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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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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灰耍拱蚜粼谀肀叩娜饲宓囊桓啥唬婷患饷淳榈膥早知道您看不上六爷,奴家说什么也要缠着您,说不定也能混个驸马了~”
  俞千龄呵呵一笑:“驸马不仅美,还没你那么风骚,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成日里娘们唧唧的,你就不能正常点?”
  向泽哼道:“殿下懂什么?奴家是戏子,还是旦角,人戏合一,这是境界!”
  俞千龄懒得理他,斟了杯酒自斟自饮。
  向泽又贴过来,冲她眨着眼睛道:“殿下,您真的不考虑把奴家收进后院吗?那驸马再美,哪里有奴家知情识趣?奴家还能办你做事,成了自家人,奴家自会更用心,还不会再收您银两了。”
  俞千龄伸手推开他的脸:“然后你便能直接搬空我的金库了是不是?就你那点心思,想瞒过谁?”
  向泽不乐意道:“殿下这么说,可是错怪奴家了,奴家一片丹心照日月!”说着还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一副真情实意的模样。
  俞千龄白了他一眼,正想顺势捏他一把,突地听到窗边有异动,转头看过去:“谁!”
  钟霖从窗外冒出头来,见到屋里的场景一愣,片刻回了神,从窗子翻了进来:“公主殿下,微臣思来想去,还是有一事要说。”说罢他看了旁边的向泽一眼,颇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俞千龄推开向泽,没先问他什么事,而是先道:“你怎么进来的?”
  钟霖回道:“我想从门进来的,但是侍卫拦着,我看窗下无人把守,便爬上来了,请公主赎罪。”
  俞千龄一听脸色都变了:看来她的侍卫该重新选拔了。
  “你来有什么事情?”
  钟霖看看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展开放她面前:“公主殿下,您之前欠了我十两银子,说好了十日后还,微臣是信任您才借您的,可您在那之后便没出现过了,这银子便也没还……”
  他吞吞吐吐那么久,又费尽心思爬进来,就是为了十两银子?!俞千龄看着眼前的欠条目瞪口呆,钟霖这个人还真是了不得呢……
  向泽爆笑出声,笑得趴伏在桌上:“殿下居然欠钱不还!真是笑死我了。”
  俞千龄闻言一恼,抓了块点心塞进他嘴里,骂道:“那你就去死!”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钟霖,“还你,还有事吗?”
  钟霖看看手里的金子,神色有些为难:“多了,微臣没带多余的银两找给殿下……”
  本大将军会在意这点小钱?俞千龄不耐烦的挥挥手:“算红利,你收下吧。”
  钟霖看看她再看看金子,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把金子收进了袖中,诚恳道:“多谢殿下,微臣没有旁的事了,殿下,告辞。”说完自顾自往窗边走,走到了窗边,他又顿下脚步,有些犹豫道,“殿下,微臣其实还有一句话要说……”
  俞千龄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对他道:“还有什么事?”
  钟霖正色道:“殿下既然要下嫁阿今了,还是对阿今一心一意吧……”说罢还看了眼向泽,一副瞧不上他的模样,“阿今是个好人,认定了殿下自然会对殿下忠心不二,请殿下不要让他伤心。”
  向泽一听不乐意了:“哎!傻大个!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不是好人了?”
  钟霖冷哼了一声,不屑理他。
  俞千龄闻言眉头一扬:“阿今?你是说时怀今?”
  钟霖点了点头。
  俞千龄又问:“你和他认识?”
  钟霖继续点头:“我和他是病友,很小的时候就相识,那时候他祖父还在,对他很好,自从他祖父过世以后,我就很少见他了。”说罢他又小心问道,“听说他受了伤,他现在还好吗?”
