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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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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守在门外的冯秉正将厅门掩上,冯彦海的面容倏然转为凝重,放下杯盏道:「诸位师弟师妹,你们在先师门下时,可有听说过他还收了其它的弟子?」
    在座的六个人面面相觑,尽皆摇头。
    花彦娘问道:「大哥,你这个问题当真奇怪得很?」
    冯彦海道:「看来老二今晚是不会来了。我这儿有几张请柬,你们先看过再说。」一抬手,袖口里掠出数缕白光分射崔彦峨等人的胸前。
    常彦梧探手接住,却是一张素白色的帖子。他打开一瞧,上面娟秀的女子笔迹写道:「常兄钧鉴,后年三月十五月圆之夜,请至极地仙府一行,以解当年北海藏宝之谜。妹雪瑶顿首。」在她的落款下面,尚有一方银泥印鉴。
    常彦梧瞄了瞄左右的魏彦雄和花彦娘,见这两人收到的请柬,笔迹内容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惟一的差异,也只是抬头的称呼。
    崔彦峨合上请柬,说道:「最后的印章是老头子生前专用之物,我曾见过几回。」
    顾彦窦道:「三姐说得不错,老头子归天后,咱们里里外外把极地仙府翻了个遍,也没再见着这枚印章。原来是偷偷给了这个什么雪瑶。」
    魏彦雄不怀好意地揣测道:「这女人……别是老头子偷养的小老婆罢?」
    常彦梧哼道:「从请柬上的称呼上判断,顶多是老头子暗中收下的徒弟。当然,也难保是他的私生女。」
    花彦娘叹口气道:「你们对师父尊敬点好不?再怎么着,他对咱们也有养育栽培之恩,别把话说得那么刻薄。」
    魏彦雄冷笑道:「六妹,老头子活着的时候,怎没见妳有多孝顺?」
    冯彦海一摆手,道:「不相干的事就别说了。当务之急,我们是要搞清楚这个雪瑶究竟是谁,约我们去极地仙府有何企图?而后,再决定要否赴约。」
    顾彦窦道:「大哥,请柬上写得明白,所谓的『藏宝之谜』必定与贯海冰剑有关。」
    崔彦峨说道:「贯海冰剑乃本门不传之秘,老头子死后,也就咱们八个知道。如今又冒出来一个,而且还邀我们后年三月十五前往极地仙府解谜?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
    「三月十五,三月十五……」常彦梧喃喃低语,扳着手指头略略一算,霍然道:「后年三月十五不是老头子归天二十年的
    忌日么?」
    众人心头俱都暗惊。对于刀口舔血的北海八鬼而言,师父的二十年忌日,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
    魏彦雄望向冯彦海道:「大哥,这几封请柬你是何时收到的?」
    冯彦海道:「上月初一,我一早进了书房,就看到它摆在桌上。当时门窗紧闭,也不知来人是如何将请柬放进去的。」
    顾彦岱冷冷道:「大哥,这事不会又是你在故弄玄虚,和咱们弟兄几个开玩笑罢?」
    冯彦海怫然不悦,说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
    花彦娘道:「老七,大哥一番好意把咱们请来商量,你怎么还在怀疑他?难道大哥偷偷收起请柬,一个人前往北海赴约,你就高兴了?」
    顾彦岱道:「六姐,这请柬来得不明不白,妳心里就没一点怀疑?」
    冯彦海截断道:「正因为我心存疑虑,所以才特地把你们邀来共商。假如有谁信不过老夫,尽管立马拍屁股走人,我绝不强留。」
    常彦梧见要闹僵,假情假意解围道:「老大,老七,你们都消消气。咱们几个是兄弟……」话还没说完,猛然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需他提醒,其它六个人也尽皆察觉到了异样。几乎不分先后,上百根红烛陡然冒出妖艳的幽蓝光芒,厅内的光线登时大暗。
    崔彦峨变色道:「烟里有毒!」双手连挥打出银针,「哧哧」连声,击灭了二十余根火烛。常彦梧等人亦纷纷出手,顷刻火烛尽灭,客厅里陷入一团漆黑。
