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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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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通无奈,只得扯大了丧门嚷:“我是说,那七八个人恰好相反,不是画押供出过小六的,反倒是——死也不肯供出小六的!”
  这么一喊出来,所有人都听见了,都跟着愣住。
  张敏却像最后一个才听清楚的,咂咂嘴:“哟,这可麻烦了。”
  他说着抬眼望望司夜染:“你说你这孩子,要杀也只会杀不利于自己的人啊,怎么可能杀糊涂了,还回头将利于自己的给一遭儿全杀了呢?这是傻子才能干的事儿啊,不是你小六一贯的风范啊。你要是脑袋这么糊涂,皇上怎么会重用了你这么多年?”
  。
  仇夜雨越听越不对,急忙上前抱拳:“伴伴这是说的哪里话来!就算那七八个除了岔头,但是总归伴伴应该看那占多数的十几个才是。”
  “那就是咱家不明白了。”
  张敏皱着白眉,一脸的为难,在幽暗里眯着眼求助地望向万通:“国舅爷,您来替老奴解一解惑:寻常办案,国舅爷你们是看那些大多数的、寻常的线索,还是看那些异常的、少数的蛛丝马迹啊?”
  万通立时答:“自然是看那异常的蛛丝马迹。”
  “那就对了。”张敏瞟一眼仇夜雨:“仇督主啊,你在紫府这么多年,跟随公孙寒那老东西办了那么多案子,今儿怎么犯了这么大的糊涂。还拐着咱家跟你一起犯糊涂,嗯?”
  “伴伴!”仇夜雨大惊,上前还想争辩。
  张敏却站起身来,白眉微展,神色一冷:“算了。咱家只是来替皇上看看大牢里的情形,却不是来替皇上裁断的。咱家该看的都看了,该问的也都问完了,咱家自会将这些搜集一处,回去禀明圣上,听凭皇上圣断。你们有话也不必对咱家说了,就留着到皇上面前儿,当廷奏对吧。”
  张敏说着就朝外走,仇夜雨哪里肯甘心,便追出来。
  “伴伴,这算什么?您老这么一言不发就去了,倒叫咱们这些人如何继续办事?”
  张敏这才停下步子,转头盯着仇夜雨的眼睛。
  “仇督主,咱家虚长你几十岁,在这宫里当差的年月比你多了几十年。虽不及督主睿智,但是总归多些心得。咱家没有什么能送给督主的,只有这一份心得:督主啊,您这位子天下景仰,可是这位子总归都是皇上赐的。不管是咱家,还是督主你,甚或国舅爷,咱们都是皇上的臣子,咱们今时今日所拥有的都是皇上的赏赐。所以咱们唯有兢兢业业替皇上办事,方不负皇上这份赏赐。”
  “而想要替皇上办好差事,头一件最要紧的,不是自己有多聪明,而是首先要有一颗忠君之心。什么叫忠君之心,那就是说皇上叫咱们做什么,咱们就做什么。而倘若皇上没叫做的,咱们就不要做。否则若是皇上未说而先做,那就叫僭越,是大罪;可是倘若做的却又是与皇上想的相反,那可就是欺君之罪,是死罪!”
  仇夜雨一哆嗦:“伴伴这是说什么?”
  张敏摇了摇头:“咱家说的不过是自己这些年伺候皇上的一点心得罢了。督主听得懂听不懂,都不要紧。咱家急着回去向皇上复命,督主就不要阻拦了。”
  张敏说完就走了,没人敢拦着。仇夜雨恼得发疯,回头看了一圈,一
  把扯住万通的袖子:“国舅爷,你说这个老东西他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万通一把甩开仇夜雨。
  万通自己虽然是个饭桶,但是好歹他这多年在锦衣卫里沉浮着,人际之间的那点子勾心斗角还是看得出来。他冷冷瞪仇夜雨一眼:“你今儿连我都给害了!你办的什么事,没弄清楚就扯着我去面圣?皇上回头怪罪下来,我还要陪着你吃挂烙!”
