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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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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梁氏那里出来,兰珠见左右无人,小声道:“其实贵人身子并无大碍,为什么要说不能生育?多不吉利啊。”
容氏回头看了一眼,淡然道:“若不这么说,她怎么能放心助我复宠;别看她说得好听,其实与太后根本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利用我罢了,只是她的利用又稍微好些。”
兰珠咬牙道:“这宫里头的人可真歹毒,想尽办法害人。太后是这样,梁昭仪也是这样,奴婢在一旁看着都心寒。”
容氏冷冷道:“你放心,她们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一一记着,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再说梁氏那边,在与容氏议定后的第二日,她就将装有百香花的香囊献了给陈太后,在递过去的时候,梁氏的手没有一丝颤抖,平静得仿佛是在递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陈太后不知香囊有问题,整日佩戴在身上,正如梁氏所言,初时无异,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太后脾气变得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连她一向最倚重的秋月也挨了不少训斥。
到后面,陈太后情况越发严重,失眠、幻觉、梦游、狂躁,这下子谁都看出有问题了。
这日清晨,梁氏过去请安,刚到门口便看到一只白瓷茶盏迎面飞来,吓了一大跳,躲闪不及,只能掩袖遮面,幸好茶盏只是砸在门框上,虚惊一场。
秋月急急走过来,“昭仪没事吧?”
梁氏看了一眼里面,陈太后被几名宫人按住,太医正试图给她把脉,但陈太后反抗的太过激烈,手刚一触及便被挣开,根本无法把准脉象,“本宫没事,倒是你们,这是出什么事了?”
秋月满面无奈地道:“奴婢见太后情况越来越不对,就请了太医来看,哪知太后抗拒得很,怎么也不肯让太医,实在愁煞奴婢了。”
陈太后似乎听到了秋月的话,大声道:“哀家没病,是你们,你们存心要害哀家,滚!全部都滚出去!”
秋月愁容满面,“您瞧瞧,这可怎么办,从前日开始,太后就一直没阖过眼,说是有人要害她。太后风寒才刚好,再这样折腾……呜。”说到伤心处,秋月不禁哭了起来。
梁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太后,后者眼里满布红血丝,眼下一片青黑,果然是很久入睡了。
“啊!”一名小太监突然大叫起来,陈太后挣扎不开,竟是一口咬在他手上,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下来,狰狞如恶鬼,有胆小的宫女,吓得连连后退,不敢靠近。
几名太监合力,才勉强迫陈太后松嘴,那名小太监赶紧抽回鲜血淋淋手,这么一会儿功夫,手上已是留下一圈深可见血的牙印,要是再晚一会儿,怕是手都要被咬断了。
太医也是吓得面色煞白,说什么也不敢再近前,唯恐落得跟那个小太监一样的下场。
秋月气得直掉泪,怒斥道:“这个也不看,那个也不管,难道由着太后狂躁失眠而……而……”后面那个字,她不敢也不愿说。
梁氏凝声道:“你身为太医,却置太后性命于不顾,只凭这一条,本宫便可以问你的罪!”
太医连忙道:“昭仪娘娘息怒,下官并没有说不看,只是太后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诊脉。”他思索片刻,道:“这样,下官先给太后开一剂安神助眠的药,待她老人家入睡之后,再行把脉。”
“也好。”有了梁氏的许可,药很快就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有宫人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当然,陈太后是不会愿意喝的,秋月他们几个强行灌下去,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入眠。
太医诊了许久方才收回手,沉声道:“太后心气不畅,内体生火而致痰多,痰又与气结合,迷蒙心智,从而精神错乱,幻觉频生。”
见太医没诊出百香花,梁氏一直紧绷的心缓缓松驰下来,“能医好吗?”
太医为难地道:“精神方面的病症,最是难医不过,臣只能尽力而为。”
“又是尽力而为。”秋月冷笑道:“医好了是你们医术高超,医不好就是命该如此,对吗?”
