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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夫人晋升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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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说的是,当沈先生的东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以你目前的身份。”

    周璞一怔,随即笑笑,心说谈小瞎子真是个人精,不,是只蛔虫,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

    他说的没错,琅琊王不是沈先生属意的一方,也就是说从根本上,周璞就跟老丈人不站同一条线。

    就算他有心争一争,争得的还是琅琊王位,跟沈先生走的更远。

    他果然,没有当沈先生东床的命。

    “切,你这意思,咱俩现在得绝交呗,省得你老丈人不待见你。”

    “咱俩不一样。”谈让胳膊撑在廊台上,半支着身子,笑的非常讨嫌,“我站你这头,照样能得他喜欢。”

    周璞:“……”

    不带这么双重标准的,真不要脸。

    他郁闷的灌了一口酒,一点点往下咽。

    “我当初怎么就看你是个好人呢?”周璞哼说,“早知道离你远点。”

    “因为我可以帮你。”谈让转向他,盈亮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周璞觉得他是能看见的,这样的眼神——坚定,从容,有少年人的不甘,亦有叫人看不分明的万千沟壑,他认为一个瞎子根本难以驾驭。

    但他同时又觉得,谈让好像根本不需要眼睛,能不能看见,都无法阻挡他眼里直抵人心的光芒,这大概就是最初看好他的原因。

    周璞必须承认,最开始,他是抱着目的接近他的,因为他知道,一个身在谷底却又从容坚定的人,一定都是不甘心的,他需要的就是他的不甘心。

    又让这小子看出来了,挫败。

    谈让笑笑,“没事,人天生笨点没所谓,关键要会看人,你还是有救的。”

    滚蛋,周璞没好气的翻白眼。

    “阿让你说,沈先生属意的是哪一方呢?”

    “这不好说,有可能哪一方都不是呢。”

    嘶……周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思考他话里的可能性。

    他父亲琅琊王排老二,既无才名也无美名,属于皇子中的土肥圆搓,不受老皇帝待见,但周璞却知道,他有野心有能力,远不是表面那样废物。

    几个王里面,有能力有机会争一争的还有俩位,分别是他皇伯河间王,三皇叔东海王,这两位,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

    论能力论心狠,谁也比不过河间王,又因为他居长,看起来机会最大。而东海王占嫡,最受宠,依附他的势力比哪一方都多,俨然已是皇位继承人自居。

    如果他是沈先生,可能会选择河间王,因为从各方面综合来看,他最适合。但沈先生的心思从来不由人猜,他这等凡人恐怕是琢磨不透的。

    “没准儿沈先生就是去游历,哪方也不掺合呢,毕竟他都隐居这么多年,要换成我,肯定哪清闲哪待着,淌混水可不落好。”

    “要么说你就只能敬仰沈先生呢。”谈让笑说,“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吧,沈先生那样的大才,辅佐这几位有点可惜。”

    周璞更看不透了。

    方才因为谈让而起来的雄心,顿时又要往回缩,毕竟面对这样的角逐,可不像一个周览那样轻省。

    人只要开始争了,就没有尽头,大哥二哥三哥,后面还有皇伯皇叔,除非他能站在最高处,方能止息。

    他能吗,不知道。

    一夜无眠,沈令菡起来的时候,彻夜饮酒的两人才刚合眼,然后又不得不起来上职。

    沈先生的酒后劲大,这会儿断胳膊俩兄弟无比后悔,顶着一身酒气去上职,关键还头疼。

    沈令菡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给他二人洗脸,“阿让,晚上要回府吗?”

    “要回,你得把谈二叫起来,必须赶紧回去。”谈让用透凉的井水扑脸,脑子瞬间清醒。

    “我来了我来了!”谈二用了毕生的毅力强行起床,“我还得回去收网那。”

    “就你那脑子,还会撒网呢?”周四一脸嫌弃的瞅她,从昨天开始,他就把这个蠢物划归为一辈子绕道走,见面必要损一把的行列。

    “哼,你懂屁,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谈二转而跟其他两人说,“三哥,你把锁拿走是为甚呢,不过不要紧,正好让那贼人放松警惕,我在地上撒了香粉,只要他来,保证暴露踪迹,我是不是很聪明!”

