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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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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完眼睛便是通红:“你是说她们三个将你缩起来,是想活活烧死你?!”
大包子上前低声回禀:“或者说,是想烧死吉祥腹中的孩子。”
皇帝的手不由得悄然攥紧。
皇帝霍地回头望包良:“那你呢,你又看见了什么?”
大包子战战兢兢答:“是圣上将照顾吉祥姑娘的差事交给奴侪,奴侪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只要没事便一定要来内书库瞧瞧。毕竟吉祥姑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她行动都多有不便,可是她身边却没有人照顾……”
“今儿奴侪赶得巧,过来便闻见浓烟。若是奴侪今天晚来了一步,抑或是干脆就没来,那吉祥姑娘可就凶多吉少了……”
大包子说着跪倒下来,盯着吉祥的肚子:“皇上,实则不是奴侪救了吉祥姑娘。真正救了吉祥姑娘的,是她腹中的贵人……如果没有那小贵人一个劲儿踢蹬,吉祥姑娘便睡死了的,如何还能求救?”
皇帝便眯起眼睛,目光滑下吉祥的肚子。那一刻,终究目光中流露出几缕柔情。
皇帝却又随即转开眼,看那地上的三具烧得半焦黑了的尸首,“那她们三个,怎么还把自己烧死了?”
大包子心一慌,吉祥忙向他使眼色。他便垂首回禀:“回圣上,奴侪赶到内书库的时候,发现内书库的大门竟然也是从外头叫人给锁上了的!奴侪想,兴许这三位女官也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自己也被锁在了院子里,待得火势一起,便也冲不出去了。”
大包子面色惨白:“这事儿怎么看起来都像是——杀人灭口啊!”
正说着话
,太医院医正带着几位太医已经急匆匆奔了进来,不顾一地焦黑,急忙跪倒:“微臣叩见皇上!吾皇……”
皇帝一甩袖子:“还不赶紧上来替吉祥女史诊脉!”
。
哪里用把脉,只消看吉祥那肚子一眼,几个太医便已吓得面无人色!
这话究竟说不说破?记录不记录到太医院的脉案上去?
若是不记录,查询下来便是大罪;可是若是记录了,都这么大月份了,皇上自己没说破的事儿,他们却给说破了,他们是替皇上下决断了是吧?
几个太医都只好盯住医正,等着他拿主意。
医正的汗哗地就下来了。这才早春三月,他就跟在酷暑七月里似的,头上的乌纱、身上的官袍都湿透了。
他沉沉吸一口气:“诊,诊脉!”
几个太医惊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医正大人请示下,怎么诊?”
医正也还算聪明,伸手一抹额头上的汗:“此时内书库大火,吉祥女史受了浓烟。我等只需诊断吉祥姑娘可否被浓烟伤了身子,其余的……不是今日今时的事儿!”
那几个太医这便恍然大悟,都感激地朝医正送眼神儿。
按说女官被太医诊治,虽说要隔着帘子,却也不至于跟后宫嫔妃似的要悬丝诊脉;可是太医刚想搭手,大包子却赶紧上前送上红线。
几位太医一怔,心下便更明白了,也不敢坐了,而是跪下给悬丝诊脉。
诊脉完毕后回禀皇帝,说“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皇帝当院而立,明黄的龙袍金光耀目。
他缓缓说:“都,都瞧明、明白了?当真没、没有、没事?”
医正又施展出有能力坐在医正位子上的机敏来,连忙回禀:“吉祥女史周身上下各处,都无大碍。”
皇上问的是什么,皇上问的是肚子啊!
皇帝这才满意地挥了挥手,打发他们几个走。
走到门口,锦衣卫上前说是送行,实则提点:“三位太医方才费心了。只是这内书库过火的情形,不足为外人道。”
医正为首,赶紧拱手:“上差放心,放心。我等方才什么都没看见……啊不,方才我等都只到乾清宫为皇上请脉,碰巧皇上御驾不在。我等根本就未曾来过这内书库。”
锦衣卫这才满意点头,目送他们三个离去。
。
皇帝在院子里跟太医说话的当儿,屋里的吉祥已然恢复了平静。
她缓缓整理着衣裳,问大包子:“你瞧着这东西六宫,除了贵妃的昭德宫之外,还有哪个宫最舒适?”
