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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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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氏微变的脸色,秦蓁抿笑:“只是现在过来,同大娘方便说话,您别多想。这这些日子您外出,都是我去赶集,所以我想以后和大娘一同承担这件事。今日是赶集日,等会子我会和清羽也去城里。”
“还真敢想!嫁进门这么点日子,就想揽大权了?老娘都还没熬成婆呢!”周氏啐了一口,狠狠回绝。
猪食熬得差不多了,滚烫软糯。秦蓁蹲下用火钳掏出些未烧完的麦秸,控小火势,然后走去缸边舀了点水净手,才干干净净的去提装细白面的粮袋过去,给周氏瞧。
“大娘看,这是我买的粮食,又新鲜又便宜,你们能买到的,我总能少花上一两文。不信你去阿奶那查账,她给我每回去城里买粮的钱,我都有剩余回来。所以我不是想出去玩的,只是想帮家里省些钱。”秦蓁提了米面到她面前,微微退开,让她打量。
周氏觑了一眼,伸出手,五指插入米堆里,粗粝的肌肤能感受到米粒的饱满,滑爽的流过指缝,不用凑近闻,就有一股浓浓的米香萦绕不散。
这是上等的晚稻,哪怕周氏再无知,种过地的都晓得。
再去磋磨那白面的,白莹莹的也是爽滑得很,没有结块,也没掺杂得有石灰粉。早晨秦蓁已经用这面粉做过一顿面皮下鱼汤,吃起来又香又有嚼劲儿。
账目,周氏自然昨晚就去冯氏那查过的,这笔小账也记着的,只不过被昨日的事气昏了头,没来得及细细追究。
周氏检查完粮食,确定是城里卖得最贵最好的一批粮食,跟自家留着吃的早稻米不同。至于晚稻米家里也有,通常都是送去给书院里读书的儿子,要么等他沐休回来才会煮。
要是比平常米还便宜的价格,能买到上等的米,谁会拒绝?
“你是在哪儿买到这么便宜的米的?知会知会我,我下次去买就得了。”周氏还是没肯松口。
秦蓁歉意的摇头:“米价由朝廷严格管控,哄抬或降低都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得娘家余荫庇佑,秦家以前给过不少合作的小商贩便利,那些人还认得我是秦家小姐,故而多加照拂。这米粮,就是一位米商回报的便宜。”
周氏听了两眼骤亮,狮子大开口:“他们既要报恩,让一两文算得什么!你爷奶和小叔子都需要补身子,你不如多向他们多讨要一些。”
秦蓁嘴角抽了下,软声提醒道:“纵然如此倒是可以,不过得这一口大的,人家怕是会厌烦,以后连一文都不让了。日子还得细水长流的过,大娘说是不是?”
周氏叹口气,虽不满,这一文钱的毛利也是不能放过的:“那好吧。你把那米铺位置告诉我,我下次去,说是你大娘就得了。你还是新媳妇,又这么年轻,不适合抛头露面。”
不曾想这人无耻到如此地步,恨得她一粒沙都不容。秦蓁攥紧了发汗的手心,乌溜的眸子微转,半晌忙答:“这些粮食是看在我的情面,人家才让价的。情面情面,当然要经常见面走动,大娘是我的亲戚,但他们毕竟与你不熟,久不见我,哪天就断了这份情义,想再续就难了。”
周氏表情更加不满,但第一时间没反驳什么。秦蓁瞄了一眼,微笑起来:“大娘肯不计较那几文钱,也要顾及我的名声,我感激不尽。那就按大娘说的好了。反正我去城里也没有多余闲钱吃喝,去不去都无所谓。”
是啊,到时卡着钱,没得钱在手里,她有什么权利可言?
周氏就不想顺着她话茬,听她这一说,立即改口:“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农家媳妇哪有这么娇气,可不是你们城里!咱们村还有女人去城里卖炸糕卖豆腐的。你去收拾收拾,待会一同去赶集。”
终于获得进城的由头,而且是长期的,秦蓁大大松了口气,这就回屋里换外出的衣裳了。她带了最新绣的刺绣,纳的鞋垫,最重要还有,箫清羽的个人户籍。
钱庄存钱取钱,都要出示户籍文书才可通行。
比起箫清羽的户籍来,秦蓁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刺绣,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能让箫家人发现。外衣单薄容易让人发觉,她只有在里衣处缝制了贴身的荷包,用来装几方绣帕足以。
想带更大件的东西,只求以后多去几回,周氏不再查得那么严。或者,等夺取了杭蜀绣庄,她就不必再担心秦家起疑,光明正大的离开箫家。
想得有些出神,脚尖被藏在泥泞中的尖锐石头绊了一脚,秦蓁啊的轻呼一声,朝前颠去。
刹那间,一只手犹如铁钳般夹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回扯。
咚的一下,秦蓁撞上仿若一堵岩墙般的厚实胸膛,很稳,稳得她撞上去后都纹丝不动。
渐渐的,一股独属男人的清冽又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秦蓁扬起脑袋,看到那个人的视线直直错开她的下巴,往她下面盯去。
“看什么啊。”秦蓁噘嘴推开人,抱住胸。
箫清羽抓了抓头发,有些瞠目:“你那处好像……大了点。”
秦蓁咂舌,探手指摸向那片软绵,那是她的刺绣,一边只放了两张,有这么明显吗?
