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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倒追用点心好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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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平刚从水榭坐下,身后的丫头便燃上这沉霜香了。
水榭赵母自然也是不许她去的,每日也只能借着丫头婆子们洒扫的时候偷跑过来透口气。看着冰西瓜吃的欢快的萧泼妇,赵晏平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她家老太太的爪牙之后迅速的从萧凌英面前的瓜盘中拿了一块过来,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一旁的萧凌英都被她的吃相给震惊到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快速吃完了一整块西瓜的赵晏平,惊到嘴巴一直张着都忘了闭上。
“至于吗赵婆娘!”
赵晏平又拿了第二块西瓜开始吃,听了这话抽空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试试?”
萧凌英还没来得及回答,远远地便看见萧云明朝着她们走了过来。而此时,赵晏平又把第二块西瓜吃完了。萧云明走进水榭时,她才堪堪将嘴巴抹干净。
萧云明坐下同她们两个闲聊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拿出一份战报折子来摆在了桌上,然后有些为难的对着赵晏平说道:“这是北边刚传来的战报,周奕和陆墨刚刚拿下了赤城。现在正是三军上下众志成城的时候,但……”萧云明顿了一下,对着赵晏平犹豫的开口道:“这个时候粮草不能断,但现在因着连续的战事,国库已经拿不出什么了。”
“要多少,我有。”赵晏平十分干脆的打断道。
“五千万两。”
“没问题,明天我就让宋燃从柜上支出来送到府上。”
赵晏平答得干脆,不仅是因为陆墨现在就在前线,同样她也很高兴萧云明肯将他们的关系退回到君臣的关系上。
赵晏平的干脆有些出乎萧云明的意料,整件事情的结束简直能用‘迅速’来形容。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使得他的为难和犹豫显得有些多余。
就在这安静的空当,萧云明忽然关心的问道:“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赵晏平被他问的有些紧张,有些胡言乱语道:“难受死了,老来得子嘛,总是得受点罪。”
一旁的萧凌英听了这话噗地笑出了声。
萧云明抿了抿微微上扬的唇角,抑制住了笑意。可面上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感觉。
“夫人,我想了想,这个香还是不好,我给你调了一个,你闻……”戴明一路低头走过来,注意力全在手上的那本调香古籍上。走到跟前才发现萧云明的存在,他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们三人,戛然止住了话头。
忽然出现的戴明突兀的将刚才其乐融融的气愤打破,萧云明歪头看了一眼刚才没怎么注意的香炉上,一缕缕青烟正袅袅升起。
“这香怎么不好了?”萧云明问道。
“……”戴明被这突然的问题问的有些答不上来。
萧云明的脸色随着戴明的沉默逐渐变得有些沉郁,他紧逼的视线从戴明身上缓缓地移到了赵晏平面上。帝王的气势让他不怒自威,他问赵晏平:“这戴明的医术怎么样?”
赵晏平猜测着他大抵是想让太医来给她诊诊脉像,如果她说戴明医术不佳正好中了他的下怀。若说是医术极佳,怕他又说要太医院的太医和戴明切磋医术,顺便诊诊她的脉。
事情难道就这样败露了?
☆、《晏晏余生》之廿九
怎么说都不对,赵晏平为难的沉吟着。
“回禀陛下,这香是宋老板送来的,主要用来驱散夫人寝室的酸腐之气。草民看过这香了,虽然清新香甜,但却性寒。不太适合夫人的体质。草民曾劝过无果,夫人执意喜爱这清甜气味,于是草民便翻阅了调香古籍,特意为夫人调制了一种既气味清甜又性温的香料。”戴明此时反映了过来,抢在赵晏平前头,装成十分权威肯定的语气将事情遮掩了过去。
萧云明眼中的怀疑并没有因为戴明的这两句话而轻易消散,他问道:“即使如此,那你为何迟疑了这些时候才说出来?”
