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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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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松自然也想到了这些,眼睛越发的明亮起来,用力搓了搓手。显然很有些兴奋:“这个事情要是成了,那可是泽被苍生的大好事呢!”

正文 394 白羽,你也太不厚道了

    想想若是有了这个航海图,大家出海的时候便再也不会迷路。得救了多少人呢。

    阿松觉得很是兴奋。

    “这个事情你先去想着吧,等大家伙都好一些了,我就叫秋扇通知你。”

    “好咧。”

    阿松是个淳朴的汉子,一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立刻就忘记了方才所有的不痛快。抹了抹嘴便出了舱房。

    眼看着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却突然又回过了头:“其实晕船什么的是有法子缓解的。”

    唐韵立刻抬了眼:“哦?”

    “这几日定要叫其他的人都按时吃饭,即便吃不下去也得吃。不然的话等肚子里的食物吐完了,接下来吐的可就是苦胆汁了。那可是伤身子的大事。另外……。”

    阿松从身上摸出个粗布的小包朝着唐韵递了过去:“这个里头是一些个药草,我们这些常年与大海打交道的人。自然都知道些防止晕船的法子,小姐可是叫人将这个煮了。每日里让大家伙喝上一碗,心里头也能好受些。”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再有便是大鱼大肉一律不要吃了,这几日的饮食以清淡为主。若有些清爽的小菜可以吃些。务必叫所有人将衣服腰带什么的都给扎紧了,也能舒服很多。”

    “都听到了么?”唐韵朝着秋扇说道:“立刻按照海船长的吩咐去做。”

    “是。”

    秋扇响亮的答应了一声,三两步跑走了。

    阿松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良久脸颊上却浮起了一丝红晕出来,抬手挠了挠头:“虽然海船长什么的听上去很带劲,但,还是请小姐直接称呼我阿松吧。”

    这话说完眼看着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唐韵唇角勾了勾慢慢摇了摇头。

    阿松与他那个精明市侩会做生意的阿爹还真是不一样呢,这样淳朴的汉子说实话挺叫人喜欢的。怎么到了如今都还没有娶上媳妇呢?

    说起来这人也是个人才,若这一趟顺利找到了东岚这人留着也许还有大用处。可以考虑着给她找个媳妇,瞧上去秋扇丫头似乎对他很有几分兴趣。若是可以的话,到时候倒是能想想法子。

    船上的日子单调而沉闷,每日里除了日出日落几乎没有旁的事情可干。

    好在这些日子一直风平浪静的,并没有遇上传说中的大风浪。船上众人晕船的症状也渐渐轻了,显然开始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此刻,雷言正扶着船舵眼睛不错神地盯着四下里全无分别的海平面。

    “我说你行不行。”土魂撇了撇嘴:“开船可是个技术活,你可莫要叫我们这一船的人都喂了鱼。”

    “你若害怕就下去。”雷言恶狠狠瞪了眼土魂:“小爷好歹也是水师的都督,水师的人不会水还能叫水师?”

    “呵呵,还好意思说你们水师?”土魂说道:“你们在大陆上的小河沟沟里头扑腾扑腾也就算了,这里可是大海。”

    “你这么说是不相信小爷么?”雷言立刻回过了头去:“不服气,咱们就比比?”

    “比就比。”土魂挽起了袖子:“还怕了你不成?皱皱眉头老子就不是魂部的统领。”      “来啊。”

    说着话雷言立刻丢开了握着的舵盘,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拉开了架势,两人眼看着便是一场恶战。

    那一头水师的小将们得着了信,一个个火烧火燎的都涌进了驾驶室观战来了。

    当然,自然没有一个人给土魂助阵。几乎是一边倒的所有人都盼着土魂输。

    自打在水师暗营里头土部和雷言带着的小将们打了一场之后,便神奇的各个看对方都不顺眼。平日里明里暗里都叫着劲。这会子在船上实在无聊,更是变本加厉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这一回也不例外,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十分的投入。

