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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荣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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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您方便出来一趟吗?”

    老婆婆吓了一大跳,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衙役,哆嗦着嗓子道,“差大哥,老婆子犯什么事了?”

    “婆婆您别慌,是古大人有事请教您。”衙役抬手指了指三丈外坐在马上的古尧。

    老婆婆用力睁了睁眼看过去,认出这是新来的县令,加上古尧长得眉清目秀,带着一股世家子的优雅,老婆婆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战战兢兢跟着衙役离开队伍。

    古尧进了旁边一家酒楼上了楼上的雅座,命人给老婆婆点了一桌好克化又清单的菜肴,待老婆婆用完才将人请到雅座。

    这一会儿功夫下来,吃饱喝足的老婆婆也猜到应该不是坏事,遂镇定了不少,一张沧桑布满沟壑的脸上带着局促。

    “老人家请坐!”心不在焉的古尧出声。

    “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婆摆着手慌乱的拒绝。后在古尧再三劝说下才诚惶诚恐的坐下。

    古尧定了定神,含笑问道,“老婆婆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王,人喊我一声王婆。”王婆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

    “刚才那娘子是王婆婆的的亲眷?”古尧又问。

    老婆婆心里一跳,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这简娘子哪怕遭了罪面黄肌瘦,但是容貌是顶好的,一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摸了一辆泥灰,难道被看穿了,一下子老婆婆看古尧的目光就戒备来,“不认得,不认得,就是排队的时候认识了说了几句话。”

    古尧岂看不出老人的防备,温声道,“婆婆放心,她像我一位故人,但是已有十多年未见,我不是很确定,不敢贸然相认,遂想向老人家先打听下。老人家不必多想,我就是有什么坏心,还有李娘子在也不敢啊!”

    老婆婆被他最后那句玩笑般的话引得笑了笑,清河郡内倒是真没有仗势欺人的事,只是狐疑的看着古尧,简娘子怎么会是他的古人。忽然又想起这天下纷乱,不少达官贵族落难,简娘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过的。这么想想还真有可能,那方才简娘子落荒而逃也说得过去了。

    被昔日古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模样,对有些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堪了。

    老婆婆犹豫了下,该不该说,想起那危在旦夕的孩子,终是开了口,面子还能比孩子更重要。

    “老婆子也是在一个月前在逃难的路上认识简娘子的,那真是个可怜人,夫家前一年没了,我也不好问怎么没的,一个弱女子带着个体弱多病还痴傻的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古尧双手微微握紧,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愧疚,当年若不是他无知,简逸雅应该会在李家平安富足的长大,到了适嫁年龄择一不错的男子出嫁,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而不该是现在这般,不仅守寡还带着病弱的稚子颠沛流离。

    最初几年,他被父母禁闭在庄园中调教,想查她的情况却是有心无力,等他出来可以派人调查时。天下大乱,战火四起,已经找不到简逸雅的踪迹,只知道她随着她母亲和继父为避灾战火搬至青州。

    刚才在粥棚处,古尧几乎不敢认,然而在对方慌乱逃避时,古尧最后那点不敢置信便消失。简逸雅神情中的难堪困窘,古尧看的清清楚楚,他不敢贸然上前,但是置之不理又做不到。所以只能迂回打听,却不想事实如此。

    古尧压下满嘴苦涩,又细细问了一些,最后给了老婆婆一处房屋并一些碎银子,请她多照顾简逸雅,若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他,还让长随认了认人。

    老婆婆既喜且忧,喜得有个大靠山,忧的是似乎是她利用了简娘子。

    老婆婆一颗心纠结的半死,回去后软磨硬泡邀请简逸雅和她同住,只说自己找到了亲人,这亲人厚道也富裕便接济了一二。

    简逸雅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老婆婆,“是古大人吗?”

