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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士求放过-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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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远说的脑门生汗,一直说到如今商丘内的惨状,泣不成声,请屈襄宽容一二。
  屈襄见他声泪俱下,而且商丘城中的惨状也并非是华远捏造,他也似乎有所动容。他沉吟了一下,“此事若是我一人,还不行,必须还有其他人一起。”
  说罢,华远涕泪满面的抬头看他,似乎在想屈襄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突然他想明白了,顿时一把握住屈襄的手,连连道谢。
  屈襄在他手上轻轻拍了拍,当做抚慰,他快步出去,走到门口看到半夏站在那里,“苏己也来一下。”
  半夏立刻跟着他出去,屈襄走在营地里,他抬手让自己的随从过来,让她和随从呆在一块。然后他就去了另外一个公子的营帐内。
  楚王出征,带上的卿大夫还有公室不止一个两个,不一会儿,两人就直接往楚王营帐去了。
  半夏等着,很快屈眳赶过来,这么深的夜晚了,他也是突然得了消息,才匆匆赶过来,见着半夏在那里站着,他快步走了过去,“你可还好?”
  所有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人和他说过了,他立刻赶过来。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逡巡,再三确定她没事,才勉强按捺下之前想要把那个冒冒失失闯错营帐的宋人给宰了的冲动。
  夜里凉,半夏有些忍不住抱住双臂。屈眳令人取来他的罩衣,亲手披在她的肩上。
  罩衣是干净的,不过他之前穿了两次,衣物上沾染了他的气味。
  半夏伸手拉拢着衣服,过了好会,她看到有人过来把她营帐里的人给叫走了。
  “终于走了。”屈眳看着华远的背影,他也曾见过这人几次,他记性不错,再加上各国之间派出的行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自然记得。
  “你再去睡,我去看看。”说完,屈眳让人把半夏给送回去。
  他一直目送半夏回去,才到楚王那里去。
  宋人这个时候到这里来,恐怕打的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到了门口果然见到父亲和带去的公子都在那里,说的是退兵的事。
  商丘城内的情况和他之前料想的差不了太多,一片惨状,照着屈襄的说法便是,易子而食,哪怕是死人的骨头也能劈开当做柴烧。
  不过屈眳认为这一切都是宋人自找,如果没有杀掉楚国行人,恐怕楚军也不会到这里来。
  楚王听了自己弟弟对于商丘惨状的描述,过了好会才说,“那让宋楚两国联盟,如果想要楚军退军,宋人就必须和楚国结盟。”
  这个条件并不算苛刻,甚至算得上正常要求。
  华远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了,那么楚王发狠起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此事小臣不能一人做主,还请楚君宽容小臣回去几日,和寡君商议。”
  楚王点点头,让人送华远出去。
  华远走远了之后,楚王开口,“宋人撑不下去了,我军也只有两天的军粮了。”
  楚王的心肠,没有别人想的那么柔软,商丘城内的惨状固然令人震撼,但上位者的心肠比旁人想的还硬的多。
  屈眳听到问,“国君的意思是退兵?”
  “宋人这里也没吃的,郑人的军粮都还在路上没有来,全军上上下下,断粮一日都是问题。”楚王笑了笑,“此人来的到真是时候。”
  楚王的提议宋人没理由拒绝,也没办法拒绝。
  若是拒绝了,楚王雷霆震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无法预料。最后宋公同意和楚国联盟,楚王退兵。
  按照往例,结盟必须委质,楚国是不可能派人质来的,只能是宋国派人质过去,那夜夜闯楚营的华远就被送了过去。
  华远到郢都之后,亲自上门拜访半夏,多谢那夜她的引见之恩。华远是个聪明人,知道若不是她高抬贵手,自己不一定有那个运气到楚国左尹面前,更别提其他公室还有楚王。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感恩戴德。
  华远给半夏送了一笔丰厚的谢礼,半夏没有推辞,一股脑全部收了下来。
  华远见半夏全都收了下来,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以后在郢都,还请吾子多多照料了。”
  半夏听说宋国的那个国君,是个样貌都可以称得上十分美艳的人,华远是宋国国君的近支,但是他那张脸可真的看不出任何美艳来,尤其还留着胡子,最多她捂着心口面前赞叹一句,长得可真端正。
  “马上就要下雨了,吾子还是再留一会吧。”半夏道。
  华远自然是不会留下来的,眼前女子声名在外,何况听闻她和左尹之子又有密切往来。这男女之间没办法说清楚的,要是被人误会了,他在郢都也日子艰难。
  谁知话语落下,外面就一阵沙沙作响,华远满脸惊愕,往外一看,只见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半夏笑了一下。
  华远还是不敢呆在她这里,连连告退,抽身就往外走,哪怕被雨淋湿了也不管。一头撞到雨帘里。
  华远刚到门口,就立刻有车行驰过来,抬头一看正是屈眳,屈眳的目光和华远一撞上,先是愣了下,而后保持着礼节微微颔首。
  华远倒是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被抓了个现成一般,匆匆走了。
  午早就把门口发生的一切和半夏说了,半夏听得发笑。
  屈眳走过来就听到半夏的在笑,她笑的很开心。
  他走过来,面上也笑,“知道了?”
