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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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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利用老二。”沈璟昀嗤笑一声,“果然,儿子都是女人的附属品,女人得宠的时候,儿子就是掌中宝,女人没了,儿子也就是根草。”
  二皇子得宠这么多年,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沈璟昀有点好奇。
  枝枝叹口气:“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沈璟昀笑了笑,“他是我生父,我总不能弑父弑君,但也不好让他轻易逃过去,枝枝有什么好办法吗?”
  枝枝托腮,对皇帝是打心眼里厌恶,厌恶的说不出话,恨不得原地一块房梁砸下来,正中他脑门,把他砸个稀巴烂。
  可她也知道不可能,想惩罚皇帝的话,让他死就太便宜。
  身为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怎么也要得到比姜皇后更残酷的惩罚。
  “殿下,姜皇后那个青梅竹马,叫张……张什么来着?”
  “张安讯。”沈璟昀接口,“怎么?”
  “他还活着吗?”
  “还没杀,说是我登基在即,不宜见血,留到明年春后再斩首。”沈璟昀道,“你有法子?”
  “殿下安排张安讯跟姜皇后见一面吧,然后请陛下过去看一看,人家少年情人见面的情景。”枝枝觉得有点毒,对于皇帝这种眼里只有爱情的男人来讲,没有什么比这样更残酷了。
  告诉他,你爱的女人,心中另有他人。
  让他亲眼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你侬我侬。
  这一下子下去,皇帝可能会疯掉。
  沈璟昀咋舌,摇头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
  枝枝瞟他一眼,“果然如何?”
  果然最毒妇人心。
  这话他也就脑子里想想,说是不敢说的,真说出口,今天定是要睡书房,睡书房也不要紧,就害怕以后天天都要睡书房。
  “果然说的不对。”沈璟昀面不改色,却改了口,“圣人也不是全都对的,我觉得这话说的就不行,我们枝枝身为柔弱女子,聪慧大度,气量过人,好养的很。”
  卑躬屈膝事小,得罪妻子事大,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
  枝枝却冷哼一声。
  “子自然说的没错,别的女人好不好养,我不知道,但我的确不好养。”她掰着手指头算,“我这个人呢,吃饭要吃最新鲜的蔬菜,最新鲜的肉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越精致越好,太粗糙的饭菜无法入口。”
  “这是吃,还有穿衣打扮,我只用最上等的丝绸布料裁衣服,一寸黄金一寸锦,我是最喜欢的。至于首饰胭脂,也都要最好的,价值连城,越名贵我越喜欢。”
  “出行也要华美的车轿,要铺丝绸和棉絮,不能颠荡。住处要精巧温暖……”
  她说了一大通,仰头道:“就我身上这身穿戴,少数也要几百两银子,普通人家活个几年没什么问题,跟旁人比,我确实很难养,圣人这话要单单说我,就一点没错。”
  沈璟昀捂着额头笑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一身竟然这么贵。”沈璟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觉得自己输了。他堂堂东宫太子,全都用最好的,可他一个大男人,平常并不在意衣食,这一身下来,也就这么个价钱。
  而枝枝,因为怀孕的缘故,不施粉黛,也没戴几件首饰,素净的一件衣裳两只簪子,居然要这么多钱?
  枉费他还觉得枝枝勤俭节约。
  不过他还养得起,就枝枝一个女人,又不是三宫六院的,她就是活的更精细几分,自己也养得起。
  沈璟昀将人抱入怀中。
  枝枝仰头望着他坚毅的下巴,道:“你当然不知道,我又不花你的钱,这全是我母亲送进宫的,我们姐妹几个在家里,都是这样的。”
  沈璟昀顿了顿,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人挑衅了,枝枝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嫁给他就该他养着,他又不是养不起,干什么还花用娘家的东西。
  他捏着自己腕上的镯子,看了眼,通透的水色几乎晃花了眼,沈璟昀想了想,“我记得库房里,应该存着好些好东西,你怎么不拿出来用?”
