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兰芽嘿嘿一笑:“我就不喜欢那年轻的,我偏好半老徐娘,不成么?”
龟儿面上抽了抽。
兰芽慢条斯理道:“听闻凡是做这个行当的,最不好惹的就是鸨儿娘。我便想着亲自会会鸨儿娘才好……那才是最泼辣风韵的,不是么?”
龟儿面上有些难看:“对不住了小哥,鸨儿娘又不是姑娘,不迎客的。”
兰芽咯咯一笑,转着折扇凑到龟儿耳边去:“你就说,有位腰间悬玉的公子想要见她。问她敢不敢不见?”
龟儿忍不住道:“咱们这揽月楼里,什么王孙公子没见过?哪个公子腰上不是佩玉的!”
兰芽咯咯一乐,从银子堆里挑出一整块马蹄银来,搁到龟儿掌心:“你若肯乖乖去问,这块银子便是你的。”
龟儿倒也硬气:“小人不能收这银子!”
兰芽笑得更甜:“不收也成
。不过本公子送出手的银子,一向绝不收回。不如这样,本公子便直接将这银子化了,将那银水都灌进你嘴里去,如何?!反正,你这张嘴长着也是白长了,本公子便叫你再说不出话,怎样?”
龟儿原本看兰芽身量娇小、年纪也不大,没将兰芽放进眼里去。此时便惊得张大了嘴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扭头便咚咚咚地跑了。
兰芽转着折扇,悄然叹了口气。
弦月楼的小二说过,揽月楼的鸨儿娘也是司夜染的人,是他的上线。
司夜染手下的人,没一个好调理的。就那店小二,表面谦恭之下也隐隐露出反骨来,分明是不甚服她;那么作为店小二上线的鸨儿娘,又是惯走风。月场的,便注定更为难对付。
她若想调遣那鸨儿娘帮她办事,不立威是不成的。
她倒要试炼试炼,在没有司夜染的日子里,她究竟有没有能耐调动得起灵济宫的这帮外任!
。
出乎意料,竟然不多时,鸨儿娘便亲自来了。全然没有那龟儿的不客气,而是远远地便挂了一脸一身的谦恭。
果然是八面玲珑的人儿。
鸨儿娘将兰芽请进内室,关严了门。兰芽幽幽地上下打量鸨儿娘面妆与身段,待得鸨儿娘转身过来时,兰芽便笑了。
“都以为这欢场中的人,总要尽力将自己妆扮得美些、年轻些。倒没想到鸨儿娘你竟反其道而行之。明明尚在妙龄,又何必愿意当个半老徐娘?”
鸨儿娘便一愣,眼底已然浮起敬畏:“公子说笑了。奴家怎会妙龄?”
-
【给大家说个真事儿:司夜染的原形,从前年少出宫办案,东厂和锦衣卫号称十数万人,竟然没有一个认出他来~~东厂和锦衣卫的角色,大家懂吧,那是专业的特务啊;由此可知某人伪装能力之高妙。明天见~】
☆、151、一片冰心(上)
兰芽咯咯一笑,只望着自己的折扇道:“当真不巧,本公子别无长技,唯擅丹青。于是你这些虚画出来的褶皱,涂抹出来的暗沉,我便一看即破。”
只要是画出来的,无论是画儿,亦或是妆,便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鸹。
纵然这鸨儿娘惯行风。月场,纵然她的化妆术堪称出神入化,她却也都辨得出来。就连慕容,无论是在燕子楼上扮成说书先生,抑或这回扮成周生,亦逃不过她的眼睛。
兰芽说着将灵济宫的玉牌掏出来,在鸨儿娘面前晃了晃。鸨儿娘瞧见了玉牌上的兰花,忍不住将那玉牌捉过来,上上下下仔细看过,方轻叹口气,朝兰芽撩衣跪倒:“属下拜见兰公子。”
兰芽便笑了:“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原本是不想听我调遣的!我来南京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早就知道了!可是你不来拜见,却等着我来上门找你——怎地,是不是对我心含怨怼,甚至恨不得也杀了我啊?”
鸨儿娘神色又一变,急急垂下头去:“……属下,不敢。”
“你不敢才怪!”
