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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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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高手来说; 一盘棋刚开始时并不难; 几乎不需要费什么脑子; 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布局。所以两人下的非常快; 奉茶上来的知春,只觉一阵眼花缭乱; 两人便落了十几子。
  她小心翼翼把茶放在桌上; 正想退开; 被凤笙叫住了。
  “寻些零嘴来吃。”
  知春看了宗钺一眼; 默了默,去一旁打开茶柜,从里面端出几个小碟子。
  有瓜子、栗子、茴香豆、五香花生,光瓜子就有两种,还有一碟子蜜饯。知秋去挪了张小几来,摆在一旁。
  凤笙挥挥手,两人便退开了,她则摸了瓜子来吃。
  而此时此刻,棋局已经到了紧要处,都下得很慢。凤笙吃着小零嘴,倒也能打发时间。
  看得出她下得游刃有余,不然会这么嘎吱嘎吱吃零嘴。
  宗钺听着这声音,再看棋面,紧了禁后槽牙。
  “这瓜子不错,是不是换了一家?”
  知春道:“以前经常买的那家关门了,这是新找的一家店,少爷要是喜欢,奴婢让人再去买一些。”
  “不错。”
  宗钺终于落下一子,凤笙空出一手提起棋子,风淡云轻地放在棋盘上。
  又轮到宗钺了。
  又下了几手,宗钺将手里捏的子,扔到一旁。
  “你没话对我说?”
  “什么?”
  宗钺绷着嘴角,看着对面那张无辜的脸。
  还真是无辜,棕黑色的围脖将她的脸衬得十分白净,明明寡淡的脸,却因为那双墨染似的眉眼,多了几分肆意飞扬。
  与第一次见到的她,完全不同。
  也不同那日孙家,众目睽睽之下,她伶牙俐齿的虚张声势。甚至与扬州再见也不同,有时候宗钺真的很疑惑,她到底有多少张脸。
  “需要本王提醒你?”
  凤笙眨了眨眼:“魏王殿下是说救命之恩吗?学生与你道过谢,既然殿下再提此事,那我再次跟您道谢,若不是殿下您,那日恐怕我性命堪忧。”
  宗钺就感觉腾地一下,无名火更甚。
  “方凤笙,你跟本王装傻?”他不信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魏王殿下,你说的话学生实在不懂……”
  宗钺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打翻了棋盘。他并未停留,像一阵风似的卷走了。
  “哎,你说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嘛。”
  嘴里这么说着,凤笙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却有些怪异。站了会儿,她蹲下去捡棋子,被吓愣住的知春知秋,也忙过来捡棋子。
  “扫兴!你们捡,我出去一趟。”凤笙直起腰道。
  “少爷,您去哪儿,外面那么冷,您的病还没好。”
  “我去找范兄。”
  *
  范晋川不在后衙,在前衙。
  凤笙在二堂后面的书房,找到了他。
  “贤弟。”
  看见凤笙,大案后的范晋川目光一阵闪烁,“可有事,我这里还有些公务。”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好几日没见到大人了,觉得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范晋川站起来,去书橱前佯装找东西,“我这阵子公务实在繁忙,才会无暇去看贤弟,贤弟的病可好些了?大夫既让你多养些日子,你还是少往外面跑,现在天气寒冷,恐会招来风寒。”
  “我在房里待闷了,才会出来走走。”凤笙走近了些,在书案上看了看,又扬眉看他:“至于我奇怪什么,当然是范兄的态度了,我总觉得范兄最近似乎在躲我。”
  “躲你?怎么可能,贤弟是不是误会了,我就是最近公务繁忙。”
  所以人太正直老实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就例如范晋川吧,他说这种谎,简直太明显了,一看就很心虚。
  凤笙无奈,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什么事,贤弟不要多想。”
  “但我是你的师爷,如果你一直这么闪烁其辞,态度回避,可能我这个师爷就做不下去了。”
  范晋川浑身一震,有点苦涩道:“是因为魏王殿下?”
  凤笙好奇问:“大人为何如此想?”
