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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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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枝没有听她说什么,提着裙摆面无表情出了门,看着东方一片绯红,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顾枝,你一无所有,除了你的美貌。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里面欺霜赛雪的肌肤,眼泪便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到桌面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敲在心口上,枝枝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枝枝素来看不上以色侍人的行为,她觉得那是作践自己,可是一脚踏入宁王府,从此便身不由己,除了美色她再也没有别的武器。
  只是以色侍人,也不能侍宁王这样的人。
  枝枝眼神凛冽,满朝当中,比宁王身份尊贵的有几个?当今圣上是宁王的亲哥哥,如今已到知天命之年,几位皇子倒是正当壮年,可……未必敢得罪宁王。
  枝枝食指微微蜷曲,有些忧惧,前路未卜的恐惧令人寝食难安。
  这辈子再苦,也不会比现在更苦了。
  若是继续留在宁王府,除非宁王暴毙,否则顾宁平便活不下去了,就是她顾枝,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为了活命,我什么都敢做。
  枝枝从衣柜里拿出自己随身的包袱,里面满满当当塞着纸张,全是香料方子,她从中抽出一张,清荔香香味浓郁,沉心静气,辅之菖蒲,遇酒则眠。
  宁王嗜酒好美色,日日欢饮达旦,这方子给他用,自然效果最好,能暂且遏制他施暴的行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来。
  枝枝一愣,将包袱重又放回柜子里,又整理了一下的衣衫发髻,这才含笑打开门。
  刘妈妈脸色很不好,“姨娘这会儿才起?”
  “刘妈妈有事吗?”分明是这老婆子起的晚,竟也能理直气壮问出这样的话,当真是不要脸。
  “姨娘是王妃的陪媵,今日王妃进宫谢恩,皇后娘娘恩典,允准姨娘陪侍在侧,姨娘打扮打扮,别妖妖调调的,让皇后娘娘见了不喜。”
  “好。”
  枝枝心里惊恐,若是跟顾宁平一起进宫,势必要遇见宁王,这可如何是好?
  刘妈妈轻咳一声:“顾姨娘,进了宫您可别乱说话,否则王妃也救不了你,那宫里头是规矩最森严的地方,动不动就要掉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
  枝枝道:“还望妈妈教我。”
  刘妈妈满意地点头:“主子不问就别说话,问了也要斟酌着回答。”
  枝枝心里鄙夷不已,这老婆子,不就是害怕她玉石俱焚,在皇后面前告状吗,竟然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谢刘妈妈,枝枝记着了,不知我们几时出发,我也好打扮打扮。”
  “还有半个时辰,待会儿院门口等着。”
  “好。”
  刘妈妈只通知了这件事便离开了,枝枝快速回到梳妆镜前,从妆奁中扣出一片暗黄的胭脂,快速扑在脸上,莹白如玉的肌肤便暗沉了许多,只是明眸善睐却无法遮掩,眉眼间的风华依然过人。
  枝枝拿起画眉的青黛,手下不留一点情面,直接点在了眼角鼻尖,活活给自己脸上画了几颗小雀斑,红艳艳的樱唇涂上抹脸的粉底,显得苍白病弱。
  如此一看,除了明媚的眼睛还是美的,别处都暗淡了许多,虽是美人,却不至于令人见之惊叹。
  枝枝微微低眉,去柜子里挑了件交领襦裙,遮掩住胸前腻白的肌肤,交领襦裙式样正经,粉色便显得轻佻了几分,枝枝很满意上身的效果,
  一个肌肤黑黄,浓妆艳抹的艳俗女人,哪怕生的有几分姿色,想来历经花丛的宁王应该也看不上眼。
  枝枝走出门,站在院子门口等着顾宁平出来,刘妈妈看见她的打扮,很是轻蔑的皱眉。
  果然是小家子出身的庶女,一听说要进宫,就涂脂抹粉的,还以为多好看,结果就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庶女就是庶女,没人教养,自然不懂怎么样的梳妆打扮才是最合适,最讨人的喜欢的。
