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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丫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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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走吧。”司徒景烈看了杜小小一眼,开了扇子走出商号。
  御龙阁,二楼最大最豪华的厢房里,大大小小的酒楼管事、掌柜坐了满厅,整个大厅像是被一片愁云笼罩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二公子,您欠我们的八十坛月上清已经拖了三个月,敢问什么时候可以交货?”一名身形瘦弱,眼神精练地男子看着司徒景烈,逼问道。
  “二公子,我们凤羽楼的五十坛,如今还欠着十坛,那银子我们是一早给你们了的,贵商号要是交不出货,那就请按合约上写的,十倍赔偿定金……”
  “二少,我也知道您的难处,可是我们大伙都是放着自家的三亩地不耕,来帮二少采桃淹制,这工人的辛苦钱,您不能不给啊……”
  “二少,还有我们天香楼,之前大公子在时,我们说好的,今年的南方新茶和北方干货都会由我们天香楼先行挑选再卖给其他商家,可是现在我们连货物的影子都没看见。您之前也答应等这月中的官盐到了,就卖我们天香楼一百石,可是如今你们收了银子,却迟迟不交货,难不成是想空手套白狼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连声相逼。司徒景烈仿佛没听见,淡定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还轻轻摇着扇子,一副悠然自得之相。
  杜小小咽了咽口水,手心因为过度紧张出了不少手汗,胸口更是“咚咚”地跳个不停。二少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也不说句话,那些人都跟要吃了他似的,好可怕。
  “大伙都静静,先让我们的二少爷好好想想吧。”安抚的声音从旁而出。
  几名掌柜有些惊讶,这周家的二少爷不是司徒家最大的债主么,怎么还这么沉的住气。几人互看了一眼,不解这个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的周老板,怎么又帮起司徒家来了?
  “周老板说得好,大伙还是容我好好想想。”司徒景烈微微一笑,端起了手旁的茶盏,自在地饮起茶来。
  几名掌柜见他没当成回事情,不禁觉得气愤,但见人最大债主都没开腔,他们这些被欠的小头哪好意思多说什么。
  周文岩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司徒景烈,司徒景容下狱,这是他没想到的。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司徒景烈竟会跟个无事人一样出现在他眼前。
  难道他一点也不顾念手足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过度,12点还有一更,正在修文……

  第50章 不平事三起

  静静把茶饮尽,司徒景烈这才缓缓抬眼,看着眼前的众人,不紧不慢道:“今年雨水大减,桃子失产,这些情况大伙都是知道的。眼下情势,我们也无法乐观,但是以前承诺大伙的,我们会竭尽全力做到,希望大家能多给予点时间宽容。”
  “又是时间,我们给的时间还少么。”其中一名掌柜一脸激动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你们交不出货,我们一来损失银子,二来损失信誉,两头没讨着好,你还叫我们再宽容,这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你们言而无信也就罢了,把定金退给我们,我们也愿意息事宁人,可是如今您大少爷二少爷一起躲着我们,算个什么事情啊!”
  “张老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司徒商号造成我们这么大的损失,起码要他们赔十倍才可以!”一旁有人怒容直道。
  这么大损失?司徒景烈在心里冷笑,除了月上清交不上货,该还的该偿的,他都用卖了珍宝斋的银子还上了。剩下的那些货物的定金赔偿,都是大哥一手经营的,想来大哥也做了安排,只是昨日出了事,顾不上了。
  还十倍偿还,这些人真当他们司徒府是冤大头不成。
  司徒景烈嘴角微挑,放下茶盏,漫不经心回应,“大家的担忧和着急,我很能理解。可是眼下我们商号正处周转不便,大家也知道我不过是个三当家,很多事情都无权过问,这样吧,你们再给我三天时间,这事你们容我好好想想,三天后我定给大伙一个满意答复。”
  几名管事被这不冷不热的语气说得来气,正要发作,司徒景烈突然又道:“我并没有要推卸的意思,只是大伙说的那些干货新茶一向是我大哥负责,我不好妄下决定。容我回去想好,再问过我大哥的意思,三日后此时再来和你们商讨。”
  几人听到会由司徒景容出面,脸色也微微缓了下来。见他一副做不了主的样子,心里都涌上股轻视。这个花花公子也就骗女人在行,做生意横竖还不成气候,不然怎么会自己手上的产业都守不住,弄得又是卖酒楼又是卖酒方这么难看。难怪司徒老爷至今都没出面,估计是放手不管,让他自生自灭了。
  周文岩见他们都没有再为难的意思,眼眸微转,疑惑问道:“景烈,你说问过景容的意思?他不是犯了事,被官府收监不准探视么?”
