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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求放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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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刺杀她的人就是狄戎之人。”斗心挑了挑眉,“有些话,还是要问过苏己之后才知道。”
  “她现在病了,起身都不容易,更别提问话。”
  屈眳说着,神情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斗心敏锐的察觉到他脸上神情的变化,“怎么?”
  屈眳没有答话,直接拨开站在面前的斗心,往外面奔去。他马不停蹄的进了渚宫,正好赶上出使秦国的行人回来复命。
  他拉住行人,“雍城里如今有没有一个叫做范乘的人?”
  范乘当初被秦伯所擒获,但秦伯也没有杀了他,此人曾经几次和秦军作战,每次对秦军也是胜多败少,面对这个劲敌,秦伯非但没有杀他,反而还奉为上宾。
  行人点头,“有,臣还在大郑宫见过他,范乘现在还是秦国的上大夫。”
  屈眳脸色阴阴沉沉,行人看着他的脸色古怪,“如何,此人有甚么异常之处吗?”
  “能封上大夫,他也是有过人之处了。”屈眳道。
  行人满脸赞同,“听说此人原是晋人,后来投靠了西戎,也不知为何最后在秦国那里,秦国任用他为将,对西戎几乎是无往不胜。”
  屈眳似乎抓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什么都抓不到。
  范乘之所以入秦,是因为半夏当初献给秦伯的计策,是不是消息走漏了出去?
  若是西戎心怀愤恨……
  屈眳直接去了环列之尹那里,环列之尹因为刺客之事忙得焦头烂额,环列之尹负责守卫渚宫,出了此事,楚王没有怪罪下来就已经不错,不敢奢求其他,而环列之尹也增派了不少卫士,守卫在楚王寝宫四周。
  屈眳问了环列之尹一些事,那几个刺客除去被他们还有乐尹杀了的,其余的人见突围不成全都自尽了。
  没有活口,想要查出点什么,太难了。尤其楚国和狄戎相距千里之遥,这群人竟然能跑这么远来渚宫,还忍受刺青之苦,混在奴隶里进入渚宫。这份决心和毅力简直让人咂舌。
  环列之尹还是觉得这么一群人来渚宫,还是为了楚王,这么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千里迢迢到渚宫,竟然只是为了刺杀一个女子,显然说不过去。
  屈眳沉默不语。过了好会,他和环列之尹告辞。
  屈眳返回半夏住处,楚王听说她不舒服,碍于国事缠身不能过来,只能派小臣前来探视。半夏强撑着起来,和小臣交谈了一下之后继续躺着。
  浑身无力的感觉真是不好。
  不知道多久,有人在她耳边道,“屈家少主来了。”
  她睁开眼,就见着屈眳从外面大步进来,“你跟我回家吧。”
  半夏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屈眳不等半夏反应过来,直接令人给半夏收拾东西。
  “这要作甚么!”半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好端端的怎么要她去他家里去?
  “这次那群人刺杀你不成,下次呢?”屈眳看了一眼她,她现在情况也说不上好。
  “渚宫里还好说,经过此事之后,环列之尹加强了渚宫防卫,但是你这里,却甚么都没有。”
  半夏这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只不过防卫肯定不如卿大夫家那么严密。
  当然他可以进言父亲,让父亲调来武士,可是这里并不是屈氏宫邸,再派许多人来,也比不上宫邸。
  “难道你要住在国君那里吗?”
  半夏摇头。
  “但是我才不想去你家。”半夏说着,整个人都拱入被子里,就露出一段乌发出来,“你家不好,左尹的那些侧室,有事没事找我麻烦,才不去。”
  屈眳一愣,想起父亲那些叫人头痛的侧室,“父亲敲打过庶母们,庶母们是不敢来找你麻烦的,难道庶母比你性命还要重要?”
  半夏在病中,人格外任性,她两手捂住耳朵,“我不听!我就不要!”
  屈眳哪里见识过她这种无理取闹的,一横心,令人准备四面封闭的安车,他伸手把被子带人整个抱起来。
  半夏猛然被他打横抱起来,隔着一层被子,感觉到他壮实的手臂横在后背和膝弯下,稳稳当当的把她抱起来。不过身上还团着被子。她对外面的情况也看的不真切,只知道自己被他这么抱起来,都还没来得及尖叫呢,就被他连人带被子抱了出去。
  四周都是一片惊呼。
  她晕头晕脑的,就被他塞到车里了。
  半夏整个人都是晕的。这算什么,她是被他抢回家了吗??


