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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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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他被慕千雪压得被迫交还信鸽,一直怀恨于心,除了在信鸽身上下追踪香之外,更暗中监视慕千雪,因为追踪香之故,无论夏月如何小心谨慎,每次信鸽飞来,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追踪香的香气极为寡淡,非训练有素之人闻到,只会以为是旁边树木的气息,难以察觉。

    今晨,夏月将信鸽放飞,他悄悄顺着香气追踪到数里外的地方,趁信鸽低飞之时,将它抓住,取走藏在它脚间竹筒中的密信,当时急于跟随东方溯出征,没来得及破解密信上面的内容,随后他看到信鸽停在面具人肩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东方溯默默盯着手中的纸张,半晌,他道:“去点灯。”

    “是。”孙兴取火折子点燃了灯,小心翼翼地捧到案前,还没放稳,东方溯就将纸条递了过去,许是递得太急,纸条一角被火苗引燃,烧了起来。

    “烧起来了!”孙兴大惊,连忙就要扑上去灭火,却被东方溯阻止,“你做什么?”

    “陛下,这……这再不灭火就要烧光了。”孙兴急得汗都出来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纸便烧了一半。

    东方溯漠然道:“烧就烧了,能有什么。”

    孙兴急急道:“可……可这是贵妃通敌的罪证啊,怎么能烧呢。”

    “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东方溯扔掉纸片,此时,火苗已经彻底吞噬了另外一半纸片,丁点不剩。

    “是贵妃通……通……”话说到一半,孙兴冷汗直冒,因为东方溯一直盯着他,目光是从未有过的狠厉。

    张进也在,见到这一幕连忙低声斥道:“你也是糊涂,贵妃怎么可能通敌。”

    “是是是。”孙兴赶紧借坡下驴,抬手自掴巴掌,“奴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奴才该死。”

    东方溯看也不看他,冷声道:“就你这手劲,连蚊子都打不死几只。”

    孙兴暗暗一咬牙,用尽全力掴着脸颊,不出片刻,两颊便高高肿起,嘴角亦掴破了,渗出丝丝鲜血。

    张进心有不忍,小声劝道:“孙兴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有心,还请陛下饶过他这一回。”

    东方溯面色冰冷地道:“好好记着这次的教训,再敢胡言,就不是区区几个掌掴所能抵消的了”

    “多谢陛下隆恩。”孙兴嗫嗫着退到一边,阿四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二字所能形容的了,他万万没想到,东方溯竟会连看也不看,直接烧掉那封密信。

    “嗒——嗒——嗒。”脚步声一下接一下,如一把锤子敲在阿四胸口,令他心惊胆战,升起一丝悔意。

    鹿皮靴子停在阿四面前,在几许沉寂后,清冷如秋霜的声音垂落于耳际,“你回金陵吧。”

    阿四浑身一震,连忙伏身请罪,“卑职以后不敢了,求陛下饶恕。”话音未落,耳中再次传来东方溯漠然的声音,“你再多言,便不是打发回金陵所能了事的了。”

    阿四听出他话里的杀意,身子微微哆嗦,片刻,他艰难地道:“卑职……遵旨!”

    在阿四与张兴先后离开营帐后,张进捧了一盏金银花茶递到东方溯面前,赔笑道:“陛下消消气,这件事四先生虽说做得过了一些,追本溯源还是因为担心陛下。”

    东方溯抿了一口茶,淡然道:“怎么,你觉得朕罚他罚重了?”

    “奴才不敢。”张进连忙低头,唯恐慢一步会落得与孙兴一样的下场。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十月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十月

    东方溯瞧见他脸上的惶恐,哂然道:“行了,朕还不至于把气撒到你头上来;至于阿四……”他搁了茶盏,漠声道:“人心一旦生疑,不是区区三言两语能够打消的,继续留在这里,有害无益。”

    “陛下英明。”张进讨好地说了一句,又笑道:“贵妃若知陛下这般全心全意维护,必定十分欢喜。”