面对秋月尖刻的言语,太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敢与她争辩,尴尬地道:“我……下去开药。”
秋月朝他背影啐道:“要是太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他们。”
梁氏叹息道:“陛下不管,太医院又怎么会真的尽力,否则来的人,就该是纪临了。”
秋月恨恨道:“都是一群跟红顶白的东西!”
“姑姑消消气。”绣春安抚道:“依我看,想让太医院真正把太后的病放在心里,还是得禀报陛下才行。你看上一次,就是因为捅到陛下跟前去了,皇后还有纪院正他们才肯过来,否则谁肯多看咱们畅春园一眼啊。”
被她这么一说,秋月也想了起来,连连点头,“对,我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东方溯得知此事,甚觉意外,毕竟陈太后风寒刚愈,转眼间竟又得了精神错乱的毛病,但也没说什么,只命纪临前去医治,但开了几服药,结果都不理想,到后面,陈太后竟然连身边的人都开始不认识了,整个疯疯癲癲,时哭时笑。
这日,东方溯下朝后,让张进传了纪临和容禄过来,询问陈太后病情一事,在听完二者的讲述后,他面色沉郁地道:“究竟太后为什么会突然得疯病,病因何在?”
纪临拱手道:“起因在于心气郁结,但病情进展之速,臣也是始料未及。”
容禄在一旁欲言又止,先前就是他献上偏方,治好陈太后风寒恶症,所以这次陈太后疯病,纪临把他也给带去了。
东方溯瞧见他这副神气,道:“有什么话就说。”
容禄依言道:“不瞒陛下,其实早在为太后医治风寒的时候,微臣就发现太后心气郁结不畅,风寒小症之所以变得那么严重,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微臣当时曾叮嘱秋月姑姑平日里多开导劝解太后,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第一卷 第七百八十章 容禄
东方溯拧眉道:“你是说,太后接连两场大病,都是心气不畅引起的。”
“不能说完全,但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容禄的回答令东方溯眉宇越发紧皱,“有没有办法治好?”
容禄沉吟片刻,抬头道:“陛下有没有听过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句话?”
“什么意思?”
容禄咬一咬牙,突然撩袍跪下,“微臣假传圣意,欺君罔上,请陛下治罪。”
东方溯诧异地道:“怎么一回事?”
容禄抬头道:“其实治好太后风寒恶症的,并不是微臣那张方子,而是微臣在太后耳边说的一句话。微臣说——”他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道:“只要太后您病愈,陛下就会将您接回宫中,重聚天伦。太后听进了这句话,方才重燃求重意志。”
东方溯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一掌拍在扶手上,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容禄慌忙伏首,“微臣自知罪该万死,但当时太后性命垂危,微臣实在……实在没办法。后来微臣去复诊的时候,太后一再追问,后来实在蛮不住,只能将实情告诉太后,太后很可能是受不住这个打击,才……才得了疯癫之症。”
东方溯面色铁青地走到他身边,冷笑道:“都说古今医术最高者,非华佗扁鹊莫属,可在朕看来,你容太医才是妙手回春,不止内病外症,连心病都会医,能耐,真真是能耐。”说着,他俯身盯着冷汗涔涔的容禄,“你说朕该怎么封赏你才好?”
容禄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纪临看了他一眼,拱手道:“陛下息怒,虽然容禄假传圣意,但其本意并不坏,还请陛下看在他救人心切,且能够主动承认犯错的份上,从轻发落。”
东方溯眼底掠过一丝隐晦的杀机,眼眸幽沉如深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寂寂半晌,他喝道:“来人,把他拖下去重责三十杖,摘去顶戴,在太医院行走。”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开恩!”容禄连连叩首,虽然顶戴没了,但继续留在太医院行走,就表示东方溯还肯给他机会,要是表现得好,很快就能官复原职。
只是……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在容禄被拖下去后,东方溯望着纪临道:“连你也没办法吗?”
纪临知道他的意思,叹息道:“容禄虽然剑走偏锋,犯下欺君之罪;但有一句话他说对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药石可以助益,但效果不大。”
东方溯紧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陈太后的心病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就是那道“心药”,但当年的事,他始终无法释怀。
纪临看出他的心思,“陛下……”
东方溯摆一摆手,打断道:“你退下吧。”
纪临依言退下,夏末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令紫铜灯台上的烛火一阵摇晃。
“张进,朕该去吗?”
