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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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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听司夜染这么一说,她果真有些不托底了。
  贾鲁看着有趣,便说:“一席酒席二百两。雅间费五十两。包下整个顶层么……估摸着一封五百两银子,当是够了。”
  兰芽如雷轰顶,赶紧盘算一番:“难,难道说需要七、八百两?!”
  贾鲁善良一笑:“正是。跟本官一年的俸银大体相当!”
  兰芽真想当场昏倒在地……八百两银子啊,她到哪里才能凑得出!
  司夜染挑唇冷笑:“既然请不起这席酒,又何必到此?兰公子,我们走吧!”说罢已是起身。
  兰芽一把抱住司夜染的腿:“大人别走!先忍耐一时,大人与贾府尹先谈,小的,小的自去想办法……”
  。
  兰芽独自出了雅间,真是想哭了。
  早已猜到司夜染与贾鲁这两人,绝对是不愿直接对面的。可是为了这次的案情,她必须得连哄带骗将两人凑到一起,让他们二人谈清楚了,才能破案。
  只得再探手到自己身上,看可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儿没,结账的时候也好抵押。
  指尖遂碰到那副叆叇。
  -
  【大家不理解司夜染的反复无常么?大家表忘了呀,以他处境,一旦动情,该是件多可怕的事情……明天见】
  谢谢冷双城的闪钻+鲜花,默默的鲜花。

☆、98、许你心安(一万一千字,答谢加更)

  那叆叇自然值钱。御赐之物,用料和工艺又是价值连城,如果掏出来当抵押,就算这求阙阁的老板再是个雅士,也一定是识货的。
  兰芽攥着叆叇,立在门阶的灯火里,抬眸望向灯光人影……她却又将叆叇推回了原处。
  她不舍得嶂。
  手在腰间再一划拉,最终还是碰上那块玉雕腰牌。
  兰芽一咬牙,攥着腰牌就去找小二,说要面见东家。
  小二倒是为难:“东家寻常不在店内,店内只有掌柜做主。”
  兰芽想了想:“也行吧。带我去见你们大掌柜。”
  大掌柜是个和蔼白胖的男子,年逾不惑,看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见了兰芽拱拱手:“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兰芽为难地将他带到一边,低声说:“在下是包了顶楼的客人……冯”
  不说包了顶楼还好,越说她才越郁闷。实则包下顶楼这事儿不是她吩咐的,她现在琢磨着应该是贾鲁干的。贾鲁也许不是故意刁难她,是想冲司夜染去;可是她也只能背这个黑锅,否则要是跟司夜染要银子的话,司夜染说不定当场就拂袖而去了。
  大掌柜一听是顶楼的豪客,便更客气:“客官请说。”
  兰芽苦了脸:“……在下银两没带够。”
  掌柜许是看多了白吃没钱的客人,更何况眼前这位可是包下了整个顶楼啊……若是没钱,当晚可给店里损失多少!掌柜面上便不见了笑容:“对不住了客官,小店概不赊欠。倘若着实没钱,小店也只好报官处置……”
  虽可理解,然则可气。
  兰芽索性收起歉意,抬起下颌朝掌柜冷冷一笑:“掌柜且听在下一言:倘若报官,后悔的只是掌柜你!”
  笑话!他们报官去报谁?定然是顺天府吧。可是他可知道,顺天府尹就在楼上坐着呢!
  兰芽掏出腰牌,搁进掌柜掌心,将他五指并拢,按住那腰牌:“掌柜眼界开阔,定认得这块腰牌。别的,在下便不多说了。”
  掌柜垂眸一看,登时吓得目瞪口呆。急忙作揖:“不知是公公大驾光临,草民实在是该剜了眼珠子!”
  兰芽心下愈冷。不是记恨掌柜,是益发厌弃自己——终究益发狐假虎威,为虎作伥。
  便只冷淡一笑:“嗯,那就剜了吧。”
  说这句话时,亦是在描摹司夜染的情态,想象他寻常说出这般冷酷的话时,他心里究竟当是何种滋味。是当真毫无所动么?还是,那些景况里,他只能用这样的情态说出这般的话?
  掌柜登时吓的满面苍白,扑通便跪倒在地,涕泪俱下:“是草民有眼无珠,不识公公大驾……可是市井营生,草民自当看顾好生意,这也是草民本分,并非故意不敬公公。还望公公明察。”
  想这求阙阁也算京师著名酒楼,往来宾客不乏达官显贵,可是以她一个暂时还没有品秩的内监,不过凭着一块灵济宫的腰牌,就能将堂堂大掌柜吓成如此模样……宦官之祸,恶莫大焉。
  兰芽一叹:“你起来吧。咱家不过笑谈,掌柜切莫当真。”
  掌柜这才爬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将腰牌交还兰芽,还哆哆嗦嗦赔笑:“公公请去忙吧,稍后小店定奉上所有拿手酒菜!”
