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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夫人探案手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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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姮冷着脸,问:“那你又是谁?平白污蔑一个小姑娘,这种事也做得出?”
“谁说老子污蔑她?明明是她倒打一耙。”赤膊汉子亮出手里的一锭银子,“她偷我银子,瞧见了么?若想摆平这件事,要么让她阿姐嫁给我,要么……”他上上下下的扫了眼楚姮,“你嫁给我更好。”
楚姮差些被气笑了,站起身掸了掸衣袖:“这话咱们到衙门去说吧。”
赤膊汉子愣了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姮笑道:“你说谢彤彤偷你银子,可谢彤彤说她并没有偷你银子。如此一来,这就是纠纷。出现纠纷无法解决,不上衙门在这儿傻站着吗?”
她语气一顿,转身问围观的众人:“再说了,咱们清远县的父母官是个好官,断案如神,大公无私,刚正不阿,找他准没错。”
众人连连点头,甚至有人附和:“是啊,去衙门吧。”“是不是偷东西,蔺大人一问就知道了。”
那赤膊汉子顿时有些无措。
他咬了咬牙,朝楚姮道:“我不去衙门,反正她就是偷了我银子,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那我还说你偷她银子呢!”
赤膊汉子反问:“她一个臭丫头片子,能有这么大锭银子?谁会信?”
楚姮笑了笑:“我会信,人家至少守着一个杂货铺。说不定是你偷了杂货铺的银子,反咬一口,说是彤彤偷你的。”
赤膊汉子不想再和楚姮争论,他上前两步,抬手就要去抓谢彤彤,谢彤彤吓的大叫。
便在此时,身后有人大喊:“王彪!”
赤膊汉子听见自己名字,顿时扭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只见谢落英端着一个木盆儿,叉腰而立,满眼怒色。
王彪见是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恨恨道:“谢落英,你总算肯现身了!你妹妹偷我银子,你今日不嫁给我,我就……”
“你就怎样?”谢落英非但没有畏惧,还上前两步,抬起下巴,“有本事你就去报官,不然就是放你娘的屁!我明摆着告诉你,王彪,你又老又丑,我看不上!甭成天打我主意,癞蛤蟆还知道吃不成天鹅肉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比水坑里的癞蛤蟆还不如!”
她这一番话疾言厉色,让王彪哑口无言。
楚姮没忍住,露出一个笑。
她在旁帮腔:“癞蛤蟆至少有自知之明,有的人啊,却没有。”
王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吼道:“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谢彤彤牵着楚姮的手,朝他做了个鬼脸:“有本事你就去!一定会把你屁股打开花!”
王彪瞪了几人一眼,甩了甩身上的水,抬手一指,威胁道:“你们几个等着!”
正文 五八章
王彪离去,谢落英还端着木盆气喘吁吁。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显然方才受到了一些惊吓。
楚姮走上前,轻声问:“谢姑娘,你没事吧?”
谢落英回过神来,忙放下木盆,看向楚姮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倒让夫人看了场笑话。”
“怎能说是笑话。”楚姮摆了摆手,“那王彪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一个男人五大三粗,竟还污蔑彤彤一个小女孩儿。”
谢落英叹了口气,邀楚姮来杂货铺的后院坐。
她端来热茶,递给楚姮,讲述道:“王彪是我娘曾给我相过的人,我瞧他言行不端,便没有同意。但王彪知道我家经营杂货铺,便隔三差五的来骚扰。我每次都拒绝了他,甚至不给好脸色,但是他仍然得寸进尺……这次更过分,竟然污蔑我妹妹偷银子。”说到此处,谢落英眉头一拧,“下次他再来,我定要用扫帚打断他的腿!”
楚姮点了点头:“以暴制暴是个方法,不然对付这样的泼皮无赖,好好说话根本不起作用。”
谢落英没想到楚姮竟然支持她,她以为楚姮身为县夫人,应该是知书达理讲究规矩的。
“夫人,你觉得我的做法很……”
“很好呀。”楚姮朝她一笑,“下次你打不过,我帮你打!再不行,就报官让衙门把他抓起来!”