这男人以前还观察她这里的大小?
她也不知自己是真羞还是装羞,发恼的跺了一脚:“不理你了!”
吭哧吭哧朝前奔走。
“秦蓁……”
负气逃走的她,下意识让他想去追赶,有一种莫名的意趣。
骤雨初歇,这一条冗长又狭窄的道路糊成了一团泥浆,越往前走,地势往下,积的水洼越多。因此今天长陵江渡舟的生意特别好,多数人都愿意在雨后享受一下泛舟的趣味,不愿走这泥路。周氏也是坐船的一名。
周氏自己坐着船,却不理会两个小的,说他们年轻体壮,走泥巴路没多大碍。
于是这条道路上,或许是今日赶集的人尤其少,或是没有像他们这样不受家人待见的,奇异的只有箫清羽和秦蓁走在这条靠山壁边的路上。
泛舟于江面的人们,目光集聚的盯着那两个孤零零的人身上,投去同情或是惬意的眼神。都是一个村里的,多数认识箫清羽,知道他有一个抠门刻薄的大娘,见到此番景象也不足为奇了。
随着地势低下,脚底不止有泥,前面还出现了蓄水的浅滩深潭。
秦蓁驻足了会,拧眉提起裤脚。
这时,两条虬实的双臂捞了过来,秦蓁感到腰间一紧,头往上仰,眨眼功夫,她人竖的就成横的了,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喂,”秦蓁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脸颊浮上淡粉,局促的磋磨脚跟:“你这是干嘛啊。”
箫清羽抱牢了她,往前迈过水坑:“水打湿了鞋面不舒服,你安心躺会吧。”
嗯,那个叫采青的丫头念过这一句,他还记得。
秦蓁眸中出现迷离之色,仰视着他。男人的下巴轮廓坚毅又不失流逸感,泛有一片刮过的淡青色,延伸往下,有一个让她十分好奇,她没有的东西。
那东西不经意滚了滚,近在眼前,秦蓁魔障般的伸出手,蜷起右手食指,轻刮了下那处。
“唔,”箫清羽齿夹溢出喑哑的唔哝声,手臂收紧了这具绵软的身子,无奈的低头朝她看去:“秦蓁。”
被她刮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番。
泛舟于河面上的人纷纷看过去,此起彼伏的打趣声顺着河流传过去。
无非是些说箫家大郎疼爱媳妇的话,却传得沸沸扬扬。
祝福是不是真的不知道,羡慕一定是有的。
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看着岸上男人抱着自家娘子如珠如宝般,脸上也不禁浮现幻想的焕丽,期盼着自己也找位疼人的郎君。
好些同丈夫一块出村的妇人,竟恨不能下了船,也去走岸上的路,体会那被丈夫呵护的滋味。
船上虽干净舒坦,如今却比不得岸上那因两人而富有韵味的风景。
被打趣得多了,秦蓁脸皮也不是铁做的,赧然的瑟缩。
那模样像是朝男人怀里拱。
箫清羽抱着娇小的一团人儿,身心都被这团玉人儿熨帖着,在绵雨后的阴冷空气里,血液竟都是火热沸腾的。
还记得不久前,他觉得怕雨水沾湿鞋面不舒服这种习惯是可笑的,现在,只要能让她笑笑,一切都觉得值得……
第21章
抵达城们口,秦蓁被放了下来。她跺了跺脚,除了鞋底沾到些泥浆,鞋内还是干燥舒适的,能在这阴雨天气不打湿鞋,她心头都跟着清爽,露出俏皮的笑容。
这时周氏下了船慢吞吞的走过来,看他们越发不顺眼,道了句‘成什么样子’就扭着身跻入人群,没打算和他们一起置物。
钱都提前算准给他们了的,上巳节将至,吩咐了他们买白面碱面,和少许的猪骨回去炖汤,五谷基本都备齐了。
要买的东西都吩咐齐全,至于周氏还揣了多少钱去享乐,他们就管不着了。
秦蓁巴不得周氏不跟着他们,她先带箫清羽去了一家卖鞋履的店。