  兰芽心下更是黯然。如果说上回在绸缎庄是打秋风,这回几乎是明抢了。她遂推住掌柜的手:“咱家不是这个意思。出示腰牌也不为赖账,只是想让掌柜知道咱家身份,以为凭证,来日凑够了银子,自当奉还。”
  掌柜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
  兰芽叹息:“掌柜,纵是面对内监,你总也不必如此,自当据理力争才是!”
  掌柜黯然摇头:“不敢,不敢。”
  楼梯上踏踏地响,一把冷漠的嗓音传了过来:“兰公子,你还在磨蹭什么?”
  兰芽一惊,连忙回头去,只见司夜染和贾鲁已是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来。司夜染依旧周身冷气,贾鲁则跟在他后头朝她看戏一般地笑。兰芽便顾不得那掌柜,急忙奔过来,低声问:“二位大人,竟然谈完了?”
  “嗯~”司夜染傲慢抬头,目光向身后掠了一眼:“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啰唣?”
  贾鲁愤愤咬了咬牙,抱拳告辞:“兰公子,贾某先行一步。”说毕下楼,匆匆而去。
  兰芽转身要追,“贾大……哥,请留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借钱啊!
  手腕却被砰地捉住,她转头对上司夜染那双冰冷的眼:“大人,有事?”
  司夜染眯眼盯住她:“人家已走远了,你却还要巴巴追上去?”
  兰芽只好长叹一声:“大人,小的是要借钱!”
  司夜染眉尖微颤,松开了手,转头去望那掌柜。
  掌柜此时依旧面无人色,正在各种揣度自己接下来可能遭遇的悲惨下场。以为那位小个儿的公公已经够阴狠,却没想到紧接着下来的这位更吓
  人,单单一个目光扫过来,他就浑身接连一串冷战!
  兰芽便拦在中间,挡着司夜染的目光。她当然知道,他那目光有多吓人。
  “大人没事的,钱的事小的自己会想办法。大人先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司夜染一声冷笑:“你到哪里想办法?八百两银子,差不多是当朝三品大员一年的俸银!”
  兰芽嘴硬:“总之,小的一定想办法就是,定不会给灵济宫和大人丢脸!”
  司夜染冷眼一眯,突地问:“叆叇呢?”
  兰芽心下一哆嗦,心说多亏刚刚没动那物件儿,否则现在该如何向他交待?
  便一笑,拍拍腰间:“在这儿呢。”
  却没想到,司夜染竟然冷不防出手,探手进她腰间摸索。摸到了,微微一停,才缓缓将手抽了回去。
  前后过程不过眨眼之间,兰芽却惊得呼吸都停了。他的手虽然在她腰间只奔着兜囊去的,可是她却怎么都觉得整个身子都跟着火辣辣起来……定然是她错了,他才没有故意在她腰间停留。没有。
  司夜染目光终于和缓下来,却还是伸手推开兰芽,径直走到掌柜面前去。
  隔着他颀长背影,兰芽只看见他仿佛伸手过去,冷冷道:“此物,拿去。”
  掌柜更是抖若筛糠:“草民岂敢!”
  司夜染缓缓一哼:“她不想欠你,你便拿去。我让你拿着,你若再不接,便是故意忤逆。”司夜染说罢缓缓抬眼扫了一眼楼中散座,淡淡冷笑:“你座中,左边那个皂衫的,右边那个背担的,皆为朝廷通缉重犯……单就这一项罪名,你这掌柜的脑袋便不必留着了!”
  掌柜吓得跪倒磕头,攥紧了司夜染给的物事,再不敢推辞,只求饶命。
  。
  两人出了求阙阁。
  兰芽跟在半步之后,伸着脖子觑着司夜染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说:“大人给了那掌柜什么?让小人知道,小人日后也好归还。”
  “哼~,算了。”
  兰芽心下一想也是,八百两对于她来说是天大的数目,可是对于司夜染来说却也许只是九牛一毛:他不光有寻常俸禄、皇家赏赐、百官孝敬,甚至皇家用来赚钱的皇店、皇庄也俱由他来打理,可以说皇家私用的钱都是经过他手赚进来的……富可敌国什么的,只看他想不想。
  兰芽再问:“那,小的是否可以知晓,大人与贾府尹究竟都谈了什么?以及,是否相谈甚欢?”
