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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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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晓得了,多谢朱雀姐姐提醒。”
  “还有,昭训是主,我是仆,姐姐二字,不可再叫了,日后昭训可唤我朱雀,若不喜欢这般称呼,叫郑女史亦可。”
  枝枝顿了顿,“我要学的还有许多,望朱雀教我。”
  把“朱雀”二字说在前头,已经证明了她希望自己怎么称呼,枝枝自然不会傻到给人不痛快,何况女史这称呼,也着实奇怪。
  朱雀莞尔一笑,“昭训吃好了,那我陪您去花园里逛逛,也好同您介绍一下东宫的格局。”
  枝枝便扶着她的手站起来,两人相携,绕过了几处回廊,便看见了一片红艳艳的菊花,开的正热烈。
  可不巧花丛中正站着个衣着华贵的美貌女子,长眉入鬓,婉转娇柔。
  对方也看着了她们,这想躲都躲不开。
  “这位便是木良娣。”朱雀轻声提醒,扶着枝枝走过去,二人皆屈身行礼,“参见良娣。”
  那木良娣连花枝一起,折下一朵菊花,漫不经心同身旁的侍女道:“你看这枝枝叶叶的,生的好看,可惜脆弱的很,我随随便便就能捏死一堆。”
  这话听起来不太好听,“枝枝”叶叶的,是在映射谁?
  “良娣说的是。”枝枝浅笑,也跟着折下一朵花来,“草木可不就是脆弱的,一阵火过去,都烧成了灰烬,黑蒙蒙一片,竟连好看也没了。”
  枝枝可没打算受她的气,她也不是个软弱的人设,娇美柔弱跟怯懦软弱,隔着半条黄河呢。
  今儿不打回去,倒失去了她偷偷从沈璟昀跟前逃跑的性情。
  木良娣脸色陡然一变,她正好姓木,这草木说的不就是她。何况这女人的话,诅咒的可不是她自己,还连带着她的家族,实在毒辣。
  木良娣冷笑一声,死死盯着枝枝:“你是何人,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来人,给我掌嘴!”
  “良娣,顾昭训乃殿下的妃嫔,您并未有训斥东宫之权,若要责罚昭训,还望求殿下谕令过来。”朱雀拦在枝枝前面,冷肃着脸直视木良娣。
  “我乃三品良娣,却教训不得一个七品昭训,当真好笑!”木良娣冷哼一声,“我偏要打她,你能奈何我?”
  枝枝拨开朱雀,直视着木良娣:“良娣身份高贵,我自然不能奈何,可你今日打了我这张脸,猜猜看殿下会做何反应?”
  “我这张脸可跟你不一样,真毁了,你猜要拿什么赔!”
  木良娣看着她娇美绝伦的容颜,狠狠咬着牙,一张脸都扭曲了。
  她进来东宫多年,太子连看都不看一眼,索性东宫也没别的女人,姜皇后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她好好过日子。可谁能想到,多年素淡的太子,突然一朝开了荤,这事传到姜皇后耳朵里,非得把她骂死逼死不可。
  她快恨死枝枝了,看着枝枝,就跟看见了仇人一样。
  只是如她所言,殿下唯一接进东宫的女人,想来是很喜欢了,尤其喜欢的,大约是这张祸水般的脸,要真敢毁了,太子就敢不顾姜皇后,活生生折腾死她。
  枝枝冷笑一声:“木良娣,妾身告退。”
  朱雀看着她,眼睛里若有所思,总觉得……顾昭训,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当然,朱雀也晓得,她并非怯懦之人,那日刚到顾府,顾宁平不敢言语,唯有她口齿伶俐,同顾夫人争辩。
  然而相处这么久,从未见过她还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
  那木良娣气的脸都扭曲了,恐怕真想打人。
  枝枝走远了,突然回头看看,松口气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哟,吓死我了,幸好我早上没有去见她,不然显得我多没面子。”
  朱雀莞尔,这才放下了心中疑虑。这样冰雪聪明,有点活泼却单纯善良的姑娘,才是她认识的顾三小姐。
  枝枝眼中精光一闪。
  就不相信了,太子殿下当真能不动如山,碰上这样的她,也没有好奇心。
  回到玉春殿,枝枝闲极无聊,便转身去了小书房。
  这厢,沈璟昀却收到了消息,中人绘声绘色向他描述当时的情景,“当时,顾昭训脸都黑了,恨不得扑上去咬木良娣一口。”
  “结果木良娣听见她的话 一张脸扭曲如同冬天的老树枝,恨不得抓烂顾昭训的脸,结果又被人骂了回来。”
  沈璟昀沉默了一会儿。
  他忽然想起那天大雨,在破庙里头,小姑娘表面上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可却在姐姐耳边悄悄说她坏话,被人戳破了反应,也可爱的过分。
  她还真不是个端庄温柔的优雅女子。
  不过也对,十五岁的小姑娘,哪里真能学的全然失了天性,这活泼爱玩,不正是小孩子最爱的吗?
