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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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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月枝暗暗想着,在听说仅仅是罚抄经之后反而轻松了起来,这说明皇帝的容忍度真的超乎她们想象了。
    到了玄觉殿门口时,月枝看到门缝里的殿中庭院,久无人打扫,已有杂草从砖缝里冒出,心头就是一紧……这么荒凉的地方,娘娘昨夜不会生病吧。
    月枝正要推门而入时,忽然后面传来一个女声。
    “慢着,你可是扶鸾宫的宫人?”
    月枝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头戴珍珠华胜的圆脸美人,皮肤柔如新卵,却是辛夷院的珍美人。因她整个人仿佛上好的珍珠化精,被皇帝赐了个“珍”的封号,最近正当荣宠,正是得意之时。
    月枝微微曲了曲膝,道:“见过珍美人。”
    那珍美人抬眸看了一眼玄觉殿,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扶着侍女的手慢慢走过来,道:“扶鸾宫的下人都这么不懂规矩吗?见了宫妃竟然不跪?”
    月枝见她来者不善,敛眸道:“奴婢是扶鸾宫里的宫人,未得皇后娘娘允准,不敢擅自违礼。”
    宫妃里正三品才能享受宫人跪礼相迎,而美人不过正四品。
    珍美人被这么一反驳,眼睛眯了起来,道:“宫规倒是背得熟,没想到西秦那种地方,也能教的出识字的女人,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你提的是什么?打开让我看看。”
    月枝抿了抿唇,道:“是皇后娘娘的早膳,不过是扶鸾宫自备的,不值得让娘娘入眼。”
    “不值得入眼的东西你也敢拿来给皇后用?”珍美人刻意刁难,给了个眼色,让宫女强行打开食盒的上层,取出一只瓷盅,拿涂着蔻丹的小指挑着瓷盅盖子的边沿看了一眼,便冷笑道:“蛮胡就是蛮胡……这种东西莫说皇后了,本宫的下人吃了也伤胃,你们这么对皇后,若是往大了说就是谋害凤体,你可知错?”
    月枝按下心头的怒气,道:“若奴婢有错,自当稍后向皇后娘娘请罪。”
    “皇后抄经累了,何必劳烦她。本宫就罚你在这儿跪五个时辰,省得你下次不长记性。”
    月枝抬头,不卑不亢道:“娘娘,李昭媛也代娘娘教训过宫人,现在宫中还供着穗儿的眼珠呢。”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我?!”
    珍美人一时暴怒,抓起那盅红枣羹就想往月枝头上砸去。
    月枝闭目等着剧痛时,忽然身后一声开门响动,一只手伸出来接住了即将砸到她脑袋上的瓷盅。
    月枝一愣,回头只见玄觉殿大门慢慢开了半扇,卫将离站在门口,一头青丝还未梳,全数披散在肩侧,整个人像是刚睡醒一般,站都站不稳,只有接着瓷盅的手稳稳当当。
    她抬眸见了她们这情状,靠在门框上,哑声道——
    “一大早的,吵什么。”
    珍美人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稳住神情,脖子僵硬地点了点头:“妾见娘娘这宫女不懂规矩,见了嫔妃不叩拜,正想代皇后娘娘教训一二。”
    “说我的人不懂规矩,你懂吗?”卫将离似是觉得略有些烫手,把那瓷盅放回食盒里,道:“宫规礼禁,第四十一纲第三条,从六品掌事宫女见正三品以下妃嫔,非正式场合或上层命令,无需行跪礼;第四纲第六条,正三品以下嫔妃见皇后当行跪礼。不巧月枝是正六品掌事宫女,我是皇后,你跪那儿吧,我看着。”
    说着卫将离接过食盒,直接在玄觉殿门口坐下来,拿出碗和勺子盛了一碗红枣羹一边吃一边看着珍美人。
    月枝看着卫将离,心中惊骇无比……那宫规三禁足有两千条,她明明记得卫将离只看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嫌烦丢到一边去了,没想到竟然全部记住了,还能说得这么详细!
    珍美人脸色瞬间铁青,从牙缝里道:“妾……”
    “我让你跪下。”
    卫将离说话时,虽然动作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疏懒,但看着珍美人时,眼底渗出一丝异于常人的凉意……那是见过尸山血海人才会有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女人的直觉让珍美人胆怯了,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
    珍美人咬咬牙,道:“……是妾无礼,妾回宫去了。”
    “谁让你起来的?”