  枝枝昨日得罪了刘妈妈,刘妈妈自然不会好心提醒她,就看着她弄巧成拙。
  王爷喜欢清新淡雅的女人,这样涂脂抹粉的邀宠,只会让王爷厌恶,何况还打扮的轻佻丑陋,竟还不及晨起时的三分姿色。
  旁的人自然也这样想。
  满王府里,哪怕是青楼出身的姬妾,也没这般艳俗的。
  商家庶女一身铜臭,果然不是假的。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顾宁平穿着高领深衣,被人簇拥着出来,枝枝上去扶着她,谄媚笑道:“姐姐,先上车吧。”
  陈妈妈上前,想挥开枝枝的手,枝枝紧紧扶着顾宁平的腰,“陈妈妈,王妃有我伺候着,就不劳烦您了,您劳苦功高,还是暂且歇着吧。”
  顾宁平身上有伤,这群老妖婆又不知轻重,枝枝可不舍得让她伤上加伤。
  陈妈妈冷哼一声。
  昨晚上王爷在正院里折腾一整夜,送了无数次水,想来是对新王妃的身子很是满意,她才想献个殷勤,讨好一下王妃。
  只这顾姨娘心里太没有成算了,更没有眼力劲儿,就她今儿的打扮,在王妃跟前像个丫鬟似的,就算跟王妃坐在一起,王爷也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陈妈妈松开手,乐的清闲。
  她是王爷的奶娘,就算得罪了王妃又怎么样,王妃还能杀了她不成。
  顾宁平看了看枝枝的打扮,笑了笑,柔声道:“你今儿这身很好看。”
  她拉着枝枝的手坐进轿子里,曼声道:“走吧。”
  枝枝低声问:“不等宁王了?”
  “他已经走了。”顾宁平道,“我们两个一起去皇后宫里,他不去。”
  枝枝松了口气。
  顾宁平握住她的手,低眉时眼神寂寥,枝枝,我还能护着你多久呢,我要是死了,你自己待在王府该怎么办。
  顾宁平心里越发难受,像是溺水般的窒息感,萦绕在心里,挥之不去。
  轿子晃晃悠悠到了宫城外,陈妈妈上前一步,“请王妃下轿。”
  枝枝晓得宫里的规矩。
  不管是什么样的皇亲贵胄,文武大臣,到了宫门口,都要下马下轿,步行入宫。
  可顾宁平身上的伤……枝枝先探出头,问道:“陈妈妈,王妃也不可以坐轿子吗?”
  “自然不可。”陈妈妈傲然仰头,“除了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四妃,太子妃娘娘以外,别的女人都不成。”
  顾宁平声音柔和:“枝枝,扶我下来。”
  皇家制度在此,枝枝也没有办法,只能扶着她下来,满眼担忧,跟着陈妈妈往宫里走去。
  顾宁平只觉得一步一步,身上的伤痕便如同被火辣辣地辫子抽着,疼的无法呼吸,可身为宁王妃,在这深宫里却要保持住端庄温婉。
  枝枝扶着她,低声道:“姐姐,你疼的厉害,就掐我吧。”
  顾宁平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我不疼,你别担心。”
  若不是她额上都疼的冒了汗,说不准枝枝已经信了她的话,可明知道她疼,却没有丝毫办法,枝枝心里难受极了。
  只盼着赶紧到皇后宫里,让她坐下歇歇。


第4章 
  陈妈妈回头瞥了她们一眼,冷声嘲讽:“王妃娘娘在咱们王府里头矫情也就算了,您是主子,可宫里都是贵主子,这幅病秧子的模样,可别冲撞了贵人。”
  枝枝怒极,想要反驳,却被顾宁平紧紧攥住手臂拦了下来。
  顾宁平脸色苍白无力,说话时气息都紊乱了,“多谢陈妈妈提点。”
  枝枝咽下这口恶气,只觉得心里堵的难受,这是宫廷,进了皇家,她们姐妹再也不是顾家天真无邪的千金小姐。
  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除却屈服,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力。
  陈妈妈的话虽然很难听,但字字句句都是实实在在的真话,不管是枝枝还是顾宁平,在这威严的皇城中,都渺小如蝼蚁,没有哪个天潢贵胄会在意两个飞上枝头的商户女。
  士农工商,她们本就是底层。
  皇后所住的懿德宫在皇城的正中,左右分布着东西六宫,昭示着中宫的不凡地位。
  几人穿过游廊曲折花楼遍布的御花园,便看见一座奢华大气的宫殿,红墙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金光,九阶汉白玉的台阶贴了精致的金箔,富贵尊荣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门前拿着拂尘的太监迎上来,态度趾高气昂,漫不经心地问:“这位便是宁王妃吧?”
