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佳人多癖-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啧,看来以后得敬而远之啊。
  就听蒋氏同人介绍:“这是老四的外孙女,这些年一直在外头,知道她外婆生病了,特意赶回来伺候。”
  明月一抬头,便和汪太太的目光相遇。


第35章 譬如一支花
  别看蒋氏背后说长道短有的是本事; 真当了面; 心中有所顾忌,对管氏和明月都异常和气; 介绍完之后便叫小儿媳领着二人去探看十娘。
  十娘在榻上坐着,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见到明月很是意外; 目光有些抗拒还有些瑟缩。
  难为她小小年纪; 一双眼睛竟能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情绪。
  十娘的母亲在旁边陪着,同二人好好客气了一番。
  许是当着长辈们的面,十娘什么也没说; 表现得异常乖觉听话。
  到是临告辞的时候,十娘的母亲忍不住叫住了明月,赔笑道:“我们十娘从小老实,经的事少; 明月你以后还是少给她讲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吧。”
  明月抿了唇没有作声。
  告别舅妈管氏,明月回到了住处。
  其实这会儿时候还早,她满可以回去陪伴外婆; 只是这一趟大房、三房之行令明月的心情莫名低落,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得劲儿; 就是觉着有些不开心。
  她还没有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强装若无其事要费好大的力气; 何必叫外婆跟着担忧?
  侧院空地上高亮和梅树青正在切磋武艺,高亮保留了几分实力,陪着梅树青你来我往; 叫他大呼过瘾,山柱等人围在四周看热闹。
  这些好汉们整日呆在江家,没什么可消遣的,又不能痛快饮酒,可谓十分无聊。
  铃铛扎着麻花辫,袖子高挽,坐在门口树荫底下洗衣裳。
  明月一路走进来,只觉到处都闹腾腾的,愈加气闷。
  嗒,嗒!
  路过东厢,明月突然听着房里有奇怪的声音。
  这是小侯爷谢平澜的住处,她忍不住站住,问了一声:“是谁在里面?”
  房里的声响骤然停止,却不闻有人回应,明月皱了皱眉,又狐疑地问:“谁?没人么?”
  人肯定是有,只是明月知晓利害,高亮也早交待过了,借住江家期间所有知情人都不得喊世子或是小侯爷,连个“谢”字都不能提,以免走漏风声。
  这次话音未落,房门由里面打开,谢平澜站在门里,面露疑惑望着明月。
  “有事?”
  “你没事吧?刚才……”明月很少在白天看到谢平澜,见他此刻用一根银灰色的发带系住乌发,尽数拢束于头上,虽然还穿着那身旧袍子,袖子和腰身却都收拢得甚紧,显得身形格外修长,衣领微敞,面色看着有些泛红,额头鬓角还隐隐有汗水的痕迹。
  好生可疑!
  明月打住了话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里面满满都是“你刚才在里面做什么了”的疑问。
  谢平澜不禁有些好笑,侧身让她瞧瞧屋子里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道:“我刚才试着练了两下卧虎功,可能有些动静传出去了。”
  明月这才知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现在就能练功了么,他这身体恢复得可真快。
  虽然挺好奇这卧虎功是怎么个练法,顾名思义,多半是要趴着,像老虎一样手脚同时着地,但明月知道规矩,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道:“打扰了,你接着练。”便要抽身帮他把房门带上。
  “哎,等等。”谢平澜叫住她,“隋小姐,我看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明月顿住,挑了下眉:“怎么你还会相面?”
  谢平澜笑了:“哪用相面,你还小,有什么心事都明晃晃挂在脸上呢。”
  明月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嘟了嘟嘴,道:“我今天去三房看望十表妹了。”
  “走百病的那个?”
