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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多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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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有些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费长雍既然不带她去见齐洪,能在京里探访一番,碰碰运气也是好的。
  她站起身来欲往外走:“好吧。”
  费长雍叫住她:“哎,等等。”
  明月回头,见他目光中带着挑剔,将自己由头打量到脚,大约实在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方才点了点头:“就这样去吧,这身挺好看的。”
  “切。”明月还当费长雍有什么事,听是这话白了他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英台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路段,北面是大钟楼,南面隔条街就是京兆府衙门,东西几条巷子里住的全是达官显贵。
  据说这条街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
  街两旁商铺林立,全都是二三层的阁楼,书斋画坊银楼茶庄应有尽有,一家家修缮精美,格局考究,当然里面东西也贵得足以叫普通百姓望而却步。
  明月带着闵夫人安排给她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安巧,一个叫安香,另有隋顺几个随从护卫,沿着英台大街慢慢往街尾逛去。
  隋顺一开始想不通大小姐为什么要带着闵家的人,害得他们连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没过脑子,被两个小丫鬟瞧出破绽来。
  直到明月逛了几家店,说想要歇歇脚,他们进了一家点心铺子,在专供客人品尝糕点顺便休息的包间里坐下来,听明月和那两个小丫鬟一问一答才恍然大悟。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闵元基官位虽然离着宰相还有十万八千里,可他在通政司供职,权力着实不小,两个丫鬟又是闵夫人着意挑那有眼色懂分寸的,都见过世面,说起这英台大街上哪家店东西卖得好,哪家店最受太太小姐们青睐头头是道。
  明月坐在窗前,看到楼下有官宦人家的马车停下,从车里下来人,便问一句“认得这是哪家的么”,二人竟能回答上来一多半。
  直坐了一个多时辰,明月才听到点有用的。
  “回姑娘,这是顺德侯府的马车。”
  明月神情微动,谢平澜的家人?
  她将手放在了窗棂上,悄悄探了头往下看,就见那马车停在了银楼门口,丫鬟婆子过来打了帘子,由车里下来个身穿淡粉色长裙的女子,低着头脚步匆匆进了银楼。
  就这么一晃间,安香认出了对方,笑道:“是顺德侯府上的少夫人,多半是来看首饰的。”
  明月若有所思:“不是说顺德侯府上刚刚添丁,少夫人出月子了么,怎的也不多养养?”
  安香笑着回答:“是奴婢没有说清楚,这位不是世子夫人,是谢七少的夫人。谢七少是顺德侯世子的弟弟。”
  明月懂了。谢平澜只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排行第六,这位谢七少不用说是庶出。
  刚才从车里下来的,应该是他的弟媳妇。
  想通了这点,明月心中不由地涌起不平。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逛银铺选首饰,谢家诸人根本就不在意谢平澜是死是活,不在意小谢氏遭遇的屈辱,也不在意京城之外的风云变幻,只要还能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就好。
  此时此地,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谢平澜的痛苦,却不能有所表示,坐在那里同两个丫鬟又看了一顿饭工夫的风景,才起身道:“走吧,继续转转去。”


第116章 广佛全景
  一天下来; 就只有这么点收获。
  等到晚上和费长雍碰头的时候; 明月有些闷闷不乐,问道:“你下午可还顺利?见到姓齐的太监了么?”
  费长雍神色如常:“自然。”
  “好打交道吗?”
  费长雍一手摸着下巴; 仿佛在回忆白天和齐洪见面的情形:“这人有点意思。我原本想他节前那么忙,收了银票见个面,顶多问两句邺州的情况也就得了; 没想到他问得还挺细致。问题杂乱; 没什么关联,幸亏是我,要换一个人去应付他; 非露出马脚不可。”
  “他怀疑你?”明月其实更想问:你有什么值得他怀疑的。
  费长雍若有所思:“看他那样子,我觉着更像是一种习惯,同人说话看似和蔼,实则句句话中有话。难怪听说他不怎么正常。”
  “怎么个不正常?多疑?”明月先前没来得及细问。
  “他弄了一个叫缇密院的地方; 专门管理那帮朝廷密探,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 无不在他们的监视之下,齐洪犹不放心; 又叫那些探子们互相盯着,检举之功非常诱人; 一旦属实,对方所有的身家全部归检举人所有。所以他手下那些探子干活很卖命,不说别的; 你我自进了城,身后至少有三四拨人在暗中盯梢。”
  明月“嗯”了一声,若不是有此担心,她今天下午就命人悄悄去跟着那谢家的七少夫人了。
  “你呢,下午逛得如何?”