大包子想了想:“那就该轮上从前贤妃住的寿安宫了。”
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这内书库都烧成这样儿了,皇上是怎么都不能叫吉祥继续留在这儿住了。既然注定要离开这内书库了,便必定得好好找个寝宫才是。
吉祥哼了一声:“寿安宫啊……我倒是嫌小。”
大包子便也笑:“虽说开间小些,不过胜在皇恩独厚。你可不知道寿安宫的窗户上糊的可都不是窗户纸,而是镶的大琉璃呢!那叫一个亮堂,更能瞧见窗外的花儿啊景儿啊,那可是这宫里头一份儿享受这样恩宠的。”
这恩宠本来是皇帝从前给贤妃的悼恭太子安的。
吉祥想了想,这才点头:“也罢。贤妃就贤妃吧,虽说上头还有皇后和贵妃,总归也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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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轻视吉祥哟~另,史料上有关纪淑妃的记述看着很奇妙吧,那种奇妙的论调里多是藏着不可告人之事,或者是为尊者讳~所以吉祥的命运不会直接copy纪淑妃的史料~明天见】
谢谢仍然的红包~
☆、5、谁才是这大明天下 真正的主人(第一更)
孰料皇帝却并没有下旨让吉祥搬出内书库,只吩咐大包子亲自送吉祥去养蜂夹道的内安乐堂暂住。
内安乐堂本为安置生病的宫女,以及低等的女官,叫她们集中在此处养病,以避免病症在宫中传播,殃及后妃。只是内安乐堂的养病,大抵也都是要宫女们自生自灭。可凭证取药,却不能唤进医者;若是身子强壮的,自己熬过来就也罢了,若是病重了的,就在此处等着送死。
那处纵然是空气之中,也都流淌着病气吧,便是将个没病的好人搁进去,怕也会染上了病。更何况吉祥现在还怀着身子呢!
大包子于是闻言便是狠狠一惊,忍不住上前低低道:“皇上……内安乐堂里缺医少药,又如何能是吉祥和小贵人安身之所?”
皇帝面上却还无表情:“此事朕自有计议。你只管放心送吉祥过去。吩咐内安乐堂掌房官单独收拾一个干净的院落给她休养,朕自会每日叫太医过去诊脉。”
君无戏言,皇上的话说完了就是圣旨,大包子知道已经无力扭转,只能跪倒领命矾。
皇帝这便离去。
大包子迟迟疑疑进屋,将皇上的意思跟吉祥说了,吉祥也是狠狠一愣。
“怎么会这样?”
今天既为了自卫而杀了那三个女官,她想索性利用这三个死人做一个局,不但可以将三人的死遮掩下来,而且可以趁机叫皇上将她挪出这内书库去。
既然舍不得亲手除掉这孽种,她也只能因势而动,索性将这孩子推上太子之位,而她自己便也还要高高走上这大明的女人最尊贵的位子去!
司夜染不是不要她了么?司夜染不是不想将那个位子给她了么?呵,也没关系,她就要让司夜染亲眼看看,他不肯给她的,她自己一样还能拿到!
反过来,他不肯给她的,她便也让他自己也从此再也无法拿到!
这一切原本都进行得好顺利,狗皇帝分明眼中也已流露出了对她和孩子的怜惜,甚至也亲自招了太医来给她诊脉——他的意思难道不是要从此公开他们母子的地位了?
原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怎地狗皇帝临到最终,却还是变了卦?
更要紧的是,怎么就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不是听说司夜染都已经就要进京了,她还本想要让他和那兰公子瞧瞧她的高高在上!
她究竟,是哪一步算错了?
。
大包子也替吉祥难过。这回别说是贤妃从前的寿安宫,这回竟然是连冷宫都不如的安乐堂了!
