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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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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得想办法活下来。而眼前这个桀骜的少女,是他唯一的机会。
  她倔,他用激将法刺痛她,才能叫她就范。
  爱兰珠恼得一把将那家臣的鞭子夺过来,亲手扬鞭,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我要了你,是为了由我才能抽你鞭子。这样的乐子,该是你给我奉上!”
  虎子悄然含笑,没再说什么。
  倒是爱兰珠贴身的丫头塔娜怔怔走上来问:“格格,您身边儿收了这么一个包衣做什么?个头也不大,又是个尖嘴滑舌的,能帮格格办什么事呢?”
  “塔娜说得对。”爱兰珠盯着虎子:“你若不想被我二哥的鞭子抽死,你就得给我表现表现你能为我干什么。我屋里分到的粮食也没有白浪费的道理,养着你总得有个缘由!”
  虎子便一指那小马驹:“我帮你。”
  爱兰珠眼中光芒一盛,显然是极想驯服这小马驹的,可是却随即还是摇头:“算了!你能想出什么法子来,除了打它就是用鞭子抽它!若是想用那样的法子,早有的是人帮我了,何必轮得到你?”
  虎子也是一愕。
  怪不得她能一个时辰反复爬上爬下,跟那小马驹较劲,原来是不想鞭打那个小家伙。
  他便呲牙一笑:“我有法子,你交给我就是。”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小马驹是她额娘在世的时候接生的,送给她当礼物。此时,她额娘已经不在了。
  她珍惜额娘留给她的物件儿,却也想让她额娘看她能成功地驾驭那小马驹……这般矛盾之下,她便只会跟小马驹较劲比倔。
  那一刻,他的心软了一下。
  爱兰珠给了他一间屋子,叫他养伤。他身子的根基原本很好,得了饱暖便复原很快。等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自己就搬出了那屋子,搬进马厩里去住,跟那小马驹住在一起。
  辽东的夜晚阴凉,他将他身子底下仅有的那点干草都让给小马驹,晚上干脆跟小马驹搂在一起睡。
  爱兰珠几次夜晚偷偷来瞧,看他究竟用什么法子驯马,会不会伤害她宝贝的小马驹——结果都是瞧见一人一马相拥而眠的情景。
  她看完了抹头就走,塔娜跟上来愣愣地说:“格格,你笑啦!”
  自从额娘去世,阿玛隔日便迎娶了新人进门……她便再也没有笑过。
  “别胡说!”她赶紧抚了抚面颊,低声叱责塔娜。
  彼时女真主奴之间的规矩还没有那么严,于是塔娜还笑着顶嘴:“格格还怪我胡说么?格格自己个儿照照镜子,脸都红了呢!”
  爱兰珠抓起鞭子便将塔娜给撵出了房间,自己心虚地赶紧抓过镜子来瞧。
  可不,那跳跃的灯影之下,镜子里的少女双眼晶亮,两颊绯红。
  她告诉自己那是瞧见那一人一马搂在一起睡给逗乐了,那是她瞧见那小子是真心善待她的小马驹的,所以她才这么开心的。
  她才不会承认,是因为瞧见了那小子满身的伤都好了起来,原来竟是那么一副英俊堂堂的好相貌……
  她想到这里,懊恼地推开了菱花镜,双手捂住面颊:“哎呀爱兰珠,你在
  想什么呀?要死啦!”
  吹熄灯烛钻进被窝里去使劲闭住眼,却怎么都睡不着,眼前晃的都是那个家伙——英俊的面容,英挺的长眉,还有,笑起来就猴儿一般调皮的脸。
  。
  几日后,虎子便招呼着爱兰珠,说可以去骑马了。
  三个人便牵着马到了山脚下。那里一马平川,正是骑马的好地方。
  女真人是马背上的民族,所有人都极其在乎马上的技巧。便是女孩子家,也总要学些马背上的花样儿,用以彼此竞争。
  爱兰珠先尝试着马上小马驹的背,小马驹又想反抗。这时虎子忽然一声唿哨,那小马驹愣了愣,不甘心地打了几个响鼻,便也站定了。
  爱兰珠大喜,也不想输给虎子,便有意显摆,于是策马狂奔,在马上忽地松了一只脚,于马匹狂奔之中,将那只脚从马背上绕回来,形成侧坐的姿势。
  这是一种马技,她就想叫那小子看得目瞪口呆的。
  却孰料,那小子策马在畔跟随着,面上并无半点惊奇。
  是因为爱兰珠不知道他是袁国忠的儿子,这些马上的雕虫小技,在军营里他早就跟袁家的子弟兵们不知玩儿过多少回的了。就爱兰珠这最基本的花活,根本就入不得她的眼。
  爱兰珠便懊恼了,从兜囊里掏出一个皮球扔在地上,挑衅地瞪着他:“来,跟我抢!”
