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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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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如不解地看了看她,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凤儿那孩子跟寻常女子不一样,你看她平时笑着待人亲近,实际上骨子里傲着。她从小被当男孩养着,没有我们这些人夫大于天的念头,又怎可能忍受与人共侍一夫。”
倩如是真不懂了,如果是这样的女人,当初娘娘为何会同意殿下和她的事,还从中帮了忙。
“我当时只想钺儿寡淡疏离惯了,他能有个喜欢的,我这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能忤了他,原想他能一心一意,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却是建平帝步了进来。
丽皇贵妃忙了起身,“陛下,外面的宫女怎么也没禀报。”她一面行礼,一面说道。建平帝在她蹲下时,一把拉住她,牵着她来到炕上坐下,“是我不让她们通报的,在说什么?我没进来就听见你说什么夫大于天,什么一心一意。”
这下弄得丽妃想瞒也瞒不住,她也就如实说了,还埋怨了几句乔家三公子给魏王送什么女人。
“送个女人怎么了?朕一直觉得魏王身边人太少了,堂堂的皇子,像什么话!不过以前朕给他赏女人,他总是不要,没想到这次是开窍了。”
丽妃看了建平帝一眼,宗家的男人没几个长得丑的,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建平帝虽是上了年纪,却也是身姿挺拔,保养得当,除了两鬓因多年操持朝政,添了些许白,从外表看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模样。
“臣妾就是怕他日后后悔。”丽妃还是笑着,但笑容却小了些。
“后悔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朕也听见了,她方凤笙又不是公主,为何不能忍受与人共侍一夫,难道让朕的儿子就守着她一个人不成?”
“臣妾倒不是这个意思。”
可能她敷衍的太明显,建平帝难得较真拉着她问:“那是什么意思?”
“陛下怎生对这种事好奇,臣妾就是胡乱说一句罢了。”
“可朕看你不像胡乱说一句,倒像心有感叹。”建平帝瞥了她一眼道。
丽妃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她半垂下眼睑,神态一如往日的柔和,却又带着几分疏离:“其实也没什么,臣妾就觉得既然喜欢,彼此就对方一个不行吗,何必弄几个别人在那儿堵心。女子不同男子,拢共就这么一个丈夫,谁愿意与人分享呢。”
这时,十六皇子哭了起来,丽妃便站起来去看,这茬就算搁下了。建平帝却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
下了马车,知秋让人备了软轿,凤笙却没有坐,而是说走两步就当散心了。
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园子里的花草树木还是那么葱郁繁茂,这园子每天都有人打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赏景的却只有那么几个人。
远远瞅着那边有几颗桂树开得正旺,凤笙便带着知秋过去了。
那淡黄色的花瓣,一簇一簇,层层叠叠,清香四溢。凤笙摘下一枝,搁在鼻下嗅了嗅,道:“等会让人摘一些回去,做些桂花糕桂花蜜都行,谢了反倒是糟蹋了。”
旋即她又想到什么,道:“罢了,别做了,等不到那时候。”
“姑娘。”知秋忍不住道。
这时,从斜里走过来两个人,看模样是主仆两个。
一个做姑娘的打扮,长得倒是花容月貌,身姿纤细,颇有几分江南水乡女子的韵味。一个是丫头,见到凤笙就忙垂下头,在后面扯了扯前面那位姑娘。
凤笙瞧这模样,倒不难猜出对方的身份,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婢妾见过王妃。”
这婢妾的自称让凤笙愣了下,知秋自然也听见了,竖起眉:“婢妾,你是哪门子的妾?没跪下给王妃敬过茶,谁认你这妾了?”