  “什么?司徒景容出事了?”几名管事都脸色大变。
  “是啊,听说是因为在官盐里做了手脚,拿私盐参着官盐卖,被盐运史查到,所以下令连人带铺都给羁押了。”周文岩闲闲地又道了一句,见众人神色紧张,心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司徒景烈冷冷地看了眼周文岩,脸色阴沉了许多,嘴角却缓缓地勾了个弧度。
  几名管事你看我我看你,私下商量了会,最终决定把心一横,几步向前,逼向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起身相迎,正欲开口。
  “其他话我们也不多说了。”一名管事抬手阻止了司徒景烈要说的话,冷着脸道:“今日二公子,若不能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么,众管事想我如何给个交代?”司徒景烈轻轻问了句,手里的扇子一点点合上。
  “白纸黑字上写的,本金加赔金,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然别怪我们告去官府,无情无义。”
  真无耻,说得好象现在很有情有义一样。杜小小心头不屑,打心里瞧不上眼前这些人。
  司徒景烈笑了笑,都说世道炎凉、人心冷漠,如今他还真是见识到了。当初官盐被劫,他四处筹借银子,他们左右推辞,诸多借口。
  后来,若不是他低价卖了名下一间酒楼一间珍宝斋,以高于市面二十倍的价格,重新买回别地的官盐偷偷补上,他司徒景烈怕是早就身陷牢笼,等候处决了。可笑那批来路清白的官盐却被冠上了私盐的恶名,而且还连累了大哥入狱,累及了商号的名声,当真是得不偿失。
  他们所谓的连本带利,即便加上十倍的赔金,也不过几百万两。竟然要,他就全数还给他们,就怕他们没有胆子接。
  司徒景烈心里发了狠,嘴角笑容却越发明媚和悦,扇柄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一旁的杜小小看在眼里,心惊莫名。
  只觉得二少爷这样子,好吓人啊。
  就在这时,周文岩也起身来到,适时出声,打了个圆场,“张老板这话说的,未免也太伤和气了。景烈兄的为人,我们还不清楚么,向来是说一有一,说二是二,竟然他说宽限几日,不如我们就再给他几日吧。而且我们不看僧面也要看司徒老爷的佛面啊,司徒商号建立近三十年,根基地位在春藤国内一向无人可及,就凭司徒老爷打下的江山基础,怎会连眼前小小的难关都度不过……”
  “司徒老爷要是在意,早就出面了,怎会拖到今日。而且谁知道几日后是不是又要我们给几日。”一管事正在气头,语气不满地打断。
  “就是,万一过几日来,连人影都找不见,我们的银子是不是周老板你来赔?”
