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后来,瑶光便不在侍弄花草了,而是去调到主屋做了贴身侍候主子的大丫鬟。夜深人静时,也半是嘲讽半是自得的想,自己若要当真扮做寻常的姑娘,也是可以半点马脚都不露的嘛,若当时在宫里头也是选了这样的路子,是不是如今也还好端端地做个锦衣玉食的妃嫔,何苦沦落成个伺候人的丫头。
再转念一想,这假设根本就不成立。野兽的本能叫她没法子对危险的人和事视而不见,就算掩藏得了一时,总也有要露出獠牙的时候。
传说中山野里的精怪,凡是和尘世扯上干系,多半都没什么好结果。她的命运,也是自降生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偶尔也会再生出些坏心来,想着之前给苏仁备了那样一份大礼,也不该厚此薄彼才是,若是平王也有个同自己一样的女儿,会怎么对待她呢。
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白女的血气就只有靠着新鲜血肉养起来的那么一丁点儿,若是当真怀孕生产,婴儿降生的那一天,便一定会是母亲的忌日。
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直到府中迎来王妃,直到慕容钧瞧着她年纪大了,要给她指一门婚事,然后她就可以照着早就想好的套路,哭着闹着说一辈子不嫁人,就要留在王府里伺候主子。
然而没能等到这一天,她突然发觉,自己放出去在王府周围潜藏着的小蝎子,数量突然就少了,偷偷去瞧,还能找到些被吃剩的残骸。
看来这地方,也待不下去了呀。江湖之远,她与这些京中贵人,余生恐是再没有相见之日了。
ps:中间有一段发重复了,经小天使提醒已经改了过来,但是V章修改字数不能少于原来的,这里就来唠叨几句设定。
拜月教本身不是邪教,对待教众非常严苛,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心术不正用秘术作恶。现任教主有点疯疯癫癫,原本继任人选中也有瑶光一个,奈何她心理扭曲,总是作死。
四位圣女中,一个早早私奔逃走不知所踪,一个性子绵软,一个过分歹毒,一个瑶光作大死,之后这拜月教也是前途堪忧,不过家大业大,也还能支撑一阵~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你们可能想不到,这篇文里,瑶光才是我的心头好_(:з」∠)_
第77章 番外五 近乡情怯
扬州三月,草长莺飞。
驿站旁的小茶馆内; 老板娘正手脚麻利的招呼客人; 她通身上下从衣服到首饰都不是些值钱的物件; 可是收拾的干净整洁; 若细看去; 她还上了极淡的妆。
店里大堂里坐着的过路客并不算多; 饶是如此,这不小的店里,也只得她同一个还是半大孩子的伙计,自然是要忙碌些的。
趁着她回后厨忙活; 便有些好事的食客低声嚼起了舌根,一个道:“这老板娘生的真不错,我往返过好些次都是在这儿打尖; 也从未见过她男人; 是个寡妇不成?”
跟他同桌吃饭的另一个男子接话道:“她男人也是个做买卖的; 常年不待在本地,你也不瞧瞧她那个小娃儿看着也不过两三岁; 若是寡妇,那可是跟谁生的呢?”
先头那人听了,咂舌道:“哎,原来还是有主的,可惜了。”一边说着,一边还露出了些遗憾的神情来,转而又笑道:“她男人还真是心宽; 放着这么个勾人的妖精在外头抛头露面。”
另一人瞥了一眼后堂的方向,又笑着道:“不心宽还能怎样,你当这老板娘是什么出身?她从前可是城里头那环翠阁的头牌,后来身子坏了身价也低了,这才从了良嫁人的。”
他们虽是压低着声音说话,可旁边的几桌也都听得到,有的人伸长了耳朵恨不得凑过去听,而少有的几个女客则是神情尴尬起来。而话刚说到这儿,却突然听得哗啦一声,那两个嚼舌根子的食客所坐的桌子突然就折了一根桌脚歪倒下来,上头摆着的那些因他二人只顾着说闲话,都还基本未动的酒菜扣了他们一身。
二人急忙挑开,十分狼狈。
这时听到了声响的老板娘自内堂出来,见到这场景,一面忍着笑一面道:“二位客观,真是对不住,可要去上房清理一下?”