  被钟霖这么一问,俞千龄才想起来自从时怀今入宫以后,她还没去看过他:“他还好……吧。”娘的,她居然不知道时怀今病好了没有,宫里那堆狗东西怎么都不过来跟她禀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今今,还没得宠就失宠了 _(:з」∠)_
  上一章有妹子猜中了~
  猜男配的妹纸们,wuli千龄这么霸气 男配当然也要狂霸拽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俞千龄这些日子忙得厉害,上次刺杀时怀恩的刺客只是一部分,还有另一部分潜伏在她身边,悄悄给夏国那边报信。不管夏亦忱出于什么目的,他现今已是夏国的皇帝,她都不会再让他的眼线好好活着。
  加之她对外宣称是自己“遇刺”,真正行刺之人自然不能言明,便要找人来背锅。那兵部侍郎她看不顺眼已经很久了,就趁此机会做掉了,在午门前行了五马分尸的酷刑,也给朝中蠢蠢欲动的大臣一个震慑。但余下的麻烦事也很多,他的余党要清除,兵部空缺下来的职位也要填补。父皇一天到晚就知道随她开心,真是屁用不顶!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那个在宫中养病的驸马,她的郎君,被她彻底遗忘了,连他病有没有好转她都不知道。
  他那么乖顺的性子应该不会怪她没去看望吧?再者说她又不会治病,就算去看也没什么用啊?
  不过俞千龄还是有点犯嘀咕,看了眼钟霖道:“你要不要入宫去看望他?”带他好友前去看望,他应该会高兴吧?
  钟霖有些意外道:“我能入宫吗?”
  俞千龄对上他那张喜出望外的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人嘴巴太正,若是将方才所见之事添油加醋告诉时怀今,她后院还不着火了!
  “现下还是算了吧,等大婚以后,搬去驸马府,你可来驸马府走动。”
  钟霖闻言有点失望,道了声:“请公主好好照顾他。”
  俞千龄一听,瞪眼道:“我的男人我自会照顾好!还用你说?”我可找了一堆人照顾他呢!那堆人若是连个病人都照顾不好,脑袋就不用要了!
  钟霖看了眼她旁边摆骚弄姿的男人,动了动嘴,终究什么都没说,行礼道:“微臣告辞。”
  俞千龄挥挥手赶他走,这种玩意也不知道该不该提拔他了。
  俞千龄又看向向泽:“今日给你的酬劳不少,再替我打听一下,江湖上有没有什么神医,包治百病那种。”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自顾自就出去了。
  既然想起人了,自然要回宫去看看。俞千龄一出全聚楼便直奔宫中,路上还顺手折了几朵花带上,总不能空手去吧?
  俞千龄到的时候,时怀今正在用午膳,炉子上温着药,是他饭后要喝的,因而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
  俞千龄皱皱鼻子,瞪眼道:“这么浓的药味,也不怕熏着驸马?你们就这么伺候人的?”
  管事太监闻言惶恐跪下:“公主殿下恕罪,奴婢这就把药端出去。”说罢赶紧叫这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把炉子往外抬。
  俞千龄再看时怀今正吃的饭,更气了,清汤寡水,一碟烂菜叶子,她拍桌怒道:“混账东西!这就是你们给驸马用的午膳?猪食不如!让你们好好伺候就这么伺候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正抬炉子的小太监们听了,腿都吓软了,哗啦啦跪了一地:“公主殿下恕罪!”
  这临华殿自驸马住进来以后,六位皇子探望过一次,后来就没人来了,公主殿下更是一步都没踏进来过。那日驸马被送进宫中,他们都听见里面摔摔打打的声响,后来驸马爹娘入宫,走的时候也是一脸的狼狈。公主临走之时虽说让他们好好伺候,可她自己却一眼也不来看,也未派人来过问,久而久之,他们都以为公主厌弃了驸马,故意将驸马囚禁在宫中折磨呢。
  这宫中的宫人大都是前朝留下来的,最知道谁才是主子,主子都不待见的人,他们何必上赶着伺候呢?虽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至于真故意去欺凌驸马,可这驸马病恹恹的,没什么脾气,也不怎么使唤他们,久了自然怠慢了,他若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殷勤凑上去伺候,面上过得去就成。
  时怀今站起身,咳嗽几声道:“公主不要错怪了他们,是我近日来日日喝药,没有胃口,这才吃些寡淡的东西调和。”
  俞千龄闻言捏起盘中一条硬菜梆,又搅了搅稀成水的米粥,怒道:“这宫中是缺菜少粮了吗?吃得寡淡便吃这些?当我好骗不成?”说完就喝道,“来人!把这些混账东西拖下去,一人五十大板!”
  宫人被拖下去,俞千龄又瞪向时怀今,见他比上次瘦了一圈,气的心口都疼了,指着他鼻子道:“你当我那日给你的承诺是哄你不成?就这么让那堆混账东西欺凌,还要替他们说话?”