“你不认,王爷认就成了。”那小丫头不忿的咕哝道。
叫晴姑娘的则忙解释道:“王妃莫怪,这丫头不懂规矩,这位姑娘说的是,婢妾是没给王妃敬过茶,也是殿下说王妃体弱不让打搅,若是王妃愿意,婢妾明儿便去给王妃敬茶,还望王妃千万不要责怪。”
知秋气愤还想说什么,被凤笙扯了下。
“不用了,既然殿下说不让打搅,你还是听着的好。走吧知秋,出来了这么久,我也累了。”
说完,凤笙神态淡然地领着知秋走了,看都没看那晴姑娘一眼,自然漏下了她走后对方难看的脸色。
“你与这些个人争什么。”
“奴婢也是气不过,您瞧她那话里的意思。”知秋忿忿道。
“你没发现你进了别人的套,她就等着你这句。”
知秋愕然,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多心眼子!”顿了顿,她见凤笙不说话,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您真就走了?若是让王爷知道……”
“京城的冬天太冷,还是找个温暖的地方过冬比较舒适,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次日,魏王前脚离开魏王府,后脚凤笙就出门了。
她借口去梁王府看梁王妃,可马车走到半路,却不小心撞到了人。等护卫解决完这场意外,凤笙却并不在车里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无人知晓。
第92章
凤笙和禹叔等人汇合后; 并没有当即离开京城,而是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凤笙说魏王府丢了个王妃,想离开京城肯定没那么容易; 不如先等等。这些年来凤笙说什么,禹叔等人听什么,已经成了惯例; 自是没有人反驳,于是一行人便去找了家客栈。
起先大家只当凤笙就是想避避风头再走; 可一连三四日都没有动静; 见此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姑娘这是不想走; 等着王爷找来两人和好呢。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私下里,表面上大家还是如常; 但若是熟悉刀七等人平时处事风格的就知; 他们暂时没打算走,因为车和行囊都卸下了,哪里是近两日会走的样子。
凤笙又换回了男子的打扮,白日里没事就在客栈前面的茶楼里喝茶。
市井中; 酒肆茶楼等地方消息最是灵通,但关于魏王府的消息却一个没有,凤笙不见气馁; 依旧日日出去喝茶; 也不知她到底是想知道魏王府的消息; 还是就为了去解闷。
这日,位于二楼临窗的一个桌上,照例是瓜子果子盘两个,一壶上等的碧螺春。
现如今,茶楼不光是喝茶,也附带有余兴节目。或是唱小曲,或是说评书,或是一曲琵琶,总不至于让客人觉得太闷。
今日便是说书,一黄口小儿,一盲眼老汉,黄口小儿三弦拉得似模似样,盲眼老汉竹板一拍说得慷慨激昂。坐在凤笙这个位置上,刚好能把一楼大堂的情况尽收于眼底,她便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说书。
正听到关键处,突然身边响起一个声音:“凤笙,是你吗?”
声音略微有些耳熟,凤笙睁眼看过去。
立在桌前的是一名穿着青衫的男子,他身姿挺拔,略微有些瘦,称得上是面如冠玉,俊朗出尘,但眉宇间却隐有一种阴郁的气质。
“你?”凤笙有些诧异,眨了眨眼:“孙闻城?”
孙闻城露出惊喜的笑,却有些犹豫道:“我看着像你,却有些不敢认,没想到真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还做这种打扮?”
“我……”凤笙似乎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还是孙闻城打破了寂静。他在凤笙对面坐了下来,眼神有些殷切,又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尴尬与寂寥。
“你还好吗?没想到我会再见到你,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挺好的,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
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这次换凤笙率先出声:“你怎么会来这儿,是来找人?”