谢落英忍不住笑起来,点头答好。
两人经过此事,更是熟稔,彼此称呼也亲热起来。
得知楚姮是来买蜂蜜的,谢落英忙拿出两罐要送,楚姮忙道:“可别,你们小本生意,我怎敢要。若被我夫君知道,指不定说我来收刮民脂民膏,回头定要将我骂的狗血淋头。”
楚姮这倒没有说假话,万一蔺伯钦知道她白拿人家东西,肯定要说教她。
她才不想听他罗里吧嗦。
谢落英没办法,只好收下银子。
见楚姮手里拿着的钱袋是男人款式,便笑道:“蔺大人对夫人真好,直接把钱袋都交给你了。”
楚姮看了眼手里的钱袋,莫名其妙的,心头微微一热。
谢落英将两罐蜂蜜打包好,递给楚姮问:“夫人要这么多蜂蜜做什么?是做蜜饯还是什么?”
楚姮笑笑:“在家无事,便想做些糕点吃,上次做的桂花糕就是我才学会的。那云片糕不是要用蜂蜜么?我又不知道做法,就多买些回去尝试,总能试个不错的味道。”
一旁的谢彤彤闻言,忙道:“夫人,我阿姐可会做糕点了,她可以教你!”
楚姮双眼一亮:“当真?”
谢彤彤点头:“当然啦,咱们清远县各色糕点最为出名,基本每家每户都有会做糕点的。只是我阿姐做的最好,我们家里不做,别家也会请她去!”
楚姮看向谢落英,忙道:“落英,那你教教我吧!”
谢落英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楚姮性格豁达,便爽快的应了下来。
提到糕点,楚姮不禁想到往事,说:“我最开始嫁过来,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温兰心,她做的糕点也特别好吃。”谢落英对此不知,她问:“那她现在是搬走了吗?”
楚姮感慨的叹了口气,道:“算是搬走了吧,搬去一个快乐的地方。”
没有烦恼,没有痛苦。
希望她九泉之下,一切都好。
两人一路说话,便来到蔺府门外。谢彤彤眼尖,指着门口的一名女子:“夫人,你家来客了。”
楚姮定睛一瞧,没想到是许久未见的叶芳萱。
“表妹怎么来了?”
她袅娜的拾阶而上,朝着叶芳萱笑了笑。
叶芳萱没等到蔺伯钦,等到了她,顿时脸色一黑,连伪装都懒得伪装:“我表哥呢?我要见他。”
“他不在家。”
楚姮这次倒是实话实说。
叶芳萱显然不信,跺了跺脚:“你骗我!每次我来他都不在家,你当我这么好骗的吗?”
楚姮不想将谢落英谢彤彤晾在门外,只道:“你爱信不信,我还有事,你愿意在这儿等着就等着吧。”她示意谢落英姐妹进府,顺便又看了眼叶芳萱,“你表哥什么态度你现在都还不清楚?我要是你,早就没脸出现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了门。
谢落英见状,有些拘谨,不知该不该问。
她还没开口,楚姮倒是主动给她讲起来:“门口那个是我夫君的表妹,惦记他好多年了。可我夫君喜欢我,对她没意思,娶回来做小都不愿意……”
两人边说边往厨房走,谢落英对叶芳萱的行为很不理解,问:“看起来挺好一姑娘,没想到这般厚颜无耻。”
“谁知道怎么想的呢。”
濯碧溪暮买回来了糯米,谢落英便开始教她们。她教的仔细,楚姮又聪明,没一会儿就学会了,做出来不少云片糕,有的加芝麻,有的加花生,样样都好吃。
做出来许多,楚姮让溪暮拿来盒子,装回去给谢彤彤吃,谢落英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楚姮又装了一盒子,让她们顺便带给苏钰,谢彤彤忙欢欢喜喜的接下了。
送走二人,还剩了不少,楚姮一个人也吃不完,正发愁就听濯碧说:“夫人不如带些去衙门,给大人吃吧。”
楚姮叹了口气:“他不吃甜。”
自从上次他打落自己辛辛苦苦买的糯米糕,楚姮是半分也不想给他吃自己爱吃的了。
溪暮想起来了,忙取出两碟:“这两碟蜂蜜放得很少,都没什么甜味。”
濯碧也说:“谢姑娘的云片糕方子很特别,做的云片糕味道极好,说不定大人会喜欢呢?”