  。
  夜半更深,皇上又宣仇夜雨连夜进宫。
  乾清宫已经沉入一片沉睡,外头长街里不知又是哪个宫女受了罚,正提着铜铃一步一声地喊着“天下太平”。
  仇夜雨仓惶进殿,却见殿内除了他和皇上,再无旁人在。
  皇帝也累了,只穿了寝衣,半蜷缩在龙座上,疲惫地抬眼看他。眼神中,竟然满是怜悯。
  仇夜雨心下一惊,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皇帝面前。
  皇帝凝望着他,缓缓叹了口气:“小四,从前你跟小六是你们那届内书堂里最出众的两个孩子。那个时候朕也刚登大宝,景泰的势力还没除尽,朝堂上下都对朕充满了疑心。朕心烦了便走去内书堂瞧着你们念书,放了学出门前还要七步各做一首诗。”
  “朕那个时候是真的倚重你们,因为朕明白,外头那些老臣是朕无法收服,无法倚靠的。而你们是朕的内臣,是朕看着长大的,是朕唯一能放心的。朕就想,朕的这个江山,将来都要你们这帮小孩儿帮朕一同守着。所有悲欢,朕都要靠你们与朕一同来担,朕也必定不会辜负你们,一定给了你们高于他人的煊赫。”
  “如今,朕说到做到。朕最看好的两个小孩儿,一个给了你们御马监,一个给了紫府。如今但凡说说你们两个的名字,瞧瞧这朝野、这大明天下,谁人敢不敬重?”
  仇夜雨听得痛哭流涕,一个个响头叩了下去:“奴侪不敢忘皇上圣恩。”
  皇帝摇了摇头:“可是小四儿啊,你自己说说,你竟给朕做了什么啊?”
  “你与小六的心结,最早的起处,朕还都记着。朕记着那是你们还不到十岁的时候,朕要选一个小孩儿出宫去替朕办一件要紧的差事。最后的人选要在你和小六之间定夺。你们两个也都心知肚明,于是都想尽了法子在朕面前展示。小四你很好,可是朕最终还是选了小六。朕知道从那一日起,你看小六的眼神儿便不对了。从那天起,你再不是那个在内书堂里时时处处维护小六,遇见小六爱欺负也替他出头的那个兄长了。”
  仇夜雨听到这里,已然是泣不成声。
  皇帝疲惫地叹气:“小四儿啊,实则你不该怪小六,你该怪朕。因为做了那个决定的人,不是小六,而是朕啊。”
  仇夜雨深深叩头:“奴侪万死不敢!奴侪,奴侪只是不明白,那一场较量分明是奴侪更占优,种种比较都是奴侪表现更好,皇上怎么最终将那差事给了小六去?难道是皇上不信奴侪的忠心?”
  “你说的没错,”皇帝眯起眼来,回忆起往事,幽幽道:“你那天的表现真的是太好了。甚至朕不妨与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差事朕本心也并不想叫小六去的——朕那时还不放心他。”
  “那皇上为何……?”仇夜雨泪眼上望。
  “就因为你表现得太好,反而让朕弃了你。只因为那件差事是潜伏在朕的股肱之臣的身边儿啊。那大臣已太聪明,他对身边人自然防备,你太聪明就反倒露了痕迹,而小六的藏拙才是最好的人选啊。”
  仇夜雨缓缓眯起眼。他明白了,皇上说的那个大臣,一定是当时的文华殿大学士、帝师岳如期。
  。
  仿佛也是因为又蓦然想起岳如期,皇帝也顿了半晌,才缓缓又说:“从那以后,小四儿你就钻进了牛角尖儿,凡事都一定要与小六作对。但凡他说东,你一定说西,若是说不过了,还得煽动着旁人跟你一起说西,反对小六。”
  “这毛病随着你年纪渐长,竟然也慢慢地大了起来。你跟小六争斗的也不仅仅是从前那些小孩儿里的事儿,你也开始在朕交待给你的差事上也分不清了公私。”
  “如今一件一件地瞧着,倒仿佛你办差的目的不是办好朕交待的事,倒是只为了给小六使绊子。只要能将他绊倒,只要能给他添了乱,你就即便那差事本身没办明白,也全都不在乎了。”
  仇夜雨大惊,连忙咚咚叩响头:“皇上,奴侪不敢,万万不敢啊!”
  皇帝闭上眼睛:“朕也希望你是真的不敢,所以朕前前后后便也忍得你去。甚至当公孙寒犯了大错之后,朕还将你心心念念的督主之位给了你——小六也想要这个位子许久了,朕都明白,可是朕还是给了你,想叫你这一回终究赢过他一次,也算补偿了你小时候的那次亏欠去。朕以为,你若真的有心,你便该明白朕的心意,你便也该心满意足,该校正回自己的心性儿来,好好替朕办差了。”
  “于是朕将近来风头正盛的兰奉御派去东海,甚至将小六也一并派去了,将周灵安的
  案子独独交给你,给你一个大舞台,让你好好替朕立一功,从此坐稳了紫府提督之位去!”