兰芽将折扇在掌心一拍:“……不光是你,弦月楼那位小二哥也早对我横眉冷对了。原因我亦猜得到——你们是早听说了大人受囚,乃是因我之故。若按着你们的本意,恨不能我还没到南京,便早杀了我了。不过忌惮着大人的心意,才留我至今。”
鸨儿娘怆然一笑:“兰公子果然兰心蕙质,已然说得这样明白,属下若再不承认,便也是矫情了。”
兰芽深深吸口气,心口不知为何那样窒痛二。
“我只问你:你原本对我有反骨,方才怎地会在看了那腰牌之后,便突然甘心向我跪倒?若只是这灵济宫的腰牌贵重,你却也早该知道我有了这个腰牌才是。”
鸨儿娘跪在地上,眼中含恨,嘴上却笑了:“公子又何必问属下?方才公子已然嘱咐了龟儿,强调了是‘腰间悬玉的公子’……公子又岂会仍未猜破这玉牌的不同?”
兰芽没敢看向鸨儿娘,只死死攥紧折扇:“我那样说,不过是提醒你,我在灵济宫的身份。纵然你是大人的老人儿,可是论级别,你也总该俯首听命于我。”
“是么?”鸨儿娘咯咯地笑:“对属下来说,腰牌与级别都算个屁!属下不过是感念大人罢了……如果灵济宫不是大人做主,属下说不定第一个反出灵济宫去!”
是了,是了……她果然没有猜错,否则当日拿到这玉牌的时候,双宝那孩子又何必是大半夜地从外头将这玉牌带回来?又何必,对着她时说得吞吞吐吐?
兰芽忍不住伸手攥住了玉牌。指尖从那疏淡却风骨卓然的兰叶上游走开去,心下,便也忽觉,原来不知何时起,其实她的心何尝不是与这玉牌相似——早已留下了这样看似疏淡,却永难抹去的痕迹?
兰芽深吸口气,转头便微微含笑:“好,你的心意我已明了。你既然已看见了这玉牌,既然已向我跪倒,便是已然情愿听命于我,那么便随我去办事吧。”
。
南京兵部尚书,孙志南府。
孙志南恭立大门前,迎候贵客。
不久一顶小轿来到门前落下,轿子极不起眼。从中走出一位老人来,衣着也很普通。然孙志南却急忙下了台阶,躬身深深施礼,亲自搀扶住老者手肘,扶着老者上了台阶。
待得进入正堂,孙志南恭请老者上座,这才又恭恭敬敬在下头给老者跪倒:“下官拜见国丈老大人。”
来者正是正宫王皇后的父亲、国丈王谓。
王谓与孙志南还另有一重私人关系:王谓当年便是南京镇抚,后王皇后正位中宫,王谓便被调去京师,授予中军都督府同知之位,后来又进右都督。孙志南便是他的学生,是一路跟着他,渐渐擢升的。
虽说贵为国丈,但是王谓在京师的日子并不好过。一来皇后并不得宠,一众京官只顾着巴结贵妃的母家,反倒故意冷落于王氏一族;再者,大明建国以来,明太祖朱元璋便几番严令,禁止后妃、外戚干政,而王谓又在军职,便始终受排挤、监视。
他在京内府邸中,紫府和锦衣郎都安插了眼线。紫府当时有司夜染坐镇,锦衣郎的指挥使又是万贵妃的亲弟弟万通,于是他府内的事情奏到皇上面前时,便难免小题大做、添油加醋。到后来,免不得也点点连累到了他的皇后女儿……
他便一咬牙,主动请辞,以病为托辞提前致仕。朝廷上下也都松了一口气,皇上厚给了一笔银子,允他回南京养老。
王谓回到南京已低调从事,只说年老体弱,便闭门谢客,与南京官场上下极少往来。今日这般主动出门到孙志南府来,已是罕见。
客套已过,孙志南便直入正题。他拿出一幅画来给王谓看。王谓看似苍老的眼睛里,隐隐浮起精光:“这便是曾诚书房的摆设?”
孙志南点头:“错不了。”
王谓缓缓点头:“这画出自谁人之手?那送画来的人,可妥帖?”
孙志南道:“恩师放心。这些年学生没少了给仇夜雨喂银子,从他口中得知不少紫府的秘密。仇夜雨已经默认了学生的猜测:那悦来客栈的确是紫府一处暗桩所在。学生早已安排犬子飞隼,以猎奇为名,频频出入该处。那里上上下下投宿的人,也早已摸得差不多了。”
“哦?”王谓也微微挑了挑眉:“你这回竟然放飞隼出去办事?”
