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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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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来着。

    对,沐辰。

    对方是应他父皇之邀,来大楚给聂弦音她们几人授课的。

    明明只是授课而已,而且,也不是给聂弦音一人授课,为何他就那般不放心呢?

    他甚至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城府极深、很不简单!

    想想自己也是好笑,似乎聂弦音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他都觉得有问题。

    “王爷。”

    管深快步进来。

    “宫里有消息吗?”

    “嗯,听说此大史很有风格、很不一般,一开始就来了个突袭,给那几个见习女史官上了很有意思的一课,听说皇上很是支持此人,对此人夸赞有加。”

2 第639章 净是甜蜜(2更)

    弦音去史书的管理掌事那里做了登记,将这本书借回住所看。

    回住所不久,就有宫女送了玉露羹前来,说是云妃娘娘念她们几人年纪小,又首次离家那么久,特赏赐每人一碗玉露羹。

    秦燕跟韦蓉就议论开了。

    “听说,云妃娘娘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几时关心起我们来了?”

    “是啊,听说,她连皇上的事都不上心呢,抛头露面的时候也少,宫宴什么的,也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不像其他娘娘,就盼着宫宴上能见皇上一眼、使出浑身解数地表现。”

    “嗯,没想到这样人淡如菊的一个人竟然惦记着我们,真是让人意外又感动啊。”

    弦音没做声。

    坐在桌边,一边吃着玉露羹,一边翻看着那本史书。

    她知道,云妃赐玉露羹,定然是卞惊寒的意思。

    赐给她一人太打眼,故四人都赐了而已。

    不过,要说这云妃吧,她还真是久闻其名,一直未见其人。

    记得第一次在县衙见到卞惊寒,他就是因为云妃的事而去的,当时,被皇上误会他跟云妃有染。

    她其实有那么一丢丢好奇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会两人衣衫不整让人撞见?

    **

    傍晚的时候,又有宫人前来通知,说是皇上在未央宫设宴给沐大史接风,沐大史提出让她们四人也一同赴宴,皇上准了。

    韦蓉当即就迫不及待跟宫人打听,三王爷参不参加?

    对方说,参加的,宫宴就是皇上皇后,太子以及诸王爷参加,百官不参加。

    韦蓉听完开心地蹦了好久。

    然后,几人又是好一顿梳妆打扮。

    当然,韦蓉是为卞惊寒,秦燕是为沐辰,宋蓉嘛,不声不响的,她也没怎么关注,大概跟她一样,随大流。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些小激动的,同韦蓉的原因一样,因为可以看到卞惊寒。

    只是,她又有些忐忑,那样的场合,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出什么岔子。

    一行四人来到未央宫的时候,不少人已经到了。

    太子卞惊卓、二王爷卞惊平,六王爷卞惊安,十一卞惊澜,连久未露面的七王爷卞惊书也来了。

    卞惊寒还未到。

    宫人将她们带到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等待。

    没多久,卞惊寒就来了。

    当时,弦音正捧着杯盏喝水,边上秦燕用手肘撞韦蓉胳膊:“来了来了”,她才转眸望向门口。

    卞惊寒墨袍轻荡、从容而入,一进门就凤目微微一扬,朝她们这边瞥了一眼,与她的眼神在空中略一纠缠,便收了视线,转而看向太子和几个王爷那边,并步履稳健地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寒暄去了。

    韦蓉激动了。

    “喂,他方才是不是在看我?是不是在看我?”

    秦燕点头:“好像是呢。”

    韦蓉就捧了如同小鹿乱撞的心口,面红耳赤起来。

    弦音静静饮茶,对于韦蓉会如此,其实她是非常理解的,因为,她的视线也禁不住一直在卞惊寒那边盘旋,卞惊寒时不时不动声色地跟她对上一眼,她的心中就净是甜蜜。

    又过了一会儿,皇帝皇后就来了。

    沐辰是跟随帝后一起来的。

    皇帝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宫宴开始。

2 第640章 砸杯子发飙(3末)

    皇帝举杯,众人附迎。

    弦音她们四个女孩子喝的是茶水。

    全员共饮一杯之后,沐辰又单独敬了帝后二人一杯。

    饮完,沐辰就转眸看了看她们四人。

    末了,又朝前方的皇帝一鞠。

    “启禀陛下,在我凌云国,凡拜师者皆需摆拜师酒,酒毕师徒关系才正式确立,沐某今日之所以跟陛下申请,让她们四位也参加宫宴,就是想,干脆借陛下这奢华宴席,让四人行完这拜师礼,免得还要另摆拜师酒。”

    弦音呼吸一滞。

    不会吧?

