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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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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轻声问:“那,我兄长呢?你今晚带他来此,该不会也将他列入北归的名单吧?”
“为什么不?”蒙克碧眼幽深:“无论他是岳兰亭,还是月将军,此刻却都已经是你明廷的通缉罪犯。这明土虽大,却已无有他立锥之地。若我在时,还可设法掩护于他,倘若我当真北归,便无人能看顾他。于是带他北归,自然是最好的法子。”
兰芽便忍不住有些急:“怎么会无人看顾他?还有我!只要有我在,谁敢伤害我兄长?”
蒙克幽幽凝望住她:“就算有你在,你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果不依靠司夜染,你自己都活不了,又何谈看顾你兄长?再说——我此次北归,便也必定要带上你。不光你兄长,你也会与我一起走。”
话说到此处,兰芽深吸口气,停顿一下,便莞尔一笑:“是呢,我怎么忘了?”
蒙克这才满意一笑,转头望窗外天色:“不早了,咱们去月桂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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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楼是点心铺子,于是天色刚亮便有徒工早早起身,淘澄糯米,舂凿备料。各自正专心忙碌的当儿,冷不防院门无声被推开,一队高大威武的男子便黑压压占满了整个院子。
所有人都被制住,都没来得及喊一声。
蒙克捉着兰芽的手腕走进来,朝岳兰亭看了一眼。岳兰亭便平地飞身而起,宛若飞花一瓣,无声飘上二楼。身影在廊檐下倏然一转,随即又上了三楼。转瞬之间将几个制高点全都检视过,冲蒙克摇了摇头,示意安全。
蒙克便一笑走入庭院当中,环视一众满面惊悸之色的徒工。
“各位不必惊慌,我等来此不是冲着各位来的。只要各位不乱声张,我便保证各位性命无虞。”
兰芽退在蒙克身边半步,则借机打量周遭一众伙计的神色。
当中有一个做粗活、负责搬运米袋的粗壮汉子被盯防最严,刀刃直抵在咽喉处,双目圆睁道:“各位大王,我等不过都是伙计。东家和掌柜此时皆不在店内,账款钱财也不在店里。倒不知各位大王来此寻何物,小人事先说明白,此时店里店外只有这些大包的糯米,与莲子桂花等馅料,倘若大王们没找到钱财而迁怒于小人们,那小人们只能拼死一搏罢了!”
兰芽抢先冷笑一声:“你倒聪明!此时虽则天色刚亮,可是这一条街左左右右的商号也俱都早起筹备。到时只消你们大声呼号,便左邻右舍都能听见。纵然伙计们没什么功夫傍身,不过胜在人多势众,倒叫我们拿你们无可奈何。”
那汉子生得粗莽,脑子却也不慢,于是便更挺起xiong膛大喝一声:“正是如此!”
兰芽一声冷笑,上前去扬起手腕,先甩了那汉子一个耳光:“原来你安的果然是这个主意!本公子提醒你,倘若你当真敢嚷嚷,现下纵然不必要了你的性命,可是割了你一条舌头,倒不费什么工夫!”
那汉子满面涨红,不敢再随便言声。兰芽冷哼一声,回眸环顾四周:“方才这话对你们也统统管用。谁嫌自己嘴里的舌头多余了,这便都说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兰芽傲然一笑,转头吩咐草原的汉子:“动手!”
一众草原汉子却也没想到兰芽会直接对他们发号施令,愣怔一下便都望向蒙克。蒙克也不由得挑眉,唇角却忍不住含笑,便点头道:“公子既已下令,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一众汉子突入楼中去,蒙克却悠闲摆着衣袖问兰芽:“蒙你指点,我回去也仔细忖了忖那几幅彩画。你告诉我嫦娥奔月里可找见月桂楼,可我怎么觉着那幅‘牛郎织女’里似乎也有玄机?”
