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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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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那两只狐狸要如此藏着护着,这样的人若混迹商场,估计被啃得连层皮都不剩了。
  “也不知景容景烈是如何描述我的,希望我还能给三公子留个好印象。”周文岩略带自嘲说道。
  “周家乃春藤名门,极富盛名。周家二公子号称商场鬼才,更是威名在外,家兄对周公子之才一直是赞不绝口。”司徒景轩嘴角一动,一番外说的是不偏不颇,有礼有度。
  杜小小乍舌,没想到少爷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二少爷她不知道,但是大少爷向来回了府就不谈生意场上的事情,直说不想回了家还累心。
  她跟在大少爷身旁半年多,压根没听他提到什么周公子。
  周文岩摇着扇子,微微笑道:“两位兄长谬赞了,让文岩着实汗颜。”说着,合起扇子又道,“不如这样,我刚巧在隔壁茶楼包了个位置,打算听场书戏,若是三公子有兴致,不如与在下一同前去。”
  “乐意之至。”司徒景轩垂下眼眸,掩去一道情绪。
  周文岩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司徒景轩点点头,便迈了步子出去。
  而三人中,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美梦成真的杜小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千两黄金相当于现在一斤黄金,同样计算得来:一两银子=25克。
  四斤重的银子,小小你也敢往身上揣,要是被抢了,估计够你卖身十次的。
  ————
  OTL,抱歉,昨天状态不太好,实在码不出字。今天一天都在外面跑,没时间回往办公室码字。所以晚更了。
  恩,有催有更,催一催更一更,其实我很喜欢被人催更。催更越有力,日更越有爱。恩,留言什么的,你们懂的。

  第28章 谁言月上清

  三人进到云来茶楼时,里头正说的精彩。
  上了二楼的雅间专座,周文岩和司徒景轩刚落座,小二就过来问他们吃什么。
  周文岩对于吃一向讲究,不过他只在乎吃食的口味,于意境什么无关。他听闻这司徒三公子以文才风流出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一般雅客先诗后吃的毛病。
  周文岩在心里暗自思忖,微微笑道,“不知道三公子想吃什么?”
  “我对吃食并不讲究,周老板随意就好。”司徒景轩拿起茶盏一抿,随后皱眉,茶水竟是凉的。
  杜小小看见,眼一转,想吩咐小二再来壶热茶,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低声就道:“少爷,用不用我去厨房给您泡茶。”
  “多事。”司徒景轩眉眼微斜,低声呵斥。杜小小嘴一瘪,有些委屈的低着头不语。
  周文岩将两人互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说道:“竟然三公子客气,那在下就擅自做主了。”说着,他也对一旁的小二吩咐了声,点了几道这里独有的特色小菜。
  杜小小听的忍不住谗,只叹有钱人就是好,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听闻司徒公子得到了刑部张大人的举荐,也参加了此次科考。不知三公子,可有多少把握?”周文岩也喝着茶,仔细询问。
  司徒景轩放下茶杯,看着他,很淡然的出声,“但求尽心而已。”
  周文岩微微笑了笑,正要再说什么,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喝彩,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杜小小不敢探头去看,只转着圆溜溜的眼睛,专心致志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却变的精彩。
  “三公子的侍女很有意思!”周文岩看了眼,笑了声。
  司徒景轩嘴角一动,“哪里,让周老板看笑话了!”说完瞥了眼杜小小,见她毫无反应,不禁皱起了眉头。
  周文岩笑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手为司徒景轩倒了一杯茶,仿似漫不经心的道,“听闻景烈最近走了批官盐,不知是哪里来的门道,让我好生羡慕。”
  司徒景轩抬眼,声色清润,“是吗?此事我未听家兄提起,不知周老板哪里来的消息?”
