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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佞臣-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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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

    秦岳看了看嘉言,这小家伙起初闹着要娘瘦的厉害,后来便逐渐好了些,如今不闹了。正是如此,秦岳才难过,听楚之发问,也没停下接嘉言的动作:

    “有啊,我得念着你娘不是么。连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崽子都不记得她,还能指望谁来替我缅怀她?”

    楚之鼻子一酸,差点就说出:我永远都记得娘。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听父皇说,相父杀了一万人给娘陪葬,尽可能劝着他别滥杀无辜才是。

    楚之倒不是因为要帮齐嘉烨,而是不想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相父,背上千古骂名,是以才将这话听了进去。

    可这一年以来,秦岳除却指点打仗,并没有滥杀无辜屠杀百姓。如此,楚之着实不好说什么旁的,也只得叹息一声便算完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困;。。。。。真的好困。。。。。。。。。。。。。还有没有在看啊?

 第121章 我是不是太残暴了?

    又是四年过去了; 嘉言也快八岁了; 中年的秦岳; 再对于攻打大辽这件事上; 终是有了些进展。

    在所有人都疲惫且舒适的放松着歇息之际,唯有嘉言一人能在草原上蹿下跳。谁都晓得这是秦相的儿子,从那么个小不点长到八岁,都在军营长的,大多数都是有妻有子的; 也都拿了他当儿子看。

    也有那么一些不喜欢他的,比如眼下这位副将。他家闺女不知怎么的见了秦岳一面,便哭着闹着要去给人当续弦。

    他当然是不应的,那闺女哭; 被好事的抖出来了; 落得颜面扫地,还被这丁点儿大的嘉言嫌弃癞□□想吃天鹅肉。

    这口气一直如鲠在喉; 如今看他好不容易有了放风的时辰; 见他快活了自己做又是不快活了,便坐起身来酸他:

    “臭小子,你这上蹿下跳的作甚呢?有啥值得欢喜的; 也不怕你老子拿鞭子抽你丫的。

    莫不是因着打了胜仗,皇帝小老儿看你爹边关清苦; 赐了娇滴滴的美人儿来给你爹暖炕?有后娘了不是该哭么,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话其实不妥的,别说秦岳; 只说楚之这身为皇长子的人,在一旁都听不下这话。总觉着他这是有意无意的将嘉言往旁门左道引,正要出声,那边嘉言却是已经接过话头了:

    “你这糟老头,说这话也不怕嚼了舌头。你也就敢对我逞威风了,有本事去我爹跟前说去?看我爹不打死你才是怪事,怕是上次那顿板子吃的还不够罢。

    你若再乱说,便是我爹不打你,我也定要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说话间,那被他追的四处乱窜的猎犬已是被他逮住了。领着猎犬脖子大摇大摆的朝楚之走过去,全然不顾已经脏了的衣裳,笑得十分有傻劲儿:

    “瞧瞧,这狗东西跟我斗,栽我手里了吧。”

    也不知他说的是那将领,还是真的就是在说这狗。可那人也只得忍了,除却时不时不痛不痒的酸嘉言几句,别的他也不敢。索性,便气鼓鼓的躺下了。

    楚之还是保持着他皇长子应有的风度翩翩,掏出手绢便替嘉言擦面上的泥土,又替他将头上杂草拿去,颇是无奈道:

    “这么大了还这么猴儿,功课都不曾写完便出来玩,仔细相父真抽你。跟我回去,换身衣服便差不多该去见相父了。”

    说罢,又皱眉清理嘉言身上的杂草。十五岁的少年,对八岁的孩子这般宠溺,仔细的似乎在照顾自己儿子一般。

    嘉言不以为然的跟着楚之走了,拎着的猎犬在他手上挣扎,那么重的猎犬他提着似是不费力气,还有功夫瞎扯:

    “我爹也就吼的凶罢了,只要我没犯啥天理不容的过错,他哪次不是高高拿起又轻轻揭过?再说了,见我爹还换啥衣服,又不是见大姑娘。”

    楚之听罢,只觉朽木不可雕,叹息道:“相父神仙般的人儿,怎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也不知他是怎么忍得了你的胡闹。”

    对此,嘉言不觉有什么,嘟囔一句:“再怎么不着调那也是他生的,怨谁?”