    珍美人惊怒地瞪着卫将离,后者已经开始盛第二碗红枣羹了,眼皮也懒得抬,补充道:“刚刚是因你欺负我宫里的姑娘,现在罚你是因为你想砸我的早饭。明明吃着百姓的税过活的,不知道粒粒皆辛苦吗?继续跪着,瞪我也没用,我就这么过分。”
    月枝:“……”
    ……
    皇帝下朝后本来想去看看慧充仪,刚走到白鹿园附近就被珍美人截下来,哭诉说皇后无端罚她,让她膝盖都跪肿了。后来她哭得皇帝脑仁疼,只得应付走珍美人,转道去玄觉殿兴师问罪,不过明为珍美人,暗为昨夜的事件。
    他已经顾不得卫将离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知道闲饮那*青年是真烦人,非要把他带到房顶上看月亮,差点惊动禁卫,最后好不容易才逃回龙光殿。
    皇帝一肚子气,来时看到卫将离跟没事儿人似的,坐姿恶形恶状,见他来了,态度恶劣地拿下巴指了指旁边抄好的经文——
    “抄完了,二百遍。”
    皇帝一看真的抄了二百遍,也是吓了一跳:“不是那人帮你写的?”
    “老子熬夜抄的好吗,天儿擦亮才躺下,还没睡一个时辰就被你小老婆吵醒了。”
    卫将离脸色比他还不爽,皇帝想估计她也没干别的事,顿时气消了一半,道:“珍美人吵你是她不对,不过你不理她就是了,何必为难她。”
    卫将离冷冷道:“你特么再说一遍谁为难谁?”
    皇帝:“……”
    皇帝意识到卫将离这会儿可能是起床气的状态,暂时换了个柔和点的语气道:“好吧,是她为难你。不过她家有两个族叔多年前在太荒山为国捐躯了,对西秦人心有忿忿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倒是喊她家男人来找我正面刚啊,再让我听见她酸我家姑娘们信不信我割了她舌头?!”
    看看,又来了。
    皇帝道:“你先别发脾气,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讲道理……”
    “我说你就算娶小老婆能不能娶点戏不那么多的,你看你娶这么多怨妇有必要吗?就算是大臣们总提开枝散叶,你看慧妃她爹有几个老婆几个儿子?”
    皇帝回忆了一下,道:“任大人……听说有一妻一妾,六个儿女。”
    卫将离道:“那为什么你一百多个媳妇就三个儿子呢?女人一多戏就多,暗地里还不知道打掉了多少孩子,你自个儿算一算,都负生产力了好吗。”
    “?????”
    皇帝的三观顿时遭到了血洗,如遭雷击。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
    卫将离拍了拍他的肩道:“别难过,其实我也难过,要不然我们出去喝点花酒散散心吧。”
    皇帝:“啊?”
    “我说真的,听说楚京这里的‘婆娑楼’挺有名的,我还没去过呢。你看我经也抄完了,正闲的发慌,你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呗~”
    皇帝:“哈????”
    ……
    朕叫殷磊,二十八岁,通过封建包办婚姻娶来一个媳妇,既不会计划生育也不讨朕欢心,每天就知道吃,就会吃。分明是她婚内和前男友勾勾搭搭,还不让朕抱怨,一抱怨就让朕去看朕的后宫三千佳丽,理直气壮地说少她一个不少让朕看开点……
    摔!怎么可能看得开!
    朕抱怨多了她还动手打人,又打又骂,不分老弱妇孺,简直有辱斯文。
    不过好男不与女斗,看着她老老实实听朕的命令去抄经的份上,朕还是宽宏大量地决定给她一个当解语花悔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她当解语花的方式就是陪朕去喝花酒。
    话虽如此朕知道其实是她自己想喝,但自己莫名其妙就跟着她出来了……说起来虽然明明是个妇人却诡异地产生了男人间的友谊,这个发展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卫将离只穿了身简单半臂深衣,没有刻意掩饰女人身份,但天生气质胜似男儿,不仔细看也瞧不出来。
    皇帝年轻的时候荒唐,楚京三阁四苑都熟得很,本以为卫将离是女儿家要强一时兴起,哪知从走进花街开始就完全进入自来熟模式,一走进婆娑楼找的都是内行才找得到好位置。
    什么鬼?
    皇帝觉得自己有教育她的必要,道:“你一个女儿家是怎么在这种是非之地混得这般熟的?”
