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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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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花泽昊喝醉的情况实属罕见;二来花蛮儿平时管教弟弟算严厉,不许他喝酒喝到醉,就算喝醉了,花蛮儿也不可能丢下他不管,自己骑马奔出府去;三来花泽昊是醉倒在花蛮儿房间里,要说花蛮儿不知情那也说不过去。
故而,肯定出事了。
苏小凤本是侠女作风,二话不说就去打了一桶井水,直接往花泽昊身上淋下来。
花泽昊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正月时节,天寒地冻,谁禁得起这么一淋。
他整个人跳将起来,正要向苏小凤问罪,苏小凤就告诉他公主殿下跑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花泽昊瞬间僵住,看着满桌子饭菜,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的情景,刹那吓得脸色苍白。
该死的!
他狠狠敲着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心里的秘密就这么泄露出去,花蛮儿还不吓得飞奔出逃么?
这一来,之前他和厉慕寒所做的一切苦心全白费了。花蛮儿一定不会原谅他。
天啊,这可怎么办?
花泽昊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下来了。
不!他不可以失去唯一的姐姐,心爱的姐姐。
此时此刻,他能够求助的人就只有厉慕寒,因此立刻飞奔到皇宫来,连苏小凤一直追问他怎么了,他都没顾上回答。
“怪你?到底怎么回事?”厉慕寒不知不觉又发出他许久未曾用过的暴吼,他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烦躁。
花蛮儿这一出走,全盘打乱了他的计划。
她这么急匆匆地飞奔去找摩耶成亲,那什么聘礼大计就全部丢到爪哇国去了,还计划个什么呀?
厉慕寒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拎着花泽昊的衣领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她说什么,做什么了,为什么她会突然自己跑去萨国?”
花泽昊如何肯说出实情,只得讨饶道:“臣弟实在不知道,皇兄快别问了,先阻止她再说。”
厉慕寒忿恨地推了他一把:“你留在这里,替朕传旨意,各个关卡注意拦人就是了。朕与湘王去追赶。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往萨国的方向去,总是能追到她的。大家先别急。”
花泽昊正是不敢见到花蛮儿的时侯,赶紧应承下来,他也相信凭皇兄的能力,应该可以拦住花蛮儿,更何况还有湘王帮忙。
“臣弟遵旨。”花泽昊领下任务。纵然心中五内俱焚,也只得耐心等待结果了。
此时,马匹已备好,厉慕寒与夏子恺飞身上马,策马扬鞭,往城门飞奔而去。
花泽昊立刻让何公公带路,去御书房拟了旨意,代厉慕寒书写了圣旨,盖了玉玺,连夜下旨。
可是,这旨意传得再快又有什么用?
花蛮儿或许早就猜测到了或有人阻挠。先前每奔过一个关卡,都以公主殿下的名号过关。但是到了最后,眼见公主殿下的名号不管用了,关卡越来越难以通过,她便开始撒毒了。
每冲关卡时,二话不说先撒晕守城人再说,惹来追兵也不怕,继续再撒。过了几日后,似乎连这办法也不管用了。
朝廷下了严令,城门连开都不开,各个州县都闭门十日。
这招可真绝,花蛮儿再也不敢穿城而过,全绕僻静小道,爬山涉水而过。
这一日,花蛮儿正骑马飞奔时,不料身后两骑冲了上来,一左一右赶了上来,生生将她护在中间。
花蛮儿扭头看看这个,正是厉慕寒;另一侧,正是湘王夏子恺。
心里暗自喟叹,二话不说,在一处山坡上勒停了骏马,目不转睛地看着厉慕寒。
厉慕寒和夏子恺也勒住马头,与花蛮儿对峙。
“告诉朕,为何走得这么匆忙,你就这么想嫁?”厉慕寒质问的声音夹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恼怒。
花蛮儿怎能告知他实情?不要说对方是她一直护着疼着的弟弟,就是这件事情说出去,本身也是丑闻一件,她如何启齿?
因此她只能冷着脸道:“不是本公主心急出嫁,而是做人要有诚信。本公主在婚礼上出走玄都救弟弟,给君上难堪,如今,此事已了,自当尽快回去完婚,以免君上让臣民耻笑。这是做人的厚道,而非本公主心急。望陛下|体谅!”
花蛮儿这理由冠冕堂皇,厉慕寒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说法去反驳她,只能沉着脸道:“公主殿下就这么在乎他的感受么?那朕和小王爷的感受全然不顾了么?你这一走,何时能再见?不辞而别更令人心寒!”
