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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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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如何看不出他居心险恶,扭头轻哼一声:“你说呢; 上上签,自然是灵验的。”
  白策哈哈大笑。
  这场雨到傍晚时转小,淅淅沥沥一直下到半夜才停。
  第二天却是个艳阳天,晴空明媚得简直不像初春。
  金汤寨的人以隋凤为首; 头头脑脑但凡叫得上号的全被请到了州府衙门。
  明月也跟着来了,同几位女眷呆在一起。
  到场的太太小姐们差不多之前都照过面,依旧是以陈虹英为首。
  她们被安排在一间侧厅里头; 与办正事的厅堂相通,中间拉上了帷幕; 只要侧厅里保持安静,便能清楚听到那边的动静。
  明月觉着这安排很合意; 被叫到陈虹英身旁落座的时候还特意夸赞了两句。
  陈氏兄弟、孟黑加上隋凤,四个人被请到后头,换上吉服; 坐等观礼的人到齐。
  负责主持仪式的是马康才和罗鹏几个,也都穿得簇新,众人兴高采烈跟过年似的。
  没过多久巳时将至,罗鹏乐呵呵来请四人,报说拿着“千金帖”的差不多已经来齐了,都在堂下等着,恭请王爷和三位当家的到场,仪式马上开始。
  陈佐芝居中,一左一右拉着孟黑和隋凤,亲热非常,陈信芝跟在后头,四人步入大堂。
  门口头目喊了声“恭迎王爷”,厅堂内众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陈佐芝颇有些志得意满,哈哈大笑进来,见连原本分坐在厅堂两侧的钦差闵元基和汤啸也都起身,冲二人点了点头,意为感谢他俩这么给面子,能为他暂时放下阵营的分歧。
  结拜的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罗鹏自哪里学来了一套繁文缛节。
  奉上五牲,祭告天地,四人一个头磕在地上,开始序齿论长幼。
  陈佐芝年纪最大是大哥,下面依次是隋凤、孟黑和陈信芝。
  州府衙门外头鞭炮齐鸣,厅堂里众人乱哄哄地饮了血酒,陈虹英笑对明月道:“妹妹,这会儿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你二姐怀了身孕,月份大了不方便来这等场合,回头咱们单独聚一聚。”
  她口中的“二姐”是指陈佐芝的二女儿陈虹华。
  明月不欲得罪她,含笑应下。
  在座的小姐太太们纷纷恭贺,表达艳羡之情。
  大厅里一直喧闹了大半个时辰才逐渐止歇,罗鹏指挥着手下把祭品香案都抬下去,空出地方,摆上椅子给陈佐芝四人就座。
  四把交椅主次分明,陈佐芝大摇大摆居中坐了,清咳一声,下头很快鸦雀无声。
  陈佐芝待人都坐下来,开口直奔正题:“这次本王召集在座的诸位来,既是想请大家亲眼见证我们兄弟结拜,总算不负两年前我等歃血为盟,相约起事时的誓言:来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者也是想借诸位之口,对外宣布一件大事。”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厅堂里四五百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佐芝。
  就听他道:“邺州的五十二个县如今已经尽皆归附我兄弟四人,我等深感责任重大,当竭尽所能把这方土地治理好,方能不愧对家乡父老。本王在此要说的便是:邺州从今日起自立,不再奉行皇命。”
  虽然众人已经竭力克制,大厅里仍是“嗡”地一阵低鸣,大家议论过后,都把目光投向旁边脸色铁青的钦差闵元基。
  朝廷不是从今日起才失去对邺州的控制,但那时候只道是一时的,就算眼下抽不出兵力打回来,尚可以通过招安解决。
  这会儿陈佐芝当着这么多人,堂而皇之地宣布邺州自立,是不是意味着招安失败,闵钦差头颅难保,要给孟黑泄恨了?
