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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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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慕寒还未回答,夏子恺就力表赞同:“不错,这办法可行。先派个使臣递信过去,等花泽昊要求与陛下亲自会面再说,到时侯心里有一个底。”
  “好!就这么办。”这回,厉慕寒不再坚持了。
  于是,三人用完膳后,厉慕寒与花蛮儿各自写了封信,将静修主持的种种险恶用心分析了一遍,又晓以民族大义,希望兄弟同心,先攘外而安内,事成之后,他想要得到的半壁江山一寸也不会少给他。
  两人将信折好,派了一位小将军去送信。
  过了一天,小将军带回来花泽昊的回信。
  厉慕寒打开一看,只见那上面写着——
  “陛下,姐姐,你们如此夫唱妇随,让昊儿怎么说好呢?你们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对于静修住持,朕也一直小心提妨。你们所想的,朕也想到了。的确,依你们所言,兄弟合作,可以避免让国土落入玄越和萨国手中。朕所得到的土地也不会减少,能比皇兄更多。可是,朕为什么要便宜皇兄呢?”
  “朕得到这些国土已经比之前的蛮夷大多了,已经无愧于列祖列宗。至于另一半,与其便宜皇兄,不如给了外族。在朕眼里,居心叵测的外族人都比皇兄强。起码,朕对他们可以预防。而你,却在朕最无法防备,无法自卫的年纪,深深伤害了朕。”
  “故而,朕宁可便宜了外族,也不会便宜你。朕恨你!厉慕寒!你夺走了朕的龙椅,夺走朕最心爱的女人,朕恨你!”
  “然而,看在姐姐也极力促成这件事情,不希望天下生灵涂炭,想尽力减少伤亡的份上,朕同意给你这样的一个机会。只是,你必须对曾经给予朕的伤害作出某些补偿,让朕解了心头之恨,那朕才能考虑。”
  厉慕寒与花蛮儿阅信完毕之后,面面相觑。
  花蛮儿怒道:“真是白养了,居然说出‘宁可便宜外族’的话来。”
  厉慕寒沉默着,冰眸深髓如海,半晌方道:“其实他并没有说错。对他来说,他的都城就是昊都,他的国就是旧蛮夷,现在能得到整个大昭东部,已经足以光宗耀祖了。这另一半落不落入异族手中,又有什么关系呢?况且,他对朕有私怨,积怨已深,亦极难化解!”
  花蛮儿没有想到厉慕寒居然想得这么透彻,突如其来的通情达理让她刮目相看。
  “话说如此,但母后也是大昭人,岂能让大昭落入玄越与萨国手中。原本,蛮夷就不该吞并玄越,玄越又来觊觎大昭,将来,大昭的子民又怎么能服气?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断?故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将玄越和萨国各自赶回去,不要有战争发生!”
  一阵愁云染上了她的眉梢。
  厉慕寒定定凝视了花蛮儿好一阵,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在他眼里,虽然花蛮儿冰雪聪明,但内心始终过于天真。
  关于和平的善良愿望固然是好事,然而,在一些贪婪人面前,这些大道理早就被欲|望吞没了。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然而,厉慕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道了句:“蛮儿,你回去休息吧,这事急不得。再说,有朕呢。真打,也未必就是输!”
  花蛮儿摇了摇头:“不!湘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勤王之军寥寥,就算来了,也未必有大作为。虽说如今玄越军暂退至合泰,阵法也能将摩耶困在煌宁之外,然而,我心里总是有不祥的预感。不知道哪天就能被反攻。毕竟,以两城之力,要抵挡两国之兵,这力量悬殊太大了。”
  “还有,那个静修住持,虽然说中了毒,中了箭,可是以他的本事,有办法从万军丛中脱逃,谁知道会不会没死,依旧还活着?一旦他活过来,不知道又会如何作怪?”
  她的忧愁全写在俏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指点江山的镇定。
  这或许是因为她太在意了,在意夷都的安危,在意某人的安危……
  “蛮儿,”厉慕寒唇边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轻轻佻眉道:“你这是关心朕了么?你怕朕的江山有事,你也怕朕有事,所以,你总是这么皱着眉头发愁,对么?”