花蛮儿冷笑:“陛下这就心寒了么?本公主自问并未伤过你的心。比起陛下当日所为本公主实在太仁慈了。”
厉慕寒道:“当初萨国与蛮夷的和约是由你牵头,湘王与摩耶所签定。如今,湘王人在此处,是否有请摩耶将这和约协定完成之后,再来谈婚嫁之事。”
花蛮儿皱眉:“陛下所指的可是萨国的铁矿和珠宝?”
“正是!”湘王夏子恺帮腔,“如今水利工程已竣工,种植技术也已传授,那么萨国的铁矿和珠宝是否要到位,才像是和约完善呢。待和约完善之后,再来商讨公主的亲事不迟。”
花蛮儿心中一懔,沉吟片刻方道:“好!这事自当作头等大事办,待本公主去萨国之后,自当禀明君上,让他立刻执行。执行完毕之后,本公主再与他完婚。这总可以了吧?”
厉慕寒俊脸罩霜:“既然公主殿下也同意,那么这段时间,为何公主殿下不能住在夷都等侯,再风风光光出嫁,却偏偏要待在兰泽古城呢?”
“这……”花蛮儿面露难色,她怎么能说出花泽昊的事?留在夷都,她如何面对自己的弟弟?
夏子恺也劝道:“是的,公主殿下。你若是也同意先解决这件事情,再与摩耶成亲,那么为何不现在先回夷都去。你要知道,这事不仅关系到公主的亲事,还关系到蛮夷的脸面。公主殿下虽然已非皇后,要嫁谁陛下却还是可以管的。”
“历朝历代,只要是天子||宠||幸过的女人,就算是贬为庶民,也没有再出嫁的道理。陛下能同意让您出嫁,已经是格外宽厚了。”
“再则,公主殿下虽然已非皇后,但还是蛮夷公主。公主出嫁,定然要从夷都出发才合理。聘礼也不可省略。故而,请公主殿下三思,不过是多拖延一两个月的事情,为何不让事情做得更加圆满一些呢?”
“这些事情,也可以先写信告诉摩耶,取得他理解。有此说法,相信萨国的臣民也能理解,不会再耻笑他们的君上。公主殿下,你看本王说得是否合理?”
夏子恺果真巧舌如簧。厉慕寒找他来当说客还真是找对人了。
这些话原也是处处在理。若换作平日,通情达理的花蛮儿也早就答应了。
可是现在这个处境,花蛮儿如何肯答应?
“反正,本公主必须离开。本公主若是不离开,只怕陛下又会做出什么遣散妃嫔之类的傻事。要是有妃嫔为此寻死觅活,闹出人命,岂非本公主的罪过?湘王请谅解,就当本公主是为了躲避疯狂的陛下就好了,本公主已无道理可言,执意出走,望勿再拦阻!”
花蛮儿将话说绝了。同时也不讲道理地将责任全推在厉慕寒身上。没办法,在这种时侯,她只希望能有个地方有段时间冷静一下,想想怎么处理好与弟弟的关系,而远在西边的萨国就是最好的选择。
和摩耶成亲,彻底断了弟弟的念头,回过头来再好好劝劝他。
花蛮儿后来也想,这或许就是弟弟正处在少年青春期,一时之间的畸恋也是有的。冷静一段时间,成了亲,断了他的念想,再回头开导,这样的安排才是合理的。
现在若回去,只会将事情越搅越乱。
花蛮儿因此铁了心,再也不想同他们说道理了。
厉慕寒盯着花蛮儿,怒气再也无法遏止:“花蛮儿,若你执意要走,不要怪朕强行将你掳回夷都!你这么明事理的人,如何这次却蛮不讲理,比朕更甚!”
花蛮儿闻言也恼了:“就是不讲理怎么了?本公主嫁谁什么时时侯嫁,都是我的自由,你已经管不着!若你执意带本公主回去,本公主即刻与你拼命,永不原谅!”
“好!”厉慕寒再也按捺不住暴脾气,冷声道,“那就试试!”
湘王眼见谈判破裂,正想说几句圆圆场,却见厉慕寒已然出手,他拍马冲上去,轻舒猿臂,以电光石火般的速度将花蛮儿擒到马上。
花蛮儿轻呼了一声,人已经落在厉慕寒怀里,厉慕寒随手点了她的穴道,在她耳畔恨恨低语:“花蛮儿,很久没有对你使坏,你全忘了么?别惹朕!朕并不好惹!既然你要撕破脸皮,那朕不妨坦白告诉你,你注定是朕的女人,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怀里夺走!朕不许!不许!”
