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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不是啥正经宫斗(系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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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冷场的这么两三息间,皇帝的心理活动也很复杂。
    皇帝此时此刻直观上感觉卫将离此人好清纯好不做作,简直还不如宫里那些妖艳贱货。
    她竟敢这么对朕说话,定是伤糊涂了。
    皇帝对女人向来自标心胸宽广,对刚刚发生的一幕选择性失忆,道:“朝中之事由太师代行,母后说我可以来看看你。”
    卫将离终于知道皇帝那种小孩儿一样的违和感来自哪儿了。
    朝臣与太后把持朝政,如果不是有太上皇,外戚与足以把皇帝彻底变成傀儡。这在君权集中的西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妾这里不过是些小伤痛,将养些时日便好了,太后的好意妾已经知晓了,但若耽误了政事,不免于心有愧。”
    她一自称“妾”,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在谈正事的感觉,皇帝颠颠从正殿跑过来,媳妇的手都没摸上就开始谈正事,皇帝那颗风花雪月的少女心就有点不满。
    “朝中无事,你不必担心。”
    卫将离疑惑道:“便是妾来东楚这一路上,从鄂州南堤决口到池州羌胡流寇,也都是近一月的事,妾虽是女子,也知道钱粮调度、剿匪平叛都少不得陛下乾纲独断,怎么会无事?”
    皇帝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卫将离好一会儿,道:“你是怕耽误朝事,还是想赶朕走?”
    这就问得有点诛心了,卫将离愣了愣,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没什么,稍微觉得你对朕有两分抵触……许是朕多想了。”皇帝似乎是想拍拍卫将离的手,手悬停了片刻,象征性地为她掖了掖锦被,站起来道:“朕会去好好问问六部的,你安心养伤吧。”
    待皇帝走后,旁边伺候着的四婢之首的月蕊向卫将离行了个礼,恭敬道:“昭容娘娘先前曾与奴婢们说过,东楚陛下最不喜后妃在其面前提政事,今日奴婢们插不上话,日后还请娘娘慎言。”
    卫将离轻轻摇了摇头,道:“翁昭容说的有她的道理,我反而觉得这位陛下非是对政事毫无兴趣,而是龙困锦囊之中,不知如何使力而已。你若不信,且等着看,若他当真厌恶我提这些,想必也不愿看见西秦的面孔,反之若他并非真的讨厌,就决计会去翁昭容那里。”
    月蕊面上微露困惑,却也没有反驳,再次行了个礼侍立在侧。
    不过……皇帝有句话的确说中了。
    她的确是忍不住想赶他走的。
    喜不喜欢,亲不亲近,话里挑不出来刺儿,眼里却是遮不住的。
    卫将离想起曾有人这样说过她,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越是说得头头是道,越是显得她疏离刻意。
    “……今天吃的药太多,有点恶心,扶我去睡一会儿。”
    “是。”
    ……
    当天夜里,皇帝果不其然去了翁昭容的心月楼,次日险些误了早朝。待皇帝下朝后又去了心月楼,因见心月楼偏远,斥责殿中监怠慢,并传旨令翁昭容择日移居拾翠殿。
    翁昭容一时风头无两,宫里慢慢传起姐妹同嫁,妹妹的风头却盖过了姐姐的闲话。
    翁昭容好像也是受了些影响,往扶鸾宫一日比一日跑得勤快,唯恐和皇后离心。
    “……你不用这样,老实说,在楚宫里吃得好睡得好,既不用去为兄弟出头,也不必日日提防着小人暗算,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翁昭容叹了口气,看着已经能下床慢悠悠地打一套太极的卫将离,道:“可是在宫中不思进取,便是等同寻死。娘娘在江湖中时,四处欺负男人,可在这里,却是要好生伺候着这男人才是生存之道。”
    “我哪儿有不伺候他,中午来的时候我还给他盛了半碗汤呢!”
    “……半碗?”
    翁昭容看向旁边伺候着的月枝,月枝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道:“回娘娘,剩下的一盆皇后娘娘全喝了。”
    对上翁昭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卫将离道:“我已经很友好了,毕竟我不爱他。”
    翁昭容拧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话切不可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卫将离道:“放心,这半个月里我也瞧过了,满宫里除了皇帝身边那个姓楚的还可堪入眼,其他的人便是隔了一堵石灰墙,但凡有丁点杀气我也能闻得见。”
    唔,倒是忘了,面前这个是暴力集团出身的。
    翁昭容转移了话题,道:“昨日我问过太医了,说娘娘身上的疤痕好得奇快,今日便不用再擦身,可以直接沐浴了。想来也是件好事,省得陛下见了您满身疤痕会扫兴。妾带来了母妃的养身秘方,能祛疤柔肤,”
    卫将离忽然想起了那一瓶系统赠送的无处安放的1000ml超大瓶美体乳,权衡了一下猛摇头:“不不不,我这铁骨铜身是自幼打熬的,勉强还能挡个暗箭什么的,你给我弄软了等同废我十年功夫啊。”
    翁昭容直接就怒了:“岂有此理,月宁月蕊,去把娘娘请到浴间,我要检查!”