  一边说着,一边靠近,还出其不意伸手刮了下她的小俏鼻,花蛮儿惊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几步,争辩:“哪有?厉慕寒,你想太多了——”
  厉慕寒却故意邪笑着,再近前一步,张开双臂作出拥抱的姿势。
  花蛮儿立刻灵巧的躲开,往外飞奔而去。
  刹那,厉慕寒敛去嘴边的笑意,深情目送着花蛮儿离去。
  他微微喟叹,已入秋,空气之中飘来几分凉意。他呆怔地望着窗外飘零的梧桐落叶,思索片刻,果断的披上一件玄袍,系好,又摘下墙壁的剑,快步走到书案前,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封诏书,将何公公唤了进来。
  “这封诏书,请在明日早晨交给公主殿下、湘王以及傅文渊,让他们诏告天下吧。”
  “是,”何公公接过圣旨,虽然不敢擅自作主去看这封诏书,不过也觉得奇怪,试探着问,“陛下这是要去哪里?”
  “去还债!”厉慕寒言毕,头也不回地投身夜色之中……
  彼时,花泽昊正在军营里挑灯夜读,这段时间,为了尽快成为人上人,他十分刻苦用功,不论是武功还是兵法,国策,都无所不用心。
  花蛮儿越是拒绝他,越是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他越是要用尽一切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好重新吸引花蛮儿的关注。
  读着读着,心里又忍不住忿忿然。
  论出身,他哪里不如厉慕寒?论俊美,他哪里比厉慕寒逊色?论与花蛮儿的感情,他自信比厉慕寒深厚得多……
  可为什么,为什么一旦表白,却让花蛮儿这么疏离?
  为什么她宁可让曾经打她虐她的厉慕寒接近,也要像遇见鬼似的逃离他的身边?
  他到底是哪里做错?
  才十二岁的他根本就想不通。
  正是这份想不通,让他更加恨厉慕寒。或许厉慕寒不存在,那花蛮儿才能把目光投放在他身上吧。
  很显然,厉慕寒让步了!否则,他不会遣使送来那样一封信。
  可是,那又怎么样?
  凭什么什么都让他说了算?就因为他是皇兄?他说割让就割让,割让半璧江山给他,像莫大恩赐么?不!完全本末倒置!这江山原本就是他的!
  还有,花蛮儿还帮他说话,那就是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就这么割让了半璧江山就算完事了么?不!他才不会让他那么好过!
  “啪——”读着读着,他突然怒火难填,用力拍了下桌子。
  这时侯,外面侍卫禀报:“启禀陛下,厉慕寒求见!”
  花泽昊怔住了,这厉慕寒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亲自前来!
  “不见!”花泽昊恨恨扬言。
  厉慕寒听见了,站在帅帐外扬声道:“你不见,如何让你消气?”
  花泽昊一听,噌一下把耳朵竖起来。这话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来请罪的吧?
  这么一想,倒是有了几分想见的意思。
  然而,终究忌惮厉慕寒武功比他高,万一厉慕寒耍狠,岂不是要吃亏?
  于是,他冷哼一声,负手扬起下巴,高声令道:“既要朕消气,那就受缚来见!来人!把厉慕寒给朕绑了,押上来!”
  那值卫的士兵都是花泽昊的心腹,自然明白花泽昊的意思。
  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连忙跑去找苏凰羽和花裘、花豹,一时之间,整个军营的将士都震动了。
  毕竟到访的可是蛮夷皇帝,号称“喋血战神”的厉慕寒。
  厉慕寒静静等侯着,有些话,他正是要当众宣告的,因此,也不怕花泽昊喊人。再说,来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受虐的准备,甚至是……受死。
  花泽昊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胆气壮了许多,厉喝:“厉慕寒既是要来请罪,就请受缚进来,否则,朕不予以相见!”
  “得罪了!”花豹拿了根绳子,上前缚住了厉慕寒。
  厉慕寒受绑,一行人正要推搡着厉慕寒进去。厉慕寒的两条大长腿就像是生了根的铁桩似的,硬是扎在地里不敢移动丝毫。
  “你不是要见陛下么?”花豹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连他也推不动,不禁有些气恼。
  厉慕寒道:“朕虽然要见他,却可以自己走!用不着你们推朕!朕愿意束手就缚,只是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心甘情愿受罚罢了,并不是真的胆小怕事。你们莫要强迫朕,否则,绝不轻饶!”