  周文岩勾唇浅笑,“我也是道听途说的。”
  司徒景轩垂眸,端起茶杯以唇就盏淡道:“市井之言,怎可尽信。”
  “三公子说的有理。”周文岩又呷了一口茶道,“说来,我们只顾谈天,到忘了来这的闲情。这茶楼的说书人口伎十分了得,嬉笑怒骂,尽在弹指间。三公子不如一起欣赏欣赏。”
  司徒景轩淡然应了声,随后也将视线看向一楼摆台。
  杜小小回神听到,忍不住眉眼带起笑,心说这个周老板真是好人,这下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看了。
  此时,叫好声又起,几人都将视线投向摆台。当真是台上说的精彩,台下看的热闹,楼上听的津津有味。
  过了半晌,待小二将菜上齐,楼下戏书也暂告段落。
  ……
  “精彩精彩,声调时而粗犷时而柔媚,这京都第一口伎者果然名不虚传。”周文岩的连声称赞。
  杜小小闻声,不禁得意的笑弯了眉,活似夸的是她。
  “的确,市井之流,能有如此出才的并不多见。”司徒景轩收回视线,嘴角也是一笑。
  杜小小愣了愣,不知怎地红了脸,心跳快的不行。
  周文岩收扇放置一旁,动起了筷子,“这茶楼的醉仙鸡不错,不油不腻,口感柔滑,配上一壶桂花酿,那滋味甚是回肠。三公子,不如一起动筷品味品味。”
  “周老板客气了。”司徒景轩淡声一说,也举手动筷,却在看见粗陋的木筷子时拢起了眉头。
  “今日本想请清雅姑娘来抚琴助兴的,”周文岩道,“不想她已经有约在身,真是可惜。”
  “清雅姑娘?”杜小小好奇,觉得这名字很熟悉。
  “嗯,清雅姑娘是御龙阁的台柱。”周文岩倒也没介意一个丫头插话,笑道,“琴技超群,温柔貌美,平日一些茶楼客栈都争先请她过来献琴,是个有银子都请不动的人。”
  司徒景轩并不多感兴趣,只听着。倒是杜小小一下想起这人,神色窘迫,心里又是懊悔的不行。
  “莫非三公子对美女不感兴趣,竟是无动于衷。”周文岩放下筷子,笑问。
  司徒景轩抬眼,并没什么表情,“一副皮囊而已,有何好在意的。”
  “三公子此话怎么说?”
  司徒景轩看了眼他,声音轻柔缓慢,“美丽原本只是一个女子的特性,有自是好,没有也不过分强求。自古以来,美女并非只是美丽的女子,如孔明之妻,面丑却聪明贤惠,后人也皆说她美丽。而如今,女子把美丽当成了本身的全部,争先只做男子眼中美女,岂不本末倒置。”
  话一落,周文岩甚是无言,女子求美和男子求才一样,本是情理的事情,被他一说反倒有些庸俗的意味。
  杜小小怔然,完全呆愣,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是动的厉害。
  “如此说来,三公子岂不是更喜欢有才却无貌的女子?”周文岩不相信的取笑。
  司徒景轩面色未改,嘴角一笑,有些发冷,“有何不可,起码比有貌无德、朝三暮四的要好。”
  周文岩眉头一动,有些诧异。
  杜小小则是变了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
  ***
  一顿饭,众人吃的各有心思。
  司徒景轩本就不重口欲,加之心里有事,并未多动筷。
  周文岩自顾自饮,暗自忖度着买卖,面上不动色的又要了壶桂花酿和几盏精致糕点,预备打包带回。
  楼下摆台已撤,换了个唱曲的姑娘,虽不及杜十娘故事犀利言辞委婉,却也哀怨动听,很是引人。
  酒饭过后,周文岩结了帐,司徒景轩见天色不早,便举手告辞。
  两人拜别后,杜小小便扶司徒景轩回了轿子,目的地还是书市。
  轿内,司徒景轩闭眸深想,总觉得这周文岩刚才言辞是话里带着话。
  故意向他打探这些,是真不知晓还是别有用心。
  他想着,眼神一点点凌厉起来。
  “今天不去书市了。”他掀起布窗一角,沉声说道。
  杜小小在外闻声,疑惑问,“少爷,那我们去哪?回府吗?”
  司徒景轩沉默一会,随后招手让杜小小过来,轻声一句,便放下布窗。
  杜小小傻在那,眼里露出诧异,见轿子往前走,才急忙反应过来快步跟上。
  她心里纳闷的直打鼓,少爷一读书人去那地方干什么?