    “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有几个结义哥哥喜欢玩,我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就带着我混遍胡姬开的场子了,你看我这不是陪你散心这才自我牺牲的吗,我这等好人家的姑娘才不想来呢。”
    卫将离说完就拿着糕点转头眼睛发直地看着楼里翩翩起舞的舞娘。
    ——就是你自己想来。
    皇帝一阵无语,正要再组织一下言语时,忽然眼角一瞥,就看见楼对面包厢里有一个眼熟的老者正左拥右抱酒池肉林着。
    ……看来慧妃的老父也是败絮其中啊。

☆、第三十四章 揉骨娘子

因为是慧妃的老父,也算是国丈,这要是在烟花之地碰面了,真是尴尬得两边都要钻地缝,皇帝便拉上帘子让自己掩在阴影下。
    婆娑楼之所以有名就是因其保留着前朝万国来朝的盛况,楼中养着会跳胡旋舞的舞姬,那舞姬衣着大胆,薄纱下都能看得见肚脐上贴着的宝石,而中间领舞的却并非是胡姬,而是一个汉女。
    这汉女也做的是胡姬打扮,只是眉梢眼底点着细碎精致的花钿,所穿的纱丽也是纯洁如雪的白纱,舞动间犹如仙女一般,不输给那夜中秋宴上的舞姬。
    卫将离觉得楼里的点心好吃,顺带着舞姬的容貌也亮上三分,便转头问道:“你们东楚的姑娘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样的美人儿平时都在哪儿窝着呢?”
    “这是舞伎,怎能和人家好人家的女儿相较?”
    “那好人家的姑娘有漂亮的吗?”
    “你说的是闺中的还是长好的?”
    皇帝是不大喜欢小姑娘的,尤其是登基后就拒绝对十八以下的少女下手,理由是因为年少时娶的元后怀孕早,骨盆未长好,以至于生太子时难产而死。自那之后皇帝认为后妃过于年轻就怀孕生子乃是草菅人命,顶着太后的压力硬生生把选秀的年龄从十四岁调到了十八以上,倒是让民间戕害童女的风气也少了些。
    “十六七岁的闺中姑娘总还是没长开,既然说是美人,就不拘婚否与年龄吧,说说你觉得特别的,带点传奇的那种。”
    皇帝略一想,道:“……我父皇有一位窦太妃,今年四十有余,风姿不减,朕记得小时候经常去她宫里玩,太医为她诊脉时都要隔着帘子,省得乱了心神。”
    关于窦太妃的美貌,卫将离是听说过的。
    窦太妃,前朝降将之女,已有四十三岁了。三年前窦太妃去西山礼佛,偶遇游玩的书生,书生误将其当做神女下界,险些冒犯了窦太妃。过了几日,查到那书生家里,官差要拿他去治罪,到他家之后才知道那书生因震撼于窦太妃的美貌,朝思暮想,没两日便思心成疾病逝了。
    太上皇听说了,哈哈一笑,也没治那家人的罪,这桩事倒是成了美谈。
    皇帝又问道:“你我就不多说了,我见翁昭容容仪不比慧妃差,想来西秦也不是如谣传中一般尽是虎狼吧?”
    “西秦那边混血的多,美人嘛……各家有各家的好,若说带着些传奇的倾城之色,刚刚花街上看见梅纹车,我想起一个女人,陶书生追求了她足有六年,到现在也没得个正眼。”
    皇帝自问是个文艺青年,跟陶书生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一听陶书生都追不到,顿时来了点兴致:“说说看。”
    “说起来她的故事有点吓人,我说的这个女人叫梅二娘,我们尊称她梅夫人。”
    “尊称?她的武功很高吗?”
    “她一点武功也不会,只会一门‘揉骨术’,江湖上又称她为‘揉骨娘子’。这揉骨术能不凭借□□而让人面容改变,或美或丑,都随她一双手。西秦的贵女对自己容貌不满意的,都恨不得跪求她出手。”
    皇帝听了,只道:“只不过是女儿家想变漂亮而已,凡事富贵人家的医女都会两手,何奇之有?”
    “你不懂就别胡说,梅夫人的手艺登峰造极,若是有人想金盆洗手易名换姓,只消求到她的梅纹锦车前,请她施术调理三个月,便能有一张新脸。因这一手绝技,不少权豪都视她为命中生机,江湖上无人敢动她,是天下最难杀的人,比我师兄还难杀。”
    你就不能把你师兄放下一天吗……
    如是暗暗吐槽着,皇帝又问道:“你刚刚说她的故事吓人,是哪里吓人?”