  “这……”周文岩有些迟疑,他心里倒是想应下,让司徒景烈顺水欠他个人情,可是一下子要动用这么多银子,必须要王爷首肯才行。
  “其实周老板也说得在理,司徒商号虽然由大少爷接管多年,可是这真正做主的人还是司徒老爷啊。我们也别太着急,这大少爷的事情还不定是场误会,兴许过两天就出来了。如今我们咄咄相逼,反伤了与司徒家的和气,对我们自己是没有半点好处啊。”凤羽楼的掌柜深思想了会,拉住几名管事小声商讨了几句。
  最后那句“没有半点好处”,让众人一下冷静下来。刚才说陈词激昂的管事不禁暗暗后悔,几人对视一眼,都准备说些什么挽回下局面。
  不料,还没开口,那头的司徒景烈突然叹了一声,语气颇为感伤。
  “既然事已如此,景烈哪敢多加强留。”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只是不想曾经交情一场,合作也是欢愉,怎料会到今日局面。”
  “不不……二少爷你听我说……”其中一管事尴尬的打断话。
  “不,还是诸位管事听我说吧。”司徒景烈缓缓吐了口气,语气沉沉说道,“我不怪众位管事对司徒商号失去信心,毕竟是我们商号失信大伙在前,惹上官非在后,怪只怪我天生愚笨,成事不足,没让诸位管事一图日进斗金之感,反受凭白损失之苦,因此失望而归,这全都是我的责任。”
  众人怔愣,皆是不明白他要说什么。
  司徒景烈嘴角苦笑,看着面前几人,继续说道:“回想家兄天资聪慧,目光如炬,短短数年将商号经营的有声有色,如此成就,景烈真是自惭形秽。景烈尚且如此感叹,他人又怎会不眼红,不嫉妒。这便难免引来心狭之人,以栽赃诬陷之举,行打压泄恨之实。只叹外人不甚明了,因此对家兄误会颇深。”
  众人恍然,明白过来后,不禁唏嘘。这商场如战场,明争暗斗,栽赃嫁祸的事情历来有之,他们也都是摸爬滚打过来的,对里头的门道自是了然于胸。
  “果然如此……我刚就在叹息大公子如此耿直之人怎会犯了律法。”
  “大公子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挟以报复……”
  “是啊,是啊,二少,你也不用过分担忧,我相信大少爷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司徒景烈将众人神色收进眼里,嘴角微微动了动,语气依旧发沉,“诸位管事都是景烈的长辈,不少更是教导景烈多年,对景烈付出之多,培养之大,让景烈一直铭记在心。相形之下,景烈却对诸位造成伤害,真是无地自容。”
  “这几日,我在家痛定深思,却依旧无法实现字据上对各位的承诺与保证,羞愧之余,拟心自问,各位长辈待我如此,我怎能让你们继续蒙受损失?”
  司徒景烈摇了摇头,一脸自责,“一日三省,终是顿悟。在此,我谨代表家父、兄长,向各位管事、掌柜赔个不是,顺祝各位日后生意兴隆,贷财恒足,他日商场再见,景烈定当诚心讨教,不遗余力。”
  “最后,关于赔偿一事,请稍后移步司徒商号,我已命管事准备妥当,定是白纸黑字,分文不少。”司徒景烈说到最后更是合了扇子,拱了一礼。
  一番话说得深情并茂,不偏不颇,众管事包括周文岩在内,全部傻眼。
  杜小小更是听得回不了神,心里大大吃惊。
  二少爷的嘴皮子好厉害啊,一番绵里藏针的话,比娘的戏书还要精彩!
  作者有话要说:
  承诺给狸猫筒子的老二全章,气场小爆发……后面还有大爆发TAT  这章写的我极为吐血……写完这章,我和人说话都文绉绉的了。我娘在我写文时,问了我一句,这苹果怎么样,我竟回了句,此物甚好。
  OTL……10万字是个坎啊,不知道为毛一过10万就想坑文。OTL,默默爬下去反省……
  PS:下章是“万众期待”的最后个女配……握拳,我要在10章内完结!

  第51章 难见小蛮腰

  确定几名管事的身影都已经走远,杜小小急忙关上门,有些崇拜地望着司徒景烈。
  “二少爷,您好厉害啊,那些人都被您吓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不仅没催债,反而心甘情愿的离去,走前个个嘴里还念叨着改日一定要喝茶之类的话。
  “算不得是吓,孤注一掷罢了。”司徒景烈也是松了口气,摇着扇子坐在位置上。虽然很想一次了断关系,但是能有这个结果自然更好,起码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且让他认清了某些人的真面目,也算收获不小。
  杜小小凑近给他倒茶,笑眯眯说道:“那些管事忌惮着以后和我们府里的生意,肯定不会再来找麻烦,二少爷您这招真厉害。”
  司徒景烈接过杯子,斜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笑着,“就算再来也没什么好怕的,横竖把你卖了抵债就是了。”
  杜小小愣了一下,司徒景烈摸摸下巴,上下打量了眼,又笑道:“论斤卖,估计能值不少。”
  杜小小这才反应来,脸上微烫,忍不住又气又笑,“二少爷,您又不差这点银子,干吗要拿奴婢寻开心。”
  司徒景烈笑了笑,有些深意地看她,“丫头,我若说我比你还穷,你可信?”