孙飞隼是孙志南幼子,极受长辈宠爱,王谓没想到这一件极险要的事,孙志南舍得让孙飞隼去涉险。
孙志南一笑:“所谓兵不厌诈。飞隼从小备受纵容,生就浪。荡的表象,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纨绔公子哥儿,纵然见了他,有谁会多加留心呢?于是他反倒能办成旁人所办不成之事。”
王谓便缓缓笑了:“倒也有理。飞隼确与魏强、李享那两个败家子儿不同。”
王谓眼没离画:“如此说来,这画是飞隼带回来的?是何人所画?”
孙志南道:“乃是从客栈掌柜手中所得……悦来客栈里住着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于是那掌柜也干些坐地收赃的买卖,这画便是那掌柜收来的。按着江湖规矩,掌柜不会透露卖画人的身份,但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东西,多少年来从无有假。”
“学生也曾寻到曾诚府里的旧人,将这图影问了,确定了是准的,才呈给恩师过目。”
王谓冷冷一哼:“倒也奇怪。当日抄家,怎地却没动这些字画?”
孙志南蹙眉:“当日是曾诚男宠凉芳向灵济宫告发的曾诚……司夜染亲自南下督办,这南京上上下下便没人敢插手。学生虽说兼了个协同办案的差事,却也只能看着,说不上话。只听说抄家的时候,原本那些字画是要都抄走的——却见了那画上有些东西,便没人敢动了。”
王谓眯眼望来:“哦?有什么?”
孙志南缓缓道:“许多画上都有题签:呈灵济宫司公公……”
王谓也一怔:“你是说,那些画都是曾诚要送给司夜染的?”
孙志南点头:“一同办案的同僚都道,是曾诚家属为替曾诚保命,想要以这些字画向司夜染行贿……司夜染当场见了,便是冷笑,说‘我司夜染又岂是贪赃枉法之人!’说罢吩咐手下将那些封签给摘了,又命给曾诚即日用大刑,而将那些字画弃置原地,一卷没动。”
孙志南说着叹息一声:“凭司夜染的狠辣,他没动过的东西,别人又岂敢擅动?于是当时也协同办案的礼部尚书邹凯便提议:将那些字画暂时都留在原地,官家加印封存了事。后来虽然那宅子挂牌出售,却也从未有人能进得去过,那书房便也封存至今,原貌未改。”
王谓冷冷一笑:“看来曾诚是错拍到了马脚!司夜染那小儿,从小便是杀戮,他哪里有欣赏字画的闲情雅致!那些字画在他看来,不过一堆废纸,他稀罕才怪。”
王谓却眯眼而笑:“可惜他司夜染没想到,他倒是给自己掘下了一个坟墓。他从前得宠的时候,皇上也许不会过问他此事;可是如今他已然失去皇上的信任,若有人将此事奏到皇上跟前去……那岂不是又给他受贿之罪,添上了浓浓一笔?”
孙志南眼睛一亮:“恩师高见!学生这便安排!”
王谓缓缓起身,扬眉吐气道:“好,老朽这一回与你联名上奏!”
蛰伏南京这多年,也该是他替女儿争一回脸的时候了!
宫中情势已然明了:司夜染倒了,贵妃必受株连。只要司夜染罪证确凿,皇上便也会迁怒贵妃——那么女儿这么多年在宫中的苦楚,便也有了释放的一天。
。
兰芽将鸨儿娘带到弦月楼,她那间房里。
悦来客栈人多眼杂,比不得弦月楼清静。更因有弦月楼的店小二,能帮她们观窗望门。
兰芽盯着鸨儿娘将她的妆都给卸掉了,露出本来面目。看着镜中那个半老徐娘,缓缓蜕变成妙龄女子,兰芽便欢喜地拍掌:“啧啧,好神奇的妆术。待这回差事了了,倒要你教教我。”
妙龄女子缓缓转身,一双妙目宛若秋水含凉:“差事还没办,公子还是专心于差事罢!”
拒绝她?切,不教就不教,难道她不会偷师么?
兰芽便转问:“……你叫什么?”
鸨儿娘傲然扬了扬下颌:“雪姬!”
兰芽心下暗叹了声。果然人如其名,眼前女子肌若堆雪,冷而有香,真是好名。
只是,雪……
不过想及在月船身上的失手,兰芽还是截住自己的思绪。原本这世上以雪为名的人便多了,眼前这雪姬,未必就是她想要找的“雪”。
她现在已是明了,也许雪和月绝不是她能轻易找得到的人。也由此想见,司夜染藏人之深,也许根本不是她此时所能窥破的。她越是自以为足够了解他,就越容易掉进他有意无意事先摆好的陷阱,反倒迷失了自己。
所以她现在决定:索性不想了!管谁是雪,谁是月?那些
原本与她无关。
雪姬盯着她,冷冷问:“你又在想什么?”