    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四下里突然诡异的寂静了下来。

    叮一声,蓦地有漆黑光芒一闪。一柄厚重却并不锐利的刀锋毫无征兆插了进来,毫不犹豫朝着正打在一起的两人的手腕切了下去。

    雷言和土魂斗的正酣,原本是怎么都不可能停止的。但,那黑刀出手的角度却甚是刁钻。若那二人不赶紧撤手躲避的话,势必要被黑刀将手腕都给削掉了。

    于是,眼看着两人身躯风一般飘了出去。都拿一双眼睛瞪着眼前湛蓝衣衫的俊美男子。

    “白羽,你出手这么狠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们还知道出手太狠不厚道么?”女子清冷软糯的声音慢悠悠响了起来,明明珠落玉盘一般的清脆动听。却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上了海上的风,莫名的叫人觉出了几分冷意出来。

    “小姐。”

    土魂雷言立刻就缩了脖子,搓着手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众人自动让开了条路,唐韵一步步进了舱房。清冷的眼眸朝着船舵边两人看了过去。

    “你们打架也不看看地方么?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船舵,你们是打算叫一船的人都陪葬?”

    土魂立刻赔笑着说道:“那哪能,不过是吃的撑了些,才想着找个地方活动活动筋骨。”

    “就是呢。”雷言说道:“土统领明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才不会做那种自取其辱的事情。”

    “呵呵,我自取其辱?”土魂勾了唇角,娃娃脸上的笑容甚是诡异:“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说十遍都行,小爷怕你么?”

    “停。”唐韵按了按眉心,两个大男人吵成这个样子,好看么?

    “阿松一会就回来了,你们两个速去将船上所有的风帆都降下来绑好。一片都不许留下。”

    “是。”土魂立刻答应了一声。

    “落帆?”雷言却眨了眨眼:“不是说挂着风帆船能走的更快一些么?落了帆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到了东岚?”

    “叫你去自然有叫你去的道理,你若再不去可就输给土魂了。”

    听唐韵这么一说雷言也顾不上再询问什么,三两步冲了出去。

    唐韵便又按了按眉心,头痛。

    果断还是师父调教有方,瞧瞧魂部的人叫干什么干什么。哪里像水师这一群,叫干个事情还得费那么多的唇舌!

    心好塞。

    眼前的热闹散了,水师小将们便也呼啦一声打算作鸟兽散。

    唐韵一双清眸在他们面上扫过:“瞧热闹就有精神,做事就跑的这么快?”

    “哪能呢。”水师小将们呵呵笑着,谁都不敢动弹了。

    “你们也去,将铁锚放下去。每个人都守着只船桨。等阿松过来了,所有人务必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众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都答应了一声,立刻下到底舱去了。

    这么一来,方才还热闹非凡的驾驶舱里头便只剩下了唐韵和秋扇。

    眼看着一贯清冷镇定的女子眼睛始终盯着舱外,眉目之中难掩的郑重。秋扇便眨了眨眼睛。

    “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么?”

    唐韵便朝着秋扇看了一眼,当年从人牙子手里头买下的四个丫鬟如今可是大不相同。

    当年的秋画变成了今日楚京烟花界第一人,秋彩入了魂部看起来与平日里一般笑嘻嘻的万事不上心,实际上心思比谁都要深沉。秋喜拜了苏妈妈为师,一日比一日更沉稳少言。如今叫她派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情。

    这三个人各个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唯独眼前的秋扇,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的心性。大大咧咧的是真的对什么都不在意。遇见点子事情就一定得说出来,这样的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坏,却着实叫人羡慕。

    “等会子你也有重要的事情得做。”

    “什么?”秋扇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底层那人你给我照看好了,无论如何不能叫他有了任何的闪失。”

    “小姐,不是奴婢偷懒啊。实在是您这个任务奴婢办不到啊。”

    秋扇苦着脸:“太难了。”

    唐韵瞧她一眼:“不过是叫你看个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又不是叫你冲锋陷阵杀敌去,能有多难?”

    秋扇却撇着嘴:“奴婢宁愿上阵杀敌去,也好过伺候那个疯子啊。”

    唐韵默了默:“那人,到底也是名动天下的公孙无常。你说他是个疯子,只怕他会不高兴吧。”

    秋扇轻哧了一声:“就他干的那些个事情,不是疯子是什么?”

