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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羽幻镜-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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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方丈看了看盛年,问道:“小施主,你刚才说的那个伙计,是在哪里遇见的?”
    小蛋一怔,不明白为何无涯方丈会问自己看似与案情并无直接关联的细节,回答道:“是在院子门口,当时还有很多人往外跑,我只顺手抓住了他。”
    无涯方丈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连续又问了几个细节,小蛋的回答仍与方才叙述的内容一般无二,只是用词上稍有出入而已。
    这时他已醒悟,无涯方丈是借此在测试自己是否撒谎,答得也就更加仔细小心。
    待无涯方丈都问完了,盛年才开口道:“小蛋,这事你还有和谁说起过?”
    小蛋看无涯方丈和盛年均都如此慎重,情知事情必然重大,潜心回忆了片刻,回答道:“没有了。”
    无涯方丈忽然向小蛋合十一礼,道:“小施主,多谢你替老衲解开了心中疑团。”
    小蛋忙躬身还礼,说道:“晚辈害死了一执大师,罪孽深重,如何当得起您的谢礼?不过此事确与欧阳姑娘、小龙无关,只求大师莫要牵连他们。”
    无涯方丈油然微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老衲和盛掌门说要追究小施主的罪责?”
    小蛋愣了愣,不由大松一口气。他没想到无涯方丈竟是如此通情达理,想了一想又道:“可一执大师的死,晚辈确实难逃干系。”
    无涯方丈道:“若是如此,一执师叔临终时岂会以大事相托?在老衲看来,他对小施主只有感激之情,绝无怪罪之意。敝寺更不能不问情由,不分青红皂白,将罪名强加给小施主。”
    盛年在旁如释重负。他起初听到无涯方丈说起此事,内心震撼不言而喻。尽避小蛋并非他的门人,可关爱之心殊不下于对待自己的弟子。
    此刻听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然明白小蛋绝非杀害一执大师的凶手。而若非小蛋和欧阳霓及时赶到,一执大师心神受控,多半会沦为一件身不由己的杀人工具,届时所生风波,远非众人目下所能料及。
    他见无涯方丈如是说,晓得小蛋断不会有事,当下谢道:“大师明察秋毫,慈悲为怀,在下钦佩之至。”
    无涯方丈道:“盛掌门过誉了,老衲愧不敢当。说实话,老衲来时路上尚担心盛掌门会刻意袒护,由此引起翠霞、云林两家的杯葛纷争。今日见盛掌门与小施主都襟怀坦荡,老衲不胜惭愧。”
    盛年看着小蛋,忽地一笑,道:“这孩子很好,没有让我失望。”
    短短一语,已令小蛋心头火热,垂头道:“盛大叔,我对不起你。”
    盛年大奇,问道:“小蛋,你会做什么对不起盛大叔的事了?”
    小蛋低头道:“我知道师父和翠霞派之间有血海深仇,可还是忍不住救了他。”
    盛年哈哈笑道:“为这个么?我反而不明白了,你哪里做错?难道我会希望你贪生怕死,任由自己的师父被人欺辱?”
    他顿了顿,道:“不错,叶无青与我翠霞派确有不共戴天之仇。可盛某要雪此恨,自有手中三尺石中剑,岂要假手他人。
    当日你丁叔叔放过叶无青,也正是因为他清楚我的心愿,所以绝对不会越厨代庖。”
    小蛋无语,只向盛年深深一拜。
    盛年看了看身旁端坐的无涯方丈,见他微一颔首,便会意道:“小蛋,你可以出去了。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将我们谈话的内容泄漏出去。”
    小蛋道:“我知道了。”再向两人施了一礼,退出竹庐。
    他刚出了门,就觉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磨蹭自己,低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却是那条大黑狗凑了上来。
    他双腿发软,扶着门框一动不敢动,心里苦道:“刚刚还在想一定不辜负盛大叔,要光明磊落、顶天立地,可怎么一见着大黑脚就软了?真丢人。”
    好不容易等大黑蹭好了,又呜咽了两声,放开他回到墙角蹲坐下,小蛋抬手擦去额头冷汗,一抬眼皮,却瞧见罗羽杉站在荷花池边正向自己招手,忙奔了过去。
    回首再看,大黑依旧双眼闪亮紧紧盯着自己,见自己回头,口中呜咽竟是作势欲起,要追着自己过来似的,吓得他不敢再看,脚下发力好一阵跑。
    来到池边,小蛋摊开手里捏着的一尊小泥人,道:“罗姑娘,妳看,我又新做了一个。”
    未料罗羽杉淡然看了一眼,并未接过,平静道:“有一个就够了。小蛋,丁师叔说,鬼锋已自动放弃明日的决斗,回返北海。天亮后,我就要回南海了。”
    小蛋怔了怔,觉得记忆里罗羽杉似乎从未用过如此冷淡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由莫名其妙道:“妳??这就要走吗?”