    老婆婆顿时噎住了,干巴巴的看着简逸雅,“娘子怎么猜到的。”说完又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简逸雅笑了笑,低头抚摸着熟睡儿子的头顶。

    “诶,娘子别怪我多嘴,”老婆婆语重心长,“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孩子,这年月乱的很,保不准什么时候胡人又进关了,你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瞧着古大人是个念旧情的。”

    简逸雅的手一顿,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日,简逸雅母子随着老婆婆搬进了那处宅子。古尧得知简逸雅已经知道是他的手笔,想了想又派了一位郎中、两个丫鬟并一个厨娘过去,又叮嘱衙役多多巡逻那里。

    如此相安无事了一个月,直到简逸雅三岁的儿子受寒发高烧要用到百年老参。郎中无法通知了古尧。

    古尧寻来了百年老参,在原地转了几圈,不放心,终于迈脚赶过去。

    为了不妨碍郎中扎针,简逸雅只能站在床边,古尧赶到时正见她泪盈眉睫,摇摇欲坠。

    郎中得了药抓起来闻了闻,大喜,“好人参!快去按我说的熬了。”

    熬药,喂药,一通扰攘,郎中如释重负的宣布,“应该没事了,”又对简逸雅道,“这孩子本就体弱,照顾的要更精心一点。”没说出来的是这孩子胎里带弱症,又吃了一路风霜雨露,怕是养不大啊!

    简逸雅喜极而泣,一口气吐出来后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

    站在一旁的古尧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简逸雅下意识就要推拒,古尧纹丝不动,他虽看着温润,然也自小练武,更在军营里待了两年。

    待简逸雅站稳了,古尧立刻收手,面不改色,“事急从权,娘子勿怪。”

    简逸雅垂了眼帘,微微福了一礼,“谢过大人!”

    再是精心,名为阿康的孩子也三天两头的病,古尧自己便有一个一般大的儿子,整日里活泼捣蛋闹的人又爱又恨,突然遇上如阿康这般孱弱又先天不足的不免移情,去的次数有些多。一来二去,阿康竟然对古尧十分亲近,古尧也不嫌弃他便溺不控,流涎不止,一大一小相处的极好。

    王婆私底下偷偷对简逸雅道,“这样好郎君,娘子可要想清楚了。”妾通买卖不假,然而世家的妾在穷人眼里也是个好去处,就说他们村最漂亮的女娃,村长的三娘子,不就嫁给了郡尉做妾,哪次回来不是一车一车的,还给自己哥哥谋了个公差。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古尧还对阿康温和体贴,简逸雅带着个又傻又弱的孩子日后想遇到个比古尧还好的,难!

    简逸雅低头绕着裙摆不会说话。

    王婆拍了拍简逸雅的手,“娘子好好想想。”

    晚上,王婆想着简逸雅的事辗转难眠,瞪着眼睛想啊想,倒是起了便意,遂翻身下床履了鞋打算去小解。

    从屋里出来后缩着身子赶紧往茅厕跑,这北风刺骨,王婆觉得自己的脸皮都没知觉了,路过阿康屋子外时听到隐隐约约的动静,心道难道是阿康有什么,顾不得去茅厕,赶紧停下来。

    拐过去几步,动静没了,可她却看见北窗开了个小缝,寒风争先恐后的往里钻。王婆大急,不由埋怨和阿康一起睡的简逸雅粗心。上前欲要合上窗户,然走了没几步,突然顿住了,双眼圆睁,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在月光的照耀下,王婆正对上了伸着手打算关窗户的简逸雅,她的表情极其冷漠甚而是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透过简逸雅的肩膀可见正对着窗户的硬木桌上躺着一个缩成一团的孩子,身上漫说一条被子,就是一件衣服都没有,就这么赤条条的躺在那。

    王婆被这诡异残忍的画面吓得张嘴就要大叫,然而不等她出声,眼一翻晕了过去,在王婆身后站着一个黑影。

    第二天王婆被发现溺死在粪池里,仵作验尸之后证明没有外伤,这起案子定性为王婆半夜起夜不慎掉入池中溺毙。

    古尧将伤心欲绝的简逸雅母子匆忙搬到另一处宅子。

    出了命案,忙成狗的李昭终于知道了。

    搁平时她不至于这么消息闭塞,委实是二十三天前,鲁国长武城被破,公孙瓒殉国,守城将士还有不肯离开的百姓共二十万尽数被屠。右贤王恼恨公孙瓒害他久攻不下,将以公孙瓒为首的几大将领尸体□□之后,挂在墙头上示众。边境百姓噤若寒蝉,纷纷南下,偏北的清河郡压力徒增。