  这场会谈本是她撺掇的,她以为能居中协调,结果现在发现本来是核心人物的自己,遽然被边缘化了。这种被远隔山外的感觉,着实不好。
  司夜染却依旧只是淡淡答:“谈了该谈的,妥协了该妥协的,交易了该交易的。”
  “啊?”兰芽傻了:“大人是故意不想让小的知道!”
  “嗯。”他在月光下偏首回来望她:“不必你知晓。”
  兰芽便当真急了,“大人,岂可这般!”
  此案既然是她经手,所有的来龙去脉她就要都知道才行啊!
  司夜染淡淡瞥她一眼:“该让你知道的,我将来自会说与听;不该你知道的,你便自当缄口不问。”
  兰芽咬住唇,心说:你不告诉我,我他日去找贾鲁问个明白亦可。
  司夜染却仿佛听见她心声,冷冷警告:“不准你与那贾鲁过从甚密。若出宫见他,必得先报我知。”
  兰芽心下呐喊:螃蟹!
  。
  两人回宫时的路,是司夜染在前,所以与兰芽带路的去时,路线不同。
  这回竟然是擦着本司胡同的边儿过去的。
  兰芽便不由得伸颈遥望。
  司夜染冷冷瞥来:“看什么?教坊司?”
  兰芽闭了闭眼,急忙否认:“大人误会了,小的是在看——呃,看一间绸缎庄。”
  司夜染挑眉:“想做新衣?也好,明日我叫针工局的人来给你量制。”
  兰芽急忙摇头:“不是。是我欠那绸缎庄的钱。”
  借着宦官的身份狐假虎威,便是从那间绸缎庄开始的。今晚的她越发厌弃自己,便对那间绸缎庄的歉意更甚。
  司夜染蹙了蹙眉,便抬步向本司胡同方向去。兰芽一惊,追上去问:“大人,何为?”
  司夜染轻哼:“今晚既已替你还了一笔债,倒不妨再多还另外一笔。”
  兰芽一怔:“大人?”
  司夜染轻哼:“走吧!”
  到了夜禁的时辰,绸缎庄早关了门。兰芽不放心让司夜染出面,便将他藏在暗影里,她自己上去拍门。半晌里头才有声音不高兴地回应:“谁呀?都到了夜禁,不能开门了。有事明早再来。”
  兰芽笑骂:“快来开门!再不开,咱家一把火烧了你的门板!”
  “咱家”乃是内监自称,街巷尽知。于是一声“咱家”,里面登时
  砰砰传出动静来。少时门板便开,又是当日那伙计。借着烛光瞧见是兰芽,惊得哎哟一声:“公公,这么晚了,有何吩咐?”
  兰芽叹口气:“还你家掌柜的钱。咱家说过,银子是借的就是借的,定然会还。”
  伙计急忙摇头:“可不敢!公公饶了小的,要是让掌柜知道小的收了公公的钱,那小的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兰芽心下酸楚,也不管,伸手过去扯过那伙计的手,便将掌心攥得登紧的物件儿放进了他掌心。
  灯影摇黄,照清伙计掌心澄黄的金豆子,光华潋滟。
  伙计吓得结巴了:“不过二十两银子,何至于这些!”
  伙计当然不敢提是二百两,因为人家小公公说要借的只是二十两,是掌柜足足添了十倍孝敬的,人家要还自然也只敢收二十两罢了。何至于这么大一颗满金的豆子!
  兰芽盯着那颗黄橙橙的豆子,缓缓说:“你拿着吧。我欠你们店里二百两,连本带息,总要多给些,我才心安。”
  伙计还想推辞,兰芽则直接帮他将门板推严,转身就走。
  暗影里,司夜染缓缓走出来,迎上来。
  兰芽狠狠儿吸了吸鼻子:“多谢大人,帮小的了此心愿。”
  实则方才她跟伙计说的那番话,关于连本带利,关于心安,本是司夜染与她说的。
  彼时,见司夜染竟然从耳边将那满金的豆子拽下来给她,她也是惊得绝不敢接。司夜染便那般与她说了,说这金豆子纵然再贵重,却也重不过心安。
  她直到那一刻才看见,原来司夜染另外一边的金豆也早没了。由此便知,在求阙楼,司夜染亲手交给那大掌柜的是什么……
  如果以银子算,求阙楼八百两,绸缎庄二百两,她已统共欠了司夜染一千两;可是若以这两颗满金的豆子算,又哪里是一千两银子能还得起的贵重?