“我到附近有些事,谁知道去了没找到人,便想找个地方喝茶,再等等看他会不会过一会儿就回来。”
凤笙点点头,没有说话。
孙闻城也没说话,但也没走。
“我让伙计上茶。”凤笙恍若大梦初醒似的道。
等伙计上了茶,经过这么一打岔,似乎也没那么尴尬了,至少孙闻城恢复如常,看着凤笙的目光也平静了下来。
“我大考回来,面对的却是你离开了,你和我和离了,但我却不知道。”喝了会儿茶,他才徐徐道。口气除了有些惆怅,倒没有太过激动。
“我……”
“他们说你爱慕虚荣,主动对皇子投怀送抱,我是不信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凤笙抬眼看去,他脸上的苦涩显而易见。
其实想想也是,虽不是出身名门,到底也算是个大户人家,从小受尽家人的宠爱,于学业上天资聪慧,未曾尝过半分挫折。
若说唯一的羞辱,应该就是她了,不管孙家人怎么跟他描述,都抹除不掉他被妻子背叛的羞辱。
凤笙平生以来做过无数事,凡事逃不过一个问心无愧,可唯一问心有愧的,就是当初为了顺利离开孙家,做了一些称不上光明正大的事。
“我去绍兴找过你,可他们却不告诉我你的去处,只说你家这一支已经被逐出了族。其实我这几年过得还不错,有了功名,还做了官,我能做到当初对你许诺的事,但你却不见了。”
“孙闻城……”
“让我说完好吗?”他并未抬头,声音里却有着恳求,凤笙只能咽下想说的话。
“再次听到你的消息,你那时候应该就是在大理寺了。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你为何要和我和离,为何明知道是个陷阱,却往陷阱里跳,一切都因为你想离开孙家,想替你爹翻案。我想救你的,却没有办法,直到听闻魏王娶了你的妹妹,可是你又哪来的妹妹,所以还是你对吗,魏王妃?”
凤笙看着他,点点头:“你没猜错,确实是这样。我很抱歉当初不告而别,可若是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那你为何不给我去一封信,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没有肚量的人?”孙闻城凄厉惨笑。
为何没有去信?
想到这个,凤笙不禁又有一些恍惚了。
因为不敢,因为已经歉疚了,就不想再拖累他了,就是心知他对自己的心意,所以宁愿躲着藏着,将他彻底冰封起来,毕竟当初她自己都朝不保夕,她甚至没想到自己在做完想做的事后,还能活下来。
不过这一切,凤笙永远不会告诉孙闻城,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那你现在为何会在这里,魏王妃?”
这话有点刺耳,凤笙忍不住蹙起眉。
“是因为他对你不好?”藏在温文儒雅面孔下,是近乎贪婪的饥渴,可他将这些都很好的藏了起来,凤笙即使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也只当是自己的缘故。
她没有说话,觉得对方有些僭越了。
正想说点什么也好离开,突然有人来到桌前,叫了声少爷。紧接着对方似乎看见了孙闻城,声音颤抖道:“四、四少爷……”
“你是知春?”
“四少爷,我是知春,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这么巧和少、姑娘碰上了?”知春目光闪烁,在两人身上徘徊。
“我……”
凤笙打断道:“知春,你有事?”
“没什么事,禹叔担心你,所以奴婢出来看看。”
凤笙站了起来,对孙闻城道:“我还有些事,就不多留先走了。”
说完,她就下了楼,知春跟在后面离开了。
*
其实躲是没用的,那日知春的话明摆着他们就住在这里,所以孙闻城很快就找了过来。
凤笙不是太想见他,只第一次找来时露了面,之后都是能躲就躲,可孙闻城却好像跟她杠上了一样,每天都会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知秋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禹叔比想象中更沉默。倒是孙闻城似乎在知春嘴里得知了不少事,越来越有动力,哪还能看出第一日和凤笙撞见时那副寂寥的模样。
知秋偶尔会和知春吵起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知春的理由比她更理直气壮,说四少爷不是外人,还是曾经的姑爷。自从出了那事以后,知春一直很沉默,但自从孙闻城出现后,她明显的鲜活起来了,似乎全然忘了凤笙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她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可要说她错,似乎又没错,她只是替凤笙担心,又不巧被魏王撞见了,凤笙说要和离,不是她决定的,魏王带了女人回来,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而她并没有如知秋生气时所言那样,是对魏王存了歪心思。
所以谁都不能说她错了,包括知秋。
就好像她现在说的话一样,这话说得连凤笙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追根究底下去,难堪的只会是她自己,毕竟是她曾经对不起孙闻城。
……
凤笙决定离开。
本打算第二天就启程,谁知前一天晚上孙闻城找了来。
“怎么突然要离开?”他似乎很诧异,脸上更多的是一种猝不及防。
“这里是客栈,本就是暂住。”
