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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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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铛会意,起身开门出去和程猴儿低语一阵,回来同明月禀报:“程猴儿说血流得不多,蔡老当真神乎其技,就冲这手艺,别说平时折腾几只畜生,剖几具尸体,就是拿活人研究都不应当怪他。”
  明月无语:“说正事,结果怎样?”
  铃铛吐了吐舌头:“程猴儿说那一位还活着,用了参之后睡着了,气色看着比白天的时候强了不少。”
  明月长出了口气:“好歹没有血本无归。”
  “……”铃铛心道你这一晚上心神不宁的,到底是担心人还是心疼金元宝啊。
  这话她可不敢问,道:“蔡老神医说,剩下的就要看他的体质和造化了,可能变成废人一个,好好将养,也可能恢复得大差不差。”
  “我知道了。”明月提高了些声音,对门外等候的程猴儿道,“大家都很辛苦,快去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程猴儿也知道这会儿很晚了,不来说一声又怕大小姐在等,得了话赶紧告退。
  蔡老神医这会儿又在诊治另一个伤者,今夜还不知道能不能抽出空来睡一会儿,小侯爷那里也需要有人在旁边彻夜盯着,不过这些就不必告诉大小姐,叫她跟着操心了。
  等明天到了安兴,才是大小姐真正要头疼的时候。
  都说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可若这秀才是兵的长辈,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动不动还要撒泼,拿孝道压着你,那就不好办了。
  梅树青有些话不好同大当家和太太讲,对他们几个大小姐的亲信随从却没有什么可避讳的,这一路上早将他上次到安兴受到的冷遇说了不少,令他们几个都暗暗为大小姐捏着把汗。
  若大小姐真是个粗鲁的性子也就罢了,女匪他们都见过不少,再不行像三太太那样,泼辣些也不至吃亏,偏偏明月不是这样,就像垃圾堆里开出了一朵娇嫩的花,真担心她经受风吹雨打。
  大当家的也是,就这么让她来了,要是在江家被欺负哭了怎么办?
  程猴儿忧心忡忡地走了,他却不知道,得了信儿之后明月很快睡着,呼吸清浅,唇边还带着一丝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各位,不剧透了哈,见谅。这文不虐,说好的甜和苏马上就来。


第28章 大门难进
  安兴位于邺州中南部,依山傍水,交通便利却又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文风鼎盛,盛产读书人,自古以来就有邺州文气尽看安兴的说法。
  明月外公家的宅子就坐落在安兴城南云安巷。
  江家老宅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据说是明月的外曾祖父年轻时买下的,外曾祖父是个能人,活着的时候将宅院几度扩建,去世时大半条巷子数百间房屋都归江家所有。
  江家各房儿孙全都自幼读书。
  如今长房出了个名列“安兴三秀”的江流远,在邺州士林里头颇具声望,提起云安巷江家,安兴地面上那是任谁都要给几分面子的。
  正月十四这天过午,云安巷江四老爷门口,几个看门的奴仆正在议论今年的元宵节有什么好耍。
  虽然主母曹氏身染重病,和春堂的大夫看过后表示怕拖不过正月去了,但因为四老爷终于抱上了小公子,阖家上下非但不觉悲伤,反而隐隐洋溢着一股子喜气。
  老来得子,为这事四老爷这段时间都不大出门了,整天守着儿子,隔三差五就叫人给下面发赏钱。
  下人们正说得热闹,突闻马蹄的的,离远来了单人独骑,进到云安巷,直直冲着门口而来,马上人看着颇为眼熟。
  “咦,这不是那个谁!”有人惊疑出声。
  “好像是那个姓梅的,七八天不见,我还以为他回去了呢。”
  “明儿就是元宵节了,难道是送礼来了?”
  来人正是梅树青,他熟门熟路找到江家,下了马,冲着门上遥一抱拳:“我又来了,不知江老太太可安好?”
  一个奴仆犹豫回道:“我们太太还那样儿。你又来干什么?”
  梅树青就知道会是这等待遇,赔笑道:“我提前来给府上报个信儿,听说江老太太卧病在床,我们大当家的和太太都急坏了,叫大小姐带着神医千里迢迢赶来给外祖父和外祖母请安,今天下午要是不到,明天一早准到。”
  啥?大小姐?
  几个看门的面面相觑。
  为首的又确认道:“你说谁要来?”