那客人正要发作,却只听到背后有个冰冷又有些雌雄莫辩的声音缓缓道:“方才是本督不小心撞坏了桌子,二位若是需要赔偿,便去到东厂的御所领银子去,被在本督面前吵吵嚷嚷,本督听了头疼。”
众人齐齐回头,目光都落在原先坐在角落中的二位客人身上,其中一人是个相貌柔美的女子,另一人白面无须,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一双眸子无比的狠厉,叫人不敢直视。
这二人先前进店时,身上都带着披风斗笠,所以并未引人注意,就连老板娘也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来。
先前那二人一听得东厂的名头,瞬间噤若寒蝉,而且他们两桌离得距离不近,那个宦官也并未往这边走动,若说是撞坏了桌子,可谓无稽之谈。
难不成是用了内功暗器?可是他二人好好的聊天吃酒,这么就碍了他的眼呢?二人想不明白,可又不敢问,抓起包裹飞也似地逃了。赔偿?他们生了几个胆子敢去同东厂要钱呢?
老板娘一面命人去将一地的狼藉清理干净,一面过来躬身向苏仁福了一福道:“多谢官爷帮民女解围,只是现下店里客人多,您要直接包场怕是不太合适……”
她自己这话也是越说越犹豫,方才这人虽是帮着自己说话的,可兴许只是那二人话说的太多,贵客觉着耳根不清净才出了手,自己现下没准也是在得罪他也不自知呢?
那人却只是淡淡地道:“无妨,没有那些污言秽语扰的本督耳根子不清净便可。”
那老板娘只能应了,回过头去又催促小二优先把这一桌的酒菜送上来,休要叫官爷们等急了又闹出什么事来,那生意当真是不要做了。
原本这二人坐的就不是个好位置的角落,只有先前那两个碎嘴的是比他们先来,所以坐的近了些。这番亮明了身份,再进店来的哪有人敢靠近,生怕惹怒了这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于是二人身边就空出了一大圈儿,虽不算是包场,可也差不离了。
陈青鸾瞥了一眼周围,凑到苏仁耳畔,低声道:“看来这回是真寻着了,你打算同她相认么?”
苏仁摇了摇头道:“再说罢。”
这小店的老板娘,正是苏仁失散多年的同胞姐姐,苏锦娘了。
当年那个冒牌货虽然破绽重重,但是所说的经历却是货真价实的,自新帝登基,没了危险后,苏仁便寻了江湖异士来,解除了那女子身上的暗示。她清醒过来之后,回想自己之前所做的荒唐事,着实吓得不轻。一见到苏仁,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哆嗦嗦颠三倒四,连话也说不明白。
见她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苏仁一脸的嫌恶,往后退了半步道:“早先倒没看出来你这么胆小,要是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就滚罢。”
陈青鸾却是上前一步,温言道:“你别怕,我们也不是那等恩将仇报的人,你且把知道的都详细说了,便给你一笔安身立命的银子。”
那女子抽噎着,抬头望着陈青鸾道:“你说的……可算数?”
苏仁在后边冷哼一声,撇过头不愿意看这等丑态,陈青鸾也不理他,笑着安抚道:“自然是算数的。”
大体的情形,之前她神志不清明的时候,已经说了个大概,如今不过是补充了些细微末节的小事:
她本名唤做苏芸,倒还真是本家。之前苏锦娘被卖到青楼,羞于用自己的本名,便直接谎报了个名字——本就无人在乎,更是没人去查证。所以东厂的人再去查这桩旧事时,先入为主的按着名字去找,却是查无此人,倒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她二人相貌有几分相似,便直接按着双生子被一同捧成了花魁,期间苏锦娘生过一场重病,也是她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着。后来苏锦娘病愈之后,名声不复从前,赎身的价码也随之落了下来,也有之前迷恋过她的想要买了去做个妾室,但最终她却是跟一个行脚商人走了。
那小商贩其实没多少身家,赎身银子里头有一半是苏锦娘自己多年来存下的梯己。而她走前,老鸨根本就不许她再回自己屋里头去,所以除了当时身穿的那一身衣裳,其余的什么也没能带走。
苏锦娘的首饰匣子里,值钱的多半早就被悄悄换了现银,倒是有一只木簪子,又旧又破,却一直被珍而重之的藏着。这样一来,便归了苏芸所有。
而如今这跟簪子,自然是落到了苏仁手里。
如今老板娘头上也有簪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的精致款式,却也是银子打的,十分大方新颖,她一面招呼孩子回里屋去吃饭,一面又不住往里头这桌客人的方向打量。
陈青鸾难得见苏仁这样犹豫,也知道是近乡情怯,便道:“既然已经知道她如今过得很好,那便不打扰她了?”
