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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择凤-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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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灵点了点头,拿着药方便出门了,自从南宫霖回来到左相府之后,毓秀也不再跟着秋澄乱跑,一直守在右相府中。

    “玉和,她怎么样?”

    钟灵毓秀从小跟着南宫霖,他们的医术比之宫中的御医都更胜一筹,南宫霖吩咐他们两个一起煎药,又是这样凝重的神情,赫连鸣谦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很不好~”

    南宫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回了赫连鸣谦三个字,便从钟灵拿的药箱之中,取出了针灸用的银针出来,赫连鸣谦看他忙着,便不敢再多问什么了,随后听到南宫霖吩咐了他一声。

    “你先把锦月扶起来,我先给她下几针。”

    赫连鸣谦不敢懈怠,在南宫霖将银针铺在床前小几的功夫,便将锦月扶起,靠在他的肩膀上,南宫霖深看了赫连鸣谦一眼。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五十九章:微躯此外更何求

    南宫霖面上先是浮出一丝的犹豫跟为难,最后还是低声跟赫连鸣谦开了口。

    “你先把她的外衣褪下吧。”

    赫连鸣谦先是怔了怔,双手捏住了锦月肩上仅有一层的薄衫,眉心一拧,手下一用力,那件薄衫便从锦月身上脱落下来。

    衣衫褪下之后,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在脖颈跟背部中间的位置,拦着一道乳色的丝带绑着,赫连鸣谦顺势将自己的头扭向别处。

    他们先前虽然有诸多亲密的举动,却从来不曾这样直接看过她的身体,他不想在她昏迷的时候过多的看,以免亵渎了她。

    “你扶紧她,我下针后,她会很痛苦。”

    赫连鸣谦点了点头,将双手重新按在了锦月肩膀上,没有了那层薄衫隔着,肌肤相接的哪一刻,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说是扎几针,但南宫霖在锦月的后背上,足足的下了几十针,每一针扎下去,锦月都痛苦的颤抖挣扎着,冒出的冷汗直接滴湿了赫连鸣谦身上的单衣。

    “还要扎吗?”

    锦月十分的痛苦,整张脸没了一丝的血色,唇角都被她咬破了。先前她还隐忍着不做声,但后来似乎坚持不住了,已经开始有低低的呻吟了,听得赫连鸣谦心如刀绞。

    “还有最后一针,但这一针比之背上的这些,还要难熬,你若不忍心,便避一避吧。”

    看到锦月这幅痛苦的模样,其实南宫霖抓针的动作已经有些抖了,却强撑着让自己镇定,他若这一针下的稍有偏差,那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下锦月了。

    “不必了,怎样我都得陪着她。”

    锦月额前的碎发早就被汗水浸湿,赫连鸣谦心疼的帮她理了理,若有可能,他真恨不得替代锦月去受这份罪。

    “好~”

    南宫霖只答了一个好字,便没有再说什么,捏起比之方才粗上一号的银针,在燃着的烛火上燎了片刻,深吸了一口,将慌乱的神情平定了一下。

    南宫霖调整片刻,将银针缓缓刺入锦月头部的一个位置之中,锦月因为这突入其来的疼痛,身子发抖的更加厉害,随着南宫揉搓扎深入,锦月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脱口而出,震的整个揽月阁都微颤了一下,随后锦月便彻底昏厥过去,在微弱的烛光之下,露出的背部透出一层细密的汗滴。

    此时赫连鸣谦跟南宫霖两个人的心情,都分外的沉重,南宫霖一根一根的将锦月背上的银针拔出之后,赫连鸣谦将先前退下的薄衫,捏起重新披在了锦月身上。

    等赫连鸣谦将锦月安置妥当,将她放在床上躺好之后,南宫霖已经在收拾凌乱放着的银针了,他一个一个的将银针放回,看到每根银针发黑的低端,眉心又锁了一层不忍跟心疼。

    “鸣谦,你去皇上那里一趟吧,钟灵跟毓秀熬的药中,还需皇上一滴血做药引,否则锦月醒不来,皇上现在还不会让她死掉。”

    南宫霖将银针全部放好,慢慢的卷起绑好,这一步始终是要走的,因为他们都狠不下心来,看着她去死。

    “玉和,好好照顾她,我这便去。”

    听到南宫霖让他去找皇上,赫连鸣谦似乎早有了心理准备,指尖轻轻滑过锦月昏迷着的脸,最后停留在锦月闭着的眼帘上。若是这双眼睛再也睁不开了,那这世界便少了一抹光彩。

    “鸣谦,你放手吧,好不好?”