    罗羽杉点点头,道:“我本不该来见你的,或许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你自己多保重。”说罢,转身离去。
    小蛋大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重逢,竟会演变成眼前的状况,终究不甘心叫道:“罗姑娘!”
    罗羽杉微一顿足,低声道:“欧阳姑娘很好,不要辜负了人家。”再不回头,径自去了,却把小蛋一个人留在了荷花池畔发呆。
    一阵风吹过,小蛋打了个寒颤,豁然惊醒道:“糟了,莫非是她看到我圣淫虫发作时发狂的情景,误解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正想如何找个机会向罗羽杉解释,却听丁原的声音道:“小蛋,我有话要和你说,咱们到林子里走走。”
    小蛋满腹心事,但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跟在丁原身后走着,不觉来到一株紫竹前。
    丁原停住脚步,抬头仰望道:“这是一株镇仙竹,我的雪原仙剑便是取材于此。”
    小蛋不明白丁原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起这个,当下沉默不语,静静伫立在他身后。
    丁原静默片刻,似从回忆中醒转,自失一笑道:“方才屋里人多,我不方便问你病情。小蛋,你可否将圣淫虫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小蛋知道丁原是在关心自己的病情,便一古脑地将前因后果全说了。
    丁原又问道:“当日农神医察觉此症后,是否对你说过什么?”
    小蛋想了想,回答道:“他说我体内有一股圣淫虫精气,颇成气候,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其它便没再讲什么了。”
    丁原点点头,道:“原来农老爷子早就看出来了。枉我和你在瀛洲仙岛盘桓数月,竟至今才觉察不对,比起他老人家来,丁某实在望尘莫及。”
    小蛋默然须臾,还是问道:“丁叔,农神医看出了什么?”
    丁原回头注视着小蛋,缓缓道:“想来你自己也清楚,刚才丁某并未将你的伤势治愈。只是仗着醇厚的功力,将圣淫虫精气硬压了下去。不久之后,它还会再发。”
    他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因修炼大日天魔真气走火入魔的情形,摇了摇头。
    “你现在尚不明白它的可怕后果。假如不得遏制,圣淫虫精气将越发肆虐,发作时令你神智尽失,只要一个把持不住开了先例,此后便永沦欲海,整日间肆意奸淫以吸纳少女元阴,滋补精气。”
    小蛋吓了一大跳,脑子里什么胡思乱想的念头一下子全飞走了,叫道:“那我岂不真的成了小淫贼?”
    丁原哼道:“能做淫贼,那是你的福气!怕只怕圣淫虫精气壮大到最后,意识苏醒之时反客为主,届时你就是牠的傀儡。
    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很清楚。”
    小蛋的后背脊窜升起一股寒意,片刻后全身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咽了口唾沫,干涩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丁原没有回答。
    他虽然能大显神威,将雪原仙剑渡入屈翠枫体内诛杀元蛊,可小蛋体内的圣淫虫精气却完全不同,早与小蛋的精血融为一体,除非全部抽空,将他变成干尸,否则根本无法将它驱逐出体外。
    小蛋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轻轻道:“我明白了。丁叔,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知道该怎么做。”
    丁原眸中神光一闪,道:“我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当年我中了绝毒,连农神医也束手无策,人人都把丁某当死人看。
    可天不绝我,我如今还不是活得很好?
    “第二,农神医既然说你的情况是福祸相依,那就必定有可化解之道。如果你现在想自暴自弃,丁某当然无法阻止你,但我会看不起你。”
    小蛋沉吟了会儿,忽然抬头问道:“丁叔,我还能清醒多久?”