    众人:“……”

    周璞很不厚道的嘲笑出声,“你这脑子,长了都占地方,你当人家都是你呢,还暴露踪迹,笑死人了啊哈哈……”

    谈二从水桶里舀了一瓢凉井水,兜头浇在周四公子的猪脸上,“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周璞:“……”

    这一瓢下去,周四彻底清醒了,可是形象也彻底没了,他现在的模样,如同叫人在地上踩了百八十脚的破麻袋,要多烂有多烂,再次重新刷新了他的承受底线。

    “谈二傻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当周四公子顶着一张麻袋脸去上职当小跟班的时候,沈令菡跟谈二回了府。

    此时天亮没多久,夜禁刚除,沈令菡依旧翻墙进,谈二还是走后门。

    幸亏两边都偏,居然也没叫人发现,谈二躲到她三哥的小院里,装作昨晚是在这里睡的。

    “哎,果然没用啊,香粉还好好地,贼人昨晚上是不是没来啊?”

    “有可能啊,当贼的总不可能天天来。”

    而且这个贼有没有并不确定,沈令菡没来得及问谈让门锁的事,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

    谈二因为撒网没收获,装了一肚子不甘心去上课,沈令菡今日没饭吃,琢磨着要出去吃,顺便看看谈小让。

    然而还不到午时,就有侍女过来请她,说要去大房用饭。

    今日是谈家一桌吃饭的日子,没想到还会叫上她,不吃白不吃,她决定在家吃过饭再去看谈小让。

    到了午食时间,沈令菡准时去到大房,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场面相当庞大。

    “哎?怎么不见四夫人?”谈夫人问了一句。

    可不是,一大家子人,数数人头,唯独少了四夫人。

    “我娘她身子不舒服,说不来了。”小四郎道。

    秦氏说,“我倒忘了说,方才她叫人去厨房知会过了,说不留她的饭。”

    谈夫人点点头,看眼谈政,“既然不舒服,就让她好生歇着,过午请个郎中给她瞧瞧。”

    “早就说要请,是四妹自己说没事,我看不能听她的,吃过饭我就叫人去。”秦氏道。

    “可不是,我一早就说不宜动土,她也不听我劝。”孟氏也插了一句嘴。

    一家人吃饭这么重要的事,四夫人居然舍得不来,沈令菡想起四房近日总是关着的门,直觉她不是病了这么简单。

正文 057大深坑

    沈令菡拎了一锅温热的鸡汤粥去寺院,慰问三位宿醉的家伙。

    午食刚过,劳作的工匠们个个无精打采,有几位甚至把脑袋支在锄头上,站着打瞌睡,这种冒着脸着地的危险也要偷一觉的行为,实在叫人敬佩。

    她皱皱眉,问过了看管小吏,往谈让所在的公廨而去。

    屋里铺席上,周璞正补觉,一方早就捂热了的帕子盖在鼻青脸肿的脸上,状如仵作间里的停尸。

    而谈大人坐在案前,纤细的手腕支着一张俊脸,眯着的眼在她进来后立刻张开,“小麻雀你怎么来了?”

    “我又没出声,你怎知道是我啊?”她把食盒往矮几上一堆,“我来给几位大人送温暖啊。”

    谈让笑,“你的脚步声我认得,一听就知道。”

    “这么神奇,我怎么听不出来?”

    “我怎么闻见鸡汤味了啊!”挺尸的某人蹭一下坐起来,掉下来的“裹尸布”像是刚刚退下的皮,露出的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这不是弟妹吗,啧啧,你们小两口这黏糊劲,实在叫人咬牙切齿啊。”

    “小麻雀,鸡汤不给他喝,就让他咬牙解馋。”

    沈令菡果真把食盒拎走了。

    周璞:“……”

    还整个妇唱夫随的。

    沈令菡把食盒打开,浓浓地汤味立刻攻占了冷清的小公房,她问:“你们是不是没吃午饭啊,外面的工匠们也没吃吧,我怎么瞧着都无精打采的,这么着干活,得干到那一年啊?”