  时怀今养了那么多日子,还是面色不好有些虚弱,他一手扶着桌子,低垂下头咳嗽几声,慢慢道:“殿下,这宫中的宫人也不容易,日日要揣摩上面的心思,揣摩对了不一定能得一句嘉奖,揣摩错了便如方才一般一顿板子。他们也没怎么苛待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仔细听便能听出几分隐含的意思来。他这是怪她忘了他了?怪她这么久不来看他,以至于宫人以为她不待见他?
  俞千龄想想自己承诺了对他好,结果把他忘了那么多天,脸有点红,狡辩道:“我走时都说了,让他们好好伺候,这堆狗东西,脑子都用来喂猪了!怎么就听不懂人话?”说完,她走上前,拉着时怀今坐下,“你还病着呢,就别站起来了。瞧你这面色,也没好转,莫非太医也不好好诊治?”然后就是一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好似他只要点头,她立马把太医的脑袋拧下来给他踢。
  时怀今摇摇头:“几位太医尽职尽责,每日都过来请脉,药送的也及时,只是我自己体弱,病愈的慢,殿下就不要迁怒几位太医了。”
  俞千龄有点狐疑:“真的?”
  时怀今点点头:“千真万确,若要是往日在府中,我此时怕是还在床上躺着不能起身呢。”这话倒是真话,几位太医对他上心的不得了,日日里轮番来看他,生怕他一不小心病重了。
  好歹有几个懂事的,俞千龄算是找回了些许面子,而后又皱起眉头对时怀今道:“我说会护着你,便不会食言,以后有什么委屈的便直接和我说,不必藏着掖着的。”老子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自己说,老子哪知道你想要什么?男人真是麻烦。
  时怀今温和一笑:“殿下多虑了,真没什么委屈的。殿下的恩宠,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来委屈之说,现下的境遇,比我以往已是好很多了。”
  他人虽在笑,俞千龄却有点心疼,暗暗恼起自己这几日对他的不闻不问来了。她的驸马是个小可怜,她得多宠宠才行。
  “还说不气我?这不又开始叫殿下了。这几日是我错了,诸事繁忙,便没顾得上来看你,可我这一得空不就来看你了吗?”
  时怀今低眉顺目道:“殿……千龄真的误会了,我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那日你走的时候带着气,而后又好几日不来,我以为你是因为我的父母兄弟生了气,便不敢冒然求见你,请你原谅,只能这般等你,等了你数日不来,以为你……”说着便有些委屈起来。
  俞千龄一听明白过来,也是真没想到男人心里的弯弯绕那么多,她不过几日没来,他就想了那么多,她若是再不来,他莫不会就悬梁自尽吧?
  “所以你便这般忍着,让自己难过?真是傻,你父母兄弟是你父母兄弟,你是你,我俞千龄绝不是随意迁怒之人。那日我生气也不是因为你,总而言之,我这几日不来并不是因为你,是真的太忙了。”说完又添上一句,“今后我会记得多来看你的。”
  时怀今很容易满足的样子,笑逐颜开道:“得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
  美人一笑,百花齐放,她的驸马真是让人心疼。
  俞千龄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仍是指节修长,白皙柔滑,只是瘦了很多,摸起来都没什么肉:“好好养身子,有什么需要的便和我说,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你总要把身子养好才是。”
  时怀今闻言面色一窘,点头道:“我明白的。”
  俞千龄嘿嘿一笑,凭空叫了一声:“陈谦!”
  不消片刻,一身玄色衣裳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跪拜道:“大将军!”
  “陈谦,自今日以后,你在驸马身边侍奉,驸马有什么事情,由你代为传达,不得有误!”陈谦和陈让是一对兄弟,都是她一手培养大的,一个在暗一个在明,深得她的信任。
  陈谦闻言抬头看了眼坐在俞千龄身旁的时怀今,如他兄弟一般面无表情:“属下遵命!”
  俞千龄握着时怀今的手,对他笑盈盈道:“以后有了陈谦,绝不会再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了。”
  时怀今看了眼单膝跪在那里的陈谦,迟疑道:“我这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这位将军在我身边,怕是大材小用了。”
  俞千龄摇头道:“怎么会是大材小用?你于我而言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了。”怎么样?这话说得好不好听?感不感动?要不要冲到我怀里来?