  不解归不解,可她还是老实地跑到前头,告诉轿夫,少爷改了地方。
  轿夫也有点意外,“确定是少爷的意思吗?那地方龙蛇混杂,可不太太平啊。”
  “是少爷交代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去。”杜小小皱皱脸,一听那地方不安全,就更想不明白少爷的决定了。
  “好吧,那地方倒也不远,就是人多拥挤,你让少爷坐稳了。”轿夫为难说完,就转身对其他轿夫交代。
  接着,轿子改了道,朝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杜小小回到轿身边,脑海里还在想着少爷去那的用意。
  ***
  周文岩自云来茶楼出来后,就径直去了司徒门下经营的酒楼,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里面八仙桌旁坐着一人,一手执壶,一手扶杯,自斟自饮。
  见是他来,那人侧脸笑道:“好灵敏的鼻子,我这才刚开了酒,你就来了。”
  周文岩收扇,走过去坐下:“你倒是藏着不露,世人只道月上清千金难买,不想你在这喝得逍遥。”
  “都说酒是穿肠药,世人却争着都想要。”司徒景烈举杯一饮而尽,“你又何尝不是嗜酒成痴,从我这偷了两壶过去。”
  周文岩挑眉,道:“我只偷了两壶,你怎么察觉的到?”
  司徒景烈取过折扇打开,“以此为生,自是精通。别以为你从我百口大缸里匀了两壶出来,我就不知道了,自己酿的东西,哪怕差之微毫,我心里都有数。”
  周文岩皱眉:“你真的有这本事?”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信便是真的,不信也搁自个心头琢磨去。”司徒景烈笑了声,“说来,你这是打哪过来,怎么想到上我这?”
  “去听了个曲,顺道就过来了。”周文岩避重就轻,移开话题,“那日在望湖楼,我与你们商议的事情,你和景容考虑的如何?”
  司徒景烈愣了下,沉声:“你还没死心……我说过不仁不义,昧心黑心的生意我们不会做。”
  周文岩略有难堪,随后佯装无事,笑道:“怎么动怒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我周家虽不比你姓司徒的殷实,却也不缺那点银子,只是觉得既能为百姓谋福,又能有大笔白花花的银子入账,何乐不为?”
  司徒景烈摇头,起身走出位置,“此事我不会再考虑,司徒府家大业大,每年也有开仓赈济,若要为百姓做好事,方法多的是,何必如此挺而走险。”说完侧身要走。
  周文岩拿扇柄拦住他:“真的不再考虑?”
  司徒景烈看着他,没有多说。这时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跑来,附耳说了几句。
  司徒景烈脸色一变,对小厮耳语几声,打发他离去。接着他对周文岩双手一拱,沉声说道:“在下碰巧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还请周兄见谅。”随后缓了脸色,又道,“周兄若是喜欢月上清,回头我让主事的多拿几壶送去周府,今日就先告辞了。”
  话完,扇子一收,司徒景烈手握折扇,匆忙离去。
  周文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还带着笑。
  只是很快,笑容僵凝,眼眸微冷。

  第29章 算计反算计

  日落西山,夕阳昏黄。
  轿子行了一路,在一街头闹市停下。
  杜小小看着眼前高悬的牌匾,心里纳闷不已。
  高升赌坊,少爷又不缺银子,来这做什么啊?
  “到了么?”一旁的清冷音色传来,杜小小忙回过神,侧过头,“少爷,已经到了。”
  “恩,你与我一道进去。”司徒景轩说完,放下窗布,就缓步下了轿子,“你们先去一旁巷子等候,我很快出来。”
  “是,少爷。”几名轿夫得了令,抬起轿子就往一旁小巷走。
  “少爷,我们真的要进去吗?”杜小小有些犹豫,若是被老爷知道她和少爷来这地方,指不定会被误会是她带坏少爷。
  司徒景轩没回话,只用扇子敲着手心,“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少爷,只有十两了。”杜小小说着摸了摸怀里的那锭银子。
  “那就够了。”司徒景轩沉声,心里算计着怎么可以反算计。
  “少爷,我们来这做什么啊?”
  司徒景轩没有看她,迈步走了进去,“来赌坊自是来赌钱的。”
  杜小小一听,更是摸不着头脑了。难道少爷真的缺银子花?
  “别傻站在那,快点进来。”
  “哦。”她应了声,忙跑过去扶着人。
  两人刚进到赌坊,就见两个中年男子哭丧着脸出来,其中一人骂咧道,“晦气晦气!我这走的是什么运啊!”