  半夏嗳了一声,“知道甚么?”
  她已经不太去渚宫了,自从军营里楚王喝醉酒险些出事之后,半夏就不爱进渚宫了,楚王是喝醉酒之后失态,但喝醉酒之后才会露出最真的意图来。
  半夏觉得自己已经不敢去渚宫了,去了渚宫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楚王,和楚王打交道。
  既然不知道,干脆就不去了。
  所以渚宫的一些事,她也不太知道。
  屈眳挥手让午退下去,午老大不乐意,结果屁股上挨了屈眳一脚。
  半夏拉住屈眳,免得他真的把午给踹出好歹,屈眳被半夏拉着,也不和午计较了,他坐下来,脸上欢欢喜喜,贴在她的耳后,“我要做大夫了。”
  半夏一愣,而后脸上爆出欣喜,“真的?”
  “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会诓骗你。”屈眳心情很好,话语里都带着上扬的喜悦。
  这次攻伐宋国,楚军退军之后,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希翼。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成了大夫!
  大夫!有多好!
  拥有自己的封邑,还有家臣。想要做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去看父亲的脸色了。
  更重要的是……
  屈眳两手抱住她,“我说过,等我做了大夫之后,要娶你。”
  承诺他一直都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半夏之前握在他手上,原本她以为至少要等到屈眳二十好几去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你才做上大夫,应该也很忙吧?”半夏手掌覆在他的手背上,手掌收紧,他的手背就在她的掌心里,他的一只手几乎是她两倍,只能勉勉强强拉住一只而已。
  “嗯,的确事很多。”他说着,整个身子贴上来。她的背部就这么贴在他的胸膛上。
  “好多事啊。”屈眳抱住她,头颅都埋入她的脖颈里,言语里听出他在撒娇,半夏眼眸一转,她回过头来。
  他年岁比她小,但是眼下已经长成一个男子了。
  屈眳看她回头过来,伸手轻抚自己的面庞,“要不要去我的封邑一趟。”
  话语在问询,却没有任何容她拒绝的余地。
  半夏点头,道了一声好。
  屈眳果然开心起来,他开心的时候让她寻回一些当年那个十五岁少年的痕迹,不过这个痕迹很淡,一下就不见了。
  屈眳行事风风火火,既然她答应下来了,那么就立刻行动。才有过一次战事,除非紧急,不会马上有下一场,所以屈眳直接带着她去了他的封底。
  一个名叫申的地方。
  卿大夫们很少会到封邑上,但封邑上全都是一应俱全的,比起郢都里的屈氏宫邸,或许有一些不及,但是却已经很好了。
  半夏到了这里,屈眳就令人称呼她为女君。
  女君是下头称呼女主人的,这已经摆明非要娶她不可了。
  半夏听了只是笑。
  入夜之后,屋子里头点上了灯,半夏坐在镜台前,她没有做什么妆容,那些东西她嫌弃伤皮肤,就算非要用,也得用自己的。
  “半夏好像不是很高兴的。”屈眳懒懒躺在她的身后道。
  把人给带了来,两人如何相处,全看自己的心意。哪怕有过肌肤相亲,还没有像这次一样,两人和夫妻一样相处。
  屈眳想到夫妻两字,心里如同涌入热泉。
  半夏拆了头上的玉笄,头发放下来,她站起来,去把身上的长衣脱下。
  屈眳一把摁住她,抬手对外面进来的侍女道,“用不到你们,下去吧。”
  侍女沉默对屈眳行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你要我自己来?”半夏问。
  屈眳摇摇头,他伸手伸向她的腰间的丝绦。穿衣有讲究,就连脱掉都没那么容易,他拆掉了她腰间的一对玉组,才解开丝绦,将贴在后腰的衣角抽出来。
  这件事之前也没有过的,在情事里,他会很粗鲁的扯开她的衣襟,撸起她的裙裳,但是这样,就这么把衣裳脱下来,还是第一次。
  半夏一回头,她脖颈修长,回眸一看,看的他心头都停了一下。
  他将手里的长衣远远的抛出去,丢到一旁去,然后一把将她抱住。
  “父亲……”屈眳想起屈襄。
  知子莫若父,更何况屈眳也从来没有遮掩过他的意图,屈襄不肯他娶她,没有他的首肯,其他族人自然也不会接受她。
  “左尹怎么了?”半夏问起。
  “我在想,当时那个宋人跑进来的时候,你怎么去找父亲。”屈眳低声道。
  半夏当他吃醋,“那也是没办法,怎么现在才说?”