    唐韵:“……。”

    她与公孙无常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触目惊心印象绝对的深刻。仔细想想他做的那些个事情,说疯子都抬举他了。

    那妥妥就是个神经病。

    “你说的很有道理。”唐韵点了点头:“那么,我便与你一同去吧。”

    “那敢情好。”秋扇喜笑颜开上来一把缠住了唐韵,脚步轻快的朝着底舱去了。

    一路上唐韵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广袤的大海,神色却越来越沉重。

    “小姐,到底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您还没有告诉奴婢呢。”

    这么一问眼看着唐韵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今夜只怕要有大风浪呢!”

正文 395 有本事你咬我啊

    这么一问眼看着唐韵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今夜只怕要有大风浪呢!”

    “大风浪?”秋扇眨了眨眼:“不可能吧,这几日天气好的不得了。”

    “我也希望不可能。”唐韵叹了口气,满目的忧虑:“但,阿松口气很是坚定。只怕十有八九了。”

    “大风浪就大风浪呗。”秋扇笑着说道:“我们的船跟旁的船不同,当初小姐不是叫那个孙什么常的做了加固的处理么?即便遇见个大风浪又有什么关系?”

    唐韵却并没有如她一般的轻松:“公孙无常是厉害,却从没有到过海上。即便是在江河中造的再结实的船只到了海上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秋扇吐了吐舌头:“这么吓人么?”

    唐韵微颦了眉头:“我也希望不会。”

    水师这些个人好不容易适应了海上的生活,如果遇见了大的风浪只怕又要功亏一篑。这些都是小事,真要是船翻了,如今早已经离了陆地。只怕会伤亡异常惨重吧。

    “小姐,到了。”

    秋扇松开了挽着唐韵的胳膊,笑嘻嘻一把推开了舱房的门。

    迎面扑来的一股子霉湿味道叫唐韵狠狠皱了皱眉。

    说起来公孙无常这人长的也算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若是给他化了妆穿上裙子扔在人堆里,比女子还要美丽几分。可这样的美人却有个要不得的毛病,那便是太不讲卫生。

    在水师的时候因为他整日要鼓捣些机关啊,死尸什么的,房间里的味道诡异一些也就罢了。但如今给他的怎么也是个干净的舱房,硬生生给唔出这么一股子味道出来,真的没有问题么?

    “我说公不长你是怎么回事?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们小姐是个干净人,也请你将自己给拾掇干净了行么?”

    “小姐你先等一会啊。”

    她三两步跑进了舱房里,屋里头丁玲咣当一阵响。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候,小丫头又再度跑了出来。

    “可以了,小姐请进吧。”

    唐韵迈步进了屋,秋扇已经在屋角的小桌上点了一炉熏香。香料放的极重,只消一闻便直冲着脑仁来了。这下好,发霉的味道是真没有了,但……香的也太过分了些。

    “秋扇。”唐韵狠狠打了几个喷嚏:“舱房里通风不好。”

    “是呢,我知道。”秋扇点头:“不然也不会叫这个作死的公不长给折腾出这么一股子味道出来。”

    “我说的是……。”算了,跟她那一根筋解释这么个事情完全解释不通。

    “你……方才叫的谁?公……不长?”

    “是啊。”秋扇点了点头:“小姐不是要找他么?”

    唐韵:“……。”

    你一个小丫鬟不知道公孙无常的价值也就罢了,这会子连名字都给人家改了?

    公不长……不长?咳咳,你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

    “公孙先生脾气真好呢。”

    唐韵侧过了头一双清眸朝着公孙无常看了过去。

    水师暗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虽然不良于行,但他不辨雌雄的倾世容颜和浑身上下的一股子凛然傲气绝对能够叫人折服和倾倒。

    聚贤庄里他被自己安排的人折腾了一夜,浑身的锐气几乎都给折损光了。虽然容颜不改,整个人看上去却如同死了一般,已经没了半丝的活力。

    如今再看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傲气。瞧上去却越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而那一贯全无情绪的眼底深处,却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敌意这种东西?