“哼哼,是么?那我就来夺看看!”
蓦然,一道沙哑低沉的烟嗓凭空炸响,与此同时,一道灰影闪电般飞来,强大的内力如汹涌的浪潮袭至,让厉慕寒等三个人都情不自禁往后倾倒。
刹那间,花蛮儿已经脱离了厉慕寒的怀抱,那人在空中解开了花蛮儿的穴道,并且将她掷于她的马匹上,在她耳畔快速吩咐:“你快走。再过几个县城就临近边境,摩耶亲自带人在那儿等侯,你可以安全了。这里我来抵挡。”
花蛮儿闻言,不管三七二十一,策马便跑。
这边,果然一记拂尘扫过,来人已经和厉慕寒、夏子恺斗在了一处。
此刻,夏子恺已经认出,这个老和尚正是当初救他们的悬空寺的住持——静修师父。原来,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又来到了栖鹰崖。
夏子恺认出了他,心里便有满团疑问。
静修师父是怎么上的崖顶?如何知道摩耶会来接花蛮儿?摩耶又如何知晓花蛮儿出走?静修师父又为何要帮助花蛮儿和摩耶?如果他是摩耶的人,当初为何他又要帮助他们离开栖鹰崖去指证施洪昌父女?
团团疑问盘桓在夏子恺心里。
因此,彼此交手没几招,夏子恺就喊停。
“不要打了,静修师父,本王且问你几句。”
然而,夏子恺的喊声并没有奏效。
静修师父似乎并不打算停止。他不会给夏子恺提出疑问的机会,也不想回答任何疑问。他似乎只是想阻止他们继续去追花蛮儿。
因此他既不回答夏子恺,也不领他的情,丑陋的面容因为沉寂而显得可怕。
他的武功出人意料的高,似乎轻轻松松地就抵挡住了厉慕寒与夏子恺……
第102章 放手即爱
激斗中,厉慕寒很快就了解了对手的实力,因此也明白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有办法脱身。他极力缠住老和尚,用眼色命令夏子恺去追花蛮儿。
夏子恺也领会到厉慕寒的意思,可是却苦于始终无法脱身。那老和尚拼命缠住了他们两个,目的明确,就是为了多拖延些时间,让花蛮儿跑得更加远一些。
“不要打了,静修师父,这是人家俩夫妻间的事儿,你说你一个世外高人,一向不问世事,你不在悬空寺隐遁,你跑来凑什么热闹嘛!”
夏子恺一边打一边喊着,可那老住持气定神闲,仿若生来聋子,一点儿也不应答。饶是与夏子恺算是相识,也一声不吭。
夏子恺连连追问:“静修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何苦来淌这趟混水。你武功确实很厉害,可你想过没有,你现在得罪的可是当朝天子。你见到陛下不下跪,还处处作对,以后还有好果子吃么?在你面前的可是‘喋血战神’?”
也真佩服那老和尚的定力,无论夏子恺如何追问,如何软硬兼施,他就是一言不发,只顾拦住他们两个。
一番缠斗后,厉慕寒再次对夏子恺使了眼色。夏子恺立即就去缠住老和尚,厉慕寒即刻脱身飞去马上。
岂料人还未跨到马背上,几枚毒蒺黎以闪电般的速度击中马匹的肚子和四肢,若非厉慕寒反应快,再度凌空跃起避开,否则,肯定随着跪伏倒地的马儿向前扑倒。
厉慕寒又飞身上了另一匹马,同样的情景再次发生。
那老和尚与夏子恺缠斗着,尚有余力不紧不慢地对着马匹发射暗器。
失去马匹的厉慕寒无论如何再也追不上花蛮儿,一张俊脸如罩寒霜。憋闷许久的怒气骤然爆发出来,眸底盈聚着腾腾杀气,手里的剑锋凌厉地刺向老和尚,招招致命,再无留下任何余地。
但此时,静修师父似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厉慕寒与夏子恺再没有可能追上花蛮儿,因此不愿再缠斗了,以一招“漫天花雨”撒下密密麻麻的毒蒺藜,让厉慕寒与夏子恺惟恐避之不及,待旋身避过锋芒时,静修师父已经不见了。
这漫天的毒蒺藜用静修师父的内力撒来,若非是厉慕寒和夏子恺这样一等一的高手,绝对是躲避不过去的。
看来,静修师父也没有想让他们活命的打算。
可是,当初他却救过夏子恺、朝枫和怜馨的命呢。
夏子恺呆怔在遍地是毒蒺藜的地儿,微微喘着气。即便如此,那俊美的脸上依旧勾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话意:“切,这老和尚,搞神秘啊!搞得本王很想揭他老底儿。”
“你认识他?这人是谁?”厉慕寒尽管懊恼老和尚和花蛮儿都跑了,却依旧冷静的问道。
“他就是悬空寺的住持静修师父,陛下可还记得那次微臣和韩枫、怜馨遭到任巡派来的人杀人灭口,后来跳下悬崖,幸得在半空中掉到悬空寺去,在那儿疗伤,整整住了三个月。后来才倚靠自己做的风筝飞上来的。”
“到这上面一看,静修师父已经为我们备好了快马。当时我就纳闷为何他可以与外界通讯。如今看来,连他老人家自己都可以来去自如,这轻功该是如何了得啊?”