  “当然不信。”杜小小想也没想的回答。
  司徒景烈颔首,显然这个答案也在他意料中,他扣了扣桌子,示意她倒茶。
  “少爷,您随便一件衣裳都够寻常人家好几月的口粮了,您怎么会比我们穷。”杜小小给他添上茶,话里是一点不信,心里更是做好了等会要被戏弄的准备。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司徒景烈端起杯子,合了合盖子,“这世上就没人不缺银子的,就连坐拥江山的皇帝也天天愁着怎么弄银子。只是你缺的是几两几十两,往大了说也就几百两,可是我呢,一旦手头紧,缺的就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两。你说是你弄几两容易,还是我筹几万两容易?而且你少几两银子,日子尚能维持,我若筹不到银子,就会连累几百号人一起饿肚子。你说少爷我是不是比你要穷。”
  “这个……好象是这样……”杜小小一下找不到奇怪的地方,不禁被这似是而非的说辞唬得点头认同。
  司徒景烈嘴角慢慢勾起,随后却是叹了一声,“如今少爷我比你还穷,那等会的早膳是不是该由你做东比较好?”
  “应该的……应该的……”杜小小下意识回答,话出口了,才猛然觉得不对劲。
  扇子“唰”地一声打开,明亮的声音骤起,“小二,准备一桌凤翔宴,鲍参翅肚全要上齐。”
  话落,司徒景烈更朝杜小小眨了眨眼,笑得有点无辜。
  ***
  过不了一会,小二依次将菜上齐后,就退了出去。
  杜小小呆若木鸡地看着前面的几十道菜,这若放在往日她兴许还会打量上几眼,甚至还会起个偷吃的念头,可是眼下她多看一眼,心就一抽一抽疼得厉害。
  这一道菜就是她一整年的工钱啊,如今这么一桌子,她是不是该考虑留下来洗碗抵债比较好?
  “这些菜色怎么样,漂亮不漂亮?”司徒景烈细细看着她的表情,用扇子指着问。
  “漂亮……漂亮……”杜小小愁容满面的点头,只怕最后付帐的时候,掌柜嘴里的数字更漂亮。
  司徒景烈苦苦忍着笑意,用扇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一起坐下吧。”
  杜小小已经悲怆地听不进声音,哪里还知道要坐。
  司徒景烈实在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怕她会起疑,急忙用咳嗽掩饰。只是经由这一出,他阴霾了两天的心情不禁舒缓了不少。
  没想到,这个丫头逗起来这么有意思。
  “少爷……奴婢也只是说说的,奴婢没想到您会当真。这顿饭钱,奴婢可不可以不……那个……可不可以先欠着……”杜小小原本想赖,后被眼前这双桃花眼看得心头扑通,结结巴巴地又改了口。她心里既是懊恼又是多少抱着点侥幸,希望他突然笑着说是戏弄她的。
  “这样啊。”司徒景烈故意拉了一个音,顿了一声,很快接着道:“那好吧,就从你日后的工钱里扣。”
  “啊?!”杜小小没料他这么说,惊得失声叫了出来。
  “快坐下一道吃吧,不然等会菜凉了,你就真的血本无归了。而且少爷我哪是这么小气的人……”
  杜小小以为还有转机,双眼立马亮了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多宽容你几日的。”司徒景烈笑容和悦,说着的当口更是夹了一筷子给她。
  杜小小傻眼,呆呆地低头看了看碗里,又看了看正吃的兴起司徒景烈,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直到她不经意地再扫了眼,才发现了蹊跷。
  二少爷嘴角那隐隐可见的笑意,怎么越看越有股阴谋得逞的味道?
  ***
  大路之上,一辆马车匆匆前行,笨重的车轱辘碾压在宽大的石板路面,发出的刺耳声音一下被热闹喧哗的街头人声所掩盖。
  杜小小坐在车里,一手轻轻撩开车帘,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象,忍不住问,“二少爷,我们为什么突然要走,那些菜好多都没吃完呢。”
  “再不走,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司徒景烈闭着眼,闲闲回答。
  “什么意思?”杜小小不解,“是有谁要来吗?”