  明月有些怏然。
  谢平澜问道:“她怎么了?”让开了门口,“进来坐吧。”
  明月进屋来落座。
  这侧院本来就是江家待客用的,所有客房里头布置都差不多,谢平澜一个人住这间屋子,收拾得尚算干净。
  明月打量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忘了交待找两个手脚勤快点的寨丁伺候谢平澜,不知道高亮他们可曾安排了,若是也没有,那这几天不知道这位习惯于锦衣玉食的世子爷怎么过来的,毕竟他伤得不轻。
  谢平澜拆散了袖子,领口敞在那里没管,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随意,回过头来见明月坐在那里走神,倒了杯茶递给她。
  明月接在手里,并不喝,只低头把玩那茶盏,道:“她病了,到是不重,喝了两天的药已经没事了,她们一个个的心里怪我怨我,却又不敢说,外公也是这样,连见都不愿见,这次幸好是我回来了,若是我娘,不定得多么伤心。”
  谢平澜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稍一沉吟道:“说起来这么多年他们也是第一次见着你,彼此之间并不比陌生人强多少,你外公那里暂且不说,其他人这个态度也属正常。亲人其实也要讲究以心换心,时间长了就好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明月抬起头虚心求教:“怎么个以心换心?”
  “江家人现在对时局应该是满心焦虑不安,既想靠着你爹暂时躲过陈佐芝等人的勒索滋扰,又担心来日你爹若与陈佐芝反目,他们避无可避,首当其冲便要遭殃。若要叫他们安心,必须要同江家人适当露一露底,或者有所安排,不知隋大当家是怎么做的。”
  明月心道,我爹说管他们去死。
  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怪人家不把她当一家人看。
  虽然想起外祖父还是不怎么舒服,明月到底气顺了不少,脑袋里也有空闲想东想西了,忽起一念:好你个姓谢的,明着劝我,实为套话,我若是回答说“我爹叫他们在安兴安心住着”,或者“叫他们搬离安兴,走得越远越好”,你岂不是立刻就知道他做什么打算了么?
  看在大家这段时间相处得还不错份上,明月没有拆穿他,只是颦眉道:“就怕有些人狼心狗肺,你怎么捂都捂不热。”
  谢平澜竟然对这话大有感触,叹了口气:“再亲近的人也难保对方看重的其实是权势、财富、享乐诸如此类,可毕竟血浓于水,对他们还是不能像对待敌人一样决绝,生于世间,你我都没有办法脱离这张人伦的大网而存在,大多数时候还是需得苟且啊。”言下颇为唏嘘。
  这听着不像是算计,而是心里话了。
  明月颇有些同情地望着他:“那岂不是很憋屈?”
  谢平澜淡淡而笑:“手段太激烈了容易过火,要有度,预先想到后果。譬如一支花,你伸手去摘下它来是一回事,把它一把捏烂又是一回事,至少后者毫无美感。”
  明月受教,笑道:“什么花啊,美感啊,讲那么高深,不过就是凡事三思而后行,我给她们讲那故事,就该先想到了她们会因此生病,家里人也会因而对我不满。实在是谢谢你,同你聊过这半天,我心情好多了。”
  谢平澜露出揶揄之色,自己斟了杯茶,才慢悠悠地道:“你是小孩子嘛,又一直跟在父母身边,不知道如何同一大家子各怀心思的亲戚相处再正常不过。”
  明月嘻嘻而笑,问道:“哎呦,阁下贵庚啊?”
  谢平澜低头喝茶,连眼皮都未抬,道:“我今年二十有四,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明月听着这两句话本中常见的俗语,忍笑道:“好啊,我这里正好有件为难事,还请老兄教我。”
  父亲命她下月中旬必须回去,可这边外婆的身体才刚刚好转,看家中这情形,不盼她好的大有人在,外公又是个指望不上的,短短二十几天时间,该如何妥善安置她才好?
  明月从接到父亲口讯就开始琢磨,本打算这两天好好想个法子出来,但既然谢平澜这么大言不惭,便叫他去想好了,明月乐得捡现成的。
  谢平澜将杯盏放回桌子上,拿起茶壶问明月道:“你不喝么?”
  明月摇了摇头。
  谢平澜给自己续了一杯:“我适才出了不少汗,可是渴了。你外婆的事也简单,不外乎三种选择,这么短的时间你外公可能回心转意?”
  “怕是不能。”儿子还没稀罕够呢。
  “可有亲人故旧能帮忙照顾?”