兰芽摆了摆手:“咳,你怕了么?你以为我在想法子,如何害你?”
雪姬冷哼:“你害不到我。我又不是大人!”
兰芽便笑了:“你的意思是,你比大人还了得?”
雪姬闷闷道:“……谁让大人是男人!”
不能再往下说了……
兰芽摇摇头,甩开从讨论玉牌开始就有些乱了的心绪,问道:“雪姬,恕我直言:你妆为鸨儿娘,那你本人是否也是欢场中人?若不是,你趁早对我说,别坏了后头的计划。”
雪姬一眯眼:“我懂了。敢情你是想卖我的?”
兰芽坦率点头:“没错。”
雪姬咬了咬牙:“……我不卖!”
兰芽幽幽盯着她,一指房门:“那你走吧!”
雪姬扭头盯着她:“那你怎么打算?”
“怎么打算?”兰芽掐着腰,咯咯地笑:“我又不是大人,我指挥不动你。那我就不指望你,大不了到时候——我卖了我自己就是!”
雪姬不为所动,反倒绕着兰芽走了两周,缓缓道:“那也好。反正你也早卖过了自己,便也不多这一回。”
兰芽倏然扭头:“你什么意思?”
雪姬咯咯地笑:“我没什么意思。你要是真的懂了,自然明白我这话;你若是还没懂,我解释给你听,你依旧还是听不明白。”
兰芽便一伸手,砰地捉住雪姬的手:“……你认得慕容吧?”
雪姬一怔:“你想说什么?”
兰芽银铃般一笑:“你是揽月楼的鸨儿娘呢,又怎会不认得慕容?当日我替慕容赎身,还是找你办的契书呢,怎地,你都忘了?”
雪姬用力想要挣脱:“自然是认得的。又怎样?”
兰芽死死不松手,直盯着雪姬的眼睛:“我只是忍不住在想,你是不是已经变了心?慕容策反了你,所以你才这么不愿意跟我一起设法去救大人?”
“就凭你这名字!”兰芽狠狠盯住她:“你好白啊,你太白了。你看你又叫雪姬……你说,你这样如雪的肌。肤,还有你这名字,又岂是我们大明子民能有的呢?”
雪姬重重一震:“怪不得你骗我卸妆,说什么不能让人看见揽月楼的鸨儿娘跟你同来弦月楼……原来你是试探于我!”
兰芽只觉心上疲惫:“你是草原人。准确地说,是鞑靼人。虽然你的五官眉眼还都是大明子民的模样,可是你的肤色骗不过我。”
雪姬呼吸有些乱了:“我是鞑靼人,又怎样!”
兰芽狠狠用力。她明明没有半点功夫,反倒是雪姬身上有功夫,可是她就是使了蛮力,竟然让雪姬无法挣脱。她狠狠盯着雪姬:“那你便不会忠于大人,你现在是替慕容办事!”
雪姬嘲弄而笑:“就凭我这一身皮?兰公子,我告诉你,大人从前都没因此而疑我!你能看出我是鞑靼人,难道大人就没早就发现?!”
兰芽问:“大人信你?”
雪姬眼中忽地含泪:“没错,大人信我!这天下信我的人不多,大人却肯信我!于是我便愿意用我这条命,去回报他的信!”
兰芽这才长出一口气,松开了手。
雪姬急忙向旁躲开,揉着手腕盯着兰芽:“你又是何意?”
兰芽向雪姬深施一礼:“是我多疑,多有得罪了。接下来的事,可能关系到大人的生死,我怕慕容趁机安排人进来。”
这几日,她与慕容相处时,神思都是不属的,她生怕自己的计划在他面前变得毫无遮拦。那么以慕容对司夜染的恨,他趁机派人进来搅乱也不无可能。
没想到雪姬忽地也是一笑:“……我对公子的疑虑,倒也可以打消了。既然在慕容和大人之前,公子还知道防着慕容,护着大人,那我雪姬便鬼门关都陪公子一同去闯!”
-
【今天是两更,稍后还有一更~~】
☆、152、一片冰心(下)
按着约定好的时辰,虎子如约将月船也带到了弦月楼来。
月船与店小二、雪姬照面时,兰芽都仔仔细细打量过他们三人的神色。店小二与雪姬对月船,都是一脸的狐疑;反观月船倒是神色淡然。
兰芽便将虎子扯到一边,悄然问:“自我出门,这月船可有半点异动?”
