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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在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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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兄弟同心”,陆晋眸光微闪,恳切道:“多谢皇上赐菜。”
公公笑道:“陆大人慢用,小的这就先回宫复命了。”
送走这太监后,韩嘉宜端详着御膳,奇道:“这就是‘兄弟同心’?怎么跟我想象中的一点儿都不像?”
“兄弟同心”是道宫中御膳,韩嘉宜虽然听说过,却一直无缘得见。
“这菜叫‘兄弟同心’,中间还有段故事。”陆晋拿银箸慢悠悠给两人分了一些,“说有姓张的两个御厨,虽是亲兄弟,却一直明争暗斗,誓要比个高低,为此还闯了祸,要被赶回老家去。这两人临走前,摒弃前嫌,合力做了一道菜,文帝尝后赞不绝口,亲自见了他们兄弟,并为这道菜取名叫‘兄弟同心’。”
韩嘉宜“哦”了一声,心想,和她猜的相差不大。
如果这菜本身和“兄弟”无关,那么就是背后的故事和“兄弟”有关了。
能让尝便美味的文帝赞不绝口,这道“兄弟同心”自然味道极好。
陆晋缓缓说道:“不过皇上赐菜,肯定不会因为它的味道……”
韩嘉宜笑了笑,眉眼弯弯:“是啊,他是想说,他跟你是兄弟。”
新帝性格温和宽厚,虽不是英武之君,但做个仁义的皇帝也不错。
郭越登基后,连下的几条政令,都与仁政有关。
五月初新帝下了新的旨意。
选秀。
当然这是以太后懿旨的名义发出来的。
“凡父兄为三品以上官员的十四岁到十八岁之间的未婚女子都要参加?”韩嘉宜微觉讶然,她忖度着道,“那得不少人吧?”
这会儿韩嘉宜正在长宁侯府。陆显就在不远处。
初时韩嘉宜嫁给陆晋,陆显觉得尴尬,和韩嘉宜相处也很不自在。后来时间久了,倒是习惯了。不过相比从前,他在她面前稳重老实了许多。
此时听了韩嘉宜的话,陆显忍不住笑出声:“你也不必紧张。你都嫁给我大哥了,自然不在此列。”
韩嘉宜面颊微红,忍不住道:“谁紧张了?我就是感叹一句,有些意外。”
陆显瞧了她一眼:“没什么可意外的。他如今做了皇帝,岂能再和旧时一样?”
他望着韩嘉宜的侧颜,心里忽的浮上一个念头:如果当初嘉宜同意了嫁郭大,那么作为郭大的结发妻子,她这会儿已经是皇后了吧?
但很快,他就赶走了这念头。他对自己说,这样想着没意思,嘉宜已经嫁了大哥,是他的大嫂,夫妻恩爱,感情和睦,想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意思?
陆显精神一振,笑道:“如今出了国丧,可以谈婚论嫁了。”
韩嘉宜暼了他一眼:“你都是定了亲的人了,还谈什么婚,论什么嫁?”
“我当然不是说我,我和秀秀明年就要成亲的。”陆显一本正经道。他叹了口气,颇觉可惜:“如果不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说不定我们孩子都有了。”
他和袁佩秀原本打算在陆晋和韩嘉宜之后成亲的,可惜袁佩秀的祖母过世了,又逢上国丧,今天还没有春天。
只能等了。
不过知道对方也在等自己,那等待也就不是很难熬了。
陆显定了定神,他轻咳一声: “我说的,是表妹的事情。”
第114章 闺房
“静云?”韩嘉宜微讶,随即垂眸。
也是,静云比她还要年长一岁,也确实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梅姨妈去了郊外庄子上,娘又不愿再管此事……
陆显微微一笑:“可不?”
年前他拜托大哥帮忙询问一下罗百户的意见,毫不意外的是,罗北又惊又喜,忙不迭答应。只是一则双方都没有长辈操持,二则先帝驾崩,百日内民间不得嫁娶。这事便又耽搁下来。
初时他对这件事并非完全赞同,不过是各种阴差阳错罢了。他和静云从小一起长大,身为表哥,他当然是希望静云可以嫁的好些,后半生平安顺遂。但后来想想,他差不多也能接受。
唯有一点教他心中不大安稳的是,他拿不准,表妹那次说愿意嫁给罗北,是对罗北有情,还是单纯的感激救命之恩。
虽说这世上大多数夫妻一起度过一辈子都未必两情相悦,但是与未婚妻相识多年且相互印象不错的陆显还是希望表妹能嫁一个合她心意的人。
陆显略过这个话题,含笑问韩嘉宜:“说起来,你和大哥,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做叔叔呢?”