“勉强糊口的穷日子,哪里好了?”话是这样说,可却没否定她的后半句话。贸然相认,确实不合适。
他与陈青鸾,就算如今手握世人都艳羡的滔天富贵,可个中艰辛,只有当事人才说得清楚。同样的,与一般人对自己的产业无比眷恋不舍两厢对比,他们也可以洒脱地随时抽身便走。
可苏锦娘呢?她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怕是很难舍得下。
于是思考再三,还是没有相认。苏锦娘进了里屋去哄了会儿孩子,出来就听小二说那桌有来头的客人已经走了,再一看留下的银子,当真是足够包场的。
都说东厂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徒,这传言怕不是故意抹黑的罢,苏锦娘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想。
而自此之后,苏锦娘只觉着小店的生意越发顺遂了,不仅再没了偶尔来找麻烦的流氓地痞,就连打秋风的官爷都开始每次都付清银钱。
于是在她丈夫再一次归家时,她便商量道:“如今这生意还算好做,要不你去城那头开家分店罢,也省的用完跑这么远的路,几个月都不着家。”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是市井人家的一件小事。当事人万万也没想到,还有人不远千里,将此消息送到了京城里。
“这样大费周章,还不若直接讲明了相认呢。”待禀报的人退下后,陈青鸾打趣道。
历来杀伐果断的主儿,这么纠结起来,真叫人看了也跟着着急。
“没必要,我也就是叫人照看着些,省着她被人欺负了去,是下头的人多事,非要鸡毛蒜皮的事儿也回禀。”
可是底下的人揣摩上意,肯定也是有的放矢。
那已经旧得漆面斑斑驳驳的簪子就放在书架的匣子里,依稀还能看出做的时候十分十分用心。
“哎,你有没有继承公爹的好手艺,改天也给我雕一只可好?”
“本督这双手,或批天下大事,或弹奏美人,就连天子都不曾叫我做过木工活,不过夫人既然喜欢,倒是也可以尝试一下,只不过工价要先说好了才是。”
而“美人”此刻后知后觉地发现给自己挖了个坑,眼珠一转,笑道:“这纤纤玉指还是好好保养,我随口一说,也不是真要劳动你大驾。”
“晚了。”
第78章 番外六 海外来使
如今平王同苏仁共同辅政了多年,表面上还是水火不容; 实际上倒也并非要致对方于死地的关系。只是若他有事要寻厂督夫人而主动邀约; 多半会被人直接把消息给拦住罢了。
所以想要约陈青鸾; 也就只好靠着“偶遇”了。
于是陈青鸾在顺路去照看蓬莱阁的生意时; 便被已经等候多时的人塞了一封邀请函; 地点却是她自家酒楼的雅间。
陈青鸾何尝不知这位老熟人如今正在烦恼些什么; 于是欣然赴约。
寒暄过后,直奔主题。慕容钧一脸无奈之色,“罗兰的女子都是这般洒脱不羁的吗?”
