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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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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仁挑眉,“去看看就知道了。”
玉藻宫内一片死寂,二人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章昭仪自然是不在其中的,转去查看了一下宫人的住所,只见她们都整整齐齐地和衣睡着,连有人进到屋内来也没一人发觉。
郑则忍不住靠近去探查,回首对苏仁道:“你早就知道她有问题?”
“何止是我,大公主、太后、皇贵妃恐怕都是知道的。”
皇上本也该早就知道,只是这几人,他谁也不信,谁也不肯听罢了。
郑则也不是蠢笨之人,苏仁没有明说,他却已经猜出了大概,皇帝虽然身子骨已经不大好了,然而这突发的急病,怕是同章昭仪脱不了干系,她与苗太后也不知是谁在控制谁,总之都是要借年幼的十皇子来将手伸到朝堂上去。
至于苏仁为何对此袖手旁观,他眼下也顾不上再追问,面带忧色地道:“那眼下该怎么办?我能调动的人马有限,但恐怕压制不住苗家的人。”
苗家是百年望族,纵然近些年来低调行事,然而在京中势力不小,禁军十二卫中有至少有半数在其手中,纵然苏仁直接出面调动锦衣卫,也是没有胜算的。
只听得苏仁道:“派人去找平王,如果皇上的血脉断绝,那由他继承大统,名正言顺。”
若当真如此,这般凭白为人做嫁衣,他也是有些不甘心的。然而此时此刻,也只好当平王当真如她所说,还保有着所谓赤子之心,在上位之后不至于下令诛自己九族罢。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最近新开了好多脑洞,不过都写在作话里感觉太啰嗦了,大家不嫌弃的话求戳专栏点个预收呀><~~
第68章 一场交易
慈宁宫正殿,灯火通明; 正位上坐着一个美艳的宫装女子; 一个少年跪在她脚边; 乖顺地将下颚搭在她的膝盖上。
小孩子的眼神很清澈; 但是空洞无物; 发丝出奇的柔软。
那女子似乎心情很好; 不住抚摸那男孩纤细的发丝,如同在玩弄进来刚得了她喜爱的小宠物一般,甚至宫门处传来的兵戈撞击之声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离着老远,苏仁就觉着自己嗅到了死人味儿。慈宁宫的这些下人; 没救了。
也不需浪费时间等他们通报,在往里走的时候顺便把胆敢阻拦的人直接捅个对穿要方便快捷的多了。
他的小娘子还在家里等着,不能浪费太多时间。
见了苏仁; 已经彻底不再伪装成别人样貌的瑶光并不为所动; 稳如泰山地坐在上首位置。
苏仁个子高; 前几次见面,瑶光都不得不昂头仰视着同他说话。能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还是第一次。
这感觉当真是不错,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我若是你,就趁着如今势力混乱,无人在乎你的去向,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清君侧名留青史这种事,不适合你这种佞臣。”
“清君侧?本督只是来杀你的。”
苏仁好似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然而神经却绷得很紧,看到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脚步便慢了下来。
那双不带笑意的桃花眼扫过瑶光与她身前的十皇子,似乎在考虑这女子是不是在唱空城计。
似乎参透了苏仁的想法,瑶光又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将灯火通明的大殿凭白染上了一层阴森。
“你就这么自信,能杀得了我么?”她纤细的手腕向着虚空处一挥,便有数只毒蝎自边角阴影处爬出来,阻挡在二人之间。
苏仁瞥了一眼那些窸窸窣窣的小毒物,这阵势同当初在南疆那一场相比,当真是天差地别寒酸的紧。他忍不住讥讽道:“就这样?堂堂瑶光圣女这是到了北地来就水土不服了?怪不得拜月教的人行走江湖时都要偷偷摸摸夹起尾巴做人了,原来是离了老巢便连几个虫子都使唤不动了。”
瑶光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手一落一起,却是拎起了十皇子的后颈,将他放在自己怀中,将自己要害都挡了个严严实实。
“你瞧不起这几只虫子不要紧,想要杀我,便捎带着这个小皇子罢,谋杀皇嗣的罪名,足够诛你九族了罢。”
她话音未落,只见苏仁突然飞身跃起,直接将虫群抛在了身后,转瞬便到了自己面前,手中长剑送出,径直往她心口送出。
瑶光未想到他会突然发难,将十皇子当做挡箭牌,柔若无骨地侧身后仰,堪堪避过他凌厉的攻势,同时手中甩出一条丝绦,借着力道往上,虚登在顶梁柱上借力后跃,眨眼之间便又拉开了很远的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见十皇子已经被当胸刺穿,直接被长剑钉在了椅背上。他面上露出疑惑与痛苦交织的神色来,却是没有挣扎,只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渐渐失了生气,委顿下去。苏仁毫不犹豫地拔剑转身,却见瑶光已经往太后的寝殿逃去。
她如今狼狈的不行,笑容却是越发恶毒起来,“怎么,杀了皇子还不够,想连太后一起杀了么?”