    ……不妙。
    一刻钟后,扶鸾宫里传出了翁昭容抓狂的尖叫。
    “二十道伤疤!!二十道!!!”
    卫将离缩在浴池角落:“冷静、冷静……”
    翁昭容只觉自己低估了卫将离曾经混道上的身份,现在一看果然由表及里都是道上的人,刀伤剑伤就不多说了,只那手脚的薄茧和冻疮痕就够她崩溃的了。
    旁边帮忙按摩卫将离手臂的月蕊拭了拭满头的汗:“娘娘,玉华乳已经用了四瓶了……”
    “再加!那手臂活似犀牛皮,今天就是用毒也要给我溶下一层去!”
    卫将离被折腾了半个时辰,终于有几分妥协:“那个……”
    翁昭容还在气头上:“不准休息!”
    卫将离:“……我是想说,如果真要做美容的话,那红牙柜子底下,杏仁糖旁边有一个水晶瓶,你把那个拿来,应该比你这些秘方有用。”
    翁昭容显而易见地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真的?”
    “反正我都这样了,试试又不会掉块肉。”
    系统送的分量还是不少的,看着是一大瓶牛奶一样的半胶状物,卫将离让人帮她涂在身上,刚涂上没一会儿就有一种皮肤收紧的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慢慢从皮下一寸的位置分离出去。
    卫将离便趁休息的这会儿闭眼翻看了一下宫斗频道的商城。
    不愧是宫斗频道,从各色妆品、护肤品到花式打胎药,品种跨越化学、恋爱心理学、犯罪心理学,乃至魔术、邪术等等,但价格也水涨船高了。
    毕竟后妃这个群体是权力机关的受益者,享受一国供奉,什么珍稀材料都会上贡。
    卫将离看了一个上品的奎宁打胎药,号称无色无臭,绝无被古代医生发现的可能,逮谁打谁,堪称计划生育之利器。这一副就要12000点数,搁武侠频道里能换一对天罡大锤外加半本狮虎功,足够造就一个二流高手了。
    卫将离不禁想起自己花了快十年的时间换来的武侠频道里最牛逼的武功心法,这功法没有名字,到手的时候封皮上就只上书“圈圈诀”,想来是让她去命名的,可惜她拿到之后就开练了,待到打出名头旁人问起的时候,就只能糊弄个诀上去。
    想到这儿,卫将离便有些好奇这商城里最贵的是什么东西,一口气翻到最后,映入眼帘的物事让她险些没吓得滚到床下。
    【传国玉玺:前朝失落之玉玺,无论男女,得之者王天下。兑换点数:800000】
    随便翻开一页开国帝王本纪就知道,只要你有威望有势力,再筹划一番造谣生事,这枚传国玉玺就是最有力的谋朝篡位的大旗。
    ……合着这频道还有女皇直线可以攻略啊?
    卫将离也只是想了想,便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别的不提,东楚国民是绝无可能让西秦人站上权力巅峰的,何况她虽然空有皇后之名,实际上势单力孤,尤其是东楚朝中那些武勋世家,与西秦是世代累怨,不给她故意找麻烦就够了仁慈了,拉他们造反,简直异想天开。
    卫将离再往前翻,便是些医毒一道学识的秘籍,这些都是保命的东西,自然也贵。
    【百萝香谱:收录自古至今三百余珍稀炼香之法,分安神篇、潜毒篇、引情篇、迷幻篇,若配以“玲珑心”,十日小成,三月大成。兑换点数:220000】
    【月娥医经:针对女子病编纂的医经总集,分辟毒篇、辟邪篇、辟蛰篇,若配以“玲珑心”,二十日日小成,六个月大成。兑换点数:180000】
    这里面“玲珑心”一物卫将离是有的,正挂在她脖子上,乃是一块通透洁白的通灵宝玉,曾花了三十万点数换来,佩戴之后耳聪目明,聚敛精神,学起功法秘籍更是事半功倍,没想到在这里还是个通用物。
    不过她混隔壁武侠频道的时候自己也学了点医毒相关的本事,若碰上不能对付的,还能场外求助江湖上有名的药翁,对这些医毒之道也并不急需。
    商城里不那么贵的,还有些琴棋书画诗歌茶这等六宫妃嫔引以自标的闲艺教程,和美容化妆方子,还有教你搭配衣服的方法。
    常年不打扮的卫将离想到了自己风吹日晒的那层皮,掐指一算不知要牺牲多少吃饭睡觉打太极的时间养回白白嫩嫩的状态,顿时放弃了治疗。
    “娘娘,这白油似乎干了一层,奴婢帮您揭下来吧?”