  奈何时怀今听不到她的心声,也很矜持,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谢就用嘴谢啊?我把那么好用的陈谦都给你了,你好歹也得献个吻吧?啧,没点眼力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大婚!终于要婚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别的事再急,眼时最急的还是俞千龄的婚事。虽然公主的婚事有专人来打理,但嫁妆、嫁衣、首饰什么的总要公主亲自过目拿主意才是。
  俞千龄对自己的婚事压根也不上心,更没功夫操心这些东西。
  近来几日她白日忙完正事,夜里便回宫,自觉去临华殿看望时怀今。因为太医卖力、宫人伺候周到,时怀今已经好转了不少,等她来的时候,他便烹茶煮酒与她品茗,有时还会亲手做上几道小菜,日子过得比她精致多了。
  俞千龄想着这婚事有时怀今一半的事,眼见他身子也好些了,便挥挥手道:“都拿去给驸马看,驸马说行就行!”
  前来送嫁衣的宫人一听都惊住了,是您嫁人还是驸马嫁人啊?这些拿去给驸马定夺?
  当时怀今看见宫人呈上的冠顶、嫁衣以及首饰配饰,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是?”
  “公主殿下让奴婢将这些给驸马送来,请驸马定夺。”
  新娘嫁人的物什让新郎来定夺,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但时怀今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对这些自然也不在行,更不知道俞千龄有什么喜好,这要如何定夺?
  “公主殿下真这么说?皇后娘娘呢?”
  俞氏这一家子全是甩手掌柜,能假旁人之手的,绝不自己动手:“皇后娘娘让公主做主,公主请驸马定夺。”
  行了,这活是不接也得接了。
  时怀今点点头:“那先放下吧,等我一一看过以后,再做定夺。”
  宫人鱼贯而入将公主下嫁要穿戴的和准备的东西都送进了驸马屋中,堆的满满当当。
  等人走后,时怀今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有些恍惚,不日之后要嫁人的那个是他吧?
  时怀今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也没个主意,将陈谦叫了过来:“陈副将,你可知公主平日有什么喜好?”
  陈谦想也没想便道:“喝酒吃肉,骑马打人,去嫖……狩猎。”他说完嘴巴闭的紧紧地,额上有一滴汗冒了出来。
  时怀今默不作声的看他一眼,片刻笑了笑道:“我不是问这些,只是想知道公主喜好什么样的首饰,是华贵一些的,还是素雅一些的?”公主出嫁,一年四季的衣裳和首饰都是要随着嫁妆准备好的,挑起来真是个麻烦事。
  陈谦在北疆从来没见过他们主子梳妆打扮,偶尔梳妆打扮都是她三个嫂嫂张罗:“属下不知。”说完,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敷衍了,便又添了一句,“驸马可以去问三位王妃。”
  他一个还未成婚的驸马,怎可冒然去见三位王妃?时怀今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先挑几个有特点的,等晚上俞千龄来了再让她过目,好歹先挑出了一个打个样,以便他替她挑选别的。
  晚上,俞千龄照旧过来用晚膳,时怀今早已参透她的口味,桌上的菜肴参汤都是她喜欢的口味。
  俞千龄心粗,根本没发现每日的菜肴都有什么变化,只是觉得自从到时怀今这里用晚膳以后,她胃口好了不少,人都胖了一圈。
  吃饱喝足,俞千龄摸摸肚子:“果然有美人相陪,才会胃口大开,每次到你这里来用膳我都会吃撑。”
  俞千龄喜欢叫他美人,时怀今起初有些不适应,久而久之也就随她去了:“酒足饭饱不宜立刻便去歇息,不如到外面逛一逛吧。”
  花前月下,美人在怀,自然是好。
  俞千龄起身跟他出去,大呲啦的伸手揽住他的肩头:“如此看来,你的病已经好了不少了。”她侧头看他,月华之下,肤如凝脂,没有半分瑕疵,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精致的男人?