“回陛下,草民年纪大了,刚刚注意力都在新研制出来的香上。没有听清陛下的问题,还请陛下恕罪。”戴明说着便跪了下来请罪。
一旁的萧凌英这时劝道:“皇兄,这戴明大夫一直照料着晏平的身子,这你还不放心啊?老大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医术可是了不得。答得慢些罢了,皇兄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萧云明神色微敛,语气恢复平常的说道:“起来吧。”
萧云明走后,萧凌英才长舒出一口气。然而赵晏平却和戴明对视了一眼,语气沉重的说道:“只怕现在还不是长舒气的时候。”
“他还是起了疑心了吗?”萧凌英扭过头来问道。
“只怕是。”
“别担心,老夫有办法。”戴明说道。
五月,窗外的那株枫树已经枝叶茂盛到遮挡住了书房的大部分阳光了。刚刚过了小黄花落满地的光景,整个书案和窗棂似乎都显得十分的整洁。
萧云明靠在包浆光滑的紫檀木椅背上,目光阴沉的盯着某一处沉思。
太医章易知匆匆而来,他照常行礼参见。却迟迟没有得到萧云明的回应。
章易知偷偷地抬眼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吓人的萧云明,心下有些慌乱。萧云明登基之后虽然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性子,但到底温和。像这样雷霆万钧的气场,任谁都是没有见过的。
过了一盏茶的光景,有内侍走进来禀道:“陛下,拿到了。”
萧云明这才收回缥缈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地上的他们二人。
“给他。”萧云明冰冷的吩咐道。
章易知见那内侍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于是连忙伸出双手去接。那内侍给他往手上一放,然而他手心里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不禁疑惑地低头看了看,只见手心里一撮姜黄色的粉末,还未近闻便觉得香气四溢,清甜无比。
“这香是用什么调出来的?把你能闻出来的都先说一遍。”萧云明从水榭出来之后便立刻令人去赵晏平的寝室的香炉中偷偷取了这香来。戴明的说法并不能消散他心中的怀疑,他必须亲自查验。
章易知浑身紧绷,他想这可能是要考验他的医术功底。于是便开始仔细的嗅闻,过了片刻便回道:“禀陛下,现在臣能闻辩出的有沉香、栈香、鸡舌香、檀香、麝香、零陵香和龙脑香。制备方法应将上述香料按比例捣罗细末,炼蜜和匀,制成豆大丸状。也可焚烧使用。”
萧云明又问:“孕妇用来可适合?”
章易知回道:“这香中有麝香一味,是损胎流胎的。孕妇断不可用。”
萧云明脸色更加的难看,他谨慎的问道:“你是太医自然是晓得,若是一般的大夫能闻辩出里面的麝香吗?”
章易知听到这里便想着卖弄一下,于是便扯谎道:“识香闻香需要十分深厚的功底,一般的大夫轻易不能做到。”
若是这样说来,那便是赵晏平用了麝香却不自知。可还没等萧云明想到这一点,章易知怕话说的太满又补充道:“但也不是民间的大夫都不能分辨,怎么也得到戴明那个程度吧。”
一听这话,萧云明的脸色这回彻底的变成了锅底一样黑。
章易知立时便感觉嘴巴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陛,陛下……”
戴明将药物可制造怀孕症状的办法说完之后,赵晏平依旧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没用了,他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就相当于这层窗户纸戳破了。是否怀了孕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说道。
萧凌英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默默地在一旁听着,不说话。赵晏平让戴明先回去,一切先照旧。
戴明走后,赵晏平一脸担忧的说道:“这下完了,目测接下来又是一段囚禁生活……”
赵晏平一改这些日子来的紧张严肃,破罐子破摔的开始脱衣服,实在是太热了!
一边脱还一边带着匪夷所思的口吻问萧凌英道:“我有那么倾国倾城吗?啊?他都当了皇上了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我他妈的等了十一年才等到陆墨,好容易走到现在他非要蹦出来给我搅和黄了!”