  汤啸一旁听着面露笑容,懒洋洋地鼓了两下掌以示庆贺。
  陈佐芝没管底下人暗流涌动,道:“告示今天便会贴出去,自立的檄文随后也会发出。指挥使马大人,你来把咱们的人员任职和调拨情况同大伙说一说。”
  马康才连忙起身,恭恭敬敬一躬:“谨遵王爷之命。”而后转向众人,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折子,打开来照本宣科。
  其实就是陈佐芝这个王爷对手下人的封赏。
  难得的是封赏的同时又量才而用,宣布完了再一看,这么多新丁走马上任,竟然各司其职,有模有样。
  像专设了大行令掌管仪礼,负责协调同朝廷以及其它诸州的关系,接待使臣,这个类似朝中鸿胪寺卿的官位给了陈佐芝的大女婿纪茂良。
  旁人怎么想尚不清楚,就明月看来,纪茂良与同在陈佐芝麾下的罗鹏等人比起来,确实显得有几分文弱,他是陈佐芝的大女婿,招待来客,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不论性格还是身份都十分合适。
  马康才官职不变,但有陈佐芝在,兵权自是没有了,陈佐芝给他换了个肥差,主抓查抄贪官污吏。
  至于全州的兵力分成了三部分,外有陈佐芝的儿子、二女婿及几位当家各率部属在周围边境御敌,尤其西北同靖定、开州的交界处乃是重中之重。内有陈丰羽、罗鹏率五千近卫镇守大化。剩下来的还有一块活儿,就是剿匪。
  邺州一直以来山头林立,陈佐芝想要治理它,必须先将那些老对手连根拔起,彻底扫除。
  陈佐芝不等马康才念完,打断他道:“剿匪这副重担还要麻烦三弟,我叫信芝带着人配合你,三弟你看如何?”
  孟黑淡淡地道:“但凭大哥做主。”
  孟黑今天一直阴沉着脸,态度有些冷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陈佐芝抓了临丰县令的关系。
  陈佐芝满意地点一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而后他转向隋凤:“二弟,你也得出来帮帮哥哥,别老窝在山上了,你那侄子和侄女婿勇武有余,带兵打仗还差得远,你若是能去坐镇,我就放心多了。”
  明月心中一凛,来了。
  陈佐芝居然想叫她爹带着手下去阵前,现在虽然和朝廷、密州军尚未开战,可谁知道往后会如何变化。
  还是在陈佐芝的儿子、女婿眼皮底下,想搞点小动作都难。
  若是背后无人为其出谋划策,陈佐芝今日的这番安排怎会如此又准又狠?
  她悬着心,不知父亲会如何回答。
  就听厅堂里静默了一瞬,隋凤道:“我去守边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兵卒还请大哥从旁处给我调拨几千来。”
  他笑了笑:“当着这么多人,我不妨也交个底,别看金汤寨对外宣称有五六千人,实际上除去老弱病残,壮丁并没有多少,就我带来大化的这些年轻人也都拖家带口,叫他们拿着锄头种地行,冲锋陷阵可就差得远了。这么些年金汤寨也就占了地势险要的便宜,要不然,我也不会现在还住在山上当山大王。”
  言外之意,你叫我帮你打仗可以,想叫我手下人去送死门都没有。
  陈佐芝是不是打着这主意不得而知,他望着隋凤笑了笑,正要说话,孟黑插言道:“二哥别舍不得你那帮手下,不磨砺永远不成器,这样吧,我自江城调一千兵给你,加上你带来大化的这些人,大哥再从别处挤个三千出来,不就够用了么?”
  陈佐芝当即点头:“也好。”
  他二人都这么说了,隋凤不好再推脱,默不作声,算是答应了。
  明月心中焦虑不已,果然沾上陈佐芝和孟黑就没有好事,她爹要上战场了,这可不是官兵攻打山寨,雷声大雨点小,而是真正的两军阵前,一旦开战,九死一生。
  可她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暗忖父亲若一定要去,最好能争取北上开州交界,到时若是对上杜昭的人马,还可叫谢平澜帮忙从中转圜。
  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就听有人语带讥诮道:“我看隋大当家也不用去旁的地方了,就来开州,大家要真的谈不拢要开战,也好给个机会叫汤某领教一下,看看是真金还是草包。”
  这是……汤啸?
  明月皱了皱眉,无冤无仇,这姓汤的为什么老是跳出来冷嘲热讽,同父亲做对?