    “这是朕欠她的。”提及慕千雪,东方溯眼底淌过无声的温柔。

    再说阿四,离开营帐后一路奔到无人之处,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明摆着就是慕千雪与齐国军师勾结,东方溯竟然反过来责问他,还烧了他好不容易截到的密信,简直是色迷心窍,如此下去,早晚毁了大周江山。

    他越想越气,一拳捶在粗糙的树干上,咬牙切齿地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四先生。”突如其来的声音令阿四脸色一变,豁然回头,只见一身戎装的梁氏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连忙敛了神色,拱手唤了声“梁贵人”。

    以他的武功,本不可能让梁贵人欺近身周而不知,皆因他刚才气上心头,无心留意附近的情况。

    梁氏上前一步,神色肃穆地道:“四先生刚才在王帐中说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阿四眼皮一跳,眯眸道:“贵人偷听了我与陛下的话?”

    梁氏凝声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贵妃是否真与齐国勾结。”

    阿四心思微转,叹息道:“贵妃是何等身份,若没有十足把握,我怎敢与陛下说,可惜啊,忠言逆耳。”

    梁氏沉默片刻,迟疑道:“可今日……确是贵妃救了我们。”

    阿四摇头道:“那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她在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将所有人一网打尽,也许……”他幽幽道:“从贵妃回金陵那会儿开始,一切就都是局,陛下是唯一能够破局的人,可惜当局者迷;我等虽有心而无力。”

    梁氏银牙微咬,“秀英想求四先生一件事。”

    阿四睁着一双三角眼道:“贵人想我留下来?”

    “是。”梁氏肃声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会令先生为难,但事关陛下安危,还请四先生以大局为重。”

    阿四摇头,“陛下只信贵妃一人,就算我留下来,也无济于事;再说凭我一人,根本无法回天。”

    “事在人为,现在放弃,为时过早,再说……”梁氏微微一笑,“谁说只有先生一人?”

    阿四苦笑道:“我明白贵人的意思,可在千军万马面前,一人亦或者两人,有区别吗?”

    梁氏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是啊,在数以万计的军队面前,无论一人或两人,都是蜻蜓撼柱,根本无济于事。

    良久,她咬牙道:“陛下仁武英明,只是一时被奸人蒙蔽,早晚会明白。”

    “只怕等陛下明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顿一顿,阿四又道:“不过此事倒也并非全无回转余地,只是不知贵人是否愿意。”

    梁氏精神一振,急急追问道:“四先生请说,只要能护陛下平安,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四幽幽道:“梁将军手中握着数万兵马,如果贵人能劝动梁将军,那么这个局还可以解。”

    “父亲?”梁氏一怔,在短暂的思索后,她神色坚定地道:“好,我现在就去见父亲,请四先生务必留下。”

    在得到阿四肯定的答覆后,梁氏快步离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阿四冷笑道:“慕千雪,看来要亡你的并不止我一个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齐军与周军交战多次,各有输赢损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僵持不下。

    至于那名面具人果然是齐军军师,诡计百出,防不胜备,好几次险些吃了大亏,幸得慕千雪化解。

    入了十月后,天气越发寒冷,北风呼啸不止,经常一夜起来,满地都是白霜,冻得人手脚发凉。这个时候,周军十余万将士再无一人嫌衣裳厚重,甚至巴不得再多几件。

    至于张启凌,几经搜寻,终于找到了十万凌军的藏身之处,但他并没有惊动对方,只是命人悄悄监视,在凌军偷袭之时,将计就计,大挫凌军,杀敌近万,俘虏数千;这还是因为齐军救援的结果,否则凌军说不定会覆灭在他手里。

    这一战,令周军上下看到了张启凌的无情狠决,纵然迎面冲来的,是他曾相识多年之人,也能毫不留情的挥刀砍下,无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是……东凌就只有这十万军队吗?