    然而反应终究慢了半拍,在他们屏息前,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已侵入体内,众人头晕目眩,手足酸软,丹田的真气已无法凝聚。
    妙仙子崔彦峨和餐霞居士魏彦雄分坐在冯彦海左右,离他最近,当即含怒出手,怒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彦海也是神情茫然,似乎并不知晓内情,勉力用脚蹬地,连人带椅往后闪躲。崔彦峨和魏彦雄手上无力,软绵绵的一掌走空,没能伤着他。
    冯彦海叫道:「别动手,我也中毒了!」又朝外喊道:「秉正,快将所有门窗打开!」
    守在厅外的冯秉正早发觉里头有异,闻言,连忙指派一众庄丁打开门窗,自己奔入厅内,扶住冯彦海问道:「爹,发生什
    么事了?」
    冯彦海这才敢开口喘气,说道:「蜡烛里给人下了药,我们几个都着了道。」
    冯秉正大吃一惊,疑惑道:「没道理啊,这些蜡烛都是我从德胜斋买来的,放在库房里,也从没有人动过,怎么会被下了毒?」
    顾彦窦呸道:「你们父子两个还在演什么狗屁双簧戏,要杀要剐尽管来就是!」
    冯彦海怒道:「顾老八,放你娘的狗臭屁!谁要是想下毒害你们,谁就是他妈的王八蛋!」
    正闹得不可开交,小蛋和楚儿一前一后走入厅中。常彦梧精神一振,手指冯彦海道:「楚儿侄女,咱们都被他下了迷药。麻烦妳擒下他,先把解药搞到手。」
    楚儿一言不发走到冯彦海跟前。
    冯秉正惊道:「妳想干什么?」伸手拦阻。
    楚儿蔑然一哼,纤手轻描淡写一推一引,将冯秉正带到一边,沉腕握住冯彦海的脉门,略作检查后漠然道:「他没有说谎,体内一样中了迷药。」
    冯彦海大松一口气,苦笑道:「有楚儿小姐作证,这回你们总该相信我了罢?」
    话音刚落,一名庄丁从门外疾步跑入,气喘吁吁奔到冯彦海跟前禀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啦,咱们、咱们发现褚二爷了!」
    冯彦海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喝问道:「他人在哪里?」
    那庄丁答道:「他被人放在了庄外的牌楼前,已经昏死过去。我已命人将褚二爷带进来了,一会儿就到。」
    冯彦海踉踉跄跄往厅门口走去,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冯秉正忙扶住他胳膊,道:「爹,小心!」
    其它人也陆续咬牙站了起来,走到厅口。只见几名庄丁扛着不醒人事的褚彦烈快步赶到,在冯彦海的身前停下。
    大伙儿凝目打量褚彦烈,见他神色如常,并无异样,宛若睡熟了一般,只是呼吸粗重急促,嘴角可见干涸了的血丝。
    冯彦海惊惧交集,探手搭住褚彦烈的右腕,却立刻缩手失声道:「好冷!」
    常彦梧素以同门里的第一智囊自居,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先把他抱进屋里。」
    冯秉正自告奋勇道:「我来!」抱起褚彦烈,一面运功抵御从其体内散发出的奇寒,一面三步做两步回到厅中,将他平放到清理出来的桌案上。
    蓦地听见厅外一阵惊呼,冯彦海回头一看,那名背褚彦烈来此的庄丁,已然毫无征兆地朝前栽倒,气绝身亡。
    常彦梧眼皮直跳,舔舔嘴唇低骂道:「他娘的,好厉害的寒毒!」
    崔彦峨道:「冯贤侄,你最好赶紧打坐运功,把寒毒逼出,别把小命也交代了。」
    冯秉正凛然道:「多谢三姑指点!」他也顾不得许多,就地盘膝坐下运功逼毒。
    魏彦雄看看褚彦烈、冯秉正,再瞧瞧厅外倒地的庄丁,道:「这是何种剧毒,居然能层层相递,恁的诡异!」
    楚儿俯身看过死去庄丁的瞳孔,徐徐道:「褚二爷中的,恐怕是一种极为高明的寒毒掌劲,积郁在身体里内敛不散,故此表面几无任何症状可查。可一旦有人接触到他的身体,便不免要受到寒气侵蚀。时间稍久寒毒攻心,即刻命丧当场。」
    崔彦峨问道:「楚儿小姐,妳能否认出褚二哥是中了何种掌力?」
    楚儿静静摇头,表示不知。
    常彦梧道:「难保这种阴寒掌力不是源自北海。」
    这话正中众人心头所虑,魏彦雄低声嘀咕道:「那也未必。据说魔教教主风雪崖的九霄罡风,亦有这等威力。」