    又有北齐边线硝烟四起,突厥人磕了药悍不畏死,北齐大军也损失惨重,还好有各种先进武器在,不至于向燕国、鲁国那般溃不成军。李昭要组织人手生产军需物资供应前线将士。

    这还不算完,眼下摆在她面前最紧迫的是,鲁王马译和南齐朝廷眉来眼去,两国纷纷向与北齐交界之处陈兵,似乎打着交弱攻强攘外先安内的主意。

    之前,就是两国联合,北齐都有一战之力,然而突厥来袭,北齐边境线绵长,空闲的兵力不足,若是腹背受敌,大事不妙。

    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完下属汇报,李昭的表情一言难尽。

    故交落难,伸手来一把,人之常情,但是拉到古尧这地步,李昭真想骂人,特么这混蛋又是犯老毛病了吧,我以为他改好了。

    想了想,李昭派人去调查简逸雅,总觉得她出现的太巧了。有当年那桩旧事在,不得不留个心眼,古尧已经娶妻生子,娶得还是五娘的表姐。况且曹家有好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帅之才,万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李昭又让人去把古尧找来,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保证一定揍他一顿,当年她就想揍他,奈何没那个资格。


第86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到底晚了一步,等古尧赶到,阿康已经闭上了眼,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不曾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就早早的结束了短暂而痛苦的一生。

    古尧身子晃了晃,俊秀的脸庞苍白如纸。

    简逸雅跪在床前,紧紧的抱着孩子,贴着孩子的脸无声的哭泣,泪流不止。

    古尧只觉得自己的心钝钝的疼,说不出难受,似乎有一只手在他腹内翻江倒海。

    “热的,还是热的,阿康没死,阿康还活着,宋大夫,你快来看看。”简逸雅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冲着站在不远处的宋大夫大叫。

    宋大夫一愣,瞧着简逸雅目光中带了丝同情又带了丝忧虑,心道,这刚咽气的人自然是热的,简娘子不会是受不了打击魔怔了。

    可在古尧的示意下,还是上前又探了一次脉,收回手叹口气道,“小郎君去了,娘子请节哀!”

    简逸雅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猛地抱着孩子站起来冲到古尧面前,抓着他的手去摸孩子的胸口,语无伦次道,“你摸摸,你摸摸,他还是热的,他还活着,他还会喊我阿娘。”

    在触摸到孩子的那一刻,古尧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悲恸道,“阿康去了!”

    简逸雅彷佛是被什么迎头打了一拳,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声嘶力竭道,“你骗我,你骗我!你们都骗我!”说着说着泪水扑扑而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古尧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到底不忍太过强硬,只这么默默的看着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简逸雅的神情渐渐灰败下来,就像那失去了生命的花朵,瞬间衰败。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孩子身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中的哀恸引得屋内众人都止不住的心酸。

    丧子之痛令简逸雅整个人都打击的浑浑噩噩,她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清醒的时候便抱着孩子的衣服玩具默默流泪,往往一哭就是一天,水米不进。混乱的时候便抱着一个枕头当成阿康,总以为有人要和她抢孩子,一直躲在床帐内自言自语,状若疯癫。唯有古尧出现,才能令她好转一些。

    因此,这几日古尧只能时常去别院看她,才不令她将自己饿死。

    李昭派去找的人叫原力,原力在衙门在府上都找不到他,拐了个弯,终于在别院堵到了人。

    当时,古尧正在和抱着枕头的简逸雅说话,那气氛活似三口之家。

    “我有事离开一下?”古尧温声道。

    简逸雅好奇的望一眼原力,神情有点儿紧张,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道,“你又要走吗,阿康会哭的。”

    古尧脚步一顿,“我马上回来。”

    简逸雅不放手,古尧慢慢的抽出了袖子,走了几步,似有所感,古尧回首,简逸雅茕茕独立,浑身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见古尧看她,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古尧心头一酸。

    古尧走到大堂问原力,“六娘使你来的?”