大包子便劝:“事已至此,不如往好里想。你想皇上为何不将你母子的事公开?皇上那也应该是防备着贵妃呢。一旦贵妃知晓,别说你的肚子,就是你的命也难保。想来那安乐堂比内书库还要隐蔽,贵妃的触角决不至于伸到那处去。”
“眼看着你的肚子越来越大,如果能在那僻静之处安安静静生下孩子来,至少也能保你母子平安。到时候等孩子顺利下世,皇上便自然有理由接你们回宫了。”
吉祥便也冷冷一笑:“不就是内安乐堂么?去便去!当年十年冷宫,朝不保夕,我都熬过来了。如今距离这孩子出世不过一两个月,我熬得住。只要这孩子生下来,便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
皇帝回到乾清宫,将所有人都撵出去,独独留下张敏。
过了这个年,老张敏的身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皇帝体恤他,寻常不必他时时刻刻在殿上伺候,就在旁边的耳房歇息。只有当皇帝有事找他,他再上殿。
皇帝便将内书库的事首尾都讲给张敏听。张敏也是微微一惊。
“这件事你怎么看?”皇帝问。
张敏垂首,不敢说话。
“让你说,你就说。”皇帝心情也很不好,双眉紧锁。
张敏知道皇上这是遇见难处了,才单独找他说话。他便缓缓道:“这事儿听起来,倒像是贵妃娘娘的手腕。”
皇帝便轻轻闭上了眼睛。
试问这后宫里,想要杀了吉祥肚子里的孩子,还敢直接利用三个女官,甚至敢将女官也直接烧死的人——除了贵妃,还有谁?
更何况那烧的可是内书库啊,除了贵妃,还有谁有这个胆量!
张敏看皇上面上的难过,便低声道:“不如圣上叫老奴去私下问问贵妃。倘若不是贵妃,皇上也别因此便与贵妃娘娘生分了。”
“不必去了,朕心里有数。”皇帝缓缓抬起眼来:“这事不是贞儿做的。”
。
张敏闻言也一愣。不是贵妃做的,又能是谁?
不可能是太后,太后本来对吉祥这个丫头颇有期许;再说太后因了简王之事后,自闭宫门,凡事不理。
那难道还能是从前得过宠,后来却失宠了的僖嫔?
张敏自己都心下冷笑,明白这个僖嫔没这么大的胆子。
张敏想到这里,心下便一跳,低低道:
“圣上难道是怀疑……?”
皇帝疲惫点头:“没错,朕更疑心是吉祥自己所为。古来后宫的女人,玩儿的还不就是那么点子手腕。自以为有了肚子,便能挟持朕,主宰这个天下。”
张敏心下便是一凛。
别说这宫里的旁人,就是他老张敏自己,冷不丁一听这事儿的时候,也以为是贵妃故态复萌,再容不下吉祥母子了呢。于是吉祥这个招数便能将滔天的猜测都引到贵妃那边去。
如果皇上也没看明白,因此而迁怒贵妃的话,那么以贵妃此时的年纪,一旦失去君心,便可能永远都失宠了。而吉祥自己还这样年轻,又怀着孩子,于是轻轻松松便能扳倒贵妃,取而代之!
倘若这真的是吉祥自己的主意,那么这个小丫头的心真是够狠!
也幸亏,皇上是明眼人;更难得,皇上时时处处都肯相信贵妃。
张敏便叹息一声点头:“所以皇上没有将吉祥挪到东西六宫来,而是送进了内安乐堂。”
“嗯。”皇帝垂下头去:“朕就是要她去思过,安安静静地生下孩子来。其他的念想,朕不是不能给她,但绝不是她想要便给了她,更不是此时。”
张敏心下便深深一默。
皇上的话,他听懂了。皇上不是不能给吉祥她要的宠幸,却不是现在。因为现在贵妃还在,皇上忘不了多年的情分,绝不会给吉祥机会爬到贵妃头上去。倘若吉祥肯等,凭着她的年轻,只要能等到贵妃离世,那么将来的荣华煊赫便自然都是她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丫头究竟有没有这个耐性,有没有这个造化。
“那内书库这件事……”张敏皱眉:“总得给宫内宫外一个交代。”
实则死三个女官不要紧,要紧的是内书库的藏书毁了不少,这是大事,不能不给个说法。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垂首盯着自己的指尖半晌。
“朕已接到奏报,说小六他们就要进京了。回来的正是时候,朕便将这个案子交给他去办吧。”
张敏微微一怔。
或许真的是年纪大了,就连他现在也一时之间无法看透皇上的用意了。
。
宫里终于传来信儿,准许司夜染和兰芽一行从北门入京。
大队人马轰隆隆地从北门鱼贯而入,大家的心情非但没有放松,反倒都有一点点的压抑。
只有小月月尚且不知人间忧苦,在马车里咿咿呀呀开始冒话儿。
兰芽哄着她,跟她用“番邦言语”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
煮雪在旁边看着就笑:“公子将来是要将月月栽培成通译官么?”