  皮球扔在地下,不同于古已有之的马球,因为没有球杆。想要抢球,需要极高的马术技巧,要从马背上俯身向下,单手抓缰绳,在马儿的飞奔之中,伸手从地上将皮球捞起来。
  这已是马术中最难的一种了。
  虎子心中自是有底,反倒替她担心罢了。就方才她那甩腿侧骑的基本技巧,她用得也并不熟练,更何况她这还是第一回成功爬上小马驹的背,还远远没有达到人马合一、心心相通的地步。
  若逞能,脖子都能摔断。
  他便拒绝:“算了吧,我又不喜欢那个皮球,何必跟你抢?你还是自己留着玩儿吧!”
  爱兰珠便面上更是下不来,发狠道:“你不是不甘心当我的包衣么?那好,我便答应你,若你能赢了我,我就不将你当包衣对待!”
  这句话给了虎子激励。
  他可以忍辱偷生,可以给女真人当马童,可是他却不能接受从此成为女真人的包衣奴才。否则,他无法面对爹和袁家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
  可是这也是女真的规矩,所有掳掠而来的人口都是包衣奴才,只能依附主子过活……今日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没理由不放手一拼!
  他便亮声一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说罢便催动坐骑,朝那皮球飞奔而来。
  爱兰珠也不含糊,同样策马来追。
  两人在马上各自计算好了合适的距离,便都准备俯身向下来。
  虎子艺高人胆大,索性一脚松开一边马镫,团身伏于马鞍,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交到一边马镫上来,单手握住缰绳,将整个身子都凌空于半空里。
  爱兰珠看都看傻了,她没想到虎子竟然有这样的能耐!
  她便也不甘示弱,小心翼翼地也将一只脚从马镫里抽出来,想学着虎子的样子,将身子都凌空去取球……
  可是她与小马驹的配合还不好,更没有这样高超的控制技巧,身子这刚一凌空,便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从马上狠狠甩了下来!
  -
  【孟特穆-董山这一脉,就是努尔哈赤的祖先啦,也就是大清朝的肇祖原皇帝~而大家都知道的,女真与草原的联姻早已是传统,清朝入关早起的皇后都是出于蒙古。稍后第二更~】

☆、25、他们的命,从此便深深牵绊在一起(第二更)

  那一甩之下,她轻则以头抢地;重则便避不开了两匹马疾驰的马蹄,若被一蹄子头上,她登时就得脑浆迸裂!
  电光石火之间,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更什么都来不及做。只能宛若隔着云雾,听见塔娜撕心裂肺的尖叫。
  可是塔娜离得太远,远到根本没办法及时赶到来救她。
  她那一刻油然而生一丝悔意,后悔为什么就非要跟一个包衣小子逞强好胜阕?
  纵然她是好胜的性子,却也不至于跟自己的包衣过不去呀。这般的拼命,难道是想证明自己比他强么?实则根本不用的啊,他是她的包衣,她是他的主子,他越强便也越是证明她有本事,本不矛盾,又何必要争。
  马蹄声已经就在耳边,她紧紧地闭上了眼。
  她不想承认,她是故意想在那个包衣小子面前炫技,想要让他瞧瞧她的英姿飒爽,想要——从他眼里看见他因她而绽放起来的光芒。
  可惜,她自己演砸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珂…
  闭上眼,她怅然等待死亡的来临。
  也好,可以去见额娘了。
  却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单侧跨马,凌空俯身的虎子冲到近前,他却没有伸臂去捡那就在眼前的皮球,而是单手猛带马缰,接近爱兰珠和狂奔的小马驹——以放弃自己的平衡为代价,用尽全力横空伸臂,将爱兰珠凌空扯住!
  两匹马都受惊,疯狂发足狂奔。爱兰珠的一只脚还卡在马镫里,虎子纵然扯住了她却也一时无法将她拽过来;而且因为他身子悬空,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的马甩落下来。
  情势紧急,前方就是几棵树桩,若再不能及时将爱兰珠带过来,两人将都可能凌空撞到树桩上去!
