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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驯夫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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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便得叫萧芷晴悄无声息给解决了。

    她毫不怀疑萧芷晴绝对能够做得出来。

    “妩儿……。”唐韵眉心一颦,毫不掩饰眼底的痛色。

    秋彩叹了口气:“自打回了府里以后五小姐便一直待在静斋里头,再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也没有人提起过她。便如萧王府里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即便是梁氏也将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煜哥儿身上。”

    唐韵明白,梁氏这哪里是不关心萧妩,她是真的对萧妩好啊!

    在一个人受了重伤的时候,嘘寒问暖怎么都会旧事重提,势必会造成第二次伤害。不管是管才是真正的大智慧,这道理却未必有几人真正的懂。

    “走吧。”她缓缓敛了眉目。

    无论萧王府出现了什么问题,目前来说都与她没了半分关系。两年之后,且等着两年之后她回来的那一日吧。

    ……

    江南的五月与楚京并不相同。

    楚京偏北,即便到了五月却也不会叫人觉得热的难耐,总有乍暖还寒的时候,早晚总会添些的冷意。江南却已经颇有些热气了,隐隐的已经染了暑气的燥热。

    吴郡有一座小城叫做金桥镇,整座镇子里的土地少的可怜,十之八九都是水。所以,镇子里面没有街道只有河道,来往的船只取代了马车。而将一条条河道相连的便是一座座造型各异的石桥。

    没有人知道金桥镇有多少座石桥,便如从来没有人数清楚过金桥镇到底有多少条河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镇子里的河道似乎每天都在变化,所以外来的人在这里绝对寸步难行。但是,镇子里的居民却从来没有迷过路。

    吴郡与南越接壤,以一条大江为界。

    江北是北齐的管辖,江南则归了南越。金桥镇则正处在那条大江的边上,也便成了北齐的最后一道门户。

    按理,那样的地方该是有重兵把守才对。但是,金桥镇里不但没有一个当兵的,甚至连个当官的都没有。

    小镇的居民每一日也乐的自在,过得并不比其他任何地方的人差。

    金桥镇的河道大多并不是特别的宽阔,最多可以由四条船并行着通过。只有一条例外。

    那其实是齐越分界大江的一条支流名字叫做金桥河,顺着金桥河一路往南便可以直接通到大江里头去。过了江,天下便不同了。

    往年真有不少的人顺着金桥河南上北下,有生意人,有跑江湖的艺人,自然……也有探子。

    却在两年之前的某一日,也不知楚京的国师大人怎的就突发了奇想,在金桥河上横着修了道拦河大坝。来往的船只行人要交了过桥费才能通行,一时之间北齐国库再度丰盈了起来。

    也因着这一条拦河大坝,往日里水流湍急的金桥河平静了不少。尤其到了夜晚大坝落了闸之后,金桥河就彻底成了一条没有丝毫危险的大河了。

    这么一来,金桥河自然就成了某些人发家致富的好财路。

    河畔两岸添了无数的花船,每到了夜晚,金桥河两岸丝竹盈耳,欢声笑语不断。来往的船只若是拿绳子连了横着排开,能盖满了整整一条的金桥河。

    在这些花船当中,有一条极其的显眼。不是因为它漂亮,也不是因为它足够气派。金桥河里头漂亮又气派的花船绝对不少。

    它出名是因为这一艘船的主人极其的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同样是娼妓,她已经做到了娼妓中的极致。

    只因,她能够叫天下间任何一个人满意。无论你的要求多么的过分,多么的叫人不齿,她都能够叫你满意。

    只要你付得起足够的价钱。

    只一条,非富即贵者不接。这一条大家也理解,若不是非富即贵的,谁又能付得起金桥如欢的价钱?

    然而这一日,如欢舫却寂静的可怕。

正文 218 你的心可真狠

    这个时辰,这个日子。旁的花船早已经宾客盈门,只有如欢舫停在了河道的暗影里头。甲板上静的不见半个人影,而画舫四周的花灯也是黑的。

    此刻,最上头一层仓房悄悄开了一扇窗,正将外头河面上的热闹瞧了个满眼。

    “小姐,有人在放花灯呢。”圆脸的丫环朝着窗子外头看了一眼,眼底便被满眼璀璨的灯火给点燃了。

    “花灯?”

    灯下执笔急书的女子笔尖一顿,神色间似乎有些微的恍惚。清冷的眼眸也朝着窗外的河面上瞟了一眼。

    “不止有花灯,奴婢还瞧见有人在朝河里头扔粽子呢。”这次开口的是个容长脸年纪稍长的丫鬟。

    花灯,粽子?

