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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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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雨从天而降浇在昭明宫地面时,那两名太监终于回来了,慌张地道:“启禀陛下,冷宫枯井之中果然藏了一具尸体,奴才已经按陛下的吩咐,将尸体抬了过来,就在外面,神武门两名守卫也已在外面等候。”

    东方洄微一点头,起身对绿衣道:“你随朕出去。”

    看到东方洄出来,候在檐下的一众宫人尽皆跪下行礼,绿衣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看了一眼,回到东方洄身边,低声道:“陛下,确是奴婢派去监视睿王的人,若他真是怀恩所杀,此事必不简单。”

    东方洄望着檐外滂沱如注的大雨,面色凝重地道:“雨停之后,立刻飞鸽传书,问问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绿衣应下后,他目光一转,落在因冒雨过来而浑身湿透的两名守卫身上,面无表情地道:“随朕进来!”

    “是。”两名守卫不敢怠慢,赶紧跟在东方洄身后进了大殿,雨水顺着衣角淅沥滴落,在他们身后形成两道长长的水线。

    他们刚一站稳,冷如凝霜的声音便在殿中响起,“认识死的那个人吗?”

    守卫相互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缩着身子战战兢兢地道:“回陛下的话,属下……属下认得他,大概两三个时辰前,他来过神武门,说自己叫汪虎,还说是绿衣姑娘的远房表哥,想要见一见她,后来……后来……”

    守卫的吞吐令东方溯不耐,喝斥道:“还不快说!”

    守卫面色一白,飞快地道:“后来怀公公过来,说他带汪虎去见绿衣姑娘,之后就走了,属下再见到汪虎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东方洄长眸微眯,冷声道:“你确定带走汪虎的人是怀恩?”

    守卫悄悄看向怀恩,四目刚一接触,立刻急急移开,神色慌乱地道:“属下确……确定。”

    东方洄面色阴沉如外面肆虐的雷雨,缓步走到吓得面无人色的怀恩身前,寒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怀恩激灵灵一抖,回过神来,磕头如捣蒜,“老奴冤枉!老奴真的没有杀人,求陛下明察!”

    “狗东西!”东方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厌恶地道:“事到如今,你还满口谎言,说,为什么要杀汪虎?”

    怀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紧重新跪好,垂泪喊冤,“陛下,老奴跟在您身边那么多年,老奴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不过;再说老奴今年已经五十多了,体衰力弱,平常走快一些都要喘气,怎么可能杀得了人,更不要说抛尸井中了;这一切都是江福的诡计,他狼子野心,一直想谋老奴的命,陛下您别中他的计啊!”

    江福长叹一声,痛声道:“你说我要害你,那他们两个呢,难道也与我一样都想谋你性命吗?”

    怀恩一时答不出来,好一会儿方才咬牙切齿地道:“定是你收买了他们,让他们帮你撒谎,是我看走了眼,收你这么一个贼子为徒,以致招来今日无穷祸患!”说着,他伏首于东方洄脚尖,悲声道:“老奴与汪虎素不相识,根本就没理由要取他性命!”

    东方洄盯着他花白的头顶,逐字逐句地道:“为何要杀,你——心里明白!”顿一顿,他复又道:“怀恩,你若从实招来,朕念在往日的情份上,尚可饶你一命;若是冥顽不灵,休怪朕不客气!”

    从与东方溯扯上关系的那一刻,怀恩在他眼里已是一个死人,所谓活命,不过是哄怀恩招认的手段罢了,什么君无戏言,他有的是办法让怀恩死去,一如当年的信王。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五章 逆转

    第两百五十五章 逆转

    怀恩身子抖擞如暴雨中的残叶,泪水划过他脸上一道又一道的皱纹,“不论陛下问老奴一千次还是一万次,老奴都是一样的回答,老奴没有杀人!”

    绿衣眼中精光一轮,上前道:“陛下,怀恩奸诈成性,不动大刑,他是不会招的。”

    在居高临下地盯了怀恩片刻后,东方洄拂袖回到案后,寒声道:“传令慎刑司,行鞭笞之刑!”