  沈璟昀挥了挥手,“不必理会,随她去吧。”
  倒要看看,她自己还能折腾出什么事来,昨日的敲打,今日的置之不理,总该让她有几分明白自己的地位了吧。
  沈璟昀眼里,渐渐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中人却偷偷瞧见了,身子颤了颤,下定决心要对顾昭训恭敬些。
  中人说完事情便退下了,沈璟昀目光转向一旁可怜巴巴的周时唯,漫不经心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殿下,你一点都不厚道,分明知道我喜欢她,结果却把人接进了东宫,顾昭训,哼!”
  “我磨了这么久,都快让我祖母答应我娶她了,结果一回头……你太过分了!”周时唯都快被气哭了,昨天听闻东宫抬进来一位美妾,他今天一早下了早朝,兴冲冲就跟过来了,说想见见这位昭训。
  结果呢?结果怎么样?太子殿下一脸云淡风轻:“你见过的,就是前些日子在破庙里,一起避雨的顾家三小姐?”
  他还不愿意相信,掏了掏耳朵,可怜巴巴地问:“几小姐?”
  “最好看的那个。”沈璟昀白了他一眼,“现在相信了吗?”
  然后他就呆滞到现在,终于反应过来,震惊道:“不是殿下,她可是宁王的妾,是您半个小婶婶,结果您娶了她,这也太……太可怕了吧?”
  太子还以人家是宁王妾的事情,劝她死心,结果一转脸,自己倒不在意了,甚至连宁王是他亲叔叔的事情都不当回事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周时唯磨了磨牙,撒泼般抱住沈璟昀的桌子,“殿下,你给我解释,不然我今儿都趴在这儿不走了。”
  沈璟昀挪了挪自己的砚台,省得被他牵连,漫不经心道:“孤与她早就认识了,比你早的多,也是孤派朱雀去教她的,早就准备接入东宫,只是事情未定不好宣之于口,然而实实在在是你想要撬孤的墙角。”
  “啊?”周时唯震惊了,“那我怎么不知道?”
  “孤的事情,都要告诉你吗?”沈璟昀反问,皱眉盯着他现在的模样,斥责道:“站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给护国侯看见了,又是一顿鞭子。”
  周时唯站直了,哭丧着脸:“那您早跟我说啊,不是省得我被我娘打一顿了吗?”
  挨了打,折腾了好些时日,结果佳人也没到手,太委屈了。
  “这是个教训。”
  “孤亲自教导你,日后不可见色起意,什么都不顾了,总归要搞清楚,人家的情况,哪有剃头挑子一头热,就要娶人家的?那日她拒绝你的难道还不清楚吗?”
  周时唯不敢回嘴。
  人家拒绝的当然清楚,顾家大小姐都直接说,自己妹妹不成了,但他不是不死心吗,万一说动了父母长辈之后,又说动了顾小姐,那多好啊。
  结果被太子殿下抢了。
  周时唯想起这件事,便悲从中来,“殿下,我都明白了。”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沈璟昀无奈放下手中的笔,“天下之大,美人无数,你何必就这样把自己绑住了,如今不过见色起意,若来日碰上真心喜欢的姑娘,你待如何?”
  “我就喜欢她!”
  “你喜欢什么!”沈璟昀冷笑,“听见人家的身份,立马变了脸色,迟疑不定,有你这么喜欢的吗?”
  “老夫人自幼宠你,你如今也忒轻狂了,还是再历练几年,再谈成婚的事吧。”
  “哦。”周时唯低着头,还是禁不住问,“殿下,你说我将来,还能碰见比她还好看的人吗?”