韩嘉宜怔了一瞬,面颊微红:“你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是能急的么?”
陆显话一出口,也隐隐有些尴尬。乍一听,倒有点像他这个小叔子调笑嫂嫂了。他不自觉轻咳一声,以手为扇,扇了扇微烫的面颊:“你们将来如果生了孩子,是管我叫叔叔,还是管我叫舅舅?”
“如果姓陆,自然是叫你叔叔。”韩嘉宜认真回答,“不过,你若是想拿他当外甥,也使得。”
陆显哈哈一笑。
两人正说着话时,陈静云走了进来。
前段时间冷热交替,陈静云一不小心染了风寒,一直在静养。韩嘉宜几次见她,她怕给人沾染病气,也不让多留。如今天气渐暖,她身体好转,听说嘉宜回来,就匆忙过来了。
陆显见两个妹妹似是有不少话要说,他打了个哈哈,大步离去。
陈静云坐在韩嘉宜身侧,笑道:“我瞧你成亲以后,气色比先时更好了一些。看来大表哥待你着实不错。”
韩嘉宜轻笑:“我待他也很好啊。”
“嘉宜,知道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陈静云轻声道。
韩嘉宜浅笑盈盈:“我知道的,我想,如果你也过得好,那我会更放心。”
陈静云轻轻一笑,没再说话。她盯着韩嘉宜瞧了一会儿:“你这珠花有些歪了,我帮你戴好。”说着伸手帮韩嘉宜正了正发间的珠花。
她低头帮忙戴珠花时,见韩嘉宜脸颊微红,眼中也流淌着笑意,她微觉奇怪,轻声道:“怎么了?”
韩嘉宜摇头不语。
这珠花不是她自己戴的,她清早梳妆时,陆晋也在。或许他一时手痒,直接拿了珠花,簪在她发间,还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这种闺房私事,自是不好说与静云听。
不过,这日陆晋来长宁侯府接她回去时,两人同坐在马车里。韩嘉宜瞅了他一眼,轻咳一声:“你看我,跟清早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什么?”陆晋没反应过来,他转了头,认真观察她,见她柳眉纤长,星眸明媚,白玉般的脸颊隐隐透出红晕。他心口一热,却没看出什么不一样来。
当然,他心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没看出来。他长眉一挑,认真笑道:“我看出来了,比清早更好看了。”
“你胡说八道!”韩嘉宜嗔道。她抬起拳头,在他胳膊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她指了指自己发间的珠花,“看出来了吗?”
陆晋笑笑,捧过她的脸颊,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果然见她脸上布满红霞,似喜似怨。他心中一荡,长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
韩嘉宜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没有推动,便伏在他怀中,不再乱动。她故意板了脸:“你别糊弄我,人家正经问你呢。”
陆晋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嗯”了一声。
知道他肯定是没看出来,韩嘉宜自己直接道:“你没看出来吗?这珠花重新簪过了。”
“哦……”陆晋露出恍然的神情来,心说,有没有重新簪过,我还真看不出来。
韩嘉宜又道:“呶,你也看到了。你簪的不行,这才多久就歪了……”
“下次一定注意。”陆晋毫不迟疑道。
韩嘉宜一噎,她那句还未出口的“下次你别帮忙了”,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随他吧,反正闺房之中,这些都不是大事,或许还能称为情趣。
陆晋正色道:“对了,嘉宜,我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韩嘉宜抬起头。
“皇上要封我为太保,就在这两日。”陆晋慢悠悠道。
“太保?”韩嘉宜眨了眨眼,“好事啊。”她想了想,轻声道:“皇上还挺看重你的。”
“嗯。”陆晋点头,轻轻吁了口气,早前他就隐约听说了此事,不过直到今日,皇帝才正式与他提起。
他回想着郭越对他说的话。郭越极其诚恳,回忆了一番往事后,又要与他共同期盼未来。他心里明白,郭越希望他可以好好辅佐。当然,郭越也在尽量向他释放善意。