  “一无所获。”
  费长雍安慰她道:“别急,有些事急也没有用,尽力就好。早早休息吧,明天接着去逛。”
  明月心中哀叹一声,换了一只手托着腮。
  这种茫无头绪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你呢,你明天准备做什么?”
  费长雍笑容乍现:“怎么,想师兄陪着你去?”
  明月拒绝:“那到不必。”
  费长雍遗憾地摇了摇头:“你说我不了解你,却又不给我机会了解,罢了,那我忙自己的去了。”
  第二天明月依旧在英台大街附近转悠。
  费长雍有句话说的对,有些事急也没有用,她需要时间也需要线索去捋清楚眼下这方方面面的关系。
  只靠自己这有限的力量,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呢。
  到中午的时候明月沉下心来,不再盯着这条街上来往的客人,进了一家名叫妙生斋的书画铺子。
  每到一个新地方,她对书的喜好都远远大过于吃的穿的,更不用说金银珠宝。
  不过明月这会儿到不是想要搜罗杂书,这妙生斋足有三层,由外边走过,就见架子上书卷堆得满满的,她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介绍京城风土人情的书,要是有图册就更好了。
  进门先是闻到一股涩涩的墨香。
  大约因为这时辰人都去了酒楼茶舍,店铺里很安静,只有掌柜的和两个模样俊俏的小伙计。
  满墙的书画各有意趣,或厚重雍容,或刚劲磅礴,叫人不禁生出远离尘嚣之感,愈发觉着内心沉静。
  明月脚下顿了顿,低声叫闵家的丫鬟和隋顺在刚进门的地方等着,其他人都先去附近吃饭,免得他们一行人太多,毁了书斋中这静谧的气氛。
  明月声音虽小,仍然惊醒了正打瞌睡的小伙计,掌柜的自柜台后面抬头冲她笑了笑,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家。
  明月独自走到了书架前,伙计迎过来问她需要什么。
  明月也不隐瞒。
  伙计给她推荐了两本书,一本是京城各处的志怪传奇话本,另一本名为《贤臣传》,里面是这一百年间十余位贤臣的传记。
  明月大致翻了翻,当今皇帝在位期间的只有一个谢太傅。
  谢太傅人已故去,盖棺定论,称得上“贤臣”二字。
  这所谓的传记虽说是名家所写,里头除了变着花样称赞,真正详实的内容很少。
  明月猜测写文作传的人同谢老太傅并不熟悉,弄这么一本《贤臣传》出来是为了拍谢贵妃的马屁,不然里面也不会出现谢太傅百忙之余教导女儿的一段对话,以此来吹嘘他教女有方,谢家家学渊源。
  捏着鼻子看完,明月还是决定看在谢平澜的面上,买下这本书。
  等日后与他重逢,拿来取笑他一下也是好的。
  因对伙计拿给她的两本书不甚满意,明月在书架旁又徘徊了好长时间,确定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书卷被遗漏,问那小伙计:“楼上有什么?”
  伙计回答道:“客人要买笔墨纸砚,若楼下这些看不上眼,可上二楼挑选。三楼是画师作画休息的地方。”
  明月点点头,到底是开在英台大街上的店铺,养的起自己的画师。
  因伙计的这个回答,她多看了两眼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画。
  挂起来的画都是装裱好了的,满目琳琅,写意工笔应有尽有,各具情态。
  这时又进来了两位客人,伙计道个不周,留她在这边细细看画,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明月的目光掠过那些花鸟人物,停留在一幅工笔山水画上。
  这幅立轴的山水重彩呈灰绿色,夕阳下大片的庙宇高塔起伏不一,布局古朴精致,用笔老辣,跌宕起伏间给观者一种肃穆静寂之感。
  这是什么地方?
  她凑近了细看,就见画上只有“广佛全景”四个小字,没有落款。
  明月晃了一下神。
  这就是广佛寺啊?寺里头不会再有一个慧明和尚了吧。
  这是谁画的,怎么没有留下名字,也没有加盖私章呢?