    怀恩吓得瘫软在地,连求饶的话也忘记了,直至慎刑司管事捧着鞭子进来后,方才惊醒,连连磕头,“咚咚”之声,响彻在承德殿中,听得人心惊。

    可惜他这番举动,并不能令东方洄回心转意,薄唇微张,吐出两个令怀恩惊骇欲死的话来,“行刑!”

    “嗻!”在慎刑司管事一声答应后,有宫人端上来满满一盆水,这是浓盐水,鞭子浸过之后,抽在人身上,会令痛楚加倍,这是慎刑司惯用的伎俩。

    “得罪了。”在一声微不可闻的低语后,管事轮起鞭子狠狠抽向怀恩,后者不敢躲闪,咬牙硬接,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背上,痛得他惨叫一声,几乎晕过去。

    而这,只是开始……

    浸过盐水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抽在怀恩身上,到后面,管事已是记不清抽了多少下,只是机械地挥动着鞭子。

    满身血痕的怀恩蜷缩在地上,每次鞭子落下,年迈的身子都会伴着哀嚎抽搐一下,他那身衣裳已是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瞧着实在可怜,但没一个人敢替他求情的。

    东方洄见差不多了,示意管事停手,冷声道:“如何,肯说实话了吗?”

    怀恩勉力撑起身子,艰难地道:“老奴说的……从来都是实话。”

    绿衣冷声道:“你再嘴硬,只会受更多的皮肉之苦。”

    怀恩苦笑一声,抬起浑浊的眼睛,“我也想承认,可是莫须有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承认!”

    绿衣眼底掠过厌恶之色,寒声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怀恩没有再与她说什么,目光一一扫过江福与那两名守卫,寒声道:“你们这样害我,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索你们性命!”

    江福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莫说世上没那么多厉鬼,就算真的有,也自有和尚道士将它打得灰飞烟灭。

    很快,长鞭加身的声音再次在殿中响起,这一次,怀恩的惨叫声比之前小了许多,眼睛不时往上翻,情况看着甚是不好。

    对于满身是伤的怀恩,江福没有半分不忍,反而涌起浓重的快意,今日真是什么仇都报了,真真是痛快!

    怀恩啊怀恩,你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日吧?

    江福贪婪地望着怀恩身上那套四品太监官服,他盼了这身衣裳那么久,这次终于是快盼到了!

    正当江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那两名守卫突然一个伏在怀恩身上,一个握住鞭子,悲鸣道:“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江福回过神来,愕然看着那两名守卫,“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名守卫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就算怀公公有千错万错,到底是你师父,你这样待他,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江福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我怎么对他了?”

    守卫没有理会他,朝东方洄磕了个头,哽咽地道:“属下二人一时鬼迷心窍,助纣为虐,愿听凭陛下发落,只求陛下不要错杀无辜!”

    不论是东方洄还是绿衣,皆没想到事情竟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后者愕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守卫咬一咬牙,再咬一咬牙,哆嗦着吐出一句惊人之语,“其实带走汪虎的,不是怀公公,而是……江福!”

    江福骇然色变,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质问二人,“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带走过汪虎,你们两个是不是得失心疯了?”

    “我们清醒得很!”这般说了一句,守卫自袖中取出一叠银票,双手呈于头顶,“陛下,这是江福收买属下二人的银子,让属下们帮他冤枉怀总管!”

    东方洄接过绿衣递来的银票,略略看了一下,应该在千两之数,一个禁军一年俸禄不过百两,一千两银子,就算两个人平分,也足足有五百两,抵得过他们辛苦当差五年,难怪会心动。

    东方洄甩一甩那叠银票,冷声道:“既是收了银子,为何现在又改口,欺君是怎样的罪名,你们应该很清楚。”

    守卫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颤声道:“属下知道,但是看到怀总管一把年纪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实在过不了良心这一关,就算陛下怪罪,属下们也不能继续昧着良心。”

    江福傻了眼,这两人被鬼附身了不成,满口胡言,他什么时候给过银子?又什么时候让他们冤枉过怀恩?