  紧急的一刻,虎子忽地松开了自己的缰绳,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安危,整个人便被爱兰珠牵累而被小马驹拖在地上!
  他身子在地上被拖着奔驰,手却用尽了全力,将爱兰珠重新向上托举,送她回到马鞍!
  幸好是小马驹,幸好马背不高,也幸好小马驹奔驰的力道还有限……爱兰珠自己也清醒过来,危急关头自己也死死拽住马缰,挺身坐回了马鞍。
  可是虎子却来不及避开树桩,整个人兜头便狠狠撞向树桩去。
  昏迷过去的那一刻,他只听得见爱兰珠撕心裂肺的哭喊。
  “萨满大神啊,求你不要让他出事——”
  。
  他撞了头,陷入了昏迷。
  爱兰珠和塔娜将他带回大院儿,爱兰珠便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坚持将他抬进了她的房间,放在她的榻上,亲自照料。
  她叫人找来部落里最好的萨满巫师,叫他们什么都不许管,就天天早午晚三遍地在她屋子里跳神,务必请萨满大神下界来治好他。
  那些日子她衣不解带地守护着他。别的还好说,因为他是撞了头,便水米都不进,强灌进去便都会吐出来。
  爱兰珠吓得直哭,到后来再不给他吃东西,他的体力便扛不住了。爱兰珠反倒横下一条心来,不哭了。将塔娜和萨满巫师都给撵出去……然后用自己的口含着肉糜粥,给他喂进去。
  她是建州女真的公主,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并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她只是记得,她小的时候生病发烧了,也是吃什么吐什么的时候,额娘就是这样将饭食喂给她的……她顾不上什么姑娘家的名节,她只想不顾一切救回他。
  或许是她这个法子真的管用,也或许是萨满天神听到了她的祈求,虎子这一次终于没有将肉粥吐出来,而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那一刻她开心得泪流满面,却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连续数日不敢合眼,这一刻终于累得熬不住了。
  这中间她阿玛孟特穆都督,她二哥董山贝勒也都进来瞧过。主要是怕她身子累垮了,说为了这么一个包衣小子不值得。她便洒了泼,断起脸盆将二哥给泼了出去。
  父兄见她如此坚决,便也都无奈,只得由着她。
  塔娜心疼她,劝她去歇歇,塔娜说她自会帮着格格好好照顾那包衣小子。她却还是不放心,最后只是挤在他身边儿,侧着身儿,不敢挤着他,勉强地睡了一觉。
  就是这个晚上,她竟然听见了虎子在昏迷里小声地哭。
  。
  她先时以为自己是睡迷糊了,立起耳朵听了良久,才确定不是幻听。
  那是不是说他是清醒过来了?
  她一欢喜,便直接从梦里腾地坐起来。
  瞧见的却不是他醒过来了,而是他揪着被子,小声儿地,哭了一脸的眼泪……
  这不是她认得的那个包衣小子。
  她认得的那个包衣小子,是被吊在马厩房梁上,被孔武有力的家臣,用皮鞭子蘸着凉水整整抽打了一天,被打的浑身上下没几块完整的皮肉,却还是不肯屈服的硬骨头;
  她认得的那个包衣小
  子,是一天到晚尖嘴滑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贼得跟个猴儿似的家伙;
  她认得的那个包衣小子……是能在夜晚抱着小马驹,带着恬然的微笑入梦的。
  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悄悄小声哭泣的——孩子?
  她侧耳细听,听见他原来是在梦里喊“娘”。他说“娘,你去哪里啊,儿子好想您……”他还嘀嘀咕咕地说:“爹,儿子不孝,儿子只能在女真忍辱偷生,今生都不知道何时年月才能替家人报了这血海深仇……”
  还有他一个一个在昏迷里呼唤过去的人名……
  爱兰珠便愣住了。
  袁。
  一个一个的名字,都是袁姓。
  她惊得从炕上直接掉到地下。
  袁家死于她二哥与蒙古联手,就算外人不知,她如何能不知?!