    常彦梧哼道:「魔教总坛远在云梦大泽,风雪崖跑这儿来做什么?况且被九霄罡风击中之人,全身结霜冰封,与老二的症状大相径庭。」
    花彦娘道:「二哥没死,固然是他的功力远胜于那个庄丁,但凶手也是手下留情。」
    顾彦岱颔首道:「不错,对方并不想要了二哥的性命,却将他送到泉庄来,这其中必定藏有阴谋。」
    冯彦海望向那名最先进来报讯的庄丁,问道:「你们有谁见到送老二来的人?」
    那庄丁摇头道:「启禀老爷,当时我们几个在庄口守值,突然耳朵里听到有人说道:『牌楼下面有一份大礼是送给冯庄主的,请他收好了!』小人左右观瞧,却没发现说话那人的影子。走到牌楼下一瞧,褚二爷就趴在那儿。」
    至此,冯彦海要设局谋害众人的嫌疑已被基本排除,但所有人心头的迷惑却更加强烈,甚至隐隐生出一缕不安的感觉。
    这些人都是久经风浪的老手,虽然刚才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异变所震慑,险险失了方寸,但剎那的工夫,他们已然恢复了镇
    定。
    冯彦海向那家丁下令道:「去,告诉秉义,今夜的守值庄丁人数再加一倍。前厅和内宅更要多派好手保护,一有异状,立即前来禀报。」
    冯亮领命而去,众人归还原座,一边沉思对策,一边运功逼毒。
    小蛋说道:「干爹、大伯,我想试试看,也许能把二伯救醒。」
    若在往日,常彦梧巴不得褚彦烈早死早好,但如今急于查明真相,便不阻拦,说道:「你量力而为,不要逞强。」
    小蛋应了,走到褚彦烈身前,用右掌按住他的胸口。立时一股冰寒魔气逆流而上,破入他的体内,尽管小蛋早有防备,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真气汩汩涌动,施展出「周而复始」心诀,小心翼翼地吸纳积郁在褚彦烈体内的寒气。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小蛋头顶腾起白茫茫的寒气,全身如坠冰窟寒冷彻骨。
    忽地丹田一凉,圣淫虫精气醒转过来,令他周身寒意瞬间大减。一缕缕回流入体的寒息在经脉里融合,最后进入丹田,与圣淫虫精气水乳交融。
    褚彦烈眼皮微动,喉咙里轻轻发出呻吟,看来不一刻便能恢复意识。
    小蛋如释重负,收回右掌,却听霸下在怀里低声问道:「干爹,冷不冷?要不要我生把火热热身子?」
    小蛋吓了一跳,忙敬谢道:「不用,我没事。」真气流转两圈,寒气尽去。
    冯彦海见状恳请道:「小蛋贤侄,你能不能帮秉正也把寒毒吸了出来?」
    小蛋索性好人做到底,照方抓药,又将冯秉正体内的寒毒吸出。
    冯秉正的症状远比褚彦烈为轻,片刻便恢复了过来,起身谢道:「小蛋,多亏你帮忙。」
    那边褚彦烈茫然睁开眼睛,痛哼了声。花彦娘喜道:「二哥,你醒来啦?」
    褚彦烈张嘴就破口大骂道:「我顶你个肺,是谁暗算老子,拍了我背心一巴掌?」
    顾彦岱道:「二哥,这话我也正想问你呢。」他简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
    褚彦烈一愣,说道:「见鬼了,老子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常彦梧没好气地道:「那你还记得点什么,都说出来。」
    褚彦烈竭力回忆了老半天,还是摇摇头道:「老子就记得中午时候到了老龙山山脚下,然后背心一麻,就没了知觉。」他越想越窝囊,又骂道:「王八羔子,别让老子晓得是谁干的,不然我活扒了他的皮!」
    冯彦海问道:「二弟,你的伤势如何,还能不能动?」
    褚彦烈试着运气,很快眉头一皱道:「不行,走路我还成,要跟人动手可就难了。」
    这话如果是常彦梧说的,冯彦海多半不信。但褚彦烈是北海八鬼里少有的直肠子,量来不假。他环顾众人道:「你们说,
    这事会不会跟那个雪瑶有关?」
    魏彦雄点了点头,道:「大有可能。她用一张莫名其妙的请柬,借大哥之手,把咱们约到泉庄,然后正可一网打尽。」
    顾彦窦质疑道:「既然如此,她又为何放了二哥?刚才火烛熄灭,咱们真气尽失,正是她下手的最佳时机,又为什么要故意放过?」
    冯彦海缓缓说道:「或许,她还另有目的,所以并不急于杀死我们。」
    想到贯海冰剑的秘密,魏彦雄等人心底一寒,常彦梧喃喃道:「先是蜡烛藏毒,再是送回被暗算了的褚老二,接下来她还会做什么?」