    虽然张启凌一事,令东凌元气大伤,但根基尚在,士兵也都在,按张启凌的猜测,全力集结的话,至少有五十万军队。

    可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找不到这十万士兵以外的一兵一卒,应该是藏身在城中,不曾出战,若是在与齐军交战时,被他们冷不丁从后面偷袭,难免会吃大亏,这也成了横在周军之间的一桩心事。

    十月初十这日,天色一直阴阴欲雨,寒风四起,呼呼作响,即便穿着厚厚的棉衣,也还是冷的不行。

    “主子,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夏月将一盏刚刚沏好的热茶递到慕千雪手里,后者随口应了一声,并不喝,一直望着阴沉莫名的天空。

    夏月呵着冻得通红的手,疑惑地道:“主子您在看什么?”

    慕千雪收回目光,淡淡道:“冷了这么多日,终于要变天了。”

    “是呢,这么冷的天还下雨,真真是要冻死人了。”说话间,又一阵冷风吹来从衣领间拼命往里面钻,冻得夏月打了个冷战,“这里冷,奴婢扶您回去吧,万一着凉就麻烦了。”

    “我没事。”慕千雪随口说了一句,道:“本宫之前让你们带来的黄精等药材呢?”

    “都好好封存着呢,没主子的话,谁也不敢妄动。”

    “好。”慕千雪黛眉微扬,道:“你去把那些药材悉数分给众骑兵,务必让他们贴身带着。”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变天

    第五百二十八章 变天

    “没病没痛的,让他们带药材做什么?”夏月疑惑的问着,自离开金陵城后工,那批药材一直依慕千雪的吩咐封存着,从未动用,她几乎快要遗忘了。

    “别多问,照本宫的话去做就是了。”见慕千雪没有解释的意思,夏月只得忍了疑惑,与辛月他们一起去纷发药材。

    与此同时,王帐内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争论,梁将军连连摇头,“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易将军拧着浓眉道:“我也是,此事万万不可!”

    张启凌坐在他们对面,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我已经将法子说了,要不要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梁将军一拍桌案,神色激动地指了他道:“你这叫法子吗,分明就是没安好心,意图谋害陛下。”

    张启凌也不动气,淡淡道:“那梁将军倒是想一个更好的法子出来。”

    “你!”梁将军气得面红耳赤,他是粗人,论口舌之利哪是张启凌的对手,憋了半晌,闷声道:“总之绝不能拿陛下安危去冒险。”

    张启凌哂然一笑,摩挲着茶盏道:“那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回金陵城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你不要太过份了!”梁将军豁然起身,气得直哆嗦,他为大周征战多年,立下许多汗马功劳,手底下那些将军对他极为敬重,东方溯也一直以礼相待,从未受过这样的气,而且……还是一个东凌人,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易将军拉了他坐下,冷冷道:“张启凌,陛下以客卿待你,你不感恩待德也就罢了,还在这里满口胡言,欲陷陛下于险境,你这样做对得起陛下吗?”

    对于他的指责,张启凌只是漫然轻笑,片刻,他抬头看向一言未发的东方溯,“陛下也是与他们一样的想法吗?”

    东方溯默默盯着他,“朕想知道,是否真的只有这一个法子?”

    张启凌搁下喝了一半的茶盏,随口道:“臣说过,张廷霄手上至少有五十万大军,可咱们在这里耗了一个多月,除了最开始那十万之外,再不见一兵一卒,不设法将他们引出来,根本攻不下东凌,不过是白耗粮草与时间罢了”

    “攻不下东凌,就先攻齐军,我就不信一个都打不下。”梁将军横眉说着。

    “先攻齐军?”张启凌低低笑着,扬眉道:“看来梁将军记性真是不太好,这才几天功夫,就将被齐军围困,险些被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被他当面揭了老底,梁将军气得脸红脖子粗,不顾易将军的劝阻,起身朝东方溯道:“臣之前大意中了齐军埋伏,令陛下蒙羞,臣请领兵三万,一定擒下齐国军师。”

    张启凌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道:“莫说三万,就是给你三十万,也是必败无疑!”

    “你……”

    “好了!”东方溯喝止他们的争执,转首看向张启凌,“齐军那边……当真攻不下?”