  她死死捂住嘴,只能劝慰自己说:也许错了呢?这世上姓袁的多了,不是只有辽东总兵袁国忠一家。他也不过是恰好姓袁罢了,一定不会是——袁家的子嗣。
  可是她虽说如此宽慰自己,却也从此便对他更加小心地保护,唯恐被二哥知道他的身份。家里的兄长,大哥宽厚,二哥却刻薄。只可惜大哥死于战场,于是继承阿玛的只能是二哥。
  二哥跟叔叔之间的卫印之争尚且不休,更何况是对世仇袁家的公子……她便恨不能如影随形,将他拴在身边儿,一言一行都瞧清楚了才放心。
  饶是如此,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也许是看她对这个包衣小子太过爱护,阿玛和二哥不敢拦阻她,便将塔娜叫去问话,就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塔娜也是一根筋,没作细想,便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都给说出来了。
  塔娜也是感念虎子的英勇,于是言谈之间便将虎子的骑术和勇敢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却不想,董山由此生疑!
  只因为汉人多不善马术,更何况是这样高超的马术。且女真多年与袁家军对垒,对袁家军的训练及战术甚为了解。于是董山便从塔娜的描述里,窥出了袁家军的苗头来。
  只不过董山并不能凭此一事便确定虎子就是袁家的后代,只担心兴许是袁家军哪个将领的亲属也说不定。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只要这个少年与“袁”字挨边儿,便叫他不能不小心提防。
  董山倒是没想到妹妹早已窥破其中关窍,他先用软的,哄着妹妹说,这样的包衣小子总住在她的屋里也不合适,毕竟男女有别,说要将那小子挪到其他屋里去,自会吩咐人好好照应着。
  董山自是没想到,爱兰珠断然拒绝。那一刻甚至要与他拼命一样。
  他心下的疑心便不由得更重。
  这般将养了大半个月后,虎子这才终于好了。可是爱兰珠却瘦了一大圈儿。
  况且这半个月来两人几乎就是同吃同睡,院子里那班半大孩子便传出些闲话来——说的不外乎是格格看中了他,留他在屋里,夜晚干那偷偷摸摸的事。
  更有的传,说半夜起来撒尿,就总听见格格的屋里发出异样的动静。仿佛是格格疼了又舒坦了,而那个小子一直闷哼,撞得炕上的柜子都跟着吱吱呀呀摇晃不休。
  虎子便激了。他自己怎么着不要紧,人家爱兰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闺女,更是格格啊!
  他便跟那烂嘴丫子的打成一团。

☆、26、输就输在先动心(2更1)

  他是真的急了,发了狠的,于是揍人就使了真本事。却不成想,这一切便都落在了董山的眼底。
  董山原本对他的身份已是起疑,这般看他本。能之下使出来的手段,就更能看出是袁家军的路数。
  爱兰珠扑出来,原本放下心来没准备帮虎子,因为那几个小子都不是虎子的对手;可是爱兰珠却一眼瞧见了廊檐之下二哥的目光……她便心下一惊,急忙上前将虎子拽起来,低喊:“别打了!”
  虎子还意犹未尽,爱兰珠就将他扯回了屋子里漪。
  她进门来不及脱鞋就上了炕,窝在窗边捅开窗户纸偷偷盯着对面廊檐下的董山看。
  虎子先时就算没留意爱兰珠的想法,这会儿却发觉不对劲了,便也收了声,凑过来跟爱兰珠一块儿看。
  果然瞧见董山见他们两个进屋之后,悄然点手唤过一个手下来,凑在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声什么,然后那个手下就也下意识回头瞄了一眼爱兰珠的房间,便点头转身离去。
  二哥的那个手下,爱兰珠知道,是最擅打探消息的固。
  她便跌坐在炕上,目光里一片茫然。
  虎子眯眼凝视着她,缓缓问:“二贝勒爷他,怎么了?难道对我生了疑心?”
  爱兰珠也吓了一跳,连忙遮掩:“不是。我二哥他为什么对你生疑啊,你就是个包衣奴才,犯得着我二哥对你生疑吗?”
  他又岂肯信,一径追问。
  她只得编了句瞎话儿,就说因为那几个烂嘴丫的小子胡说八道的,让阿玛和二哥担心她的名节。毕竟也到了年纪,总要考虑到将来的婚嫁。
  虎子哂了一声:“如果是这样,那倒也罢。我从此只在马厩里睡,再也不登你这屋门;你有话也只叫塔娜去传给我知,我再也不当面与你说话就是。”
  她一听就急了:“你好狠的心!”