    “屁,我们是吃不饱,外头的人是吃撑了。”周璞一肚子牢骚,“一上午吃两顿了,能不困吗,养猪都没有这么养的。”

    “吃两顿?光吃不干,这么好的营生,早知道我也来。”沈令菡装了一碗粥放到谈让面前,“快趁热吃了,就知道你们喝过酒没胃口,特意带来的,如果吃不惯这里的饭食,我每天给你们送。”

    谈让拿勺舀了一口喝下,胃里升起温热,“不必这么麻烦,这里的饭挺好的,刚才是为了睡一会,所以没怎么吃。”

    她装了一碗给周四端去,“四公子,你在这里坐镇都不好使吗,这些工匠是不是欺负你们脸嫩啊?”

    周璞瞥了眼谈让,“问你家小夫君去,还有粥吗,我去给陆兄送一碗。”

    周四公子很有眼色的给小夫妻腾出独立空间,到隔壁找陆行。

    沈令菡尴尬的抓抓脸,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旁人眼里,她跟谈小让就是夫妻,平常不觉得,一旦这么硬生生摆放在一起,就很别扭,连要说什么都忘了。

    谈让倒是毫无异色,一边喝粥一边问她,“家里没难为你吧?”

    “啊?没有没有。”沈令菡从尴尬里解脱出来,想起来要问他门锁的事,“晚上要一起用饭,可能会问你门锁的事,你,你要不想去,我帮你去说。”

    “不用,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门锁被人撬坏了,我拿去修了。”

    撬坏了?那就是真有贼啊!

    沈令菡有点闹不明白了,之前以为是四夫人冤枉阿让,其实家里根本没有丢东西,可要真有贼进来了,难不成就为了偷四夫人的簪子?

    不对不对,沈令菡想起四夫人那个急于想要栽赃嫁祸的样子,分明是此地无银,说不定是她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过来污蔑阿让。

    “阿让,你吃过了就眯一会儿,我到外面转转。”

    谈让点头,“你去吧,不过不需要过问工匠的事,我自有分寸。”

    “放心吧,我不会干扰谈大人公务的。”

    谈让会心一笑。

    不用问也知道,工匠们在刁难新上任的谈大人,沈令菡对这些欺负人的把戏门儿清,她就见不得老实人受欺负。

    家里人处处刁难他,外头人也不把他当根葱,都以为谈小让是颗软柿子,谁都想来捏一把,简直把她沈令菡当不存在。

    寺庙后面的小山坡子上,偶尔也会有几只野兔子蹦跶,沈令菡先过去转了一圈,发现了一只,然后追着它往寺院里赶。

    “哎呀你别跑啊,掉坑里摔死你!”

    肥嘟嘟的野兔子横冲直闯,瞬间打破了工匠们的美梦,它不长眼的一头撞上一根竖着的锄头,把自己撞的迷糊不说,趴在上头打瞌睡的工匠也失去平衡,一头载到脚下松软的泥土里,呛了一嘴的土。

    “张家兄弟对不住啊,这兔子不长眼,没耽误你睡觉吧?”沈令菡对着脸埋土的倒霉兄弟抱歉道,“哎呀你怎么不找个踏实地方睡啊,一根杆儿哪撑得住呀!”

    糊了一脸土的张兄弟爬起来,正要破口大骂,见是她,脏话没吐噜出来,“令娘啊,啊呸呸呸!”

    “是我是我,你接着睡啊。”

    张家兄弟脸一臊,没好意思搭腔。

    “哎!那不是李家大哥吗,你也在这里做工匠啊,有日子没去瞧瞧你娘了,改天我看看她去,好让她老人家放心,你在阿让这里做工,保管照顾着。”

    李家大哥张张口,只剩下干笑。

    这一堆工匠里头,少说一半都认得沈令娘,跟新上任的俩位大人能扯皮条耍赖,对着她可不好意思,再说真扯起来,也不见得是她对手。

    工匠们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大都得了何都尉“提点”,再加上谈大人脾气好,这才有恃无恐起来。但其实大家都是安分做工的人,并不是专职找茬的混混,连磨了两天工,吃了好几天的饭,心里也挺虚。

    让沈令菡这么当面“照顾”,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皆得过且过的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受惊,拿起锄头干活去了。

    沈令菡抖抖裙角上的土,嘴角一弯,心里一哼,就她舅舅那根棒槌,收买人都不会,一看就没给人家大好处,小恩小惠的,谁给他卖命。

    见大家开始干活了,她转身去找兔子,想着抓回去让谈小让炖了也好。

    那兔子自己撞的七晕八素,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会儿扎进坑里,一会儿拱到土里,俨然一只泥兔,不蹦哒的时候都认不出来。

    沈令菡露出大尾巴狼的笑脸,等它停下来的时候,猫着身子瞧瞧走近,正待奋力一扑,那兔子居然回过神来,窜了。

    嘿,还没撞晕那!