  顾宁平不语,陈妈妈代为回答:“是我们宁王妃,劳烦王公公通报一声,王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并谢恩了。”
  “等着吧。”王公公拂尘一挥,手上翘着兰花指,扭着腰进了宫殿。
  陈妈妈笑着点头哈腰,“多谢公公。”
  枝枝拿手支撑着顾宁平虚弱的身体,低声道:“陈妈妈,这位王公公是什么人?”
  枝枝和顾宁平关乎王府体面,陈妈妈翻了个白眼,虽然语气不耐烦,倒也回答了。
  “王公公是当今皇后在东宫做良娣的时候就跟着的大太监,他现在是懿德宫的总管,皇后身边的大红人,说起话来管用的很,多少文武大臣都想巴结他呢,你们可别得罪了他。”
  “多谢陈妈妈。”枝枝低眉问:“王公公可是讳全志?”
  陈妈妈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枝枝便不言语了。
  王全志的名号,没有哪家商人不知道。这人借着皇后名义,在各地威胁富商们给钱,否则便毁了别人的家业。
  顾家年年都一大把一大把地送钱,这才勉强满足他的胃口,让他不针对顾家的生意。
  受父亲影响,枝枝和顾宁平对这个人打心眼里惧怕。
  过了半柱香时间,王全志慢吞吞走回来,拂尘抛在手臂上,一本正经地喊:“皇后娘娘宣王妃和顾姨娘。”
  陈妈妈躬身,手上做出请的动作,“王妃请。”
  枝枝便扶着顾宁平踏上台阶。
  王全志这才注意到枝枝,他看了眼枝枝,声音尖细,带着嘲笑:“怎么地,顾家就找了个这样的姑娘陪嫁,是看不起我们宁王?”
  顾宁平扶着枝枝,含笑道:“王公公多虑了,实在是我们顾家女儿姿容粗陋,着实没了办法。”
  王全志冷嗤一声:“王妃请吧。”
  说的也是,一个满是铜臭的商家,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
  本身底子还不错,可惜艳俗的打扮,生生毁掉了那三分姿色。
  这宁王妃挺好看的,但气息微弱,一看就是个病秧子,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病会传给人。
  王全志不动声色地捂住鼻子。
  进到殿内,皇后还没有过来,枝枝眼角余光打量着宫殿里的摆设。
  紫檀的家具,黄金宝石的器物,地面上铺着波斯来的毯子,墙上还挂了几张传世的名画,整间屋子满满当当都是富贵物,却……却颇显得有几分俗气。
  毕竟是平常起居坐卧之处,这般摆设,便不怕刺了眼睛吗?
  枝枝只闻得一阵环佩叮当之声,女子身上携着芳香气息而来,在主位上落座,枝枝和顾宁平低着头,只能看见对方身上五彩缤纷的鸾凤。
  王全志尖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早在出嫁之前,宫里就派了教引嬷嬷去教导枝枝和顾宁平皇家规矩,这会儿二人思衬一二,便齐齐下跪,“妾身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姜皇后看着底下两个纤细柔弱的身影,漫不经心地摸着手指上的护甲,淡声道:“起来吧,王全志,给宁王妃赐坐。”
  “喏。”王全志从角落里搬出一只绣凳,“王妃请。”
  顾宁平屈身道了个万福:“谢皇后娘娘恩典。”
  姜皇后道:“都是自家妯娌,不必低着头了,抬起头给本宫看看。”
  顾宁平慢慢抬起头,姜皇后看了眼,啧啧笑道:“宁王妃好样貌,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姿容绝代,想来会得到宁王欢心,如此本宫和陛下也能放心了。”
  “皇后娘娘谬赞,妾蒲柳之姿,不及皇后娘娘万一。”顾宁平心里苦涩,皇后此言便是个威胁,要她顾宁平一辈子跟着宁王,别生出异心来,否则她跟皇帝都不会放过自己。
  毕竟她今日脸色苍白憔悴,扑了几层粉都遮不住,难为姜皇后能昧着良心夸出这样的话,若说只是表面的意思,大概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了。
  “宁王妃是身似蒲柳。”姜皇后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柔弱单薄,男人看了恨不得拦在怀里搂着,你这妹妹也不差什么,可惜身子单薄,心却不小。
  ”
  枝枝和顾宁平都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夹枪带炮的,意义可不简单。
  “两个商户女子,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引得我儿要娶你们。”姜皇后猛然一拍桌子,“你们好大的胃口,如今嫁给了宁王,我看你们还怎么勾引我儿子。”
  顾宁平猛然瞪大了眼睛,“妾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姜皇后站起身,慢慢移到顾宁平身边,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厉:“顾宁平,我儿子回来说非你不娶,他是陛下嫡子,身份尊贵,你一个商户女子,何德何能?”