陈青鸾忍笑道:“王爷快别这样说,她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士。”
这话叫慕容钧无法反驳; 于是他也只能皱着眉长叹一声。
早在两国正式签订通商条约以先,也偶尔有一些不嫌旅途艰险的商人往返,或走水路; 或绕行途中的许多小国。而这位新任使臣的父亲; 正是这样一个商人; 且他还带着一位如夫人在身侧。
这位如夫人在随他到了罗兰境内时,正好生下一个女婴。因发觉此间风俗同大楚简直是天差地别; 便想着自己本就是个商人妇,且女儿不过是个庶出的,若在大楚恐怕将来的命运也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也不知是昏了头还是望女成凤,直接将还在襁褓中的女儿扔到了神殿里。
而这位女儿也是没有辜负娘亲的期待,在孤独院时也没见她愤世嫉俗,反而成长的十分的讨人喜欢; 后来被人收养之后一路顺遂的长大,后来从了军,这番毛遂自荐领了出使的差事,也未尝没有寻亲的意思。她生母给她留了信物,可惜也只叫她知道了自个的汉姓,她自到了大楚之后,入乡随俗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景昭。
这名字一听之下根本分辨不出性别来,于是鸿胪寺的官员起初也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妥。待到人都到了京城,这才后知后觉起来。虽然这起官员队罗兰女子也是处处同男子一样,官也做得,皇帝也当得。可听说归听说,待真到要面对面去接待时,着实犯了不少难。好在她也是军营的出身,于小节并不很在意。
陈青鸾自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便主动去承担了接待使臣的工作,领着景昭在京城中吃喝玩乐。知道她出身来路的人并不多,众人还当她是因着生意的缘故才特意与其交好,并不疑有他。
从景昭口中,她也得知了罗兰的一些近况,皇室与教廷之间的矛盾,已经被搬到了台面上来。女帝从前放手交给大祭司的权力有多少,如今都恨不得要双倍讨回来。就连出使别国这样无关紧要的事务,也是自亲信官员中选了人。
说到此处,景昭便笑道:“也亏着苏夫人眼下在大楚过着这般神仙日子,否则指不定教廷那帮人狗急了跳墙,要骗您回去代替陛下的位子呢。”
众人都以为陈青鸾是如今女帝同父异母的姐姐蓝汐,按这个身份,本是连皇室宗亲都算不上的,景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罗兰如今的局势已经剑拔弩张到了何等地步。
这也就是为何她自上回之后,便再没有起过回罗兰的主意。
正经事说多了扫兴,还是吃喝玩乐来的令人愉悦。四处游玩的次数多了,正好有那么一两次便偶遇了平王殿下。于是某位本就是假公济私的海外来使,亲人还没寻到,心上人可是找到了一个。
平王自莫名其妙成了所有皇室宗亲里备份最大的一个后,他的婚事便没人再操心主动张罗了,虽有仰慕他风姿的贵女无数,可能同他搭得上关系的,却并没有几个。于是一拖再拖,直到遇到了这个煞星。
这位景姑娘倒也不是粗鲁莽撞之人,于是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闲来无事,总是邀平王赏花喝酒。初时平王还当她是个喜爱交朋识友之人,后来便品出些不对来,头疼不已,便找了陈青鸾来诉苦。
眼见着慕容钧将手里的折扇合上又抖开,扇了几下又叹气,陈青鸾强忍着笑故作严肃道:“王爷又何必这样担忧,景姑娘是个使臣,终究还是要回本国去的,你若是不乐意同她深交,直接躲一阵便是了。”
于是那倒霉的折扇便又被开合了几个来回,慕容钧道:“这般生硬的疏远,会不会太唐突了?”
慕容钧一个名满京城的翩翩佳公子,按理来说是不该在应付女人的事儿上这般犯难的。陈青鸾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不答话,只慢条斯理地吃着蜜饯,又暗自忖度眼前这位究竟是优柔寡断呢,还是本心是并不乐意疏远的。
“平心而论,本王并不厌恶景姑娘,可就如陈掌柜所说,她早晚是要回罗兰的,既然注定不能长久,那么不更是该发乎情止乎礼么?”