苏仁毫不犹豫地追上去,却突然被人拦了下来,正是苗太后,她如今也是一脸神志不清的模样,动作却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老妇,也不上前触碰苏仁,只是直挺挺地挡在他身前。
苏仁从不把杀人当回事,但是若真亲手宰了当朝太后,确实有不小的麻烦,侧身绕道背后便回手重击她的后颈。
虽然神志被人控制着,但是一样是血肉之躯,并非钢筋铁骨。
解决了苗太后,只见瑶光已经退至了窗边,她半边脸上洒满了月光,另外半边却是隐藏在了阴影之中,如同传说里幽冥边缘游荡的幽魂。
“外头的侍卫可都还是清醒的,我若现在将他们唤来,苏厂督可有把握能将他们尽数灭口吗?”
宫内的侍卫们也是各个身怀武艺的,虽然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苏厂督,然而那是他们一拥而上非要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情况。
然而若是四散奔逃呢?抓到到这一个,便会跑了另一个,只要有一人活下去,成了人证,那么便再无辩解的可能。
更何况,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将一切证据销毁干净,就算是东厂,若非早有准备,也极难做的一丝不漏。
更何况如今只有苏仁一个。
瑶光叹了口气,有些哀怨地道:“你我二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何苦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倘若你今儿真杀了我,转头又被抓了处死,那岂不是叫旁人坐收渔利,还不若握手言和,来做笔交易罢。”
顺着窗子往外望去,还能看到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一个拐角后,正往远处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的足够远,以致于多大的呼喊声都听不到时,下一拨巡逻的人便会来了。
宫中森严的戒备,并没有因为这场闹剧而有任何改变。
苏仁垂眸,仿若陷入了思考。半晌之后,再次望向瑶光道:“你要做什么交易?”
瑶光方才虽然极力虚张声势,然而苏仁早知她如今功力最多剩了两三成,若说当年南疆一见时,二人若真性命相搏,因为对手暗藏着许多蛊毒诡术,自己兴许还讨不到便宜,那么如今可说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所有诡异的技巧,都要有时间和机会使用才能奏效,她如今身上没有内力,空有一身操虫种蛊的本事,也只能在那些毫无武功根基的人身上才使得出来。
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直接往慕容铎身上招呼一个情蛊,叫他对自己言听计从便可,哪还用忍辱负重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只是她的时间也不全然是白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障,便是死,也一定要拉上自己垫背,这就有些麻烦了。
“今日十皇子的死,完全可以栽赃给平王,我可以让慈宁宫的宫女做人证,至于无证便要麻烦苏厂督了。”
她见苏仁并未反对,便又接着道:“然后再在那些年幼的皇子里头选一个出来登基,我在宫里控制太后垂帘听政,不过朝中的事儿我不太懂,也不在乎,只要可以在宫里过上安稳太平的日子便知足了,到时候苏厂督你便是独揽大权,效仿前朝九千岁,也并无不可。”
苏仁突然觉着有些好笑,这些人,一个个都认为自己十分稀罕那九千岁的虚名一样。
被称作万岁的那个,如今还没到知天命的岁数,便不知被丢到哪里,进气少出气多了。自己若是非要当个九千岁,估计不惑之年就该步他后尘,那还得是运气好。