  明月往左右望望,心下释然,原来无名画作不止这一幅,不知是不是同一个画师所做,许是这妙生斋的规矩,又或是人家画师自己的习惯吧。
  她盯着那幅画的时间有些久,老掌柜过来,问道:“姑娘可是要买画?”
  明月便指了它道:“这幅怎么卖?”
  “广佛全景么,这幅画乃是名家所作,姑娘您要买的话,纹银一百两拿走。”
  “我能问下这是何人所画么,怎么没有落款?”
  老掌柜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姑娘是诚心要买这幅画么,若是加上落款这画可就不止一百两了,要知道现在陈大学士的一幅字就值差不多五百两呢。”
  明月心说大学士陈华舟是文官之首,那怎么能一样。
  不过她现在身上还真不趁一百两纹银。
  明月回头望望门口,伸手将头上一支金镶玉的双蝶步摇摘了下来。
  这步摇是费长雍到靖定之后新买的,金翅轻薄,垂着长长的旒苏,会随着明月走路在鬓发间轻轻摇动,明月虽然也爱美,却并不喜欢这么华而不实又碍事的东西,完全是有求于费长雍拗不过他才勉强忍了。
  但这首饰做工精良,能抵个好价钱。
  跟着她又把腕上的镯子撸下来,同那步摇凑一双,笑对老掌柜道:“我身上银两不凑手,就用这两件首饰顶了吧,应当够了。”
  老掌柜看着那纤纤素手上步摇的金翅还在轻轻颤动,不禁有些为难:“这……”
  明月以为他担心首饰的价钱,叫过隋顺:“你去趟那边的银楼,看看他们收不收首饰。”
  老掌柜连忙拦住她:“不用,不用。此乃风雅之举,姑娘是位痛快人,老朽岂好煞风景。这样吧,画您拿走,两样首饰暂留在小店里,几日之内都可叫下人来赎回去。”拿过一个托盘来,小心翼翼接了首饰,叫伙计去把那广佛全景由墙上取下来,给明月包好。
  明月道了谢,把两本书交给隋顺捧着,自己拿了画,转身出了妙生斋。
  方走出丈许,就听着伙计在身后叫她:“姑娘,刚才那位小姐,请留步!”
  明月回头,示意手下人不必拦着他,望向伙计目露询问之意。
  那伙计道:“小姐,我们家画师想见见您,刚才您买的那幅画是他画的。”
  明月闻言有些惊诧,示意隋顺等人稍安勿躁,道:“好,你带路吧。”
  她这会儿在京里两眼一抹黑,巴不得有不寻常的人或是事找到头上来。
  伙计领着明月上到妙生斋的三楼,就见纸、绢、墨摆得到处都是,各种式样的硬软毫、染料掺杂其间,明知道画师做画的环境大多这样凌乱,明月仍不由地远远站住,心头一阵抓狂。
  长长的桌案上铺着大幅画纸,一旁角落里放着明月的两件首饰。
  桌旁站了一位中年文士,正低头看着画纸沉思,听到声音抬头往明月望来,目光一亮,问伙计道:“两件首饰就是这位姑娘的?”
  伙计回答:“就是她。”
  中年文士将首饰递还过来,温言道:“多谢姑娘你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幅拙作,人生在世,知音难觅,画送你了,这两件首饰你收回去。”
  明月没料到对方如此慷慨,迟疑了一下,道:“无功不受禄,画作是先生的心血,我不好白占这便宜。”
  中午文士微微一笑:“那我有个不情之请,姑娘能否在我对面这张椅子上稍坐片刻,让在下给你画一幅小像?”
  明月这会儿连名字身份都是假的,一听这话便待推辞,还未等开口,就听着楼下传来呼喝声。
  “有贵客至,店铺歇业,闲杂人等速速回避!”