    张启凌沉吟片刻,道:“不瞒陛下,齐国那名军师难缠至极,臣实在没把握,而且他们背靠东凌,可以随时随地补充粮草,继续拖下去,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

    “近二十万大军,征战一个余月,耗损的粮草可想而知,且此处离金陵遥远,万一运送粮草的队伍在途中出什么意外,我们就要面临断粮的危险,所以臣以为,应速战速决。”

    东方溯微一点头,道:“朕出战,当真能引得东凌军队出城?”

    “臣与张廷霄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可以断言,这世上再没人比臣更了解他,只要他以为胜券在握,一定会出城。”

    易将军冷声道:“那你可曾想过,一旦四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再加上齐军十万,如何抵挡?”

    “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够成就大事。”张启凌冷冷斥着,“只有舍得一身剐,方才能够攻下东凌,反之……就像我刚才说的,立刻撤兵回金陵,从此偏安一隅,再别妄想争夺天下。”

    易将军面色一寒,阴恻恻道:“打从刚才进帐开始,你就一直明着暗着劝陛下亲自领兵对阵,到底安得什么心?”

    张启凌横了他一眼,目光沉冷如外面呼啸的寒风,“我什么心思,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再说,两军对战,人数固然重要,但并非一切。据史书记载,大周开国皇帝曾以三万将士,对阵敌国二十万大军,大获全胜;靠得是什么,是这里。”他指一指脑袋,随即又拍一拍手,漠然道:“罢了,与你们说了也不明白,对牛弹琴。”

    被他这样当面奚落,易将军纵是再沉得住气,也不禁怒上心头,冷哼一声,朝东方溯拱手道:“陛下,张启凌嚣张狂妄,居心难测,万万不能听信。”

    张启凌不甘落后,起身道:“只要陛下依计行事,臣有把握胜过齐、凌两国联军,攻入襄月城,指日可待。”

    东方溯捏一捏鼻梁,疲惫地道:“行了,你们都退下,让朕仔细想想。”

    待他们都出去后,东方溯唤过张进道:“去请贵妃进来。”

    “是。”张进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慕千雪掀了帘子进来,笑着打了个千儿,“娘娘来得刚好,陛下正要让奴才去请您呢。”话音未落,身后已传来东方溯的声音,“千雪,到朕身边来。”

    慕千雪依言上前,伸手放入他掌心,微笑道:“陛下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

    东方溯微一点头,拍一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张启凌想要让朕去当诱饵,引东凌大军出城,梁将军他们都不同意。”

    慕千雪垂目一笑,明珠耳铛在帐中划过一道温润的痕迹,“梁将军他们最是紧张陛下安危,自是不希望您去冒险。”

    东方溯盯着她道:“那你呢,认为朕该去冒这个险吗?”

    慕千雪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陛下比臣妾更懂得,只是……张启凌还不足以支撑您做出这个决定。”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九章 以身为饵

    第五百二十九章 以身为饵

    东方溯赦然轻笑,拍着她的手道:“知朕者莫若你,不错,这个决定不止关乎朕的生死,还有大周的百年气运,朕实在不敢大意。”

    “如果……”慕千雪犹豫片刻,轻声道:“臣妾也是一样的意思呢?”

    东方溯怔忡片刻,抬手抚过她的长发,青丝如瀑,穿过指间倾渲而下,“若是你……朕会答应!”

    慕千雪侧首笑道:“陛下不怕臣妾与张启凌联合起来算计您吗?”这样的流言,自出征开始,就一直没断过。

    “朕相信你。”平平淡淡的四个字,却包含了一个帝王全部的信任。

    慕千雪心中感动,伏首于他胸膛,“臣妾一定不会令陛下失望。”

    这件事就此定下,任梁、易等将军如何反对,皆不能令东方溯改变心意,而慕千雪,在他们眼里,彻底成了迷惑君主,祸国殃民的妖姬,皆对她痛恨不已,就连东方泽,也有了几分微词。