    女子眸光一闪,似是追忆起了遥远的某一处某一人:“是了,今日是端阳节呢。”

    端阳节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一下子叫两个丫鬟变了面色。

    “小姐。”容长脸的丫鬟试探着开了口:“您可是……又在想念国师大人了?”

    女子抬头,似是被她这句话给惊着了手指一抖,笔尖的一点墨汁便落在了纸上,开出了墨色一朵大丽花来。

    “晚儿,你越发的不会说话了。”她叹息。

    容长脸的丫鬟立刻就撅起了嘴巴:“自古以来,说实话的人总是不招人待见。奴婢并不介意。”

    这丫鬟嘴里头说着不在意,眼眶却已经红了。那个神态和受了委屈不敢说话的楚楚可怜不是秋晚是谁?

    那么,屋里头剩下的两人自然就是秋彩和唐韵。

    “小姐,你可快劝劝晚姐姐吧,她又要哭了。”秋彩笑着说道。

    唐韵叹了口气:“今天这日子哭便哭吧,即便叫人瞧见了也顶多会赞一声这姑娘高义。能为了芈大夫伤心成这个样子,说不准也能名垂千古呢。”

    这么一说,秋彩立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秋晚的脸则一下子便给涨红了,脸上却仍旧维持着要哭的神情,这般境况之下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神色很有些诡异。

    良久,她才狠狠跺了跺脚咬牙说道:“小姐,您就只管欺负奴婢吧。咱们来了金桥镇已经过了两个端阳节了,您就一点不着急?”

    唐韵神色一顿,已经过了两个端阳节么?离着那人给的两年之期越发近了呢。

    “怎能不急?”唐韵看了眼桌上被墨迹给毁了的纸皱了皱眉,将它一把揉得皱了丢进了一旁的水盆子里头:“可惜……。”

    两件事,其一找到萧景堂杀了。其二,楚家归心。

    这两件事,她哪个都没有完成。

    仓房里头静了半晌,终于听见秋晚喏喏着嘟囔了一句:“我瞧,您就是不着急。”

    即便她声音再小唐韵又怎么可能听不到?于是,她便又叹了口气。

    “那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都不大容易。如今,它们已经成了一件事,便越发的难了。”

    秋晚眸光闪烁,眼底很是疑惑。明明是两件事,怎的就成了一件?

    “不过,你说的对。”唐韵唇角勾了勾:“有些事情也到了该了断的时候了。”

    素手微抬,在桌面上敲了敲。仓房的门立刻就打开了,穿着灰扑扑一身衣服的龟奴走了进来。

    唐韵侧目看他一眼,立刻便嫌弃的别开了眼。

    龟奴年龄不小却看不出身量,只因他背上拖着个龟壳一般的驼峰。驼峰瞧上去极其沉重,直接压弯了他的腰。再加上他一张脸上几乎满满的都是麻子,天下间任何人瞧了他第一眼都绝对不会想要再看他第二眼。

    龟奴一眼便瞧见了唐韵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嘴巴瘪了瘪似乎很有些委屈。

    “小姐,您叫我?”难得的是他居然能有一把清亮的嗓音。

    唐韵点了点头:“从雪域来那个药商给你们主子也下了好几回的帖子了,告诉她今晚可以应贴。”

    龟奴眼睛眨了眨:“今晚?”

    唐韵面色便冷了下来:“我说的不够清楚?”

    龟奴立刻低头:“很清楚。”

    眼瞧着那人走了不到一盏茶唐韵却又回头看向秋彩:“你也跟着一起去瞧瞧,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秋彩答应一声悄悄跟了上去,人才刚刚走了出去便听到仓房的门咣当一声叫人从外面一脚给踹开了。

    “你什么意思?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要我今日也去接客?”

    女子的声音脆糯婉转,莺啼一般的动听。却因着极致的愤怒而变了声调,显出了那么几分狰狞。

    她的身后,龟奴和秋彩一脸无奈的看着。

    “今天什么日子?”唐韵眸光微冷:“你怎么就不能接客了?”

    “今日是……。”女子气息一滞,微红了眼圈却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唐韵冷笑:“你被男人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为今日不接客你就还是冰清玉洁?即便真的冰清玉洁他也没有多瞧你两眼,说将你送给我不就送了?”

    这话说的当真字字诛心。

    “你……。”女子瞪起了眼,出离愤怒:“我变成今日的样子,是谁害的!”

    “谁害的?”唐韵斜睨她一眼:“还不是你自己?”