    “嘿,我们小姐跟你说话呢,你没有听到么?”秋扇拿手插了腰,一双眼睛瞪了起来。

    公孙无常只拿眼睛朝着她缓缓扫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便再度闭上了眼睛。似乎那人说的话与他根本没有半分关系。

    “公不长,你是不是聋了?”

    “你闭嘴。”一直与公孙无常形影不离的小童突然跳了起来,指着秋扇的鼻子喝道:“谁许你这么跟我们公子说话?你这个没教养的泼……。”

    秋扇也不说话,只看到她手指突然握紧了。毫无征兆一拳头朝着小童捣了过去。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太阳穴上,小童一句话尚没有说完便扑通一声栽了下去。

    舱房很是狭小,小童猛然这么一倒,正好倒在了公孙无常的身上。这下子,即便公孙无常想要忽视也是全然不可能了。

    “你……。”眼看着公孙无常沉下了脸,傲然而冷淡的眼底深处突然浮起了一丝怒火。

    “你这女人不要欺人太甚!”

    他眼中的怒火便如一点子星火落在了枯草上,顷刻间便燎了原。

    “就气人了,怎么着?”秋扇半点不服软:“有本事你起来咬我啊?来啊来啦。”

    公孙无常紧抿了唇瓣,眼看着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显然是真的气得恨了。

    唐韵瞧得瞠目结舌,她一直以为公孙无常就是庙里头的一尊泥塑。你什么时候见泥塑生过气?那人惯来都是一副表情。

    偏偏秋扇这丫头居然能将他给气成了这个样子,瞧这个意思大约这种情形不是一次两次了呢?可真真的太有本事了。

    “小姐,老实了。”秋扇笑眯眯朝着唐韵扭过了头来,语气轻柔而舒缓,与方才面对公孙无常主仆时,全然不是一个态度。

    “公孙先生,许久不见呢。”

    公孙无常:“哼。”

    秋扇:“好好说话。”

    公孙无常:“你……。”

    唐韵:“够了。”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天地良心,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好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吵?

    心好塞。

    “奴婢立刻闭嘴。”秋扇低眉敛目。

    唐韵这才叹了口气瞧向了公孙无常:“我来不过是想问公孙先生一件事情,你造的这一艘船能禁得住多大的颠簸?”

    公孙无常缓缓闭上了眼:“很大。”

    唐韵:“……。”

    说人话能死不?很大是多大?

    她素来知道公孙无常这人脾气诡异的很,便也不与他计较耐着性子说道:“若将这船看成一栋房子,遇上了地牛翻身,公孙先生以为可能保全?”

    “地牛翻身?”公孙无常睁开了眼,思量了片刻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能。”

    要不要拒绝的这么彻底?

    “就没有一点机会么?”

    “有。”公孙无常说道:“只有一成的把握。我以为一成的把握完全可以忽略,所以答案是不能。”

    唐韵:“……。”

    有些时候人若是活的太过清醒的话,真是一件非常叫人讨厌的事情。

    “即便是一成的把握也是把握,有希望总是个好事情。”唐韵淡淡说道:“我叫秋扇跟着你,无论遇见了什么你都要与她配合。”

    秋扇立刻挺起了胸膛,公孙无常不由朝着她看了一眼,眼底分明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是死,早死晚死并没有多大分别。不必为我分散了你的精力。”

    “不不不。”唐韵微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先生您可是有大用处的人呢。我将你从雷伯伯那里借了过来的时候可是答应了他,要将人全须全尾的还回去。自然得叫你好好的。”

    “当然。”她微微侧过了头去:“若是公孙先生实在不愿意配合,那么秋扇你自然可以采取些非常手段。不需要向我汇报。”

    “好咧。”眼看着小丫头整个人都亮了,公孙无常却再度闭上了眼。

    从底舱出来以后,唐韵便一直站在甲板上。一双清眸紧紧盯着黑如墨染的海面,海风将她的衣袂和头发吹得飘摆如旗,她却站着动也不动。清丽的眉眼之中有着难得一见的郑重。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自问不是个怕死的人。从她下定决心将自己卖给了乐正容休那一天起,她便日日都在与死亡为伍。

    但,这种死亡近在咫尺,你却偏偏不知道它什么时候降临的感觉,实在诡异的紧。半点都叫人喜欢不来。

    “轰!”