    赫连鸣谦转头诧异的看向南宫霖,一直以来,对于他跟锦月之间的事情,南宫霖从来都不曾开过口,如今却突兀的说让他放手。

    “玉和,我做不到了?”

    他试过了,可是放手的这些时日,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都陷入了无底的黑暗,看不到一丁点的光亮跟希望,他怕是这辈子都没办法能好好过着,没有她的日子了。

    “你做不到放手,难道就忍心看她受这样的苦吗?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一向性子温和从没有跟他起过冲突的南宫霖,突然将手中收好的银针狠狠砸在了地上,脸上透着些怒火。

    若是赫连鸣谦这里不放手,那今日锦月受的疼,便会每隔三五日就要来一回,他保不齐什么时候掌握不好分寸,那锦月便永远不会在了。

    若是她真的不在了,对于他来说,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玉和~”

    小时候虽然他们也曾争执过什么,但南宫霖却从来不曾这样,气急败坏的跟他说过话,想必他爱碧华,完全不比自己少一分一毫,这个认知让他有些自责。

    “鸣谦,我曾经都愿意放手成全你们,你怎么就不能为了她的命,放过她呢,从小到大我从没有求过你,这次算我求你了,让她活下来,行吗?”

    南宫霖知道,一旦锦月跟赫连鸣谦决定在一起了,皇上那里便不会在用自己的血给锦月解毒了,没了皇上的血,锦月撑不过一个月。

    “玉和,你别逼我行吗?”

    南宫霖说的赫连鸣谦都懂,南宫霖舍不得让锦月受苦,舍不得锦月去死,难不成他就能舍得吗,可他对锦月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不逼你,她会死,她若死了,鸣谦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赫连鸣谦猝然一怔,眼眸瞪大吃惊的看着南宫霖,他从没想过,为了锦月,南宫霖肯跟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知道,南宫霖没有开玩笑。

    “我先去找皇上。”

    赫连鸣谦没办法给南宫霖答案,从揽月阁中仓惶逃出,抬头看到苍穹之中高悬的一弯浅月,心中乱做了一团,他突然觉得恐慌起来了。

    夏日的晚风吹过,尽然有一股寒气冲进骨髓,让赫连鸣谦悲痛交加,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魂不守舍的进了皇宫的。

    彼时乾坤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光亮出来,窗纱上印着一个威严肃穆的影子,锦月那边的事情,想必他早就知晓了,单等着自己过来寻他。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六十章:而今才道当时错

    咯吱一声,赫连鸣谦将乾坤殿的大门推开,大殿内没有一个宫人侍奉,只有墨承乾一个人坐在玉案之前,握着朱笔在批改奏折。

    墨承乾是个十分勤勉的皇帝,为了他的皇位,他可以牺牲掉所有人的一切,包括他自己。

    若是只作为天朝的子民,自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皇帝,是多么的幸运,但作为他身边似友似亲的人,便会觉得是个莫大的悲哀,因为自己随时便有可能被他牺牲的哪一个。

    “来了~”

    墨承乾听到开门之声,眼帘都不曾抬起看一眼,便知道来的人是赫连鸣谦,他有条不紊的将手中的朱笔放下,顺便将刚批好的奏折也合上了,打算专注的跟赫连鸣谦说话。

    “皇上的计划天衣无缝,将微臣逼到如此地步,微臣岂能有不来的道理。”

    墨承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身体挺直,一双庄严的鹰眸直直的朝着赫连鸣谦看了过去,赫连鸣谦心中有气,他能够理解,此事的确是他一手筹谋的,但也是他自己撞上去的,怨不得任何人。

    “朕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也没这个必要,你只要知道,朕做这些都是为了天朝的万里河山,为了天下子民能有个朗朗乾坤,朕有错吗?”