    她这幅身体可是对酒水过敏的。

    还记得当日在午国秦义府里,就是喝了一点点醪糟酒酿,结果就。。。。。。

    而且,她还怀着孩子呢。

    下意识地看向卞惊寒,见他也朝她深目看了一眼。

    弦音抿了唇,知道他肯定也是想到了这个在担心。

    希望她们四人可以以茶代酒吧。

    前方皇帝听完沐辰所言,自是应允。

    “还是沐大史想得周到,一切按照贵国规矩办。”

    话落,示意弦音她们四人身后的宫女:“给她们的酒水斟上。”

    以茶代酒的希望落空,弦音顿时就慌了。

    完了。

    正不知该怎办,边上的韦蓉红着脸起身,怯怯开口道:“启禀皇上、大史,小女子。。。。。。小女子从未饮过酒,不会饮酒。”

    弦音心头微微一松。

    艾玛,简直是贵人啊。

    可这种侥幸心里还未维持多久,就听到沐辰紧随其后开了口:“没关系,就稍稍喝一点点。”

    说完,示意正提壶上前的宫女:“每人稍微倒一点,差不多杯盏的三分之一就好了。”

    韦蓉闻言微微抿了唇,又坐了回去。

    弦音汗。

    所以,这酒还是要喝吗?

    别说三分之一了,以上次的经验,感觉一口都是不行的。

    宫女已经上前,将她们杯盏里的茶水倒了,换成酒水。

    听着那酒水淅淅沥沥撞在杯盏里的声音,弦音一颗心越拧越紧、越提越高。

    就在这时,一道低醇的男声骤然响起:“俗话说,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沐大史如今是在我大楚,为何还要行凌云国之礼?我大楚可没有拜师酒一俗。”

    弦音心口一撞。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对,就是卞惊寒。

    卞惊寒的声音未停,依旧不徐不疾接着道:“她们还都是些未出阁的大姑娘,出身名门,平素家教严格,想必父母不会让她们沾酒,韦姑娘都说了自己不会,若强行饮下,醉酒了怎么办?当然,本王所说的醉酒,是指酒后失态,大庭广众,酒后失态,让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日后还如何见人?”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韦蓉更是激动得差点要从座位上掉下来。

    天啊!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她说话、给她解围!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啊!

    天神莅临也不过如此吧?

    弦音桌下的小手微微攥了袖襟,面上神色不动。

    见大家的表情都是同意卞惊寒所说的,皇帝也适时开了口:“三王爷所言的确不无道理,沐大史以为呢?”

    弦音知道此时皇帝会这样说。

    毕竟他是一个要强、要面子的帝王,卞惊寒的话摆在那里,来我大楚,为何要行他国的规矩?

    而对方是客,且是他邀请过来的,他也不好一言断之。

    所以,他用了这样一个征询的语气。

    沐辰还没有回答,坐于卞惊寒边上的十一卞惊澜起了身:“要不,就让她们四人以茶代酒吧。”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此法不错。

    弦音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既遵守了凌云国的规矩,又没有完全遵守凌云国的规矩,这样两国双方都好看。

    就在大家以为沐辰会顺势而下,同意这个建议的时候,却听得他轻笑了一声。

    然后道:“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沐某是凌云国人,自是要遵守凌云的规矩,莫说来贵国,沐某走遍天下亦是如此,而且,沐某是史官,史官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真’字,一笔书真言,一笔记真史,既然叫拜师酒,自然就必须是真酒,为何要以茶代酒?那岂不是成了拜师茶?”

