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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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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完全就是一个死人一样,而且,还不是死了一时半会儿的那种死人。
作为医者,她见多了死人。
见多了各种死相惨不忍睹的死人,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竟然失了直面的勇气。
伸手,指尖颤抖得厉害,屏住了呼吸,她才探到他的鼻尖下面。
凝神探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了一丝丝若有似无的鼻息撩在她的指尖上。
紧窒的心口一松。
还好,还好。
还活着。
连忙探上他腕上的脉搏,脉象同样微弱到几乎探不出来。
又是凝神探了好久,她才震惊地发现,是寒毒。
他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毒?
正疑惑间,男人睁开了眼睛,她吓了一跳,男人却是很平静,很平静地看着她,很平静地从地上坐起身来,很平静地转眸,看向他身边的那一具黑焦残骸。
厉竹怔了怔。
她这样撞破他的秘密,他就这样视若无睹?
还是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从方才的脉搏来看,他身上的寒毒不是一日两日了,日积月累,已经很深很严重。
而这种寒毒,发作之时,就如同死人一样,可其实,睡死过去只是表象。
这只是外人看到的。
只有中毒者自己知道,在睡死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经历了什么。
是先剥皮抽筋、接着剔骨削肉、最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那种痛、那种折磨、那种摧残,虽然只是中毒者神经感知上的,可因为是感知,是真切的感知,那就像真的经历过一般,真的从人间炼狱里走了一遭出来。
听说中这种寒毒者,一般就两种下场。
一种,疯了,一种,自杀。
并非身体承受不了,而是心里承受不住。
因为身体并未真的经历过什么,可是醒来后的心里,以及每一根神经却永远记得那种剜心般的痛。
“王爷身上为何会有这种毒?”
男人没做声。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虽然知道他此时此刻不想理任何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又哑声问了句:“很痛吧?发作的时候。。。。。。”
以为他会继续无视,却忽然听到他细如蚊呐般的声音低低响在黑夜里。
她辨了辨,才听出来,他说的是:“没有她痛。”
2 第596章 让他们重做(1更)
与此同时,皇宫,龙吟宫
见皇帝回来以后也不睡,就一直黑沉着脸坐在龙案前喝茶,单德子手执拂尘站在旁边,也不敢多言。
多年来,这个男人都有早睡、子时起,丑时喝浓茶批奏章,批完奏章又去睡回笼觉的习惯,好不容易这一两个月突然恢复正常了,怎么又半夜喝起浓茶来了?
几经犹豫,他还是躬身上前:“皇上,龙体要紧,让奴才伺候皇上歇着吧。”
皇帝“啪”的一下将手中的杯盏重重置在龙案上,吓了单德子一跳。
然后,好像还不解气,扬臂一挥,将那杯杯盏扫飞,砸落在地。
“嘭”的一声碎响,杯盏四分五裂,瓷片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单德子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出。
伺候这个男人多年,他自是知道他为何生气?
为了三王爷卞惊寒。
今夜三王爷的举措实在太过忤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丝毫不给他这个一国之君面子。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为何当时不发作,回宫后也未发作,现在才发作出来?
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向来杀伐决断、手段雷霆万钧,对待自己的几个儿子也从未心慈手软过,说实在的,他当时还替三王爷卞惊寒捏一把汗呢,以为纵然不死,也必遭重罚,谁知,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圣意果然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够揣测的。
**
翌日一早,就有官府的人来三王府找秦心柔和秦义姐弟二人,说是打劫午国送亲队伍的劫匪已经招供,真正的元凶张山已缉拿归案。
秦心柔和秦义昨夜之后并未回三王府,官府的人就将这个消息告诉管家管深,让其代为转告。
管深自是第一时间就去跟卞惊寒禀报这件事。
厢房里,卞惊寒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摞小衣服,他一件一件拿起来看,细细看,被烫得脱皮焦黑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衣料的纹路。
“卞惊寒,我今日画了几张婴儿的衣服图样,你几时拿去让成衣作坊的师傅做出来,虽然我不会女红,不能亲手给小家伙做衣服,但是,我还是想他能穿着我亲自设计的小衣服,记住,一定要让他们用最柔软的料子。”
眉心一蹙,他沉声唤道:“管深!”
管深正好快走到门口,突然听到男人叫他,特别意外,因为自昨夜之后,这个男人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心中一喜,连忙应道:“奴才在!”
疾步进了屋。
男人朝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本王已经跟他们很明确地交代过,一定要用最好最柔软的料子,这料子这么硬,怎么穿?”
语气很不悦,脸色也很不善,话落,还“啪”的一声将其拍在桌面上。
管深怔了怔,看向男人拍在桌上,比男人的手掌大不了多少的一件小衣服,再次愣了又愣。
这些是前日成衣作坊的管事送过来的,当时,他还在想呢,按照这个男人的计划,大婚不是最终会婚不成吗?怎么就做这些婴儿的小衣服?