  皇帝眼中光芒疾闪,可是说到这里,却点点熄灭了下去。
  “可是小四儿啊,你瞧瞧你这回又给朕办成了什么样子啊!广兴大狱,诏狱都关满了还关不下,还要跟人家刑部大牢借地方儿;接下来整个案子杳无头绪,人家兰奉御和小六在东海都杀倭、重建东海号而归了,你这边还是一团乱麻!”
  “更让朕不能忍的是,你知道小六回来,朕宽限你的时日便也到头了,于是你急了,便要罗织陷害,随便抓个人来顶罪。最终,又抓到了你一直无法释怀的小六头上去……”
  “小四儿啊,朕是要让你给朕断案,还这天子脚下一个清静,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朕却不是要你广开刑狱,招致百姓怨声载道;更不是要你构陷小六,将最后一个能替朕办正经事的内臣也给朕除掉的啊!”
  -
  【七千字更新完毕,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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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真的,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第一更)

  这个晚上,灵济宫上下无人能安眠。
  司夜染夜半从北镇抚司大牢归来,兰芽便也赶到了观鱼台。
  却见司夜染独自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杯酒,面上的神色难辨喜怒。手边的桌案上,并无半点佐酒的菜肴蔬果。
  灯光幽暗,只落满他双肩。
  兰芽的心便提得更高,也没敢贸然说话,只转到他背后,愣愣望住他轮廓完美的后脑,轻叹口气,将双手放上他肩头。果然他的肩头也十分紧绷,由此可以看出他亦在紧张。她便无声轻轻替他按压。
  他保持姿势未动,却伸手搭上肩头,握住了她的指尖夥。
  “问吧。”
  兰芽深吸一口气:“趁着小的进宫,大人做了什么?”
  他轻叹一声:“做了你最不愿我做的事:杀人。”
  兰芽指尖微颤:“杀了谁?”
  “北镇抚司大牢里供出我的人。”他微微侧头,目光却依旧浸在暗影里:“还有……死也不肯供出我的人。”
  “一共杀了多少个?”
  “十八人。”
  兰芽便怎么都按压不下去了:“大人杀了不利于自己的人,我理解;可是怎么还能杀了那些死也不肯供出大人的人?”
  司夜染坐在夜色里,无言以对。
  他没办法简单地跟她解释,只说这是谋略需要,这是弃车保帅的需要,这是他从小到大追随他的臣子们一向心甘情愿为他做的……也许从君臣大义上,他这样做并无大错;可是在她面前,他却说不出口。
  兰芽便松开了手,凄怆一笑:“他们又如曾诚、李梦龙一样吧?”
  他没做声,却伸手向后,扯住她的手,不叫她退远。
  她用力吸气,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大人这般布局,是为了彻底扳倒仇夜雨,得到紫府,是不是?”
  “是。”
  他终于转过身来,抬眼望她:“御马监也是要紧,掌握着皇上的皇店和西苑羽林军,可是御马监却不是最要紧的,我想要的始终是紫府,乃至司礼监。”
  他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朱棣为何要成立紫府么?就是为了追踪我父祖踪迹,兼之监视朝臣,唯恐朝臣里还有倾向我父祖之人。紫府手上沾满了我父祖忠臣的鲜血……所以我必须要将紫府夺过来,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或者干脆就毁了它。”
  他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说要利用紫府反过来蒙蔽皇上,诛杀终于皇上的臣子吧?
  兰芽却垂首,避开司夜染目光:“大人现在可否告诉我,周灵安究竟是怎么死的了么?”
  他抬眸凝望她,眼眨也不眨,“你心中已有答案。”
  “是!”兰芽别开头去:“周灵安,是大人杀的!”
  除了大人,谁会知道那蓬莱新娘就是煮雪?除了大人,又有谁能叫李梦龙中途将她截住,叫她没机会继续跟到周家去探探那场婚礼?
  大人还曾说过,周灵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那件事,怕就是大人身为建文遗脉的秘密吧?
  “是我杀的。”
  司夜染垂下眸去,有些无法面对她的眼神,便只固执地捉紧她的手,不让她抽回去。将她指头一根一根扳开,垂眸细看她掌心纹路。
  竟像是个……犯了错等着被责备的孩子。
  看他这副模样,倒叫她心下涌起无可名状的情感。她便闭上眼:“大人杀周灵安,我倒能明白。只是……大人,周灵安满门那七十余口,还有襁褓里的孩子,大人,你于心何忍啊!”