箫清羽本来紧张走进这种铺面,后想起来除了大娘扣算准了的钱,他们自己还带了一百二十文来存,自觉身上阔绰起来,放松心情的跟她进去。
谁知秦蓁挑选了没多久,竟挑了一双男式棉履,按着他在换鞋的椅子上坐下。
箫清羽动嘴正想说什么,忽然看她蹲下,那双小手竟然亲手帮他脱掉了鞋。他呼吸屏住,一时要说什么也忘了。
秦蓁找店小二要了一块裁剪鞋面剩余的碎布料,帮箫清羽擦拭脚上浸润的水渍,边道:“水沾湿了脚不但不舒服,还容易生病,寒从脚起。你瞧你,我要是不带你来买鞋,你就打算穿着这湿鞋逛上几个时辰?大娘吩咐要买的东西可多了。”
温玉般的手时不时刮过他在田土里浸泡多年有些粗糙的皮肉,让他自惭形秽,同时心里头有一阵说不出的痒痒。
箫清羽入迷的盯着那双摆弄他的小手,直到一双崭新的鞋履被她托起,就要套进他擦干净的脚上,他突然回神缩回。
“诶?”秦蓁悬空着手,奇怪的望他。
“我想你亲手给我做一双。”
他第一反应的确是这个。
箫清羽怕她不愿意,又补充道:“这棉鞋四十文一双,太贵,扯布和买棉花只需一半的价钱不到。我先买双三文钱的草鞋对付着,你过后再帮我做一双,可好?”
秦蓁迷瞪瞪的没反应过来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就跳进了他设计‘怕贵’的怪圈。
无奈的白他一眼,又无法反驳,秦蓁不情愿的嘟嘴:“天气这么冷,等回去起码还得两个时辰,穿草鞋怎么行。”
“不打紧。”
于是秦蓁把棉鞋去换了草鞋来给他换上,暗骂这个吝啬鬼。
出了店门,秦蓁停驻脚步,告知了他此番来的目的。
“我不能与你同行了,这次得亏你跟着来,我想抽出时间去跟纪昭她们叙旧,你不介意吧?”知道他的包容大度,秦蓁没有解释过多。
期待的眸光倏然熄灭。
箫清羽纵有失落,这点小事不可能不答应她,点头同意了。
秦蓁就给他指出买粮食的商铺,叫他去买时报上是她夫君的名义,就可算便宜的粮价。过后她再绕那里去,跟人家打声招呼即可。等到申时他们约在街口一棵大槐树下,再去钱庄存钱。
如此约定完毕后,两人便从街头分开,走向相反的方向。
秦蓁去了城郊的房子,跟云霜她们见面,跟进绣坊的事宜,又将新绣的两张镇庄之宝交给他们。
绣坊的活朝落夕替,没什么大的变化,主要的经营还掌握在林渊那边。
云霜又告知,她和宫如雪、纪昭她们三个,都不便代表新绣坊出面,杭蜀绣庄的掌柜曹持认识她们。于是云霜推选了一位她收的新徒弟苏绵雨,做表面上的坊主,方便偶尔出面跟秦家交谈。
秦蓁去看了绵雨,只比她小一岁,刺绣功夫上等,关键是端庄温婉,心眼子实,不容易起坏心。当然这是云霜举荐时告知的。秦蓁只看到那女子生得端庄俏丽,抬上门面谈话足够的,品性又有纪昭她们把关,她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她还得去杭蜀绣庄找林渊谈谈,就没有多留,跟苏绵雨相互认识一下,就离开了。
秦蓁不便亲自去杭蜀绣庄,她坐落到一间在杭蜀绣庄对面的茶馆里,点了碗热茶,叫小二帮忙进绣庄里叫林渊出来。
须臾,林渊便赶来,自然不叫小二白跑一趟,打赏了一缗约莫十几个铜板。
他复向秦蓁见礼:“东家。此处寒风萧蹿,您的矜贵身子怎么能坐在这,请随我移步去食味居吧。”
冷是其次,这里人多眼杂,秦蓁就不推辞了,起身同他去。
去到食味居二楼偏角落的一桌,二人对坐下。此时吃午饭还早,林渊只点了牛乳杏仁茶,佐以两盘玫瑰花酥和糖蒸栗粉糕为食。
随后,林渊报起绣庄目下最严峻的状况:“东家的刺绣手艺传承于先夫人,绣出的自然是最纯正的蜀绣。只能说是缺了天时吧。杭州自古是水暖江绿气候宜人的人间圣地,你可知这大半年来,外商如雨后春笋的漂洋过海而来,其中不乏来自蜀地,贩卖绣品的。而杭蜀绣庄在诸多人眼里,已经是陈旧鄙陋的破烂招牌。”