“兰芽,你说那棵笔墨过重的大槐树,难道便再无隐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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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9、木中有鬼(下)
巴图蒙克。
兰芽心底不由转过眼前人的真名,是他之前郑重承诺帮她复仇时下意识说到的——果然不是易与之辈。
想他也以同样年少,竟能身居草原大汗之位,纵然有满都海辅佐,想要活到今天、想要控制住草原各部那些雄鹰和狼一般的王公,他必定自己也要有过人的才智。
草原与大明,南北二境,竟有如许多的相似:除了都有一位年长十余岁的女主之外,更都有一位才智姿容均堪称绝世的少年。
这个天下,或者说就是他二人的逐鹿场罢了。其余众人,管他高居龙位,还是自命不凡,在他们二人眼里不过庸碌之辈愎。
而她,有幸生逢其时,亦有幸与他二人皆有交集。
纵然自愧弗如,却也——不甘认输,总归拼力追赶罢了姚。
兰芽便一笑:“大汗果然英明,纵然是我中原的丹青彩画里藏的哑谜,大汗也能看透。”兰芽伸手一捋耳边帽绳,转眸轻哼:“所谓槐树者,不过四字——‘木中有鬼’是也。”
说着话,几路草原汉子已纷纷来报:并无查获!
兰芽轻哼一声,傲然而笑,却并不说话。
蒙克便目光一荡,走过来柔声道:“丫头,你必定知道了。还不肯说?”
兰芽扭头去望同样空手而归的岳兰亭,忍下心痛,抬折扇一指:“我要我兄长问,我才肯说。”
岳兰亭便一皱眉,蒙克叹了口气,却也还是笑开。便朝着岳兰亭走过去,郑重将右手搁在左心口:“兰亭谙达克,蒙克我拜托你了!”
一看大汗竟然行礼,一众草原汉子全都圆睁双眼瞪向岳兰亭。
岳兰亭感受到此等目光之重,只得上前:“你到底想要怎样?”
兰芽眼底压抑不住,泪意又起。
兄长的个子好高……从小便觉爹爹如山,兄长如树,她从来都安心生活在他们庇护之下,永远都只能抬头仰望。
她便深吸口气:“哥,抱抱我……”
岳兰亭几番挣扎,最终不得不妥协,紧咬牙关略显生硬地伸出手臂去,僵直圈住兰芽肩头,权充拥抱。
兰芽却也满足,不管兄长是否接受,反正她踮起脚尖,结结实实将自己送进兄长臂弯……虽则明白,可能兄妹之间的心隙难在一朝一夕之间化解,可是——便得眼下,却也已是足够。
她便用力抽了抽鼻子,自己伸手推开了兄长,回首朝蒙克展颜一笑:“木中有鬼,所以各位便该向木中去求。请大家擦亮了招子,仰头低头瞧瞧这月桂楼里,哪里的木头最粗最壮!”
蒙克便一眯眼,众人也如醍醐灌顶,纷纷转身而去。
岳兰亭则抬头望向楼顶高高的椽檩,纵身而起,飘摇而上。
接下来院落中便不断传来好消息:“前后殿堂三十二根廊柱,均合抱粗,俱有所藏!”
楼顶,岳兰亭也嗓音清越道:“……木榫构建处,亦有所获。”
蒙克欣喜望向兰芽,碧眸中光芒连闪:“丫头,你聪慧若此!”
不过喜悦只是转瞬,手下纷纷捧出所获,却不是白花花的银两,而是——纸张印制的大明宝钞!
蒙克碧眼一闪:“怎么会这样!”
大明宝钞只在大明境内代表银钱,出了大明不过废纸一张。且一旦大明发现这笔宝钞流入草原人手,只需全境下令禁止这一笔的流通,那么纵然到手却全无半点功用。
兰芽凑上来也是一声惊呼:“……怪不得如此。我说倘若木中藏的是银两,那这楼还不早就难承其重?”
说着话,外头也起了动静。
便有把风的手下进来低声禀告:“……怕是惊动了官府。正有大队官兵向此集结!”
兰芽先吓得脸色一白,一把捉住蒙克手臂:“南京城夜晚戒严,兵力把守极严,一天当中只有这天色初亮之时,夜禁刚开,守卫稍能松懈一刻——本以为此时动手最为适当,却不想还是闹出了动静。大汗,快走吧!”
蒙克咬牙:“官府既然惊动,城门便必定走不成。还能如何脱身?”
兰芽轻叹一声:“跟我来!”
事到如今蒙克已无其他办法,只能追随兰芽而去。兰芽带众人到了悦来客栈,她瞄着柜上已然换了班,此时是大掌柜当班。
兰芽便低声对蒙克道:“我曾在此店住过,发现此店地下有地道,可一直通到江边。”
蒙克碧眼一亮:“果真?”