第67章 草药
  半夏被屈眳这么带回屈氏宫邸;她身体不适,就连反抗都有气无力的,被屈眳往安车里一塞。她上了车抗议了一下;可浑身无力。屈眳听她在锦被里狸猫似得哼了两句;
  安车一路驶入大门之内;屈眳让侍女过来,把半夏给扛回去,而后他亲自去见屈襄。把人带回来,那么大的事;的确要告知父亲一声。
  屈襄知道昨日渚宫中事,他听后点点头;“把人接来也好,苏己自己住的那个地方,守卫不甚严密;若是以往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有人针对她,那么还是要严加看护才是。”
  说罢,屈襄又道,“的确是西戎的人吗?”
  屈眳摇摇头;“一切都还只是臣的推断而已,不过的确有这个可能。”
  范乘已经入秦;而且位居上大夫,反过来对付西戎。也不知秦人那边到底有没有走漏消息,何况也没几个男子竟然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屈襄颔首。
  半夏被抬到寝室里;她以前居住的地方,装潢的比之前更加华丽,她困乏的厉害,被抬进来之后,便睡着了。
  其中她迷迷糊糊感觉到似乎有人来过,但最后还是没有睁开眼看看。
  睡了整整一日,低烧终于好转。只不过人还是没有太多的精神。
  屈眳过来看她,见她恹恹的靠坐在漆几上,他坐在她面前,也没见得她有抬眼。
  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垂头看自己绣衣上的绣纹。似乎那些绣纹要比他好看多了。屈眳见面前的漆盘摆着最新从田庄上送来的鲜桃。鲜桃一个个很大,而且之前已经被奴隶们用凉水洗过,上面的一层绒毛已经洗干净了,露出粉嫩的表皮。
  屈眳伸手拿来,剥了皮,放到半夏面前,“尝尝?”
  半夏看了一眼,“太大了。”
  屈眳让侍女分切成小块,好让她入口。
  “今日你没有入渚宫吗?”半夏问。
  “这两三日我不用去,过段时日,就要忙的不行了。到时候我可能要和父亲一样,住在宫里不回来了。”
  半夏拿桃子的手停了下,抬头看他。
  他脸庞上的青涩已经逐渐褪去。这个年岁放在现代还是有些太过年轻,但此时不同,他已经出落的有男子的刚毅之相了。
  “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叫你一声大夫了吧?”半夏问。
  二十加冠之后,只要没有太大的波折,屈眳应该也能做个大夫了。卿大夫们都是子承父业,一半靠自己的血统,另外一半靠自己本事。
  “哪里那么容易。”屈眳笑。
  “我若是做了大夫,半夏打算送我甚么?”说到这里,屈眳心里有些期待。
  半夏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桃子,桃子新鲜柔软熟透了,牙齿咬下去,充沛的汁水流淌出来。
  屈眳无意抬头,就见着鲜桃的汁水从她的唇上滑落下来。略带浑浊的汁水从嫣红的唇上滑过,他坐在那里看的有些发愣。
  半夏见他走神,回首过来,“怎么?”
  屈眳好笑,伸手过去,抬起手指将她唇边的汁水擦拭掉。指尖在唇上那点肌肤上擦过,接触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阵轻轻密密的麻痒,像是电流,从唇上生起,一下从那点小小的地方窜起来。
  半夏没觉得方才屈眳做的有甚么不对劲的。
  “你做了大夫,那是你自己的事,问我要甚么贺礼。”
  屈眳抬眼,他眼睛不是纯黑的,眼瞳之外是泛着一圈深褐。
  “当时半夏不是送了父亲么,怎么到我就不送了呢?”屈眳记得她当时送了,而且听竖仆说而且出手大方,父亲爱不释手,甚至不入府库,直接收在身边。他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她当初到底送的是什么。
  对父亲如此出手大方,对他就这么吝啬?
  半夏听他说起,不由得一愣。屈眳见状,知道她还以为自己这事做的外人不知,顿时气笑了,“难道你还真当人不知道?”