夏子恺感慨着。
厉慕寒剑眉微拧:“如此说来,确实疑点重重。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来,他不只不避世,反而是想要涉世,居然干涉到朕的头上来了。他帮花蛮儿投向萨国欲意何为,实在令人费解!”
“是啊,”夏子恺也长叹一声,“他是如何知道摩耶会来接花蛮儿的?难道是他去通知的?如果是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况且,公主殿下想走,看起来像是临时起意,才会夜半奔逃,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这个消息而去通知摩耶呢?如果他存心与陛下作对,当初又怎么会帮助我们离开栖鹰崖去指证施洪昌父女呢?诶,越想越凌乱了,不想了——”
尽管团团疑问盘桓着,可是依他那么洒脱的性子,他才不愿意让这些烦恼上身呢?
“嗯,不必想了!这人若是存心冲着我们来,必定会再出现。我们只需要小心提妨就是。他若有所图,必有所为,不会隐匿太久的。”厉慕寒阴鸷着眸色说道。
“那我们还需要再追么?我是指公主殿下!”夏子恺凝视着厉慕寒问道。
这个问题让厉慕寒沉默良久。
夏子恺一瞬不瞬地盯着厉慕寒,不敢追问,也不敢再断言什么。厉慕寒的心思原本就是深不可测。
依他之前的架势,定然是要死追下去的。那么,他也就打定主意,陪厉慕寒继续追下去。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命难违,能不去么?
再则,夏子恺越是在厉慕寒身边辅佐久了,就越是能够听从厉慕寒的指挥。尽管对他所做的一些事情他不敢苟同,但是只要厉慕寒吩咐了,他就会不由自主竭力照办,这或许就是王者的震慑力吧。
夏子恺突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将剑入鞘,掏出象牙扇子摇着就往前走去,一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样儿。
他叹息地叨叨:“诶,走吧,继续追,若是来不及,最多再像上回一样,追到兰泽古城去,再次阻止人家的婚礼,当着她的面儿,把你左手其余四指断了,最好再来个当场晕倒之类的苦肉计,看能不能挽回她的心吧?”
夏子恺偷偷回瞄了他一眼,见厉慕寒木着俊脸,并没有跟随上来,唇畔随即浮现一丝谑笑,继续叨叨:“陛下请放心,微臣既然跟你去了,就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微臣随身带着一些止血和破伤风的药,你要是真的倒下了,微臣一定第一时间给你包扎,不会真的让你流血流干,也不会让陛下真的翘辫子……”
“闭嘴!”厉慕寒终于沉声喝叱。
“唔——”夏子恺装模作样的用扇子抚住嘴,转过身来带着惊奇的语气道,“咦,你怎么不走呢?快走啊!啊,不对,马死了,我们应该用飞的。来,我们一起用轻功吧,争取在她到达锦辽关前拦住她。那花豹原是公主殿下的人,见到公主殿下,肯定放她过关,哪里会管什么陛下啊?来来来,我们快点!”
厉慕寒终于开口:“不必追了!”
“啊?”夏子恺半张着嘴作目瞪口呆状,完了,又睥睨着厉慕寒微笑着探问,“真不追啦?你不是说,你厉慕寒的女人不可以嫁给别人么?怎么肯放弃?”