    卫将离囫囵点头:“揭吧。”
    那系统自动赠送的美体乳像是面膜似的,干了之后就皱了起来,三个侍女刚把两臂的那层干膜揭下来,就发出低低的惊呼声。
    卫将离睁开眼,茫然道:“嗯?”
    旁边传来翁昭容明显带着喜悦的声音:“早听说过娘娘与鬼林药翁有旧,没想到连这等神药都能弄来,是妾短视了。”
    卫将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旁边侍女抬过来的水镜。
    正期待着卫将离惊喜的反应,没成想卫将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从呆滞直接转为嫌弃。
    “噫……好娘。”

☆、第八章 白鹿园

难得系统赠品不坑,效果拔群,弄下来不少风霜痕迹,按翁昭容的话说是勉强弄出个女人样。不过因为受伤,加上姨妈准时拜访,不幸失血太多,一张脸虽然白是白了,可也和女鬼相去不远了。
    这让皇帝看了,效果就难免要打折了。
    好在这两日因翁昭容受宠,别的小妖精急眼了,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绊住了皇帝,皇帝便没朝扶鸾宫这边走动,也就见不到卫将离那张面白唇青的惨淡脸色。
    翁昭容想着这始终不是个长久之计,便与负责主治的窦太医合计了一下,窦太医说精血缺失没别的办法,皇后娘娘可以多食补,多走动,晒晒太阳什么的,前者补血后者补钙,慢慢养。
    卫将离对食补策略表达了极大地赞赏,一天到晚红豆薏仁粥红枣茶伺候,吃得满面红光,随后因为吃得太多,被翁昭容从榻上薅起来强行带去消食。
    本朝还没有宫中大名鼎鼎的事故多发地御花园,因是前朝极尽奢靡的遗都,每个主位宫俱配有一个园子,既有道家韵味的假山池塘,又植有佛家风华的普陀檀香,各有各的特色。
    不过公认的最美妙的当属秀心宫后的白鹿园,春夏有青枫,秋冬有雪松,亭台廊阁,无不极尽自然意趣,更难得的是当中放养着数头番邦进贡的白鹿,浑身雪白,倘若月华披身,待雾起时观白鹿在林中穿梭,犹如梦幻仙灵。
    翁昭容显然是来踩过点的,刚介绍到林中白鹿这一节,就见卫将离隔着篱笆拍了拍手,有一头一人高的白鹿听见了,便从树后撒着欢儿蹦过来,任由卫将离掻着它的下巴。
    翁昭容觉得卫将离这个人有时候也是鬼得很,极其招动物喜欢,最不可理喻的是送嫁路上遇到过两拨流民,流民带来了不少吸血蚊虫,她和侍女们多少都被叮咬得够呛,可就算不咬卫将离。
    旁边跟着的宦官带着讨好的笑脸,向卫将离一礼,道:“这白鹿自蓄养在此,从不亲人,亦无人能驯化,没想到今日折于娘娘凤仪之下,乃是吉兆啊。”
    卫将离对奉承没什么反应,摸着白鹿的耳根问道:“能骑着玩儿吗?”
    “这……”
    翁昭容立刻阻止道:“娘娘不可,这白鹿犄角犀利,若伤着凤体如何是好。”
    卫将离都记不得有多久没策马奔腾活得潇潇洒洒了,一时间意兴阑珊:“整日让你们捧着来捧着去,便是不受这伤,骨头也酥了,我看不如你明日给我弄把没开锋的剑让我耍两套养气剑,省得我人还没被你收拾得光滑水溜,精气神就先萎了。”
    “太医都说过了娘娘经脉有损,不宜过度劳累,每日让您做那半套拳法已是顶了天了,哪儿敢让您再胡闹?”