    她失望的掐起腰,眼睁睁看着美味的晚餐跑远,正想着要不要发慈悲放它一条生路,那兔子又没头没脑的撞上一小土堆,吧唧,掉下去了。

    沈令菡:“……”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兔子。

    不对啊,怎么掉下去了?她疑惑地走过去。这里离着主体建筑挺远的,属于寺院外的边边角角,没人在这边劳作,小土堆看着也挺结实。

    她用手扒拉两下,一瞧,吸了口气,这坑居然还挺深,已经看不见兔子的影儿了,她心里起疑,又继续扒拉土,最后才看明白,这里像是个小地窖似的,看起来还有通道,兔子不是掉进去看不着,而是窜到了别的地方去。

    寺院下面挖地窖做甚,难不成又为了吸引野物?可这附近的山头并不大,为了几只野兔子不至于费力挖个洞吧?

    她想了想,又把土堆回原处,也不知道阿让知不知道这事。

    晚上谈家人依旧聚在大房吃饭,四夫人还是称病没出现。

    “我下午请郎中去四房了。”秦氏说道,“可四夫人一直睡着,倒也不好打扰,只说改日再去,听她跟前的丫头说,她这几日夜里睡不好,又因为小日子来了,所以格外虚,说是身子并没有什么大妨碍。”

    谈夫人听了微微皱眉,“睡不好也不是小事,不好讳疾忌医,等她方便了,还是得请郎中仔细看看,开副方子调理调理。”

    “夫人说的是。”孟氏看了眼谈政,“老爷,你夜里过去陪陪四妹也好,说不定您在,她能睡的好些呢。”

    谈政沉吟,他最近的确没去四房,不是不想去,是四夫人不让他去,老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让他去陪其他夫人。

    “她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让她歇着吧。”

    “老爷你这就不懂妇人的心思了不是。”孟氏笑说,“四妹懂事,让您上我们这里来,其实心里是盼着您去的,您今儿给个惊喜让她高兴高兴,心里一畅快,自然就睡着了,她年纪轻,哪里就有什么沉疴,都是心事闹的。”

    沈令菡跟谈让进来的时候,正听见三夫人劝话,心说家里几房夫人可真是和睦,竟还赶着谈老爷往其他屋里去。

    谈政见两人进来,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谈大人舍得回来了。”

    谈让低声喊了句父亲母亲,便没了下文。

    谈政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你先别上桌,说说昨晚上去哪了,还有后门的门锁,你为甚要拿走?”

    跨进门来走了没两步,谈让就停住脚,沈令菡也跟着停下,就为那句“先别上桌”。

    一家人坐着,审犯人似的对着刚进门的俩人,沈令菡心说去他娘的,今日谈老爷要不说句软和话,她就不打算上桌,又不是欠他几个钱,吃顿饭都跟有罪一样。

正文 058大人精

    有那么一瞬间,谈让是想拉着小媳妇转身走的,他对于这样的“礼遇”习以为常,并且可以做到毫不在意,但不想让她一起尴尬。

    他有无数种理由可以解释,但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他本能的不想说话,却又不得不劝诫自己,不能让小麻雀为难。

    “三弟,快领你媳妇坐下用饭。”谈樾开口打破沉闷的场面,“昨天你跟大公子四公子他们喝酒,我都知道了,多些应酬是好事,不过以后记得跟家里打声招呼。”

    谈樾一解释,谈政便不再那样咄咄逼人的看他们,冷着脸转过身来,“吃饭。”

    秦氏开口缓和气氛,“三郎,令娘,快来坐下吧,你们没回来,老爷一直等着,快趁热吃。”

    她招呼侍女端水来,伺候小两口净手,而通常她一说话,尴尬氛围就能缓解,一家人又是其乐融融。

    再僵着就不合适了,沈令菡拉着谈让一起坐,笑说:“是我不懂事了,阿让一早跟我说过的,我忘了跟家里说,下回保证不犯。”

    “这就对了。”谈夫人露了笑脸,“老爷为人严厉,其实心里最是担心你们。”