他比郭越年长三岁,可以说他看着郭越长大。他对郭越的性情品格也算了解。他想,郭越不会辜负他的信任和期待。
对于新帝郭越登基后的初次选秀,礼部异常重视。
就郭越自己而言,他更倾向于选一个能与自己有共同话语的姑娘。但他是皇帝,他不能任性,不能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他考虑了这些姑娘的身世、性情之后,从中选了八个,分别授与不同的分位。其余的,都又教他们回家去了。
至于最受人关注的皇后之位,郭越则给了李翰林的女儿,一个名唤李彤的姑娘。
李彤今年十七岁,家学渊源,她颇善诗词,之前在东平公主举办的诗会上,也曾多次夺魁。
她是家中长女,从十二岁起,就跟着母亲处理家中事务。她是个兼具才情与能力的女子。更难得的是,她性情稳重大方,豁达宽厚。
东平公主对她赞不绝口,郭越也从姑姑那里,看到了她的诗。
从她的诗里,他能看出来:她当得起皇后。
后宫除了宫人内监,还有新帝妃嫔、先帝后妃公主以及太皇太后等。他管理前朝,皇后管理后宫,肩上的担子也不轻。
皇后是李家女这一消息传出,去李家拜访的客人陡然多了起来。
韩嘉宜记得自己也见过这位李姑娘几次,为时不常的相处中,她对李姑娘的印象还挺不错。
她想了想,嗯,比对先帝的刘皇后印象要更好一些。
陆晋觑着她神色,忽然开口道:“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
“什么?”韩嘉宜愣了一瞬,没明白他问的什么。
陆晋话一出口后,也自觉失言。这时候说这话太没意思了。他摇头轻笑:“也没什么。”
而韩嘉宜已然醒悟过来,她哼了一声,伸手就在陆晋腰上重重掐了一把:“我为什么遗憾?是遗憾我当初没嫁他?还是遗憾你没有当上……”
她也不好说“没当上皇帝”,只指了指上方。
陆晋吃痛,却不躲避,只捉了她的手,笑道:“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我跟你赔不是。”
韩嘉宜暼了他一眼:“我有什么好遗憾的?他当皇帝是他的,他选皇后也是他的。难道我要遗憾没当上皇后附带着七八个妃子吗?”
如果当皇后是要帮后宫妃嫔,那她才不愿意呢。
当皇帝似乎很危险,当皇后好像也安全不到哪儿去,现在这样就挺好。
陆晋“唔”了一声,他自然知道她不是那等好权慕势的人,他也清楚,她中意的始终是他。否则,推荐也不会在还是平安郡王的郭越私下求娶时,拒绝不成,过来征求他的意见了。
思及旧事,陆晋心头一片柔软,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越发温和。他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你最大的遗憾,是没早点嫁给我。”
韩嘉宜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她呆了一瞬,笑道:“谁说的?我可没说过。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呢,偏爱胡言乱语,羞不羞?”
陆晋脸上没有一丝羞意,坦然道:“这有什么可羞的?哦,或许是我记岔了,是我,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早点明白你的心意。”
如果早点知道,她对他也有意,他也就不必一个人挣扎那么久了。
韩嘉宜原本还想调笑两句的,但看他神情真挚,眸中满满都是她的身影,她也没了说笑的心思,只轻声道:“嗯,我知道的。”
第115章 娇态
陆晋本就威名赫赫,被加封为太保之后,在朝堂内外声名更响。
先时还有人预测,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后,陆晋可能会受打压。但看这势头,非但没受打压,反而比先前更受重用。
出于种种目的,想与他交好的人很多。有人找不到门路,干脆想从长宁侯府或是韩嘉宜处下手。
对此长宁侯心里自有主张,他还让沈氏叮嘱嘉宜,小心对待,切莫给人可乘之机。
沈氏知道他说的在理,特意细细叮嘱女儿。
韩嘉宜闻言点了点头:“娘,这我明白的。”
她既是他的妻子,自当好好辅助他,而不是给他添乱。
沈氏又问:“我听说前几日东平公主请了你过去?没为难你吧?”