这话本来是泄愤的,却把逗得萧凌英哈哈大笑。
她看着恢复本色的赵晏平,虽然也有些为她担忧,但她是有福气的。这世上不是谁等十一年都能等到心爱的人,他们能走到一起,定是这世上所有的阻碍都无法将他们拆散。
萧凌英有些羡慕的看着还在和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作斗争的赵晏平,她是那样的无畏又坚定。比自己不知道美好了多少倍。
她想了想和赵和的这段感情,虽然时间短却让人觉得十分的坎坷。好不容易她的求婚他答应了,如今她却又退缩了。
赵晏平终于将衣服脱得只剩了贴身的一件,鞋袜也早已扔得不知去向。她如愿以偿的光着脚丫在温润光滑的黑檀木地板上蹦跶,高兴的似乎都让人忘记了她现在的困境。
萧凌英十分嫌弃的看了她几眼,回过头却吩咐丫头再去端来两大盘冰镇西瓜。
端来西瓜的却是这几日都忙得不见人影的纪宁。
纪宁看着只穿着一层中衣,光着脚在水榭中蹦跶的赵晏平,眼都直了。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十分费解的看着赵晏平问道:“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赵晏平来不及理她,直扑上来抢过两块冰镇西瓜,一手一个的吃了起来。
纪宁看看她,又看看萧凌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萧凌英无奈的将刚才的事解释了一通,纪宁这才明白了,她把手上的西瓜放到了桌上,回头吩咐丫头去给赵晏平拿一条薄纱软袍来。然后便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王旭之前将赵晏平的铺子都给收了去,如今容州攻破,铺子自然要整顿。赵晏平在家‘怀孕’,便只好是她一家一家的整顿做账,连着忙了半个多月,终于差不多了。
赵晏平这当吃完了最后一块西瓜,擦着嘴打了个饱嗝。她对累到不省人事的纪宁说道:“你歇着吧,剩下的我来。”
纪宁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快弄完了才说这话。”
“不知道北边仗打的怎么样了……”纪宁闭着眼叹息道。
萧凌英听了这话噗嗤一声乐了,她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问道:“哎呦,想周奕了呀!”
纪宁累的都没力气脸红,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闭着的眼角有些凝了晶莹的泪珠。
赵晏平也叹息道:“前阵子总是打败仗,这回好不容易才拿下了赤城。也不知道能不能击退骋国。”
“放心吧,骋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萧凌英随口说道。
这话听着不像是单纯的安慰之语,赵晏平抓住不放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了?”
闻言,纪宁睁开眼也从椅子上支起身子迫切的看着她。萧凌英看着这逼问的二人,环顾了左右发现并没有旁人之后才和盘托出的说道:“我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张折痕很乱的那张纸来递给了赵晏平。
她说:“我之前派人从议政殿偷偷誊抄了军报,上面说骋国已经派人来求和了。”
赵晏平简单的将手中那张没有几行字的纸浏览了一遍,然后递给了眼光迫切的纪宁。她有些不明白:“骋国此次来势汹汹,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便直打到距离上焱城不到两百里的地方,后来周奕的大军也一直败阵,怎么忽然间要求和呢?”
萧凌英也是同样没有头绪。
纪宁将手中的信从头到尾审视了一边,出人意料的得出了结论:“骋国能在短时间内直杀到上焱,正是因为兵力的集中。废帝急切的给骋国发出了求救的信函,骋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他兵力和时间都有限,所以只能集中全部的兵力长驱直入想直取上焱,但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楔子状的路径。只要周奕把疆界的口子扎紧了,接下来就是关门打狗。骋军求和意料之中。”
萧凌英崇拜的看着纪宁,连连赞叹:“你这大将军夫人可真是名副其实啊!”
纪宁一得意嘴快的说道:“他做梦都是叨咕的都是这些,我听了两遍就懂了。”
这话一脱口,赵晏平的语气就变了气味,只见她揪着纪宁追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他做梦说的话你怎么能听得见?”
纪宁一听这话终于面上一红,站起来躲着赵晏平的追打,躲着躲着便躲远了。
萧凌英在贵妃榻上笑的前仰后合,直到纪宁跑远。
赵晏平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转头对着萧凌英说道:“轮到你了,说说吧。”
萧凌英笑意未减,笑道:“说什么?”
只见赵晏平忽然正色道:“你一个清闲公主,整日里谈情说爱衣食无忧的,你偷偷派人誊抄军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呀,小天使们!