兰芽便索性捉过煮雪来:“那你正好先教她几句倭国话。”
车厢里不时传出一小两大的三个女子的笑声,马车外的司夜染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有她在,只要能听见她清脆的笑声,他心上的云翳便都散了。
息风拍马上来,凑在司夜染耳边低语:“大人是当真将所有人都带进京来?那……”
与兰芽处置东海帮不同,司夜染没有将从草原带回的建文余部事先遣散、隐匿,而是直接都带回了京师来。
司夜染明白息风的担心,缓缓摇头:“你难道还不明白,皇上之所以同意我去草原,是做什么去了。”
息风微微一震。
-
【稍后第二更~】
☆、6、司大人,原来你也有今天(第二更)
众人回到灵济宫。
兰芽理所当然抱着小月月朝听兰轩去,可却刚走到听兰轩门口,便被煮雪含笑拦住。
“你干嘛?”兰芽冲煮雪瞪眼,“这是我的院子,你还想不让我进门啊?胆子大了!”
这一路南归,煮雪一直与她同车照顾月月,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更亲密了一层。
煮雪便一笑:“这院子就是好,可说是这灵济宫上下除了大人的观鱼台和半月溪之外,最好的院子。不然大人当初怎么偏偏拣了这个院子给公子住呢。矾”
“不过啊,这个院子公子喜欢,我却也喜欢呢。大人恩典,说这回叫我自己挑院子,喜欢哪个就哪个。那我就斗胆这一回了,就想要公子的听兰轩了呢。”
兰芽也知道,煮雪之前是住在西苑那边,这回她要回灵济宫住着,也是要帮她带月月射。
兰芽便哼了一声:“也罢。你既然也喜欢这院子,那我就分你一半。反正这院子里还空着不少屋子,咱们两个住也够用。”
兰芽说着便抱着月月朝内走,心下努力控制住不去想三阳……三阳没了,这院子如果就剩下她和双宝,的确是太冷清了,这么着叫煮雪住进来也好,还能热闹热闹。
想来煮雪的本意也是这个,而司夜染之所以能同意,为的还是这个。
他们的心意她都明白,于是她只会含笑接受。
却没成想煮雪急走两步又赶到前头,站到寝殿门阶上去,伸手又将兰芽给拦住。
“公子,这屋子我也瞧上了,你也别进去了。”
院子是院子,可是这屋宇的安排总有规矩。她好歹算是这院子的主人,正殿怎么也是她的房间,没理由让给煮雪去。
兰芽这才有点小小的别扭,心说煮雪也不是这么不懂规矩的人啊,今儿这是怎么啦?
瞧见兰芽小脸儿绷起来了,煮雪这才有点紧张,赶紧伸手在兰芽眼前晃晃:“公子,你还真跟我生气啦?”
兰芽娇嗔地一跺脚:“雪你今儿就是故意跟我找茬儿呢。说吧,究竟我哪儿得罪你啦?难不成就因为我说要你还俗,你这就恨上我啦?”
煮雪脸色一红:“公子想哪儿去啦?”
“不是因为这个?”兰芽哼了一声:“那你想要这个院子也行,我让给你。不过我回头就让风将军也搬进来,你可没权拦着!”
煮雪真是哭笑不得,急忙一把抱住兰芽手臂:“我的公子爷哎,我被你吓死了。咱别闹了。”
兰芽便瞪她:“那你到底要跟我闹哪样?”
院子门口忽地一静。
两个女人斗嘴斗的热闹,便也都没怎么注意门口;且兰芽背朝着门口,就更毫无知觉。反倒是煮雪先觉察出不对劲,一抬眼……便不敢出声了。
兰芽瞧见煮雪忽然蔫儿了,这才满院子最后一个扭头朝背后望去。
月白锦袍,银色通肩满绣的蟒龙纹,华贵天成的男子正负手立在她背后,垂下淡色的眸子凝着她。
她不知怎地,竟然吓了一跳。讷讷道:“大,大人,你竟何时更换了衣裳?”
分明不是方才进城时候穿的那件,眼前这件分明用料更为考究、绣工更为精湛,而且她从前都没见过,足见是簇新的啊。
大人刚回了宫,便忙不迭地换了件新衣裳到她眼前来……干嘛,得瑟来啦?
瞧她妙眸灵动,一脸的坏笑,司夜染只能忍住当着众人面直接将她扛肩头带走的冲。动,尽量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笨得不可救药。”
兰芽有点没回过神来:“大人怎么刚一回宫就骂我?我又怎么了?”