见苏仁一脸无可无不可的模样,瑶光也收了声。说白了,眼下谁更怕死,便会被对方拿捏在手里。
她觉着自己给出的筹码已经很丰厚了,至于苏仁能不能想得通,还要看他自己,若是自己说个没完,倒是落了下乘。
反正,离天亮还有许久,她可以等。
僵持的时间如同变得粘稠,缓慢且令人呼吸都不畅快,半晌之后,苏仁终于开了口,却是道:“这个建议我可以接受,但是我还有别的条件。”
“哦?说来听听。”
“第一,苗家的兵权,要尽快都转交到本督手里,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也要辅佐傀儡上位,可不是为了那老太婆,都是要谋好处的,当真叫他们手里的权势大到可以威慑朝廷的话,对你我都没好处。”
瑶光点了点头,也觉着他说的很有道理。
苏仁见她颇有合作的诚意,整个人也放松下来,又道:“第二,玉玺要重新归本督掌管,太后的懿旨也不能越过去。”
这回轮到瑶光斟酌起来,和苏仁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是她武功还在,早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他,那么答应再多条件也无妨,可眼下,只要是松口答应了,怕是以后再想反悔便再不能够。
苏仁见她犹豫,露出了讥讽的神色道:“方才你还道只求可以在宫内平安度日,转过脸来便不舍得撒手了,若是如此,也就别废话了,本督倒要看看,杀了你之后,那些宫人是不是还各个都能按着你的设想作证词。”
反正就算最后不能成事,那也是你先死。
最终,还是瑶光做出了让步。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儿怕死,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若是不怕,那在当年她父亲想要亲手杀了她时,她就不会反抗逃走;怂恿他人叛教造反被人揭穿时,也不会表面上愿意受罚,实则阳奉阴违逃到中原来。
真是遗祸无穷啊,苏仁心中暗道,若非拜月教那些人太过废物,叫她能一路北上逃到京城里来,又怎会生出这么多事端?
作者有话要说: 眼看着高温假就要过完了,番外还差点没写完,怎么就管不住这挖新坑的手呢_(:з)∠)_
第69章 尘埃落定
皇帝是不行了,可终究还剩着一口气在; 所以这传国玉玺; 自然还在他身边。
左右如今皇城里头; 太后的懿旨是最管用的; 便将那玉玺留在御书房做做样子; 也好叫这谋朝篡位显得没那么明显。
苏仁进宫来时便已经换了侍卫的衣服; 瑶光带着他一路往乾清宫去,也用不到避着人。她最近正得宠呢,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她夜里去探望照顾一下; 谁还能管得着了?
那玉玺就端方地放在桌角,也不知寝殿内躺着的那个是否还有知觉,苏仁十分不客气地坐在了慕容铎平日处理公务的位置上; 提笔便写下了一道圣旨。
瑶光站在他身侧看着; 笑道:“这字当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看来苏厂督也是早有准备啊。”
苏仁冷哼一声并不理她,一气呵成的写完了传位诏书; 又取过玉玺来盖了章。
诏书上,皇位被传给了张惠妃所出的九皇子慕容泠。
如今太子失踪,宫内再无嫡子,若论年岁,九皇子倒是比十皇子大了一岁有余,然而其母族身份,比起苗家来可是云泥之别。
不过; 既然是圣上的意思,谁又敢质疑呢。
瑶光笑吟吟地道:“明日我就会去对群臣宣布,说陛下早就留下了这传位诏书,到时候和太后在朝堂上假意争执之时,我一个弱质女流,肯定是没法以一敌百的,到时候便要靠苏厂督来配合了。”
苏仁起身,抬手将那诏书递给瑶光,却在对方握住那明黄色的锦卷时,突然发难,指如鹰爪,瞬间便掐住了瑶光的咽喉。
“你该再小心些的,现如今,你可还能唤得来巡逻的侍卫,嗯?”