    “梅夫人曾经是西南边陲小镇上一介医女,曾经救了一个姓周的落魄秀才,两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十分恩爱。那秀才靠着梅夫人做赤脚大夫赚的钱,考了两次科举,才考上举人,随后被西秦的一位权臣看中,殿试后中了榜眼,做了翰林。”
    皇帝对这方面阅历多,便问道:“可是金榜题名而忘糟糠之妻了?”
    “对,后来那权臣家的女儿看上了周翰林,周翰林推拒了两次,便决定成婚后与梅夫人和离。过了两个月,周翰林不止与那权臣家的女儿成了亲,还让她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二人合计了一下,带上重金衣锦还乡,去找还在小镇中为其夫赚钱的梅夫人和离。”
    皇帝想这人要是放在东楚,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进一甲,撑着下巴问道:“那梅夫人定然伤心欲绝了。”
    卫将离摇头道:“这你就想得太甜了,梅夫人在西秦可是被目为毒妇典范的存在。”
    “哎?”
    “梅夫人并未哭闹,收下了那重金,叮嘱周翰林要好好待其妻,并给权臣之女开了不少养胎的方子。”
    皇帝被她一说,整个人都阴谋论了,道:“那方子有毒?”
    “没有毒,梅夫人医术高明,那些方子安胎都有奇效,并柔声叮嘱他们一定要让这个孩子养到十六岁。”
    皇帝道:“这梅夫人心这么宽?”
    “周翰林当时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你得注意了……所谓让那个孩子养到十六岁,意思就是那个孩子只能活到十六岁。”
    皇帝顿时觉得遍体生寒,这梅夫人报复薄幸郎的方式太可怕,把孩子养大又何止单单失去一个孩子,连同十六年的亲情,十六年的心血都一并失去了。
    “周翰林还浑然不觉,或许是梅夫人的方子真的好,他夫人生下的周家公子自幼便是耳聪目明的神童,十三中秀才,十四中举人,十六岁中探花,满都城的达官贵人无不羡慕,甚至于有位王爷赏识他,让他与爱女订婚。”
    说到这,卫将离的眼神凉了下来,道:“那周公子年少成名,意气风发,可正在琼林宴后,回家路上遇到了一位绝色女子。”
    “就是那梅夫人?”
    “梅夫人那时已通过揉骨术易换了形貌,其容貌非凡尘之所想,足可称祸国红颜,周公子很快沦陷其中,日日与梅夫人在别院相会,乃至于在与郡主成婚当日,他竟然逃婚想要和梅夫人私奔。王爷大怒,亲自带兵来追那周公子,直追到悬崖边,却也被梅夫人的美貌所惑,捉回他们后,寻了个理由将梅夫人带回王府中……而那周公子被迫与郡主成亲,又听说王爷要强娶梅夫人为妾,人便疯癫了,气死了母亲。甚至于郡主来劝时,竟然打瞎了郡主的眼睛,最后一头撞死在王府门前。”
    皇帝听得整个人都呆了,道:“这些……都是梅夫人有意所为?”
    “周翰林丧妻又丧子,眼看官位也不保,便破罐破摔提剑去王府誓要杀梅夫人,彼时王爷因爱女重伤暴怒,命人打断了周翰林的腿,在周翰林奄奄一息时,那梅夫人款款而来,只说了一句‘我说过,只会让你们的孩子活到十六岁的’,周翰林听后,七窍流血而亡,而梅夫人报完仇,驾着一辆梅纹锦车缥缈江湖去了。”
    ……吓人。
    皇帝呼吸窒了窒,道:“难怪说是毒妇……虽能理解她之怨怼,但这玩弄人心而手不沾血的手段未免太过残忍了。”
    卫将离道:“是啊,所以刚刚看见门口的车上装饰着和梅夫人的车很像的梅纹,我还吓了一跳呢。”
    “她、她来东楚了?”
    “也不是不可能,我跟你说的这件事是六年前出的,现在官府还在通缉她呢,没准儿就来了东楚避难呢。”
    “……”
    卫将离晃着椅子,转头见皇帝浮想联翩,坏笑着拿脚尖踢了踢他,道:“是不是觉得梅夫人虽然是个毒妇,但也想见识一下她有多美对吧。”
    “……”
    嗯,只有男人和卫将离才真正了解男人。
    “不用不承认,其实我也挺想二姐的,不过我每次见她形貌都不一样,找是找不到的。我来东楚之前她说要帮我找个身形差不多的姑娘,用揉骨术揉成我的模样替我嫁过来,找是能找得到,但我总想着别耽误人家,还是自己过来了。”
    皇帝其实挺想问问卫将离是怎么想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有名无实下去,但怕问出口了之后这人就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那他就彻底没辙了。
    “你喊她二姐?你和那梅夫人还挺熟的?”