    夜半时分,寂静的海面之上骤然响起震耳欲聋一道巨响。那声音叫人听着也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便如有人在海底深处敲响了一只鼓,声音闷闷的却扩散的极广。听上去似乎并不怎么响亮,却莫名的叫人整颗心都颤动了起来。

    下一刻,唐韵便觉出大船猛然间沉了下去。那个感觉像是坐上了一架滑梯,从云端直冲而下。

    “怎么回事?”

    有人从舱房中冲了出来,显然都被刚刚发生的一切给惊着了。

    “所有人都立刻回到底舱去。”嘹亮一声大喝骤然间响了起来,即便如今瞧上去一片的纷乱,但这声音还是奇迹般的叫所有人都给听见了。

    唐韵随着众人扭头看去,阿松正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往日里总带着憨厚笑容的渔村汉子此刻比唐韵瞧上去还要郑重。

    “回底舱,快!”他说:“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出来!”

    水师的小爷们哪里会听了阿松的话?一个个都拿眼睛看着唐韵。

    唐韵便皱了眉:“都看着我做什么?从现在开始海上所有的事情全由阿松做主。”

    眼看着一帮大爷们仍旧站着没动,唐韵便觉出一股无名火:“还不进去!”

正文 396 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天若犯我,

    这一声吼管用的很,大爷们立刻作鸟兽散。嘈杂的甲板之上便只剩下了唐韵和阿松。

    “可是瞧出了什么不妥?”唐韵仰着头朝着阿松说道。

    阿松没有说话,动作麻利的从瞭望台上下了地。距离近了,唐韵便将他眼底的担忧给瞧了个清清楚楚。

    “怎么?”心中立刻就浮起了一丝不祥。

    “不是大风浪。”阿松朝着她摇了摇头:“也不是我先前想的风暴,而是……。”

    阿松先是抿了抿唇,之后才一字一句说道:“海神发怒。”

    “海神发怒?”唐韵表示对这个词语感觉些微的陌生。

    “在我们海边每个村子都供奉着海神娘娘,我们这些个打渔的身家性命就全仗着海神娘娘保佑了。每隔上个几年便会准备了三牲祭品送去海神娘娘庙。就是希望她老人家莫要发怒。”

    阿松面色渐渐开始发黑:“我没有见过海神发怒,但听老一辈的人讲过。海神发怒的时候,海水会涨的比城墙还高,铺天盖地就冲上了岸。海底还会发出打雷一样巨大的响声,无数原本从不在海上出现的古怪的鱼虾都会给送上岸来。遇见海神发怒连鱼虾都能损了性命,那可是海神娘娘原本的子民呢。何况是我们人?”

    他朝着唐韵看了过去:“我以为小姐只是去近海游玩,并不曾想您居然跑了这么远。所以当初并没有到海神娘娘庙去许愿,如今一定是惹了海神不高兴,这才动了大怒。”

    阿松叹了口气:“到底是小姐您太大意了啊。”

    瞧着他的眼中分明便已经浮起了一丝绝望,唐韵便眯了眼。

    什么海神发怒?不过就是海啸罢了。

    遇见海啸算他们倒霉,但可不可以不要搞这些封建迷信?面对灾难的时候叫她唐韵什么都不做,这根本就办不到。

    “阿松我问你。”女子沉静的声音缓缓说道:“既然知道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还要对水师做出那些安排?”

    “无论是降下风帆,放下铁锚还是叫所有人都到底舱去。也无非就是为了增加船体最底部的重量,尽可能大的维持住船身的平衡和稳定。你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阿松咬了唇。

    “为了活下去。”唐韵说道:“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因为你知道你年迈的阿爹和阿妈还在家里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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