    彷佛是为了回应常彦梧的疑问,厅外有一人惊惶失措地奔了进来,高喊道:「老爷,不好啦……夫人她、她刚才上吊死了!」
    「啪!」冯秉正狠狠一个耳光搧在那报信的家丁面颊上,怒喝道:「胡说八道!我娘活得好好的,为何要上吊自杀?」
    那家丁被揍得原地打转,捂住腮帮子哭道:「小人哪敢撒谎?」
    冯彦海抑制惊骇之情,尽力用和缓的语气道:「走,到内宅去看看。」
    十余人在冯亮引领下进到内宅,冯夫人的卧室门口,冯彦海的小儿子冯秉义正焦急守候。看到冯彦海和兄长到来,他赶紧迎上前道:「爹,大哥,娘死了!」
    冯彦海走进冯夫人卧室,她的遗体已被安放回床榻上,脖子上殷红的勒痕清晰可见,所有的迹象,都符合上吊自杀的情形。而那根勒死冯夫人的腰带,也由冯秉义拿着,递给了冯彦海道:「爹,您看。」
    冯彦海捏紧腰带,盯着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丫鬟,一字一顿地问道:「说,夫人——她是怎么死的?」
第六章 鬼事连连
    第六章鬼事连连
    丫鬟不敢抬头,颤抖道:「老夫人用过饭后,便回屋安歇,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开过半步。刚才想进屋替夫人将檀香换了,却看见她、她吊在那儿……」
    冯秉正一肚子火全发泄在了那丫鬟头上,一脚将她踹晕过去,怒骂道:「废物!」
    常彦梧诧异道:「奇怪,大嫂身上衣衫齐整,神情安详,为何没有一点挣扎之状?」
    褚彦烈道:「难不成她真的是自杀身亡,所以才会走得如此安静?」
    小蛋摇头道:「不是的,二伯。人都有求生本能。就算死志再坚,最后关头也会稍作挣扎,绝不可能是现在这般模样。」
    褚彦烈被一个后辈反驳,老脸有点挂不住,哼道:「你自杀过么?」
    小蛋笑笑,也不争辩。霸下在他怀里听了,大是不忿,暗道:「臭秃头恁的嚣张,等我找着机会喷他一口。」
    崔彦峨沉声道:「小蛋的话有道理,大嫂的死必有蹊跷。」
    冯秉义也道:「不错,我娘活得好好的,没理由想不开要上吊自杀。」
    顾彦窦道:「如果说是有人谋害大嫂,那为何没见她有一点反抗的迹象?据我所知,大嫂的修为,并不逊色于咱们兄弟。」
    常彦梧扫视屋内,缓缓道:「窗户都是紧紧反锁,房顶也没有被破入的痕迹,门外又有丫鬟守值,如果说是有人谋害,那凶手又是如何进屋的?」
    顾彦岱道:「也许他早就藏身在屋里了。」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
    须知即使凶手先一步潜入屋内,可行凶后也难以从门窗反锁的房间里脱身。他的假设,显然无法成立。
    顾彦窦沉吟道:「莫非凶手精擅土遁之术,是从地底下潜入屋内做案的?」
    花彦娘左顾右盼,突然诧异道:「咦,老四哪里去了?他是不是一个人留在前厅?」
    褚彦烈摇头道:「没有啊,老四是跟我一块儿出来的。怎么转眼就没影子了呢?」
    若在平时,魏彦雄失踪片刻,众人多半不以为意,但在接二连三发生这些诡异事件后,人人都暗自预料,魏彦雄可能凶多吉少。
    忽然,寂静的夜空里荡漾起一曲委婉凄凉的笛声,幽幽传入众人耳中。
    冯彦海一震,问道:「谁在吹笛子?」
    冯秉义惊异道:「山庄里没人会吹笛子啊?」
    冯秉正道:「我去查查!」
    冯彦海忙吩咐道:「多带几个人去,千万小心!」
    顾彦岱道:「秉正,我和老八陪你一起去。」说罢,几个人匆匆离开,寻找笛声来源。
    屋子里陷入短暂的静谧,惟有幽怨的笛声和微凉的夜风,在黑暗里呜咽,波动着每一个人紧张的神经。
    然而没一会儿,有一名家丁气急败坏地奔来,一路声嘶力竭地高叫道:「老爷,大奶奶抱着小少爷投井自尽啦!」
    「什么?」冯彦海几乎被一个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打懵了,重重推开挡在门口的冯秉义,纵身往出事的井口赶去。
    等到了井边,已围了不少人,正七手八脚地将落水的冯秉正妻子,和尚未满周岁的小少爷,从井底下救上来,可惜两个人都已经没救了。
    冯彦海眼前一黑,差点昏死。儿媳死了也就罢了,但一起落水的孙子却是泉庄的独苗,素得他的宠爱。不到一顿饭的工夫,他连失老妻爱孙,焉能不疼?