  司夜染静静望她泪眼,只冷冷转身:“心安了,便回吧。”
  他竟毫不停留,说走就走,兰芽急忙追上去,急急说:“大人!”
  “嗯?”他没停步,只微微回首。
  兰芽用力深深吸了数口气,方说:“谢谢你。”
  灭门仇人,不共戴天,让她这般心甘情愿对他说一声谢,着实太难。
  “嗯。”司夜染却仿佛毫不在意,淡然回应,径自前行。
  兰芽悄然叹了口气,赶紧跟上。
  静夜悄然,偌大京师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相从相随。
  。
  不知是不是卸下了长久以来的愧疚,心防一松,抵抗力便跟着弱了,于是兰芽回了听兰轩便一头栽倒。头晕鼻塞,浑身滚烫。
  双宝急得连忙端水盆来,想要帮她擦身降温,却被她一脚踹开,嘶吼着给撵了出去。
  她忍着难受,爬起来自己抓了铜锁,将房门从内里给锁住。
  生怕这一病倒,便会不自知地陷入昏迷,一旦双宝和三阳那两个孩子自作主张来照顾,便会泄露了身份。
  锁结实了,她还额外搬过两张杌子来将门抵住,这才爬回床榻去,安心地昏睡了过去。
  没事的,就算病了,可是她的心却痊愈了。
  不再欠着身为衣冠走狗的债,不必再担心暗地里被绸缎庄和酒楼的掌柜骂。
  爹,娘,孩儿好想念你们……
  还有,慕容,我知你现在记恨大明……可是拜托,那策动嗜血虫阴谋的主犯,千万不要是你。拜托……
  。
  兰芽折腾了一通,终于安静下来,双宝和三阳躲在门口瞧着,心却反倒更提了起来。
  三阳问:“宝公公,公子他,他不会是晕倒了吧?”
  双宝眉心也攒出一颗大疙瘩,“可是公子不让咱们进门儿,这可怎么好!”
  三阳已是带了哭腔:“不然去禀告大人吧!否则要是公子出了三长两短,大人还不得剥了你我的皮!”
  双宝不敢怠慢,赶紧往门口奔。却刚到门口就撞见初礼。初礼一甩廛尾:“双宝,三阳,你们两个今晚另有差事,跟我走吧。”
  双宝登时便急了:“礼公公容禀,我们公子病了,我等必得守着公子!”
  初礼面无表情打量一眼:“你们留在轩内,公子若有三长两短便是你们两个的罪过;如果跟了我走,即便公子真的出了状况,也不必追究你等责任。还不快走?”
  双宝扑通跪倒,眼泪一对一双滑下:“公子素日待我等不薄,就算追责,我等也不能离开公子!”
  初礼无奈抬头望了望天,又转头四下打量一番,忽地抬步转到双宝身后,抬脚就踹了双宝P股一记:“少废话!让你们走,就别磨蹭!”
  到后来,是初忠和初信两个,一人拎了一个的脖领子,活活将双宝和三阳给拎走了。
  待得听兰轩全都安静下来,院子里的灯也
  都被风吹熄了,才有一人缓缓踏入门槛。
  下过初雪的京师,寒意骤然降临。月色如冰,井水更是寒冷刺骨。可是那人却仿佛并不知道冷,以井水泼身之后,用薄刃轻巧挑开窗棂,无声翻身而入。
  高烧昏睡里的兰芽,忽地只觉置身天山月色之中,满眼尽是盛开的雪莲花。
  她笑了。好舒服。
  梦里竟然又梦见了冰块——呵呵,她果然这个名字取得妙,冰块可不就是最能退热的?
  冰块轻柔拥住她,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在。”
  她在梦中落泪,拥紧他:“求你,别再不告而别。天地那么大,我怎么都找不见你,我好怕。”
  可是,冰块却没有回答她。只拢紧了手臂,将她紧紧贴在心口。
  他的心跳,让她心安。
  。
  翌日,阳光晒疼了眼睑,兰芽呼啦一下子坐起来。
  她想到法子了!
  只要她好好办完此案,依司夜染赏罚分明的性子,她便可用自己的功劳代慕容求情!
  至少免他一死,至少——能让她再见他一面。
  为了慕容,她这次什么都豁出去。不光要洗脱皇帝对司夜染的怀疑,更要趁机狠狠刺仇夜雨一刀。司夜染不是与仇夜雨结怨多年了么?她必定要替他出了这口气去!
  到时,就够抵慕容一命了吧?