    卫将离不免再度感慨宫里的生活,以前混江湖时不是没有被仇家打得四处乱窜的时候,那时哪有这高床软枕、美婢侍疾,能找到一见没住着野兽的土地庙就算幸运了。
    “唉……”
    “娘娘为何又叹气?”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过往的事,总觉得由俭入奢易,只是不知由奢入简时又该如何自处了。”
    翁昭容瞟了一眼身后的仆从,低声道:“娘娘既已是楚后,自当永享凤华,何必妄自菲薄?”
    卫将离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忽然耳尖微动,抬步走向一个假山后的亭台处。
    翁昭容立马跟过去,刚想发出疑问,便听见刺耳的一句女声——
    “明知秀心宫乃是充仪娘娘养育龙胎之所,你在此何事?还敢说不是故意在台阶上放石子意图谋害龙胎?”
    一棵芭乐树后跪着一个极其华丽的美人,只远远一瞥便能瞧见那美人头上的蝶恋花发弁竟是一整块绝品白玉雕琢而成,那蝴蝶处恰巧生有伴生血白玉,白花红蝶,浑然一体,可谓稀世珍宝。
    再看那美人身上的衣衫,却是罕见的琉璃雀尾纱制成,彩光熠熠,如同蝴蝶花精化身,没得晃瞎了人眼。
    就是这么一个壕气冲天的美人,不知为何跪在台阶上,眼尾飞快地往一边扫了扫,端正了姿态,不卑不亢道:“妾只知四海之内皆为王土,白鹿园亦是陛下所有的。妾出身低微,见识短浅,不知白鹿园何时成了娘娘的禁地,若是陛下来了,是不是也要被拒之门外呢?”
    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一介商户之女,也敢诽谤娘娘?分明是你刻意在先!便是拖你去内省监审上三天三夜也不为过!”
    “不过是一两枚鹅卵石子,娘娘这宫女看见了便一口咬定是妾所放,这倒是让妾怀疑欲加之罪了。再者,妾虽分位低微,却也是陛下亲封的妃嫔,便是有错也该由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处置,充仪娘娘令此奴婢为难于妾,实有纵奴行凶之嫌。”
    此时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马美人不愧有乃父之风,口舌伶俐犹胜苏张。”
    翁昭容只听是场好戏,正准备听下去时,一转头见卫将离已然十分没有眼色地走入撕逼现场。
    “我看这事儿是个误会,两位妹子不如听我一言如何?”
    卫将离出现得十分突然,将那嚣张的宫女吓了一条,还没说什么,一眼瞥见卫将离便服衣角的五彩凤尾,顿时脸色一变,跪在地上:“见过皇后娘娘。”
    身后的翁昭容等鱼贯入了亭台中,只见亭中还有一个秋香色衣衫的孕妇,容色本也只有中上之姿,但那眼角总有一股云雾似的氤氲之意,抬眼看人时十分动人,想来是在秀心宫养胎的那位宠冠六宫的慧充仪。
    翁昭容一看就知道了,皇帝看女人并非全部看脸,而是更喜欢眉梢眼底那一块儿的风情,这位慧充仪就是有这样一股我见犹怜的气质,故而盛宠不歇。
    此时她倒也没有如她的宫婢一般失态,而是站起来,垂首徐徐道:“未知凤驾至此,驾前失仪,妾有罪。”
    卫将离扶着她的胳膊,把她送回椅子上:“你身子重,虚礼便免了。我刚刚在外边路过,不巧听见你们起了些误会,这位眼生?”
    地上跪着的那位美人恭恭敬敬道:“妾是红芍阁的马美人,因妾入宫不过两月,资历不够,那日未能被允准去扶鸾宫拜见。”
    卫将离道:“原来是马美人,你先站起来吧。我知慧充仪身怀龙胎,小心些是常理,只是此事若是闹到陛下面前也不好看,不如就在这儿把事情弄清楚,若有误会,便就地化开,两位宽心而来,宽心而归,岂非美谈?”
    翁昭容没说话,只是用眼神提醒了一下卫将离不要跷二郎腿,便坐在一侧静静地看着。
    慧充仪微微点头,道:“若是误会,妾自当向马美人致歉。娘娘既有看误会之想,不如说与我等听?”
    “这是自然。”
    卫将离在翁昭容的眼刀下把腿放正,拿起一旁的鹅卵石,问宫女道:“可是你先发现的这些鹅卵石?”