其实两个丫头是看出来楚姮这些日子跟蔺伯钦交集很少,故意制造机会。
楚姮看破不说破,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她挎着一盒子热腾腾的云片糕,往县衙走去。
此时天色已黑,万籁俱寂。
路过一条小巷,突然窜出来一条得了癞痢病的野狗,把楚姮吓了一跳。她想到那所谓的食肺狗传言,不禁暗怪自己疑神疑鬼。
蔺伯钦正在三堂和顾景同议事。
“这次征兵檄文下来,为期一个月,愿意参军的要去望州府衙报名。”顾景同给他看了看文书,“我们县衙这边只需将名册记好,托人带去府衙核对就行了。”
蔺伯钦浏览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次倒是轻松。”
顾景同朗笑一声,将文书收起来:“府衙那边可有的忙喽。可他越忙,到了年尾刺史过来,名声也就越响。这道理谁都懂,可就有些人毫不在意。”
蔺伯钦摇头失笑,不去计较他言下之意。
便在此时,门口杨腊敲了敲门:“大人,夫人来了。”
蔺伯钦闻言一愣,还没答话,就听脚步声哒哒跑来,楚姮一下推开门,提着裙摆走了进来。
她扫了眼屋里两人,将漆盒往书案上一放,努了努嘴:“吃呀。”
甜腻的香味已经从盒子里飘了出来,蔺伯钦蹙额:“这什么东西?”
“云片糕,我亲自做的。”楚姮又补充一句,“做了一下午,还是热的。”
蔺伯钦还没动作,顾景同却忙打开盖子,闻了闻:“看起来不错。”说着便自顾自的拿起来吃。
楚姮看蔺伯钦的神色,就知道他对这些糕点不感兴趣,便问顾景同:“味道怎么样?”
顾景同边吃边对她竖拇指:“看不出来你为人又笨又呆,做的东西还算可口。”楚姮额角一抽:“你好说话能死么?”
“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顾景同看了眼门外,忙走出去吆喝,将杨腊他们都叫了过来一起吃。楚姮挨个挨个问味道如何,都对她陈赞不已,顿时心底大乐,笑道:“我以后多做点,随时拿来给你们尝尝。”
胡裕一边吃一边点头:“多谢夫人!”
蔺伯钦脸色阴郁,仿佛凝结着一层冷霜。
楚姮见他表情,顿时暗道要糟,这家伙又开始不高兴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扯了扯他衣袖:“怎么了?打扰到你了吗?等他们吃完,我马上走!”
蔺伯钦一语不发。
楚姮又道:“我知道了,你觉得我带甜食来给他们吃,影响到你了?下次我偷偷的拿过来,保证不让你发现!”
蔺伯钦总算绷不住了,他看她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难道要他说,她给他专门拿来的云片糕,他自己一块儿都没尝到,心底不乐意?这么多人,怕说出来所有人都要笑死他。
于是蔺伯钦继续冷着脸。
楚姮看着他的侧颜,叹了叹气。
这破脾气也不知道谁给惯的。
杨腊等人不一会儿便把楚姮带来的云片糕给瓜分干净,楚姮将盒子收拾好,正要离开,却见杨腊胡裕去而复返,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楚姮不解:“你们被鬼撵么?”
两人神色惊骇,只大喊道:“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顾景同和蔺伯钦察觉不对,忙走出门外,问:“出了何事?”
胡裕气喘如牛,捂着心口满脸惊恐,连音色都在瑟瑟发抖:“食肺狗……食肺狗吃人了!”
正文 五九章
衙门外,有人哭的撕心裂肺。
远远看去,门口摆着一副担架,架子上躺着一个小孩儿。两名妇孺跪在担架前,另一名中年男子则提着灯笼,满脸焦急。
中年男子见得蔺伯钦,忙上前几步,满头汗水:“蔺大人!蔺大人!咱们县里有妖怪啊!”