  “江老太太的外孙女,隋大小姐。”
  那人点了点头:“知道了,这就给你报进去。”
  隋凤的手下来了他们奉命可以不理会,真是老爷太太的外孙女来了,他们可不敢擅自挡在门外。
  他叫梅树青在门口等着,转身进到前院,正寻思着找人通报一声,迎面遇上了管家郑伦。
  郑伦三十出头,模样周正,穿了件交领的蓝色直裰,换个不清楚他底细的,只看这打扮,还当是哪家的少爷公子,哪会想到是府里的管家。
  但郑伦自有他的底气,眼下叫四老爷如获至宝的老来子正是他妹妹郑氏生的,他是孩子的亲舅舅。
  要说她妹妹的功劳有多大,郑伦知道,四老爷想儿子想的都快发痴了。
  他亲二哥死得早,二房只剩了二太太一个寡妇,三老爷是庶出,妻妾都能生养,结果三房两口子整日里虎视眈眈,想要把庶子过继给二房,以便将来继承家业。
  四老爷年纪越来越大,生怕步了二哥的后尘,自己这房最后也便宜了老三。
  近几年他甚至会当着姬妾的面责怪曹氏,说她教女无方,害他跟着丢人现眼,在外边抬不起头来,这还不算,最可恨的是心怀妒忌,故意害他庶长子病死。
  所以就算太太不生病,这个孩子也肯定是由他妹妹郑氏亲自抚养。
  那看门的知道郑伦现在手握大权春风得意,连忙上前问了个好,把隋小姐要上门的事说了。
  郑伦皱着眉听完,冷笑一声:“咱们这是江府,哪来的什么隋小姐!是谁家新燕啄春泥的谁么?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野种?”
  看门的奴仆不敢吱声,郑伦见状敛了讥笑,反问一句:“你看家中如今的情形,是老爷有空见她,还是太太有空见她?”
  看门的讪笑,听这话风,郑伦明显是想把这位隋小姐拦在外头,不叫她进江家的大门。
  要说这江府上下谁最想叫四老爷和金汤寨那些土匪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自是非郑家兄妹莫属。
  “我去看看。”郑伦知道和看门的说这些没用,背了手,当先往大门口走去。
  那奴仆跟在后头,已经把消息报给管家,他的事情就算办完了。
  梅树青牵着马站在江家大门口,看上去规规矩矩的,还带着几分穷苦忠厚相,哪里像个土匪。
  郑伦出门瞧瞧放下心来,统共一个人,梅树青他之前也打过交道,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当即把头一昂,鼻孔朝天道:“我当是谁,这不是梅大爷么,早就和你说了,太太病着,老爷忙得很,没空见客。有什么事等出了正月再说吧。”
  说完也不等梅树青有什么反应,他一甩袖子迈过门槛,吩咐几个看门的:“关了大门,都长点眼色,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给往里传话!”
  梅树青脸色铁青,忍住了没有发作,默默调转身牵着马匹出了云安巷。
  由后面后,背影孤零零的,好不凄凉。
  停了一会儿,郑伦不放心,打发个下人出巷口瞧瞧,回来报说姓梅的没走,就在巷口不远处一个茶水摊儿坐着喝茶,明显是在等人。
  郑伦闻言有些不踏实,这么多年那边第一次来了正主儿,虽然是二姑娘和土匪私奔生的女儿,可毕竟流着江家人的血,是老爷的外孙女。
  那老乞婆还不咽气,呆会门上闹将起来,她那里得了信儿,要是一激动蹬了腿,那才叫有热闹瞧呢。
  郑伦打定了主意,不敢走远了,搬了把椅子在二门坐着等消息。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郑伦等得好不耐烦,心说这到底是来不来,消遣大爷玩呢,突听大门外头一阵喧哗。
  没有半点预兆,一上来动静就闹得很大,郑伦吓了一跳,腾地站起来,心说到底是土匪窝长大的野丫头,来势汹汹,不会把大门砸了吧,不行,得赶紧召集家丁,顺便去和妹夫说一声,拱拱他的火。
  没等他喊人,就听前头传来匆匆脚步声,看门的仆从慌里慌张地赶来禀报:“不好了,土匪上门了。”
  郑伦把脸一沉,正待喝骂,那仆从又急道:“郑爷,是真正的土匪,一个个都骑着马抄着家伙,来头还不小,说是大义气王的麾下,给了一炷香的时间,叫咱们老爷打开大门,亲自迎接。”
  郑伦闻言倒抽了口冷气:“陈佐芝打来安兴了?”