    说话间已是到了秦岳议事的大帐外,一把扔了那猎犬给账外守着的士兵,随即钻进账里。也不管自己这一身有多脏,便扑向秦岳,抱着他爹便开始撒娇,还在他爹袍子上印上两个掌印:

    “爹我回来了,你事儿完了没有?我好饿,你要是饿着我我娘可不得心疼死啊。”

    能在秦岳跟前提冷世欢的,也就这么一个了。便是楚之,也都不敢这么时时刻刻的提秦岳伤心事。可饶是再伤心,秦岳面上也没表露,仍旧是一如往常的摸了摸嘉言的头吩咐道:

    “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就能吃了。你要快些,明儿就要去接收攻下那座城了,爹有话要同你们说。”

    楚之也一道下去了,秦岳便自己也收拾了一番,而后父子三人便坐下一块儿用饭。军营里要说吃的有多好,那是不大可能,却也不算太差,嘉言闷头吃的正香,碗中便多了一块儿□□肉,是秦岳夹给他的:

    “陛下许久未见楚之了说有些想念,来了旨宣你们回去,你也有十五了罢,早便到了进国子学的年纪。待回去了,替我好生照顾嘉言。”

    嘉言放进口中的兔肉还未嚼几下,听到这话说了句什么又是口齿不清,忙囫囵吞了下去:

    “奇怪了,哥回去就回去,我为何要跟着回去。那爹呢,爹回去吗?”

    楚之夹菜的手缩了回去,一时羞愧低下头。相父为朝廷卖命,究竟有多累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可自己的那个父皇,还是不放心。不是想自己这个儿子了,而是想把嘉言抓回去做人质才是真罢。

    “明日进了城,爹让你看看昔日侮辱你们母子的那些蠢人的下场,便安排人送你们跟着陛下派来的人回去。”

    秦岳并未解释什么,只说了细节的安排,又替嘉言假了菜道快些吃罢。嘉言捧着碗,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岳:

    “爹明明是少年状元,你的才华还不够教我们么?为什么非要回去。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了,那我都离开你了,爹要怎么办?”

    楚之的头埋的更低了,秦岳给他也夹了块兔肉,让他快些吃,而后又对嘉言道:

    “你什么都不用管,去了先跟你哥哥住,只用等着爹去上京接你回家便成。上京你还没去过,回去了让你哥哥带你好生玩,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玩,别操心大人的事儿。

    楚之也是,小小年纪别想太多,抓紧学业,旁的你无需操心。”

    说罢,忍不住咳嗽了一番。待秦岳咳嗽完,又漱口了,再回头才发觉嘉言红着眼眶,倔强的看着自己目不转睛:

    “我听爹的,回去等爹,那爹也要听我的,不要再这般拼命了。身子垮了,可是不成的,娘若知道我没照顾好爹会揍我的。”

    父子三人心思各异的吃完了饭,秦岳又指点了一会儿他们功课,方让他们歇着去了。

    待秦岳处理完事情,回到账里准备歇息时,才发现嘉言又跑来他的账里睡了,这次没有嘉言抱回他自己账里,而是任他就在这儿睡了。

    摸着那睡得很熟的孩子,秦岳心中满是不舍。万千思绪滑过心头,最终也只是轻叹一声了事。

    翌日进城,城里密密麻麻跪着的都是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望着这群人,秦岳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身旁站着的是楚之和嘉言。

    “相爷,城里所有人都在这儿了。如何处置,还请请相爷示下。”

    秦岳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便道:“屠城。”

    轻轻两个字,却叫所有听见之人震惊不已。先前也不是没拿下过城池,也没听他吩咐屠城,莫不是听错了?

    见人没反应,秦岳声音阴沉了几分:“本相再说一次,立刻屠城!”

    如此,他们终是相信了,秦岳是在吩咐屠城。故而扯大了嗓子传达秦岳命令:“相爷有令,立刻屠城!”