  司夜染默默抬眼。
  兰芽便笑了:“是呢,我怎么忘了,这样的灭门之举,大人又不是第一回做。什么襁褓里的孩童,大人早已做过许多回了吧?至少,我岳家已然是一例!”
  旁人倒也罢了,无论是爹娘,还是她自己,她也许都能慢慢找借口去原谅他——可是那两个襁褓里的侄儿和侄女呢?侄儿刚会甜甜地喊她“姑姑”,而侄女更是刚刚下世……竟然也被他杀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来得及见!
  她恨不得死的人是她自己,她恨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回那两个无辜的孩子!
  他的眸色终于清冷了下去,松开了她的手。
  兰芽转头便向外去。
  杀人,杀人……她现在不想管他终究是为了什么杀人,他究竟有什么苦衷,她只是不能接受他为了布置一个棋局,竟要将无辜的人,甚至是最亲近的人也都要杀死啊!
  ——难道是,真的是因为靖难之役,是他祖父的亲叔叔挥军南下夺了他祖父的皇位,残忍杀害追随他祖父的臣子……这样的至亲之间的屠杀,便叫他也泯灭了人伦亲情,所以对身边人再无半点感情,就连最亲近的人也能毫不犹豫地挥下屠刀去了么?
  兰芽一口气冲出观鱼台,将自己投入宫墙夹道内的苍茫夜色里去。前后无人,只有茫茫夜色,她伏在红墙上,忍不住流下泪来。
  
  不,其实直到此时,她依旧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摆在眼前的一件件,一桩桩,却又由不得她不信。
  更叫她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用从吉祥那里学到的蛊术杀人!
  从前她瞧出周家人死于蛊,她还以为是吉祥动手;可是在杭州府乌蛮驿之事,她却已亲眼见到他亦学会用蛊……所以周家其他人不是死于吉祥之手,原来竟也是死于他手!
  大人他,怎么可以跟吉祥一样狠毒?
  。
  夜色苍茫,被幽幽灯幢照亮的红墙没见明亮,反更显阴森。这般放眼看去,倒像两带永远也不肯干涸的鲜血。
  司夜染立在门阶上,遥遥望着宫墙夹道里那小小的身影。
  只远远一望,他便知道她在哭。那小小肩头的抖动,每一下都扯痛了他的心。
  他却只能隆起衣袖来,抬眸望向苍天。
  “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解释,实则我也不想向你解释——因为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都无法换回那七十余条性命。”
  他说着一顿,终究还是收回目光来,又转头去望她:“可是……我还是想向你解释一句。不是为我自己开脱,只想叫你心下能略微好受一点——以我本意,并不想杀尽周家满门。只是,我用蛊的技巧上终究还是欠了些火候。也怪我,学艺不精。”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后来遇见了她,如果不是因此而渐渐疏远了吉祥,从那年到如今,他绝不会还欠缺这些火候。凭他聪明,他定能学得吉祥的所有用蛊之术。
  可是,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吧。因她而起,终究还是惹了她伤心,所以归根结底,依旧还是他自己做的不好。
  所以今日她恨他,都是他咎由自取。
  “是么?”
  兰芽一把抹掉泪水,攥紧双拳扭头望他:“真的是如此,还是大人根本是在替吉祥遮掩?”
  司夜染眯起眼来:“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竟不信?”
  “大人叫我怎么信?”兰芽摇头苦笑:“这件事发生这么久了,大人竟始终瞒着我。大人你说,你叫我如何信你?”
  司夜染心下被丝丝扯痛,固有的骄傲又容不得他放下自尊。他便冷哼一声,一甩袍袖:“算了,你爱信不信。”
  他转身进门,却还是停了步,凄凉一声:“本官今晚原本就不该与你解释!兰公子,原来你并无你自己所以为一般地懂我。”
  兰芽心下也是大恸,忍不住跺脚道:“我是不懂你。我也不要懂你!杀人,杀人,纵然再有缘由,我也全都不想懂!”