    原力颔首。

    “有什么事吗?”

    “娘子未曾说,只说十万火急,务必请大人过去一趟。”

    古尧笑了笑,“六娘知道这里的事了?”

    原力没吭声。

    “你先喝盏茶,我马上随你走。”说完,古尧又绕到后面。

    待原力半杯热茶下肚,古尧便出来,两人正要走,简逸雅忽的追出来。

    原力紧走几步移到厅外等候,忍不住打量了侧目一眼,杏眼桃腮,唇红齿白,带着一股少妇的风韵雅致,尤其是此刻眉眼含情的似乎在叮嘱什么。

    原力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真不是妻子舍不得丈夫离开吗?原力想起在京的古少夫人,那真是位女壮士。再想想他家娘子,顿时为古尧掬一把同情泪,他是肯定会如实转告娘子的。

    李昭从书案后面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古尧,“第一次摔倒不算蠢,蠢的是第二次又在那坎上摔倒,尤其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摔倒。”

    古尧苦笑了下,大多数时候李昭都十分和善可亲,然而她不可亲起来,能在政事堂里将他伯父都挤兑的变脸。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的道理,当年我不明白,如今我岂会再糊涂。”

    李昭心里一动,口中道,“说得再好也没做得好,你做的事可不像你嘴上说的那么明白。”

    古尧的脸色逐渐凝重,还带着一抹痛苦,“她似乎另有所图。”

    在见到古尧之前,李昭认为简逸雅图的是古尧,她已经把两人这两个月的相处打听的清清楚楚,用四个字来形容就是——黏黏嗒嗒,古尧色迷心窍,简逸雅欲拒还迎。多年前,简逸雅就心悦古尧,并且付诸行动,也是因此而离开李家。多年后这两人再相遇,重蹈覆辙一回,也不是不可能。

    可在古尧说出那句话后,李昭神色一凛,想自己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有什么证据?”

    古尧缓缓道,“在我面前,她一直都是一个疼孩子胜过性命的母亲,但是阿康怕她,阿康连话都不会说,甚至表情动作都几乎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到阿康对简逸雅的逃避。一个孩子不会怕一个对他好的人,尤其是母亲。”

    说到这里,古尧望一眼李昭,“你没有孩子,可能不懂,哪怕孩子被父母打过骂过,可过后依然会十分依赖父母,除非在父母那里受到的伤害太多太重。”

    李昭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膝盖中了一箭。

    “一开始我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为了留一个好印象,在乱世里给自己找一个依靠。我愿意帮她一把,当年到底是我孟浪,误导了她,害了她。我担心阿康,忍不住暗中派了人看着,却发现她暗中和一些身份不明的人物来往。”

    眼下城内各方密探云集,李昭将姿势坐的更正了些,“你查不出那是什么人?”

    古尧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怕追查太紧打草惊蛇,她刻意接近我,可能是想利用我做什么,我打算顺藤摸瓜。”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来查,要是我今天不找你,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李昭突然问。

    古尧顿了顿才道,“……我想等查到什么再来告诉你。”

    “呵呵,”李昭冷笑两声,目光凌厉的看着古尧,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难道不是想看看事情严不严重,要是严重就把简逸雅摘出来,救她一命。”

    古尧难堪的低下头。

    李昭见他模样气得要命,“你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你要补偿她,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凭什么拿这种事情补偿,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也许关系到整座城池的存亡。”

    “我一直都有让人看着她,不会让她闹出乱子来。”古尧脸色一白,气弱的辩驳。

    李昭一针见血,“万一看不住呢,你使了这么久的美人计不也是一无所获,也许还乐在其中!还有一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当年你确实是个混球,但是她也不全然无辜。她吃我们家用我们家,难道我们家规矩不该守,她小小年纪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可你以为我没提醒她吗,就差直接告诉她要和你保持距离你们不可能。可是她一意孤行的要以身试火,最终被曾大母送走,咎由自取!只是便宜了你这个始作俑者,罚得太轻了,倒现在还不分轻重的心软意活。”