    楚之苍白了脸,转头去看嘉言,他似乎还没从屠城二字中反应过来。还未待他们理出个一二三,下面已是尖叫声不绝,哗然起来。谁都不想死,是以便乱窜起来,可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面对的又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哪里有活路可逃。

    浓浓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宽阔的街道被血染红了,横七竖八的有尸体倒下。艳阳高照的大地上,似是能听见鲜血在地上被烤熟的声音。

    楚之只觉耳膜都被那些尖叫声或是求饶声震破了,便将茫然无措的目光投向嘉言。嘉言终是反应过来了,自己父亲下了一道什么样的命令。踌躇再三,还是扯了扯秦岳袖子:

    “爹,爹。。。你怎么了?不若,不若我们回家罢,我们算了。。。”

    他总觉着,自己的父亲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今日的秦岳,总让他觉着不对劲儿,往日他说什么秦岳都依的,可今日没有。秦岳抱起他,指着那些还在东奔西跑的百姓并之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看看他们,你再仔细想想,当初你才两岁,你娘抱着你被游街示众之时。他们朝你们母子扔鸡蛋,扔菜,扔石头,吐口水,泼馊水。。。

    那时,他们怎么不想想算了?你和你娘又有什么错,为何要被人这般侮辱?是他们对不起我秦岳妻儿在先,合该统统拿命来偿!”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是带了浓浓的恨意。仿佛如此还不够,又吩咐人道:“传我命令,当初夫人少爷被押着游街示众的城池,但凡是受过侮辱的,一律屠城,一只蚊子都不要放过!”

    楚之垂下眼眸不敢再看,虽说他不是什么大善人,甚至说他也不算光明磊落之人,可他面对这些也着实是难以接受的。连他都如此,又何况嘉言了。

    嘉言脸色越来越白,再秦岳怀中瑟瑟发抖起来,越是害怕,便将秦岳额的衣襟揪的越紧:“爹。。。我害怕。。。”

    虽说从小便混迹沙场,见过无数的死人,可他到底是个孩子,秦岳也不曾继续为难他。只将他脑袋按在怀中,道:

    “你要记着,所有伤害过你娘和你的人,都该死!”

    察觉到秦岳的语气着实太过冰冷,嘉言点点头,不再多言,而后又用双手捂住耳朵,有心哽咽道:

    “爹我知道,爹说什么嘉言都听的,爹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_⊙)嗯。。。。。。。。。明天一章差不多就完结了,然后我写一些番外。其实从阿欢下葬后,都应该算番外的,但是我忘记了。。。那就从明天开始划分吧。。。尴尬如我。。。。

 第122章 曲终

    嘉言与楚之好似从来不认识秦岳般; 看着他下令屠了几座城池; 却也不曾再说一个反对的字; 秦岳说什么他们便听什么。

    秦邦与陆月白同卫清平很是不理解; 也是不赞同的,一次又一次的想同秦岳据理力争,却总是再秦岳提起冷世欢后闭口不谈了。

    秦岳说的其实都对的,他们,都是对不起冷世欢的人; 不替冷世欢报仇便罢了,又有什么资格阻拦秦岳替她报仇。

    慕显想了想,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

    “纵使我们对她都有亏欠,也不是你这般滥杀无辜的理由。秦岳; 你连我们都能原谅; 如何就原谅不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其实,他们在扔石头或是鸡蛋之时; 都是那些身居高位之人纵容; 如何能怨他们?”

    对此,秦岳仍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面庞,似是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若不是阿欢死前让我待你们好一些; 你们觉着谁还能站在这儿说这些废话。再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还是听话的好。下一次; 便再没有人能替你们说情了。”

    说罢,拂袖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是一个决绝的背影。那一身玄衣; 就如同他人一般,叫人只觉着半分都靠近不了。

    楚之同嘉言回到京城,同时也将秦岳屠城的消息传到了京城,齐嘉烨大怒,连下三道圣旨让秦岳回朝,秦岳都不曾理会。

    这一拖,又是五年,冷世欢逝后十年,秦岳终是替她报仇了,大辽叫他灭了国。先前秦岳对齐嘉烨说把大辽给他做交换条件之时,也只想着让他打下两三座城池出口气,却不想他真的做到了。

    大辽皇室之人全数被俘,押送回了京城。一群人都晓得秦岳的狠,是以成日惶惶不可终日,秦岳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一点儿都没叫他们吃苦。

    这让他们颇为不解,思来想去,也觉着应是为了方便接手大辽,是以才对他们仁慈,也慢慢放下心来。直到入京后,秦岳不曾带他们去面圣,而是将他们带到了行宫。

    女眷是单独分出来了的,不同于那也男眷,她们没有被绑着,也没人押着,只是赶到了大殿的另一侧。男眷一侧,女眷一侧,大殿外跪着一大群的乞丐。

    秦岳又咳嗽了一番,而后淡淡的瞥了那瞎了一只眼的独眼男人:

    “少说也有十年不见了,还认得我罢。当年受了你那么大的照顾,总该还你才是。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将你皇室直系的男人女人都抓这儿来了?”