  急完了背过脸去:“我也知道你说这不过是狠话,不过是为了解决眼前这为难。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么?”
  “还能有什么法子?”他也苦笑:“那帮小子传的话说得都那么有鼻子有眼儿了,连什么柜子桌子被顶撞的响动他们都众口一词,说得惟妙惟肖。”
  爱兰珠便反倒坚定地抬眸盯住他。
  “既然他们都说了,难道你就不敢索性跟我坐实了么?”
  虎子当场被吓了一大跳:“你说什么呢?你疯了?”
  爱兰珠这话说完了,就更坚定下来,从炕上串下来,伸手便捉住了虎子的手。
  “我没疯,你也听得懂我的话!”
  女儿家的脸,纵然再多坚决,终究也还是红了。
  她有些气喘,只得避开他的目光:“……难道你觉得,跟我坐实了,还委屈了你不成?”
  情势明摆着,二哥已经派出手下去打探他的消息,也许他身份的秘密便再瞒不住几天了,到时候阿玛和二哥一定不会放过他——唯有斩草除根,袁国忠一家的死才不会传到大明去,才不会让大明有理由惩戒他们。
  她也想偷偷放他跑了。
  可是一来舍不得他这么走了,从此天涯两分,再难相见;二来,他孤身一人就算跑,又如何能跑得过二哥的手下?这周围的地界都是他们建州三卫的地盘,他逃不出去的。
  于是她便想索性趁着这股子流言孤注一掷,用自己护住他。
  只要她跟他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便自然闹着嫁给他。只要他成了她阿玛的女婿、她二哥的妹婿,那至少和二哥便不能再杀了他。
  彼时这已是她唯一的办法,她只能孤注一掷。
  缺不料,虎子却笑起来,摇头道:“你别胡闹。这样的事岂能如过家家一般,你说我说就这么定了的?”
  她心下狠狠一沉,怔怔抬头看他。
  “难不成,你心下竟然对我,没有半点的喜欢?”
  虎子皱眉,诚实点头。
  也许是男子情窦开得本就比女子晚,也或许从一开始虎子的心中便隔着她是女真的身份……当然更要紧的是,虎子从没有想过要长久留在女真苟活。他一直在暗中准备,等待时机,然后离开女真,直奔京师。
  他心下最大的愿望还是揭开家门惨案,让朝廷为爹昭雪,然后他寻得机会替爹报仇。
  他从未曾想过儿女情长。
  爱兰珠如遭迎头一棒:“那你为何舍命救我?”
  他愣了一下,只得据实说:“就算那一刻遇险的是塔娜,或者是你这院子里任何一个人,我也都会如此相救。危机在前,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她听后登时大恸,一把掀翻了炕上的炕桌,将桌上的杯盏全都朝他扬过去,绝望大哭。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
  两人闹翻,再加上流言不息,更要紧的是他瞧出了董山对他起了疑心……这般一想,便觉得在女真再也没有半点停
  留下来的意义。
  他自己暗自准备得也差不多了,跟马厩里的马儿们也都成了好朋友。于是他当晚瞧瞧牵出马厩里的一匹脚程极好的马,便悄然离开了女真大院儿。
  从家门遭难,到两次重伤都养过来,他在女真大院里这一细算也已经呆了大半年。
  人非草木,他也在跨上马背的那一刹那,忍不住回眸望去。
  来不及跟她说一声告别,便也不说了吧。总归此一去山高水长,也许再也没有了重逢的机会。
  他这一路做好了防范,若真的遇上董山的追兵,随时准备拼命。却没成想一路出乎意料的平静,让他顺利入关南下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实则他刚走不久就被发现了。是马厩里的马儿们走漏了风声。马儿们夜晚都警醒,见着虎子拉着一匹马出去,半晌都没有回来,马儿们都是战马都有战斗素养,于是便都发出警告的响鼻。
  女真是马背民族,对于马儿们的反应极为敏。感,便有人来查看,发现少了虎子,也少了一匹好脚头的马。
  这便层层禀报上去,大院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爱兰珠一听就明白是他跑了,她呆呆在炕上坐了半晌,才伸手一把哗啦抽出腰上的小弯刀。
  院子里董山调兵遣将要派人去追,爱兰珠走到大院门口,朝门口打横一站,便将弯刀横到了自己脖子上。
  她目光清凌凌望向阿玛和二哥,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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