    直至东方洄冷厉刺骨的目光望过来,江福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番话对自己的影响,赶紧跪下道:“陛下,您别听信他们的胡言,这银子不是奴才给他们的,与奴才无关!”说着,他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两名守卫,尖细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快告诉陛下,你们说的都是假的,假的!”

    “我们不会再帮你害人!”冷冷抛下这句话,守卫扶起奄奄一息的怀恩,对东方洄道:“陛下,江福当时只让属下们谎称是怀总管带走了汪虎,属下并不知道他竟然会做出杀人之事,否则就算他给再多的银子,属下也不敢撒这个谎!”

    “没有!没有!”江福慌乱地大叫着,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控制,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东方洄越发幽沉的眸色,让江福焦急不堪,手足并用地爬到案前,急声道:“陛下,您相信奴才,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汪虎真是怀恩所杀,他为了……为了……”江福一心想给怀恩安上动机,坐实他杀人的罪名,结果怎么也想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绿衣垂目盯着冷汗涔涔的江福,“真是你杀了汪虎?”

    江福连连摆手,急声道:“与我无关,我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什么也没做过。”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六章 齐国奸细

    第两百五十六章 齐国奸细

    绿衣拧眉不语,凶手必然在怀恩与江福之间,但……究竟是哪一个,汪虎被杀的原因又是什么?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上心头,无法解答。

    暴雨如注,不断敲打着窗棂与窗纸上“啪啪”作响,间或夹杂着狂风呼啸的声音,再加上阴暗的天色,简直犹如地狱门开,恶鬼临世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呯呯!”长窗突然被一股猛烈的狂风吹开,发出巨大的响声,雨水迅速打湿了临窗的长几,狂风骤雨令烛台上的烛光剧颤不止,迅速缩成黄豆大小,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绿衣赶紧上前将窗子关了起来,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雨水,头发湿嗒嗒地粘在雪白的脸颊上。

    在烛光重新亮起后,东方洄叩着桌案的手指一顿,对站在一旁的两名内监道:“去搜他们二人的住处,仔细了搜!”

    听得这话,江福神色稍稍一定,他房里除了悄悄藏下来的一些贡茶之外,再无其它东西,当可还他清白;与眼下杀人栽赃的罪名相比,私偷贡茶,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怀恩,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清楚东方洄的话。

    未过多久,两名内监满身是雨地走了进来,恭声道:“奴才二人奉陛下之命仔细搜查了二人住处,怀总管屋中并无异常,至于江福,奴才们在他屋里中发现一些私藏的贡茶以及一块腰牌。”说着,他自袖中取出一块黑色的腰牌递了过去。

    听到这话,江福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奇怪,腰牌他明明带在身上,怎么房间里又会多出来一块?

    那厢,东方洄自内监手中接过腰牌,刚一看清腰牌上的字,立时变了颜色。下一刻,透着阴寒气息的双目已是牢牢攫住江福面孔,寒声道:“你是齐国人?”

    江福被他问得愣了神,直至东方洄一掌拍在长案上,方才回过神来,“奴才生于大周,长于大周,怎么会是齐国人。”

    话音未落,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已是狠狠砸在他的额头上,耳边响起东方洄冰冷如深秋寒霜的声音,“那这个东西你怎么解释?”

    江福顾不得额上淌下来的那道殷红,手忙脚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腰牌,这块腰牌以生铁铸成,入手极沉,通体黝黑,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齐”字。

    江福一脸愕然,他从未见过这块腰牌,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房里?

    齐……齐国?齐国!

    江福终于明白东方洄刚才那句话的意思,顿时吓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拼命摇头,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这腰牌不是奴才的,与奴才无关,奴才冤枉。”

    “无关?”东方洄面色铁青地道:“既是无关,何以会在你房中找到?”

    “奴才也不知道。”江福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那两名内监恨声道:“定是他们收了怀恩好处,陷害奴才,说不定这腰牌根本就是从怀恩那里搜到的。”说着,他用力磕头,泣声道:“陛下……陛下,奴才是被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奴才!”

    “冤枉?”东方洄气极反笑,“你之前说禁军冤枉你,这会儿又说他们冤枉你,再过一阵子,是不是该说朕也冤枉你了?”