  司夜染身形一个摇晃,却还是缓缓抬眸望来:“夜深了,你回去安歇吧。明天一早怕皇上就要召见。风寒露重,这里太凉。”
  吓傻了的初礼赶紧小跑上来,伸手扶住兰芽:“公子,叫奴婢先送公子回去吧。”
  。
  漆黑夹道,兰芽越走越远。两人之间隔着的那段夜色,越伸越长。
  司夜染立在门阶上,久久未曾收回目光;兰芽踯躅而行,心思却一直都在背后……
  他们彼此都明白,不是她不懂他,也不是他对她解释不清;她跟他之间,终究还是隔着那一场灭门惨案啊。
  她虽然已经尝试着想要释怀,但是再遇见与岳家灭门相类似的周灵安七十二口惨案,她还是会崩溃;而他,就如同为了得到紫府而不得不炮制周家惨案一样,对于岳家当年的灭门,亦有太多的愧疚。
  他有身不由己,而她也只能情不由衷。
  -
  【对于大人此案呢,某苏自己也曾犹豫过,后来还是决定不洗白。否则不符合历史,也不符合他的身份。罪孽还是叫他背着吧,所以才会有后来的赎罪。稍后第二更。】

☆、19、你一直都是画里那个小孩儿(第二更)

  果然翌日一早,宫里黄门便来宣旨,叫司夜染和兰芽早早进宫去。
  那黄门太监虽不似张敏与皇帝那般亲近,却也是能窥得圣意的,于是臣下一般都要觑着他的面色来揣度皇上的心思。而今儿这位黄门太监宣完了旨,便是一脸的笑,连连朝着司夜染和兰芽拱手:“老奴先给二位大人道喜了。”
  司夜染面上倒是淡淡的,兰芽忙上前去,从荷包里掂出一块银子来塞进老黄门手心儿:“待得今天面圣回来,再好好答谢老伴伴。”
  那老黄门忙含笑推辞:“哟,瞧奉御您说的。咱家可不敢当。”说罢上上下下打量着兰芽:“奉御这么小的年纪便已得皇上如此器重,奉御您前途无量,咱家将来还要仰仗奉御照拂。”
  老黄门这意思是紧着兰芽,反倒疏松了司夜染。兰芽心下便有些不妥帖,忍不住抬眼瞄了司夜染一眼颏。
  说实话,如果不是黄门太监来传旨,她必须得到司夜染这儿来一同接旨,否则她才不会主动来见他。
  可是她的目光望过去,他却清冷地别开目光去,看也不肯看她夥。
  兰芽便一横心,问那黄门:“借伴伴吉言,晚辈倒想知道,晚辈将来有没有超过司大人去?”
  “这个么……”那老黄门自知失言,赶紧瞟了一眼司夜染:“这个么,咱家就不敢断言了。”
  兰芽赌着一口气,便故意道:“伴伴别不敢断言呀。便如这回晚辈跟司大人一起去东海,钦差正使就是晚辈呢,司大人不过是个胁从。晚辈已然超过他去一次了,以后自然还有机会的。”
  司夜染冷冷望过来,目光能将人冰冻。
  老黄门看情势不对头,赶紧使力告辞,狼狈而去。
  兰芽咬唇,扭头又瞥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面无表情:“兰公子,原来你早有取代本官的心啊。”说着便朝门外走。
  兰芽紧跑几步上来,将司夜染挤开,她率先出了门。
  初礼惊得低呼:“公子!”
  兰芽立定回眸,傲然挑起眉尖:“此次皇上召见,定是为了东海之事。方才本公子也说过了,此去东海本公子为钦差正使,于是这出门儿,自然是本公子先行!”
  。
  两人一路别扭着,终于到了乾清宫。就连进乾清宫的门儿,兰芽竟然也要抢先。
  守门的内侍瞧着觉着新鲜,便有些忍不住乐。司夜染面上便有些挂不住,一把将兰芽给拎回来,冷冷问:“方才出门儿就算你有理,可是这是进乾清宫。你一个小小奉御,竟敢抢在本官前头?!”
  兰芽自然不甘示弱,便一把扽出腰上的乾清宫腰牌来:“卑职虽然只是哥奉御,跟大人的太监之职间还差着监丞、少监等好几级呢,可是大人看清楚了,卑职好歹是乾清宫的奉御!”
  “卑职既然本就是乾清宫的人,那么进这宫门,自然便该在大人前头!”
  守门的内侍没辙,也不敢断这官司。幸好见了大包子一路小跑着赶来,才舒了一口气。
  大包子见着兰芽很感亲近,便连忙陪着笑:“奉御这是玩儿什么呢?圣上在里头都听见动静了,催着叫奴侪赶紧来迎候呢。”大包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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