    众人汗。

    弦音无语。

    尼玛,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卞惊寒也笑了:“所以,大史的意思,大史只遵守自国的规矩,他国的就不管了?而且,在大史的眼里,一个女子的清誉,没有大史追求的‘真’重要?”

    “当然,”沐辰毫不客气回道,“‘真’是身为一个史官最最基本、也最必须具备的品质,今日沐某也以此给四位姑娘上过一课,想必四位姑娘对这个字应该理解深刻吧?”

    沐辰的话音乍落,卞惊寒骤然扬臂,手中的青铜杯盏被掷出,重重砸在殿中的汉白玉石地面上,发出“当啷”一声令人心悸的重响。

    所有人震住。

    包括沐辰,包括皇帝。

    亦包括弦音。

    他这是。。。。。。砸杯子发飙了?

    宫宴之上,天子之前?

    就在所有人大骇之际,卞惊寒已冷声开了口:“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本王倒有些问题想问大史了。”

    沐辰看着他。

    卞惊寒自座位上走出来,“听说,今日大史给她们上的第一课,是扮作本王,且还是本王做了忤逆之事,带伤潜逃,潜入她们四位女子的住所躲避,对吧?”

    弦音眸光微敛。

    这个男人会知道此事,她并不意外,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在,而且皇帝也没有要求大家保密不外传。

    她意外的是,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这个,且,还扔杯子了!

    担忧地看向皇帝,很是为卞惊寒捏了一把汗。

    皇帝眉目敛起,没做声。

    她却是正好读到了皇帝的一条心里。

    【此人的确有些恃才傲物、清高自大,不把大楚放在眼里,身为天子,亦是主动邀请他之人,不好出面,更不能撕破脸,有人闹闹也好,挫挫锐气。】

    弦音高高提起的一颗心也微微放了下来。

    这厢,韦蓉可是更激动了。

    指尖都要将手里的一方丝绢绞烂了。

    原本她还想,自己今日表现如此好,就像秦燕说的,如果这个男人知道了,肯定感动死,她该如何让他知道呢。

    如今看来,他已经知道了啊啊啊。

    沐辰也不否认:“是!”

    卞惊寒就垂眸笑了,笑笑之后,抬眸复看向他:“请问大史如此做,跟本王商量过吗?大史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对本王造成的不好影响?幸亏她们四人都选择了包庇,最终又都坦白了实情,如果其中一人或者两人包庇,让别人会怎么想,让父皇会怎么想,是不是说明,此女跟本王的关系匪浅,又或者,是不是说明本王跟此女的父亲关系不一般?诸如此等等等等,很多问题。既然大史追求的是真,又为何以一个假的本王去试探他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对于卞惊寒灼灼逼问,沐辰也未表现出丝毫怯惧。

    对着前方的皇帝略一抱拳:“沐某是征得陛下同意的。”

    皇帝敛眸。

    卞惊寒接得也快:“那是因为大史是客,这是父皇的待客之道,也是我大楚的待客之道!”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弦音发现皇帝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只是,很快匿去。

    卞惊寒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大楚待客如此,大史作为大楚请来的客人,为何就不能以为客之道来予以回馈呢?”

    一席话问得沐辰哑了口。

    “够了,老三!”皇帝适时怒了!

    “沐大史是朕请来的客人,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还不快给朕滚回座位上去!”

    卞惊寒面露丝丝不服气,可还是对着皇帝颔了颔首。

    皇帝脸色很难看,一直看着卞惊寒回到位子上坐下,这才转眸看向沐辰,面色转霁:“三王爷莽撞无知,沐大史莫要往心里去,继续,拜师酒继续吧!”

    说完,扬手示意弦音她们四人。

    弦音刚放下的一颗心又瞬间拧了起来。

    晕死,搞到最后还是要喝?