  “我不知道啊。”枝枝歪在他肩上,“我有空去看看吧。”
  沈璟昀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大在意这些,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眉宇之间有些惆怅。
  父皇,明安侯府,到底还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看不惯他和枝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十分令人忧心。
  沈璟昀眼神阴冷,手下的动作却越发温柔。
  ***
  当天下午,暗探就再次踏入东宫的大门,向沈璟昀带来新消息。
  那个市井混混,果然是张太监的干儿子,张太监最近也出过宫,还是好几趟,其中就有一次,他去找自己的干儿子。
  时间恰好在蓝香儿报信前几天。
  暗卫还在那个市井混混家里搜出来堕胎药。
  事情已经全部确定。
  沈璟昀听着暗卫回报,脸色起伏不定,换了几口气,才让人退下。
  冷宫中阴暗潮湿,带着不见天日的荒凉气息,杂草弥漫的庭院里走来几个身影,皇帝满脸怒意地看着沈璟昀:“你放开朕……”
  仔细看去,却能发现这位尊贵的九五至尊,被人拿绳索捆着手腕,往冷宫里拉。
  他眼神冰冷,可他的儿子比他更冷淡。
  “儿臣想请父皇看一桩好戏,父皇别急才是。”沈璟昀冷淡一笑,“太着急的话,露了行踪,好戏就听不着了。”
  沈璟昀从衣袖当中掏出个东西,轻轻一笑:“还请父皇恕儿臣大不敬之罪。”
  说着,便将东西塞进皇帝口中,不顾他愤怒的神情,将人绑在床柱子上。


第140章 
  皇帝心中惶恐不安。
  明安侯府回京,一次一次到东宫见沈璟昀,给他带来巨大的恐慌感,当年的事情早就掩盖在时光里,知道的人没几个,也没有人敢说一个字。
  他便能自欺欺人,觉得自己不曾做过坏事。
  直到今天被沈璟昀捆在这里,他才觉得一阵一阵发冷,难道他知道谢皇后死因,要报仇吗?
  皇帝身体抖了抖,眼睛阴冷无比地看着沈璟昀,若是能活动,恐怕会一口咬伤他,同归于尽也不在乎。
  沈璟昀低低一笑,道:“父皇,隔壁关的,就是您最爱的姜皇后,您高兴吗?”
  皇帝瞪大眼睛,挣扎不休。
  皇后……他要对皇后做什么?
  隔壁发出一阵轻响,似乎是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
  皇帝停住挣扎,看向沈璟昀,沈璟昀面无波澜,对他道:“父皇要沉稳一些。”
  寂静当中,皇帝听见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张……张安讯?哪怕时隔多年,皇帝依然一下子就认出这个声音,张安讯的存在,是横亘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永远都忘不掉这个人,忘不掉姜皇后看着他时,脉脉含情地眼睛。
  那是他渴求一生的东西。
  他身上发冷,汗水却浸透衣衫。
  忽然明白沈璟昀要做什么,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亲耳听见不堪的内容。这个儿子,是真正的恶魔。
  皇帝却渐渐安静下来,也不再挣扎,目光涣散的瘫坐在地上,怔怔听着隔壁的声音。
  他也很想知道,这么多年夫妻,这么多年厮守,他的皇后心中,到底喜欢谁。
  张安讯被推进屋内,他还在嘶吼,却听见一个漠然的女人声音,“别喊了。”
  那声音寂寥又疲惫,似乎很不愿意看见面前的情景,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她果然也闭着眼睛,大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张安讯怔怔看着面前的女人,嘴唇动了动,过了好久好久,嗓音发颤地挤出两个字:“轻轻……”
  轻轻……皇帝望着蜘蛛网横生的宫殿顶,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是皇后的小名吗?二十年夫妻,他却从不知道,他的皇后有个如此温柔的小名,他总叫她皇后,可别的男人却叫她轻轻。
  姜皇后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着张安讯,语气同样复杂:“你怎么被带进来的?这里是后宫?”
  她从没有用这样感情充沛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二十年来,从未有过。
  “我……我也不知道,轻轻,你还好吗?”张安讯满眼都是姜皇后,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一概不管了,只看着她,“轻轻……”
  姜皇后沉默片刻,道:“我有什么好不好的,是太子送你过来的吗?”