蔺伯钦微微蹙眉道:“莫要乱讲。”
“蔺大人,草民说的属实啊!”他将灯笼移到担架之上,随即弯腰“刷”的揭开白布——
顾景同没忍住,扭头干呕起来。
眼前的场景触目惊心,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竟被剖腹尺来长,伤口血肉模糊,隐隐约约从瘪下去的胸腔,看出少了一些内脏。不仅如此,小孩儿的双手好似被什么东西啃掉了,血糊糊的露出森白的腕骨。
众人皆是震惊万分。
蔺伯钦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站着的楚姮,楚姮回过神来,见顾景同杨腊他们都在干呕,自己没有表情会不会不太好,于是也转过头装作受不了。
虽然场面血腥,但对于从小见惯大风大浪的楚姮来说,勉强是能够接受的范围。
蔺伯钦面色从未如此凝重,死者是个风华正茂的孩童,还死的如此诡异。
他让胡裕将薛遥叫来验尸,抬眼看向中年男子,问:“死者与你是什么身份?”
中年男子道:“在下是死者的舅舅,名叫许常奇,家住南墙根儿,经营着一家草纸铺。”他抬手指了指另外两个哭泣不止的妇人,“穿蓝裳的是我内子,蒋氏。穿褐衣的是我妹妹,死者的母亲,许氏月娥。”
“尸体在何时何地发现?”
许常奇答道:“就在半个时辰前,南城墙的树丛里。他下午出去买沙包玩儿,申时都还有人看见,到了晚上吃饭,许氏怎么都找不到他,央了我一起寻,才在树丛里发现,结果……结果就是现在这幅惨状了。”
说完,许常奇长长的叹了口气。
便在此时,薛遥挎着小包步履匆匆的过来,他见过蔺伯钦顾景同,便开始着手验尸。
半刻钟后,他站起身,用布擦了擦手,一脸不敢相信:“死去大约两个时辰,自胸腔往下,被利器破腹一尺长,腔内心肺遗失。双手被不明动物啃断,伤处凹凸不平。”
蔺伯钦沉下声音,吩咐道:“尸格写好,拿来给我过目。”
薛遥点了点头,转身去办。
许常奇闻言不禁声音发抖:“我们发现尸体时,在南墙根儿的草丛里还发现了一只癞痢狗,狗嘴上许多血……没抓住,它一下就跑不见了。”
顾景同这会儿也吐够了,他转过身,脸色煞白的问:“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么?”
许常奇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
蔺伯钦与顾景同商议片刻,让许常奇将尸体带回去安葬,又让杨腊胡裕带人连夜去捕捉县丞里的癞痢狗,一只也不能放过。
楚姮见不一会儿人都走光了,正在发愣,顾景同却正好注意到她。
他走过来,问:“你不是怕鬼么,天色已黑,找个衙役送你回去吧。”
楚姮却不看他,眼巴巴的瞅着蔺伯钦:“你今晚又不回府啊?”
蔺伯钦怔忪片刻,喊了颔首,面色沉重:“方才你也看见了,此案若不尽快查清,怕整个县城百姓都会人心惶惶。”楚姮知道他的德行,便也不纠缠,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
顾景同皱了皱眉,觉得她一个女子独身回去不太好,说:“如今出了食肺狗的案子,你不害怕?”
楚姮回头扫他一眼,道:“多谢好意,我的确怕鬼,是怕那种飘来飘去的鬼。食肺狗又不是鬼,我干嘛害怕?”说完,便哼着歌要走。
顾景同一阵语塞。
蔺伯钦听到她的言语,有些无奈。
杨腊胡裕都不在,其他人又不放心,他看了身侧的顾景同,随即蹙额道:“盛风,你先去三堂后等候,我突然想起蔺府书房有本很重要的书籍。”
顾景同微一点头,眸色有些复杂。
楚姮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突然听得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心下一惊,还以为是什么歹人。但不多时,她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是谁,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哎呀!”
楚姮故意装作崴脚,惨叫一声。
蔺伯钦一惊,快步上前,搀扶着她胳膊,责道:“好端端的走路便可,非要蹦来跳去。”
楚姮扭头看他,满脸惊喜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蔺伯钦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家中有东西忘拿,我顺便回去一趟。”
楚姮“哼”了声,心想,要承认担心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很难吗?