张进还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时,另一边的张远抢先道:“太后是陛下生母,如今太后有病在身,陛下理该去探望。”
陵阳一事后,张远便跟在了东方溯身边,他身手不错,人也忠心,这半多年来一直跟着林默,练了一身不错的本事,前几天刚刚被任命为御前侍卫,张老汉也被接到金陵安享晚年,俩父子总算苦尽甘来。
张进面色一变,低声喝斥道:“你不知太后当年做过的事情,不要多嘴。”
“无论太后做过什么,都是陛下的生母,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陛下不该弃之不顾。”张远振振有词的言语,令张进哭笑不得,“天家的事情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看在你我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少说多看,对你有好处的。”
张远不服气,正要辩解,耳边突然传来东方溯的声音,“摆驾畅春园。”
张进一惊,“陛下,您真要去看太后?”之前陈太后被风寒恶症缠身之时,东方溯也只在回来的那天去看过一次,想不到他今日会突然过去,难不成……真被容禄和张远说动了?
可他跟了东方溯十几年,后者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啊,否则也走不到今日。
东方溯没说什么,只道:“摆驾吧。”
见他心意已定,张进只得去安排,踏出承德殿前,他看到张远朝自己投来胜利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
一辆朱顶金帷马车在畅春园门口停下,看到从车中下来的人,守卫面色一变,急忙单膝跪下,“叩见陛下,陛下圣安!”
东方溯大步走了进来,所过之处,宫人尽皆伏身跪下,迎接这位难得来畅春园的贵主。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哀家房里,是不是想害哀家?”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出陈太后激动的声音。
陈太后指着秋月等人,恍然道:“哀家知道了,你们是卫太后的人,你们想要害死哀家。”
秋月满脸无奈地道:“卫太后已经死了很久了,没人会害您,奴婢们都是侍候您的宫人。”
“死了……”陈太后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半晌,她倏然抬头,伸出许久没修剪的手指,厉声道:“满口胡言,哀家昨儿个才见过她,怎么可能死,你们一个个都在骗哀家,哀家才不会让你们的当呢。”
元九愕然道:“昨日才见过,难不成太后见鬼了?”
秋月抚一抚额头,疲惫地道:“从昨儿个起,太后就一直把梁昭仪当卫太后,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彩云担忧地道:“太后现在膳也不用,水也不喝,一门心思觉得有人要害她,这可怎么办?”
秋月正要说话,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耀眼的明黄,待看清是东方溯后,急忙跪下行礼,其他人也纷纷跪下,只有陈太后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
陈太后眼里的陌生令东方溯暗自拧眉,难道……是他多心了?事情并非如他所想?
东方溯压下心中的疑惑,沉声道:“太后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秋月顿时潸然泪下,“启禀陛下,太后病得越来越严重了,这里里外外,已经一个都不认得了。”
第一卷 第七百八十一章 回不去
那厢,陈太后突然朝东方溯扑过来,泪流满面地道:“先帝!先帝您来看臣妾了!”
秋月赶紧拉住她,“太后您认错了,是陛下来看您了。”
“陛下……”陈太后喃喃念着,突然用力把东方溯推开,声色俱厉地指了他,“东方洄,你想来害我们母子是不是?滚!滚啊!”
“太后!”秋月急忙道:“卫氏母子早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大周君主是睿王,是您的儿子。”
“哀家的儿子……”陈太后怔怔地盯着她,目光渐渐变得清明,秋月见状赶紧道:“对啊,睿王殿下在十三年前就登基了,不然怎么会尊奉您为太后?”
“是了,哀家想起了,哀家的儿子是皇帝了,可他……可他不要哀家了。”说到这里,陈太后突然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哭得伤心不已。
秋月安慰道:“陛下怎么会不要您,您瞧,陛下这不是来看您了吗?”