  司徒景烈“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御龙阁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大哥的事情,爹在知晓那刻就下令封杀了消息,周文岩竟然会知道,想来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而他断没有这个势力和胆量去动他们司徒府,该是他背后那个人的意思。
  任风遥……先皇的遗腹子,出了名的闲云野鹤、不管世事,没想到他也把脑筋动到司徒家了。
  “二少爷,大少爷的事情怎么样了?”杜小小看他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地问,“奴婢听说大少爷被打了三十板子,现在伤怎么有了?”
  “杜呆子去看过了,也上了药,伤口不日就好了。”司徒景烈半睁开眼,看着她,淡淡说道,“而且那些衙役哪敢真用力,顶多重几下,轻几下,装装样子,面上能交差就罢了。”
  “交差?”杜小小一下明白了,“二少爷,您是不是知道是谁害大少爷的?”
  “我倒是想知道。”司徒景烈自嘲一笑,“不然我那巴掌可白挨了。”
  “二少爷,您的脸还疼么?”杜小小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往他脸上仔细看。
  司徒景烈斜着眼看她,看了几眼,突然伸手摸了摸她发髻。杜小小怔住,有点不敢动弹。司徒景烈没做声,修长的手指从上自下,来到了脸颊边上,轻轻地掐了一把。那一巴掌说疼很疼,说不疼,也真的毫无感觉。
  从小到大,他巴掌没少挨,冷眼没少受,最不得宠那会儿,他躲起来几天没出现,也没人知道。后来,他尽量过得比一般人都开心,比谁都不在意,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不动,则不痛。
  有时候,责骂何尝不是一种关注。
  司徒景烈想到这里,无奈地将手收回。只是他何曾知道,心境最是不能自控的,任凭是谁,都会有不甘心的时候。
  “二少爷?”杜小小脸颊微烫,见他默不作声,有些担心的挪近了位置,问,“若是还疼,奴婢回去马上煮个鸡蛋,少爷您捂着滚一滚就没事了。”
  “不疼了。”司徒景烈笑了笑,“我脸皮厚,禁打得很。不过,这个方法没听过,是谁教你的。”
  “是我娘。”杜小小歪了下头,想了一下,“小时候我经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娘就拿鸡蛋给我热敷,有几次我敷完,还把鸡蛋吃了,娘看见还骂了我一顿。”
  “为什么骂你?”
  “我也不知道,娘说是鸡蛋不干净了,可我吃进肚子一点事情都没有啊。”
  司徒景烈突然一笑,“小小,我注意到你每次说到你娘时,都很开心。都会说我怎么样,而不是一副奴婢口吻。”
  杜小小愣了一下,“有吗?”她回想了下,刚才还真是忘了礼数,当下有点不好意思解释,“奴婢很久没见我娘了,所以很想她,一情急就忘记礼数了。”
  司徒景烈没什么在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靠着车窗,帘子一挑,将视线投向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才突然道:“你娘住在哪?今日还早,我与你一道去看看吧。”
  “啊……”杜小小大惊,有点难以置信,“二少爷你可是说真的?”
  “嗯。”司徒景烈放下帘子,看着她,嘴角一点点勾起弧度,笑道:“全当是你今天这顿的回请了。”
  杜小小心里的感动一下散开,哼了声,“二少爷,您还说呢,最后那么多菜都没动,太浪费了。”
  “怎么?埋怨上了?那要不,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去?”司徒景烈眉眼一笑,伸手就打算掀帘子,一副要叫车夫改道的架势。
  “不是,不是,奴婢没有这个意思。”杜小小紧张地连声解释,然后报了串地址,有点哀求地看着司徒景烈,“二少爷,您不能说算不算啊!”
  司徒景烈低低哼笑,随即撩开车帘往前交代了一声。
  之后……马儿嘶鸣了一声,撒开四蹄狂奔,明显是改了道。
  不多久,马车拐了几道弯,直奔目的地,一幢简单老旧的的民宅很快出现在前方。
  ***
  “小小?”杜十娘看见眼前许久不见的女儿,不禁又惊又喜,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搀着杜小小,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脸心疼道:“小小,你瘦了!”
  “噗……咳……咳……”司徒景烈是随后进来的,听到这话,很不厚道的笑岔了气,不住咳嗽起来。
  “这位是?”杜十娘看见人,赶忙放开杜小小。
  “娘,这是司徒府里的二少爷。今天是他准许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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