  “我不知道。”张安讯回答,痴迷的看着她,“轻轻,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姜皇后心知肚明,除却沈璟昀,没人会干这种事情,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都跟自己无关,如今身处冷宫,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她也懒得理会。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叹一声:“张安讯,这些年是我误了你,你日后莫要恨我。”
  “我怎么会恨你,这都是那狗皇帝的错,我知道你也不愿意嫁给他,都是他的错。”
  姜皇后便沉默了。
  原来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吗?皇帝眼睛红通通的,你也恨我,二十年过去,依然怨恨我破坏你的姻缘,破坏你的感情,你心里在意的,还是只有他。
  沈璟昀默默欣赏着皇帝的表情,心中说不出的愉悦。
  这个男人,当年依仗权势,害了所有人,终于也有他恶有恶报的一天。
  隔壁屋子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张安讯满含情意的声音像钢针一般,刺着皇帝的心。
  他听着对面发出的声音,听见姜皇后说,“这些年我亦想你……”
  便再也忍受不住,恶狠狠瞪着沈璟昀,通红的眼睛像恶狼一样,这个文弱的皇帝,一生都未曾像这般失态过。
  沈璟昀举步走到他身边,“父皇,你也有这一天。”
  他伸手触碰到皇帝受伤捆着的绳索,含笑道:“父皇,如果我现在放开你,岂不是看不到好戏了?”
  “他们两人在那边调情,就这般给人家拆散了,是不是不大好?”沈璟昀做出纠结的神情,看着皇帝越发暴怒的眼睛,嗤笑一声,“果然,这世上除了她,你谁都不在乎。”
  他的手指灵巧的穿过绳索,轻而易举解开束缚,皇帝一拳要打到沈璟昀脸上,却被对方甩开,“父皇还是去可科你的好皇后吧,晚了的话,恐怕二弟要再多个弟弟妹妹,我可不喜欢给人打胎。”
  皇帝猛然瞪大眼睛,浑身颤抖,脚步凌乱地走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隔壁门前,大力推开门。
  沈璟昀就在后面看着。
  皇帝冲进去,看着里面相拥而立的二人,喘了几口粗气,手握成拳,就要打上去。
  张安讯也十分惊慌,连忙松开姜皇后,“陛下……”
  话音未落,就被人一拳打翻在地。
  三人当中,唯一一个还算镇静的,居然是姜皇后,越过打斗的皇帝看见沈璟昀,便立刻明白了事情原委。
  不管地上扭打的二人,她问:“你为何这样做?”
  沈璟昀举步走进去,姿态悠闲地坐下,“皇后娘娘管我做什么?”
  “我以为你最恨的人是我,今天看来,是我自作多情。”姜皇后冷冷一笑,“你恨的对,他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过是个受害者,沈璟昀,今天我才真正对你刮目相看。”
  世上抛妻弃子的男人何其多,糟糠之妻和她们的儿女往往都爱怨恨夫君的新欢,却全忘了,真正伤害她的,抛弃她们的,只有这个男人。
  他们不敢恨夫君,恨父亲,就把所有的怨气撒在新欢头上。
  可新欢,也未必心甘情愿。
  姜皇后稳稳坐下,直视着沈璟昀的眼睛:“我不知道陛下在外面做了什么,但孟州他始终是无辜的,我今日为你解决三个心头大患,你放他一条生路。”
  沈璟昀不置可否,只笑了笑:“如今你哪里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我当然有资格,我知道你早就看不惯江宁王府盘踞地方,却找不到机会削藩,如今我能帮你解决江宁王府,还能帮你解决掉所有的麻烦,只要你一辈子不要孟州的性命。”
  姜皇后闭上眼,神情淡泊:“这个孩子被养的单纯善良,什么都不懂,我护不了他一辈子,他被顾娇欺骗,早晚要做出大祸,到时候我不求你既往不咎,只饶他性命,,让他活着就好。”
  她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清楚。
  沈孟州什么都不懂,身边却有顾娇这个祸害,姜皇后只恨自己没早些杀了那个女人。
  如今便在也不行,父母将逝,他身边只有顾娇,若也给他夺去,只怕……只怕这孩子活不成。
  姜皇后看着沈璟昀:“你答应吗?”