经过昨夜之事,他才明白过来,这些小衣服是为聂弦音那丫头腹中的孩子准备的。
可是,他们不是都没了吗?
衣料是硬是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没人穿了。
心中一痛,为那丫头,更为这个男人。
“王爷……”
“让他们重做!”
管深看着他,本还想说些劝慰之话,可嘴唇动了半天,却找不到该说什么,只得颔首领命:“是!”
想起张山的事,便将官府的话复述了一遍。
男人并无多大反应。
也是,张山的事本就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秦心柔还活着,更意料之外的,是聂弦音竟然死了。
**
半上午的时候,张山的妻子突然登门造访,求见卞惊寒。
管深以为卞惊寒肯定不会见,出乎意料的,卞惊寒让他将人带进来。
见到卞惊寒,张山妻子开门见山表明来意,说她有个关于聂弦音的大秘密,特来告诉他,作为交换,希望他能说服新娶的王妃,放张山一马。
卞惊寒听完就嗤了,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死人的秘密本王不感兴趣,也没人会感兴趣。
另一句:本王没有王妃。
张山妻子走后,卞惊寒一脸寒意,管深听到他说:“此女想去陪张山,本王成全她。”
末了,又听到他吩咐:“将那道空白圣旨拿过来。”
管深领命取了。
卞惊寒接过,在桌上展开。
泼墨挥毫,在明黄布帛上疾书,落下一句,然后将卷轴一卷,递给他:“送进宫。”
管深起先以为他是想请旨处死张山妻子,后又想,那样做,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别人此次张山事件就是被他设计吗?
好在不是。
他看到他写的是:【午国必须交出杀聂弦音的真凶,儿臣要亲手处置。】
要亲手手刃真凶,替聂弦音报仇,这个他明白,也早已料到这个男人会这样做。
因为,聂弦音的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跟随他多年,昨夜那样的他,他从未见过。
那种感觉说不上来,那种挫败,那种颓废、那种悲恸和绝望,就像是一下子被人击垮了,又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所有生机,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会寻死,或者谋反。
真的,那一刻他的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
所以,他很清楚,就算大楚皇帝这边不要求午国这样做,这个男人也一定会自己杀去午国亲手处理这件事。
他不明白的是,这跟“成全”张山妻子的关系在哪里。
忍不住就问了。
还以为男人不会说。
没想到他开了口:“午国皇室的暗卫杀了聂弦音,午国得给大楚一个交代,而秦心柔一伙被劫,虽然发生在边国,但是,是张山所为,张山是大楚人,大楚也得给午国一个交代。”
管深反应了一下他的话,似是懂了。
双方都有理亏之事,这个男人是怕双方会各退一步。
他用这道皇帝亲口承诺的圣旨,就是要跟皇帝表明自己的决心,不让皇帝动给午国让步之念。
而不让步,就必须有所姿态,比如,大楚严惩张山。
如何严惩?
比如,满门抄斩?
大楚一严惩,午国总不能敷衍?
2 第597章 少了一人(2更)
午国,龙腾宫
皇帝坐在龙案前,眉眼低垂,手执朱砂笔,不时在奏折上落下一笔,不时洋洋洒洒写下几句。
大监胡公公自门口快步而入,一脸慌乱急切。
“皇上……”
皇帝自奏折中抬起眼皮,瞥向胡公公:“何事如此慌张?”
“皇上,出事了,我们的人飞鸽传书来说,暗卫杀错人了,杀的并非厉竹……”
皇帝的手一顿,手中朱砂笔的笔尖落于奏折的白色宣纸上,一点红墨染上,迅速浸开,一团殷红如血刺目。
“死的是谁?”
“死的是大楚三王爷的一个通房丫头,关键是,此丫头深得三王爷宠爱,为此事,三王爷倍受打击,伤心欲绝,而我们派过去的暗卫又被大楚识破了身份,大楚皇帝已派人将暗卫的尸体在送往午国……”
皇帝的脸色瞬间就黑沉了下去。
猛地将手中的朱砂笔朝奏折上重重一扔,怒道:“一群没用的奴才,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笔尖上的红墨溅得桌子上四处都是,皇帝胸口起伏。
胡公公吓得不轻。
默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开口:“大楚既然做出将暗卫尸体送往午国之举,想必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肯定要给大楚一个交代……”
皇帝没做声,薄唇抿得死紧。
他自然知道要给对方一个交代,而且,还不能是敷衍的交代。
可他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派凶杀人。
真是一群窝囊废!
早知道就应该找江湖杀手处理这件事,而不应该派皇室暗卫。
谁知道一群大内高手,也能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给搞砸。
为今之计……
只能是找个替罪羔羊了。
“七公主那边什么情况?”
