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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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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煮雪踉跄两步,强撑而笑:“我不是倭国人,我是大明子民!我没有爹,我只有娘!我的故土不是倭国,是大明!”
  她的语声虽强硬,可是她的挣扎和自苦却清晰印在脸上。松浦晴枝不由的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里:“雪子……跟我回去吧,我们不闹了,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地爱你,将倭国欠你的、将菊池家老亏欠了你娘的,都一并好好补偿给你。”
  “你放开我!”煮雪清泪满颊,用力推拒:“……你说的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天皇的内亲王殿下,还有将军大人的小姐,已经都赐婚给了你。你身边自然娇妻美妾,你不缺女人,又何苦不放了我?”
  这一句明明是推拒的话,却反倒听得松浦晴枝心花怒放。
  他按捺不住满眼喜色:“……雪子,你在为我吃醋,是不是?”
  煮雪本。能想要否认,可是眼前最为紧迫的正事,却叫她咽下否认的话。她用力别开目光,倔强却也脆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这倭国,便再没有半点值得我留恋的。松浦晴枝你放我走!我要,我要去看我娘!”
  松浦晴枝心下剧痛:“你是说,你在倭国唯一还有留恋的,不是你爹,而是——我,对不对?”
  煮雪狠心道:“我没有!”
  松浦晴枝抱紧煮雪:“就算你不承认,可是我也要告诉你:无论是天皇陛下的内亲王,还是将军大人的女儿,我见都没见过她们!至于赐婚,也只是天皇和将军,
  为拉拢我渐渐势强的平户藩,而使出的法子罢了。”
  “天皇不满将军擅权,将军不想让天皇重夺皇权,于是他们都想借助我平户藩的力量……天皇赐下内亲王,将军便也连忙将自己的女儿也送来,甚至甘心让她屈居侧室——这实则是那两位的斗法,却与我本人没有半点干系!我纵然不得不为了松浦家而娶了她们两个,可是我却对她们并无半点感情!”
  松浦晴枝明净的眼中,隐约泛起波光:“雪子,从八岁那年初雪中见了你,我想要的,就从来,都只是你啊……”
  煮雪再努力扮作铁石心肠,这一刻却还是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为什么?苍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倭国人,为什么是她在娘临去时发誓要永生痛恨的倭国人啊……
  。
  官船上,赵玄来见息风。
  “船下岸上,有异。”
  息风也见到了岸上突然牲口和脚力乌央乌央地排开,知道是朝廷突然准许了倭国使团进京,他也正为此着急。大人跟兰公子悄无声息而去,此时不知可曾顺利抵达东海帮龙宫,无法与大人取得联系,更不知大人会做如何安排。
  息风便蹙眉问:“怎了?”
  赵玄道:“岸上仿佛见到煮雪姑娘……被人纠。缠。”
  “哦?”息风赶紧撩袍起身。
  今晚相信煮雪也一定与他揣着相同的忧虑,他正盼着她来。
  息风亲自到船舷边去,隔着夜色望向岸边那两人。隔着远,夜色也暗,只影绰绰看着仿佛是煮雪的身姿。而旁边有人,则始终抱住煮雪,不叫她脱身。
  息风便皱眉:“糟了,煮雪怕是上不来船。”便一甩袖,“来人啊,赶紧给我一套便装,我下船去设法与她见面。”
  。
  时辰已不早,煮雪不想与晴枝多做流连。前面铺垫已然就绪,晴枝的心绪泰半入了她的掌握。她便略去自己方才那些真实的心痛,只婉转道:“……你当真心里只爱着我一个?”
  松浦晴枝轻叹:“难道你还不明白?!否则我此番又何必随天龙寺船来这大明?我便是想来寻你!”
  煮雪含羞垂颈,终于浅浅微笑:“好,那我便信了你。”
  松浦晴枝大喜,一把握住煮雪柔荑:“那我们这就回去吧。我今晚就告诉菊池家老,我回国就迎娶你!”
  煮雪却还是摇头:“……可是你今晚,还是要允我离去一回。”
  松浦晴枝一急:“你还是要逃?!”
  煮雪抬眼,羞怯微笑:“我竟是白与你说这样一篇话了!说过了这些话,我怎么还会逃?可是我今晚总要去拜祭一下我娘,跟我娘道别,然后——再将你与我说的话禀告我娘。否则,就算菊池一山答应了你,我也是不能答应你的。”
  松浦晴枝知道煮雪是将她娘一部分的骨灰带回了杭州,秘密安葬起来。他便满心狂喜,冲口而出:“那,我陪你去!”