瑶光的视线对上苏仁冰冷的眸光,虽然几乎连气都要喘不上来,却无声地嗤笑起来,神色间满是嘲讽。
转眼便要天亮,就算我现在唤不来侍卫又能如何,你现下杀了我,难道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可将此处和慈宁宫内所有的罪证抹除干净么?若是你当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那方才直接动手不就得了,何必等到此时。
苏仁没有同她解释的意思,抬手运劲,指尖点在她睡穴之上。见她昏了过去,又将其双手绑了,便扔到帝王的寝殿之中。
随后点起灯火,将方才那道圣旨送入火舌之上,不等其燃烧殆尽,便又去写下了两道新的。
其一仍是传位诏书,却并不是将皇位给了某位名不见经传的庶出皇子,而是那位如今还不知所踪的太子殿下。
其二便是:叫那章昭仪为帝君殉葬。
给这二道圣旨改完了玺印,苏仁轻轻将笔放下,又推门进了寝殿内。
瑶光早已是个没有内力的废人,挨了苏仁那一下,怕是到明日晌午都醒不过来,她安静地闭着眼睛时,看起来便没那么讨人厌了。
而龙床上,慕容铎躺的笔直而僵硬,苏仁走进一看,发觉他双目还睁着,十分缓慢地转动了眼球,定定望着自己。
苏仁失笑,瑶光果然狠毒,她下给了慕容铎的蛊毒,叫他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偏偏神志还清醒着,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
“皇上戎马一生,英明神武,不该这么苟延残喘受零碎的折磨。”苏仁态度毕恭毕敬,却是扯过一条锦被,在那人惊惧的眼神下,缓缓盖在了他的面上。
“所以,臣送皇上一程,让皇上可以体面的走。”
他手下用力,慕容铎也不知是被下了什么毒,即使是这般景况之下,仍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听得苏仁继续道:“身后事,皇上不必挂心,臣已经替您拟好了旨意,叫章昭仪殉葬,也算是给皇上报仇了。臣办事,皇上大可放心。”
片刻之后,榻上原本僵直的身体瘫软下来,苏仁掀开锦被,只见慕容铎双目圆睁,当真是死不瞑目。
将那有些皱的锦被抖了抖,重又盖回了慕容铎身上,苏仁转身退出了帝王寝殿。
原本该在御书房内守夜的小太监原本正偷懒在偏殿的小室里打盹,没想到半夜三更的,竟然亮起了灯火来,小心翼翼地摸过来,却是正好撞见了苏仁自寝殿气定神闲地走出来。
他下了一跳,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人此刻还应该关在天牢里等待死刑罢,怎地会出现在这儿?
正自在犹豫着是该跪下求他饶命呢,还是立时逃走,亦或是大声呼救的时候,只听苏仁开了口:“即刻通报百官,皇上驾崩了。”
早朝之上,没了那九五之尊在上首压着,群臣争吵起来几乎要将大殿的房顶都掀了。
慕容铎如今已然四十有五,死了,不奇怪。可是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却是叫人不能不就此揭过。
苏仁手中握着两道圣旨,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首争竞不休的群臣,好似他们如今在讨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一般。
按理来讲,如今没人能定他的罪。
慕容铎被人下毒谋害之时,而下毒的正是与他势同水火的苗太后,彼时苏仁正在牢里听候发落,这件事与他扯不上干系。
说到手刃皇嗣,十皇子伙同苗氏一族谋反,理应诛杀,真论起来,还当是个不小的功劳。
再说到谋害前太子,苗太后此前曾摆出证据来,指认此事乃是苏仁所谋划,然而苏仁手头亦有证据,却是指向先前死的不明不白的苗皇贵妃。
如今最顺理成章的猜测便是:苗氏一族早就有谋逆之心,原本是打算依次除掉前太子与八皇子两个绊脚石,好让十皇子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却没想到事情败露,叫皇上起了疑心,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对皇帝动了手。
而苏仁同御前侍卫统领郑则,在这场叛乱之中,都可撑得上是拨乱反正的功臣。
如果没有那两道圣旨的话。
命太子登基的遗诏,明面上看倒还说得过去,然而先皇被害之前,太子便已经失踪,至今生死未卜,这诏书如同一纸空文。这样多此一举,不知所为何意。
而另一道圣旨,就更匪夷所思了。
大楚开国以来,就从未有过人殉的先例,蒙过恩宠又没留下子嗣的后妃,本就该去皇陵带发修行为先皇祈福。慕容铎在位时虽然杀伐果断,却从不曾以轻贱人命为乐,没道理非要违抗祖制,拉一个得宠的宫妃殉葬不可。
况且如今边疆战乱方平,章玉心本人不算什么,可好歹还是大土司的女儿,半个质子的身份送来京城没几个月,便要被逼死,怕是难以安抚这些蛮族首领。
若非内中还有别的隐情,那这两道圣旨,恐怕不会出自与先帝之手。
那么,最有可能伪造圣旨的,便是苏仁了。
平王早接到了带兵进宫勤王的讯息,哪成想等进了宫,皇兄的尸体都凉了,母后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一问三不知。
若非是郑则早先已同他将一切讲明,恐怕在见到苏仁时,便要拔剑同他拼命了。
此刻他仍是一身戎装,站在苏仁身侧,低声对旁边气定神闲的人道:“本王有些好奇,苏厂督怎么这次急躁成这样,若是没有这两道圣旨,你早就可以回府同夫人团聚了。”
苏仁瞥了他一眼,悠悠地道:“不留这圣旨,难道明日上朝,便见你黄袍加身吗?”