  “不,只是觉得下次遇上这事,你就能找我了。”
  随口搪塞她的一句话,她没有怀疑,“还是和以前一样。”半夏掰着手指和他数,“你以前就是这样,时不时就生气,就和……”
  半夏故意拉长了调子,她眼眸看过去,白皙的肌肤泛着一层珍珠样的光辉。
  屈眳听到她故意拉长了调子,追问,“和甚么?”
  “和赤鲑一样。”半夏道。
  赤鲑就是河豚,她一面说一面还伸手出来比划,“被人捞出来,立刻胀气,气鼓鼓的。”
  她手指抬起来,圈了个圆圈,做出个气鼓鼓的模样来。
  屈眳哪里没见过,他还记得赤鲑不单会胀气,而且身上的刺都会撑起来。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很是不善的盯着她,半夏张开嘴笑的开心,突然笑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他似笑非笑,心下大觉不好,连忙补救,“不如我跳舞给你看吧?”
  屈眳这才点头,似乎有放她一马的架势。
  半夏高高兴兴的从他怀里钻出来,跳给他看。
  舞姿婀娜多姿,屈眳不是第一次看她跳,总觉得她一次比一次好看,也一次比一次摄人心魄。
  她反身过去,他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打横抱起来。
  半夏没半点防备,就整个被他抱起来了。她一条胳膊圈在他的脖子上,“这么早!”、
  “不早了,天都黑了。”
  外面的确已经黑了,不过对半夏来说,还早着呢。
  他把她丢在床上,摁住她乱动的腿,直接压了下来。
  她身上冒出一层密密的汗,她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屈眳湿热的身躯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在这个时候,他几乎是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罅隙。
  半夏攀住他的臂膀,屈眳的躯体健壮,肌肉隆起,随着他动作的加快,她口里近是销魂的颤音。手掌摸在他的身躯上,感受到他的销魂处。
  外面除去蛰伏在草丛里的虫蟊鸣叫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所有侍女竖仆都已经远远躲开,不敢去打扰他们。


第86章 生气
  半夏在他的怀里睡了很久;中途她醒来过一次,室内的油灯已经灭了。天光未启,室内外一片浓黑;就算她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她伸手去摸,摸到身旁温热的身体,屈眳睡梦之中翻身过来,直接一条手臂就把她揽入怀里。
  温热的肌肤贴着脸颊;哪怕什么都看不到,那肌肤散发出的暖意;也让她安心下来,酣然入睡。
  在自己封邑上,没有郢都里那么多的规矩。
  郢都之内;天不亮就要起来入渚宫上蚤朝。而且行车路上都还要小心;楚国律法条条框框,几乎把卿大夫们的言行举止全部框在那里,稍有不慎,就要会行差就错;要被惩罚。
  但是在封邑之上,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睡到日上三竿,也最多被家臣们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几眼而已。
  屈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没有如此放松过了,屈襄对这个唯一的嫡子颇为严苛;只有在此刻,他才能放松一二。
  半夏被屈眳抱在华丽,两人此刻都是不着寸缕,温热的肌肤相触,让屈眳倍感满足。他很喜欢和她肌肤相亲的感觉,哪怕什么都没有做,也让他痴迷不已。
  半夏任由他抱着自己,昨夜里他精神抖擞,她都不记得自己被折腾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反正一次比一次长,屈眳习武,体力让她生畏。反正昨夜她是精疲力竭了,就连哭喊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除了深夜里醒来的那一次,她睡的很沉。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这么晚了。”半夏说着伸手捂住盖在胸前的被子,打算起身。两条长臂从后面伸出来,径自搂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她整个人就又倒了回去。落入屈眳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再睡一会。”他说着,头颅埋入她的脖颈里,蹭了一下柔软的发丝。