思及此,她起了捉弄的坏心思,捂着并没有受伤的脚踝,楚楚可怜:“脚好痛,我走不动路了。”
“我去给你雇车。”蔺伯钦说着便要走,楚姮哪肯放过。
她一把拽着他衣袖:“不行,这么晚了,哪儿还有马车?牛子口倒是挺多,可一来一回要花费多少时间,你自己难道不清楚?等你回来,说不定天都亮了。”
蔺伯钦蹙了蹙眉,问:“当真一点儿也走不得了?”
“走不得。”楚姮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目光狡黠,“不如……你背我啊?”
“休想。”
“怎么就休想了,你抱都抱过了,背一下也无妨。”楚姮反正对着蔺伯钦是怎么脸厚怎么来,她不好意思,蔺伯钦更不好意思,两相比较之下,还是看后者出丑更有趣些。
蔺伯钦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脸颊微烫。
他沉下脸冷道:“一个女子,说话怎如此不知羞。”
“我不知羞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楚姮朝他做了个鬼脸,“还有更不知羞的,要不要听?”
“……”
蔺伯钦怕她当真没脸没皮起来,依她的性格,还真做得出,于是闭口不言。
楚姮看他傻站着,顿时觉得无趣。
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走吧。”
蔺伯钦回过神,发现她是在装,顿时脸色更加阴沉,正要教训呵斥,前方却突然蹿出来一条野狗,那野狗窜出来又跑不见,不过眨眼功夫。
天色黑暗,蔺伯钦也没看清,不禁想到此前的食肺狗一案。
楚姮趁他出神,悄悄绕到他身后,一脸捉弄的笑。
蓦地,她“汪”的大叫一声,抬手就去挠蔺伯钦胳膊:“食肺狗来喽!”
蔺伯钦一个大男人,愣是被她吓的一惊,他又气又恼,反手捉住楚姮的手:“别胡闹!”
“哈哈,被吓到了吧!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楚姮笑的直打跌,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蔺伯钦握住,不禁将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蔺伯钦似乎也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中的柔荑滑腻温软非常,滚烫的让人不敢再握。
如触电似得,忙松开转身。
楚姮摸了摸自己的手,抿嘴笑笑,快步跟上:“话说这食肺狗的案子,你怎么看?会不会真的有妖怪?”
“皆是人在背后装神弄鬼罢了。”
蔺伯钦显然对此嗤之以鼻。
楚姮“唔”了一声,想到宫中以前那么多的闹鬼传闻,都是后妃的争宠手段,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是啊,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她思索了片刻,又问:“可如果真的是人为,是谁怎么丧心病狂,连八岁的小孩儿都忍心杀?还用如此残忍的法子?”
蔺伯钦愁眉紧锁,也不明白:“杀人要么为情,要么为仇,要么为名,要么为利。一个八岁小孩儿,这四点都不具备,到底是为什么,我暂时没有想通。”楚姮对他颇有自信,道:“不管再难的案子,我想你一定能破。”
“你高估我了。”
“或许吧。”
楚姮哈哈一笑,想起一事,便问:“对了,你要回蔺府拿东西,是拿什么?”
蔺伯钦皱了皱眉,答道:“是一本书。”
楚姮一愣,没想到他还真是为了拿东西,还以为他是专程找借口来送自己的呢。顿时,她心底有些不高兴,瘪着嘴没有表露出来,兴致缺缺的问:“什么书?”
“《望州杂俎》。”
蔺伯钦还细心的解释了一番:“食肺狗的传言,第一次出现便是在这本《望州杂俎》。我重新看看这个故事,尝试找到对破案有用的线索。”
楚姮觉得这希望挺渺茫的,但她也没有泼冷水。
两人回府,第一件事就去书房找这本书。
蔺伯钦书房书太多了,楚姮和蔺伯钦两个人忙不过来,便叫濯碧溪暮也过来找。没多时,濯碧便扬了扬手里的一本泛黄的书,大喊:“找到了!”
蔺伯钦拿过来翻了翻,颔首道:“就是这本。”
他翻到关于食肺狗的记载,发现内容与传言无甚分别。狗面蛇身长翅膀的怪物,爱吃小孩心肺双手,谁家的小孩儿夜啼不止,就会被食肺狗发现吃掉。
楚姮也翻了翻,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
只是这本书后面写着安业二十九年三月七日著成,如此算来,是八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她看到书籍后面还有几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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