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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砂-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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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小姐,二小姐。”有人搀扶住了她,“来人来人,扶着小姐。”
  是江铃。
  伴着江铃的喊声,几个丫头听到江铃的喊声,忙搀起谢柔嘉,来到了谢柔惠身边。
  几个妇人已经将谢柔惠翻了过来,正在捶打推抚。
  伴着哇哇几声,谢柔惠吐出水来,同时哭声也响起来。
  “先祖保佑。”
  站在一旁的几个妇人念念一声,腿一软坐在地上,更有两个干脆晕了过去。
  姐姐没有死,姐姐没有死。
  谢柔嘉也大哭起来,挣开扶着自己的丫头扑了过去。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噩梦没有发生,没有发生。
  “惠惠!”
  谢大夫人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谢柔嘉朦胧着泪眼看去,来的不止母亲,父亲,祖母,祖父,东府所有的人都涌了过来。
  “惠惠!”谢大夫人扑过来一把抱住谢柔惠放声大哭。
  还没停歇的哭声顿时再次四起。
  “我,我,我…”谢老夫人倒是没有哭,而是喘着气,指着在场的人。
  她浑身发抖,手也抖,似乎不知道该指着谁,又似乎表示谁都指着,她要说什么,但却重复的我我我,余下的话竟然说不出来。
  “老夫人!”西府的人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我们就是即刻死了也心甘。”
  “死!死!你们都死了,也抵不过我惠惠一条命!”谢老夫人终于吼出话来。
  满地的人跪倒哭声连天。
  此时就是哭也是欢喜的哭,要是真的死人了,她们哭都哭不出来了。
  为了即刻更好救治查看,谢老夫人拒绝了谢大夫人要带着谢柔惠姐妹回东府的要求,而是就近在湖边找了个亭阁。
  这一次跟随谢柔惠姐妹落水的丫头共有四个,有两个当场溺毙,木叶和另外一个丫头则抢回来一条命。
  不过也只是暂时抢回一条命罢了,这次的事她们的罪责是难逃了。
  谢柔清吐了口气,合手念念。
  “她们怎么样?”身后有声音问道。
  谢柔清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邵铭清。
  “表哥!”她喊道,眼圈立刻就红了,“你怎么起来了?你快去躺下。”
  邵铭清已经换了干净衣裳,头发湿漉漉。
  “我没事。”他声音沙哑的说道,“她们怎么样?”
  谢柔清吸了吸鼻子。
  “惠惠的腿被湖石撞了下,伤筋但没动骨,嘉嘉的腿脚被划破了,跟性命相比,这都是小事。”她说道,又看着邵铭清,“多亏了表哥你,要不然……”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要不然,谢族可就塌了天了!
  “怎么好好的会落水了呢?”谢柔清哽咽说道。
  邵铭清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我…。也没看到。”他说道。
  而此时屋子里,谢大夫人也正问出这个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她喝道,心神安定下来的谢大夫人,所有的担惊受怕都凝聚成了愤怒,“怎么好好的会落水?”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时,所有的视线便落在了谢柔嘉和谢柔惠身上,更多的是谢柔嘉身上。
  是啊,怎么会落水?
  谢柔嘉有些懵懵。
  被水呛过之后,先前的事似乎都记不清了,她记得她和姐姐在说话,然后姐姐让她看夕阳,然后她就站起来,然后姐姐…
  “是她推我!”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谢柔嘉顿时一个机灵。
  不是梦醒了吗?
  她怎么又听到了梦里的话呢?
  梦里是她自己心里幻化出的姐姐的话,那现在姐姐还在,是谁在说这个话呢?
  谢柔嘉不由看过去,看到依偎在谢大夫人怀里的谢柔惠伸出手,指向自己。
  “母亲,母亲,是嘉嘉推我!”她尖声喊道,苍白的脸上满是恐惧。(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指说

  母亲,是嘉嘉推我。
  谢柔嘉觉得脑子乱哄哄。
  怎么回事呢?她怎么好像又站到了梦境里。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摇着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吼。
  “是不是你推她?是不是你?”
  她的眼泪模糊了双眼,看着地上躺着的水淋淋的毫无生机的女孩子的尸体。
  我没有,我没有。
  她只是,没有抓住姐姐,没有抓紧她。
  她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带着几道被水中的石头划破的伤口,并没有流血,却一扎一扎的疼,疼的她不得不清醒。
  “嘉嘉!”父亲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这是怎么回事?”