全天下不叫她一声苏夫人,而偏偏还喊陈掌柜的,恐怕便只有慕容钧一个了,若是被旁人听去了,恐又要误会些什么。
“既然平王如此烦恼,不若同她挑明了如何?”她笑道,“既然是那般洒脱不羁的女子,想来也是不介意开门见山有事说事的。”
有洒脱大度的,自然也有斤斤计较的,陈青鸾觉着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讲,后者才更像是夸奖。而看够了平王难得一见的烦恼神色后,她终于还是给出了个主意:“既然邀殿下去的也是正经酒宴,您放心大胆的去便是。景姑娘好歹也是顶着罗兰使臣的名号来此,总不至于当真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来。等酒过三巡,话说出口可当真也可不当真的时候,再斟酌着开口,也能免了尴尬。”
算不得什么好主意,可也比没有主意强上一点儿。
而如果陈青鸾没记错的话,最近的一回,便应该就是在今天晚上,便好心提醒道:“眼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殿下今日需要赴约,也该准备启程了。”
慕容钧眼神有些飘忽,然而他与陈青鸾在此,虽然说的并不是什么机密要务,却是习惯性地屏退了下人,这一来,却是没人来给他解围了。视线对上陈青鸾似笑非笑的眸子,他轻咳一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叨扰陈掌柜了,本王先行一步,告辞。”
待客人走了,陈青鸾也不急着回府去,唤了人来道:“去东缉事厂给我传个话儿,叫老爷晚间顺路来捎我一程,我便不提前独个儿回去了。”
待见了苏仁,陈青鸾便将此事说了,苏仁冷哼一声道:“满朝文武,数他最清闲,最近漠北那头不太平,也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了,也省着终日在京城里闲逛,只知道招蜂引蝶。”
陈青鸾忍笑不语,平王自二次进京以来,许是之前被坑的太惨心有余悸,青楼楚馆一类的地方可是统统再也没去过一次。若说他还招了谁惹了谁,也就只有面前这位了。她也不是存心背后告状,只是平王也是正大光明地来了她的蓬莱阁,苏仁早晚都会知道,与其后来还要疑她也瞒着自己,倒不如直接说了了事。
“漠北那边百官不都是在主和?叫平王去了,还不是凭白又要交兵权到他手里。他眼下被景昭追的到处跑,现成的乐呵,咱看着便是了。回头这桩姻缘要是真成了,没准他还少不得要终日往海外跑呢,到时候你就算想叫他再碍你的眼,怕也是不能够了。”
听她倒豆子一般说了这许多,苏仁也不再紧绷着脸,似笑非笑地道:“亏你还总爱说别人这个戏文听多了,那个话本看多了,尽想着些才子佳人的戏码,如今自个儿还不是一样。且不说你那同乡也无甚过人之处,纵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难道便能叫个王爷抛家舍业,追随而去?”
“也不是非要抛家舍业啊,这种事,还是要看个人的缘法。”陈青鸾显然并不预备在旁人的闲事上同苏仁较真,懒懒散散地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可是越来越跟没了骨头一样,非要找个地方靠着才舒服,这毛病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苏仁的嘴角微微上扬,指尖拂过怀中人白皙的手背与浑圆的指甲,最终十指相握。
同缘分相比,还是更相信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就好比他这位从来都不让人省心的娘子,就算是他可以给她铺好一条康庄大道,叫她想去哪里都可随心所欲,然而也终究要有那么一根线牵在手中,才可放心。
信任到可以将性命交在她手中,同时又警惕到一日都不敢叫她全然脱离自己可控的范围。这一点,他在尽力藏着,也有偶尔藏不住的时候,好在陈青鸾够大度,不会一一记着。或者兴许是虽然都记着,却不在意。
然而这一点,苏仁是绝对不
会去刻意求证的,难得有这么一桩事,是让他觉着可以一辈子都糊涂着不去弄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连我自己都忘了的伏笔,码番外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只好委屈平王多打几年光棍等等这位新同学了~
第79章 番外七 各有因缘(上)
宦官无后,可是一旦掌了权; 争着抢着叫爹的人可从来不在少数。
自新帝登基后; 司礼监掌印大权又自然归到了辅政的苏仁手里; 就连那当初害怕被讹上而担惊受怕了许久的姚夕月; 也在嫁人生子之后; 每每在宴会场合见到陈青鸾都隔着老远便望过来; 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青鸾看别人家的小娃娃从来都不眼热,孩子养在别人家里头,自己又玩儿不着,空顶个干娘的名头; 逢年过节还得给记着给人家包个大红包过去,将来那孩子若是自己不争气,还会求到头上来帮着安排前程; 实在亏得很。
况且那孩子自个儿回头还不定心里怎生编排他们呢; 何必吃力不讨好。
所以那些跟她年岁差不多大的; 如果肯弯得下腰来叫她一声干娘,她都愿意笑眯眯地应了; 至于把自家娃儿往她怀里送的,一律敬谢不敏。
然而陈青鸾每每见到别人家粉雕玉琢的胖娃娃,只要对方没有什么攀亲戚的意思,她还是很乐意逗一逗抱一抱的,偏偏就是在苏仁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后,问她要不要亲自收养几个时,她却还是直接拒绝了。
苏仁对她这一点始终想不通; 他自己不曾起过抱养几个孩子回来养老送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