    虽是提问,却并不曾给他回答的机会,轻轻抬手,护在秦岳身旁的一群死士便将那群绑着的男人全都赶到了角落,而后将一大群人捆在了一起。

    秦岳顺势就坐在他们身旁不远处,里三层外三层的死士将他护着。随后,便见那些侍卫将外面那一大群青年乞丐叫了进来,领头的侍卫队长冲乞丐大声道:

    “方才相爷请你们吃了那么多的好的,又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睡了半个时辰,也该你们出力的时候到了。

    瞧瞧那堆娘们儿,可都是大辽皇室的女人,皇族的夫人女儿连咱们这种有军功的人都没能沾上,今儿就便宜你们了。

    相爷说了,今儿让你们爽完后,还给你们一些辛苦钱,让你们自己找地儿安家,还可以给你们分些薄田让你们今后有地可种。

    可要抓紧了,谁最辛苦,赏赐也越多。”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乞丐是欣喜若狂的欢喜,那群女眷则是痛不欲生的哭着求饶,那群皇室男人,也是咒骂声不断。

    “秦贼!你这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不得好死!犯糊涂的人是我,你尽管杀了我便是,做什么要对无辜之人下手。”

    秦岳闻言,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咒骂之人,只见他瞎了的那只眼也瞪得老大,好似要吃人似的。对于他痛不欲生的反应,秦岳很是满意:

    “心痛了?也是,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份屈辱。自己的妻子,女儿,姐妹,就在自己跟前被敌国最低贱的人践踏。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可好受?

    这可怎么办,你越是难过,本相便越是欢喜了。吩咐下去,立即开始。”

    最后一句,是对身旁之人说的。话音刚落,那边乞丐便行动了起来。左右贱命一条,有女人睡,有银子有地,不过上演一出众人活春,宫罢了,有何不可。

    秦岳闭着眼,仔细聆听那衣裳被撕破的声音,只觉着竟是比那些丝竹之声还好听。若是没有那些男人的咒骂,只有那些女人哭天喊地的绝望之声,那便更好了。

    一手撑着头,将身子慵懒的靠在一旁搁置茶水的桌上,一手轻扣桌面,只觉着十年来第一次这般痛快。

    “秦贼!你让他们停下!听见没有,让他们停下!该死的是我,有什么冲我来!开罪你的是我,同她们无关!畜生!你让他们住手,她们是无辜的!”

    秦岳这次,连一眼都懒得看那独眼男人,只闭着眼道:

    “你这只眼睛如何瞎的,你记不清楚了?无碍,本相记得很是清楚。你尽管扯开嗓子骂,除却动动嘴皮子,你也又能奈本会相何?

    本相当然知道她们无辜,当然知道该死的人是你。可你在我跟前想要玷污她的时候,可曾想起你的对头是我?可曾想过她有多无辜?

    那时就是如此,你绑了本相,在我跟前想要欺负她一介女流。如今,本相不过还给你罢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其实你该谢谢本相的,本相不会再她们被欺负之后闹的满城皆知。要知道,当初你压根儿就没得手,便宣扬的天下皆知。那时,可想过她无辜?”

    那时,又有谁想到她无辜?他想,若是那人不将那子虚乌有的事儿闹的天下皆知,他的穿是否就能勇敢一点,如宁安那般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不管她面目如何,不管她。。。至少能活着不是吗?是他们不给阿欢活路,那么,自己又何须给这些人留活路呢?

    想到这儿,秦岳越发觉着那些声音格外好听,尤其是在他说完那番话之后,听到身旁的一声声嘶力竭的:“啊!不!”

    这一声哭,叫秦岳觉着心情格外舒畅。哭罢,哭得越是惨烈,那便证明越是痛,这个仇也算报的成功。

    只是阿欢,如今我连替你报仇这么一个信念,都没有了。余生的人生路也不知还有多长,我要如何走下去?