陈太后一边哭一边摇头,“你不要骗哀家了,溯儿……永远都不会原谅哀家,他恨死哀家了,呜……”
东方溯冷眼看着这一切,虽有怜悯,却不足以磨灭心中的芥蒂,“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秋月在他面前跪下,哽咽道:“纵然太后有千错万错,都是给予陛下骨血,生您养您的那个人,自来了畅春园后,太后每一日都是在忏悔懊恼中度过,日日念着陛下,经常看着春晖堂的门口,就盼着您能来,如今……您真的来了,她却已经不认得。”说着,秋月重重叩头,痛哭道:“求您看在太后已经思忆成颠的份上,原谅她吧。”
张远瞧着不忍心,也想帮着劝,还没开口,就已经被张进看出了心思,先一步道:“多看少说,小心惹祸上身。”
东方溯一言不发,就在秋月以为他已经动摇的时候,有淡漠的声音响起,“地上凉,扶太后起来吧。”
秋月心中一阵失望,“陛下……”
东方溯冷冷打断,“这个情,你求不起。”
秋月无奈,只得与彩云一道扶了陈太后至椅中坐下,后者已经止住了哭泣,嘴里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时,容氏走了进来,看到东方溯在,既惊又喜,连忙欠身行礼,“陛下万福。”
东方溯也不叫起,淡然道:“你来做什么?”
“臣妾听说太后不肯用膳,特意炖了清热解暑的荷叶莲子膳粥,太后没病的时候,最喜欢喝这个粥,亏得园子里荷花还没有谢尽,否则臣妾不知该去哪里弄新鲜荷叶。”
“拿过去吧。”得了东方溯的话,容氏赶紧盛了一碗,在她经过身边时,东方溯闻到一阵幽香,出奇的好闻。
“太后,您尝尝看,臣妾在里面加了一些冰糖,清甜不……”容氏话还没说完,陈太后已是打翻她手里的碗,厉声道:“你跟卫氏走得那么近,一定在里面放了毒药,想帮着他谋害哀家,哀家不吃!拿走!”
容氏捂着被烫疼的手,满面委屈地道:“哪有这回事,您说的什么卫氏,臣妾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贵人见谅,太后她……”秋月也不知该怎么说,叹了口气,转头对依旧怒目相视的陈太后道:“太后您又忘了,卫氏一族早已覆灭,再也不会有人害您了。”
陈太后根本不信她的话,“你骗哀家,你们一个个都在骗哀家,要谋哀家和溯儿的命!”说着,她似乎记起了什么,神情激动地道:“溯儿呢,你们把溯儿藏到哪里去了?”
秋月朝东方溯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示意容氏重新盛了一碗粥,递到陈太后面前,“没人害你,一直都是你作茧自缚,吃吧。”
陈太后茫然看着他,半晌,她竟接过东方溯递来的粥吃了起来,看得秋月他们一阵激动,两天了,一口都没有吃过。
待陈太后吃完后,容氏小声问道:“太后,您是不是认得陛下了?”
陈太后没有理会,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东方溯,许久,她喃喃道:“溯儿……溯儿没那么大,你们骗哀家。”
元九急忙道:“不是,真的是陛下,现在是永平十三年了。”
元九的话并没有让陈太后相信,反而起身往外走去,嘴里念叨道:“溯儿,哀家要去找溯儿!”