  “我还不是一样,我本来还指着张书远大赚一笔呢,没想到他竟然落了水,昏迷不醒。”
  “他娘地什么夺冠热门,都是扶不起的废物,老子这一亏就是三十两啊。”
  “你哪有我惨,我可是赔了五十两。”
  “这么多?你该不会是把讨媳妇的钱也搭进去了吧?”
  “哪只啊,我把我娘的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哎,也怪你心贪,一次下足了本。”
  “别说了,我刚买了司徒景轩五两银子,现在只希望他争气点,帮我把银子赚回来。”说着,两人走远,声音渐消。
  “少爷,那人在说您……”杜小小一惊,话未完,就觉得唇上一股疼痛,“少爷,你干吗打奴婢。”她委屈的摸着嘴唇。
  司徒景轩冷眼看她,心说这丫头怎么这么笨,临了总给他出乱子。他打开折扇,以扇半遮住面。
  “别在这站着,你去前面看看。”他手指着人最多的一桌。
  “少爷,奴婢一个人不敢去。”杜小小瞧了眼,愣是被周围凶神恶煞的赌徒吓的腿软。
  司徒景轩皱眉,见她神色害怕,心下不知怎地一软,叹了声,“扶我过去。”
  “是,谢谢少爷。”杜小小松了口气,欢喜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司徒景轩看在眼里,嘴角微动。
  杜小小在前开路,护着司徒景轩进去。
  当两人挤到人满为患的赌桌前时,里头有人正高声吆喝,“下注啦!下注啦!今年乡试的第一名,是赵文广还是司徒景轩就全由您说了算啊。”
  什么!他们竟然拿少爷开赌。
  杜小小瞠目,回头看了眼身旁人的神情,却发现他竟没有半点意外。
  司徒景轩冷眼扫视着面前的赌桌,一张长形方桌上,分为三块,左边的是赵文广斗大的三个正楷大字,右边的是他自己的名字,而中间一个庄,想来是两者皆没中,庄家通吃的意思。
  司徒景轩沉着脸,沉默想了一会,视线转到身旁,脸色缓和了些,“请问兄台,这个要如何入手?”
  杜小小的视线也跟过去,身旁是名一身灰色绸缎的富态男子,看样子像是个有些家底的暴发户,那人腰间挂着块玉件,身上肥肉一抖,腰上的玉件也抖了抖。
  她惊讶,这人每天要吃多少东西,才能肥成这样啊。而且别人挂玉你也挂玉,就你这样,再好的玉也挂不出我家少爷的气质来。
  “吵什么吵什——”那胖子一脸不耐,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扰他的兴致,可刚看了司徒景轩一眼,彻底傻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来了,道,“呦……哪里来俊公子,瞧着可真面生,是第一次来这吧?”
  杜小小心里恶寒,那声调活似娘戏书时演的妓院老鸨。
  司徒景轩只是皱眉,面色未变。那胖子嘿嘿笑着,“看公子的气质像个读书人,怎么上这来了?”
  司徒景轩倒沉的住气,只是低声道:“说来惭愧,若不是盘缠用尽,我的确不会来这。”
  原来是外地的考子啊。胖子明白的点点头,他伸手过来拍了拍司徒景轩的肩膀,笑道,“别怕别怕,谁都有落难的时候。而且你今天来这可真是来对了,刚巧赶上赵文广与司徒景轩这一局。”
  “我看见了,只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司徒景轩冷着看着还在自己肩膀上的肥手,却是笑的和悦。
  胖子手一拍,非常爽快的说道:“简单呐,压赵文广是一赔十,压司徒景轩一赔百。”
  什么?少爷是一赔百?