    沈令菡客气道:“叫父亲担心了。”

    “还有门锁的事。”谈樾跟谈政解释,“我去后门查看过,门闩上有刀痕,想来门锁亦被撬坏,阿让该是拿去修了,我还问了齐管家,家里并没有丢什么要紧物件,哦,只除了四夫人的簪子。”

    这话让谈樾这么一解释,就很容易让谈政接受,若由谈让说,他怕是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没丢什么要紧的,似乎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件,可谈樾偏偏要点一句四夫人的簪子。之前谈政没多想,还琢磨着再送她一支,可不知是不是长子的话格外具有警醒作用,他心里忽然就起了疑惑。

    是啊,什么都没丢,却只丢了一根簪子,的确不大对劲。

    这一起疑,谈政就打算夜里去四房看看。

    沈令菡低头扒着白饭,心里却不住琢磨,现在她可以基本断定,进贼的事就是四夫人故意透露出来的,不只是为了恶心阿让,还为了给她自己遮掩什么事。

    然而结果却有点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意思,不光因为厨房的事得罪了二夫人,看起来三夫人也在趁机落井下石,甚至连家里的活菩萨谈樾都坑了她一把。

    但是,这件事的最初源头却更值得细想,比如,阿让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拿走锁。

    门闩上的刻痕,他肯定瞧见了,他知道有所谓的小贼进来,却故意把锁拿去修,分明就是引鱼上钩之举,也就是说,阿让从一开始就知道四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或者,根本是帮她想了这么个主意。

    让四夫人自作聪明的露出马脚,然后引的一家人趁机落井下石,因为四夫人在这个家里是最明显的一坨箭靶子,受宠却不知好歹,明里暗里不知遭了多少忌讳,一旦有了由头,顺理成章坑她一把是人之常情。

    这么一推断,谈小让根本就是个人精啊!

    成亲那天的仇,他看起来没往心里去,其实记得比谁都清楚,居然这么快就讨回来,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不过她喜欢,哈哈哈!

    她夹了块鱼肉放他碗里,以示佩服,引得谈小让一愣。

    谈让这只大蛔虫,感受到她的幸灾乐祸,会心将鱼肉吃下,弯弯嘴角,心说好戏还在后头,以后她受了委屈,他会负责帮她寻开心。

    “三弟,公务可还适应?”吃饭途中,谈樾随口问起公事来,“若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趁我还在琅琊郡,可以教你一些为官之道。”

    谈樾要离开?

    谈让放下碗筷,“暂时还算适应,大哥要去哪?”

    口气里的关注跟亲密,让谈樾脸上有了笑意,“倒也不远去,过阵子我会去陆刺史那里任职。”

    谈内史走了关系,给谈樾在上州某了职,算是正式把长子推上官途,他一走,谈老爷跟前就没了帮衬的人,谈樾想让谈让替代他。

    “我不在家里,你要多帮衬父亲些,等寺院建的差不多,你便去内史府口拟些文书之类,待上州有了合适的官职,我也好举荐你去。”

    沈令菡心说谈家大哥想的真周到啊,一步一步的,竟是帮阿让铺稳了路,这哪里还需要巴结谈家人,巴结他一个就好了啊。

    兄弟情简直超越一切!

    谈让顺从的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好事还不只这一桩呢。”秦氏咯咯笑,“大朗离家之前,得先把亲事办了,三郎媳妇,家里可就你一个帮手,你得帮我。”

    啥?沈令菡傻眼,让她帮忙管家事吗,开什么玩笑!

    谈家与琅琊王府结亲,定的是嫡二小姐,周颜,长子的亲事就不能跟三郎同日而语了,算是家里的一大要紧事,各方面都要隆重,二夫人拉个帮手无可厚非,可为甚要拉她?

    谈夫人笑道:“二夫人说的是,家事自然要往小辈媳妇身上推,我们这些老妇巴不得当甩手掌柜,令娘,有你二夫人提点,你可抓紧学。”

    好家伙,忽然把她当根葱了,她居然还不大适应。媳妇要管家,沈令菡自然知道,但媳妇也不是一个,横看竖看都轮不上她,再说她根本没想过掺合谈家事。

    等将来老大媳妇进门,她这根葱就该拔了,何苦来着。

    “夫人,二夫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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