虎子说并无。
兰芽便笑对月船:“道长,我与你引荐一位姐姐。”
兰芽冲雪姬眨眼,雪姬便依兰芽吩咐,妖娆而来。莲步姗姗,到月船面前盈盈一拜,粉颈将垂不垂,一双媚眼儿已然飘上月船的脸……莺声燕语道:“见过道长。二”
月船的一把魂魄,登时飞了。
演这样的戏码,雪姬原比兰芽不知高深多少倍。兰芽从旁瞧着热,忍不住抿嘴笑。目光故意从虎子面上扫过,看虎子又是什么表现。
以雪姬的道行,但凡是个男人见了就没有能把持淡定的,就连兰芽自己都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呢,却没想到虎子只是冷冷回瞪她一眼。
兰芽不甘心,吐舌唇语道:“你装。”
虎子也同样回以唇语,面色冷冷道:“我、不、喜、欢、女、人。”
呸!
兰芽忍不住笑,心下却也渐渐怆然起来。她当然不信虎子真的不喜欢女人,她只是担心因她之故,会让虎子于错路上越走越远。
她便敛了笑,看情形也差不多了,便走向月船去,道:“道长可真狠心。这金陵六朝的繁华,秦淮河畔的纸醉金迷,道长这本不该在红尘当中的却享受了个遍。反观我姐弟二人,纵然天生为狐,却半点沾不到……道长你说,这可公平?”
月船脸色一白,急忙作揖:“二位地仙,小道着实不知哪里得罪过狐族。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二位怎地就不肯放过小道呢?”
兰芽与雪姬相视一笑,眼角轻挑道:“是啊,就是你得罪过我狐族。至于你在哪里得罪过,那就要追溯你的前世了。怎地,难道你不记得了?或者也是你与我姐弟有缘,今生注定纠葛不休。”
“前世?”月船都要哭了:“小道修仙不足,尚未羽化登仙,如何能看到前世?唉,算了算了,既然二位地仙都如此说了,小道也不敢不信。小道是认了命了,只求二位地仙早早心满意足,早些饶了小道去。”
兰芽又耸起小拳头,认真看着只的指甲,含笑道:“嗯。我与姐姐原本也只爱慕浮华,倒看不上你这样儿的。只要借由你,攀得上贵人,自然舍你而高就了。”
月船结巴:“贵、贵贵贵人?”
兰芽咯咯一笑:“少装糊涂!”兰芽妙目微微凉了下来:“再说,倘若我们想要自己结交,凭我们的法力,什么事办不到?既然用不到你,你就是个废物——废物,还留在这世上做什么?”
月船吓得噗通跪地:“小道不敢隐瞒,不敢隐瞒了!没错,守备府少爷魏强听说有狐仙下界,已然央着小道想要一见。只是小道担心狐仙抢了小道的财路,于是小道才一直敷衍着没有答应。”
兰芽咯咯一笑:“你说了实话就好!再说,就凭你这点神棍的本事,又如何能让那二位称心如意?到时候少不得我与姐姐施法,才能保全你的性命,否则那位守备大人还不要了你的狗命?”
月船抖如筛糠:“还求,还求二位地仙救命!”
兰芽朝雪姬抛了个媚眼儿:“姐姐,咱们姐弟就陪他走这一遭吧。”
月船哆哆嗦嗦问:“可,可是,如何走?”
兰芽便笑了,蹲下来就着他的眼睛道:“道长曾说过聪明话儿,此刻怎地全都忘了?”
月船惊愕:“什么聪明话儿?”
兰芽咯咯笑,拍了拍月船肩膀:“道长当日初见本仙,便说本仙好相貌,像足了天尊身边儿的仙童……难道你忘了?”
月船呆愣问:“说过。可是,那又怎样?”
兰芽莞尔一笑:“真笨。那本仙索性就扮成你这位仙道身边儿的童子,陪着道长一同进守备府好了!”
虎子一把将兰芽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若当真要去,我必得陪着你去。”
兰芽心下燠暖,却俏皮地笑:“你也去?你扮成什么?难不成你这大块头,也扮成仙童去?不成的呀。”
虎子咬牙:“总之,我不能眼睁睁在外头看着你涉险!”
兰芽伸手轻轻握住虎子的手:“不会的。我既带你来南京,便是要你帮我办事。所有我最不放心的事,都得由你亲自来办,我才能安心。这回还是如此——我将雪姬交给你。待得我给你信号,你便用你爬墙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送雪姬进府。只有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