☆、《晏晏余生》之卅
萧凌英面上的笑意一滞,轻咳了一声,恢复了神色。
“我关心战事,不行吗?”她狡辩道。
“没听说过关心战士要偷偷誊抄军报的。”赵晏平翻了个白眼,一针见血的说道。
萧凌英被怼的哑口无言,知道赵晏平不好糊弄,便缩着脖子装傻。
赵晏平看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穿上鞋袜回去换了一身浅紫缀花薄纱襦裙,嘱咐了丫头婆子们让纪宁好好休息,拿了钱袋便拽着萧凌英出了门。
五月的容州已经非常热了,天黑之后的夜市也随着天气的热度而变得繁盛拥挤。赵晏平穿着一身清爽的薄纱襦裙自在的走在街上,就连着出来时一脸不情愿的萧凌英也逐渐变得雀跃起来。
街上大多数人都认识赵晏平,走到哪里都有人招呼问候。一副典型的地头蛇形象。
她们走进了一家茶楼,掌柜的亲自出来迎接,语气中带着嗔怪道:“哎呦,赵老板,您可真是太久没来光顾了啊!”
赵晏平拿出她混迹商场那一套来,笑笑道:“我这刚刚从王旭手里逃出来,整日里就惦记着你这的好茶好曲儿,楚姐儿还在不在啊?”
茶馆掌柜的一边往二楼的雅座引着她们二位,一边道:“在在,我哪能委屈了楚姐儿呢!”
赵晏平在楼梯上回过头来指着那掌柜揶揄道:“知道就好,你呀,且得抱着楚姐儿的大腿呢!”
茶馆掌柜也不恼,承认道:“是是……”
他们两个又你来我往的耍笑了几句,然后便带着萧凌英在二楼的一间雅座坐定。掌柜的吩咐好了上的茶点的曲儿便退了出去,雅间里便只剩了赵萧二人。
这个茶馆在容州城已经开了百年不止,多次的修缮扩建已经让这幢老建筑有了不小的规模,包浆油亮的桌椅扶栏让整个茶楼都散发出市井的人间烟火味道。
茶楼有上下三层,中间的楼层上下全部打通,一层中间是个一人高的戏台,这样一来上下三层的客人便都能看清戏台上的表演。
茶上的是瀑布仙茗,曲儿点的是关已斋的《离情》,楚姐儿身姿婀娜的朝着赵晏平她们雅座的方向福了福身,鼓点声一起,楚姐儿唱了第一句:“残月下西楼,觉微寒轻透衾裯……”
赵晏平拿过茶壶给萧凌英倒了一杯,眼也不抬的问道:“这地方如何?”
萧凌英端过茶来闻了闻,饮了一口,酣畅道:“真是个放懒的好地方啊!”
点上一壶热茶,听上两句曲儿,花不了几个铜板,却享受到了一段慵懒自在的好时光。这就是人来人往,兴久不衰的人间烟火。
赵晏平又给萧凌英到了一杯,自己也喝着,楚姐儿软糯的嗓音从下面徐徐传来,她带着些许的惆怅唱到:“记得初相守,偶尔间因循成就,美满效绸缪。”
这曲讲的是一对年轻男女的爱情受到困阻之后,男子对这段感情的惆怅和对女子的思念。虽然和萧凌英和赵和之间的事情不太相符,但赵晏平的用意却得到了实现。
因为萧凌英正听到动情处,眼泛泪光。
“我太患得患失了……”她低头叹道。然后她便将她如何求的婚,赵和又如何的回应都说与了赵晏平。“他若是没答应,我做好了要死缠烂打的准备。可他答应了,我却又觉得自己不够美好,总觉得有一天会被他厌弃。”
这番话说的很是心酸,但显然赵晏平还有思考能力。她问道:“这跟你偷偷誊抄军报有什么关系啊?”
萧凌英抬起泪眼,委屈的说道:“后来这件事就传开了,全上焱都知道他要在皇兄回京之后提亲。正好那几天赶上镇国公过寿给我下了帖子,席间镇国公的嫡孙女莫名其妙的跟我道喜。我问她喜从何来,她说听说了我和赵和的婚事特意为此贺喜。我跟赵和是私下自己许的诺皇兄还没有赐婚,她这样摆在明面上来说我本来已经心中不悦,没想到她接着说道:‘眼看着骋国就要坚持不住了,凌姐姐这婚事说的可真是时候。’”
赵晏平听了之后依旧有些不解:“就因为这个你就开始关注战事,偷偷誊抄军报?”