    秦岳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只觉着眼前是人间地狱,这个地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后悔。理了理袍子,站起身:

    “对了,这些日子我在你们每个人的饭菜里都加了一些百日腐。这可是个好东西,你们好生享受罢。”

    出了大殿,秦岳瞧着那日落山西的斜阳,只觉怅然若失。便是大仇得报又如何,那个昔日如艳阳照耀自己整个灰暗世界的女子,终归是回不来了啊。

    一声咳嗽,随即便吐口一小口血来,身旁之人忙上前来,十分担忧道:“相爷,你这身子。。。”

    秦岳摆摆手,丝毫不在乎道:

    “无碍,你先去安排那些乞丐罢。还有这些人,不管活的死的,都送陛下心腹手上去罢,本相留着也无用了。好了,本相也该是进宫去赴庆功宴了,嘉言还在等着。”

    庆功宴如何,秦岳压根儿就没心思关注,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齐嘉烨与众臣也就歇了问他话的心思,他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拿来唬人的。

    是以,便派人将嘉言唤来,让他坐在秦岳身旁。也就在看到嘉言,秦岳才有了一些人的气息。父子两谁也没开口说话,只是秦岳不停的给嘉言夹菜,他夹什么,嘉言便吃什么。

    庆功宴也不单是庆功,还封了秦岳为摄政王,嘉言为世子,除此之外又是赏了数不清的绫罗绸缎并之稀世珍宝,还有田地等。对此,父子两也不推辞直接受了。庆功宴散了之时,秦岳与齐嘉烨道:

    “臣有事,恐不能立即还朝处理政务,故特地来与陛下告假一年。左相这个位置,陛下还是让他人来担任罢。”

    齐嘉烨默不作声许久,而后轻叹一声:“过两年再去看她罢,如今还是应当多陪陪嘉言才是。

    朕去看过的,她的墓修的很好。若是墓前那些尸骨。。。罢了罢了,替朕也给她上柱香罢。”

    准了假,却没说是否要卸了他丞相一职,秦岳也不过多纠结,叫了嘉言道:

    “跟爹出宫,爹带你去爹小时候住的地方瞧瞧。”

    冷府的一砖一瓦,好似还是同旧时一般无二。嘉言也不知秦岳为何不要人领,只默不作声跟在秦岳身后,随着他一步一步走过冷府的每个角落。

    待到了冷世欢出嫁前的院子外,秦岳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而入了。不是想象中萧条的情形,依旧如往昔,好似住在这儿的女孩仍旧在这儿住着,从未离开过。

    可秦岳明白,便是这院子保留的再好又如何,那个艳若烈阳一般的女子,永远都再没有机会回来瞧上一眼了。

    嘉言其实记不得自己的生母究竟是何穆铮,正百般无聊,抬头瞅了瞅空中明月,再低头,才发现自己的爹似是红了眼眶。一时有些呆住了,鬼使神差的竟是开口道:

    “爹,我娘是不是很漂亮?”

    问完,只见他那玉树临风的老爹竟是笑了:“嗯,很漂亮,也很傻。全天下,再找不出比她更傻的女子了。”

    说罢,摸了摸嘉言的头:

    “爹很高兴,你长得这般好。爹也很愧疚,没能一直陪在你身旁。儿子你要记着,不论爹在不在你身旁,你都是爹和你娘唯一的孩子,对爹来说,什么都不比你重要。

    便是。。。便是哪一日爹再次对不住你,你也是爹手心里的宝,明白么?不论旁人说什么,都不要信,你能信的,只有你自己。”

    如今的身子,秦岳也不知自己能撑多久,若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便是嘉言了罢。嘉言也不知听懂没有,只一味的点头,而后扯着秦岳袖子不撒手。

    。。。。。。。。。。。。。。。

    两年后,秦岳身子好似更差了些,十五岁的嘉言长身玉立,一点儿都没有堕了秦岳当年第一美男子的称呼,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一大群人围着他转。

    也不知他打哪儿回来,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见秦岳又在琼花树下小酌,便蹦蹦跳跳过去了:

    “爹你又在喝酒,不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喝么。”

    说罢,一下子夺了秦岳手中的酒,皱眉看着他爹,再思考着拿他爹怎么办才好。秦岳被堕了酒也不恼,只依他道:

    “好,爹不喝了。”

    见秦岳不反驳,嘉言但是高兴了些。微风轻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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