    墨承乾宽大的手掌抚过,刚刚被他合起的奏折,他对皇位跟权利是有执念,但他自觉他做这个皇帝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他对得起天,对得起地,也对的起任何人。

    “那皇上是觉得,是我们都错了吗?”

    墨承乾定眸看了赫连鸣谦一会,随后自龙案上起身站了起来,夜已经很深了,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响,连自己的心跳都如此清晰的可以感受到。

    “你们,你已经把所有人跟朕区分的这般清除了,那你们跟朕的对错自然是反着的。鸣谦别总站在一个角度看问题,除了给自己增添痛苦之外,你告诉朕,还有什么用处?”

    墨承乾一句话将赫连鸣谦堵的哑口无言,原来他跟锦月的对错也是反着来的,所以才互相猜疑了这么久,即使现在,都不曾真正的为对方敞开心扉过。

    “皇上,你能放过碧华吗?只要皇上肯放过碧华,我什么都愿意答应你。”

    墨承乾看着窗外的芭蕉微微叹了口气,室内的灯光照射在宽大的芭蕉叶上,那芭蕉已经越过了乾坤殿的屋顶。

    曾有人说不吉利,芭蕉有美人蕉之称,让它长过乾坤殿,预示着会有女人祸乱宫闱,势头将压过皇上,所以跟他请旨想要除去,但他却没有应允。

    “鸣谦,朕的话,你还是没能明白,若不是为了这墨家的江山,你觉得朕愿意跟你们为难吗?”

    很小的时候,他还不是皇帝,对这些比他小几岁的孩子都有过照拂,那时真的是出自真心,只是因为后来变了质,再提起在这份真心,便没人信了。

    “皇上要的不过是朝堂稳定,后宫安宁,天下女子千千万,怎么就非碧华不可?”

    叶家虽然说在日月同辉之时,有凤凰临时一说,但那一刻出生的并非只有弦阳跟锦月两个人,凤凰是否真的印证在她们两个人身上,始终是个未知数。

    “你这话,你自己信吗?”

    赫连鸣谦的神情震了震,话虽这样说,但锦月表现出来的聪慧跟才能,对天下来说都极其的具有说服力。他这话,若说着后宫之主有比锦月更合适的,他自己都无法骗过自己。

    “可是皇上,我真的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她。”

    赫连鸣谦将放不下重复了两遍,南宫霖方才就说,他都能放得下,为何到他这里便不能做到。

    对于此事赫连鸣谦在来皇宫的路上思忖许久,他想唯一的区别便是玉和没有尝过跟锦月在一起的甜头,所以才比他放得开。

    “哎~,有一件事,朕一直不愿跟你说,如今看来,不得不说了。”

    墨承乾没有回头,单凭赫连鸣谦的声调,便能够体会到,他如今是怎样的痛苦,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对于那个女子的魅力,他还是低估了一些。

    “皇上指的是那一件事?”

    墨承乾一把拉开了本关着的窗子,那高出乾坤殿的芭蕉,如此清晰的展现在眼前,在苍穹悬挂的月牙所散发的光晕中,显得格外的神秘而娇美。

    此刻他心头蹦出一个危险的想法,若是那个势头压过自己的女子是她,他竟然会觉得不错。

    “世人说情起无由,其实不对,一个人对一个人的钟情,总会因为些什么,只是陷的深了,忘记了初衷而已。鸣谦,慕锦月对你的情,你可想过起因?”

    关于这个问题,他似乎也跟锦月提起过,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赫连鸣谦凝神回忆了一下,当时她似乎是说了一句,因为他的字。

    “难道皇上知道?”

    当时锦月似乎是说了一句,因为他的字,但好像是开个玩笑而已,他并未放在心上,但此刻听皇上的语气,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朕当然知道,因为这本身就是朕特意筹划的,只是本来以为陷进去的是玉和,却阴差阳错,换成了你。〃

    赫连鸣谦的眸子徒然瞪大,对于墨承乾这句话,他不是很理解,什么叫做本来是玉和,阴差阳错换成了他。

    “请皇上明示。”

    墨承乾看着赫连鸣谦讪笑了一下,若不是赫连鸣谦步步紧逼,不肯放手,他到是不在意给他留下这一场美梦,有时候对人最残忍的,便是这本可以不知道的事实。

    “五年前,你刚刚步入朝堂,经常用海东青跟玉和通信,朕特意选了个时机,让一个神射手,将你们通信的海东青,射伤落在了右相府的揽月阁中,随后玉和跟慕锦月便因此通信长达五载,剩下的就不用朕再细说了吧?”