“没有啊。”韩嘉宜毫不犹豫地摇头,“东平公主为难我做什么?”她随即想到母亲这么问的缘由,轻笑着摇了摇头,“娘多虑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公主不是小气的人,又岂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而计较?”
沈氏点一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与女儿说些家常后,才任其离去。
沈氏不知道的是,对于沈氏母女当日的拒婚,东平公主不但看开了,还隐隐有点庆幸。
原本东平公主觉得韩嘉宜的身份,做郭越的正妃会委屈郭越,做侧妃,陆家可能觉得受了委屈。如果当初真成了,这会儿还有一点麻烦呢。
现在挺好,越儿登基为帝,选的皇后她也满意,甚好甚好。
新帝大婚在即,东平公主正忙着教导李彤规矩,操心帝后大婚的事情呢。
面对廖老先生的求见,东平公主有些意外。她知道这是她胞兄留下的旧人,对越儿忠心耿耿。他来求见所为何事?
“快请。”
待看见越发清瘦的廖老先生,东平公主微讶:“先生怎么看着更清减了一些?”
她请廖老先生坐下,又命人上茶。
廖老先生拱了拱手,叹了一口气,正色道:“公主,老朽思来想去,觉得此事还得请公主帮忙。”
“嗯?”东平公主更加惊讶了,“廖先生这话说的……本宫一个妇道人家,能帮上什么忙?”
她心中思索,莫非是廖老先生不满意皇后的人选?想让她这做姑姑的干预一下皇帝的选择?可一来她对皇后很满意,二来皇后人选都定下来了,这事也轮不到他们说不。
廖老先生正色道:“除了公主,再无旁人。”
东平公主也紧张起来,认真道:“先生请讲。”
廖老先生缓缓吐了一口气:“皇上重用陆晋,又封了他做太保。”
“这本宫知道啊……”东平公主有点不解。
这样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虽然不问朝政,可也知道太保只是一个虚衔。以陆晋的出身和功绩,封他做太保,完全可以啊。
东平公主思忖了一下:“先生的意思是,太低了?”
“什么?”廖老先生瞠目结舌。
东平公主只当自己猜对了,皱眉解释:“他毕竟没有认祖归宗,不好封王啊。而且也不是所有皇家子孙都封了王……”
廖老先生眼睛瞪的更大,长长的胡须也不禁轻颤起来。他稳了稳心神,颇有些痛心疾首:“公主不明白吗?陆晋手握锦衣卫,又是厉王遗孤,厉王在民间可也有些威望的。他现在没有认祖归宗,难保哪一天……”
趁皇帝不备,生出其他心思,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东平公主愣怔了好一会儿,才似是回过神一般:“可是,越儿已经登基了啊……”
她后来从宫女那里知道,先帝驾崩之际,太后其实有意让陆晋恢复了身份继位的,不说是否可行,但陆晋本人明确拒绝了。
如果陆晋真有其他心思,何必等到以后呢?等越儿皇位坐稳了,再要行事,岂不更麻烦吗?
她细声细气说了自己的看法。
廖老先生摇头:“这难保不是他的拖延之策?如此一来,皇上和公主不都对他放心了吗?还会再对他心存防备吗?再者,即使他现在没这心思,将来呢?”他声音渐低,眸中有隐隐可见的冷意:“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东平公主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先生是钻了牛角尖吧?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先生的意思是要将我父皇的骨血全部除去?要真这么做了,我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啊。”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廖老先生,心想,她可能这些年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她一直以为这是个心怀忠勇之心的义士,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在越儿身边十多年。此刻看来,他更像是个偏执到近乎病态的老人。
他是不是看谁都觉得可能会夺了越儿的皇位?
东平公主又道:“先生这么说,本宫倒是能理解晋儿为何坚持姓陆了。”
原来真有人疑心重到这种地步。放弃皇室身份还不够表明忠心吗?