第117章 小郡主
  一听楼下有人清场; 明月顺势同那中年文士道:“今天看来是不成了; 我在下面还有同伴,先告辞了。”
  说完没有接那两件首饰; 抱着画卷,转身登登下楼。
  中年文士伸手想要挽留她:“这位小姐……”
  明月只作未听见。
  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她有些担心自己新招揽的那些手下和对方起冲突。
  妙生斋里原本客人就不多; 此刻整个二层空荡荡的; 明月踩着木制的楼梯下来,就见由一楼上来了一个人。
  木梯既窄又陡,一个往下去; 一个向上来,两人就在二层转弯处打了个照面。
  对方是位比自己稍大个一两岁的姑娘,一身红衣,颈上挂着黄金璎珞圈; 腰间金的银的饰物更有五六样,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只看这身浓烈艳丽的打扮,竟与明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姑娘鹅蛋脸儿; 眼睛不大,乌溜溜的颇显精神; 面颊鼓鼓的,加上个子不及明月高; 整个人就显得有些丰腴。
  明月只是稍一打量就知道对方怕是来自权贵巨富之家,身上有几件首饰价值连城,远非自己可比; 看来适才就是因她而清的场,明月不欲惹事,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让至一旁,示意她先走。
  哪知道那姑娘同她对视之后竟然原地站住不走了,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就好像认识她似的。
  明月不明所以,她无比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既然人家不肯走,那还是她走吧,明月仗着自己生得苗条,侧身便欲从那姑娘身旁的空当下楼去。
  她这一动,那姑娘仿佛突然惊醒,“啊”的一声低呼,主动开口问道:“你是从上面下来的啊,你认得何先生?我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
  语气竟然很和善温柔,一点也没有权贵家大小姐遇上平民百姓的那种颐指气使。
  明月不由地对她生出好感来,扬了扬手中的画卷:“我刚跟楼上的画师买了幅画,先前不认识他,他是姓何么?”
  那姑娘大力地点了点头,语带埋怨:“我请何先生帮我画一幅画,都一年了他还没有画出来。”
  明月怕她误会,解释道:“这画原本挂在一楼,是他早先画好了的。”
  “我知道,广佛全景嘛,掌柜的告诉我了。”
  “哦。”明月再没什么可说的,抬了下手,便要与对方就此作别。
  谁知那姑娘却不肯放她离去,笑道:“我一见姐姐就觉着投缘,姐姐若没有别的事要忙,陪我一同上去催催他可好?”
  这个邀请来得莫名其妙,明月歪着头似在考虑去还是不去,其实心里在想:她明明比我大,为什么叫我姐姐啊,难道是我这装扮看起来太老相?
  那姑娘当她不愿意,竟凑过来,以熟至不能再熟,撒娇的口吻央告道:“去吧去吧,何先生一年到头难得见外人,肯定是见到姐姐这样的人物,想把你画到画里去。”
  猜的是不错,可这好似上辈子就认识自己的态度,叫明月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一次见面,凑那么近干嘛?
  就在这时候,楼下有人不放心地叫了一声:“郡主?”
  那姑娘瘪了瘪嘴,回身冲着下头斥道:“在呐,叫什么魂,我不过遇到个朋友聊上两句,会出什么事?”和对明月说话时那温和有礼的模样判若两人。
  “郡主”两个字好似一道闪电劈中明月脑海,她知道眼前这姑娘是谁了。
  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平南王司徒翰的宝贝女儿原来长这模样。
  就是她,先后看上了谢平澜和王子约。
  不得不说,这位郡主眼光真是好。
  明月嘴角抽动了两下,她对自己这么亲近,多半也是因为自己模样生得好看。
  这么一想,明月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毋庸置疑,这个喜恶只看长相的古怪郡主就是她在苦苦寻找的突破口啊。
  明月当即不再推脱,转身陪着她往三楼去,口中问道:“何先生很有名么?”
  能叫小郡主等画等上一年的,一定不是无名之辈。
  小郡主走在明月身边,不住地抬头看明月的脸,道:“何先生写诗作画都很厉害,他叫何康,是王渊老先生的弟子,你听说过王渊么,便是王子约王公子的祖父。”
  明月口里应付道:“王渊大家,一代文坛宗师,可惜已经过世了。”心里嘀咕:“别人提起这爷孙俩都说王子约是王渊的嫡孙,只有这位小郡主反过来,说王渊是王子约的祖父。”
  小郡主惆怅地叹了口气:“是啊,好可惜。何先生受师门连累,隐姓埋名呆在这书画铺子里,他的画都是没有落款的。”
  三楼之上何康已经听到动静,接口道:“若非郡主庇护,这妙生斋何某怕也住不安稳啊。”
  明月心道那是自然,这位论起来是吕飞白的师兄,能叫齐洪手下的探子集体失明,小郡主定然出力不小。
  小郡主笑道:“那你还不赶紧帮我把画画完?转眼又是一年中秋节,明天的佛园会你还去不去了?”