  煮雪的面颊登时苍白:“不!……我娘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倭国人。就算是你,我也不能带到我娘墓前去。”
  松浦晴枝微微一晃,满面黯然地松开了手:“好。让我送你一路,到山下我便驻足,等你回来。”
  码头处处人头攒动,一个脚力模样的男子从煮雪身边走过。仿佛无意间抬眼望了一下他们两人。
  煮雪便微微一颤。
  她随之伸手推开松浦晴枝:“好。时辰不早了,我们早去早回。”
  。
  煮雪疾步敛衣而行,登上海边小山。
  漫天月色,娘的墓碑面朝大海,远处便是东瀛列岛;背倚青山,绵延千万里都是大明的土地。
  松浦晴枝信守诺言,只停步在山下。
  煮雪顾不上向娘磕头,连忙朝周遭低声呼喊:“风?”
  悄然无声,林中走出墨色身影。正是之前那脚夫打扮的人,便是息风。
  煮雪这才长舒一口气:“我终于能见着你,太好了。”
  煮雪将前后事都说与息风,着重说了孙飞隼曾上天龙寺船与菊池一山谈买卖,还有松浦晴枝接下来想要利用建文余部与朝廷换取更大利益之事。
  息风一听也面色一变:“糟了。”
  煮雪急得搓手:“可是此时大人却恰巧不在,京中纵然还有花,可是花在皇上面前并无分量,无法在京中坐镇!这该如何是好?”
  息风咬牙:“更何况此次是摆明了朝堂一齐发难。礼部邹凯、刑部尚书韦庄,此外恐怕还要加上大理寺和都察院。”息风说罢皱眉:“或者还有大内的人。”
  煮雪渐渐冷静下来:“京中既然这么多小鬼作祟,那咱们便决不能叫松浦晴枝北上进京!”
  息风转眸望来,目光幽深:“唯今之计,最利落的法子只有一个……”
  息风却说到半截儿,没继续说下去。
  煮雪便怆然一笑,垂下头去:
  “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目下最好的法子只有一个:杀了松浦晴枝!”
  。
  息风却目光深沉,别开头去:“若作此事,雪你是最佳人选。可是,你舍得么?”
  之前松浦晴枝与煮雪之间的情状,息风全都暗暗看在眼里。到了山下松浦晴枝还不舍放手的模样,已然十足十是陷入爱河的少年。
  煮雪轻轻闭上眼,忍住眼泪。
  她缓缓道:“风,你说什么呢?你难道没看见,这是在我娘墓前么?我答应过我娘,一定会一辈子痛恨倭国人,绝不原谅他们。松浦晴枝就是倭国人,我有什么舍不得?”
  息风也是皱眉,便道:“稍后我来动手。你下山后引他朝背人的地方去。”
  煮雪心下一冷:“凭什么要你来动手!风花雪月四人护持大人身畔,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任务。风你现下的任务是看好官船,作为大人和兰公子的后应;对付倭国人,本是大人给我的差事!”
  息风目光深沉望来:“雪,不必自苦。”
  煮雪蓦地发疯,朝息风挥舞起手臂:“你凭什么说我自苦!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没有!”
  她凝望着母亲的墓碑:“咱们四个都发过誓,要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大人。凭什么你们都能做到,却不信我能做到?风,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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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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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毁了自己(3月4日更1)

  息风垂下眸子:“雪,此时我愿意相信你;只是,大人的安危半点都容不得失手。你对松浦晴枝有情,纵然也有恨,但是只要动手时哪怕一丝一毫的迟疑,便也可能彻底断送良机,断送了大人的大业!缤”
  月光穿过林叶,罩在息风面上,宛如寒霜。
  和藏花相比,息风更有大局观,显得没那么阴狠。可是此时此刻看上去,他的气度分明与司夜染如出一辙。
  “便如兰公子,虽然与大人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却也因为一个‘情’字蒙蔽了双眼,非但再杀不了大人,反而全心全意替大人着想。”
  息风调眸望向煮雪:“虽则你我站在大人立场上,自然乐见兰公子如此;可是于松浦晴枝和你的事上,咱们却又是全然相反的视角。雪,你自以为比之兰公子又如何?”