平王讨了个没趣,不再理他,明明让郑则传信给自己的也是他,这见了面便不认账,可找谁评理去。
原本前太子的势力,便有不少归了平王麾下,兼之他也自有一派亲信,如今也正见缝插针地游说着。在他们看来,太子八成已经遭遇不测,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这天下交在某个黄口小儿手中,还不若交给平王。毕竟那也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先皇的同胞兄弟。
平王其实对这皇位还真没多大兴趣,然而若要叫哪家外戚亦或是苏仁独揽大权,却是没法坐视不管,于是也由着他们去辩。
就在这争吵仿若要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时,突然,有宦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霎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同一个方向。
随即,一个面色肃穆的少年自外缓步走进大殿之内。他身量还未长成,然而脊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
这个始终不曾被群臣认真看待的皇子,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同他父皇十分相像了。
待走到龙椅之下,少年的脚步稍缓,用低沉却能令全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道:“苏厂督近日来辛苦了,这江山社稷没落到奸人手中,你的功劳不小。”
望着那少年一步步登上台阶的脚步,苏仁嘴角微微上扬,旋即一甩衣袖,俯身跪下。
他身后的群臣似受到了感召,不论方才还在为谁而辩,此刻都俯下身,高呼万岁。
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啦~~~
于是又到了卖萌打滚求预收时间:
玄幻: 《相公轮回走丢了怎么办》
幻言:《九零年代俏警花》
肥肠想直接裸奔开文的新脑洞:《生存游戏直播秀'穿书'》
第70章 【大结局】人间烟火
太子还朝,一切都有了定论; 从前苗太后加诸苏仁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俨然不攻自破。
该赏的赏; 该罚的罚; 未来天子的一应命令; 都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除了一应功臣之外; 皇长女慕容云笑也因救驾有功被封为了长公主。
下了朝之后,苏仁被新帝留下,说是有事要商议。
御书房内,少年人脸上犹自带着青涩; 却是单刀直入地道:“苏仁,本宫提前回宫,替你解了围; 接下来该如何做; 不用本宫多说了罢。”
还差着一步登基大典; 慕容潇便仍沿用着从前的自称,语气带着些许冷硬; 气势却非硬撑起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从前曾数度求助于朝臣荫庇的少年一夕之间成长起来。
苏仁态度恭顺,并未因他年幼而有所轻慢,“殿下无须担心,臣自会将宫内宫外的那些脏东西清扫干净。”
慕容潇点了点头,转而又道:“皇姐也随我一同回宫了,父皇驾崩; 她的婚事又要耽搁了。”
话是这样说,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快慰。
“倒是可怜了那位世子,年纪不小了,还要再空等三年,若非这赐婚的旨意乃是先帝留下的,确实不该再耽误人家。”
慕容潇方才还微微上扬的嘴角垂了下去,他定定看着苏仁,似乎想要从那平静的面容下找出些什么情感来。幸灾乐祸?待价而沽?
然而那些都不存在,他只是平静的诉说了一件既定的事实。
少年还是没法全然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略带失望地自言自语道:“算了,总能想到办法。”
凡事总有办法解决,只是也许要付出些代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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