  “这个……”其他几房看起来是指望不上,至于曹氏的长女,明月那未见过面的姨母听说嫁的到是大户人家,婚后过得很不如意,一年到头也不见有信来,这次曹氏病得这么重,她都没能抽身回来。
  谢平澜见她迟疑已知答案,道:“这还有什么好为难的,你爹命你回去,父命不可违,蔡老神医自也要随行,你外婆的病还没全好,需得继续医治,只能随你去金汤寨了,顺便探看女儿女婿。”
  明月微微张嘴,主意是不错,可不知父亲那里会是什么反应,这完全是先斩后奏啊。
  再说江家也不一定放行,切,管他呢,自己若要带外婆走有的是办法成行。
  她起身便要告辞,临走笑眯眯地问谢平澜:“换了旁人来,你是不是也会劝她做事有度?”
  “那到不会。”
  明月大为意外,不知自己因何得到了另眼相看,就听谢平澜不紧不慢道:“也因人而异,像你这般年纪小脾气大的,就不好再火上浇油了。”
  明月甜甜的笑容不由凝结到脸上,两道弯眉渐渐竖了起来。


第36章 狗腿子打得
  谢平澜见她面色不对; 连忙摆了摆手; 示意自己是在开玩笑。
  明月轻哼一声,昂然出屋; 帮他带上了房门。
  她站在门外想了一想,转身往后院去见外婆。
  曹氏这会儿又把女儿的信拿出来,翻来覆去地看; 边看边同服侍的妾室念叨:“我一直担心那姓隋的待柔惠不好; 她能过的好我就放心了,看看柔嘉就知道了,同一家人和和睦睦比起来; 其它真的不算什么。”
  妾室笑道:“太太说的是。二姑娘这么挂念您,太太此番养好了身体,就等着跟二姑娘享福吧。等二姑爷身份地位都起来了,大姑娘夫家怎么也得收敛着些。”
  曹氏叹了口气:“但愿如此。你说; 柔惠叫我帮忙给明月相看个人家,咱们常来往的这些人里头,有哪家的孩子年纪相当; 瞧着般配,能提一提的?”
  妾室一滞; 勉强道:“奴婢整日在后院呆着,哪知道这些?太太不是让大房那边帮忙看着了么; 总会有合适的。”
  曹氏自己却不怎么乐观,犹豫道:“实在不行就把条件放低一些,家境差点没关系; 只要身家清白,孩子本人有出息就行。”
  妾室暗忖,可是太太,难就难在身家清白啊,没有企图,谁愿意沾上隋凤那个大土匪?
  可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决计不敢说出来。
  这时门帘一挑,明月进来,唤了声“外婆”。
  曹氏赶紧把信收起来,作势欲起,明月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外婆您躺着别动。”帮她在身后加了个靠垫。
  曹氏看外孙女怎么看怎么好,笑道:“我这闲着没事,在跟她们说你娘呢。怎么样,十娘没事吧?”
  明月眼珠微转,道:“没事。我娘怎么了?她可想您呢,要不是身体不舒服,这次就回来看您了。”说完了她微张着嘴,面露懊悔之色,好似一时大意说漏了嘴。
  曹氏吓了一跳,抓住明月手臂:“什么不舒服,你娘怎么了?”