厉慕寒深深长叹,昂首往前走去。
“陛下,陛下,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追了?你真的同意就这样让公主嫁给摩耶么?那既然你同意了,我们也都赶到这里来了,不如照行程走吧,我们赶去喝杯喜酒,顺便讨要珠宝和铁矿,不是一举两得么?”
夏子恺故意拖长音调调侃。
厉慕寒回眸眸刀劈了过去:“再多嘴一句,朕就杀了你!别废话,那个悬空寺在哪里,朕去看看!”
夏子恺闻言,立刻把花蛮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慌忙劝厉慕寒:“陛下你别去。我们的轻功都没办法到达。那天是跳悬崖,存着必死的心,能跳到那里,是侥幸。陛下龙体为要,岂能抱侥幸心理?”
厉慕寒沉着脸大步流星去寻悬崖的方向,一边说道:“不可能是侥幸!静修师父能来去自如就绝对不是侥幸!让我们找找,一定有通道。”
夏子恺闻言,连忙领头带路,将厉慕寒引至悬崖边,随后又一同寻找,看有没有所谓的“通道”或者“捷径”。
两个人寻了半天,也不见什么通路,厉慕寒问道:“你可记得悬空寺的方位,记得悬空寺前面的山景么?若记得,我们从大概方位下去看看!”
“啊?”夏子恺大惊失色,“那不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只是朕,你留在上面。如果静修是躲回悬空寺,朕无论如何都要去把他挖出来。若是不在也无妨,既然来到了这里,没理由不探探他的老巢。”厉慕寒的语气很平静。
“诶,”夏子恺轻叹,“陛下如果非要下去,微臣知道阻挡不了。可是……这样吧,我们绕到悬崖底下,然后做些大风筝,依样画葫芦,飞到悬空寺去,陛下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厉慕寒面露不耐之色,“等你绕到悬崖底下,就要到大半夜了吧。再等我们做好风筝,又要到明天了,还不一定有做风筝的材料。那老和尚若是那么神通广大,会在那儿乖乖地等我们做好这一切么?只怕早就溜之大吉了。别废话,告诉朕,悬空寺你住了三个月,不会辨不得方位吧?”
夏子恺只得遵旨,赶紧循着回忆指认,待指认出了方位之后,厉慕寒立即到树林里找来藤条,一条一条结在一起。
夏子恺见状,已明白厉慕寒要做什么,赶紧钻到树林里帮忙。不到一个时辰,已结出长长的一条。
“看来足以应付万丈深渊了!”厉慕寒说着,就把这藤条的一头绑在一棵大树干上。
“陛下,还是让微臣下去吧,万一——”夏子恺话至唇边,赶紧收回。
厉慕寒扫了他一眼,冷笑:“万一有个好歹,还指望你通风报信,给朕捡回碎骨,举行个风光葬礼,哪能让你去?再则,不可否认的是,朕的轻功比你高些。”
“可是……”
“闭嘴!遵旨便是!”
厉慕寒以一贯的霸道命令着,试了试藤条的结实度,攥紧藤条,毫不犹豫往悬崖下冲飞。
“陛下——”夏子恺冲口而出,心急如焚地守着藤条,用手拉着,害怕藤条不结实而被厉慕寒扯断了。
厉慕寒飞身而下,但觉得坠崖的速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正月猎猎的寒风在耳边吹着,刮得耳朵生疼。
但他不能被这想象不到的速度阻挠,他努力攀附在悬崖边,不再飞纵自己,靠着藤条的力量让自己变成一只“壁虎”,再沿着峭璧不断往下搜寻。
终于,他见到了那座所谓的“悬空寺”,极小却又颇具格局。
厉慕寒毫不犹豫地飞身过去,轻巧地落在木栈道上。他奔进寺内,四处寻觅,却发现寺内空无一人。
没有静修住持,也不见其他小和尚。来回逡巡了一遍,厉慕寒并不打算再寻找第二遍。因为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
寺内的供桌和地板上厚厚的灰尘,门窗的蜘蛛网早就说明了一次。
这里,应该有几个月没有住人了。
所以,那个所谓的“静修师父”根本就不可能住在这里,全部的人已经迁移走了。
厉慕寒在那儿细细搜索了一遍,既没有所谓的通道,也没有藏了些什么奇疑的东西。这里,真的只是一座鬼斧神工雕凿出来的寺庙。
而能够肯定的是,住在这里的和尚们肯定个个都是高手。
厉慕寒俊庞上阴霾密布。世外高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已经介入了萨国与蛮夷的国事,这就不能不令人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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