    女子神色一滞,浑身的气焰便如戳破了的气球一下子便瘪了下去。声音也跟着软了下去。

    “所以,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照着做了。只求你,今日……今日叫我歇歇不成么?”

    唐韵摇头,无情拒绝:“不成。”

    女子身子一抖:“你的心……可真狠!”

    唐韵勾唇一笑:“谢谢夸奖。”

    女子默了,良久终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好吧,我去。”

    唐韵微笑:“小土,记得给你主子预备着最好的舒缓药汤,饭么却要少吃。这一趟回来她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接生意了。钱要省着花。”

    女子脚底一滑,之后却蓦地加快了速度百米冲刺一般出了船舱。便如那房间里头住着只十恶不赦的魔鬼,若是不赶紧的走了,分分钟便能将她给剥皮拆骨吞吃个干净。

    唐韵缓缓收了脸上笑意,眼底终是化作了一层冰霜。

    “小姐这么逼秋画,就不怕她受不住反了水?”秋晚盯着落荒而逃那妖娆美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唐韵淡淡哼了一声:“她不会。”

    金桥镇第一名妓如欢当然就是秋画,自打两年前乐正容休挑断了她的手脚筋脉废了武功送给了自己之后。这个世上就已经没有了秋画,只有如欢。

    等唐韵辗转找到金桥镇之后,如欢手脚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唐韵便直接将她给丢上了花船。

    如欢本就生的美,人也通透,极懂得察言观色。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混成了名妓。

    而她与唐韵的关系便一直势同水火,却奇迹般的一直相安无事。

    说了句她不会,唐韵缓缓抬起了头,看了眼还杵在仓房里不肯走的龟奴展颜一笑:“这不是有小土盯着呢么?她能翻出什么大天来?”

    小土当然就是土魂,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打了个哆嗦:“小姐,属下告退。”

    秋彩追了出来,随手塞了个大饼给他:“今晚还没吃饭吧,那边折腾起来最少是一整夜。你守在屋顶上若是空着肚子的话,难免要遭罪。”

    土眸中立刻就氤氲出了两汪水汽:“还是秋彩姐姐知道心疼我。”

    土魂原本长着一张娃娃脸,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又大又圆。每每在秋彩面前作出这么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姿态出来,瞬间便能叫人的心给软的成了一滩水。

    可惜……他现在盯着的是一张苍老而丑陋且满是麻子的龟奴脸。作出了那么一副神情,立刻听到秋彩吸了口气倒退了几步。

    “你……你快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秋彩作势要吐。

    土魂脸上的神色立刻就僵了,随即眼底便浮起了一抹委屈:“同样是护卫,凭什么白羽就能暗中守着小姐。我就要给折腾成这个鬼样子?”

    秋彩盯着他眼中一抹愤恨,配上那么一副尊容只觉得好笑。

    “你也不需要这么难过,小姐选了你做龟奴其实是看重你。”秋彩正色说道:“你瞧瞧白羽那个样子,若是要他跟着,如欢舫还能有客人?”

    土魂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白羽一张,万年死鱼脸做龟奴的样子,自己都觉的好笑。那个画面太美表示完全不敢看。

    “所以,在秋彩姐姐心里我比白羽要强么?”

    秋彩点头:“那是必须的。”

    土魂灰扑扑的眼睛里头立刻就放了光,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我这就去干活去。”

    秋彩盯着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的土魂缓缓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孩子。”

    话音刚落,头顶上突然传出扑棱棱的声响。她迅速抬头望去,一只雪白的鸽子正盘旋在银月下的夜空中。她眸色一沉将手指放在口中吹了声呼哨出去。鸽子立刻就朝着她俯冲了下去。

    秋彩手腕一翻,掌心里拖着几颗玉米籽。鸽子欢快的咕咕叫着,埋头在她掌心啄着玉米,任由她将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取了下来。

    “小姐。”秋彩推门进屋,将竹筒朝着唐韵递了过去:“南兰陵的传书到了。”

正文 219 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唐韵缓缓搁下了手里头的毛笔:“拿来。”

    竹筒里头的丝绢很小,上头跟本也没有几个字,几乎一转眼便看完了。

    “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秋晚和秋彩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没什么大事。”唐韵将手里头的丝绢丢进了水盆里,眼看着上头的墨迹一点点的化开成了糊,再看不出半个字迹:“不过是又击退了一次暗杀。”

    秋晚眨眼,颇有些气愤:“这两年里已经多少回了,哪次也没能成功,他们就不觉得腻么?”