  隋凤冷冷地道:“那便如你所愿。”
  明月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她爹是动了真火。
  陈佐芝笑道:“暂时这样,今日是对手明天还说不定是朋友。好了,今天请这么多朋友来,不是听咱们怎么安排这些事务的,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新任少司徒,长雍,来。”
  一身玄衣的费长雍走至陈佐芝身前,陈佐芝介绍道:“长雍是我的智囊,我把邺州的内政完全交给他,土地、钱谷、贡赋全都劳他殚精竭虑,这次的大会主要也是为这些事务订个章程,长雍,下面就交给你了。”
  费长雍躬身领命。


第61章 雪净瓶
  前来参加这次集会的大多是邺州各地的官吏、豪强和大商贾。
  费长雍自从接手; 已带着他们足足商议了六七天。
  第一天; 邺州州府衙门贴出了自立告示和陈佐芝签署的《剿匪令》,第二天; 公布了《肃贪核赃廿九条》,第三天,是最新议定的《邺州盐铁法》……
  要说最紧急也是最难达成共识的; 无疑是如何应对此次大规模的粮荒。
  关于新的《盐铁法》; 费长雍只用了半天时间,叫一众官绅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强行颁布全州开始实施。
  剩下的时间他都带着众人在商量如何官商合作平抑粮价。
  一开始; 陈佐芝和隋凤还有兴趣听一听,二人只坚持了一天,第二日便缺席了,孟黑更是早早离去。
  陈佐芝叫费长雍只管放开手脚; 大胆施为,不要有顾忌,一切有他。
  至于那些太太小姐们更是跟着看个热闹; 事不关己,哪会上心; 在偏厅里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一个个大呼无聊; 相约去赏花踏青。
  所以明月后头要来,索性穿了男装,和同样对此次集会非常感兴趣的白策坐在厅堂角落里; 以便能不引人注意地旁听。
  费长雍精力十分旺盛,虽被众人环绕着,杂事纷繁,却一眼就发现了明月,还冲她很是灿烂地笑了笑。
  明月面无表情地回望他,若不是谢平澜的“天行”也在为解决邺州粮荒而全力以赴,她才不要来混在男人堆里头,呼吸着污浊的空气。
  其实想真正不引人注意很难,因为汪家的人也来参加集会了。
  趁着中间休息的空档,汪宝泓和他三叔过来,同白策和明月打了招呼。
  人家彬彬有礼的,明月也不好冷面孔对人,只得点点头,叫白策去应付。
  费长雍平抑粮价的手段十分简单粗暴,正是之前“天行”众人在大船上提到的那几条。
  有陈佐芝支持,他的底气很足。
  若说头一天邺州的大小官员还对他所说的“不许邺州一粒米粮出境”和“即刻开仓放赈”存疑,想着先阳奉阴违,等《肃贪核赃廿九条》一出,人人凛然,不敢再有二话。
  负责审讯通判宋辉和临丰、兴乡两县县令的肯定不是衙门里的人。
  这三个再现身时已经面目全非,看不出人形来,偏偏神智都很清楚,问一答十,只恨不能速死。
  短短两日,招供的卷宗记了足有几十大本,将衙门里的几个书办累得头昏眼花,看东西都有重影。
  马康才奉命抄家,他和宋辉多年同僚,每回宋辉送礼都少不了他,原来还想着帮衬一二,等拿了卷宗一看,嗬,这老小子连两个月前一夜春/宵,送了环春阁清倌人彩芙一套头面都招出来了,家里明的暗的财产交待得一清二楚,哪还敢代为隐瞒。
  只抄一个宋辉就得忙小半个月,初步估计,充公的钱财抵得上先前全州五六年的赋税。
  费长雍请陈佐芝下令,将三人的供述换成大纸贴出去,每张告示前都有专人向围观的百姓讲解,并在最后许诺,此次抄出来的钱款全部用来购买粮食,发放给灾民,用来帮助大家度过粮荒。
  消息传得飞快,一时间整个大化都因之沸腾,甚至有老百姓当场对着告示跪倒磕头,还要给陈王爷立长生牌位。
  若真严格按照《肃贪核赃廿九条》去卡,来参会所有的官吏都够砍头的了,这一招杀鸡骇猴使出来,哪还有人敢和费长雍对着干。
  白策对费长雍的这些手段评价很高,说他宽严相济,缓急有度。
  最难得的不是他上述这些手段,而是他并不因陈佐芝是土匪出身便对商贾以势强压,合作的条件十分宽松。
  只要有利可图,总会有人愿意冒着风险搭上陈佐芝这条船。
  更何况邺州因为匪患由来已久,这个地方的大商人本来就少有底子清白的。
  等到了初十前后,集会到了尾声,该谈的都已经谈妥,新出的各种政令也已经有十几个,费长雍不像之前那么忙了。
  他主动来找明月:“隋小姐,借一步说话。”
  明月随他进了偏厅。
  费长雍请她落座,小厮进来上了茶。
  “隋小姐,尝尝看,这茶没什么名气,却是我师父很喜欢的一种山茶。产量很低,我此次出山带的不多。”
  盛情难却,明月拿起茶盏来,小啜了一口。
  “如何?”