    江福不敢接话,只是不停磕头,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冤枉,可惜这一切注定徒劳无功,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一如刚才的怀恩。

    东方洄缓步走到江福身前,眼里有着森冷的戾气,“真是想不到,朕竟然被齐国奸细潜伏在身边多年而不知,江福,你真真是能耐!”

    “不是!奴才不是奸细,奴才是被人陷害的,陛下您相信奴才!”江福痛哭流涕,他的计划是揭发怀恩杀人罪行,从而取代怀恩成为正四品宫殿监督领侍,而不是将自己送上一条不归的死路啊!

    东方洄一脚踹开欲来抱他双腿的江福,缓缓道:“你很聪明,这次若非你贪心太重,想要一箭双雕,朕现在还被你蒙在鼓中!”

    “不是……不是这样的,陛下,您听奴才说……”江福还想解释,东方洄却不想再听,挥手道:“带去慎刑司用刑,在撬开嘴之前,别让他死了!”

    “不要!陛下不要!”江福得魂飞魄散,慎刑司那个地方,别的没有,就是刑具多,一旦进了那里,就算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江福的挣扎,犹如蜻蜓撼柱,根本无济于事,在他被强行拖下去后,气息奄奄的怀恩也被抬了下去;至于那两名禁军守卫,念在他们及时醒悟,东方洄网开一面,饶他们死罪,只是杖责三十,免去禁军职务,驱逐出昭明宫。

    这场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方才止住,绿衣推开虚掩的殿门进来,朝负手站在窗前的东方洄道:“陛下,奴婢已经飞鸽传书,明日这个时候就能传消息回来。”

    “嗯。”东方洄淡淡应了一声,背对着她道:“绿衣,你可猜得到汪虎来意?”

    绿衣思忖片刻,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南境那边连连败退,战事吃紧,所以赶来禀报陛下。”

    东方洄抬眸望着大雨过后晚霞绚烂的长空,徐徐道:“战事自有军监奏禀,与他们无关,而且……你交给他们的任务,是监视睿王。”

    绿衣眼皮微微一跳,轻声道:“陛下担心,睿王谋乱?”

    “他手握近二十万大军,一旦调头反攻,金陵危矣。”窗外,梧桐树上青绿的叶子正在缓缓往下滴着水。

    绿衣犹豫道:“齐军步步紧逼,大周危难未解,奴婢觉着……睿王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谋乱。”

    东方洄转过身来,眼眸幽黑如无底深潭,“如果他与齐军达成了某种协议呢?”

    绿衣心头剧烈一震,脱口道:“陛下是说,睿王勾结外敌,谋夺帝位?”

    “除此之外,朕想不出汪虎这么着急赶来的原因,甚至不肯用飞鸽传书。”他的话令绿衣沉默下来。

    在彼此都默然不语之时,长长的殿门被人推开,卫太后扶着尹秋的手缓步走进大愉,湖水绿绣大团牡丹的云锦长裙在她身后无声逶迤。

第一卷 第两百五十七章 身孕

    第两百五十七章 身孕

    东方洄连忙亲自上前扶住,“这大雨刚歇,母后您怎么就过来了?”

    卫太后在宝座中坐下,抚过一路行来纹丝不乱的鬓发,淡淡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哀家岂能不过来一趟。”

    东方洄不想她太过担心,故作轻松地道:“只是区区一个奸细罢了,儿子应付得来。”

    “哀家担心的不是他。”卫太后眸光一转,落在垂首站立的绿衣,“汪虎是你的人吧?”

    绿衣不敢隐瞒,如实道:“回太后的话,正是。”

    在一记漫长的呼吸后,卫太后的声音再次响起,“睿王那边出什么事了?”