    十月十一,东方溯亲领三万装备精良的骑兵渡过护城河进攻齐军,在临行之前,他将兵符交给慕千雪,十五万大军,悉数交由她执掌。

    渭水河畔,周齐两军爆发了激烈的对战,周军虽然人数少,但都是百里挑一的精明,再加上这些天操练的兵法,一时倒也撑得住。

    一水之隔,令梁将军等人心急如焚,几次请命要过去支援,都被慕千雪给拦下了。

    十月十三,阴沉的天空落下一片片六棱雪花,才十月中旬,竟是下起雪来。一开始尚是细细的雪花,不出半日,下成了鹅毛大雪,相隔一丈便无法看清,眼前所见只有白茫茫一片。

    下雪的同时,天气也倏然转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刮一样,疼得不行,梁将军站在护城河边,望着白茫茫的对岸,不住叹气。

    梁氏打着伞来到他身边,挡住茫茫而落的飞雪,轻声道:“贵妃还是不答应吗?”

    “唉,连九王的请求也被驳回来了。”说着,梁将军狠狠一跺脚,“也不知她存得什么心思,咱们急得要命,她可倒好,忧哉忧哉,完全不把陛下的安危当回事。”

    梁氏冷声道:“女儿早就说过,贵妃未安好心,只是父亲不肯相信。”

    梁将军迟疑道:“但你说她与齐国勾结,这个……应该不至于吧?”

    梁氏连连摇头,“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父亲还要帮着说话,难道真要等害死我们,才肯相信吗?”

    梁将军叹息,神色复杂地道:“就算我相信又能怎样,兵符在她手上,没她的话,谁敢出兵。”

    梁氏接了冰凉的雪花在手中,徐徐道:“兵符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没道理让这么多活人听一件死命的命令!”

    梁将军脸色一变,喝斥道:“胡说什么,兵符就如陛下,岂可违抗。”

    “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是一件兵符;再者,现在陛下危难,父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与张启凌害死陛下吗?”

    梁将军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半晌,他摇头道:“总之不可以。”

    “父亲!”梁氏跪在积了薄薄一层雪的地上,哽咽道:“难道陛下的性命还不及兵符重要吗?如果陛下……有所不测,我梁家就是千古罪人,父亲三思啊!”

    梁将军左右为难,良久,他咬牙道:“你且让我再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再做打算。”

    “父亲……”梁氏待要再说,梁将军抬手道:“好了,别再说了,还有,你记住,刚才那些话,不许与任何人提起,万一传到贵妃耳中就麻烦了。”

    梁氏点头道:“女儿明白。”

    彼时,慕千雪冒着漫天风雪,来到高高的哨楼上,拿着千里镜默默看着河对岸的情况。

    尽管周军有她的阵法加持,面对倍数于自己的敌人,依旧相形见拙,甚至可以说岌岌可危,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既然那么担心,为何还要同意我的计策?”张启凌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接过夏月手中的伞,撑在彼此头上。

    慕千雪漠然道:“那你呢,为什么要劝陛下冒险?”

    “我说得很清楚,想要攻下金陵,这是唯一的法……”

    “不要在我面前卖弄这番说辞,若你肯全力以赴,未必攻不下那座城池。”慕千雪冷冷打断,侧首盯着张启凌比许多女子还要俊美的侧脸,“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加害陛下。”

    张启凌哂然一笑,迎着她冷过冰雪的目光道:“若我害了呢?”

    慕千雪眸底掠过一丝杀意,“那你就是在逼我动手!”

    四目相望,张启凌神色渐渐变得悲哀,“别忘了,他曾听信赵氏谗言,误会你我,你现在这样维护他,值得吗?”

    慕千雪面无表情地道:“可陛下最终并没有相信赵氏,他放了你,还封你为布衣客卿,你应该感恩。”

    张启凌默默苦笑,许久,他声音沙哑地道:“无论我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比不过东方溯是不是?”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说罢,慕千雪带着夏月下了哨楼,张启凌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平静得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然而……攥得发白的双手出卖了他的心思。

    慕千雪前脚刚进营帐,东方泽后脚就跟了进来,张口道:“娘娘,为何还不出兵?”

    慕千雪拂去落在身上的雪,淡淡道:“时机未到。”

    东方泽不悦地道:“时机时机,你每次都说时机,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九王有时间问这些,倒不如去外头守着,敌人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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