    丁原摇头道:“那要看你的毅力和造化。”
    小蛋轻轻笑了笑,道:“多谢你告诉我。丁叔,您还是将四相幻镜收回罢。”
    丁原道:“不必了,真等到那一天也不迟。”拍拍小蛋肩膀,径自去了。
    依照丁原性情,并不喜欢许人空话,哪怕是安慰之辞,这时也是一样。他只暗自决意,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大可能救治小蛋。
    小蛋默默目送丁原的身影远去,心潮起伏难以自已。一转眼,却发现那株镇仙竹上竟有泪痕。他呆了呆,打消了去找罗羽杉的念头。
第九章 万劫不死
    小蛋走后,盛年拂袖将屋门虚掩,低声道:“小蛋从来不会说谎。”
    无涯方丈道:“老衲信得过。刚才他所描述的那些细节,绝无可能凭空捏造。”
    盛年目光一动,道:“方丈,你觉得依照小蛋的描绘,一执大师是中了什么邪功?”
    无涯方丈沉思良久,道:“敝寺秘藏的《波若业书》第七篇,有记载一种邪术,名为『销魂真印』。
    “一旦中招,伤者表面并无任何痕迹,但不出三日便会神志丧失,成为施术者的另一分身,与俗话所说的『借尸还魂』颇有几分相似。”
    盛年点头道:“不瞒方丈,敝派的典藏里也有类似的记载。不过,这种邪功非散仙一流不能施展,这也解释了以一执大师的超凡修为,为何还会着道。”
    他皱起眉头,道:“方丈注意到小蛋曾提及一执大师眼眸里映射出另一个人的身影?这正是中了销魂真印后的症状之一,而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无涯方丈对视着盛年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千秋百世,万劫不死!”
    屋里突然安静得近乎压抑,空气沉闷而凝滞,像千钧巨石压在了两人的心口。
    盛年神情似悲似怒,徐徐道:“当年我与丁师弟他们舍命下潜龙渊,一场恶战九死一生,亲眼目睹一恸大师以金书玉牒将他封印,双双融入血海,消失无踪??”说着时,胸中酸痛,却是记起了悲壮战死的爱侣墨晶。
    当年他束发出家,也是源于此祸而看破尘缘。事隔多年,念及伊人,却依旧不能释怀。
    抑郁之下,盛年一掌拍开座边酒坛,咕嘟咕嘟鲸吞一口,火辣辣的感觉直刺肠胃,这才好受了一点。
    无涯方丈自然听说过这段旧事,却无从安慰,待盛年放下酒坛,说道:“由此说来,他的确有可能还活着。”
    盛年皱眉道:“在下不敢轻易断言,可卧灵山淡家村??”他猛又灌了口酒,脸膛变得亮红,沉声道:“十七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一件血案,全村百姓一夜间俱都暴死,几乎无一幸免。每个人肌肤都泛靛青色,七窍流血。”
    无涯方丈惊讶道:“盛掌门曾经到过卧灵山?”
    盛年一叹,道:“非但我去过,罗师弟、丁师弟他们都曾去过。这是本门的一个绝大秘密,如今时隔多年,盛某也无需隐瞒。当年家师淡言真人仙逝后,先掌门淡一真人曾以无上法力,将他的魂魄投胎转生到淡家村。”
    无涯方丈惊愕道:“竟有此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盛年道:“每年我们师兄弟三人都会在祭拜过家师后,前往淡家村探望。可到了第三年上,赫然发现那里已成一座死村。
    我们掘地三尺,翻遍整座村庄,独独不见转世后的恩师遗体。”
    无涯方丈忙问道:“后来盛掌门是否有继续找寻?”
    盛年苦涩一笑,道:“我们师兄弟三个整整找了五年,才慢慢死心。淡一师伯羽化登仙前曾留下四句偈语道:『去就去了,来就来了;何须寻他,何须彷徨?』“初时,我以为是指他自己,后来用心咀嚼参悟,多半说的还是家师。想来,他在飞天前,早已算到会有此劫。”
    无涯方丈慨叹道:“这么说来,如今转世后的令师,仍有活着的可能?”
    盛年点了点头,喝了口烈酒道:“但愿如此,只是茫茫人海,却教我何处去找?”
    他说到这里,念及师恩,已是虎目映泪。
    无涯方丈黯然无语。毕竟当年淡言真人之死,云林禅寺难辞其咎。更曾激得丁原单枪匹马堵住山门,要为恩师报仇,一时轰动天下。
    他唏嘘道:“盛掌门不必太过烦恼。在佛家而言,万事皆需凭缘,因果早种,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企及。也许,冥冥中早有天意。也说不定,哪一天转世后的令师就会突然现身??”