    李昭怒其不争,走到他面前,戳着他的胸口道,“你这辈子早晚死在自己的滥好心上。”

    分明力道不大,但是古尧忍不住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一脸茫然无措。

    “疯傻是她装出来的吧!”李昭语气笃定。

    古尧神色变了变,语气踟蹰,“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只是不想承认,她既然来者不善,岂会带着亲骨肉涉险。这孩子只是她装可怜接近你的道具,孩子没了,她就能更顺理成章的黏着你,难道不是吗?别跟我说你没怀疑过这孩子夭折的真正原因。”一旦知道关键点,很多事情,李昭便想明白过来。

    古尧似乎是被什么砸在头上,整个人都懵了,脸色渐渐苍白起来,彷佛随时都要晕过去,突然捂住脸,“她为什么要这样,阿康还是个孩子?都是我害了他,我身上有什么是她可图谋的?”

    李昭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都知道这么多了,他居然没想过这一点。李昭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此刻的心情。瞧着他后悔自责伤心欲绝的模样,既想踹他两脚又觉得他可怜。

    到底没好意思落井下石,遂李昭绷着一张脸冷声道,“抓起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等等。”古尧放下手,站起来,

    李昭微微抬头看着他,发现他周身的气质为之一变,之前的优柔寡断多情心软荡然无存。李昭唇角微不可觉的一挑,看来没糊涂到家,不枉她刺激他那么多回。

    不知道的危险才是最危险的,既然有机会,哪怕挖地三尺她也得那群人掘出来。拷问简逸雅许是能问出一些事来,但最要紧的那些可能性不大。换位思考,她插钉子,绝不会把机密交给一个站在明处的人,别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密探密探,要的就是密,扔人堆里谁也注意不到的那种才好。

    所以留着简逸雅顺藤摸瓜,显然更好。何况有她在那,也让敌人少把心思花在她不知道的暗处。

    这就需要古尧配合,她有点担心古尧心软卖了她,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性趋向于无。在她看来,古尧对简逸雅有同情有愧,但是情爱,李昭觉得没有,只要让古尧转过弯来就成。大不了就是失败,简逸雅也跑不了。


第87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元鼎八年冬,鲁国肃亲王马谨率军向天馗关发起进攻,意图夺回失地。

    北齐将领丁晶尚守关。

    李昭站在城楼上,望着几里外如潮水般涌来的鲁军,双唇紧抿。

    “这里危险,娘子我们还是先离开为好。”紫光担忧的劝着李昭。

    丁晶尚也上前劝,他倒不觉得这有多危险,他不觉得这场仗鲁军会赢。天馗关自来易守难攻,当初他们强攻不仅无功而返,且伤亡惨重,最终以奇兵制胜。

    现在守关的是他们北齐,泾河也派了重兵防守,武器兵力更胜鲁军,鲁军怕是□□头都没机会摸到就得灰头土脸的撤退。

    攻城战,北齐输过,守城战,北齐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

    丁晶尚只是怕待会儿打起来场面血腥,吓到李昭,李昭再厉害,也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小娘子不是。尤其她素来心慈,怕是更见不得这种场面。

    李昭态度坚决的拒绝,“你们不会躲,我为什么要躲。”

    紫光和丁晶尚对视一眼,遂把话咽了下去。比起满腹忧虑的紫光,丁晶尚更有一丝欣喜,没见李昭这话一出,将士士气大盛,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既是尽了本职又能在李昭面前露一手,以期升官发财,人之本性,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待鲁军进入射程之内,丁晶尚有点激动的大手一挥,城楼上便飞出二十几个直径约莫五寸的炸弹,以抛物线的轨迹在二里外的鲁军中间炸开。刹那间血肉与尘土横飞,残肢断骸满地。瞬间,着落点出现了一个浅坑,在浅坑十几丈内无一人站立。

    被冲击波击倒的人满脸惊惧的望着犹如人间炼狱的现场,神情中还带着一点茫然。距离,威力怎么比以前大了这么多,多到让人绝望。

    前进的鲁军突然就停滞下来,彷佛前方是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

    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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