    赫连鸣谦惊的防似一道天雷,自头顶猝不及防的劈了过来,他伸手扶着门框,方能将自己的身子站稳,一张脸惨白如纸。

不抵相思半 第三百六十一章:管取甜时彻蒂甜

    曾经锦月无意说出,让他百思不解的话,突然在耳畔中无比清晰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明白了此种隐藏的含义。

    “慕小姐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跟月想象的有些不同。”

    “哦,在慕小姐眼中,本官是怎样一个人。”

    “霁月清风。”

    “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会选我?”

    “大概是因为你的字吧。”

    先前跟锦月的对话一股脑的冲进脑海,先前看起来不可思议,觉得有些不对劲的事情,如今细想起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锦月误会了,他是跟他通信之人。

    “鸣谦,她本来就不该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现在是不是觉得能放手了?”

    墨承乾从袖口拿出一个白瓷小瓶出来,塞进了已经呆若木鸡的赫连鸣谦手中,顺手拍了拍他的肩。

    “回去吧,朕再给你些时日,让你再陪一陪她,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就在那天做个了结吧。”

    墨承乾收回了手,便回到了龙案之前,继续批阅先前未曾批完的奏折,不再理会赫连鸣谦。

    赫连鸣谦握着墨承乾递给他的白瓷瓶,失魂落魄的自乾坤殿中离开,黑漆漆的夜晚透着一份令人绝望的气息。

    他是让太宰府中的人,将手中的白瓷瓶送到南宫霖手里的,此时,他没有勇气再去见一见,南宫霖跟锦月两个人。

    经过南宫霖悉心的调理一月有余,锦月的身体逐渐有了起色,只是还不易多过费神,平常也就只能看看闲书。

    南宫霖到是每天都过来给她把把脉,给她送一些药过来,南宫霖不像叶阑总是想着给她个教训,怎么苦怎么来,到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

    偶尔赫连鸣谦也会在晚上过来坐一坐,锦月隐约觉得赫连鸣谦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常常会出神许久,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她知道自己恐怕时日不多了,觉得赫连鸣谦是在担忧自责,想开口安慰他,却不知该怎么说,便想着快到他的生辰了,自己应该送一份别致的礼物,宽宽他的心。

    转眼临近了初秋,夜幕天寒,阴沉的天气已经看不到半点星辰月光,若不是跳动的烛光,定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锦月不自觉的捂住手臂上那火红的胎记,这胎记预示着叶家天赋异禀不同常人,也预示着承载天下运势的身不由己。

    鸣谦你会不会怪我,不能陪你到天长地久,会不会怪我擅自做了决定,连周旋的余地都不肯留给你。

    “你的毒还没解,莫要着了凉,来先把药喝了。”

    绕在鼻息的是一股药草之香,如他人一般,总是恰到好处的暖人肺腑。锦月回眸浅浅一笑,将南宫霖手里冒着热气的药碗接在手里,仰头一口气喝完。

    “不苦吗?”

    锦月用丝帕拭去嘴角的药汁,静然浅笑,若是叶阑在的话,唯恐这药做的不够苦,给她长不了记性,也只有南宫霖,总是担心着他开的药方过苦,让她喝不下。

    “心是甜的,怎么会觉得苦呢?”

    南宫霖怔了片刻,才明白锦月说的是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之中有些苦涩。他最不擅长隐瞒,但为了她能多些笑容,将此事隐瞒的滴水不漏。也不知是他演的太好,还是她很信任自己。

    “锦月,真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永远能感受到甜。”

    锦月没有过多揣摩南宫霖这句真的希望,隐藏的另一种含义,单纯的把南宫霖的话,理解为一份发自内心的祝福,大病一场,她似乎不如以前敏感谨慎了。

    “会的,一定会的。”

    锦月低声像给自己下定心丸一样,重复的说了两句会的,即便她的生命即将终结,但只要还能有赫连鸣谦陪着,她便会能从这个世界中,感受到甜。

    “玉和,你看看这方印章,鸣谦会喜欢吗?”