  明月这才迟迟疑疑地道:“我娘没事,就是这段时间有些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爹就派人从密州把蔡老请过来……”
  “还说没事,你这孩子还想骗我,没事从密州请什么神医?”曹氏急坏了,“我说怎么不见大人,却叫你个小姑娘跋山涉水赶好几天的路,一个人跑来安兴。原来是这么回事。柔惠到底怎么了?我的老天,可千万别有个好歹……”
  明月没想到外婆反应这么大,看她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心中顿感愧疚。
  可是不如此,又如何能叫外婆点头离开安兴,跟她回金汤寨呢。
  她硬起心肠,继续拿着真话哄外婆:“真没事,不然我爹也不会放我和蔡老离开,不过是不放心她赶这么远的路,鞍马劳顿罢了。您若是不放心,等过些日子身体好一些了,就跟我去山寨亲眼看看。叫明城给您磕头,他还没见过外婆呢。”
  曹氏闻言却是呆了一呆,面露迟疑道:“……你外公怕是不会答应。”
  明月心里微哂,笑道:“您同意了就行。”
  再说江宏豫全部心神都在儿子身上,明月不觉着说服他还需要花大工夫。
  没两天到了月末,江宏豫为筹办儿子的满月酒已经下了很多请柬。
  只是眼下时局不稳,粮价要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安兴,诸家都在忙着囤粮,到正月二十八那天会有多少人来吃酒就不好说了。
  江宏豫早已经跟几个侄子、侄媳妇都打了招呼,叫他们到时候来帮忙。
  办酒的前两天他终于想起曹氏来。
  江宏豫就算再抬举郑氏,她也终究是个妾,不是当家主母,满月酒宾客盈门,江宏豫自觉是个要脸的,不敢叫她充当女主人。
  一问才知道曹氏经蔡九公调理了十几天,不但转危为安,还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坐能正常进食,偶尔还能起身下床了。
  来道喜的太太们若是听说曹氏病快好了,肯定会到后院来探望。
  趁着一大早明月还没过来,江宏豫先来见曹氏。
  他实在是不想承认,自己都一大把年纪了,竟隐隐有些惧怕明月这个外孙女,他不想让客人们来后院看望曹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愿明月现身于外人面前。
  曹氏见他突然出现有些惊讶,连忙坐起来。
  江宏豫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道:“我听说你这两天好一些了,后天暹儿满月,你身体虚着,还是别见客了。”
  暹儿是他给儿子起的名字,大名叫江流暹。
  曹氏愕然,她还打算借着这机会给明月踅摸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呢,顾不得看江宏豫那张拉长的老脸,急道:“这……我没什么大碍了,陪着客人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江宏豫一脸的不悦:“你继续病着就好。顺便告诉你外孙女,叫她到时候约束那些人,不可生事,也不要胡乱走动,出了问题我唯你是问!”
  说罢也不管曹氏是否答应,一甩袖子便转身而去,仿佛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就会要了他的老命。
  直将曹氏气得捂住胸口躺倒,险些病症复发。
  明月来看曹氏的时候,她正面朝里躺着抹眼泪,屋子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说话,气氛颇为压抑。
  明月问过伺候的人,才知道外公一早来过,而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皱了皱眉,让其他人都先出去,拿了帕子帮外婆擦眼泪,轻声道:“外婆,外公说什么了吗,没事,有我呐,过几天您就跟我回山寨去,看谁还能给您委屈受。”
  曹氏泪流不止,整个人都哭得直抽抽,一把抱住了明月,哽咽道:“我苦命的孩子。”
  这一声,也不知唤的是明月还是明月的娘亲江氏。
  明月僵了僵,回手慢慢抱住了外婆,柔声细语劝了半天,曹氏才把早上江宏豫来说的话原样学了一遍。
  明月到觉着无所谓,弯了弯嘴角,道:“如他所愿,不见就不见呗。”
  外婆才刚见好,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应酬客人,能清清净净的再好不过,只是外公江宏豫这态度颇气人,完全没把她们当一家人,就跟有仇似的。
  依明月早先那脾气,肯定是要想个办法教训那老头儿一通。
  不过前几天得小侯爷谢平澜一番劝诫,她到是从善如流听进去了,到中午堪堪安抚好了外婆,告辞出来,回住处找来了高亮和梅树青,如此这般嘱咐一通。
  打外公是犯上,外公的狗腿子总打得吧。
  且说自从明月等人住进来之后,管家郑伦心里不安,不用人教便夹起了尾巴做人,整天缩在妹妹郑氏的院子里,轻易不敢出来。
  快半个月过去了,一直没出什么事,到像是自己吓自己,郑伦呆不住了,后天就是外甥满月,酒席的安排布置他不能不过问,眼看天将中午,他溜溜达达自后门出来,打算去不远处的福家楼看看厨子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途中路过一条小巷,原本前后都没有人,十分僻静,突听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郑伦刚觉出不对,还没等喊呢,眼前一黑,已经被套了麻袋。
  跟着就是一通臭揍。
  对方显然不止一人,隔着麻袋拳打脚踢,雨点一样落下来,力道还奇重。
  郑伦缩成虾米勉强护住头脸和要害,不敢大声嚷,实在疼得受不住了才呻/吟几声,剩下的时间都在哀哀求饶。
  这些年他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听人讲过若是遇上这等事不要惊慌,关键是要服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傻子才拧着来,对方既然套你麻袋,就是不想叫你看到,一般而言打过就算了,不会要你的命。
  过后再想是谁干的,寻机报复。
  郑伦在麻袋里头一边哭一边喊“再不敢了”,到是不用装,实在太疼了。
  这时候外边揍他的人竟然开口说话了:“知道爷爷们是谁么,你就不敢了?”声音听着还有些耳熟。
  另一人笑道:“不敢了,不敢了,看来这孙子没少干缺德事,甭理他,收拾服贴了再说。”
  郑伦吓得大叫:“服帖了爷爷,我服帖了。”
  外头的人笑骂了一句:“真他奶奶的不要脸。”
  郑伦突然脑间灵光一现想了起来,这声音瓮声瓮气的,听着特别像隋明月身边那大个子。
  坏了,这些土匪可是真敢杀人啊。
  他越想越怕,抖作一团,土匪收拾自己还套麻袋干嘛啊,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习惯使然?