“那些富贵人家既然有钱用蜀绣,也不在意那贵一倍的价钱,都选择去买外来商贩的蜀绣。虽我亲自推货上门,只因我是杭蜀绣庄的人,他们竟然货物怕是滥竽充数的假货,好些人看都没看一眼给我轰了出来。”
林渊喟叹一声:“内忧外患之下,绣庄的生意还是不见多大喜色。不过东家放宽心,生意人只要货好实在,不愁无人问津。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东家不要生了气馁之心才好。”
秦蓁沉吟半晌,起身拜谢:“林叔既帮衬我生意上的事,又宽慰于我,于我如友如父,我实在感激不尽。林叔既然看得那么清,我就不多说了。只盼望我们齐心协力,等待杭蜀绣庄重归巅峰之时。那时我必厚待于林叔,和如今跟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姐妹们。”
他心道何须用日后厚待几个字来绑住他。那句如友……如父,真叫他郁闷。林渊亦起身,说不敢当:“东家放心,绣庄寥落之际,我为了报答先夫人一点恩念,都没有离开。如今有东家重振威风,我更燃起了熊熊希望,誓要与东家休戚与共。”
被说穿心思的秦蓁,也不辩解。林渊还带来了绣庄近期的账簿,秦蓁翻看,了解细微的销况。
临别之际,秦蓁想起一桩小事,叮嘱林渊:“林叔是长辈,叫我名字也无妨。你身处于秦家,要是叫东家叫习惯了,怕哪天在他们面前露陷。”
小姑娘俏皮可人,一双黑碌碌的眼睛微弯,像天空浅浅的半弦月。
三十岁的稳重男人气息紊乱。林渊心思微动,盯着她:“那我唤你蓁蓁?”
秦蓁眉梢微挑,一本正经的强调:“我的名字叫秦蓁,不叫蓁蓁。”
被一棒子打回来,林渊懵了,突然觉得……眼前这张脸不是那么可爱了。
命令式的口吻,让他见识到了这张柔嫩面皮下锋利的爪牙。不论态度是柔软是强硬,她都在以一个掌控者的身份,驭架人心。
他老脸红了半边,含糊的送走了她。盯着那女子离去的背影,见识到了她刚柔并济的手段,虽将心中那份暗恋的甜冲刷掉几分,心头那根弦,却更加深刻的绷紧了。
林渊虚想了半晌,念她差不多该走出酒楼了,他才抬步下楼去。
迈至阶梯,楼下迎面走上来一个人。
林渊与那人四目相对,诧异的睁大眼睛,然后便是男性间对峙的妒火。
林渊又折回去,同一起来的男人,坐在刚刚那一桌。
“你来了多久,偷听了什么?”
语气像是认识的,箫清羽眉宇微隆:“你认得我。”
林渊冷笑一声,那副在秦蓁面前稳重儒雅、渊渟岳峙的泰然面孔,陡然颠覆。他痴痴的望向窗外:“她的处境,她的为难,她的不情愿,包括她粗鄙的丈夫,我都知道。你居然在外面偷听,一介农夫果然不识礼数。”
箫清羽拳头紧握,解释了句:“碰巧看到她跟你进来,我就看看,她会跟你谈多久而已,我在楼下守着,没有偷听。”
林渊思绪飞转,试探的问道:“看你样子,好像并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你现在肯定很不好受,对我跟秦蓁的关系充满了疑惑?”
箫清羽敛眸,他一时冲动就跑上来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或许只想见见这个人。
“没有什么疑惑,我先走了。”
他就算想探听秦蓁的事情,也不想听眼前这男人的片面之语,他对自己满腔敌意,说出来的话既不会好听,也不见得是真话。
“等等!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既然你不问,我倒愿意说给你听,你听不听?”