  这下,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倒不敢以得胜者的姿态自倨了。
  “放手!”厉慕寒陡然厉喝。
  所有人心弦一颤,就连将手放在厉慕寒身上的花豹也猛然抽回手,被他凜冽的高贵气势所震慑。
  厉慕寒两只手臂被缚在身后,不影响他大步流星地迈入帅帐。其余人也跟着鱼贯而入。
  当厉慕寒在花泽昊面前立定时,花泽昊看见他这样子,立刻开心的跳到桌子上坐下:“嗬嗬,厉慕寒,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先是在信中说愿意割让半璧江山给朕,现在又愿意主动受缚,你这是低估朕的战斗力,还是低估朕整死你的决心和毅力呢。”
  “不,”厉慕寒淡定道,“两样都不低估。若是低估了你的战斗力,朕就不会和解,也不会希冀与你联兵;若是低估了你对朕的憎恨,朕就不会抱着必死之心,前来弥补你的仇恨!”
  “弥补?”花泽昊奇怪地问道。
  “正是。”厉慕寒磊落道,“你在信里说,朕曾经在你幼时给过你伤害,若是能补偿予你,我们兄弟联手之事,是不是就可以重新考虑?”
  花泽昊愣住,一向刚愎自用,冷傲不驯的厉慕寒,为何会突然这么伏低做小?
  半璧江山都愿意让出来了,还愿意补偿自己,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阴谋?
  “那得看是什么补偿了?”花泽昊把牙一咬,不管是什么样的阴谋,既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不好好整整,实在对不起这难得的机会。
  厉慕寒道:“朕愿意罪己禅让!”
  “什么?这怎么可能?”花泽昊到底年幼,激动之下就脱口而出。
  厉慕寒冷冷瞥了他一眼:“怎么不可能?不相信的话,等明天朕的罪己禅让诏书一张贴出来,天下百姓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到时侯,你我就再无退路了!那些原本与你合作的玄越和萨国,也自然会对你上心,敬重有加!”
  “我呸——”花泽昊勃然大怒,一捶桌子,“你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不!”厉慕寒平静道,“那只是这件事情附带的效应罢了。朕真正的目的,就是补偿!昊儿,你为何不听听朕如何罪己,如何补偿呢?没准你听了,会改变你现在的态度和看法!”











    

  第122章 受辱抵罪



  “哦,”花泽昊扬了扬眉道,“那就随便听听吧。朕要是满意了,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一定叫你死得很难看!”
  花泽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帐外,厉慕寒可以想见,帐外一定布满了弓弩手和骑兵,就等着花泽昊一声令下,全部向他扑过来,置之于死地。
  “没有人可以让朕死得很难看,除了朕自己。朕独自来这里,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这是朕欠父皇的!”厉慕寒凛冽如风,从容不迫。
  “父皇?”一道精芒从花泽昊的狭长眼眸掠过。
  “是,朕一生中杀人如麻,从未有过愧疚之心。然而,错杀生父花轶炀,却令朕无法释然。你说得对,这龙椅也许他并不需要朕坐。朕得知身世太晚,悔不当初。无法还他生命,却可以还他江山。如果他的选择是你,朕可以还父皇这个心愿。”
  厉慕寒一步一步走到花泽昊面前,注视着他。
  “朕虽然打你骂你,但自从认了你之后,确实是想爱护你的。当初你年幼,贸然坐上龙椅,怕难服从,如今你已快要弱冠了。若你愿意一同将玄越和萨国驱逐出境,朕愿意发这罪己诏,自贬为民,扶你上龙椅。”
  厉慕寒此言让众人大感意外,能让厉慕寒让出半璧江山,已经够让人意想不到了,如何还能让他把整个江山都让出来?
  花泽昊亦深感意外,然而微愣了片刻,一抹冷笑浮上了眸色:“皇兄若要搬出父皇,那你这么做也是应该。对于父皇的死,你的确应该自刎谢罪,仅仅让出江山,太便宜了。”
  “不过,”花泽昊又邪笑道,“你也太会捡便宜了,皇兄,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是把一大片大好河山都给了我。可是朕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只剩下夷都、煌宁、淮嘉三座城了吧?还好意思和我谈判么?”
  厉慕寒淡定道:“在前信里也跟你分析过了,若是你执迷不悟,只怕整个蛮夷都会失去。那时侯,落入的可不是朕的手中,而是那个什么静修和尚的手中。朕反复想过了,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在几个国家之间跑来跑去,难道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么?听朕的话没错,他绝非善类,并且,一旦你灭了朕,他也非灭了你。如今他对你好,不过就是借刀杀人罢了!”