  谢柔嘉抬起头,看着站在身前的谢文兴,再看四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满目震惊。
  “姐姐,我没有推你啊。”她说道。
  她是幻听了吧?姐姐根本就没有说这话。
  谢柔惠的哭声响起。
  “就是你推我,就是你推我,你为什么推我。”她尖声哭道,“你为什么要推我。”
  怎么回事啊?
  到底是谁在说话啊?
  谢柔嘉呆呆的看着谢柔惠,脑子里轰轰响个不停。
  这是怎么回事啊?眼前没有姐姐冰冷的尸体,眼前是活生生的姐姐啊!姐姐,怎么会,怎么会说是她推的?
  “姐姐,你,你怎么了?怎么这样说?”她看着谢柔惠呆呆问道。
  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头,用力的摇晃一下。
  “嘉嘉!你!你干了什么?”谢文兴喝道。满眼的震惊,“你为什么推你姐姐?”
  是啊,我为什么推姐姐?
  “我为什么推姐姐?”谢柔嘉喃喃,抬头看着父亲,“我为什么推姐姐?”
  为什么?
  她为了姐姐拼命的学游水,她为了姐姐毫不犹豫的跳下水,为了姐姐她宁愿溺死也不松手。
  她为什么推姐姐?
  她怎么会推姐姐啊!这怎么可能啊!难道她这么拼命的努力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推姐姐吗?
  谢柔嘉猛地推开父亲。起身下来。
  她是在做梦吧?
  她要看看,姐姐是不是还活着,她记得她这次没有松手的。她拉住姐姐了啊,她拉住了啊!
  腿脚传来锥刺般的疼,有人在耳边尖叫,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小姐。二小姐,你的腿有伤。别动别动。”
  谢柔嘉不管不顾,跌跌撞撞的向谢柔惠这边走去,眼前人乱撞,但她只看着谢柔惠。
  姐姐依偎在母亲怀里。在哭,她在哭呢,真的活着呢。
  谢柔惠哭的喘不上气。
  “母亲。母亲。”她伸手紧紧的抓住谢大夫人,浑身发抖。“我差点死了,我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谁不害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口气跑过来的,现在回想起来,双腿无力站都站不住。
  谢大夫人的眼泪再次流下来,紧紧的抱住谢柔惠,一下一下的拍抚着。
  “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母亲在,母亲在。”她哽咽说道,“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谢柔惠却哭的不能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看着要走过来的谢柔嘉。
  “姐姐,你别怕,你别怕,现在没事了。”谢柔嘉看着她说道,“姐姐,你是不是记错了,我没……”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谢大夫人喝断。
  “让她给我站住。”她说道,“给我闭嘴。”
  让她!
  母亲没有说你给我站住,而是在对别人说,对着别人说自己,母亲…。不要跟自己说话了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
  怎么还在做梦啊?
  她不是醒了吗?她不是醒了吗?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谢柔嘉想要伸手打自己的头,有人抓住了她的手,她的胳膊。
  谢柔惠的哭声未停,外边也传来哭声。
  “惠惠,惠惠。”
  谢瑶扑了进来,几步踉跄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谢瑶的母亲黄氏紧跟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白绫。
  “你就是跑到这里来,也休想逃过一死。”她哭着喊道。
  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老二媳妇,你这是干什么呢?”
  “都是这个孽障干的好事。”黄氏哭道,伸手指着谢瑶,“要不是她引着惠惠来钓鱼,又怎么会有这种事!我定要勒死这个孽障。”
  “你这话说的,她也没想到钓鱼会出这种事啊。”有人说道。
  “母亲,母亲,不用母亲您动手,我只要看看惠惠,我只要看一眼惠惠平安无事,我这就一头撞死也心安了。”谢瑶哭道,说完果然就一头向墙上撞去。
  亏得屋子里人多,七手八脚的拦住了,到底是乱作一团。
  “够了!”
  谢老夫人一声怒吼,将手里的拐杖狠狠的摔在地上,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连谢柔惠都停止了哭。
  “别在这里给我演这些没用的戏!死不死的,现在由不得你们做主!不该死的一次都不用死,该死的,也别急着自己先死,你就是死了,我也得让再死一次!”