  明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同他品茶,也不怕煞风景,实话实说:“有点苦,我喝不来。”
  费长雍只好把一脸的期待收了收,笑道:“辛苦你跟着听了好几天,我听说贵寨那位白先生在本州的衙门里做了很多年,这些日子所议的事他可算是行家,但愿费某没有贻笑大方。”
  “怎么会,白先生对费公子的种种举措赞不绝口,可是很钦佩的。”明月连忙为白策说话。
  费长雍未置可否,上身向前微倾,望着明月:“那么隋小姐自己呢,你又是怎么看的?”
  明月见他目光灼灼,好似对这个回答十分上心,不好随意应付,小心翼翼地道:“我自然也是佩服得很,难得你有这么多行之有效的法子,又能说服陈王爷和在座众人,咱们邺州今年若是能少饿死些百姓,少发生些惨事,费公子在其中居功甚伟。”
  这其实都是明月的真心话。
  眼前这少年除了效力于陈佐芝,是他的亲信这点之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行动力惊人,尤为难得的是这些天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对邺州百姓有着莫大的好处,老百姓真正该记住,该立长生牌位的人其实是他。
  费长雍没有半点自谦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就知道隋小姐心地善良,这大厅里别看这么多人,真正为百姓的疾苦而担忧的,怕是只有你和我了。”
  明月张了张嘴,心下汗颜不已。
  费长雍实在高看了她,能叫她这些天风雨无阻,忍受着聒噪和环境带来的种种不适,按时坐在这里聆听的,可不是那种“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伟大情怀。
  真正的原因实不足为外人道。
  费长雍看着她,目光炽热又莫名有些温柔:“开州边境暂时不会有什么战事,隋大当家即将带兵去驻守,隋小姐你无需忧心。这也是我向陈王爷建议的。”
  明月:“……”滚你的去吧,不忧心就出鬼了。
  她顿时把方才生出的那点好感抛到了脑后,什么人啊这是,我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算计他,让他去为陈佐芝冲锋陷阵?
  再说了,你有这想法,怎么劝我爹结拜的时候不说,好歹叫他有个心理准备?
  明月没好气道:“那真是谢谢你,给他安排了个这么好的差事。”
  费长雍笑了笑,示意明月喝茶,见明月没理他,拿起茶壶来自己斟了一杯,道:“举手之劳,你们与我无需客气。”
  明月不禁瞠目,他哪只眼睛看出自己是在客气?
  就这样还当智囊呢。
  她干笑道:“既然无事,那就这样吧,白先生还在等我。”说完起身欲走。
  “隋小姐留步。”费长雍叫住了她。
  对上明月问询的双眼,他放下茶盏,亦站起身,道:“看来你是忘了啊,幸好我还记得,否则费某岂不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明月知道费长雍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他道:“我先前答应等隋大当家同王爷结拜之后,送大小姐一件合心意的礼物,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有啊,有想要的。”明月忙不迭点头,这姓费的如此混账,干嘛要同他客气?
  费长雍自信一笑,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这一瞬间,明月真想狮子大开口,叫他收起这碍眼的笑容,往后别把话说得那么满。
  但谢平澜若是知道的话会失望吧,他那样的为自己着想,担心着自己的安危……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费长雍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觉着对方这笑带着古怪,又有些说不出的旖旎之意。
  他自来了大化,就听好几个人说过隋凤的女儿生得好看,先前还未觉着,这会儿真有体会了……
  “我想要样防身的东西,小巧,隐蔽,能随身带着,机弩,可不可以?”
  费长雍闻言一怔。
  明月见他这反应,还当谢平澜判断有误,试探道:“不行么,还是……有什么难处?”