“那你打算去哪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孙闻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就是关心你。”
“可能回绍兴,可能去扬州,也可能去苏州,不一定,到处去看看。”
“不能留下来吗?”又是一句突兀而僭越的话。
看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他目光闪了闪,有些苦笑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打算和魏王和离,能不能考虑下我,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凤笙的目光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有这种想法难道让你很诧异?我一直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你应该是懂我的心意才是。从你住进问秋堂起,我做的一切难道你不懂我的心?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举案齐眉,恩爱到老,可偏偏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么多人想拆散我们,我那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中功名,带你离开……”
“不。”凤笙突然摇了摇头:“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不过是你的执念。”
可能因为她的这句话说得太冷静了,孙闻城抬头看了她一眼。
“当初不告而别,确实是我的错,你既能从知春那里知道我很多事,那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对嫁给你是非常抵触的,我不愿意成亲,是我爹逼我……”
“可你已经嫁给我了!如果不是你爹出事,你现在是我孙家妇!”孙闻城很粗鲁地打断她。
“对。”凤笙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爹出事,也许我现在依旧是孙家妇,却只是方凤笙,而不是你想象中的方凤笙。”
这话有些拗口,但很奇异孙闻城竟然能懂里面的意思。
“你每次嫁人都不是出自你所愿,那魏王呢?你不是当魏王妃当得挺好,这一年多来也没听说你有什么不情愿。”
凤笙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是被逼到绝路,陛下要杀你,魏王娶你保了你一命,难道说你也只是利用他,就跟当初你和你爹利用我孙家一样?”孙闻城似乎有些急躁,语速很快,口气嘲讽,与他平时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是真不一样,我当初嫁你是不情愿。至于他,我是想嫁给他的。”
孙闻城猛地一下抬起头,看向凤笙的眼睛,他没料到凤笙会这样看着他,他竭力想保持平静,可斯文的脸庞却克制不住扭曲起来。
他在她眼里看到一抹怜悯,他感觉到一丝心凉。
“这么说来,你所谓的离开,四处去看看,其实都是骗我的,你是打算回魏王府了?”
凤笙没有说话。
“你难道不怕他嫌弃你不能生孩子?”
‘啪’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的声响。
顺着声音看过去,是端着茶的知春。
“知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知秋听到动静,跑过来看。
“我……”知春慌里慌张去捡碎了的茶盏,眼睛却还在往那处看。
“这事也是知春告诉你的?还是本就是你二人的合谋?”凤笙的目光意味深长了起来,顿了顿,她又道:“孙闻城,你还是太沉不住气了。”
孙闻城的脸终于龟裂。
第93章
室中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孙闻城笑了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凤笙认真地想了想; 道:“当时就感觉到了一点; 但知春没有背叛我的理由; 所以我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直到后来事情的发展渐渐失控,我突然想到一个她可能会背叛我的理由。”
房里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似的; 只有凤笙一人依旧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我忘了我的丫头; 最大的愿望是给四少爷当通房,若说唯一能让她罔顾主仆多年的情谊; 也只有这件事了。当初我未留一言离开孙家,不管孙家人怎么在你面前诋毁我,以你的性格也绝不会不追问个究竟,可是你一直没有出现。我替我爹翻案,天下人皆知,后来魏王三媒六聘迎娶方凤甫之妹; 也许能瞒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你,所以我猜你肯定跟我身边的人联系过了。那个人是谁,想必就不用我提醒你吧?”
知秋瞪着知春,知春依旧保持着半蹲着捡碎片的姿势; 一动不动。
“知道自己的仇家多; 所以我每次做事都很随心所欲; 知秋出去负责打听医馆; 选择权却在我; 那么多家医馆,即使有人想从中做什么也很难,但并不是没有漏洞,例如我身边有人往外通风报信?”