    见边上三人都端了杯盏,她也只得伸手过去。

    就在她边端边想着一会儿含在嘴里,再趁人不备吐在帕子上的时候,沐辰突然出声道:“罢了,沐某只是带你们一月,也不是什么真师傅,诸位且以茶代酒吧。”

    众人一怔。

    弦音只觉得一颗心真是大起大落。

    不过,好在化险为夷。

    宫人们又重新给她们换茶水。

    四人举杯相敬。

    沐辰端着杯盏,亦对着她们举了举,然后拢袖仰脖一口饮尽。

    朝四人亮了亮空杯盏,他瞥了弦音一眼,撩袍坐下,垂目。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非真的要她们喝酒。

    确切地说,他并非真的要她喝酒。

    他并不想她出事、并不想她暴露,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他记得那日在他府上,她喝了点醪糟酒酿,后来卞惊寒将她带走的时候,卞惊寒抱着她,她昏睡着,当时,卞惊寒跟他说,她是醉酒体质。

    这一点,他以前并不知。

    他只知她对辣的过敏,并不知她对酒也过敏。

    今日他故意如此,不仅想看看她的反应,也想看看卞惊寒的反应。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看他们两人反应做什么?

    又不能试探出她是不是还是她,也不能证明她是不是已经不是她。

    那他这般做什么?

    是心里绞着一股气吗?还是因为不甘?又或者是带着一些报复?

    刚刚他才想起来,就算她不是醉酒体质,她腹中还怀有孩子呢,她同样不会喝酒,卞惊寒也同样不会让她喝酒。

    他顿觉索然无味。

    **

    好在接下来挺顺利,一直到宫宴结束,都未发生什么不快。

    散场起身的那一刻,弦音真真大松了一口气。

    每次参加这种的场合,都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提着十二分的担心,一场下来,身心俱疲。

    从座位上离开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卞惊寒,卞惊寒亦快速度了个眼色给她,然后大手探进袖中掏出锦帕,一时没拿好,锦帕掉在地上,他弯腰拾起。

    弦音怔了怔,有些懵,边缓缓离席,边揣摩他的意思。

    很显然,他在告诉她什么。

    可是,告诉她什么呢?

    嘤嘤嘤,为毛她的读心术就独独在他身上没用呢?

    出了未央宫的门,她还在想这件事,一个不经意地回头,发现他跟卞惊澜,还有卞惊平就走在她的后面。

    她忽的眸光一亮,如醍醐灌顶。

    将双手拿到前面,她继续脚步如常,不动声色自袖中掏出丝绢掉在地上,佯装浑然不觉,依旧脚下不停。

    果然,下一刻便传来了他的声音:“江姑娘,东西掉了。”

    她顿住脚步,回头。

    就看到他弯腰将丝绢拾起来,然后举步走向她,将丝绢递给她。

    “多谢三王爷。”

    她伸手接过。

    感觉到丝绢里面有一粒硬物,她眸光微微一漾,面上也未表现出来,攥住,拢进袖中。

    再对着他一鞠,并对着跟他一起的卞惊澜和卞惊平也微微一鞠,这才转身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他跟卞惊澜说:“前些时日,得了些解酒药,不是酒后的那种,是喝之前放在酒里,酒性全无,十一弟要不要?算了,你好像也没什么应酬,感觉也派不上用场。”

    **

    回到住所,见其余三人还未回,弦音连忙将丝绢拿出来,小心翼翼在掌心摊开。

    原来硬物是一粒白色的小药丸。

    药丸?

    她又想了想最后他跟卞惊澜说的那话。

    其实,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吧?

    所以,这粒小药丸是解酒药?给她再有紧急的时候用?

    还真是用心良苦呢。

    想来,如果今夜沐辰执意要让她们喝,他肯定会想办法,将这粒药丸弄到她的杯子里吧?

    五指一收,将那粒药丸紧紧攥在掌心,她弯了弯唇。

    这时,秦燕跟韦蓉也回来了。

    韦蓉还沉浸在卞惊寒今夜的表现中,恍恍惚惚、絮絮叨叨的。

    “完了,今夜我肯定睡不着,肯定要失眠了。。。。。。他怎么能这么好?怎么能这么血性、这么优秀、这么迷人?他怒摔杯盏的样子,简直。。。。。。”

    【本章四千字】

2 第641章 她已不是她(1更)