“听说没有大婚成,大楚三王爷怀疑此次之事是七公主所为,七公主跟八王爷目前好像也没住三王府,而是住在外面客栈里。”
皇帝点点头,缓缓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
天高云淡、秋阳如橙。
弦音和几个女子一起,在领事嬷嬷的带领下,背着包裹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上。
是的,她最终还是决定代替江语倩进宫了。
虽然她顾虑重重,但是,如江语倩所言,她孑然一身,江语倩一家老小那么多人呢,既然江语倩都敢提出这样做,她还怕什么?
嬷嬷一边走,一边说。
“虽然你们四人都是大家闺秀,进宫也不是做宫女的,而是要做女官,但是,我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既然进了宫,就要遵守宫里的规矩,特别是你们日后要做的,主要是妃嫔起居注史官,所以,对宫里的规矩更应该了解透彻。”
妃嫔起居注史官?
弦音有些意外,这一点江语倩可没告诉她。
以她对历史的了解,史官的确分两种,一种,起居注史官,一种史馆史官。
前者记录为主,后者编纂为主。
但是,起居注史官貌似是随侍皇帝左右,记录皇帝的言行与政务得失的。
这记录妃嫔的,她还真真是第一次听说。
难怪说是推行新政,还真是新政呢。
也难怪要招收女的。
当然,对她来说,这自然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
大楚第一妃,她的目标可不就是这些妃嫔。
嬷嬷还在说:“一会儿给你们安排了住宿之后,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教你们,学完规矩,才会有人带你们学有关史官方面的东西。”
**
三王府
看着家丁们将那些好不容易挂上去的红灯笼、红布幔、彩架、花团一一拆下来,管深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垂眸看了看手里拿的纸张,他也是犹豫得很,不知道要不要拿去给他家王爷过目?
原则上,这么一大笔开支,是必须那个男人签字,可是,他又怕去刺激他。
拿着在王府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过去云随院给他看看,毕竟死者为大,身后事还是得处理妥当,就怕自己哪里处理不周。
他来到厢房的时候,就看到让他甚是意外的一幕。
男人席地坐在蒲团上,对,不是坐在凳上椅上,而是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在他的腿边,一只圆滚滚、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
是那只叫“姐姐”的猴子。
而男人正在喂那只猴子,还是用自己的手在喂。
不知道是什么吃食,拿在掌心里,任那只猴子拿爪子去抓着,或者直接用嘴去接去舔着。
管深真的有些傻眼。
平素那般爱干净的一个人,竟然……
他知道,寻常时候这个男人虽然对这只猴子没什么敌意,却也绝对不会是喜欢之列,更加不会去碰去喂这些东西。
而且,还似乎喂得特别专注,低垂着眉眼,虽面无表情,可视线一直落在那只猴子的身上,以致于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察觉。
抿了抿唇,他拾步走了进去。
“王爷。”
男人闻声,抬眼看向他。
对上他的视线,他被男人眼中的赤红吓住。
他脚步一滞,男人似是也意识过来,略略将眼撇过去,继续看向在自己脚边蹭蹭挠挠的猴子。
“有事吗?”苍哑出声,他没有再抬眼看他。
管深便又犹豫了。
指尖攥紧手里的纸张,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按照王爷吩咐,奴才拟了一份此次去世的几人的抚恤银两开支单,请王爷确认一下,金额如此分配可不可以?”
说着,管深硬着头皮将手里的那张纸双手递到男人面前。
还以为男人不会接,会跟他说,让他看着办。
谁知道,男人将掌心最后一点吃食耐心地喂给那只猴子之后,拍拍手,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接过那张纸。
垂目看去。
纸张上,有姓名,有家庭住址,还有初步拟定的抚恤银两的金额。
“所有人都在上面吗?”男人忽然问。
管深怔了怔。
点头:“是,都跟遗身一一对应过的,都在上面了,除了……”
“少了一人。”男人抬眼看向他。
因为离得近,又四目相对,这一次管深看清楚了,男人眼里的赤红并非血丝,因为此刻已褪了许多,说明,方才只是红了眼。
2 第598章 绵绵也出现了(3末)
管深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
“嗯,是少了一人,聂弦音,奴才没写上去。”
他其实不想说那丫头的名字,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提那丫头,所以他说“除了”,然后就没有将话说完,他以为这个男人懂,谁知竟没懂。
这张纸上的人都是有家的,抚恤银两可以送至各家。
他想着,那丫头无父无母无家,不用发放抚恤银两,便没有写在上面,免得这个男人看到伤心。
没想到这个男人那般执意。
说了那丫头的名字,他就紧张地看着男人的脸。
果然看到他的眉心很明显地拧了一下,似是哪里骤然一痛。
“还少了一人。”男人再度看向他。
呃?