  半夏想了一下,两手抱住他,掌心摩挲着他的肌肤。没有半点□□,只是单纯的抚慰。果然屈眳还反过来蹭了两下。和一只奶狗一般。
  半夏忍不住噗的笑出来。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屈眳被她那一声淡淡的笑点醒,猛地从温柔乡里清醒,她柔软的手掌还贴在他的背脊上,如软云一样,给他最温柔的抚慰。
  “笑甚么?”屈眳还是舍不得从她怀里离开,只是懒懒问了一句。
  “就是觉得,你眼下这样好可爱啊。”半夏说着,忍不住继续抱着他,抱着他还真的和抱住一个大型毛绒娃娃一样。只不过这个娃娃可不会乖乖的躺在她的怀里,会暴起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可爱?”屈眳听这词都有些新鲜,他懒懒的在她怀里,享受她的抚摸。肌肤的触摸,格外让他觉得满足,他嗤笑了一下,嘴唇贴过来,和婴儿吸乳一样侍弄她。
  半夏呼吸一下就乱了,窜上来的电流瞬间窜过身体,抱住屈眳两条手臂稳不住,一下就滑了下去。
  屈眳趁机上来,清晨男子也是勃发难耐,他一把将她摁住,和昨夜里一样,将她连皮带肉整个全部吃入腹中。
  嘤嘤啼啼混着年轻男子的调笑从门缝里透出来,外面站着的侍女们,听到这个声响,马上悄无声息的退开,免得打扰到室内的人。
  过了好一会,半夏才被放开,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脸颊上还泛着桃花也似的绯红。
  她几乎睡了一整夜才把昨夜的疲劳给养回来,大清早的被屈眳一下就给弄没了。
  完事之后,屈眳抱着她,和方才和她对自己做的一下,轻轻的抚摸她的脊背。光滑如缎的肌肤在掌心下滑过。
  “你哪来这么多的力气?”半夏终于忍不住了。
  她知道年轻男人对这个比较喜欢,可她之前也没有男人,不知道这个年纪男在这上面到底该是什么样。
  半夏觉得自己挺辛苦的。
  “我也不知道。”屈眳听出她话语下浓浓的委屈,忍不住笑了,抱住她一边笑一边说,“我以前对女子可真的没有半点兴致。”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而且是真的。
  半夏想起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绑成了个粽子,完全不见半点怜香惜玉。在郢都这么久,也没听过他和别的女子有甚么不清不楚的。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信。
  她的腰上依然软的很,休息好一会,终于恢复了一点。让外面的侍女进来给他们穿衣洗漱。
  现在外面已经亮的不能再亮了,离正常作息已经太晚了。
  “待会和我一起出去田猎吧。”屈眳随意把自己身上擦两下,对那边正在穿衣的半夏道。
  半夏把自己埋入衣襟里的长发拨弄出来,听屈眳这么说,毫不犹豫的点头。
  在她看来,屈眳就是在封邑上度假的。在郢都里,加在身上的束缚太多了,也只有在外面的时候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
  她自然不会反对。
  这块封邑,除去田地之外,还有不少的山川河流。屈眳来了就搅和的山中野兽不得安宁。
  半夏看着屈眳猎了麋鹿野猪之类的野兽。看的跟在后面的家臣们笑的眼睛都要看不见了,想必又有一顿大餐可以用。
  “以前我跟着父亲讨伐南越的时候,见过南越人实用一种大鼠。”屈眳跑了老长的一段路,浑身上下全都是亮晶晶的汗水,他大步走到半夏面前,仔细观察她的面色,见她面色平和,没有任何辛苦隐忍之色,才放下心来。
  行猎对于女子来说,还是辛苦了点。
  行猎的时候,都是屈眳带着人去冲杀,附近的士卒,会吹响牛角把丛林里头的野兽赶出来,半夏就在一旁看。
  屈眳担心她无聊,让人去收拾那些猎物,自己过来和她说起跟着父亲征战时候,看到的一些奇闻异事。
  果不其然,他一说,半夏立刻就有了兴致,她两只眼睛圆圆的,“大鼠?”