  顾宁平一脸震惊:“妾从未见过二皇子,还望皇后娘娘明察,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啊。”王全志捂住嘴笑,“那可是我亲自查证的,二皇子跟你们顾家姑娘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可惜有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高攀二皇子,想得美!”
  顾宁平坚持道:“妾闺中时,从未见过外男,更遑论与人私定终身了。”
  “你跟本宫嘴硬什么呢。”姜皇后扯出一抹冷笑,“承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嫁给了宁王,就是我儿的小婶婶,他心里头想法再多也没用。”
  她松开顾宁平的下巴,一把将人甩到地上,雍容高贵的坐回椅子上,“宁王是先帝的遗腹子,是陛下的亲弟弟,皇亲贵胄,身份尊贵,便是本宫也要让他三分,今日本宫警告你,你若是敢背着他做出爬墙的事情。”
  姜皇后冷冷一笑:“届时可就不是废掉你的王妃之位这么简单了,你们姐妹的性命,你们顾家全族,一个都别想活。”
  顾宁平跌在地上,低着头不言语,手抓在地毯上,几乎爆出来青筋。
  浑身的衰颓绝望气息,几乎像是清晨的雾水,随处可见,逃不开,挥不散。
  枝枝冲上去扶住顾宁平,她的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头。
  原来……原来她们姐妹的苦楚,都是因为那个二皇子,因为皇后和王全志的为所欲为。
  顾宁平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自尊自爱,对外面的男人不假辞色,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到底是谁,冒用她的名字,将她们姐妹害成这样。
  姜皇后趾高气昂道:“本宫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姐妹给我记清楚了,我不管你们是修炼了几千年的狐狸精,只要敢把主意打在我儿子身上,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顾宁平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身上的疼,心里的绝望,像刀子一样,一点一点剜着她的肉。
  枝枝低声道:“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
  皇后满意的拍了拍手:“滚吧,以后不必进宫碍本宫的眼了。”
  枝枝使出吃奶的力气拉起顾宁平,忍住心里滔天的恨意:“妾身告退。”
  她支撑着顾宁平,一瘸一拐地走出大殿,只觉得阳光明媚的天色,这会儿都风云变色。
  原来一切是皇后的意思,她可以找个靠山去打压宁王,可有谁能打压皇后呢。
  难道她们姐妹两个,就要这样在宁王府中香消玉殒吗?
  陈妈妈看着顾宁平狼狈不堪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着人:“顾姨娘,王妃是怎么回事?”
  枝枝不语。
  顾宁平强行扯出一个笑:“出宫吧。”
  “姐姐……”枝枝嗓子堵着,说话的时候宛如哽咽,“你能走吗?”
  本就伤势严重,又被皇后这般虐待,顾宁平现在一定很疼。
  枝枝心痛的无以复加,心里的恨意一波一波,再也压不下去。
  姜皇后,宁王,那个陷害顾宁平的人。
  枝枝的指甲陷进肉里,眼中迸发出难以言喻的光亮,哪怕失去一切,我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第5章 
  顾宁平使尽全身的力气抓住枝枝的手腕,眼神痛苦:“枝枝,你不要胡闹。”
  妹妹的神情变的这样坚定,顾宁平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可赫赫皇族,岂是她们两个小小女子可以撼动的。
  “姐姐,我不会害自己的。”枝枝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却丝毫不变,顾宁平的劝说,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反而她想劝说顾宁平,不要再这样逆来顺受了。
  继续待在宁王府中,她们姐妹只能悄无声息地惨死,最后连个姓名都没有。
  枝枝不愿意这样,哪怕是死了……她也要拉上自己的仇人垫背。
  陈妈妈不懂这姐妹二人之间的风云涌动,,只道:‘姨娘还是听王妃的吧,以前你们是亲姐妹,可日后在王府里头,就是主仆之分了,没有跟主子呛声的姨娘。”
  今天不是昨天了,枝枝心里有了成算,自然不会像昨日那般肆意得罪王府的妈妈们,闻言便乖巧道:“陈妈妈教训的对,是我不懂规矩,日后还要劳烦妈妈多多教我。”
  陈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昨日这顾姨娘倒骨头硬梆梆的,现在可算是想明白,进了王府,她就不是家里头千娇万宠的千金小姐了。
  顾宁平脚下一软,枝枝和陈妈妈没有扶住,她险些摔倒在地上,深色的衣服上也透出了点点殷红。
  陈妈妈摸到了一手湿润,亦是震惊,喊了声 :“王妃!”