  “这孤倒不知道。”沈璟昀想了想,“不过你会碰上了自己更喜欢的姑娘,就如同……如同父皇一般,所以再等等,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时唯:委屈巴巴
  太子:呵,真好骗


第33章 
  周时唯望着他俊美冷漠的脸,咽了咽唾沫,一个字都不敢说。
  提起皇帝,一直都是个雷区,稍不留神就能把整个东宫给劈的灰都不剩。
  尤其是在婚姻之事上。
  听见这样的话,周时唯倒明白了沈璟昀为何觉得他只是见色起意,不相信他了,实在是皇帝做的事情,太过恶心。
  就因为自己的父亲,太子殿下多年来,一直不肯娶妻。
  周时唯搓了搓手:“殿下……”
  “殿下您别难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在很多年前,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谢氏嫡长女,为其美貌倾倒,竟至于对先帝说此生非她不娶,随即先帝赐婚,谢氏嫁给他,夫妻二人也过了一段时间蜜里调油的日子。
  可事情哪儿有这般完美,半年后,谢氏有孕在身,太子微服出游,在市井当中结识了姜家的女儿,一见倾心,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乃至于生出过休妻另娶的念头。
  姜家亦是高门,地位比谢氏还要尊崇几分,姜皇后的祖父是当世大儒,清明正直,自然不愿意让家中嫡女做妾,更不愿行龌蹉事。
  可到底拗不过皇帝,他苦苦求了先帝半月,终于磨的没了法子,将姜氏赐给她做了良娣。
  从此以后,姜氏独宠东宫,身怀六甲的太子妃谢氏备受冷落,在产子时伤了身子,不过几年便去了。
  可这件事,着实也怨不得姜氏,当年姜皇后早有婚约,与未婚夫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婚期就在眼前,却被强行劫进宫中,心中的怨恨恐怕不比谢氏少半分。
  其实沈璟昀并不怨恨姜皇后,当初他能顺利入主东宫,还多赖姜皇后的祖父,那老爷子为了昭显姜氏清风朗月,逼迫自己的孙女不许谋求太子之位,活生生将沈璟昀托上太子之位。
  而后多年,老爷子去世,姜皇后夺权,架空了皇帝,可还是没法子废太子,她之旧部,动辄言老祖宗明令,不肯配合。
  所以,哪怕姜氏快要呕死了,恨不得杀了他,也没法子动手。
  只要她敢一动手,天下的物议,就足够让她无地自容。
  然而沈璟昀怨恨与否并不重要。如今二人夺权,便处在敌对的两方,根本没有和解的余地。
  沈璟昀失笑:“何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我怕殿下生气。”周时唯叹口气,在他跟前坐下,“殿下说的也对,万一我日后碰上更喜欢的人了,要么委屈她,要么委屈自己,何必呢?”
  到底那姑娘虽然容色惊人,令他心醉神迷,却还不足以让他觉得,非她不可。
  “你能想明白就好。”沈璟昀拿起自己的笔,打开桌子上的折子批阅,正经道:“你替我去京兆府走一趟,问问京兆府尹,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便递过去一本折子。
  “好。”周时唯接到手里,“不过殿下,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过去,你存的……就那个……十五年的女儿红,二十年的女儿红……”
  “去你的。”沈璟昀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他身上,“那是孤从江南寻来的,你倒想的美?”
  “殿下,美人在侧,酒还算什么呀,你就给我吧。”
  “你要来做什么?”
  “过几天就是我家老爷子寿辰了,我这不是想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嘛。”周时唯谄媚道,“就一坛酒,殿下你最大方了。”
  “老侯爷的寿辰到了?”沈璟昀哑然,“你去取吧,多拿两坛子,算是孤的心意。”
  “好。”周时唯美滋滋地笑起来,转身道,“那我就告退了。”
  “滚吧。”沈璟昀笑骂,“多大年纪了,还不能沉稳些。”
  他走后,沈璟昀合上手中的折子,微微出神。
  玉春殿的小书房昨日便打扫过了,这会儿清新整洁,枝枝走进去便心生欢喜。
  自小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读书,然而江南的商户人家大多数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顾老爷也不欲让女儿们读书识字,还是顾夫人做主,说认识些字,好歹读一读女戒女则,才说的顾老爷松口,给了她们读书的机会。
  可所能见到的书,着实有限。
  突然看见这么多书,就跟看见了一堆金银财宝,长了小翅膀,扑扇扑扇地飞过来,让人欢喜的不得了。
  观她神色,朱雀微微一笑,“昭训喜欢看书?”