  何康连忙拱手:“郡主你饶了我吧,明天我哪里也不去。非是我不尽力,不说旁的,我那师侄的风姿气度实在是笔墨难以再现,我勉强画上去,你看着不像,反到毁了整幅画。”
  先前没注意,何康对着桌案上的那幅画,是准备画王子约么?
  明月不由地伸长了脖子。
  小郡主格外照顾明月,跑到桌案前招呼她:“快来看,这是我们去年中秋游园赏月的情形,我请何先生帮忙画出来,等过几十年我们都老了,还能凭着这画回想当日的情形。唉,可惜美景常有,美人却是难再见。何先生若是画完这幅画,就可以叫你见见王子约了。”
  明月笑而不语。
  这一整幅画何康已经完成了大半,就见画上圆月当空,照亮了周围透明的云层,园中或坐或立十余人,有的正饮酒行令,有的在吟诗下棋,桂树随风轻摇,仿佛能闻到一阵阵花香,远处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涟漪……
  画中人物各具情态,惟妙惟肖,眼前的小郡主和何康都在当中。
  何康身边尚有一大片空白,按照布局,差不多能画七八个人的样子,看来王子约当时是坐在了何康旁边。
  明月由衷赞道:“先生画风蕴藉细腻,画中人极具神采,不说旁人,单看你们两位真是像极了。”
  小郡主先是附和着点了点头,跟着嗔道:“旁人也很像啊,为什么略过不说?”
  明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余下的几位我都不认识啊,不好胡乱评价,否则有强行拍何先生马屁之嫌。”
  何康呵呵而笑。
  小郡主却是怔了一怔:“是我会错了意,我最喜欢诚实不说谎的人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来,我给你介绍,这是穆致尧穆大哥,这个人呢,是景国公的儿子李克明,这个……何先生,这是谁来着?”
  何康道:“赵彬,安陆侯的公子,郡主您忘了?他是小公爷的表弟,小公爷带他一起来的。”
  小郡主拍了拍脑袋:“是吗,那我应该见过他好几次了,谁让他长得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画中人物,明月在脑海中逐一对上了号。
  这其中她以前有所耳闻的就有好几个,景国公之子李克明不必说了,小郡主最先提到的穆致尧,现任京卫指挥使,乃是平南王司徒翰的得意门生,同大太监齐洪那个攀交情的学生大不一样。
  除此之外,谢家的公子竟也有好几个在场。
  但画上没有谢平澜,明月不禁怀疑何康不是真的画不出,而是因为王子约、谢平澜他们现在都是朝廷钦犯,心有顾忌不想画。
  小郡主见她如此感兴趣,笑道:“明天有个佛园会,就在广佛寺,一样是八月十五赏月游园,你若是喜欢我到时候可以带你去瞧瞧。对了,还不知道姐姐你怎么称呼,家住哪里?是京城人氏么?”
  明月自我介绍:“我刚从邺州来,和师兄现在住在通政司闵大人府上。郡主叫我舒窈即可。”
  小郡主搞不清楚状况:“原来你是闵元基的亲戚啊,我叫司徒绯,明日你在家等着,我派车接你。”
  明月只得再次解释:“郡主,我不是闵大人的亲戚,师兄受人之托来京里同闵大人谈事情,我跟来查一下自己的身世。我们的师父是萧学真。”
  司徒绯显然不怎么关心朝廷大事,明月都说到这份上了仍然不知道她是来谈招安的,摆了下手:“没关系,不是就不是,舒窈你长得这么好看,还怕找不着家人么?明天你只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跟着我,我帮你介绍,要办什么事等我跟京兆尹说一声,容易得很。”
  明月笑眯眯应了,约好明天出发的时间,便要回闵府去。
  她想费长雍坚持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似的,是不是预料到了她会和司徒绯在英台大街上偶遇,这才投其所好?
  司徒绯恋恋不舍得把她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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