  范晋川有点站不住了,总是这么背着身,太失礼了。他随手拿了一卷书,往书案那处走,却又没坐下,而是又开始整理桌面。
  “魏王这趟似乎为你而来,他又曾动过想招你为清客的念头,看得出来这种念头还没打消,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会和魏王离开?”
  “他对你有救命之恩,如果他开口,想必贤弟不好拒绝。”
  凤笙的脸冷了下来:“那是谁告诉你,我会跟他走?”
  范晋川抬眼去看她:“那贤弟不跟魏王走?”
  他这个眼神实在太澄净,又带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忐忑,凤笙明明很生气,火儿却莫名其妙地没了,变成了无奈。
  “我们要做的事还没有做完,我怎么可能会离开。”
  范晋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原来贤弟没打算要走?”
  “你很希望我走?”
  不知为何,范晋川没敢去看她的眼睛:“当然不,只是……”语调突然变为低落,过了会儿,他才说:“为兄心中实在有愧。”
  “何来的愧?”
  范晋川起先不说,实在架不住方凤笙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他狠狠甩了下头,有点破釜沉舟的味道。
  “贤弟将污名尽揽于自身,我却置身事外,贤弟在外面历经艰险,我却高枕无忧。甚至包括这次,魏王殿下都能意识到贤弟可能会有危险,唯独我丝毫不觉,如果不是魏王殿下执意前去,恐怕贤弟……甚至这次,我明知背后罪魁祸首是谁,却无能为力……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有时候我真会质疑自己是否能当好一个官,而当一个好官的定义又在哪儿……”
  这是迷惘了?
  但凤笙又不奇怪范晋川的迷惘,将一个书呆子丢到这种地方来,势必会打碎他的三观重组,而这个重组的结果可能会是两个极端,可能会斗志高昂,更加坚定信念,也可能会一蹶不振,随波逐流。
  凤笙当然不希望范晋川一蹶不振,不管是基于她想做的事上,还是作为朋友甚至幕客的立场。
  “关于我揽污名,你置身事外这件事,这不是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一场戏,总要有人扮黑脸,有人扮红脸,缺一不可,所以范兄看似什么都没做,你又怎知自己没起作用?至于能否做一个好官,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说,觉得气馁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初衷。”
  “你的初衷是什么?”
  他的初衷是什么?
  当一个好官。
  可这个好官的定义却太模糊,‘好官’这个词,不过是外在给他的固有理念,他知道好官是好的,贪官污吏是坏的。就好像纸上谈兵,他以为的好官是只要我去做,就一定会是个好官,可来到泰州这段时间,才发现想做一个不随波逐流的好官,为百姓干点实事的好官,太难。
  就好像深陷一张巨网,总有一些你想做,却无能为力的事情。他笃信的君子之道,似乎并不是那么有用,他甚至要学会迂回,甚至去做一点表面去看,并不是那么‘对’的事……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张老农的脸——
  “其实这里的人都知,却没人敢说,没人敢跟您说!我老了,一家子都死绝了,都死在水灾之中,就剩我一把老骨头浑浑度日,我不怕死……”
  “都在堵,怎么疏?上天不仁,贪官污吏横行,当官的只看见银子,看不见百姓,所以这是老天要绝了这里!”
  他的眼前又出现方凤笙的脸——
  “冒天下之大不韪,你敢吗?”
  “只有两淮乱了,乱到圣上无法忍受,才能破而后立……”
  “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只能说,觉得气馁的时候,想想自己的初衷。你的初衷是什么?”
  ……
  “贤弟?”
  范晋川回神,却发现方凤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门外。
  “贤弟,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何事?”凤笙含笑回眸。
  看着她的脸,范晋川却有些发愣。
  想着那日魏王抱着方贤弟的情形,以及勾庆与他说笑喝酒的神态,他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只觉得这样回头看来的方贤弟,莫名很好看。
  “怎么?”
  “没、没事。”
  *
  下午在前衙时,范晋川鬼使神差总会想起这件事。
  晚上回到后衙,他没忍住问了小七一句。
  “你觉得方贤弟相貌如何?”