  枝枝兴奋的点头,“我喜欢呀。”
  话一出口,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枝枝超小声地问朱雀:“我能读书识字吗?”
  这天底下的男人,有很多都让人无话可说,见不得女人读书识字,觉得女人不如他们,侮了读书人,可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却读了几十年,连四书五经都认不全。
  就怕太子殿下也不喜欢女子读书。
  “昭训尽管放心。”朱雀含笑安抚她,“殿下性情如何,我自然是看不透的,但如我和碧云这样的女官,殿下亦曾有所训。诫,要我们读书明理,不可短视。”
  至于自己的姬妾,殿下性情如此,自然不会不明事理。
  枝枝微微怔了怔,心里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太子殿下不愧是一国储君,心胸开阔,非常人可及。
  传言他冷漠无情,可枝枝却觉得,他真真是个很温和的男人。
  沉默寡言,每次见面都不说几句话,可做的每一件事情,却都恰到好处。
  枝枝低下头,随随便便抽出一本书,捂在胸前,掩饰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朱雀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昭训……不若换本书看吧……”
  语气太过迟疑,枝枝一愣,长长的睫毛微扇,看向自己胸前的书本。
  硕大的三个字映入眼帘,“春悉图”,这名字倒是清雅含蓄,可除却未出阁的少女,没人不知道这是什么?
  枝枝像摸着了火焰,被烫了一把,猛地把书本扔在地上。
  秀美的脸上,也飞快的染上了一丝绯红。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恼羞成怒的问,“这……这怎么能放在书房里头。”
  “玉春殿本就是妃嫔的寝殿,放这种东西也实属正常。”朱雀一本正经地捡起来,放回书架上,“只是还是少看些吧,带来日承欢,再学习不迟。”
  枝枝羞恼不已:“我没想看!”
  朱雀轻笑,也不反驳她。
  枝枝觉得自己是洗不干净了,以后还不晓得朱雀会怎么看自己,刚进书房就拿春宫图来看,着实太不矜持了些。
  枝枝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干脆闭上了嘴,仔细瞧了瞧,拿出一本诗经来看,可是她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稍一安静,心里头的就涌上来各种各样的事情。
  不知道姜皇后现在有没有对付顾宁平,不知道蓝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宁王发现,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反应。
  桩桩件件压在心里,让人无法轻松。
  阳光照进小小的屋内,落在她柔软的头发上,岁月静谧而安好。
  朱雀放轻了呼吸,沉默看着她雪白的颈子。
  一直不敢对昭训说,殿下态度迷离,不知是喜欢还是厌恶,如果得不到宠爱,那就是自己害了她。
  迟迟等不到那位太子殿下给的回应,枝枝的心逐渐沉下去。
  都跟那木良娣吵到诅咒对方全家了,太子都毫无反应,难道真的和木良娣一样,被打入冷宫了?
  枝枝捏着下巴在屋里踱步。
  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东宫发生的事情,那也就是说明,他是故意置之不理的。
  而这个“故意”,就不知道太子是想要像冷藏木良娣一样冷藏他,还是想看看她能继续作到什么地步了?
  深不可测的太子殿下,枝枝当真是看不透,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他的想法,这两个不同的念头,要走不同的路子。
  所谓冷藏,大约是觉得她不省心,懒得看见她了,那就务必要端庄贤淑,温柔体贴,争取改变对方的印象。可若是……那就要使劲矫情了,且要做到矫情而不惹人厌烦。
  枝枝自小就看多了后宅妇人争宠的手段,什么都能学,只是怕选错了路子。
  倒不如暂且按兵不动。
  枝枝闭上眼睛,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沉香木气息,让人心里也渐渐安定了几分。
  猛然睁开眼,枝枝打开门,喊道:“朱雀,过来。”
  朱雀急匆匆走来,“昭训?”