    绿衣悄悄看向东方洄,低头道:“江福不肯招认,所以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奴婢已经飞鸽传书,最迟明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卫太后微一点头,肃声道:“睿王现在手握近二十万大军,皇帝一定要严加提防,万不能让他有机会祸乱大周。”

    “儿子明白。”说着,东方洄叹了口气,“让他领兵出征,是儿子二十几年来做得最错的一个决定。”

    “事已至此,悔之无益。”顿一顿,卫太后徐声道:“老九与老七素来走得近,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与之前一样,四处联络朝中大臣,想要逼儿子增兵南境。”东方洄的回答令卫太后冷冷一笑,“他倒是讲义气得很,可惜用错了地方!”顿一顿,她凉声道:“老七若是决意乱作,一定会派人联系他,好来一个里应外合,让人盯仔细了;另外,依着先帝当年对他的宠爱,神机营最可能在他手里,大意不得。”

    待东方洄答应后,她又道:“哀家刚刚收到消息,赵平清有了身孕,你派几个人过去照顾,一旦睿王叛乱,她腹中的孩子会与陈氏一样,成为咱们的筹码。”

    “儿子立刻安排。”东方洄心领神会地应着,名为照顾,实为监视!

    此时,平阳王府后院一间精致的绣房中,沈惜君一口接一口地呕在阿紫捧着的漱盂中,开始还是之前喝下去的清水,待到后面变成了极苦的黄胆水。

    平阳王妃心疼地抚着沈惜君脊背,不住往门口张望,“这个管事,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王妃别急,应该就快到了。”逐春话音未落,门被人推开,满头大汗的管事领着一个中年人进来,“王妃,大夫到了。”

    平阳王妃眉目一喜,急忙道:“大夫,你赶紧替宗姬看看,从昨儿个夜里到现在,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吐,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王妃别急,待小人先替宗姬诊脉。”说着,他就着阿紫端来椅子落坐,替病恹恹的沈惜君诊脉,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神色松快地朝平阳王妃拱手道:“王妃不必担心,宗姬她并没有病。”

    平阳王妃忧声道:“都已经吐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会没病?”

    大夫微笑道:“宗姬确实没病,之所以呕吐不止,是因为有了身孕。”

    “当真?”平阳王妃与沈惜君异口同声问着,一惊一喜,惊的是平阳王妃,喜的自然是沈惜君。

    “宗姬脉象快而滑,如滚珠玉盘,当是喜脉无疑。”大夫肯定的回答,令沈惜君欣喜万分,双手小心翼翼地护着尚且平坦的腹部,孩子……她有了东方溯的孩子……

    平阳王妃的反应则与她截然相反,脸色难看异常,趁着沈惜君不注意,她将大夫唤到一旁,低低说了几句,大夫一脸诧异地道:“王妃,这……”

    平阳王妃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必多说,总之照我的吩咐去做。”说着,她对站在旁边逐春道:“你随大夫过去。”

    在他们走后,平阳王妃暗吸一口气,笑吟吟地回到沈惜君身边,“也是为娘糊涂,一瞧见你呕吐不休就以为你吃坏了东西,也没想起问问你月信是否有至。”

    沈惜君粉面嫣红地道:“女儿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王爷的骨肉,也不知……他是男是女。” 从刚才起,沈惜君双手一直不曾离开小腹,那样小心,如护着稀世珍宝。

    阿紫抿唇笑道:“算算时间,这才一个多月呢,宗姬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男女了啊。”

    “多嘴。”沈惜君轻斥了一句,垂目低语道:“男女都好,最要紧的是平平安安。”

    “小世子一定会平安长大。”说着,阿紫又笑道:“说不定宗姬腹中怀的是双生子呢,那就一胎凑成一个好字。”

    “就你这丫头话最多。”话虽如此,沈惜君眼里却有止不住的笑意与渴望,双生……那是再好不过了。

    平阳王妃拉过沈惜君的手,微笑道:“大夫说你胎气有些不稳,再加上吐得利害,得仔细调养,大意不得;我已经让逐春随他去抓安胎药了,煎好后会送过来,你可要好好喝,不许再像以前一样,嫌药苦偷偷倒掉。”

    沈惜君哂然一笑,“女儿又不是小孩子,分得清轻重,母亲放心,为了腹中的孩子,就算再苦,女儿也一定会喝下去。”这是她回来后,第一次唤平阳王妃一声母亲。

    “那就好。”平阳王妃抚过她的脸颊,目光复杂而痛苦,“你记着,不管母亲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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