  那仆从一直呆在府里哪里知道外边什么情况,郑伦不敢磨蹭,赶紧去后院报信,慌里慌张险些被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
  他踉跄站住,想一想叫过两个心腹,吩咐他们悄悄从后门出去,若是街上没什么动静,那就不是陈佐芝的人来占安兴,叫他们别忙着回来,先去衙门报案,请县太爷派人过来帮忙。
  那二人领命走了,郑伦这才一溜烟儿地去给四老爷报信。
  这时候,朱大和朱二正带了十几个人在江家大门口耀武扬威。
  朱氏兄弟给大小姐当随从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平时被高亮呼来喝去,苦头没少吃,可每回大小姐有什么事都是支使程猴儿他们几个去办,心里正犯嘀咕,今天一大早就被大小姐叫了去,郑重叮嘱一番,分派了一件大事。
  假冒陈佐芝的手下到太太娘家勒索,这件事难不难,得看谁来办。
  朱大朱二满脸横肉吊儿郎当,一看就不像好人,做这事完全是本色出演,由着性子来就行。
  加上两人都憋着股劲儿,想叫大小姐看看他们也是很能干的,这会儿演得别提多么卖力了。
  “行了,时间到了,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也别客气,直接破门进去开砸!”
  “开门!听见没有!敢给老子装聋作哑,等老子进去抓了你们,非绑在巷子口点天灯不可。”朱二现学现卖,“你们几个没见识的杀坯,不知道什么叫点天灯吧,老子教你们个乖,就是敲开你的天灵盖,往脑子里头倒油,趁人还活着点上火,叫你从里往外烧!”
  江府的下人哪经过这阵势,吓得抖若筛糠,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壮着胆子隔了门问:“好汉爷,不是说一炷香的时间吗,还没到啊。”
  另几个连忙附和:“是啊,好汉再等等吧,这还不到一刻钟呢,我们家院子大,从这里走到后院也得这么长时间。”
  朱大冷笑:“老子说一炷香那就是一炷香,谁说要等你们一刻钟了?”
  “就是,做梦!不想死就开门!”
  旁边几个寨丁不禁侧目:高亮叔有空就叫他俩扎马,一扎就是一炷香的时间,怎的到这会儿连一刻钟都没有了。
  这时候就听见门里头有人气喘吁吁地答话:“来了,来了,我们老爷这就来了。”
  朱二怒斥:“奶奶的这么慢,是在后院生孩子吗?”
  众人闻言脸色不禁变得颇微妙:这么说大当家的岳父,真够胆啊。
  门里头郑伦悄声支招:“老爷,您敷衍一下他们,官府马上来人。”
  四老爷抹了把汗,紧张道:“有没有给我大哥他们送信?快叫流达带着人来救咱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提前发了。小伙伴们来点收藏庆祝下?


第29章 低头服软
  四老爷所说的江流达是大房的长子,江流远的亲哥哥,江家事实上在管事做主的人。
  郑伦连声道:“送了,送了!”
  四老爷这才松了口气。
  他上了年纪,匆匆赶来,正喘得厉害,站在大门里头酝酿了一下才道:“门外何人?我是江宏豫,此民宅的主人。”
  还真的来了。
  朱大冲弟弟眨了下眼,粗着嗓子喝道:“废话少说,开门!难道你真以为区区两扇门板,就挡得住我们这么多人?”
  江宏豫自不敢有此奢望,不过眼下这种情形,他更不敢贸然把门打开,只能冲着郑伦连使眼色,叫他赶紧把府里的壮丁都调度起来,口里哀声道:“外头的好汉到底是哪路神仙,说不定江某还认识。实不相瞒,我那老妻已经病重在床有些日子,大夫说怕是不久于人世了,好汉爷有什么要求江某一定满足,但求家宅平安,不叫老妻这时候再受惊吓。”
  郑伦叫他拖延时间,匆忙之下他只好把曹氏搬了出来。
  这话要叫梅树青听着,非骂其无耻,朱大、朱二不知就里,想着到底是大小姐的外祖父、外祖母,万一出事不好交代,原本还打算要爬墙进去开门的,登时打消了念头。
  朱大到是没忘了说台词:“不是早告诉你们了么,我们是大义气王麾下,奉命来安兴这边公干。我们陈王爷自立那会儿,邺州到处张灯结彩,连邺州指挥使马大人都送了礼去,唯独你们安兴的大户装不知道,哼,哥几个好心,替你们跑这趟腿了,贺礼拿来吧!”