  煮雪羞恼挥拳:“……我自以为,在这件事上我兴许能比得过兰公子去!”
  息风依旧不肯点头:“此时大人不在,万事全权由我负责。雪你也需听我号令。就按我先前说的办:你下山后将他引向背人处,我来动手。”
  又羞又愤,泪水夺眶而出。煮雪死死攥紧指尖:“风,不管我怎么说,你总归我不信我能挥剑斩情,是不是?”
  息风却面色淡然,朝山下走去:“走吧。上来的时辰不短了,若再耽搁,怕他终要生疑。”
  。
  息风坚定走去,煮雪忽然唤停他坼。
  她的嗓音听起来已然平静下来,难得地还生出几缕温柔。
  “风,我有几句话问你。说完了,再走不迟。”
  息风便不由得停步回眸望来:“好,你说。”
  煮雪莲步姗姗走到息风面前来,仰头端详他阳刚面容:“风,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成家?甚至从来都没听过你喜欢过哪个女子……怎么,身在灵济宫,跟在大人身边久了,难道你也将自己当成宦官了?”
  息风蹙眉:“大人身边个个都是情种,无论是大人自己、花,雪你,甚至还有月……或者说追随大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至情至性、重情重义的,才会舍死忘生追随老主人一脉这么多年?”
  “可是情深义重有时候却未必是好事。”息风抬眼望向煮雪:“便如眼前此时的情势。所以大人身边总该有个不为情所扰的人,才能帮大人在关键时刻保持冷静。我息风不才,愿意承担这个角色。”
  “更何况大人大业未成,我又如何家为?倘若大人大业未成,我就算娶妻生子,也只是拖累人家罢了。我不想叫人家如同当年靖难之役后的惨状一般,灭门、连坐、发配……我息风发愿终生不娶,除非大人大业成就。”
  煮雪却反倒笑了:“可是风你在我眼里,冷的也只是在面上。你也就能吓退不了解你的人。只需与你相处日久,便会知你实则外冷内热。”
  息风隐约察觉不对,便蹙眉道:“你拦住我,就为了说这个?”
  煮雪一笑嫣然:“可是我却不忍看你这般孤单一世呢。”
  息风忽觉鼻息间隐有异香来,他发觉也已晚了。眼前渐渐模糊,知觉四肢沉重。
  息风怒喝:“雪,你给我使了迷香!”
  “没错。”煮雪从身后抽出手来,将掌心的绢帕在息风眼前又晃了晃。
  息风大怒:“因为是你,我对你未曾设防,这才会着了你的道!煮雪,你究竟想干什么?”
  息风的定力叫煮雪也惊叹。若是换了旁人,此时早已瘫软下去,而息风依旧能维持风度不改,还能吼出声来。
  煮雪缓缓收了笑意,静静凝望息风的眼睛。
  “风,你方才说的都不错。我是恨松浦晴枝,可是我也的确对他有情。若想杀他,情便不是好东西,会扰乱了我的心神。所以我若要完成此事,若想全心全意护住大人,我就得先毁了我自己对他的情。”
  煮雪说着,手指灵活地解开息风裤带。
  息风四肢已然麻痹,唯有死死支撑住神智,却已无力抵挡。他只有惊怒低吼:“你要做什么!”
  煮雪眼中缓缓荡起泪光:“我要毁了我对他的情,息风,你帮我。”
  裤带已开,煮雪犹豫了一刻,便已然伸手入内……息风登时面上一僵,接下来陌生的红晕无法自制地爬升而起,罩满他面颊。
  煮雪缓缓加快掌心动作,缓缓——闭上了眼睛。
  待得息风千万不情愿之下却还是在她掌心膨大到了极致时,她毅然坐了下去——异样的痛楚与胀满感,叫她缓缓落下泪来。
  六月的杭州,本是暑气熏暖,可是她的眼前却一颗一颗,下起了雪。
  她紧咬牙关,生涩地缠紧息风,努力摇曳。
  可是她的眼前,那一片莹莹白雪之上,那个身穿华贵狩衣的少年,却一双清泉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动都未曾动。
  直到身子下的息风终于按捺不住,闷哼着连串颤抖,她才默然起身,束好了腰带。
  
  整个过程极快,她再起身时便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她。
  息风满面羞愤地狠狠瞪着她。
  她却平静地俯身子下去,替息风收拾好衣带。
  她回望他愤恨的目光,淡淡道:“风,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今晚,你是帮我,更是为了大人的大业。我唯有这样做,才能彻底毁了我对他的情。而你又恰好并无所爱,我便也不至于亏欠旁人。”
  “风,请你今晚过后便忘了今晚,也请,忘了这一切。”
  她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离去。
  息风攒起浑身仅存的气力,低低喊道:“雪,别做傻事!”