  “不,不。我只道宝剑赠烈士,红粉赠佳人。没想到隋小姐这么有眼光。机弩么,我知道了,待我回头给你送过去。”
  明月喜道:“那可真是多谢了。”
  转过天下午,费长雍专程给明月送来了一样礼物。
  一个小巧的精钢盒子,差不多有三寸长,一寸宽,不足半寸高的侧面有两个圆孔。盒身稍带弧度,便于掌握。
  盒子不沉,明月单手拿着左看右看,问道:“这就是机弩么?”
  费长雍笑道:“这是我师父闲来无事做的一个小玩意儿,我为它取名‘雪净瓶’,送与小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容我走走剧情,不然一百万也未必能完结~


第62章 靶场冲突
  “雪净瓶”?
  明月听着这名字莫名有些熟悉; 在哪听说过呢?
  便听费长雍道:“相传海河洲中有一姑射山; 山中仙子肌肤若雪,不食五谷; 乃为掌雪之神……”
  明月听他提到姑射仙子,顿时想了起来。
  她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一段,每当要降雪了; 姑射仙子便用黄金箸敲击贮雪的琉璃净瓶; 净瓶里的一片雪落到人间,便是一尺深的瑞雪。
  果然费长雍说的也是这段传说。
  他道:“名字取好了,却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来用它; 昨日隋小姐你一说,我便觉着这‘雪净瓶’好似专门为你量身打造的。”
  明月不知道这名字是不是费长雍临时胡诌的,但不管是不是,这番话都是她所听过最委婉高明的赞美了。
  她拿着那精钢盒子; 抬眼去看费长雍,正与他的目光遇到一起。
  费长雍冲她笑了笑,低下头亲手教她如何用那“雪净瓶”。
  “用力按住这里; 就会启动机括,从圆孔里打出两根钢钉; 速度很快,一丈之内打穿寸许的木板不在话下。我听说你会射箭?要谨慎使用; 这‘雪净瓶’下真会死人的,若不是我知道你生性善良,心怀百姓疾苦; 是不敢把这东西拿给你的。”
  明月点点头,要照对方这标准,这件宝贝自己真是受之有愧了。
  费长雍又教她怎么更换钢钉:“在这里,这样就算装上去了,你爱收回来继续用也可以,找人照着这大小打造一些备用也行,总之,这东西就是出其不意应个急,并不能当作真正的武器去使。”
  “明白了,谢谢你。”
  明月摆弄着那“雪净瓶”颇有些爱不释手,想等费长雍走了,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试一试。
  费长雍叮嘱完了,突又想起一事:“对了,我听说你同陈丰羽有些宿怨,你不会拿着这‘雪净瓶’去射他吧?”
  明月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直到费长雍有些急了,方道:“只要那小子别打歪主意害我。”
  想起那混账在观霞阁上对着自己叫嚣,当时费长雍便在场,这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背地里不定如何肆意诋毁,明月觉着有必要同费长雍解释一下。
  她便把自己因何射杀了陈丰羽的马,所谓“宿怨”来龙去脉简单讲了讲。
  费长雍点头:“我便知道隋小姐不是他说的那等人。放心,费某分得清楚是非善恶。”
  明月对此很是怀疑,但人各有志,陈佐芝对他又确实不错,可算是言听计从。
  本着疏不间亲的原则,明月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道:“当时也是天时地利,刚巧他从箭台下面经过,才给了我用踏/弩的机会。否则以我的臂力想要拉一石的弓都费劲儿,咦,费公子你……”
  她望向费长雍,见对方神情似笑非笑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被难住了的样子,心中大定,继续问道:“你有没有办法?”
  “帮你拉弓的时候省些力气?有啊。”
  不等明月露出欢容,他又道:“不过我需得现场看一看你是怎么拉弓射箭的。若是这会儿方便的话,我记得隔壁就是演武场,我先过去等着你。”
  说罢,费长雍起身抱了抱拳,向外走去。
  哎,看就看,何必要兴师动众去演武场?
  明月抬手想要叫住他,转念又一想,管他呢,若能以机关改造弓/弩,可不是自己一个人有收获,说不定金汤寨整体的实力都会由此提升一大截。
  待明月收拾停当,换了身浅黄色的窄袖骑装来到演武场,已是太阳西沉,天将黄昏。
  杨柳清风拂面,送来淡淡花香。
  天际是大片的彤云,不知哪路神仙在上头打翻了朱砂盘,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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