  这话可把小七给问懵了。
  “公子,小的没听懂你的意思。”
  “就是、就是……”话到嘴边,范晋川咽了回去,“算了,没什么。”
  小七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挠了挠脑袋。
  说是这么说,范晋川却忍不住开始留意方凤笙,甚至为了弄清楚好看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多次找借口去见方凤笙。
  “范兄,该你走了。”
  范晋川回过神,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灯光晕黄,让凤笙白皙如玉的脸上,染上一层蜜色。她正低头看着棋盘,显得浓睫格外卷翘,墨染似的长眉,刚毅又不失娟秀。她半靠在软枕上,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着暗红色的佛珠,神态慵懒而惬意。
  “范兄,你到底还下不下了,不下就去歇着吧?”
  “下,当然要下,这一盘还没下完。”范晋川慌忙放下一子,这一子恰恰是羊入虎口,凤笙忍不住皱了皱眉道:“算了,我看范兄似乎有心事,心思也不在下棋上,时候也不早了,我要休息,范兄也回去休息吧。”
  “好、好。”
  范晋川站起来,匆匆往门外走,凤笙疑惑地看了他背影一眼。
  ……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①……”
  “范大人,念叨着什么呢?”
  范晋川猛地停下步子,借着廊下的灯,看向站在黑暗中的宗钺和德旺。
  说话的正是德旺。
  夜风很凉,感觉似乎要下雪。
  被寒风一吹,范晋川当即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没、没什么,魏王殿下怎么站在此处?这是——”
  “本王无事出来散散。”
  这种时候出来散步?
  不过这会儿范晋川也没心思关心这个,他对魏王点点头,又说了几句天寒地冻,以免受寒的话,就匆匆走了。
  德旺偷看了宗钺脸色一眼,道:“这范大人还有这种怪癖,是不是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出了问题,走路还背书。”
  “他念的是道德经。”
  “道德经?”好吧,跟德旺说道德经,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见宗钺驻足,他小心翼翼问:“那殿下,还去找方师爷吗?”
  宗钺没说话,转身往回走。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什么东西让一向知礼懂礼的范子晋发狂了?
  德旺隐隐似乎听见什么碎了的声音,却没有敢抬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第39章 
  今天是放告日; 范晋川刚处理完一桩词讼案; 魏王身边来人请他过去一趟。
  他看也无其他等着处理的事务,便跟着来人去了。到了地方; 德旺出来将他迎进去; 魏王宗钺正坐在堂中等着他。
  想着昨晚撞见魏王; 范晋川莫名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拱手行了一礼,并在下首坐了下来。
  “还不知殿下找下官有何事?”
  “本王打算明日离开泰州。”
  范晋川也没多想,只当魏王是与他这东道主知会一声。
  “下官祝殿下一路顺风。”
  宗钺嗯了一声; 态度不明道:“本王还有一事。”
  他望过去。
  “你应该知道本王这趟所谓何来。”
  “这——”
  范晋川倒也私下琢磨过这事; 虽表面魏王是替建平帝来看他官做得如何,可实际上连他都能听出这话里虚实; 再联系魏王来后的态度; 他以为方凤笙会和魏王走的想法也不是虚妄。
  可那日方凤笙说了不会走; 他也把这句话听进去了。
  “殿下说的可是方师爷?之前下官私下询问过他; 毕竟好船配好帆; 方师爷才华横溢; 非寻常之辈; 下官也觉得他待在小小一个县衙; 着实有些屈就了。可下官询问,方师爷却说他并无离开这里的想法。”
  “无意?”