“现在的骋王就是瑚平公主的孙子,历来骋国只要提出跟大封和亲,嫁出去的都是嫡亲公主。现在未嫁的公主没有几个了,我是年纪最大的。这时候若是骋国提出和亲,定是非我莫属。你说我能不关注吗?”萧凌英分析道。
“所以你来容州是为了打探皇上的意向?”
“也为了避开赵和。”萧凌英有些沮丧的说道:“我在他面前根本藏不住任何的秘密,镇国公嫡孙女的话迟早要传到他的耳朵里。等他发现我偷偷誊抄军报,本来我赤诚的心意就会被他误解为我为了避免和亲才跟他说的求婚的话。到时候我得多委屈啊!”
“你说你要来容州看我,他什么反应?”赵晏平又问道。
萧凌英歪头仔细地想了想,回忆道:“那日他正好来公主府看我,我正好在收拾行装等戴明。跟他说了之后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了路上保重。然后戴明进来之后又和戴明嘱咐了几句,没有什么异常。”
赵晏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那小子去府上看你?”
“对啊。”
“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吗?只是单纯的来看看你?”赵晏平又问道。
“对啊。”
赵晏平听到这里,抿嘴一笑,十分肯定的说道:“你呀,快别瞎想了!”
萧凌英刚想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却见赵晏平十分气愤的一掌拍在桌子上:“这个镇国公家的嫡孙女是哪个?怎么听着跟阮紫娴一个路数?等老娘哪天回了上焱一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要脸的!”
她们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明亮的街灯接连在一起,仿佛一条火龙卧在屋宇之间的间隙一样。
回到家,走过了主堂之后仿佛夜市上的喧嚣才逐渐远去。一阵风徐徐而来,吹散了些许初夏的热气。荷塘上的嫩嫩的莲叶随着风的轨迹挨个晃动起来,赵晏平就在这时看见了立在荷塘边上的萧云明。他提了一盏暗灯,在这微风中飘飘摇摇。
身后不远处书房中的灯光映出来他的身形,昏黄的光线映在他身上带了些许落寞的味道。
萧凌英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和赵晏平打了招呼回屋准备睡了。
赵晏平魂不守舍的应了她,自己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因为萧云明脚步动了动正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走到她面前,手中的灯依然飘飘摇摇忽明忽灭。赵晏平也没有行礼,只是低头站着,不看他。
他看着终于如愿以偿的换上了夏装的赵晏平,想起了她为了骗他每天催吐的样子来。他不禁皱着眉头,语气不乏心酸的问道:“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
他就那么令人防备?相识一场,他难道还能强要了她不成?
赵晏平听到他这样说,知道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在他说这话以前赵晏平一直觉得假孕这件事是非常正确的抉择。可听完他这样说了之后,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愧意来。
是不是她把他想的太禽兽了?夺□□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但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非要来容州?
不容她多想,萧云明接着说道:“对于你,我想做的风光霁月。可这么多年来,在我身上,没有哪件事是风光霁月的。”
赵晏平不吭声,就这样听着。脸上是一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我都不感动我只是笑笑我心里只有陆墨一个人我绝不动摇不要费劲了’的表情。
萧云明自然看得出她的心思,不禁有些发笑。在他独自忍受相思单恋的煎熬之后,在他终于在她面前敞开心扉想坦荡荡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连最起码的倾听都做不到。
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他是天子,手握万里江山!眼前不过一介女子,怎么就得不到?
萧云明想到这里情绪有些激动,伸出手一把便抓住了赵晏平的手臂。
他箍的很紧,赵晏平挣了挣没有挣开。有些出乎他意料的镇定:“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了。”
“你可真天真,到了这一刻你以为喊几声便管用了?”萧云明故意狞笑道。
赵晏平也笑了:“自然是管用,我就不信了,你就如此的不顾脸面!”
她自然是有把握的,他在漫长的夺嫡之战中蛰伏了这么多年,甚至到了陆墨都给他铺好路的时候还瞻前顾后,这样的性子终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萧云明放了手。
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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