  江宏豫不是傻子,听这话心中起疑。
  真是如此,安兴城这么多大户人人有份,怎么也不该先冲着他来。
  但陈佐芝如今已经拿下了大化,马康才这一降,是个人都知道陈佐芝实力大增,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占领整个邺州不过早晚的事。
  所以江宏豫难免被这名字所震慑,有些进退失踞。
  朱大自觉表现得不错,得意洋洋,正欲继续发挥,突听巷子口有人道:“敢问诸位尊姓大名,归陈王爷手底下哪个当家的所管?”
  众人回头望去,就见对方也是十来个人,没骑马,步行走入云安巷。
  为首是个穿官服的,后面跟了六七个捕快。
  若是朱氏兄弟稍微有点常识,只看衣裳便能知道来的是本地县丞。
  但谁叫他们都是在大青岭上土生土长的呢,朱大闻言翻了翻眼皮,语气强横地反问回去:“你们又是什么人?”
  一个四旬出头的中年文士陪在县丞身边,正是江家长房的江流达,闻言接口:“这位是马县丞。马县丞乃指挥使马大人的后辈子侄,刚自大化回来,陈……王爷一早就下了安民告示,你们这些流寇好大的胆,竟敢假冒他的麾下跑来勒索撞骗,败坏王爷的名声。县令大人带着官兵马上就到,还不束手就擒?”
  他接了信儿立刻带人去请相熟的地方官,与这边打发过去的两名家丁正好遇上。
  江流达自幼饱读诗书,内心很是抗拒称陈佐芝这个反贼逆匪为王爷,但他更清楚此时的邺州已经变天了,不得不捏着鼻子屈从于现实。
  旁边的马县丞咳了一声,离着朱大等人一箭之地站住,警惕地打量他们,道:“老实说吧,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陈王爷麾下那些当家的我可认识不少。”
  朱氏兄弟听了这话,非但不慌张,还一齐笑了起来。
  朱大晃着膀子走过来,惹得几个捕快连连后退,他斜睥着马县丞和江流达,趾高气昂道:“认识不少?那你认不认识我们羽少爷啊?”伸手点了点马县丞的胸口,“切,我想你也没那福气见到他,我们羽少爷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在大化。”
  羽少爷?
  江流达发现马县丞一听到这名字脸色就变了,虽然犹自强撑着问了句“哪个羽少爷”,那语气却透着心虚。
  朱大撇了撇嘴,收回手去:“何必明知故问?你要护着这户姓江的也行,羽少爷前些日子刚折了坐骑,你来帮他找匹千里马,这事就算过去了。”
  马县丞的面颊抽了抽。
  他此次去大化,是受县令所托,去向陈佐芝的手下们送礼进贡,说白了就是改换门庭,借马康才马大人为桥投诚去了。
  土匪头目他见了不少,一个个都在学着穿官服,带官帽,奉上钱财之后不难打交道,也确实没能见到陈佐芝的侄子陈丰羽。
  到是听马大人的幕僚说了这位少爷好几桩事,马康才和陈佐芝暗通款曲已久,为了讨好陈氏兄弟,将自己花大价钱得来的一匹好马送给了陈丰羽。
  没想到这么快就折在这大少爷手里了,真是可惜。
  他一个小小县丞何德何能,敢同指挥使大人媲美?
  马县丞这一打退堂鼓,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朱大朱二不禁暗自得意,心道:“大小姐料事如神,果然一报姓陈那小子的名号,这些人就他妈的萎了。”
  其实明月的原话是:“遇上官府阻止,你们就说是陈丰羽的人,他那些手下你们还有印象吧?哼哼,叫姓陈的先打我旗号骗人,一报还一报,天公地道!”
  江流达眼见不妙,叫了声马大人,目含求恳。
  马县丞有些犯难,想了想道:“几位说笑了,安兴又不产马,哪来的千里驹?马某在大化的时候曾代家乡父老奉上小小心意,交给了羽少爷的内眷,不知……”
  朱大朱二没听清:“啥,什么内眷?”