兰芽却满面担心:“只是……这店本是紫府暗桩,大汗你瞧,那柜台里的掌柜就是这个暗桩里的档头。”兰芽故意唏嘘一声:“很难对付的,这条暗道兴许咱们抢不过来。”
蒙克便是豪情大涨,清亮一笑:“紫府?暗桩?也就能在你明国土地上作威作福,我草原勇士何曾将他们放在眼中!”
一众汉子得了号令,便抽刀冲入店中……片刻之间,店中便是乒乒乓乓,
传来声声惨叫。
兰芽吓得连忙捂住双耳,找一棵大树背后,蹲下藏严实了。
蒙克亲自查看店内,手下已逼迫那掌柜说出了地道入口。蒙克这才返身而归,从树后找回兰芽。
蒙克身上也染了血,便显得那双碧眼更为妖异。
兰芽便闭了闭眼:“……我好怕。”
蒙克道:“别怕,都已杀了,不会再有人说出半个字去。”
兰芽顺从地跟从蒙克进了店门,地面已经将被鲜血染红。那掌柜尸首挂在柜面上,地下躺着的几个伙计也都圆睁双眼——这些人便该是仇夜雨的手下了。
而隐在这客栈里,与仇夜雨手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灵济宫人,则都虽银船北上而去了。
兰芽想到此处,心下才舒泰了些。并没做任何的挣扎,便跟着蒙克下了地道,直到城外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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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急去搜寻船只,蒙克则捉着兰芽的手腕,无声偏头望来。
兰芽转头,回以一笑:“你有话想说。”
蒙克便叹息一声:“我以为,你不会心甘情愿随我北归。方才你躲在大树后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你想趁机逃走。”
兰芽咯咯一笑:“大汗说笑了。我刚与兄长重逢,我怎舍得弃兄长而走?大汗握有我兄长在手,便不必担心我会有半点违背之心。”
蒙克一眯眼:“你以为,我在要挟于你?”
兰芽摇头:“我是说大人既救了我兄长,这份大恩我便永不会忘。我岳兰芽此生,必定设法报答。”
于是这一回,我决定留下你与手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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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来了,草原汉子面对大包大包的大明宝钞,都有些迟疑问:“大汗,这些废纸,咱们费了心思得到,却难道真的也带回北去?”
轻装骑射本是草原人最喜欢的方式,难道这回竟然要每个人身上都负重上这样大大的包袱?——更何况,若北归草原,这些就只是废纸!
蒙克也是犹豫。
兰芽遥遥望了一眼兄长。
迢迢水岸,幢幢人影,兄长却站得离她最远。水风撩起他的衣袂,恍若他随时都可能被风托举而起,与她越距越远……
兰芽吸了吸鼻子,上前按住蒙克的手:“大汗听我一言:纵然到手的不是银两,只是这宝钞,但是却还有转圜的法子将废纸变作银钱;而倘若就此弃之不顾,那么就当真只是废纸一堆,当真这趟月桂楼就白去了一场。”
……就连他这大汗忍辱负重在大明隐匿了一年之久,都白来了。
蒙克便也点头:“可是有何办法?倘若明廷下令废掉这一批宝钞,我又能如何?”
“我有办法。”
兰芽静静抬眼,遥望这湛蓝晴空:“只要有生意,便能将这宝钞兑换成银两;最不济,也能将宝钞换成物资。”
蒙克一眯眼:“可是情急之下,哪里去寻这样的商号?”
“我有。”
兰芽妙眸闪动:“我现下还有一个身份是御马监的奉御。御马监下管着天下皇店。皇店的生意都大宗且隐秘,更无人敢查,于是这笔宝钞只要进了我掌管的皇店,便可洗成银两和物资。”
蒙克便碧眼一闪:“可是你却要与我一同北归草原。”
兰芽心下暗叹,果然是少年大汗。
她便怆然一笑:“所以为今之计,只有——让我暂时先留下来。待得将这笔宝钞全部清洗成功,我才能离开大明。”
兰芽高高仰头,迎向蒙克怀疑的碧眼:“这天下,也唯有我能替大汗办成此事。大汗说,不是么?”