  “我如今能领药材吗?”枝枝问,“我闲来无事,想自己制些香料来用,只是不知道……”
  “自然可以。”朱雀一口应了,“昭训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帮你取。”
  “这些。”枝枝挥笔,一蹴而就,将纸张递给朱雀,“拿去吧。”
  她在宁王府制的清荔香全都留给了蓝姐姐,那香的效用也太强了,寻常也用不着,如今还是要做些别的保命。
  那日在宁王府的花园里,她拿清荔熏晕了太子,太子虽然全忘记了,却肯定还有印象,为保险起见,也用不得了。
  安神香,加之以柏子,可让人忘记作噩梦。可佐之以炮姜,则让人心情愉悦。
  可这些物事,却全是安神的,若非真的学过调香,寻常的大夫也不知道其中玄机。
  枝枝拉着朱雀的手坐下,小声问:“朱雀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告诉我?”
  “什么事?”
  “我想知道……除却前院的书房和寝殿,殿下还会去什么地方?”枝枝面带羞涩,脸上染着一片绯红,羞的恨不得把脸埋在自己脖子里,“我已经进了东宫,就不想像现在这样,蹉跎一生,还望朱雀姐姐教我。”
  她望着朱雀的眼睛:“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保护我,处处帮我。”


第34章 
  朱雀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不会不认,可泄露太子殿下行踪,毕竟是件大事,她难得思考了一瞬。
  枝枝眼巴巴看着她,纯净无瑕的眼睛里,有渴望,有害怕,有不安,唯独没有算计。
  心里一酸,想起她入宫的缘由,朱雀便道:“殿下行踪,我不能都告诉你,只能说……每晚酉时,殿下晚膳之后,会在隔壁常春园练剑。”
  这是太子殿下一天内最放松的时刻,其余时候,要么在安寝,要么就忙于公务,便是见到了他,也不过徒生厌恶。
  枝枝若有所思,酉时天色已黑,练的什么剑,倒不怕伤了人。亦或者……他本就存心伤人,就跟那做梦杀人的曹孟德似的,只是寻个并非故意的借口。
  枝枝心里悚然一惊,便觉得出了半身冷汗。
  那个人可比她想的要心机深沉多了,当日能骗过去,倒托了他还未曾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否则自己坟头的草也该一丈高了。
  枝枝略想了想,便笑起来,“我知道了,只是酉时太晚,还是算了,我怕被伤着了。”
  “这样……”朱雀迟疑半晌,最终只得摇头道,“我原是侍奉殿下膳食的,对殿下行踪并不十分清楚,唯有女侍中大人知道,可她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那便罢了。”枝枝也不在意,直起身子挥了挥手,“如今这样,也挺好的。”
  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人是活的,太子殿下是死的……也是活的。
  枝枝沉默了。
  她倒是不着急承宠,而且要避着太子殿下宠幸,哪怕他想,也要给推出去。如今尚且是完璧之身,被他察觉了那就完蛋了,现在要做的,该是让他喜欢上自己,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舍得欺负自己。
  枝枝惆怅不已,早知道在宁王府就给他睡了算了,受点苦就受点苦,总共要不了人命,何至于这般发愁,日日提心吊胆被他发现。
  可现在呢,若是不折腾折腾,让他注意到自己,使劲千般手段让他爱上自己,那某日太子殿下心血来潮,宠幸了她,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
  呵呵,枝枝打了个冷颤。
  枝枝走过去,打开窗户,轻轻叹息一声,哀怨寂寥的声音,如同见了人。
  朱雀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安慰道:“昭训且放宽心,来日方长。”
  “嗯。”枝枝应了一声,声音却很苦恼。
  怎么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呢?
  她没这样的经验,若蓝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会有很多法子。
  多思无益,枝枝转头看向朱雀,问道:“这东宫后殿,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总不能天天闷在屋里,那人都得给闷傻了。”
  朱雀笑了笑,难得调皮:“这我就不说了,反正后殿里你自己逛一逛,找到了就去玩。”
  宫中规矩森严,到了这东宫后殿,倒没什么不能去的,随便走走,只要不撞上木良娣,应当没问题。
  枝枝点了点头,却一动不动,只是忽然合上了窗子。
  朱雀一愣,呆呆看着她,“昭训,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方才殿下从不远处穿行而过,怎么昭训直接把窗户给关上了是生怕被人看到吗?可她刚才不还说,要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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