    盛年道:“所以,我一定要再去次淡家村,到小蛋所说的百年古井下探上一探。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罢手。”
    无涯方丈一震,道:“你是怀疑∣∣”
    盛年默默颔首,将剩余的烈酒一口灌尽,道:“最怕的,就是家师的转世之身,被那魔头据为己有!”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皱,却是无意间咬破了嘴唇。
    无涯方丈慨然道:“令师之事,敝寺深为愧疚。老衲责无旁贷,便随盛掌门前往淡家村探个究竟。”
    盛年道:“大师不必如此,毕竟这些仅仅是在下的一些揣测。”
    无涯方丈微笑道:“盛掌门,你莫要忘了,敝寺的一恸、一执两位师叔皆因此而死,老衲身为方丈,焉能袖手旁观?”
    盛年心下感激,抱拳道:“在下谢过大师!”
    无涯方丈问道:“盛掌门,此事要不要告诉你的两位师弟?”
    盛年沉吟了一下,道:“咱们不过是先去探查一番,就不必告诉他们了。”
    无涯方丈明白盛年用意,是担心此行凶多吉少,不愿无端再把别人牵扯进来。假如那魔头真的没死,去再多的人恐怕也都没用。
    他既决意随盛年同行,业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说道:“好,待老衲回寺主持过一执师叔的大礼,咱们便悄悄动身。”
    盛年道:“就这么说。不过,咱们还是要预先留下书信,写明内情。若当真一去不回,也不至于让门下乱作一团。”
    无涯方丈晓得他说得委婉,其实这书信就是遗嘱,洒然一笑,道:“老衲省得,多谢盛掌门提醒。”
    两人再商量了一会儿细节,窗外天色渐明,一缕晨曦透入屋中。
    盛年舒展身躯,笑道:“又是一夜无眠。”起身推窗开门。
    卫惊蛰迎上前道:“师父,香烛祭品都准备停当。罗师叔和丁师叔正在等您。”
    当下盛年进入林内,与两位师弟并排肃立在淡言真人的坟前。
    丁原居右,罗牛居左,盛年站在正中,手持香火恭恭敬敬跪拜下身,沉声道:“师父,今日我和罗师弟、丁师弟又一起来祭拜,您若有知,想必也会欣慰∣∣”
    语至此处,声音哽咽,与丁原、罗牛连叩九头,久久俯身不起。
    在外圈默立的众人,包括从碧澜山庄回返的杨挚、周陌烟,一瞬间无不在心头泛起同样的念头。
    “当世能让他们师兄弟三个一起下拜的,也惟有长眠于此坟里的淡言真人!”
    坟前的师兄弟三人各有所思,心情激荡,想到的却还是那些铭刻肺腑、永远也难以忘怀的师门旧事。
    盛年记起自己昔日蒙受不白之冤,九刃穿身以证清白。是坟冢里的恩师夺过自己手中的石中剑,连穿两刃,代他受刑。
    罗牛想到的是师父祭出元神,拼死救护自己冲出重围,因油尽灯枯长逝于无名荒岗之上,令他永世抱憾。
    而丁原回忆起的,竟是老道士一字字历数自己的十大罪状,将他逐出门墙的一幕。
    当自己愤然仰天,吼出一声“我不服”时,怎也料想不到那竟是他和老道士生前的最后一面。
    虽然已是很久,但周围的人谁也没有上前去打扰,甚至有意识地保持着肃静,连呼吸都放到最低。
    蓦地脚步纷沓,众人忍不住回首相望,却见两名巡山的翠霞派守值弟子,押着一位面蒙薄纱的少女行来。
    常彦梧低咦道:“楚儿姑娘?”
    姬榄瞧了瞧兀自跪拜在坟前的盛年、罗牛和丁原,皱起眉头走上前去,低声道:“怎么回事?”
    这两名弟子刚好是碧澜山庄门下,忙禀报道:“师伯,这小妖女闯上山来,说要见丁师叔。”
    姬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功透双目业已认出楚儿,心里油然翻起旧恨,冷冷道:“丁原没空,有事就和老夫说。”
    楚儿漠然道:“我等他。”
    姬榄嘿了声道:“妳可晓得老夫是谁?”
    楚儿一言不发,将脸扭开,竟将姬榄干撂在那里。
    好在这时小蛋和卫惊蛰走了过来,说道:“楚儿师姐,妳不是回东海了么?小寂呢,他没来吗?”
    楚儿看到小蛋,柔声回答道:“我就是为丁寂的事而来。”
    姬榄一惊,他是小寂的外公,自然不能不关心,所谓后辈子孙无小事,自己的面子倒是无所谓,抢先问道:“小寂怎么了?”