  “现在你们别跟我哭哭啼啼的,一个一个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发话要大家说了,屋子里的人反而一阵沉默。
  谢文兴看了眼室内,见丫头婆子们都垂着头瑟瑟,适才当谢柔惠喊出第一句话的时候,这些人都吓的变了脸色,恨不得从室内消失。
  “下人们都出去。”谢文兴说道。
  丫头婆子们闻言如同大赦慌慌向外跑去。
  木香迟疑一下松开了扶着谢柔嘉的手,低头走了出去。
  江铃依旧站着不动,搀扶只呆呆看着谢柔惠的谢柔嘉。
  谢文兴看江铃一眼。张了张口转开了视线。
  “瑶瑶,你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老夫人,大伯母,大伯父。”谢瑶跪行几步,俯身在地哭道,“因为今日不用上学。夏日又闷。我便邀了惠惠来家里钓鱼,不知道嘉嘉怎么知道了,跑了过来。因为前一次嘉嘉生我的气,我便回避走开了,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谢柔惠。
  随着她的视线大家也看过去,依偎在谢大夫人怀里的女孩子虽然换了干净的衣衫。但头发湿漉漉,面色苍白。眼里满是惊恐,腿脚上包裹层层,用木板夹住,就好像泡过水的木偶娃。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光彩。
  “…。。没想到差点就见不到惠惠了。”谢瑶俯身在地泣不成声,“我不该走,我不该胆小怕事自己先走。我不该扔下惠惠让她拦着嘉嘉而自己先走了。”
  听她说完,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屋子里的人神情释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是嘉嘉要对谢瑶不依不饶,而谢柔惠则拦住了妹妹,要劝说说服,然后显然说服失败,所以……
  “不是的!”
  一个女声陡然大声喊道。
  大家看过去,见是站在谢柔嘉身边的丫头。
  “我们二小姐没有要跟瑶小姐吵架,也没有跟大小姐吵架,我们二小姐就是要找大小姐告诉她自己不用禁足了!”江铃说道。
  “真是大胆,谁让你说话了?”一个妇人不由皱眉喝道。
  “老夫人让一个一个说的,我也在场,我怎么不能说?”江铃毫不畏惧瞪眼说道。
  那妇人倒被噎了下。
  “你胡说!”谢瑶喊道,“你是她的丫头,自然护着她!”
  “你才胡说!”江铃毫不示弱喊道,“你跟我们二小姐有仇,你自然不说她好话!”
  满屋子人愕然。
  谢瑶显然也没料到这丫头竟然敢这样说话,呆了一呆。
  “我们小姐才没有要跟谁吵架,我们小姐也没有生气,我们小姐就是担心大小姐,才急着找大小姐的。”江铃接着说道。
  “你是她的丫头,而你跟她有仇。”谢老夫人看着江铃和谢瑶,又看向门外,“你们说的互相都不信,那就让别的人也来说说,让那些没死的丫头们都滚进来。”
  退出去的木香被带了进来,落水的木叶也被抬进来,另有几个西府二门上的婆子也进来了,战战兢兢的跪在屋子里。
  “大小姐接了瑶小姐的邀请…”
  木叶气若游丝,谢大夫人的丫头乐巧亲自贴在她耳边复述着她的话。
  “…因为怕二小姐找她,所以让去给木香说了声…。知道二小姐不喜欢西府和瑶小姐,所以不让告诉她…。。”
  “…。二小姐冲了过去,大喊大哭,大小姐抱住了她…。哄着二小姐坐在湖边的亭子里说话…”
  “…。怕二小姐不自在,大小姐不让我们近身伺候…我站在一旁和木香说话…。听到叫声,再看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掉到水里了…。”
  听到这里,木香也想到当时的场景,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不敢瞒着二小姐…二小姐听到大小姐去西府了,很着急…。。”她哭道。
  二门上的婆子们抖如筛糠。
  “…。。二小姐直接就闯了进去…。我们什么都没敢说…。”她们不忘叫屈。
  谢瑶的母亲心里更是叫屈连天。