  半夏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她拿了几块桃子塞进嘴里,眼睛都盯着别处。
  那时候她才搬出去没多久,当然需要屈襄的势力保护。所以送礼也是挑最贵重的,若不是最贵重的,她也实在送不出去。
  但是这话,实在是不好说给屈眳听。
  “那你想要甚么啊?”半夏盯着屈眳炯炯的目光好半会,终于是抗不过,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送父亲甚么,便送我甚么吧。”屈眳故意道。
  他并不缺甚么,自小也见识过各种奇珍异宝,但她送出之物,哪怕是一块石头,都意义不同,所以父亲甚么,他也要。
  半夏一张脸垮下来,当初送屈襄的那颗珠子还是楚王赐给她的,现在要她再弄一颗来,可真是要了她老命!
  她正要和屈眳讨价还价哭穷,谁知屈眳板起面孔,满脸的不可再商量。
  她坐回去,仔细掰着手指算了算,发现离屈眳满二十还有好几年呢,二十之前,他想要做大夫不太可能。到时再说咯。
  屈眳见她不作声,便是当她答应了,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左右看看她,“可好了?”
  半夏点点头,“所以伯昭把我弄到你家里来,根本就多此一举。”
  “甚么多此一举。那伙人可是明明白白冲着你性命来的。渚宫一次不成,他们肯定会再次谋划刺杀。你又不想日日住在渚宫。那可不是只有这个法子了。”
  半夏被屈眳说的哑口无言。
  她想了一下,垂首算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屈氏不仅仅有护卫的武士,还有私兵。甚至私兵还不少,装备精良操练严格,比起楚王的王师也不多让。
  大贵族还是有他的资本。
  “好好在宫邸里呆着,若是要出门,记得多带人去。”屈眳吩咐。
  “那,有人找我怎么办?”半夏问。
  她可是有块地的人,平常也有不少事要等她来处置,她才不是安全无所事事的女人,平日里除了争风吃醋就没别的了。
  半夏到现在想起巴姬,还是忍不住生气。
  屈眳见她堵了嘴,让侍女再剥一个桃子过来给她,几年送来的鲜桃成色很不错,柔软可口,多吃点,她也就没那么多精力生气了。
  半夏在屈氏宫邸里又这么住了下来,她想要知道当初到底是谁对她下那么狠的杀手。毕竟她平常也没有与人交恶,除了巴姬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仇家。巴姬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弄来人潜入渚宫来杀她。
  半夏问了屈眳几次,屈眳也是摇头,“刺客都已经自尽了,没有活口,也查不出个头绪来。”
  她迷惑不已又后怕的厉害。若不是她身体反应灵敏,说不定这时候都已经死了。
  几日之后,她到渚宫内侍奉楚王。楚王现在越来越忙,他要忙国政,还要忙军务,所有的事全都在他一人身上,也就夜里能勉强喘口气睡个觉了。
  楚王忙里抽闲,让半夏过来。
  “吓到了吧?”
  半夏点点头,两眼泛着朦胧水光,无辜可怜的很。
  “寡人也没想到,寡人渚宫里竟然还能潜入刺客。”楚王想起环列之尹的那些话,伸手揉了一下眉心,“不过现在无事了。你也别怕。”
  楚王说着靠在那里,“寡人过两日要去检阅王师,你和寡人一同前去。”
  半夏颔首,到了一声是。
  楚王上下打量她几下,“以后还是让你离寡人近点,寡人身边,就是人多。”
  半夏抿嘴笑了笑,“多谢国君。”
  楚王没有太多时间和半夏闲聊,他说完两句之后,又有新的简牍送过来,楚王看的双目有些疼痛,强撑着再看下去,还是双目酸胀。
  楚王把手里的简牍一丢,满脸的烦躁。
  简牍看久了,双目不免疲劳,若是面前看下去,到时候就会双目视物不清。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尤其双目不能清晰视物,如何射箭?
  楚王在宫室内看了一圈,他的目光从寺人小臣们的身上转过,最后落到了半夏身上。他问半夏,“可会楚文?”