她再转头望向兄长:“我也不舍与兄长分别,所以我定会设法早早办成此事,早早去与兄长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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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兰亭刚刚正面出场,大家表急~~明天见。
☆、10、毒非无形
京师。
锦衣卫北镇抚司。
息风和藏花面上拢着白巾,走出验尸的所在,走到外头的青天白日之下,这才各自摘下白巾,朝天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吐出方才尸首散发出的腐浊之气,兼之借阳光晒暖一身的冰寒。
他们身后的数排房屋里,已然齐聚在京各衙门的仵作,要将那七十二口的尸首,兼之周灵安府中一同离奇死亡的鸟兽鱼虫的尸首都一并验看过。
这般大费周章,不过都是因为尸身上无伤口,无流血,查不到具体的死亡原因嗄。
面对这样的死法,有经验的仵作会第一时间想到另一可能——投毒。可是在查验了周灵安本人,以及他直系家眷的尸首之后,却发现胃容物,甚至骨殖、毛发等处均无典型的毒物残留。
既然找不到毒物,中毒一说便无法成立弛。
仵作们便也不甘心,禀明司夜染后,便相对所有的尸首都进行解剖验看,他们总相信,在这七十二口的尸首里,只要从一具里头找见毒物,投毒的怀疑便也可以得到验证。
可是连续忙碌三天,直到此时,最后一具人尸也查验完毕——依旧毫无所获。
仵作们大受打击,负责监督此事的息风和藏花心下也颇着急。
摘下面巾后,藏花忽地看了息风一眼。
息风便一皱眉,四下观察过,见前后无人,便问道:“你想说什么?”
藏花一声冷笑:“亏你我还煞有介事,当真跟着这十几个仵作混在腐尸堆里忙了三天。尸首我倒是不怕的,以我藏花的这双手,多少条人命都拿捏过了——我只是厌烦这般装聋作哑。”
息风便一眯眼:“为何这样说?”
藏花抱着手臂,薄情而笑:“身上无伤,也并非不是为人所害;查不到毒物,却也不等于就不是中毒而死!风,纵然那些仵作见识有限,你我又岂能是毫无所察的?”
息风皱眉,不想多谈,抬步就走:“西苑还有事,我先回去。这边的事,还要你报告大人。”
藏花笑得便更薄情:“你这般,我便更知道我猜对了!你还要替大人隐瞒,所以才要逃避!”
息风深吸口气,目光幽深:“花,我知道凭你的眼力,眼前之事定瞒不过你。我有意回避不是要刻意瞒你,我只是更相信大人。此事大人一日不自行揭开,我便一日不多置一词。”
“而你,花,我也劝你一句,不要尝试刺探大人的心意。在大人并非亲自揭开之前,你若漏了底,怕是只会给大人招来弥天大祸。”
藏花一声苍凉冷笑:“所以曾诚就白死了,周灵安一家七十二口也白白死了!”
息风深吸口气,也觉左侧肋下隐隐抽痛。
藏花的愤懑,他也同样有,于是在查看过了凶宅之后,他忍不住质问大人,幼童何罪?——那本不该是他该说的话,大人当晚也根本就没回应他;他事后深思,只能警告自己不要再意气用事。
此时面对藏花的疑问,他便只能轻描淡写回应道:“曾诚并非白死,他是情愿为了护住大人,护住那笔银子而死,他死得其所;而周灵安——他死得,也并不冤枉。”
藏花冷笑:“曾诚倒也罢了,死的不过他一人;可是周灵安府中却连家丁厨子花匠都一同跟着死了……大人杀人一向并不手软,但是大人一向只杀该死之人,眼前这灭门之案,如何是大人一向的风范!”
藏花眼角胭脂在艳阳之下宛若泛起血色:“就算大人跟你都不肯说,我却也知道,此案根本不是大人所为!大人之所以讳莫如深,怕又是为了护着那个人罢了!”
藏花冷笑:“我倒好奇,怎地说巧不巧,就在此时,兰公子却不在——因为咱们灵济宫上下,怕也只有她敢将什么都直接掀开,不必给大人留半点情面。”
藏花说着微微眯了眯眼:“她要是还在京师,此事定然瞒不过她。”
息风出声警告:“此事大人必有安排。花,你不要多思,更不要多事!”
。
昭德宫。
凉芳的身子已经差不多养全了,正好梅影过门灵济宫,有了“家室”的人便不便继续总揽着昭德宫里大大小小的事,贵妃正式将一应大小的事都交给了凉芳和柳姿。
司礼监反复斟酌,认定不宜直接给凉芳总管太监、首领太监的职衔,便折中给安了个“昭德宫领班太监”的名头。
这名头正式下来的那天,昭德宫内外伺候的内侍,以方静言为首,都给凉芳磕头道贺。凉芳自己倒是恹恹的,畏光一般盯着窗棂上的阳光眯了眯眼,叫薛行远将窗上的竹帘再放下来些。
“这天儿说热就热了,倒叫人心下燥得很。”
当着这么多道贺的人,凉芳却说这般不痛不痒的话,兼之他的面容气度本就清冷阴柔,便叫地下跪倒的一班内侍都有些心底发毛。
方静言瞧着便悄声叫薛行远带那帮内侍先出去,他自己伺候凉芳喝茶。
“师父,今儿本是好日子,师父怎么反倒不痛快了?”