廖老先生眼珠微转,没有说话。
东平公主轻轻叹了口气,她放下茶杯,慢悠悠道:“今天的话,本宫就当先生没说过,本宫也没听过,先生以后也莫再对旁人提起了。”
毕竟是她兄长跟前的旧人,这些年跟在越儿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也不想说的太难听。
东平公主又道:“先生可能忘了,算起来,晋儿也是本宫的侄儿啊。”
以前是外甥,现在是侄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亲人。陆晋又没做什么对不住他们的事,皇室人丁本就稀少。非要赶尽杀绝吗?
廖老先生怔了一瞬,缓缓起身告辞。
他心里清楚,公主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他痛心、遗憾而又惋惜。
皇上固执,跟皇上亲近的东平公主也对陆晋深信不疑。可他总觉得那是个隐患。
走出了公主府,天阴沉沉的。他回头望了一眼,心头乌云笼罩。
廖老先生重重叹一口气,也不骑马,牵着马大步离去。
天越发沉了。
韩嘉宜看着像是要下雨,吩咐丫鬟收起了院里晾着的衣裳。她自己掩了窗,坐在窗下出神。
雨越下越大了,雨珠落在地上,似乎在唱一首欢快的歌谣。
远远的,她看到了雨幕里走来的身影。她站起身,走到门口,隔着竹帘望去,果真看见披着蓑衣的陆晋。
他几步过来。
韩嘉宜在他之前掀开了帘子。
陆晋走进来,解下了蓑衣。地面上显示出一片水渍来。
他冲韩嘉宜笑笑:“在做什么?”
“在等你啊。”韩嘉宜嫣然一笑,“下这么大雨,担心你没带雨具,淋湿了衣裳。”
她说着取了一块干净的巾帕,一面说话,一面踮起脚尖,帮他擦拭额前不小心被水淋湿的头发。
陆晋眸中含笑,他略微低了头,方便她擦拭,口中却道:“我自己来也行的。”
韩嘉宜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说道:“我让人准备了浓浓的姜汤,一会儿你渴一碗。”
陆晋脖颈微僵,动也不动。他“嗯?”了一声,有些不确定一样:“要喝姜汤吗?”
“当然要喝了!”韩嘉宜一脸认真,“没看见你头发都淋湿了么?”
陆晋嘴角微微一勾,没有说话。
他先时为了任务,淋雨的次数并不少。像这般只有零星雨滴溅在身上的,于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他的妻子,却记挂着,还让人为他准备姜汤。
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但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阵阵暖意。他看向韩嘉宜的目光越发温和了。
大多数时候,她在他眼中,是需要他去呵护的妹妹,是个带些天真的小姑娘。可是,她也在用她的方式来表达着她对他的关心。
“你不想喝么?”韩嘉宜轻轻皱了皱眉。
陆晋故意叹了口气:“辣。”
韩嘉宜咯咯而笑,她此时已经帮他擦拭好了头发,顺手搔了搔他的脖子,笑道:“姜汤不辣,真的。”
陆晋不大擅长吃辣,稍微吃一点,就会面颊发红,额头冒汗。
陆晋只笑了一笑,转了话题:“你的生辰快到了。”
韩嘉宜闻言双眼骤然一亮:“所以呢?”
去年她生辰时,恰逢家中出事,以至于她的及笈礼也没好好办。今年她又要过生辰了,他又特地提出来了,她难免心生期待。
陆晋瞧了她一眼:“这事儿先不急,不是还没端午么?”
他话题挑起一半儿,又临时改了话头。韩嘉宜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重重地哼了两声,扭过头不说话。
她这羞恼的模样,看得陆晋不禁轻笑,成亲以后,她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就多了一些娇态。其实他很喜欢她偶尔使一下小性子。
他自她身后缓缓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他将头埋在她颈窝,轻声道:“好姑娘,你这是恼了我么?”
韩嘉宜还是不说话,明明是你故意逗我,还说是我恼了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的模样:“我本来还想着,和你一起去睢阳看看。既然你生气了,不想理我……”
他话未说完,怀里的人忽然大幅度动了起来。她扭了头看他,水眸忽闪,满是惊喜之意:“真的吗?”
陆晋含笑点头:“当然。”
成亲后,他有时会看到她盯着那方玉砚台看,心知她思念亡父,心怀故土。正好有机会,何不陪她回家乡一趟?
第116章 珠串
韩嘉宜心里欢喜,但很快,她想到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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