  可是她的身影却转瞬便已被夜色吞没,回答他的只有海风吹动林业,飒,飒。仿佛是谁在这暗夜里,压抑地哭。
  。
  这日里,在清宁宫陪伴完了太后,吉祥拜别而去,在宫外却被僖嫔叫住。
  吉祥盈盈一拜:“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僖嫔亲亲热热拉着吉祥的手:“前些日子我宫里出了些不开心的事,本宫便叶儿有日子没与你说话儿。本宫没想到,自己宫里竟然出了二心的奴才,还曾经是我身边最得用的,我什么体己的话儿都对她讲说过,我将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僖嫔是在说江潆,吉祥没办法装作不知道。只得垂头道:“江潆姐姐自寻了短见,奴婢也听说了。宫正司女官大人也特地以此为例,告诫奴婢等所有宫女,在宫中自戕乃是大罪,自己死了不足惜,却还要连累家里父兄,一同发配边关戴罪。”
  “可不。”僖嫔说了洒了几滴泪:“本宫总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有哪里亏待了她。”
  僖嫔眼泪干了,才幽幽望吉祥:“倒是听说江潆被送到安乐堂那日,你还去拜祭过。吉祥,怎地本宫倒是从未听说,你与她有交往。”
  吉祥心下狠狠一震,知道这怕是安乐堂的房官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僖嫔。而僖嫔此时已然对她生了疑心。
  吉祥便连忙跪倒:“僖嫔娘娘恕罪,奴婢实是出于无心!奴婢并不知江潆是背叛过娘娘,本来该死;当日奴婢只以为江潆是想不开才寻了短见。便想着好歹曾在娘娘宫里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便总该求送一送,以尽人情。”
  僖嫔便笑了:“本宫还记着你从前与贵妃娘娘身边的梅影起过好大一宗恩怨。于是今日便忍不住问问你:你猜江潆实际上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吉祥对此原本心知肚明,却只是装傻:“还求娘娘示下。”
  僖嫔缓缓抬起头来,遥望翠色深浓的树梢:“也不知怎么那么巧,竟也是梅影呢。梅影竟揣了叵测之心,暗中买通江潆,监视本宫一举一动。”
  吉祥故作惊声。
  僖嫔垂眸望来:“如此说来,本宫与吉祥你,倒是都有了同一个敌人。”
  吉祥一颤。
  僖嫔含笑望来:“吉祥,你知道本宫为何会喜欢你么?那是因为你与本宫相像。咱们虽然一个是主,一个是奴,却有着相似的经历:你我同是出身卑微,在这宫里最是被人看不起;可是咱们也同样都有一颗不服输的心,都想着拼尽自己这一身,在这宫里打熬出自己的一片天。”
  吉祥忙道:“奴婢不敢!”
  -
  【稍后第二更~】

☆、71、女人香气(3月4日更2)

  “别说你不敢!”
  僖嫔一改素日柔弱卑微之态,目光凌厉刺向吉祥。
  “你说不敢,难道是本宫看错了人?!你若不敢,本宫又何必观察了你这么些日子,方才又何必与你说这一篇话!”
  “你若不敢,难道本宫竟然将自己的一条性命都交到你手上,等着你来日有机会将本宫今日的话传扬出去么?”
  吉祥惊得簌簌发抖。还想说“不敢”,却又不能说出口晏。
  僖嫔缓缓坐回去,目光清冷:“你的底细也瞒不住本宫。你同样也是大藤峡出来的人,与御马监司夜染系出同源!便如司公公那样的人才,你们大藤峡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哪有那么胆小?”
  “况且当年被送进宫的,都是精挑细选而来。纵然你们未必甘心进宫当奴做婢,可是也并非任何小罪人都能进得来这禁宫!于是可说,你们这批大藤峡小罪人,个个都必定有不凡之处。司公公钟灵毓秀,小小年纪就敢替皇上出门办差,且敢与外朝那班老臣分庭抗礼,维护皇上威严……而你,除了貌美,定然还有别的。旅”
  话已说到此处,吉祥明白她再遮掩便显得多余。
  她心下心内倒没怎么对僖嫔生出敬佩之心,反倒将心思转到凉芳身上去。
  僖嫔这些底细,是从何而来?僖嫔说出这番话,又是曾与谁商量过的?