  宫人都退的很远,四周极静,时怀今能听到俞千龄忽轻忽重的呼吸声,似乎连她灼热的气息都因为两人距离太近,喷洒在了他的脖颈上,让他的人都随着那气息有些灼热起来。
  “有殿下关怀,我的病自然好的快了……”
  俞千龄没有认真听他说话,伸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你怎么香喷喷的,熏了什么?真好闻。”
  她的鼻尖无意间碰触在他颈间,痒痒的,时怀今喉咙一紧,半响回道:“我自小常年用药,身上总是有股经久不散的药味,祖父尚在之时,寻人为我配了一方熏香的方子来盖住药味,殿下若是喜欢,我便将方子写给殿下。”
  俞千龄对他一笑,带着几分轻佻道:“不用了,以后闻你就足够了。”说罢又在他颈间嗅了嗅,呵着气道,“怎么总是叫我殿下?”
  这是自角楼过后,俞千龄第二次如此亲近他。她不亲近他的时候,时怀今巧舌如簧,总有话能迂回,可她一亲近,他便喉咙发紧,有些嘴笨。
  俞千龄眯眼看他,见他喉间滚动,有些紧张的模样,突地一笑:“无妨,你开心就好。”说罢松开了他。
  时怀今这才松了口气,道:“殿下,我今日挑了几样绸缎和首饰,想请殿下过目,看看合不合心意。”
  俞千龄不怎么感兴趣:“那种东西你随便挑挑就好。”
  “可那些毕竟是殿下以后要日常穿戴的,总不能只是我喜欢便好,还是要合殿下自己的心意。”
  俞千龄蹙眉道:“反正也是用来给别人看的,单是让我看,我哪能看出来好不好看?”她说到这一顿,目光落在时怀今身上,眼中多了一丝捉狭,“不如……你穿戴给我看吧,这样我不就知道哪个好看了?”
  女子的衣服和配饰哪里有让男人穿的,这不是故意羞辱吗?
  时怀今有些诧异的看向俞千龄,她眼中虽有捉狭,可时怀今知道她不是故意想侮辱他,她只是不拘小节,没把这些当回事而已。
  “殿下想看?”
  俞千龄颔首,较有兴致道:“想看啊,你穿上一定好看。”
  虽然时怀今并不愿意,却又不抗拒:“那我去穿给公主看。”
  他这么一说,俞千龄倒是先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的那么快,还以为会周旋几句,她跟过去,自后抱住他的腰:“你这么乖巧,真让人心疼……可我还是很想看。”
  她大抵也是察觉到了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才这么和他说。
  时怀今心头一松,笑了笑:“所以我去穿给殿下看。”
  俞千龄将头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松开了他的腰,转而牵住他的手:“走走走!”
  殿中摆了许多衣裳,一眼望去五彩斑斓,都是按照公主的规制准备,俞千龄看了就头大。
  俞氏一家子在衣食住行上都是懒汉,自从有了尚衣局去打理,他们乐得轻松,甩手不管。别人都好打理,可到了俞千龄这里就麻烦了,她虽是女子,可性子与男子无异,总喜欢穿些男子的短褐长裤。她回京也不久,之前尚衣局替她赶制朝服、戎装都是按着男子的装束,毕竟朝堂上都是男子,便也没出岔子。
  现下要将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做出来了,俞千龄才看出不妥:“尚衣局的奴才,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这是给我穿的?简直没有一件能看的!”
  俞千龄这火爆脾气,时怀今不得不帮着尚衣局的宫人劝一句:“尚衣局做事,是按着公主的规制做,殿下若是有旁的要求,要让他们知晓才能按照殿下的要求做。”
  俞千龄很不讲道理:“都要我说,要他们干什么用?当饭桶?”反正她就是我懒我错了,可我就是不承认,有本事咬我啊?
  时怀今也不拱她火,问道:“公主好歹挑一件看的过眼的,我给公主试,也许还不错呢?”
  俞千龄一听这才想起正事,挑挑拣拣还是觉得嫁衣顺眼一点,便从三套嫁衣中选了一套:“就这个吧!”
  时怀今也未多言,接了过来,竟自找了些配饰拿上,到内室换上了。
  公主的嫁衣很繁琐,时怀今花了些功夫才穿上,层层叠叠的裙摆,让他走起路来有些别扭。他自内室走出,低垂着头,有些无所适从的扥了扥裙摆:“似乎……不怎么合适我……”
  等了片刻,他也没等到俞千龄回话,便抬起头来,见俞千龄嘴巴微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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