  半夏点点头,“会。”
  不管是楚文还是大篆她都在屈家里学过,现在应付这些简牍几乎没有问题。
  “寡人双目不适,苏己给寡人读一读吧。”
  半夏颔首。
  寺人把简牍给半夏拿过来,半夏大致的看了一下,读出声来。
  小臣们相互看了一眼,简牍交给女子,未免有些不妥当。不过面前那个是个大美人,而且美人和屈氏又关系紧密,不可能做对国君不利之事。所以一时间小臣们也没有开口。
  宫室里只有女子柔软的嗓音。
  半夏读完好几只简牍,也渐渐声音开始嘶哑起来,小臣们见状,立刻献殷勤,“苏己已经力竭,还是让臣等来吧。”
  楚王睁开眼,他挥挥手表示不用,让寺人把那些简牍拿来,持笔沾墨开始批复。
  过了好久,半夏看楚王把笔放下来道,“小女倒是知道如何能减轻双目不适。”
  楚王看向她,半夏说着伸出指头点了点自己脸上。
  楚王眉头皱了皱。不见她有半点过来的意思,却只见着她伸手点了点她自己脸上。
  小臣们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坐在那里闭嘴不语。
  楚王的性格,谁也不能摸的彻底。不过肯定的是,这位年轻国君不爱旁人对他指手画脚,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说上再多也是无用。
  小臣们提心吊胆的等着楚王发怒,心下感叹苏己也就貌美了,国君的性情竟然是半点都没有揣摩到。待会要是国君愤怒起来,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国君手里护到这个美人多少。
  楚王眯了眯眼,他缓缓的抬起手,学着半夏的模样点在脸上。
  她动作怪怪的,楚王学起来很是别扭。
  半夏把中小学生必学的眼保健操教给楚王,这东西小孩子都会,楚王一天到晚看那么多的简牍,也用的上。
  眼保健操,一共四个动作,楚王才学到第二个就没了耐性。
  “苏己过来。”楚王直接没了耐心,他朝半夏伸伸手,勾勾手指。半夏挪过来,楚王直接靠在漆几上,“给寡人揉。”
  “……”半夏顿时感觉之前真是把楚王想的太好了,一个万恶的统治阶级,怎么可能会自己动手呢?
  半夏挪过来,伸手给楚王做眼保健操。
  楚王闭上眼睛,随意让她侍弄,惬意的放松。等到半夏全套都给他做完了,楚王还没有睁眼的意思。
  “国君?”半夏问。
  “再来一次。”
  半夏想把楚王的脸给揉成一团。
  楚王好好享受了两次半夏的按摩之后,才重新去看简牍。接下来,没有她什么事了,只是坐在一旁坐着。
  偶尔有寺人进来送一些饮品果物之类的,放了东西之后迅速离去。
  蕙的傅姆站在一条宫道上,着急的在等什么,渚宫极具楚国的特色,宫殿修建的如同一只展翅飞翔的凤鸟,就连宫道,也不是秦国和晋国那样用石砖,而是用各类贝壳铺就。
  傅姆已经来楚国有段时间了,还是不太适应这贝壳路,尤其贝壳背面凸出路面,踩在上面,透过履底抵住脚面。让她很不舒适。
  等了好会,终于有一个寺人跑过来,和她交头接耳一番。
  傅姆听完寺人的话,脸色变了变,点点头,提着裙裾回去。
  此刻,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比起秦国,楚国的天明显要热的快。在秦国还是要穿三重衣,在楚国,两重穿在身上都很热了。
  傅姆一路快走回后宫。
  刚入宫室,就听到蕙在大声斥责侍女,“这个是怎么爬进来的!快些捉出去!”
  蕙声音慌张,透着无限的恐惧,傅姆撩撩眼皮,只见着几个女奴入内不一会儿就提了个竹篓出来。
  傅姆进去,见着蕙瘫坐在席上。
  方才有一条蛇爬了进来。渚宫里到处都是树林湖泊,又加上湿热,所以蛇虫格外多。一时不留神,就有一条黑蛇爬了进来。
  蕙吓得面无人色,傅姆过来在她胸口上顺了好久,才好些。
  “如何?”蕙看过去。
  “哎。”傅姆重重叹气,“国君对苏己越发宠爱了。”
  蕙一愣,随即白了脸,“怎么会这样?”
  之前宫里出现了刺客,而且刺客是冲着苏己来的。她心下猜测,楚王或许会疏远苏己。毕竟男子都喜欢温顺的女子,苏己的性情在男子面前或许算的上好,但是她不安于室,再加上那张脸,明摆着就是祸水。
  之前楚国文王如何宠爱丹姬,被卿大夫觐见之后,不依然把丹姬驱逐了么。
  怎么在苏己这里就行不通了。
  “所以说,苏己才厉害。”傅姆一面道,一面看看左右。
  室内的人都是蕙从母国带来的,但是此刻蕙让她们都退下。屏退左右之后,傅姆才道,“国君打算带着苏己去检阅王师。”
  此言一出,蕙的脸白了白,“怎么能这样!就算苏己有旁人没有的本事,但她也是女子,那也不合适啊。”
  “是不合适,而且一路上只有苏己一个女子。到时候国君身边就她一个,到时候岂不是作甚么,都方便了?”