“太后!”容氏上前阻拦,而且被她推倒在东方溯脚边,在将她扶起时,东方溯再次闻到她身上那股盈盈幽香,而且这一次更加明显,连心神也为之一醉。
这么一会儿功夫,陈太后已是走了出去,快步往外奔着。
彼时,虽已是夏末,但依旧热浪滚滚,夏蝉伏在被几乎被日光烤焦的树叶下拼命叫着,而陈太后连鞋也未穿,只有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滚烫的石板上,她却丝毫未觉,只是不停呼喊着东方溯的名字。
容氏急切地道:“陛下,您快去阻止太后吧,她身子本就弱,神智又不清楚,要是再中暑就麻烦了,她现在只听得进您一人的话。”
东方溯犹疑片刻,终还是追了出去,日光灼烈逼人,刚一踏出去,便有热气扑面而来,像是要着火一般。
东方溯快跑几步,追上陈太后,“外面热,我们回去吧。”
“不,哀家要找溯儿,哀家什么都没有了,连先帝也不在了,哀家就只有溯儿一人!”听到这句话,东方溯鼻子一酸,曾几何时,他们在卫氏母子的压迫下相依为命;如今卫氏母子伏诛,他亦成了九五至尊,坐拥天下,可他和陈氏,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东方溯按下纷乱的思绪,沉声道:“朕在,朕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你?”陈氏侧头看着他,半晌,她伸手欲去抚东方溯的脸庞,却被后者下意识地避开。
这个举动刺激了陈氏,摇头道:“不,你不是溯儿,他不会避开哀家!”
容氏也赶了过来,听到这话,连忙道:“太后误会了,陛下没有避开您,只是……只是……”她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还是东方溯圆了一句,“只是朕脸颊有些痒。”――
上一章张老汉为笔误,他已经在陵阳被杀了,一时忘记,还请见谅
第一卷 第七百八十二章 心神牵引
容氏朝东方溯投去感激的笑容,随即握住陈太后的手道:“太后,您再试试。”
这一次,东方溯没有再避让,僵硬的站在那里,任由陈太后抚过他的脸颊,手指划过的那一瞬间,他又闻到一阵香气,跟先前在容氏身上闻到的差不多,应该是刚才她碰过陈太后的缘故。
“溯儿,你真是哀家的溯儿!”陈太后又哭又笑,扑上来想要抱东方溯,后者赶紧退后一步,令她扑了个空,不自在地道:“外面热,我们进去吧。”
“不要,哀家要去给溯儿捕蝉,他最喜欢了。”说着牵着东方溯的袖子来到树边,竟要想要爬上去,吓得秋月赶紧拉住她,让元九爬上去捕蝉,元九费了老半天功夫,才抓下来三四只,关在临时找的笼子里面。
陈太后一接过笼子,立刻献宝一样地拿给东方溯,“喜欢吗?”
望着鸣叫不停的夏蝉,幼时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令东方溯心中百味呈杂,半晌,他拂袖道:“送太后回去。”
“溯儿,溯儿你怎么走了?”见东方溯离开,陈太后赶紧追上去,没奔出几步,便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太后!太后!”
秋月等人的惊呼令东方溯停下脚步,那厢,张远已经奔过去察看,急声道:“陛下,太后晕过去了。”
“送太后回去!”得了东方溯的话,众人七手八脚把陈太后抬回春晖堂,又请了太医来诊治,乃是身体虚弱再加上心情激荡引起的晕厥,并无大碍。
容氏来到鎏金香炉前,揭开兽首盖子,舀了一勺香料添入炉中,不多时,袅袅轻烟从炉盖的孔洞中飘了出来,散入空气中。
香炉就在东方溯右侧,他闻得最清楚,“这是什么香?”
“是西域檀香,太后说这香比云南出产的檀香更能宁神静气,每每闻之,都觉得心宁如镜,所以每次太后心情不畅的时候,都会点上一些。”说到这里,容氏神色一黯,低声道:“只是再好的檀香也治不好太后的心病。”
檀香幽幽,不断钻入鼻翼之中,正如容氏所言,此香能令人心气安宁,但……似乎效果太好了一些,安宁到东方溯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容氏一直在留意东方溯的神情变化,见他此刻目光透着几分茫然,心中暗喜,朝兰珠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倒了一杯茶,容氏在转递给东方溯之时,小指指甲不经意地划过茶水,“陛下,喝口茶解解渴吧。”
东方溯木然接过,一口饮尽,根本不管茶水是烫是温,张进在一旁暗自拧眉,东方溯一向不喜欢容氏,怎么会喝她递的茶,且喝得这么急,完全不像他平日的样子。
喝过茶后,东方溯眼中的茫然又加深了几分,容氏估摸着差不多了,试探道:“陛下,太后怕是没这么快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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