  “我是担心的不行,过来了要劝,就听到惠惠哄着嘉嘉说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了,想来是应允了嘉嘉不再和瑶瑶玩,我就放了心,没敢在上前说话,唯恐让嘉嘉再不高兴了。”她拭泪说道,一面又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我要是不胆小怕事,就算是被嘉嘉吵闹一番,也要拉着她们姐妹不放,也就不会出这种事…。。”
  她说着掩面哭起来。
  这么多人说了,事情的经过好似清清楚楚的在众人眼前过了一遍。
  她们看到得知姐姐去找自己讨厌的西府谢瑶玩,那暴怒的女孩子一路狂奔过来。惊慌失措的门上的下人纷纷躲避不敢拦,湖边的谢瑶狼狈逃开,谢柔惠迎过去拦住了自己的妹妹,赶来的黄氏等人在丫头们的暗示下转身离开,姐妹二人开始了争执了,然后…。。
  大家的视线不由落在谢柔嘉身上,带着几分恐惧。
  谢老夫人神情木然。目光转向邵铭清。
  作为救起二人的恩人。自然也是目睹全程的人,邵铭清也被请了进来。
  “邵家少爷,多谢你救了她们。”她说道。冲邵铭清施礼。
  谢老夫人这辈子给人施礼屈指可数,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再看邵铭清的眼神就难掩几分复杂。
  这小子这次算是撞了大运了,竟然成了大小姐的救命恩人。以后他在谢家可以横着走了。
  邵铭清慌忙躲开了谢老夫人的礼,长身还礼。
  “不敢不敢。理所应当的。”他说道。
  谢老夫人看着他。
  “既然你当时在场。”她说道,“那你看到是嘉嘉推了惠惠吗?”
  只听这些丫头们的叙述,但却不一句不问她们谁推了谁,反而问外人邵铭清。可见她对邵铭清的信任。
  屋子里的视线都凝聚在邵铭清身上,除了谢柔嘉。
  邵铭清视线没有动,迎着谢老夫人。
  “我坐的太远。当时又正好低头喝茶,抬起头就已经看到她们落水了。至于老夫人问的谁推谁,我是没看到。”他神情坦然没有半点犹豫的说道。
  竟然没看到?
  真的假的?
  站在人后的谢柔清咬住了下唇。
  谢老夫人嗯了声,没有再问,看向谢柔嘉。
  “嘉嘉,大家都说了,你可听到了?”她说道。
  这期间一句话不曾说过好似呆滞的谢柔嘉听了这话却摇摇头。
  “我不听他们说,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她说道,只是看着谢柔惠,“我只听姐姐说,我只要听姐姐说。”
  听到这话,依偎在谢大夫人怀里的谢柔惠伸手擦泪,抬起了头。
  “姐姐,你说,我推你了?”谢柔嘉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吐出这几个字,似乎面对的是水泡,声音一大就吹破了一般。
  谢柔惠看着她,眼泪流下来。
  “你要我说?”她哑声喊道。“好,我说,那你听好了。”
  “我劝你不要和瑶瑶再闹生分,你不听,你还要我不许再来西府,不许再跟瑶瑶玩。”
  “我想到祖母和母亲说不能再一味的惯着你哄着你,我就拒绝了,你就生气了,你就伸手把我推下湖了!”
  “嘉嘉!你打我骂我都行!你怎么能推我呢?你怎么能在水边推我呢?嘉嘉,你会游水,你不怕,可是我不会啊!”
  谢柔惠伸手按住心口,泪流满面,撕心裂肺的喊道。
  “嘉嘉,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啊!你怎么能推我落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柔嘉茫然四顾。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身边的江铃身上。
  “江铃。”她张张口,听到自己说道,“我是在做梦吧?”
  江铃似乎哭了,伸手摇着她大喊大叫,但很快就被人扯开了,还有人来拉住她,扯着她。
  她看到父亲站直了身子,眼神失望的看着她。
  她看到母亲站了起来,摆了摆手,视线再没落在她身上。
  她看到祖母,祖母看着她神情复杂。
  她觉得自己被人拉着后退,屋子里很多人的面孔在眼前晃,嘈杂而混乱,但奇怪的是她什么也听不到。
  是在做梦吧?是在做梦吧?