  僖嫔身边的人是有数儿的:湖漪没这个本事,太后也不至于跟她说这些话。所以思来想去便只剩下凉芳一人。
  。
  吉祥猜的不错,这确实是凉芳的主意。
  凉芳对僖嫔说:“别看这个吉祥身份卑微,在宫里不受人重视,但是只要捉住了她,便也等于拿住了司夜染一半的软肋。”
  “既然同是从大藤峡出来的人,司夜染便不可能全然不顾。况且吉祥这般貌美,却跟着废后在冷宫里藏了十年,这件事我便总觉得蹊跷——我猜,怕也是司夜染当年的安排。”
  “倘若被我猜中,那这个吉祥对于司夜染的意义,便更加非同凡响。僖嫔娘娘只管捉住这个吉祥就好,总归弊大于利。”
  彼时僖嫔曾眯眼细细端详凉芳:“你好歹也是灵济宫出来的人,到贵妃身边也是承继司夜染从前的地位。我总以为这是司夜染的安排,怎地反倒觉得你一日一日对他生出反骨来?”
  凉芳没闪没避,含笑对上僖嫔的眼睛;“有些人总是喜欢自封为人的主子。便如贵妃娘娘,从前给了你隐蔽,却也在陷害皇后和贤妃一事中利用了你……她是你主子身份自居,旁人眼里也是如此。可是僖嫔娘娘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难道也当真将她当成自己的主子,心甘情愿受其驱驰么?”
  凉芳说着垂下眼帘,淡淡望了望腰间的紫竹洞箫。穗子已经旧了,褪尽了颜色,僖嫔早说过几回要给他铰了,她重新再替他打一盘,却都被他婉拒。
  “实则僖嫔娘娘暂时忍她、敬她,也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吧?贵妃风华,本朝也堪第一,僖嫔娘娘也想做第二个贵妃。”
  僖嫔眯起眼来:“司夜染在宦官中所受宠信,以他年幼之姿,本朝也堪称第一。如此说来师兄你暂时忍他、敬他,也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成为第二个司夜染,哦?”
  。
  吉祥便抬头,已然不再颤抖,转而平静凝视僖嫔。
  僖嫔便满意点头:“实则你对本宫的心,本宫也都看得明白。你多年追随吴娘娘,原本吴娘娘被赦免乃是大喜,若吴娘娘肯用半点心,复宠倒也不难。那你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功臣,将来在这后宫里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惜啊,吴娘娘却心如古井,半点无意于皇上。你的大好前程,便也被这么无情断送了。吉祥,你心下岂肯甘心?于是你必定得再寻一个新的依靠。可是如今的后宫里,贵妃你是艺考不成了,就凭你当日冲动之下与梅影的一场纷争,贵妃便不会待见你。”
  “太后自然也是一个可选的高枝儿。你也如是做了,于是才有如今的日日皆来问安。可是太后毕竟不同于皇上的嫔妃,太后对你也只不轻不淡,况且太后年事已高……你便明白,太后亦不是你的最好选择。”
  僖嫔边说,边欣赏吉祥面上越变月白的颜色。
  僖嫔捉起吉祥的手,缓缓道:“于是这后宫上下,你眼前唯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本宫。你的心意本宫明白,本宫也能圆满你的心愿——本宫若得宠之日,虽不会将你引荐给皇上,却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这后宫里最尊贵的女子,除了六宫嫔妃,还有六局一司的女官。你没见太后召见嫔妃,非主位的嫔妃都要在庭院里站着,而六局一司的正副女官却都与内廷主位一般坐在太后身边?”
  “本宫便许诺你,给你女官之尊。本宫前进一步,你便上升一层;倘若本宫将来位列中宫,那你便是六局一司里最高的尚宫局左尚宫!”
  吉祥便也面上一热。
  僖嫔点头微笑:“本宫对你的承
  诺,你可满意?”
  吉祥深深吸了口气,叩头道:“奴婢感怀肺腑。娘娘放心,梅影之事便交给奴婢。娘娘看不得的人,奴婢便更容不得。”
  。
  目送吉祥小小身影踽踽而去,僖嫔轻轻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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