    锦月从袖中取出一方蓝玉印章,南宫霖拿在手中细致的看了看。印章上只有一个精美如星谦字,侧面有一株兰花栩栩如生,南宫霖用余光扫了一眼锦月十指斑驳的伤痕,温和的笑了笑。

    “你不说我都忘记,明日便是鸣谦的生辰了,你这礼这般重,我都不知该送些什么了。”

    锦月舒缓一笑,将印章收到了袖中,这印章她偷偷雕了一个月,虽然见不得有多珍贵,但总归是她一片心意,希望鸣谦能够感受的到,也可以在日后做个念想。

    “你们自小的情谊,送与不送,他不会在意的。”

    南宫霖将眸子平静的垂了垂,南宫家跟赫连家几百年的情谊了,从来没有分过彼此,但那一日,他竟然给鸣谦说,若锦月不在了,他会恨鸣谦一辈子,他那来的资格。

    “希望他不会在意吧!”

    两人立在窗前说话,这一幕被远处的一个人怔怔的看着,他们隔得太远,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却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笑,温暖而柔和。

    他将攥在手中的白玉簪子握的更紧,本来想亲自插到她那垂腰的发间的,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了,而且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一大早天便一改昨日的阴沉,放晴起来,太宰府的大门一打开,进进出出的人便没有断过,莫说送来多少礼品,单看送过来的礼单,便在桌案上堆积成山。

    这是太宰大人来临都之后下帖过的第一个生辰,不管是否相识,都想巴结讨好一下这位平步青云位居百官之首的太宰大人,连当朝天子都亲临到场,这份荣宠更加坐实了这位太宰大人不可动摇的地位。

    前厅宾客早已经坐满了,而正主却若无其事的坐在书房里,地上凌乱的摆着几个空酒坛子。

    吱呀一声,一直关紧的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的睁不开眼睛,依稀看到一月白衫身影进来,是呀,除了他谁还能这样堂而皇之的在这里进出。

    “怎么喝这么多酒?我知道你心里苦,但也不能这样去作践自己的身子。”

不抵相思半 第一百六十二章:文章何处哭秋风

    赫连鸣谦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讪讪的笑了笑,南宫霖说的不错,他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恨不得就此让自己死了才好,就不用面对眼前的种种了。

    “原来酒真的解不了愁,也不能醉生梦死,反到越喝越清醒了。”

    南宫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空酒坛子,不用问,但看赫连鸣谦的表情,便把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看情形他那日的话,赫连鸣谦听进去了,打算真正的放手了。

    “出去吧,皇上已经到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即使外面闹翻天,也没有进来打扰他,但皇上已经来了,他再不出去,便不合适了,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如早早做个了结,对谁都好。

    “嗯……,玉和,答应我,一定要护好碧华。”

    赫连鸣谦起身整了整衣衫,他向来酒量好,纵是千杯也难醉,但他现在却十分的憎恨自己有这样的酒量,若是他醉的不省人事,说不准还能拖个一两日,看她一两日的笑脸。

    “你想好了,一定要这样吗?我那日说的话,其实你不用放在心上”

    南宫霖想到昨晚锦月脸上暖人的笑意,心口堵的难受,过了今日,那样的笑容怕是再也难见了吧,他是想让锦月活着,但却不忍心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此刻他反悔了。

    “玉和,我比任何人都不想。”

    赫连鸣谦沉沉的叹了口气,猛然将门推开,大步踏了出去,他从未想过,他锁拥有的幸福,是从南宫霖哪里躲来的,罢了,罢了,他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能有一段那么美好的回忆。

    太宰府前厅宾客满座,但他一眼便看到席间的锦月正附耳跟弦阳说些什么,两人同时掩唇轻笑。

    锦月的目光猝不及防触到他,似是怔了片刻,露出盈盈笑意,可此时他却心虚的不敢回应。

    “鸣谦你是主人,怎么此时才过来,一会罚你多喝几杯给大家赔罪。”

    赫连鸣谦收回自己翻江倒海的情绪,缓缓合了合双眸,嘴角挂上一抹得体的笑,将已经端坐在大厅的所有人看了一遍。

    “臣来迟了,先自罚三杯,给皇上跟诸位赔罪。”

    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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