  她不是梦醒了吗?怎么还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
  真是太奇怪的梦了。
  姐姐落水了,姐姐没有死,但是姐姐竟然说是自己推她,姐姐竟然说自己好狠的心,姐姐还说和自己在吵架。
  她们什么时候吵架了啊?她们明明是坐在水边说笑,说今天钓了好些鱼,姐姐说今晚给她做烤鱼,姐姐还说不用禁足了,要和她住一起,这样自己就不用担心她了,姐姐对着她笑。
  “嘉嘉,你看,夕阳多美啊。”
  谢柔嘉抬起头,看到自己已经到了屋外,天边的夕阳收去了最后一丝光亮,夜色水墨般散开。

  ☆、第六十六章 不解(给竹子木瓜打赏加更)

  晨光一点点的从窗上透进来,枝头鸟儿的鸣叫点缀着清晨的安宁。
  谢柔嘉坐在墙角,看着窗棂的倒影慢慢的在脚尖前移动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争执声。
  “你不能来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大夫人只让把二小姐关起来,又没有说不让二小姐吃喝吧?”
  那倒是,门外的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看着这个挎着篮子的丫头,迟疑一下让开了路。
  “不过门我们是不敢开的,你就从窗子里递进去吧。”一个婆子说道。
  江铃笑嘻嘻的道谢疾步跑到窗边,放下篮子用力的拉开了窗户。
  晨光倾泻而入,狭小的室内顿时明亮,抱膝蜷缩在墙边的谢柔嘉无可避逃的展露在视线里。
  她还穿着昨日临时换上的衣裙,经过一夜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干了散落着遮挡住了她的脸,蜷缩的右小腿上裹着的伤布渗出了斑斑血迹。
  江铃一眼看到,便手撑着窗户就爬上来,噗通一声翻进来。
  外边的婆子吓了一跳。
  “不开门也不是让你翻窗户进去啊!”她们慌张的跑过来喊道。
  江铃已经跪到了谢柔嘉身边。
  “二小姐,你的伤口是不是裂了?”她急急的问道,小心的将谢柔嘉的腿放平,“大夫说了,你的腿要平着放。”
  谢柔嘉任她动作不说话也不挣扎。
  “大夫呢,快去叫个大夫来。”江铃回头冲窗边的婆子们喊道。
  两个婆子指了指一旁。
  “昨晚大夫亲自看过也换过药才走的。”她们说道,“说了无碍的,让喝着药就行。”
  江铃转头看去,见一旁的桌子上摆着一碗药。药半点未动。
  “二小姐,你怎么能不喝药呢?”她端过来药碗说道,“你不喝药可不行,不管什么时候,不好好待自己都是罪过呢。”
  谢柔嘉的头动了动。
  “二小姐,你不能想不开,你如果死了。才是最大的罪过。”
  她的耳边响起江铃忽远忽近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着捧着药碗的一脸郑重的江铃,跟在梦里一样。
  遇到事江铃从来不慌张,劝自己的时候也不会像别的丫头那样又是哭又是焦急。她就是这样一幅理所当然郑重其事。
  不好好待自己就是罪过,这不是为了哄劝,而就是她认为的天经地义。
  就是这种天经地义支撑着自己在梦里活着,熬着。是天经地义的事,她没有违背。那天神一定会看到她的诚心,宽恕她的罪过。
  谢柔嘉接过药碗,一句话不说咕咚咕咚的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江铃有些张口结舌,她的话还没说完呢。她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站在窗边的两个婆子见状对视一眼。
  昨晚她们可劝了好久,二小姐就跟石头人一样不理会,现在这个丫头才说了一句。就一口气喝了,不管怎么说。大夫人只是让把二小姐先关起来,关起来,她也是二小姐。
  两人摆了摆手蹑手蹑脚的走开了。
  “小姐,你别难过。”江铃说道,看着又垂下头不动的谢柔嘉。
  难过?
  难过自然应该是难过,可是好像又不是难过。
  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谢柔嘉看着地面,听着旁边江铃的劝慰,那些话熟悉又陌生,那是梦里曾经的场景,为什么还是发生了。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上溅起。
  不是梦醒了吗?
  “……二小姐,我刚才见西府的太叔祖来了,我去去听听他说什么。”江铃说道。
  谢柔嘉慢慢的摇头。
  “不用。”她说道,“我知道他说什么。”
  在梦里,祖母母亲她们商量了一夜,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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