  他不敢拆穿对方,带着哭腔颤声哀告:“好汉爷饶命,以往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容小的弥补啊,各位不管要什么小的全都答应。”
  毒打一直未停。
  那大个子不屑道:“爷爷们能要什么,就一条搬弄是非的舌头,割了吧。”
  不知是谁隔着麻袋一脚踢中他肋下,将他整个人踢得飞起,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身体翻转。
  郑伦“嗷”的一嗓子还未叫完,第二脚又到了,正踹在他小腹上。
  郑伦觉着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唯一还支撑着他没彻底垮掉的信念就是当日狐朋狗友那句话:套麻袋就是挨顿打了事,不要命。
  终于打人的住了手,巷子口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走近,说了句让郑伦肝胆俱寒的话:“不用打了,大小姐改主意了,直接处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兑现承诺了,三更,小天使们可还满意?


第37章 勿忘此言
  处理了?
  怎么处理?
  是打算让他再不见天日了吗?
  郑伦一时间涕泪横流; 跟着不小心失禁尿了裤子。
  不是说好了打一通就放他走的吗?他怎么这么倒霉; 临死前还白挨了一顿胖揍。
  不提他这里满腹委屈恐惧,先头打人的似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来人道:“不是大小姐嫌他搬弄是非,挑唆着四老爷今天早上去找老太太的晦气,害老太太病情加重; 才要收拾这狗才的么?大小姐还说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叫咱们施以薄惩; 给他个教训就得了。”
  郑伦听这话简直如奉纶音,顾不得身上火烧火燎的疼,鼻口还窜着血; 趴在麻袋里以头碰地,苦苦哀告:“大小姐说的是,看在一家人份上,饶命啊; 四老爷去找太太不关我事啊,真不是我挑唆的……”
  他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听人一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何况今天早上那事还真是四老爷自发自愿做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些土匪下手怎么这么毒,还薄惩呢; 郑伦一时间泪水滂沱,觉着自己简直冤出六月雪来了。
  来人并不理会他,同那几个道:“适才你们走了之后; 大小姐想了想,觉着四老爷和老太太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又都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不如等咱们走的时候带上老太太,叫她到咱们山寨住些日子散散心,顺便对太太有个交待。”
  “啊?那带就是了,大小姐说了算。”
  “蠢蛋,我不知道大小姐说了算?但大小姐说这狗才和他妹妹肯定会设法阻拦,干脆趁这机会一了百了,省得他碍事。”
  来人说话一多,郑伦听出来了,这不是那梅树青吗?
  他每次上门都客客气气的,以至自己当他老实可欺,没少给脸色看,没想到啊,这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郑伦循着声音转了个方向,冲梅树青连连磕头:“梅先生,梅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不敢了。”
  梅树青奉命前来,便不怕郑伦认出来,见他如此,一扫先前的憋气,心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淡淡地吩咐:“怎么做事的,也不堵了嘴,叫他瞎嚷嚷。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流枯井,实在不行就干脆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吧。”
  活埋!
  郑伦“嗷”的一嗓子,换来了一记窝心脚。
  不知谁出主意:“墙那边不知是谁家的后园,趁着没人,把门打开,就这里吧。”
  另几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行。”“这里省事,赶紧干完活,回去向大小姐复命。”
  麻袋被抬了起来,郑伦都快吓得失心疯了,墙那边的园子多半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