  “就是夫人。”马县丞心道和你们这些无知匪类简直没法交流。
  朱氏兄弟登时就不干了:“放屁吧,羽少爷哪来的老婆,他要是有老婆……”还敢跑来山寨跟我们大小姐提亲,不是找死?所幸及时管住了嘴,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朱二斜眼看向马县丞,嘲道:“我说小子,你这是送礼没找对门路,遇上骗子了吧。”
  敢情不光我们哥俩这么做,冒充陈丰羽的大有人在,这世道还能不能好了!
  马县丞面色有些沉重,没有反驳,默了一默,冲江流达道:“江老弟,你跟我来。”
  江流达跟他走到无人处,马县丞小声道:“我也知道那陈丰羽没有娶妻,方才是特意试他们一试。看这反应,多半是真的了。”
  江流达微微变色,这就难办了。
  马县丞拍拍他肩膀:“咱们交情非比寻常,马某不是县尊那样的人,遇事就躲,但这件事请恕我爱莫能助了,我得为咱们全安兴百姓着想。老弟你呢也不用惊慌,想一想他们为什么不去别家,直接就奔着你四叔这里。我听到点风声……找到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江流达知道马县丞肯跟他讲这些已经够推心置腹的了,只好千恩万谢,看着马县丞以另有要事为由匆匆带着手下离开。
  他站在巷口,回头看看围在四叔家门外的这些土匪,挥了挥手也带人走了。
  朱大朱二一看愈加来了劲儿,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的江宏豫却是吓得两腿打颤,面如土色。
  江流达没有撒手不管,停了一会儿绕到后门进来,当着四叔的面,把郑伦和守门的几个下人叫过来细问究竟。
  待听说前头那姓梅的来报信,被拒之后不肯走,他便隐隐猜到了结症所在,叹了口气,对江宏豫道:“四叔,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事不宜迟,您还是派个人把那位梅先生请到家里来吧。”
  江宏豫六神无主,连忙道:“好,好。”
  他要打发郑伦去,郑伦先缩了,江流达也道:“郑管家适才言语太不客气,去请人怕是大家都尴尬,换个人去吧。”
  他盯着换了个管事去请人,又郑重劝道:“四叔,按说这事做侄儿的不该过问,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您也看到了,陈匪这帮人是何等嚣张,听说那隋凤同陈佐芝交情不错,五妹妹这事处理的如何,关系到咱们整个江家的生死存亡。人来了您先招待着,我立刻回去禀明父亲,五妹妹的女儿既然要来,于情于理各房做长辈的都该过来见个面。”
  他这是表明了不管江宏豫怎么想,都要压着他强颜欢笑,敞开了门迎接不孝女同隋凤生的孽种。
  江宏豫想着后院的美妾幼子有些犹豫,忌惮门外犹自闹事的土匪,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停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梅树青请到。
  他早知道朱大朱二在云安巷里演了一出好戏,见江家来请,也没有拿捏,痛快跟着下人进了江府,恭恭敬敬地拜见那叔侄俩。
  江流达连忙把他拉起来,面带愧色道:“梅先生,你也知道因我四婶病重,四叔府里无人主持中馈,这才出了怠慢贵客的事情,万勿见怪。”
  梅树青笑笑:“我算什么贵客,四老爷这里来了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
  遭他无情拆穿,江家人全都面露尴尬。
  梅树青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喧哗声,主动问道:“怎么那些人还没走么,这都快闹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江宏豫厚着脸皮道:“是啊,太不像话了,不知道梅先生可有办法?”
  梅树青站起身:“这可不行,一会儿大小姐来了,岂不挡路?还请把大门打开,我来同他们说。”
  江宏豫战战兢兢:“……你认识他们?可有把握?”
  江流达叹了口气,心说人家真要想闯,就这两扇门板又挡得住谁,道:“打开吧。”
  江家大门缓缓拉开两尺宽,梅树青站在门内,同台阶下的朱大朱二等人打了个照面。
  那兄弟两个目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梅树青却只板着脸淡淡地问:“你等认识我么?”
  “咦,咦,你不是那个……金汤寨的梅先生!”
  “隋大当家的亲信嘛。”
  “哎呀,梅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反应如此热烈,江府的下人们都傻了眼,这个每次来都低声下气听他们呵斥的男人在土匪界真有这么大名气?
  梅树青一脸倨傲:“你们敢来闹事,可知这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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