  花泽昊哈哈大笑:“皇兄你也够了,你这是太高看自己了吧。切,他还要借刀杀人?依朕看,你也不过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得只剩下三座城,有什么好怕的?如今不过是兵临城下,你就吓得出来讲和,连龙椅也不敢坐。可笑!”
  到底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知道潜在的危险在哪里?
  这时侯,倒是花豹轻咳了一声,拱手道:“陛下,微臣倒是同意合作,因为这对陛下有利。”
  “哦!”花泽昊一听对自己有利,倒生出几分耐心听他扯下去,“怎讲?”
  “陛下想想,若是不跟你皇兄合作,将你皇兄灭了,顶多就是得到夷都以东的地方,若是与你皇兄合作,可以得到整个大昭和蛮夷,那便是天底下最大的王朝,何乐而不为呢?”花豹劝道。
  花泽昊一听,有理。这本是厉慕寒极力说明的事情。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花泽昊老认为他有阴谋。但是从花豹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花泽昊开始觉得,这真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是啊,”花裘也表态,“老元帅说得对,这么大的王朝,才能慰告先皇的英灵。厉慕寒毕竟是先皇的亲生儿子,这么做,微臣想先皇一定会原谅他的。”
  “是么?朕看未必,”花泽昊脸色骤变,怒视着厉慕寒,咬牙切齿道,“杀人者偿命。以一命还一命,自当自刎谢罪,才足以泄愤,才足以告慰。”
  厉慕寒道:“那就恕难从命了,朕还要留着这条命杀敌,把那些兴风作浪的异族人赶出国境。”
  花泽昊一听,眨了眨狐狸眼,眸色终于一沉,拍板道:“好!你若退位,父皇的命就当你偿还了。可是,朕小时侯所受的屈辱却不能不讨还!当时,我受了多少罪,你都要十倍偿还!”
  厉慕寒问道:“你当时到底受什么罪了?朕可记得打过你姐姐,可没有打过你。哦,对了,在皇宫里曾经打得你皮开肉绽。所以,你想要打回来么?”
  “是的!想要打回来!你打朕一百鞭,朕要打你一千鞭!”花泽昊咬牙切齿!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一千鞭?天啊,那不得活活打死么——”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厉慕寒也深吸了一口气,不过他冷倔着脸道:“好!如果你我兄弟要如此了断恩怨的话,朕就受着。朕是该打,一并连你姐姐的也还了吧。不过,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要把朕打死,留着朕帮你打天下!”
  “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拿长板凳和鞭子来!朕要亲自好好的抽一抽!”花泽昊又愤怒,又兴奋,脸上的笑容那么诡异耸动。
  厉慕寒暗暗蕴着真气,这一千鞭不好受,希望自己能挺下来吧。
  转眼,长板凳和鞭子都拿上来了。
  厉慕寒脱去玄袍,随意扔在地面,而后自动趴伏在了板凳上。
  花泽昊拿着长鞭,使劲扯了扯,咬牙切齿地开始用力挥鞭。虎虎鞭声在秋夜里听起来,冷刹之中又带着森寒,令人心中发颤。每一下,都能听到皮肉绽开的声音,真要打完这一千下,岂不是要把皮肉都打烂了。
  然而,眼看着一道道血流出来,透过绽裂开来的衣裳透了出来。花泽昊没有生出怜悯之心,想起从前所受的屈辱,他根本就没有停下手,反而一下比一下更重。
  豆大的汗珠从厉慕寒的额际飚出来,他的脸色已经转为苍白,一百鞭过去了,衣袍被鞭烂了,就连皮肉也开始模糊了。
  他咬着牙,满脑子想着花蛮儿,他想着那些让花蛮儿遭罪的日子,他打过花蛮儿多少下,踹过花蛮儿多少次,就全部都当做是他还给她的好了。
  “蛮儿,蛮儿——”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着她的名字,好像只有她的委屈才能给予他撑下去的力量。
  一鞭又一鞭,渐渐的,两三百鞭过去了,厉慕寒皮开肉绽,慢慢失去了意识。
  “哗”,一桶凉水从头淋了下来。
  厉慕寒整个人打了个大机灵,瞪大眼睛看着前方,视线已经略微模糊。
  “哈哈哈——”花泽昊仰天大笑,“装死!给朕醒过来!朕才不要鞭打一个昏死过去的人!你给朕醒着,朕要打你,每一下都要让你感觉到痛,那种痛彻心扉的痛苦,你明白么?”