    慧充仪身侧的宫女道:“是婢子发现的,这白鹿园离秀心宫最近,娘娘经常来此散步,这条石阶上皆是防滑的黑石铺就,岂会有这种生有青苔的鹅卵石,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马美人道:“禀皇后娘娘,妾乃是听闻白鹿园奇美,特来游赏,在台阶下的青石看那翠竹时,慧充仪的宫女忽然走下来,见了妾便指着妾言说那石子是妾故意放的,妾也是无奈。”
    宫女立刻道:“狡辩,这晚枫亭是前两日才翻修完毕的,四周皆是筛了又筛的花土,哪里来的这水中的鹅卵石?定是刚刚放下的!”
    卫将离问道:“你说着盆栽是前两日才翻修完成的?”
    “正是,我家娘娘喜这园子里的青枫,又因养胎许久不宜外出,陛下便命人将这处娘娘常来的晚枫亭翻修一番,岂知竟有人暗害。”
    马美人面对这刺耳言辞,并没有什么紧张之色:“妾初来宫掖之中,凡事行止莫不如履薄冰,唯恐失礼于人前,请皇后娘娘明鉴。”
    “马美人莫慌,确如这小姑娘所说,这鹅卵石上生有青苔,的确是在水中打捞出来的,只是晚枫亭四周并无溪流,所以误认为是他人带来的也并非无理。”
    慧充仪道:“看来皇后娘娘是知道出处了?”
    卫将离点了点头,左右瞧了瞧,抬步走到外亭博古架后一处不显眼的角落,只见那角落背阳处乃是一只青瓷大缸,内中浮着数片巴掌大的莲叶,乃是一盆尚未绽开的睡莲,睡莲下几尾红色锦鲤四处游弋。
    卫将离挽了袖子伸手在睡莲下摸了摸,捞起一两块带着污泥的鹅卵石,绕了回来道:“我就总想着这亭台新翻修,内中的装饰也合该换一换才是,这不是有水么。”
    比之鹅卵石,在场诸人更惊讶于卫将离的行为。翁昭容心里翻了个白眼,低声让宫女去打水来给卫将离清洗。
    “这——”
    慧充仪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怎能让娘娘手染泥淖?娘娘折煞我等了。”
    “无妨,你们且看看这卵石上的苔痕,是不是与在台阶上捡着的一模一样?”
    众人一看,且不论苔痕,那卵石的花纹与那池中如出一辙,显然是一个水缸里的。
    “那卵石的确是这水缸中的,只是既然出现在了石阶上,总也还是有人刻意扔在那处的吧。”
    马美人笑了笑,道:“妾在此之前便听说晚枫亭乃是慧充仪所喜之处,不敢冒犯,是以一直在下方的卵石路上游玩,娘娘若不信,妾记得来时有两个莳花宫女,可为妾作证。”
    马美人既有人证,那就是在暗指慧充仪刻意构陷。
    慧充仪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望向卫将离道:“娘娘明鉴。”
    “两位且先消消火,依我看,此事多半是因那园中的白鹿之故。”
    “鹿?”
    卫将离道:“适才进这园子时,我也见过那鹿,乃是产于西秦南屿密林之中,名为‘月下雪’,幼兽断奶时肠胃虚软,草食消化不得,便要吃用一些细小圆润的石子来助以化消,是以民间又称‘食金兽’。今年雨水少,听内监说这一月未曾下雨,我见那浅塘干得露了泥,而这白鹿又是缺水不得活,想来便趁夜来了这亭子里,偷饮那水缸中的水,并食了卵石,待化消之后又在那台阶上吐了出来,这才造成了误会。”
    马美人讶异道:“这怎有可能?”
    “自然有可能,若仔细寻一寻,那水缸中应有白鹿毛发散落。”
    旁边侍立的宫女应声去查,不多时,用一根竹签自水缸中挑起一两根细细的白毛,回道:“回各位娘娘,的确浮有白鹿毛发。”
    马美人微微皱眉,慧充仪走道马美人面前,点了点头道:“此事是本宫担忧龙胎,操之过急,这便给妹妹赔个不是,还望妹妹雅量容人。”
    她虽是道歉,眼底却殊无歉意,而那马美人则是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后,嘴角挑起微笑:“龙胎为上,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自然高兴。皇后娘娘聪敏过人,为妾洗清冤屈,妾感激不尽。”
    “好说,那便由我做主,慧充仪给马美人赐些东西压压惊,此时便揭过。”
    “娘娘圣明……”
    ……
    晚枫亭里众人散去,慧充仪一旁的宫女低声问道:“娘娘,这鹿毛究竟是怎么回事?”
    慧充仪抚着肚子,眼神略有疲惫:“那睡莲娇嫩,若真有白鹿偷饮水,又怎会不伤莲叶?这新后怕是早早看出卵石是我所为,把此事编排到白鹿身上,乃是不让马美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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