  她这副模样,倒比皇帝顺眼的多,沈璟昀道:“我可以答应你,但若你骗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姜皇后打断他,“懿德宫内,书房后有一盆杜鹃花,向右转动,打开墙壁上的暗格,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她说完话,转头看着皇帝和张安讯。
  这两个人气怒攻心,什么都不顾,只管互相厮打。
  姜皇后拔下头上的簪子,眼泪顺着鼻翼淌下来,她对着张安迅道:“我又要对不住你了。”
  迎着张安迅惊愕的眼神,她手中锋利的簪子刺入对方心脏,剧烈的疼痛和震惊让张安讯睁大眼睛,“轻轻……”
  语气当中全是不可置信。
  皇帝也愣了,“皇后……你……”
  你爱的是我吗,所以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姜皇后看向皇帝,轻声道:“陛下,当年你逼迫我入宫,毁我一生,今日也该做个了断。”
  她笑容灿烂,皇帝心神一晃,似乎看见初见那日,少女轻轻一笑,如同繁花盛开。
  回神,却是因着心口发出的剧痛。
  他看着姜皇后素白的手,那双熟悉的手握着一只簪子,捅在他心上。这簪子方才捅过张安迅,现在又捅了他。
  一模一样的位置。皇帝倒在地上,使劲喘息,似乎依然不能相信发生了什么。
  姜皇后淡然地转身看着沈璟昀,道:“他们都会死,我也会死,你大可放心做你的皇帝。”
  沈璟昀也非常惊讶,他想着姜皇后会杀了皇帝和张安迅,但真心没料到,这个女人一支发簪,捅了自己的两个男人,还能面不改色,冷静的跟他谈判。
  这等心性,沈璟昀自叹弗如。
  他陡然想起,昨日和枝枝谈论,最毒妇人的心,如今看起来,这女人心狠起来,着实没男人什么事情。
  张安迅口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他还有力气再说一句话:“为什么……轻轻,你为何这样待我?”
  “张安迅,这辈子我欠你良多,若有来生,你切莫遇上我,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姜皇后看着他咽气,又转头看向皇帝,轻笑道:“陛下,若有来生,我也不愿意碰上你。”
  皇帝心神大恸,痛的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大力呼吸几下,便没了气息。
  阳光斜斜照进冷宫的宫殿内,凄凄冷冷的,地上的两具尸体,一模一样的神情和姿态,显得尤为可怜。
  姜皇倒在地上,捂住双眼,痛哭出声。
  沈璟昀站起身,没再看她,转身走出门去。
  曾经的一切,全都了结。
  来日,自然有更好的生活。


第141章 
  沈璟昀回了东宫。
  走进屋内的时候,神色显得异常奇怪。
  枝枝正低着头看书,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沈璟昀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选择了最言简意赅的说法。
  “父皇死了。”
  “哦……啊,什么!”枝枝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站起身,也不顾掉在地上的书册,满脸震惊,“我听错了吗?”
  沈璟昀扶着她坐下,脸色同样一言难尽,“你没听错,今天我带着张安讯去冷宫,姜皇后……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
  沈璟昀倒不觉得伤心,只是感慨一声:“我看着她面不改色的杀人,都惊呆了,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杀的还不是陌生人。
  一个是青梅竹马的情郎,多年未见,对方心里念着她,爱着她。另一个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相濡以沫。
  按照姜皇后这个狠辣的性格,皇帝跟她睡了这么多年,没在睡梦中被人一刀剁了,真是姜皇后手下留情。
  沈璟昀叹口气:“若是我,恐怕也要纠结一二,做不到她如此果断。”
  枝枝沉默片刻,“她当真是个奇女子。”
  哪怕跟姜氏新仇旧怨无数,枝枝也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姜皇后的确是个神奇的女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如此特立独行,让人也说不出什么诋毁的话。
  沈璟昀道:“可惜是个女子。”
  姜氏这样的人,若是个男人,科举为官,出将入相,如此决断的性情,想来也当得起一代名臣。
  可惜她被女子的身份束缚,后人提到她,大约也只能说一句奸后。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众位臣工久久没有等到皇帝和太子,人心涣散之际,却见一个素白的身影,款款而来。
  废后姜氏身着素衣,手中握着传国玉玺,走上御座,看着满朝文武。
  “姜氏,你已然被废黜冷宫,没有资格坐在那里!”