  屈眳点点头,“是啊,大鼠。”他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给半夏比划了一下,那大鼠的体态,“长得比普通硕鼠要大上许多。南越人说,此物肉嫩鲜美。”
  “那你食了没有?”半夏在心里转了几圈,南越就是日后的广东一带,她去那边去的不多,只知道那边好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食材,所以听到屈眳说起南越有人吃老鼠,她也不觉得奇怪。
  屈眳点头,他看了一下左右,家臣们已经都去收拾他猎到的走兽了。他今日运气不错,猎取到了一头老犀牛,带来的家臣和奴隶都围着那群走兽忙活。
  屈眳抬头,见到那边坐着的午。午不和那些家臣们一块收拾那些猎物。他谨记自己的职责,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其他的事,别说去掺和,就是看都不看一眼。
  “你去帮忙。”屈眳叫了午一声,嘴朝着那边家臣的方向努了努。
  午听到了,但是却在那里没动。
  “奴的主人在这里,主人没有开口,奴就不能擅自离开主人。”午答的一板一眼,屈眳看向半夏。
  半夏看了午一眼,“那边缺人手,你先去帮忙。”
  屈眳忍不住喜上眉梢。他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小贱隶计较,但是看到半夏还是站在他这边的时候,忍不住心花怒放。
  午还想说什么,但是半夏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去帮忙。午就只能去了。
  “这竖子倒是护主。”屈眳对半夏笑道。
  “你也别老是欺负他,他是个老实孩子。”半夏哪里会不清楚屈眳刚才莫名其妙的吃的飞醋。
  屈眳闷笑。
  两人坐在草地上,半夏的手掌撑在地上,纤细白嫩的手指在嫩绿的草地间若隐若现,他过去让半夏靠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后持起她的手仔细端看。
  “刚刚说到南越的大鼠了,你和左尹还真的吃了?”半夏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屈眳点头,“自然,出征路途上条件艰苦,身上带的肉脯都干的咬不断了,有鲜肉吃,哪里会放过。而且南越湿热,大鼠到处都是,也随处可得,所以不少士卒都去抓了当粮食,父亲知道了,就当做不知道。”
  “那时候我瞧见有人食,也忍不住尝了一口,果然和南越人说的那样细嫩,就……”
  “就甚么?”半夏听得来了兴致,屈眳闭上了嘴,却怎么也不说了。
  半夏两眼一转,“你该别是全都吃了吧?”
  屈眳面上有些敛然,在半夏的注视之下,他老老实实点头,“全都食了。”
  “此物的确很是美味,一时忍不住,便……”屈眳说着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一不小心吃用的太多,还招惹了其他人不满。”
  “真的那么美味?”半夏满脸狐疑。吃老鼠对她来说简直不能想象,那么点小东西,别人倒是有可能,屈眳这么一个大贵族,光是想象一下他抱着老鼠肉啃,简直要打个战栗。
  “嗯,毕竟多少日都没有吃过新鲜肉食了,何况味道还不错。”屈眳说着,低头“哪日你跟着我去南越,也可以尝一尝。”
  半夏吐吐舌头,做了一个恶心的样子。屈眳一手摁住,“不想?”
  “我才不要呢。”半夏肩膀被他摁着,肩膀上的力道不大,她伸手一拨,肩膀上的手就被拨开了。
  两条手臂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半夏笑眯眯的看他,“我不想吃大鼠,就吃你今日猎到的那些。”
  她手臂抬起来,袖管下落,露出一段白生生的腕子。屈眳低头直直看着她,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眼眸里有光,皓齿洁白。屈眳曲肘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摩挲她的肌肤,“当真?”
  她嘴里说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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