  “两人差这么多?这是为何?”司徒景轩嘴角一挑,笑意愈浓,而杜小小也瞧的越是心惊。
  “赵文广三岁能吟,四岁能诗,五岁被人喻为神童,赵家十代还出过两名举人咧。反看那司徒景轩,一家铜臭不说,他自四年前还为了个女人一病不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出息。”
  “虽说他少年成名,文才也是风流,可毕竟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了,他这一病四年,鬼知道他脑子里还有多少墨水。”胖子撇着嘴,一股脑儿的全倒出。
  “原来如此。看来这姓司徒的人的确毫无胜算。”司徒景轩摇了下扇子,颔首认同。
  “小兄弟,听大哥一句劝,压赵文广肯定没错,那司徒病种有没有命上考场都不一定,指不定回头又晕倒把全城的大夫请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杜小小气的脱口说出,话到一半,她咬着唇收住声音,“我家公子心里明白,不用你瞎指点。”
  “哟。姑娘,我这可不是瞎指点,谁人不知道那司徒老三的病身骨啊,我估计他有命上考场,都没命挨的住三天出来呢。”胖子见是个随身丫鬟,也就不与她计较,拔高了声音嚷道。
  “可……”杜小小想再说,衣袖却被人拉住。
  “大哥说的有理,那一切就听大哥的。”司徒景轩扇子一收,缓缓笑着。他回头,语调温柔且平和,“小小,压十两,买赵文广高中。”
  “少……”杜小小迟疑一声,却被一个冰冷眼神吓的头皮发麻。“是,奴婢这就去。”
  杜小小拽着手心的银子,拼命往写着赵文广三字的那面挤去。
  回想起刚才那个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同时郁闷。
  少爷,你自己拆自己的台,不带把气撒奴婢身上啊。
  ***
  杜小小费了好大劲挤到最前头,压了十两银,收回了张白纸黑字的字据就回到司徒景轩身边。
  “少爷,已经买好了。”她喘着气,将字据递过去。
  司徒景轩只看了眼,没什么表情道:“收起来,我们回府。”
  “噢。”杜小小闻言,就将字据折回塞回怀里,扶着他往外走。
  “俊公子这就走啊,不多买两手吗?若是没银子,大哥先可以借你啊。”胖子不死心地也跟在一旁。
  司徒景轩停下脚步,斜看着他,淡淡道:“不劳兄台费心,你的银子还是留着日后翻身用吧。”说完,他不再看,径直往堵坊门口走。
  胖子一愣,脸上莫名,好一会想明白了,他才卒了口,骂咧了句。
  “少爷,你为什么要买那个人赢啊?”杜小小看着他,心里实在想不明白。
  “因为他的确会高中。”司徒景轩简洁一句,没有多解释。
  杜小小听完就更不解了,少爷怎么知道那人会赢,而且一向自负的少爷,怎么灭起自己威风来了?
  “快去叫轿子。”司徒景轩踉跄一步,一股软绵无力感袭上了双腿,让他差点站不稳。
  杜小小急忙用力扶着,丝毫不敢放开。
  “快去!”
  杜小小有点犹豫,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小心翼翼放开他,“少爷,那您等等,奴婢马上去喊人过来。”话落,她提起裙摆就往一旁的巷子跑。
  司徒景轩拽着衣襟,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这一身的毛病,早晚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地还给那个人!
  “你们快点啊,少爷正等着呢。”
  “少爷少爷,轿子来了。”
  远远地,他看见一道圆润的身影向他跑来,脸上的神情是那么明显的担忧与不安。
  “少爷,您没事吧,轿子已经来了,奴婢扶您上去。”杜小小连气都不敢踹,急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自家主子。
  司徒景轩眯起眼,内心隐藏最深的一个地方,仿佛被什么触动,说不出的感觉。
  “不用你多事。”他挣开她的手,迈着不稳的步伐自己上了轿子。
  杜小小纳闷的站在原地,少爷这又是闹什么脾气啊?
  ***
  眼看着轿子走远,小厮发问,“二少爷,接下去要怎么做?”
  “将那人带出来。”司徒景烈收起扇子,不急不缓说道。
  小厮得了令,转身去了赌坊里头。很快,他与一道富态身影走出。
  “嘿嘿嘿,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想见我?”那胖子坏笑出来,待他看清司徒景烈的面容,心魂都差点飞出来。心说自己今天是走的哪门子好运,先遇到个俊公子说话,又被眼前这名风情男子搭讪。
  真是奇哉,幸哉?
  原来是好这口的。司徒景烈心下了然,打起扇子,对他颔首笑道,“确是有事想找阁下帮忙,请公子随我来。”说着,他转身在前面带路,一个拐弯,到了无人的后巷。
  那男子左右瞧了瞧,见是自己熟悉的地盘,也就不觉得慌张。横竖自己还有两下子,这个俊美公子该不是他的对手。
  想着,胖子笑了笑,伸手拍了一把司徒景烈的肩膀,随后尖声一叫,“哟,看不出来,肩膀挺结实……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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