从前没净身的时候,凉芳由着方静言叫他“公子”;如今净了身,正正经经成了太监,他便叫方静言循着宫里的规矩喊他“师父”。
这话本也是他自己吩咐的,可是每回听见方静言这么叫他,他却都要暗暗不痛快半晌。
他便冷冷一哂:“梅影过门到灵济宫,娘娘恩准了她三天的假。算算日子,今天已是到头了,她该‘回门’了吧?”
这话听得方静言有点二虎。他暗自忖了忖,怎么仿佛争风吃醋似的?
可是再回想凉芳对梅影的态度,尤其是梅影受罚当晚,凉芳叫他去办的那事……便自行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只笑:“梅姑娘从前日日在宫里,这冷不丁三天不见影儿,宫里上下都想得慌。师父也想了吧?”
凉芳冷笑:“我只是可惜,我身子终于好全了,她却搬到灵济宫去住。从此夜晚,倒难见着她了。”
凉芳眯起眼来,回想司夜染那天对他的警告。
司夜染果然言出必行,当真将梅影护得周全。可是就算梅影晚上不留在宫里,难道他就真的再无机会下手么?——司夜染未免小看他了。
他之所以还要孤单单活在这世上,之所以忍住屈辱自宫进宫,他要做的事,就必须得做成。
谁拦,都不成。
。
紫府。
仇夜雨办案不力,被皇上当面申斥,并命令周灵安一案,仇夜雨与紫府上下都要听命司夜染。他这几日颇为郁闷。
不过好在司夜染那边查了三日,也没查出什么来。除了拉开架势将京中著名的仵作都齐集到锦衣卫北镇抚司去,大验尸首之外,也没格外见做了什么。
原来司夜染从前的能耐,也不过是因为没遇见过这样离奇的案件啊,倒不是他当真有多厉害。
想到此处,仇夜雨的心情便也渐渐明朗起来。
管他呢,反正这回案子再不破,皇上拿问的首犯也只是司夜染,他仇夜雨倒没什么大担心了。
心情刚敞亮些,不想南京就传来了消息。
手下急匆匆来报:“督主大事不好,咱们埋在南京、苦心经营十数年的暗桩——悦来客栈,竟被人连根拔了!”
“你说什么!”
仇夜雨腾地站起,“是谁干的?是不是司夜染的人,你说!”
以南京之要紧,紫府必不舍放手。但是南京守备太监是司礼监派出的外差,与紫府系出同门,于是紫府便不便公开在南京多做插手,于是只能设立暗桩。
这个暗桩,公孙寒苦心经营十数年,一直未被揭穿,为紫府搜集了南京,乃至江南的大量情报。这回公孙寒本人被罚罪到南京去,若想还有出头之日,这个暗桩便也成了他最后的倚仗……却不成想,这么就没了!
那手下也是面色灰白:“……掌柜与咱们要紧的番探全都死了。却不是灵济宫干的,依属下们看来,那杀人的刀口和手段,倒更像是——草原人。”
。
蒙克等人全都顺利登船而去,遥望天边帆影,兰芽叹了口气。
伸手进唇,响亮打了个唿哨,召唤卫隐现身。
卫隐不解问:“公子原本吩咐属下通知漕运总督陈泰大人……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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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所有赠送月票、红包等的亲们哦,这两天后台不给力,没一一复制出来,不过某苏在后台都看见了,谢谢大家~~今天下午公司有事,没时间写稿了。明天见~】
☆、11、亲自动手
卫隐出身锦衣卫,于是对陈泰当年的故事也有了解。他明白,陈泰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当年土木之变时的紫荆关之失,他被判为死罪;其后余生,纵然被朝廷赦免,可是对于他自己来说却要用整个余生来赎罪。
北元人,自然是陈泰最恨的。若听说北元大汗带人从他执掌的运河北上,陈泰手下的十二万兵必定严阵以待。纵未必能杀了蒙克,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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