  傅姆话语里意有所指,让蕙面无血色。
  她作为君夫人季嬴的陪媵,千里迢迢从雍城到楚国来。但是她来的时机不对,她们这些秦女来的时候,楚王的身边就已经有一个女子占据着了。
  而且那个女子本事高超,这么久了也没见楚王有厌弃她的意思。
  作为陪媵,她明白职责所在。帮助君夫人稳固秦女们在渚宫里的地位,尽早诞下子嗣,好让秦人们放心。
  可是她们来了一年多,楚王就一改前态,所有精力都扑在朝政上,后宫们也被疏远了。她们一日日的等,也等不来楚王。
  “依照婢子看,苏己还在的话,恐怕就没有叔嬴和其他秦女的机会。可是君夫人又……”
  蕙咬了咬唇,“君夫人年少,对男女之事没有兴趣,对我等就算有庇护,也有限。”
  “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可是怎么让苏己离开国君?”蕙想了好会,“只要国君离开了她,就可以了吧?”
  傅姆摇摇头,“国君现在这样,如何离得了她?”
  蕙沉默下来。
  “倒不如……”傅姆手掌侧起来轻轻落下。
  蕙白了脸色,傅姆道,“只有如此,才最为稳妥。”
  **
  楚王办事风风火火,他决定下的事,一定要快。决定好了就立刻要去做。过了两三日,楚王出发巡视王师。
  半夏跟随。楚王这一次去,也不知道要去多久,索性把她一块带在身边。
  到了营地之后,楚王登上戎车检阅王师。半夏就看着楚王在前,其余卿大夫们跟在后面。检阅王师其实没有她什么事,但是楚王没有让她退下,她也只有干站在那里。
  左右没事做,她索性也抬头看看王师们。
  半夏是见识过场面的人,也见过楚王如何操练舟师,见到面前的车兵,她只是多看了几眼。
  过了好会,有寺人过来,说楚王让她回去休息一下。半夏回自己的营帐。
  半夏让奴隶提来水,解开衣服把身体迅速擦了一遍。
  她只是站在那里,还是被长衣给捂住了一身的汗。她想念以前穿的短袖和热裤。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捂得严严实实,真的很崩溃。男人还能在没人的时候凉快一下,女人就悲惨的。
  半夏感觉到胸前有点痒,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长痱子了!
  背后也有些痒,不用看肯定也是长了。
  她抓了两面铜镜摆着,把衣服松开了看。果然她在铜镜里头看到自己背后也起了那种红红的东西。
  又痒又不能抓,抓了还会养的更厉害。真是糟心了。
  她正看着,冷不防门帘被人拉开。屈眳站在外面,一进去就见着半夏衣衫半解,愣了下,火速调转过头。
  寺人们还有奴隶若是有事,都会在外面说一声,哪个会想屈眳似得,这么直接冲进来。
  半夏很快把衣服整理好,她等了一会,发现门帘外并没有多少动静。她迟疑了下,起身出去,见着屈眳站在外面,外面的太阳已经有些烈了,屈眳浑身全副武装,一手持着长戟,一手抱着兜鏊。站在太阳下。
  “进来吧。”半夏道。
  心道屈眳今天有些不太正常,傻得可以。竟然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阳光下面晒着,不知道找个地方躲一躲。
  屈眳听到她声音,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傻乎乎的哦了一声,转身进来。
  他看半夏已经整理好了衣襟,松气之余,竟然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方才,方才我不是故意的。”屈眳道。
  他一面说,一面偷偷觑她脸上,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生气羞涩的神情来。结果根本没有寻到。
  半夏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她穿了多少次短裙露肩装还有热裤,方才那点也根本不算什么,只不过屈眳突然进来,吓了她一跳而已。
  “我知道啊。”半夏说着,“你来有事。”
  “不,只是过来看看你。”屈眳说着,额头上的汗珠沿着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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