  主意打定,兰芽兴冲冲跳下床榻去更衣。目光触及门上的铜锁和杌子,才猛然回想起来——对呀,昨晚她不是发烧了么?
  伸手探额,嗯?怎么一点都不热了?
  她便兴冲冲梳洗更衣,早饭都没顾得吃,便开门喊双宝,打算直奔顺天府去。
  双宝却没在,被她嚷嚷得,是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的。兰芽盯着他一双熬红了的眼睛问:“你干什么去了?”
  双宝眼圈儿一红:“在佛堂替公子祈福,数了一个晚上的佛米。”
  兰芽一怔:“你们怕我昨晚就那么死了?”
  “可不是!”双宝眼泪滚落下来:“公子昨晚情形,真是吓死人了。”
  兰芽拍拍自己:“咳,没事没事,看我现在,又是一条好汉!”
  双宝也欢喜:“好的这样快又这样利索,一定是奴婢和三阳数了一晚上的佛米,感动了神佛!”
  兰芽也用力点头:“嗯!一定是的!”
  。
  兰芽和双宝不知道的是,在观鱼台,初礼则跪倒在司夜染的床榻前,低声哀求:“大人不可!大人原本病便没好全,加上昨夜冰寒,若此时带病去店里查看那些草原牛羊,奴婢唯恐又有外毒侵体啊!大人,三思啊!”
  司夜染蹙眉:“没事。”冷眸一盯初礼:“不该说的话,半个字都不要对外人说。”
  初礼俯首:“奴婢明白,奴婢绝不敢让兰公子知晓……只是大人,不能去店里,否则大人岂非又要病变!”
  上回中毒,那郎中看到的情形,初礼绝对不敢再让他人看见。尤其是,宫里人。
  司夜染却已自行起身,咳嗽着梳洗更衣,只迎着朝阳缓缓问:“听兰轩那边,可大好了?”
  初礼忍住难过,回禀:“看样子已是好全了。早饭都没顾得上用,就带着双宝跑出宫去了。”
  司夜染苍白的面上,这才隐约浮起一丝血色。
  。
  兰芽跟顺天府上下越发熟稔,这回进去便直接抓了孙海出门,外带一个捕快小分队。
  兰芽捉着石子,蹲在顺天府大门外画图吩咐:“孙大哥你亲自带人去牙行找人牙子刘三,追问半年前他们发卖的一队鞑子的下落。没错,一个都不可漏掉,一个一个都给我找清了下落!”
  人牙子刘三夫妇都是狡猾的人,她自忖未必对付的了。孙海是捕头,又惯常办案,刘三夫妇当不敢欺瞒。
  兰芽再吩咐另外的捕快:“烦请几位到街市去,挨家地盘问了屠户,将曾经带有嗜血虫的牛羊来源都摸清。然后顺藤摸瓜,去将那些牛羊贩子带回来问话。同样,一个都不准漏掉。”
  孙海和一众捕快各自听令离去。
  兰芽接下来拍拍双宝肩膀:“你说,虫子的克星是什么?”
  双宝转了转眼珠:“禽鸟!”
  兰芽点头:“那我问你,这京师内外,可有特别擅长驯鸟的所在?或者是花鸟铺子,抑或这样的异能之人,但凡你知道的,通通给我道来。”
  双宝皱眉想了想:“倒是有个所在,不过奴婢说了也白说。”
  兰芽手上加劲又狠拍一下:“快说!”
  双宝疼得一咧嘴:“皇宫大内,皇上御用的鸽子房!里头专养禽鸟,列国进贡的都在里头存着。驯鸟的师傅也是全国网罗,甚至还有草原的、女真的、朝鲜的、南洋的……总之,都是普天之下最厉害的!”
  “哦?”兰芽便乐了,“我想去看看。”
  双宝一拍手:“并非不可以呀!公子可知,从前咱们大人年幼的时候,就在鸽子房里当过差,听闻就是因为那边的差事办得好,才被皇上赏识的!”
  “哦?”
  兰芽听到此,面上笑意缓缓褪去,反倒染上一丝忧色。
  。
  皇宫西苑,腾骧四营。
  司夜染遵照皇命扩修皇宫西苑,除了亭台楼阁,外加将象房、豹坊等都搬了进来之外,更开辟了大面积的围场,以供皇帝鞍马行围。
  平日里,若皇帝不驾临西苑的话,围场便改为靶场与跑马场,供腾骧四营的勇士们习武所用。
  大明与鞑靼和女真相比,吃亏的多在骑兵。只因大明自己不产良马,所有的良马实则都是来自草原与女真的进贡,或者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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