司夜染盯着她,心下暗自叹息三百声。
民间都说女人怀了身子就变笨——眼前实证,果然如此。
难为这个从前聪明透顶的小东西,现在简直可以跟一头小猪仔的智商媲美了。
众人一起不用花钱就能看这一场好戏,大家都是兴致盎然。初礼和双宝各自摇头看着自己的主子,悄然叹气;藏花则是侧坐在游廊之下的栏杆上,眼睛全都不朝向这边儿,可是耳朵分明听得真楚。
就连一向严肃的息风也有点忍俊不已。
司夜染如何能叫这帮手下逮着这样的机会?于是便冷哼一声,伸手扯住兰芽手腕:“这么大的灵济宫,你还真长了本事,就跟煮雪抢一个院子了!真是!”
兰芽被直接拖走,走得这个不甘心,便走边不甘心地扭头望自己的卧房——方才就差一步之遥,怎么就没能赶紧推开煮雪而进去呢?
眼见要被拖出听兰轩大门了,她急得跺脚,使劲儿去甩司夜染的手:“大人偏帮煮雪!这听兰轩,本来就是我的院子,凭什么就让煮雪鸠占鹊巢呀?再说大人也说了,灵济宫这么大呢,何就缺这一个院子啦?大人就另外再指给煮雪一个院子不行么,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呀?”
这一路的唠唠叨叨,这一路的——众人窃笑不已。
司夜染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干脆伸手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右手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眼瞳幽深,邪魅盯紧她的眼睛:“笨女人,她跟你抢院子,你难道不会来跟我抢院子么?你的院子再好,又如何比得上我的院子?”
兰芽一怔,神智却全被陷进他那妖魅的眼瞳里去……
哎,不过慢着,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她为啥好端端地要去跟大人抢院子?那岂不是跟把乾清宫从皇上手里抢走一个道理?这是大逆不道的好不好?
她便扁了扁嘴,使劲抱稳了月月——没错,直到这会儿,人家还没忘了紧抱着月月呢。就连月月也瞪着乌黑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别扭的俩人。
兰芽抱紧月月,怒瞪司夜染一眼:“大人是什么性子,我岂能不知?我自己去跟大人抢院子……我难道是自己找死么?”
他轻轻闭了闭眼——这女人谁家的,怎么能笨成这样!
他忍着,轻轻咬了咬牙:“如果我欢迎你来抢呢?”
“嗯?”兰芽这才傻了。
不对不对,这件事儿她得从头捋捋……好像她是脑袋一根筋地跑下来,中间好像遗忘了什么要紧的关节呢?
她专心思考,就忘了要挣扎,于是竟然小猫儿一样乖乖窝在司夜染怀里,任凭他抱着她,一路走过长长的宫墙夹道,在上下众人的注目礼当中,一路走到了观鱼台前。
当司夜染踏上第一级台阶,她才忽然脑袋明晰过来,转头朝司夜染,拍了他肩头一记:“哦!原来大人是故意的!煮雪,只是配合着演戏!”
司夜染冷脸冷眼地呲牙一笑:“恭喜你,还能在有生之日想明白。”
兰芽这才踢蹬起来:“哎大人这样不行,你先放我下来。咱们两个还需要好好计议一番。”
司夜染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就直接走完最后几级台阶,将她抱进观鱼台大门去了。
初礼一路小心地跟着,这个大摇其头啊。
。
没想到矛盾接下来马上就来了。
司夜染将兰芽抱到卧榻,本想让她先歇息一会儿。孰料兰芽直眉楞眼瞪过来:“大人要将卧房让给我也行,不过大人不能留下。”说罢一指月月:“我要跟月月睡……不能跟大人,呃……”
司夜染忍着没将房顶给拆了的怒火,还尽量微笑着问:“为什么呀?”
兰芽瞪他一眼:“大人别跟我笑,好吓人。大人还是继续冷若冰霜吧,千万别笑。”
司夜染恼得掐着腰绕着屋子转了一大圈儿,才深呼吸着走回来,没再笑,不过却还是维持着柔声:“为什么只要月月,不要我了,嗯?这好歹也是我的屋子。”
兰芽指着床榻:“地方太小,就够我跟月月两个人的。”悄然抬眼打量他一下:“别看月月小,可是她要用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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