管深一怔。
除了聂弦音,还少了一人吗?
“不少啊,奴才一一跟遗身对过的,”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毛天,王爷是说毛天吗?他还在昏迷,神医说,无性命之忧,所以,奴才没写在上面。”
“不是,”男人又垂目看向手中那张纸,“暗卫一共八人,还有小兰,再加上聂弦音,一起就是十人,除去毛天,除去聂弦音,这张名单上,应该还有八人才对,可现在只有七人。”
男人轻凝着眸光,一个一个扫过上面的名字。
“少了唐丕。”男人抬眼。
管深愣了下。
唐丕也加入了此次行动吗?
他并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个暗卫,因为这些人都是这个男人亲自安排的,他事先毫不知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聂弦音住在那里。
他之所以说没有少,是说,尸体一个也没有少登记。
“没见唐丕尸身呢,按照王爷说的总共有十人的话,那,除了毛天一人幸免,就应该还有九具尸身,除却房间里。。。。。。”
说到这里管深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除却房间里烧焦的那丫头,房门口烧焦的小兰,院子里应该还有七具尸身,可奴才就只看到六具,唐丕会不会。。。。。”
管深本想说,唐丕会不会跑了,可话还未说出口,男人就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当即给予了否定:“不会。”
这八人,包括小兰,这九人的忠心,他绝对相信。
不然,他也不会派他们去保护那丫头。
“应该被压在废墟里了,派人再去仔细找找。”
“是!”管深颔首领命。
这个倒真有可能,虽然废墟已经被搬找过了,但是夜里光线不好,而且皇帝让那么多侍卫一起搬找,人太多,难保有人没注意就错过了。
对着男人一鞠,他当即就出门去办这件事了。
管深走后,卞惊寒一人站在那里又久久失了神,直到姐姐过来坐他脚边,扯他袍角,他才回过神来。
垂眸看向扯着自己袍角的小胖猴,他眼角干涩得厉害,缓缓蹲下下去,大手抚了抚胖猴的小脑袋,哑声问道:“是不是也想她了?”
有人说,寒毒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毒,因为它可以让你睡着的时候,经历人间炼狱,醒来后,又让你无形之中被人间炼狱里的那些感知感觉刻骨铭心、纠缠不去。
就如同一个永远醒不来的噩梦一般。
而他,其实并没有觉得寒毒有多可怕,或许是这么多年他习惯了。
他深深地觉得,比起寒毒,今后他的人生,那个女人才是他的魇。
他现在睁眼闭眼,都是那具烧焦的尸体,都是那具烧得面具全非、四肢残缺、皮肉成炭的尸体,都是那具至死还保持着托举姿势的焦黑尸体。
总是禁不住去想,她当时的恐惧和无助,禁不住去想,她当时有多痛、又有多绝望。
每次想起,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蹂躏他的心脏,那感觉就像是寒毒发作之时,五脏六腑被强行移位时一样,痛到无以复加。
她一直保持着托举姿势,是想推开身上压着的横梁吗?重物?还是。。。。。。
想到这里,他忽然瞳孔一敛。
托举?推开?
不对!
她那个姿势不是推开什么东西,手臂抬起的角度,两只手臂一低一高,一只半伸,一只全伸,不是推,这个姿势不是推,而应该是抛,且是甩抛,大力甩抛。
闭眼,他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蓦地,他想到一种可能,陡然睁开眼睛。
虽然他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还是难以抑制地心跳踉跄,他大步往外走,他必须搞清楚。
来到前院的时候,看到秦义来了,正在门口让府卫进来通禀。
秦义一个抬眼看到他,便朗声唤道:“三王爷。”
卞惊寒示意府卫让他进来。
两人就在院子里站着,卞惊寒有事要去办,就算没事,也没有打算将其请至客厅以礼相待。
“有事吗?”
“本王就是过来看看,王爷有没有查清楚怎么回事,真凶找到没有?打算这件事怎么处理?还娶不娶七姐了?”
秦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卞惊寒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朗声喊府卫:“送客!”
秦义:“。。。。。。”
见两个府卫过来,一副你走不走,不走就拖你走的架势,秦义也不想自讨没趣,忿忿然走了。
见秦义灰溜溜出了门,两个府卫很开心。
“王爷,以后就不要让这个男人进府,他每次来,都没好事情。”
“是啊,王爷,感觉他是被鬼缠身了,每次来,都会把鬼带过来,上次冯老将军大婚,他让那个叫绵绵的女鬼附身在聂弦音身上,肯定就是那次,那个女鬼将聂弦音的魂魄勾去的,王爷大婚,这个男人来了,随后不久,那个叫绵绵的女鬼又出现了,结果,当晚聂弦音就出事了不是,所以。。。。。。”
府卫的话还未说完,就蓦地感觉到手臂一痛,是他家王爷骤然一把抓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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