  花泽昊将手里的桶狠狠扔在地面上,喝令:“去,给朕装一桶马尿来,快去!”
  一个士兵连忙出列,领命去了。
  花泽昊转过身来,又开始扬鞭狠抽。这次,每一下,都能让厉慕寒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那样的场景,连花豹和花裘都不忍心盯着看,眼睑低垂,全都看着地面呢。
  这时侯,花泽昊一边打一边还在气喘吁吁的骂:“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渣男人,姐姐那么帮你,那么护你,那么爱你,你却那么对她,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却这么对我,没有一个人比上你的施以柔么?是不是她死了,你才对姐姐那么好?因为,没有女人比姐姐漂亮了,也没有女人再比姐姐聪明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每打一下都要问一声“是不是”,倒像是刨根究底般的刑求了。
  “不要再打了,陛下,这样会活活打死,到时侯,你姐姐可饶不了你。”花豹忍不住出声,到底是老江湖,他搬出的这个人果然有效。
  花泽昊迟疑了一下,气喘吁吁道:“这才八百鞭子,还不够两百鞭呢。”
  “等你打够了,命也尽了,还有什么意义?换作常人,不要说八百鞭子,早在两百鞭子时,已经一命呜呼了。”
  花豹仗着自己资历够,是花蛮儿的师父,从小又有那么几年时光,是花豹照顾着花泽昊,把他拉扯大的,有点父亲的味道。
  因此他敢这么直言相劝。
  花泽昊在他面前,也不敢过分强硬,沉着声道:“好!就八百鞭子。但是这马尿一定要喝!”
  “马尿?什么马尿?”花豹诧异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什么要喝马尿?”
  花泽昊脸色凝成铁青,气呼呼道:“都怪他把朕关在马厩里,那些人虐待朕,朕说口渴了,他们就喂朕喝马尿。厉慕寒不是想要补偿朕么?好,那朕受过什么罪,他也要受回来。朕喝了一碗马尿,他就得喝一桶。来人,给朕灌下去,灌饱之后,将他扔到马厩去,和马匹过一|夜,那样方能解朕心头大恨!”
  立刻有两个士兵过来,一个揪起厉慕寒的头,一个撬开他的嘴,一个拿着桶灌。
  然而,因为厉慕寒已经晕死过去,无法下咽,那桶马尿并未喝进去多少,几乎全倒在厉慕寒的脸上了。
  霎时,整个头脸都散出一股马尿的臊味,令将士捏着鼻子后退数步。
  “很好,把他丢到马厩去,任他自生自灭,如果他没有被马蹋死,没有被鞭伤整死,算他命大。快点,拖下去,臭死了!”花泽昊狠狠地下着命令。
  花豹长叹一声,在一旁摇头。
  其实他看得出来,依厉慕寒的性子,若非诚心诚意悔改,断不肯伏低作小到这个地步。
  这要是让花蛮儿知道,该多心疼啊!
  花蛮儿是花豹的徒儿,这么多年来,他虽然远在边关,然而,寥寥数次见面,他还是看得出来,花蛮儿其实爱的人正是厉慕寒,那看他的眉角眼梢,明显与看摩耶不同。
  厉慕寒已经被带下了。此时已经闹到寅时,很快就会天亮的。
  花泽昊已经有些困意,挥了八百鞭子,把他的手臂打得酸痛死了,因此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朕去睡觉了,谁也别吵朕!朕今天太高兴了!朕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高兴过了!朕终于报仇雪恨了!哈哈哈——”
  花泽昊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而后一溜烟奔回营帐去了。
  众将面面相觑,到底是个孩子。喜怒哀乐,那么明显一一写在脸上了。
  闹了这么一场,谁也撑不住!很快,除了轮值人员,剩下的全部都回各自的营帐休息去了。
  到了卯时,眼见天色灰白,马厩前出现了一个人影,他迅速挨近马厩,瞧着厉慕寒,蓦然扬起手里的长刺,就要朝他刺下。
  “乒——”一把长弯刀架开了这柄剑,陡然会面的两人都感到诧异。
  “是你——”
  两个人都后退了一步,盯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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