  “本宫被废这许久,方知人间冷暖。”姜皇后慢慢道,“原本我以为众爱卿总有人是真心追随于我,不料到头来只我一人。”
  “姜氏……”
  “别喊了!”姜皇后制止他,“我被关在冷宫里面,今天能出来,到底为什么,你们猜不到吗?”
  “陛下和太子殿下何在?”她的话引起巨大的恐慌,乌云一样的恐惧罩在头顶上,众人面面相觑,责问姜皇后,“你到底什么意思?”
  姜皇后嗤笑一声,举起玉玺:“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你一个废后,有什么资格掌握传国玉玺!”
  “它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姜皇后款款起身,含笑道,“皇帝昨夜被我杀了,太子什么都不知道,传国玉玺在我手中,你们敢不听令?”
  “贼妇!”
  “贼妇?”姜皇后唇边扯出一抹阴冷的笑,“好一群忠肝义胆的臣子,好一群义薄云天的官宦!”
  她的语气带着笑,却满满都是讽刺。
  “当年我真有婚约,被强娶入宫的时候,倒不见各位直言进谏,皇帝毒杀谢皇后,放逐太子之时,也不见各位说什么。”姜皇后一步一步跨下銮阶,“那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
  满室寂静。
  没有人敢说话。
  皇帝做过什么,其实大多数朝臣都一清二楚,但他们不敢说,皇权威势压在头顶,动辄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当今君王也不是明君圣主。
  谁也不愿意为了别人,丢掉自己的脑袋。
  姜皇后站在人群里,一身素衣,格外的冷静:“我对你们这天下大权,没什么意思,今天就想把这些年的事情,一一说清楚。”
  明安侯站在御阶前:“皇后有何说的?”
  “明安侯,闭上你的嘴。”姜皇后瞥他一眼,“本宫面前,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该不会忘记,当年跪在我跟前俯首称臣的模样了吧?”
  满堂哗然。
  明安侯府名门大族,谢皇后的家族,满朝文武都敬佩谢氏不跟姜皇后同流合污,宁愿辞官也要远离朝廷的骨气。
  结果……结果……
  姜皇后一定在撒谎,可明安侯脸色青白交加,让人不得不相信姜氏的话。
  姜皇后转头坐回御座,手中依然紧紧握着传国玉玺,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她缓缓张开嘴。
  “二十年前,谢皇后有孕在身,皇帝不顾子嗣,一心废黜嫡妻另娶,我姜氏无奈之下,为保皇家血脉,只得答应让我入宫做东宫良娣。”姜皇后一句一句述说当年的是事情。
  她心里的苦,没有人知道。她怨恨皇帝,其实也怨恨谢皇后和沈璟昀。全天下没有人知道,祖父答应她进宫,只是受先帝所托,保护皇家正统血脉。
  若不是为了保护这二人,凭借祖父威武不屈的性格,怎么会答应自己孙女儿委曲求全。
  “谢皇后自然是可怜日期,糟糠之妻,何其凄惨,我知道全天下都可怜她,心疼她,觉得我害了她。”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已有婚约,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无奈被拆散,我之苦,不下于谢皇后。 ”姜皇后看着底下不敢言语的人,冷冷一笑,“你们的君王,是个恶心的伪君子,你们这群臣子,也是一模一样!”
  她又站起身,走到盘龙柱旁,抚摸着上面精美的花纹,脸上露出寒意森森的笑容:“若死在此处,亦不枉费此生。”
  “皇后娘娘且慢!”人群中却忽然有人喊道,姜皇后转头,看见个年轻公子出列,正六品的翰林院修纂,姜皇后仔细认了认,认出这是今年的榜眼。
  姓顾。
  “顾……顾爱卿,你要说什么?”她还是用以前的称呼。
  “臣只想问,陛下真的驾崩了吗?是如何驾崩的?何时驾崩的?在何处?”
  姜皇后笑了:“我忘了,你们和史官们,还要记录史册,陛下昨夜子时,在冷宫正殿,被我用发簪刺中心脏,当场身亡。”
  姜皇后眼都不眨一下,“顾爱卿人年轻,胆识倒不错,想来日后太子要重用你。”
  她轻轻一笑,道:“你过来。”
  顾齐铭走到她跟前,“皇后娘娘……”
  “这个东西,你交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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