    姬雪雁闻言也微微色变,走近问道:“楚儿姑娘,小寂出了什么事?”
    楚儿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笺,递向姬雪雁。
    姬雪雁接过,匆匆扫过,叹口气道:“这孩子∣∣”
    姬榄站在旁边眼光拂视过信笺,只见上面是丁寂的字迹,草草写道:“北海一行,不日即归,勿告旁人;若一月之后仍不见我归还,请将此信交与家父∣∣小寂。”
    再看落款的日期,距离今日已过去了一个月零一天。
    姬榄疑惑道:“雪儿,小寂去北海做什么?”
    姬雪雁摇头道:“我不知道。”
    姬榄正迟疑着要不要再问楚儿,却听丁原缓步走近道:“我猜他是去取样东西,却不愿告诉咱们。”
    姬雪雁问道:“是什么?”
    农冰衣道:“我听爷爷说过,那里有一种卷心竹,有生肌养颜、白骨生肉的奇效。”
    楚儿的心陡然一颤,默默将头垂下。
    众人看了看遮盖在她脸上随风飘扬的面纱,立刻明白了小寂前往北海的真实意图。
    姬榄暗自愠怒道:“这孩子,竟为了一个仇敌孤身涉险,真是昏头了。不晓得雪儿是如何管教的!”
    姬雪雁怔怔盯着信笺上的日期,喃喃道:“一个月??他也该回来了。”
    常彦梧曾久居北海,自不肯放过这出头露脸的机会,说道:“假如御剑飞行,不算寻找的时间,到北海一个来回也就十多天的工夫罢?”
    农冰衣狠狠瞪了他一眼,见姬雪雁面色越发焦灼,安慰道:“也许小寂还没找到卷心竹,所以耽搁了归期。”
    姬榄终于忍不住怒道:“好端端去北海做什么!”
    常彦梧一听不乐意了,两眼一翻,道:“北海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去了?”
    姬榄本就心情不好,再被他一顶,火气就要发作。
    盛年见势抢先道:“常兄,在下对北海素来只有隐约耳闻,并不熟悉,可否请你为大伙儿介绍一下?”
    常彦梧捋捋胡子,道:“既然盛兄相问,老夫自然知无不言。此去北海御剑也需六七天,如果碰上天气糟糕,走上十天也不一定。整个北海方圆数万里,直达北极冰天,和天陆中土的面积也差不了多少。”
    姬雪雁忧道:“偌大的地方,譬如大海捞针,咱们这可到哪儿去找他?”
    常彦梧叹道:“丁夫人说得不错。怕就怕,咱们现在去找,也已经晚了。”
    楚儿脑海里灵光一闪,豁然醒悟到小寂留书的目的。他并非是指望万一遇险丁原可以前往救援,而是希望他爹爹能体会自己的心意,将卷心竹寻到,好治愈自己脸上的伤。
    一念至此,心神俱震,恨不能马上就飞往北海寻到小寂。
    只听常彦梧继续说道:“北海上漂浮的冰山数以万计,今年在这儿,明年就不晓得漂去了哪里。到处冰天雪地,荒无人烟,却又藏龙卧虎,隐匿着许多世外高手,听说还有散仙也在那儿隐居修炼。”
    农冰衣听他摇头晃脑说什么世外高手,本想顶他一下,可心悬小寂,也没了这个兴致,问道:“有没有知名的门派?”
    常彦梧哼道:“妳当那儿是天陆中土,动不动就走门串家,自报名号?那里各门各派都是深居简出,潜心修炼,老死不相往来。
    “就像咱们北海八仙,在那里待了几十年,也没见过几个外人。也正因为如此,才少有人来,令它几乎与世隔绝。所谓的北地冰原和它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罗牛犯愁道:“这么一来,咱们到哪儿去找小寂?”
    丁原道:“不要紧,他是为找卷心竹去的,这就是最好的线索。”
    姬雪雁道:“丁原,咱们这就动身去找小寂。”
    丁原道:“别急,咱们这儿还有一个现成的向导。常兄,你说对不对?”
    常彦梧听丁原点自己的名,心头敲鼓,几分得意几分担忧,道:“他不会是藉这机会抢老子的贯海冰剑罢?”脸上却作出爽快笑容,说道:“没问题,我别的做不了,要说到北海指路,还不是小菜一碟?”
    罗牛道:“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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