凤笙笑了笑,笑得有几分无奈:“不得不说,一个足够了解我的贴身丫鬟,和一个足智多谋的男人凑在一起,真的快无敌了。如果不是一切失控得那么顺理成章,如果不是知道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用这种法子恶心我,我可能真就中了你们的圈套。可是很抱歉,你们未免太小瞧了我,而你,既然知晓我不太好骗,就该更沉得住气才是。”
孙闻城看着她,看着她这张脸,这张脸对他而言其实是挺陌生的。
每每夜深人静辗转反侧,他拼命去回忆自己究竟在执着什么,答案都是无解。他也曾试过去回忆她的样子,面孔却一天比一天模糊。
两人起源于一段注定波折不断的婚约,认真来说刚开始他对她是厌恶的,后来对她初动心,是因为她和他所知道的女子都不一样。
她明明是个女子,字却比他好,她下棋好,她画画也好,曾经他以为可以让自己自豪俯视许多同龄人的东西,就在她漫不经心中被辗轧成齑粉,她似乎一无所觉,依旧那么风淡云轻。
他对她好奇了,他仗着自己丈夫的身份去接触她,甚至有些仰慕,后来在接触中他知道她竟会做八股文,对经史子集种种典故信手拈来,他与她说话是那么的轻松,从来不用担心会对牛弹琴,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她。
知道她在家里处境不好,他帮她改变处境,他从小生活在这个家里,太清楚孙家的规则,只需要他的看重,她的处境就会改变。孙家乃至许多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妻子的地位来源于丈夫的看重,若是丈夫宠妾灭妻,则妻不妻妾不妾。
她的处境果然好多了,即使还有些不和谐,他也有了解决的法子,只要他能考中功名,他就能带着她离开。
他考中功名,她却不见了。
自己不见了。
她怎么能自己不见呢?
“你背后的人是谁?皇后还是太子?”
孙闻城从恍惚中醒过来,看着她。
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怕这个女人,可同时他又有些愤怒,他做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获知她离开孙家的真相后,他还知道了一件事,来自于他祖母说漏了嘴。
他的师母竟然往家里送了土特产,还有招他为婿的打算。那封信做的太粗糙了,也许能瞒过外人,却绝对瞒不过他,这是一封不知道是谁,冒名送到家里的信。可恰恰是这封信,给了他念头,如果他想报复魏王,一报夺妻之仇,也许吴家和宋家能帮他。
小师妹一直喜欢他,接下来的事便是顺水推舟,他借着吴家的关系住进宋阁老家中,就凭这一份关系,一个进士的功名是稳稳当当。当然,他求的不光是这,想要报夺妻之仇,他还需要很多东西。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一切快水到渠成时,竟然发生了那种意外。
宋阁老倒了,倒得那么突然,就在宋家倒之前,他已获知方凤甫的身份,他想过要不要揭发这个秘密,后来还是怯了步。
螳臂挡车,最重要的是他和方凤笙有着那样一层关系,暴露了她身份有伪,其实也就是说孙家人是欺君的帮凶。这滩水太浑了,谁沾谁尸骨无存,他清楚方凤笙难逃一个死的下场,他也觉得很遗憾,谁也没想到她又活了,还成了魏王妃。
魏!王!妃!
天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夺妻之仇,两人都是他!
所以当乔家人找上门来,他顺水推舟的就答应了,他没理由不答应。
……
“你走吧。对了,把她也带上。”凤笙搁下茶盏,盏里的茶已经凉了,苦得发涩。
知春终于有了动作。她蹲了这么久,腿早就蹲麻了,却恍若未觉地想站起来,最后狼狈地摔在地上。
“原来是你!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知春姐!”知秋恨恨地看着她,眼神狠得想要吃人,“你知道我的性格,你干什么都行,别背叛姑娘,到最后是你吃里扒外!不过姑娘说让你走,你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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