  范晋川点点头; 又道:“下官有句话; 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他拱手行了个揖礼:“殿下到底非同寻常人; 一言一行万众瞩目; 有些事还是避讳些好。”
  “范大人指的是?”宗钺甩了甩手里的佛珠,意味不明问。
  “殿下应该明白下官的意思。”
  宗钺看着他,范晋川虽低着头,但态度不卑不亢。
  一抹冷笑在他脸上浮现,直至蔓延上眼底。
  “没想到你范子晋,也学会打官腔了。”
  “殿下……”
  “退下。”
  范晋川犹豫了下,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宗钺才不悦地将桌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
  这一切凤笙并不知晓,她只知第二天魏王就带着人走了。
  宗钺的离开让她松了一口气,这个人给她的压迫感太强,脾气也太阴晴不定。
  转眼间到了年关,泰州的第一场雪也终于下来了。
  这个时节是万事俱休的时候,除了准备年事,以待新年的到来,似乎也没有其他别的事。
  到了腊月二十五这一日,官府就可封印放假了,来年正月初五开印。正月也是官员休沐最多的时候,初五开印后,初十还会放上元节的假,这一次可整整休十日,直到正月二十过完上元节,这个年才算罢。
  县衙中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不过凤笙倒是兴致勃勃,让知春知秋剪了许多窗花四处张贴,又拉着范晋川写对联和福字。
  两人一时兴致大起,不光给后衙各处写了,还写了许多吉利的对联和福字,让县衙吏役们带回家去,也算讨个喜庆。
  到了除夕这日,晚上吃年夜饭,因总共就这么几个人,便不分主仆共聚一桌。
  除了范晋川和方凤笙,还有小七知春知秋禹叔他们,另还有前后衙几个看门的门房和仆从及值守的衙役,不过他们各有差事,来不了。
  “方贤弟,我敬你。”范晋川双目奕奕,看得出心情很愉快。
  凤笙端起酒杯,与他虚敬一下,一饮而尽。
  “平时在京中,逢上年节,总是形单影只,今年比平时热闹多了。”
  凤笙一笑,心中也有些感叹。
  以往还未出嫁之前,家中就她和老父二人,虽人少,但舒心。后来去了孙家,一大家子人,不过她身上有孝,刻意避开,倒也能躲个清净,却未免太安静了。
  那时候似乎连过年也不快乐,心里有一个结,一直打不开。如今隐姓埋名,来到这里,还是少少几人,却格外多了些感慨。
  心情也似乎与以往不同,觉得快乐许多。
  耳边听着知秋叽叽喳喳和小七斗着嘴,凤笙笑着举杯:“范兄岁数也不小了,是时娶妻生子,繁衍后代,以后定会一年比一年热闹。”
  范晋川顿了下:“那贤弟呢?”
  “我啊?男儿大丈夫,壮志未酬何谈家事,我与子晋兄不同,子晋兄已经立业了,可我却还没。”
  “我不着急,不着急。”
  凤笙似乎没有将这话听进耳里,虚端着酒杯看着知秋他们,笑盈盈地时不时还插上一句,充当着管事的县官,以示公正。
  范晋川的目光则放在他的身上。
  *
  紫禁城,乾清宫家宴,十分热闹。
  平时宗钺一贯在人前低调,可今年建平帝却在宴上夸了他数次,也没具体到是那件事上,反正就是看着宗钺顺眼,就什么都顺眼了。以往这种风头可从来是太子的,哪怕近几年随着太子日渐年长,建平帝夸的次数少了,也没旁落过他人。
  一时间,宗钺大出风头,惹来众多兄弟眼红不已。
  不过哪怕是眼红,也是私下的,表面上也只能以屡屡敬酒,来宣示心中不待见。于是宗钺风头更足了,那些宗室们就见众皇子似乎对魏王格外另眼相看,太子面前倒是冷清许多。
  陈皇后端坐在凤位上,看了眼捏着酒杯坐在下处,阴着脸也不说话的宗铎,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端起笑,对建平帝道:“陛下,臣妾有一喜,想向您禀告。”
  皇后一说话,下面自是静了下来,连歌舞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何事?”
  皇后笑盈盈的,看了下方一眼:“东宫有喜,太子妃有孕了。”
  今日家宴,除了一众皇室宗亲,各家的女眷也都随夫列位,自然也少不了各皇子家中的女眷。
  皇子中以太子最为年长,已是而立之年,如今东宫有两位皇孙,三位皇孙女,可惜无一是宋氏所出,之前宋氏倒也怀过两胎,可俱皆小产,谁都没想到子嗣艰难的她又怀上了,可不是喜事。
  尤其建平帝素来注重嫡出。
  建平帝捏着胡子,面露惊喜之态:“真的?”
  “自然是真的,已有三月余,怕胎气不稳,一直没敢四处张扬。这不等太子妃的胎坐稳了,才禀给陛下。”
  帝后在上面说话,下面一众人的目光则都聚集在宋氏身上。
  尤其坐在宋氏身后的陶良娣和马良娣,也正是两位小皇孙之母,那眼神之复杂,难以形容。
  “好,宋氏若是这次能平安诞下皇孙,朕定重重有赏!”