    “两年前我跟人打架,断了根肋骨,师兄就带我去找了梅夫人治,这才认识的。”
    这就是白雪川的迷之交友圈了,都是些三观不大正的人,不过看着白雪川的面子上对卫将离都没的说。
    皇帝哼了一声道:“既然梅夫人如此美貌,你那师兄难道就没有被她迷惑过?”
    “这就是你不了解了,我师兄和常人不一样,不会被表象声色所饶,十几年来从来没夸过我漂亮。”
    ——连夸你都不会你喜欢他什么!还一脸自豪!
    卫将离道:“所以我不用打扮,反正打扮了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你到底有多讨厌化妆!
    皇帝正腹诽不已间,这时卫将离转头望向对面的包厢,忽然抢过皇帝的折扇,一打开遮住半张脸,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皇帝问道:“你怎么了?”
    “你别露面。”
    皇帝疑惑,微微挑开了身前的帘子,从帘缝里看到对面包厢,慧妃之父正站起来稽首相迎……对的是一个戴着斗篷、颜面掩得严严实实的人。
    那覆面人背后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黑衣老者,正是卫将离回避的对象。
    “你认得?”
    碧瞳微凛,卫将离冷冷道——
    “枯骨索徐廉……我说当年屠魔门时怎么没见了人,原来这老鬼来东楚了。”

☆、第35章 城

十年前的西武林道消魔长,密宗与朝廷勾搭在一处,慢慢失了佛门的正道之风,渐渐不插手江湖中事。彼时朝廷专注于太荒山战事,无暇内顾,这些魔道门人便肆意搅风搅雨,于是西武林中便以白骨灵道为首,这支魔宗的门人大多修有邪门心法,有好食处子之心的,有好挖婴孩之脑的……一时间西秦百姓夜不敢外出。
    彼时卫将离年少,每隔十天半个月便要与魔道中人相杀,入江湖两年,便连杀了白骨灵道四位喜好虐杀幼童的长老,一时间魔门恨之入骨,蓄谋围杀卫将离,哪知卫将离没杀掉,她的一位朋友却是误中埋伏,力战而亡。
    卫将离闻此噩耗,在那位朋友灵位前磕破了头,誓要为其报仇,纠集当时性命相交托的挚友,结义为清浊盟,结义当日,二十几位散客豪侠臂系白麻、一齐杀入白骨灵道道场,卫将离带头将魔宗宗主枭无极腰斩,随后更是将整个道场上千魔人血洗一光。在那位朋友头七时,清浊盟之人将血染的白麻供在其灵前,恸哭送其出殡。
    而最后,由于卫将离在这场诛魔行动中雷厉风行,又首杀魔宗宗主,众人便推举其为盟主,又在西武林诸门会武中斗败群雄,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西武林的共主。
    卫将离与那枯骨索徐廉的恩怨便在此,何况她在成为盟主之后,对西秦残余魔道赶尽杀绝,直逼得徐廉自西秦出逃,这桩深仇大恨,若是在这里暴露身份,那徐廉怕是非要生啖其肉不可。
    这么小声与表情凝重的殷磊一说,后者便目光诡异地看着卫将离。
    “你怎么跟谁都有仇?”
    “谁让这些个冤家都往你家地盘跑呢。”卫将离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模样,又道:“我那会儿不是年轻嘛……早知道有这么一出,在西秦我就把他做掉了。”
    ——凭什么说我事儿多!你事儿也不少好吗!
    殷磊也知道她现在武功全废,若那人真的如卫将离说得那般可怕,他的暗卫能护住他,能不能护住卫将离便是另说了。
    “我让暗卫护送你先走,你出去之后便直接回宫吧。”
    “干嘛呀,我还想多看一会儿呢。”
    卫将离却丝毫不见紧张之色,还笑嘻嘻地道:“跑不掉的,全东楚找不出第二个有我这样绿眼睛的人,他们的包厢又在楼梯口,我怎么走?不过你放心,白骨灵道的人对我一向闻风丧胆,便是他认出来了也不敢先向我动手,没准我还能唬一唬他呢。”
    ——你咋那么虎呢?
    卫将离摇着扇子又道:“说起来徐廉这老鬼也是个心气儿高的,他旁边坐着的那藏头露尾的人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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