  顾宁平咬紧了下唇,苍白病态的脸上,竟也逼出了点点绯红,越发显得惊心动魄。
  枝枝紧紧抱着她的腰,生怕她再倒下去,焦急道:“陈妈妈,我们赶紧出去吧。”
  陈妈妈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半点不敢耽搁,“姨娘,跟我走这边。”
  枝枝眼神疑惑。
  “这里近一些。”陈妈妈环顾四周,低声道:“只是要小心,绕过这片亭子便是东宫的地盘,咱们内宅女眷走过去不大合适,所以来的时候才走了另外一条路。”
  只是现如今王妃身上有伤,看上去亦是严重,也顾不得这些规矩体统了。
  枝枝和陈妈妈扶着顾宁平绕过亭子,便到了一处宽阔开朗之地,大气疏朗的宫殿立在那里,门前的地界十分宽敞,看起来比皇后的宫殿还大气几分。
  枝枝却无暇顾及。
  顾宁平晕了过去,倒在枝枝身上,再也叫不醒了。
  枝枝着急的扶着她,瘦弱的身板都要被压弯了,因为太过用力,脸色憋的涨红,却还恨不得脚下生风,早些离开皇宫。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这边急着离开,对面却浩浩荡荡走来一队仪仗,黄绸伞红栏杆,远远望去便知道是宫中身份尊贵的主子们。
  陈妈妈“哎哟”一声,竟然扯住昏迷的顾宁平摔了下去,枝枝一愣,伸手就想去扶顾宁平,恼怒道:“陈妈妈!”
  顾宁平身上伤势严重,这一摔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陈妈妈未免太不将人的死活放在眼里了。
  陈妈妈语气战战兢兢,催促道:“姨娘快跪下吧,这是太子殿下的仪仗。  ”
  太子殿下。
  枝枝愣在那里,手指微微蜷曲,心里有个荒唐大胆的想法。
  太子系元后所出,元后死后半个月,皇帝便册封了姜氏为新皇后,这其间若说没有什么猫腻,世上没一个人相信。
  且姜皇后谋取东宫之心人尽皆知,是以太子跟姜皇后和她生的二皇子水火不容,若说有哪个人能从姜皇后的威压下救出自己姐妹,除却皇帝……便只有这位太子了。
  如今恰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凄惨柔弱的美人倒在面前,高大挺拔的太子英勇相救,多好的桥段啊。
  就算太子看不上她,今日至少引来了太子注视,他总不能放着顾宁平晕倒而不管。
  那毕竟是他婶婶。
  枝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正经的粉色交领襦裙,竟一咬牙,扯开了半边肩膀,露出肩膀上一抹雪腻的肌肤,莹润的色泽在阳光下似乎发着光。
  又拿衣袖使劲擦了擦脸,除掉脸上的脂粉,莹白细腻的肌肤露出来,魅惑卓绝的眼睛,如同带了钩子。
  枝枝相信,只要他是个男人就不可能坐怀不乱。
  太子的仪仗距离这里还二十步的距离。
  枝枝握紧拳头,深深吸了口气。
  十步,九步……五步,四步……
  三步远的地方,枝枝猛然冲出去,一把摔在仪仗前头,还露出莹润的肩来。
  我见犹怜的凄惨模样,若是给人看见了,自然不舍得看她继续苦下去。
  枝枝听见太监尖利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女子摔了。”侍卫回答。
  辇轿里传出冷冷清清的男人声音:“是什么人?”
  枝枝心神一动,太子的声音虽带着冷意,却分外好听,如同远古而来的编钟,一声一声,低沉悦耳,让人心里头酥酥的发麻。
  “回殿下,似乎是宁王府的家眷,今儿好像是宁王妃来给皇后请安了。”
  “去问问怎么回事?”
  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淡,问着外面的情况,他自己丝毫没有下轿子的意思,连语气都是公事公办的冷漠。
  枝枝可以理解,太子殿下乃国之储君,身份贵重,自然不会事事都亲力亲为。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不抓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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