  建平帝喜,自然是众人都喜,以至于接下来的歌舞奏乐都欢快许多。
  这一次大出风头的人换了对象,又回归到太子身上。所以说太子之所以是太子,与陈皇后的手腕不无关系,占着原配发妻的位置,又心机手腕不落下层,不怪近些年哪怕后宫繁花似锦,一茬新人换旧人,也丝毫没有影响陈皇后的地位。
  这些当弟弟们的皇子,都去给太子这个长兄敬酒,连最小的十五皇子都没落下。
  二皇子吴王乃是贵妃所出,皇子中除过太子,也就以他最受建平帝看重。胡贵妃和陈皇后斗了几十年,一直相持不下,太子嫡出有望,自然对他不是个什么太好的消息。
  要知道吴王能压太子一头,也就是吴王妃能生,给吴王生了两个嫡子。也因此不过是敬个酒,也让二人喝出机锋四起的味道。
  这种情况下,魏王是最容易被带出场的。陈皇后和丽妃的关系,整个后宫无人不知,魏王幼年养在陈皇后膝下,从始至终都是被视为太子一党。
  不过宗钺性格一向低调,哪位皇子成年后不是建府封王入朝办差,唯独他,府倒是建了,却不太愿意办差,常年居于府中研习佛法,闹得众人还以为皇子中要出个僧人。
  建平帝气恼他,前年万寿之时,连十岁的十三皇子都封王了,唯独就漏下他,说他哪日入朝办差哪日封。如今魏王终于入朝了,第一个差事还那么敏感,向来喜欢挑拨的吴王自然不会放过。
  “也是老三娶的那两个命不好,连个子嗣都没给老三留下,人就没了。不是哥哥说,老三你岁数不小了,父皇喜欢嫡出,你也赶紧让父皇给你赐个婚,早早生个嫡子让父皇高兴高兴。”
  “此事强求不得,就不劳二哥费心了。”
  宗钺淡淡丢下一句,回到自己位置上。吴王闹得没趣,下面一众比他们小的,也不好插言,各自向太子敬了酒,就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吴王的位置就在太子旁边。眼见歌舞又起,建平帝转为和宗亲们说话,他端着酒盏,笑了笑对太子道:“皇兄可知晓老三这趟什么差事?弄得神神秘秘的,哥哥问他都不说,据说是往扬州去了,也不知父皇将什么差事给了他,似乎在京中过完了上元,还要去扬州。”
  太子皮笑肉不笑:“二皇弟都不知,为兄又怎知?”
  “老三和皇兄一向亲近,怎可能不知?”
  “老二你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抓着孤问做甚!”之后便再不理吴王,可吴王的话,多多少少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宴散后,太子陪着陈皇后回坤宁宫。
  进了坤宁宫,他对皇后道:“母后,老三岁数确实不小了,身边总这么空着也不像话。您看方才家宴,家家后面都是一群,唯独他空着,您看要不要给他赐个婚,陶氏有一堂妹,姿容绝色,秀慧端庄,要不就给老三?”
  陈皇后没好气看他一眼:“是不是又是陶氏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她陶家已经出了个太子良娣,还想着王妃的位置,之前嫁进来一个陶氏,命太薄死了,还让母后再赐过去一个?他命硬也就罢,还牵连本宫受你父皇的埋怨,本宫做了两次媒,两次人都没了,魏王若是再娶,本宫是绝对不会插手去管的,这事还得你父皇自己看。”
  太子表情有点尴尬:“陶氏也没跟儿臣说什么,只是儿臣觉得母后即为一国之母,老三身边空着,于您的面子上来说,不太好看。不过母后不想管,那就不管吧。”
  太子也不宜久留,之后母子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告退了。
  倒是之后皇后歇下了,想了会儿关于魏王妻室的事,诚如太子所言,作为一个皇子,后院无人,确实有些不太好看。
  不过这事怎么管,还得斟酌,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第40章 
  因明天还有大朝会; 是时所有皇子都得出席; 所以用完家宴后,都没有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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