    常彦梧扬声问道:「你们有谁见到他们投井了?」
    一名奶妈从人群里颤颤巍巍走出来,惶恐道:「启禀这位老爷,刚才是我陪着大奶奶和小少爷在屋里说话。不知怎地,大奶奶像是着了魔,从床上抱起睡熟的小少爷,就开了门走进院子里。
    「我在后头喊她,她也不理。没等我追过来,大奶奶和小少爷便一头栽进井里了。」
    众人不约而同心头一震,崔彦峨徐徐道:「是那笛声,定是那笛声在搞鬼!」
    这时,大伙儿才察觉,那古怪哀怨的笛声,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停歇,再无动静。
    冯彦海抱着爱孙冰凉的尸体站起身,愤然吼道:「兔崽子,有种给我滚出来!」
    他这一声响彻山庄,夜空里到处激荡着悲愤的回响。可四周安静的可怕,久久没见有人响应。
    顾彦岱、顾彦窦兄弟和冯秉正闻讯赶来,身旁还携着适才失踪了的魏彦雄。
    冯秉正一见妻儿惨状,顿时睚眦欲裂,一把从冯彦海怀里抱过爱子,手抚幼嫩面颊,泪落如雨。
    顾彦岱搀扶着魏彦雄,叫道:「三姐,五哥,你们快过来瞧瞧,老四有点不对劲!」
    魏彦雄被他连拖带拽拉到众人面前,脸上满是迷惘,傻傻地咧嘴呵呵一笑。
    崔彦峨翻开魏彦雄眼皮,嘿然道:「没有中毒,多半是被人迷了神志。」
    常彦梧问道:「老七,你们是在哪儿找到老四的?就他一个人么?」
    顾彦岱回答道:「我们追查笛声进到后花园,就瞧见老四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往里走。老八叫他,他也不听,就像聋了一样。」
    花彦娘下意识地张望周围,惊疑道:「出鬼了,真出鬼了。天底下谁能有这般可怕的手段,让人不明不白就着了道!」
    顾彦窦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道:「不会是老头子阴魂不散,在作弄咱们罢?」
    褚彦烈怒道:「放屁,他死了这么多年,骨头都烂光了!」
    楚儿忽道:「你们听,笛声又响了。」果然,清幽的笛声在夜空中再次响起。
    没等大伙儿开口,褚彦烈叫道:「那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火光亮起?」
    众人闻言急忙望去,在东侧数十丈外,果然升腾起了熊熊火焰。紧接着便有人惊惶失措地叫喊道:「走水啦,走水啦,快来人救火啊!」
    冯彦海傻呆呆立在原地,望着火势毫无反应。
    冯秉义一跺脚,说道:「该死!」急匆匆御动身形赶去。
    一炷香后,大火被扑灭。冯秉义焦头烂额的返回到井边,气喘吁吁道:「是厨子老马点着了柴房,自己也在里头给一块儿烧死了。」
    冯秉正死死搂着爱子,喃喃道:「鬼,鬼……真的有鬼……」
    楚儿冷冷道:「这绝不是鬼,而是有人在暗中作祟。可惜来人修为极高,所用的手段又十分诡异高明,令我们查找不到他的所在。」
    常彦梧打了个哈哈,道:「他奶奶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是谁跟咱们北海八仙那么有交情,深更半夜地跑来套近乎?」
    冯彦海略略从悲痛中恢复,咬牙切齿道:「不管是谁,老子都要找他拼命!」
    花彦娘也没了卖弄风骚的兴致,蹙眉道:「他的目的何在?」
    褚彦烈口无遮拦,骂道:「娘的,还用问么?还不是为了贯海冰剑和北海绝学!」
    花彦娘道:「倘若如此,他就该直接找上咱们。凭这人显露出的手段,我们八个谁能抵挡?何苦要大费周章,在这儿装神弄鬼?」
    常彦梧嘿嘿一笑,回答道:「妳有没有见过猫捉老鼠?牠一次次捉到老鼠,再一次次故意放跑。直等老鼠被折腾得筋疲力
    尽,牠也玩够了,最后才一口咬死。现在,我们这些人就是那人眼中的老鼠。」
    饶是北海八鬼平素胆大妄为,此刻也禁不住不寒而栗。
    冯彦海断然道:「秉义,把所有人都集中到前厅安置,庄内的明岗暗哨也一并撤掉。」
    冯秉义犹疑道:「爹,是不是再多派人手戒备搜查,说不定能找出凶手。」
    冯彦海惨然笑道:「老鼠再多,又岂是猫的对手?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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