最终,林渊看着他屈服的坐了回来。他笑笑,那样九天瑶台谪仙般的女子,他不得之亦为她神魂颠倒,何况箫清羽是她的丈夫,不会无动于衷的。
“我叫林渊,是秦蓁的母亲曾经的得力手下,现也在秦家绣庄做事。”
“她来找你谈绣庄的事?”箫清羽无端冒出这个念头。
林渊脸色微变,当即反驳:“当然不是!她已经离开秦家,怎么可能再插手秦家的事。”
听云霜她们说,东家对自己操持绣坊的事绝对保密,箫家人也是不知道的。
看对方面无疑窦,林渊才捶桌愤慨继续道:“秦蓁从前就与我交好,视我为知己。她嫁人后出城好几次都来找我,诉说她心中苦楚。她被秦家抛弃,被迫嫁给了你这个乡野村夫,郁郁寡欢……”
箫清羽倾耳拭目的聆听着,垂眸不语。
说到激昂之处,林渊拍桌站起:“箫清羽,你这个手足胼胝之夫,让秦蓁过着拮据倥偬的生活,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我,林渊,虽然长你十二岁,却事业有成,能让秦蓁继续过闺阁中的富贵日子。你倘若识相,就早点放掉她,不许对她起歪心思,莫要等着她对你耐心磨尽,转来求我。到时她受尽了苦痛,我定要加倍将痛苦偿还于你。”
“今日我们的谈话,你要回去说与秦蓁听,那势必要和她大吵一架,撕破脸皮,她迟早会来找我。你要是默默无言,主动递出和离书,解脱她,我会代她感谢你,赠你百两纹银。该怎么选,不须我多说吧?”
箫清羽拧起眉心,想到一件事,但又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又觉得哪里不对。
快到约定的申时了,箫清羽起身:“我选第三条路。”
林渊愣住没反应过来,人就走了。
大槐树下,秦蓁张望了许久,才看到挂着满身东西的男人姗姗来迟。
她忙迎上去,将他身上的货卸下来,嘟嘴埋怨:“我都等两刻钟了,你怎么那么慢。”
“嗯,你介绍的商铺大娘热络的向我探听了我们的事,耽搁了些。现在面馆饭馆都很挤,我顺便买了肉包,将就着吃吃。”箫清羽从怀中掏出一袋热腾腾的包子。
滚烫的包子暴露在冷空气中,立即撞出一串雾气。
一只小手猝然的抚上他的胸膛,箫清羽心跳如鼓。
“你把这么热的包子放在怀里,有没有烫着?!”秦蓁上下搓着男人的胸膛,就差当街扒开他衣服瞧。
箫清羽握上她抓得他燥热的手腕,温柔的注视她焦急的面孔:“没事,我叫摊主多装了一层纸袋,隔着里衣不烫。”
“哼。”
她抽出手,背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灿笑起来。
“笑什么?”箫清羽好奇的问。
秦蓁别过脸,“我不说,这是大不敬的想法。”
箫清羽:“跟我说有什么关系。”
她仿佛认同这个观点,点点头:“你知道《太。祖传》吗,里面描写了一段太。祖跟马皇后的记事。那时太。祖还是将帅手底下一名马夫,却跟将帅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马皇后互生好感。有回太。祖犯事被抓关进了牢里,马皇后就给他送包子进去,正是天寒地冻,为了不让包子冷掉,马皇后将包子揣在怀里,用体温热着包子,结果烫伤了自己的肌肤……你说。”
她狡黠一笑,大逆不道的话来了:“马皇后要是学会多包几层纸,或者找些生火器具一块送出去,这段佳话是不是就没那么美了?”
箫清羽凝视她的乌眸,感慨的摇头:“美的,是送包子的人的情义。”
他深深谛视于她。
秦蓁微怔,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渐渐低下了头。
“怎么,我说得不对?你是不是觉得,对牛弹琴了?”他好像没有理解她的笑意在何处。
“没有啦。包子都快凉掉了,快吃。”
秦蓁拽出一枚温热的包子,放了段时间正好不冷不热。她捧着包子一口咬下去,滚烫的肉汁瞬间灌满齿夹,鲜香四溢。
她吃得腮帮鼓鼓的,脸上泛起满足的笑意:“好好吃啊。”
寒春里,她的笑容和着呵出的白气,像是戏文中写的,驾着仙雾下凡的玄女。
箫清羽幽幽盯着她,思绪飘了一半回到刚刚与林渊见面的场景上。
白色的乳茶和精致的糕点未动分毫,如今吃个包子却吃得那么开心。她会是林渊口中嫌贫爱富的女子么。
第22章
吃完了包子,离跟周氏会和还有一盏茶功夫,他们二人就去到钱庄。坐落在十字街口黄金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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