    三人盥洗的时候,宋蓉才回来。

    秦燕问她做什么去了,宋蓉说自己肚子疼上了一趟恭房,大家也没有在意。

    因为天气凉,盥洗结束,一个一个上榻了。

    弦音一时没有睡意,又坐在灯下,翻开那本《景康后妃史》看。

    其实,她也没有指望能在这本书上找到什么大楚第一妃,毕竟,这已经是先帝时期的事情了,所以,她看得很潦草。

    直到视线忽然被其中一页的文字吸引了过去。

    这段文字记录的是先帝的一位兰婕妤,原本温婉娴静,一次落水被救起之后性情大变,变得活泼好动、行为不端、举止怪异,经常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能唱奇怪的歌,可对自己的过往经历忘得一干二净,一向以一手好字闻名后宫的她,甚至连毛笔字都不会写,还怪笔不好,说自己只会写钢笔字。

    艾玛,弦音瞳孔一敛,钢笔字!

    钢笔不是现代才有的吗?

    所以,所以,所以此人肯定跟她一样,是有人穿越过来穿在了她的身上?

    弦音特别激动,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不,比那还要激动。

    她赶紧往下看。

    太医说这位兰婕妤是因为落水得了失心疯,而一位得道法师说,兰婕妤的体内有了另一个灵魂,不论哪一种,都是被人当成了异类。

    先帝也不再踏足她的寝宫。

    后来她自己跑去了龙吟宫,请求先帝放她出宫,先帝不允,她便忤逆先帝,和先帝争吵了起来,先帝盛怒之下宠幸了她。

    看到盛怒之下宠幸了她,弦音心里也是够够的。

    尼玛,既然盛怒,还宠幸?

    果然男人就是靠那方面占有女人,来表示自己征服了女人吗?

    她接着往下看。

    此人因此怀上了龙胎,怀孕期间还几次三番地想要堕掉腹中孩子,未果,也曾多次试着想逃出宫去,也未果。

    十月期满,诞下龙嗣,龙嗣平安,此人却突然没了气息,心跳脉象全无。

    众人以为她殁了,正准备给她料理后事,却不想她又突然诈尸醒来,只是,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当初落水之后的这一段经历,且,又恢复了当初温婉娴静的性情。

    靠!

    读到这里,弦音一掌拍在桌上。

    震得桌上的一杯茶水都撒泼出来,溅在书上,也震得已躺在榻上的三人都抬起头看她。

    弦音连忙赔笑脸:“抱歉,抱歉,看书看激动了,你们无视,继续睡,快睡!”

    赶紧拿袖襟将书页上的茶水拂去。

    所以,最后,穿越的那人又穿回现代去了?

    如何穿回去的?

    因为生孩子吗?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转一圈,所以,生死一瞬间的那一刻,穿回去的?

    弦音摸摸自己的小腹,一颗心无法平静了。

    关于兰婕妤的记载并不多,很显然,兰婕妤原本的灵魂还在的,所以,穿在她身上的人穿回现代了,原本的她就回来了。

    那她呢?

    她这幅身子正主的灵魂还在吗?

    以前,她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和穿越电视,如果原主灵魂在的,多少应该有些原主的记忆残片什么的,她是一丁点都没有。

    所以,她怀疑,她的这幅身子的正主可能已经死了。

    只是,生孩子真能穿回现代吗?

    不知为何,曾经那般想要穿回去,如今看到这个,她反而生出一些恐惧。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决定留下来的。

    **

    因为揣着心事,弦音睡得很不踏实,一直被梦魇所缠。

    迷迷糊糊翻个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压到了什么东西,似是人的手,她睁开眼,惺忪间发现宋蓉站在床榻边,正将手抽回去。

    还未等她开口,宋蓉已先小声解释:“不好意思,碰到你了,我宫宴上吃坏了肚子,已经起了三次夜去恭房了。”

    因为她们睡的是通铺,宋蓉就挨着她边上,起床下榻,会碰到她也很正常,她也经常踩到她们的腿啊胳膊什么的,所以,弦音也没有多想。

    迷迷糊糊瓮声道:“夜里凉,披件衣服。”

    “嗯。”

    **

    早上起来早忘了这个小插曲。

    因为她满脑子都是《景康后妃史》上看到的那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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