    唐韵叹气:“就是因为没有成功才不会觉得腻啊!”

    当初离开楚京的时候,唐韵将自己的人分作了两拨。她带着秋晚秋彩寻找萧景堂的下落,秋喜和秋扇则和苏妈妈一道去了兰陵。这两年间,居然两边谁都没有闲着。

    自打秋喜他们入了兰陵之后,明里暗里的刺杀就没有断过。至于下手的人是谁,根本就不用想。说起来,萧芷晴还真是个执着的可怕的人。

    就凭着她那一种赶尽杀绝的狠劲,想不成气候都难。

    秋晚看她一眼:“秋喜她们没事吧,苏妈妈年龄可不小了呢。”

    旁的人还好,她唯一担心的是苏妈妈。那么大年龄的人,哪里禁得起这么日日的提心吊胆?

    这话一出口,唐韵的眸色立刻就暗了下来:“秋喜和秋扇总归是不会叫自己吃亏的,如今与他们比起来萧家的人才最怕遇见刺客。至于苏妈妈……。”

    她声音顿了一顿:“这里的事情的确也该快些了结了,吴郡的气候虽然温暖却太过潮湿。”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鬟便已经知道,苏妈妈的情况大约是不大好。她在楚京住了一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北方的干燥。一到了吴郡谁也不成想居然添了腰腿疼的毛病。

    五月间的吴郡正是多雨的日子,听兰陵的传书中说,苏妈妈的腰腿痛越发的严重了。

    气氛似乎有些微的压抑,秋彩却突然抬头说道:“这一次,萧家又死了几个?”

    众人:“……”

    这问题一出口,便看到所有人脸上神色都极度的诡异。秋晚终是压抑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秋彩,你……。”

    “我莫非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么?”秋彩认真的眨着眼:“每次暗杀过后,死的不都是萧家的人?”

    这话说的倒是真的,秋喜和秋扇将唐韵吃什么都不能吃亏的宗旨领会的异常透彻。但凡遇见了有人刺杀,她们都毫不客气的全给引去了萧家主院。然后……就有人悲催的死了。

    所以,唐韵方才才会说萧家比秋喜他们更怕有人行刺。可是,这种事情,那么兴奋的说出来真的没有问题么?

    “其实这也是挺不错的。”秋彩说道:“再这么刺杀几次,兰陵萧氏便可以死绝了。小姐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去楚京。”

    唐韵:“呵呵。”

    事情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无论如何。”唐韵垂下了眼,声音也染上了夜的寒凉:“这边的事情必须要快,苏妈妈……怕是撑不了多久。”

    “小姐。”秋晚抬起来头:“药方……还不能定下来么?”

    唐韵抿了抿唇:“那就要看今晚如欢尽不尽心。”

    “如欢。”秋晚皱了皱眉:“小姐那样对她,真的对她放心么?”

    “放心。”唐韵淡淡说着,眼中闪过幽冷一抹光亮:“她可不是为了我呢。”

    咔吧一声,唐韵手里头握着的毛笔应声断作了两截。

    两个丫鬟眸光飞快的交错一碰,敏锐的觉出自己主子这会心情似乎非常不美妙。于是,默契的低下了头,谁也不再说话了。

    如欢是为了谁?自然是乐正容休!

    唐韵当初挑选丫鬟的时候乐正容休塞给她的并不是两个人,除了火魂和青染之外,还有一个便是秋画。也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心思,秋画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出了萧妩的事情,她还真看不出那个极其善于隐忍的丫头是乐正容休的人呢。

    那一日她故意重伤,几乎就能直接丢了一条命。

    任谁也想不到就是她将萧妩交给了宗政如茵,唐韵当时也是着急,便也信了她。但是后来细想想,萧王府里头除了萧妩的贴身丫头,又有谁有那么便利的条件,不但得了萧妩的信任还能悄无声息的将人给弄出去?

    所以,那人可真真是豁的出去呢!

    “你们下去吧。”唐韵按了按眉心:“我得将这药方子再核对一下。”

    两个丫鬟相继出了门,唐韵索性直接窝在了椅子上。

    她这会子哪里能有心思考虑药方子呢?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叫如欢和乐正容休给占据了。

    乐正容休的国师府占地极广,他却一直只在前院活动,后院便交给了四婢打理。如欢便是他四婢之一叫做白染,当初向乐正容休讨她来,她就是想看看,那人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没想到那人还真的给了,不但给了虐的也挺惨。

    之后到了她手里,虐的更惨。

    可是,那人都生生忍了下来。她可不认为如欢这么听她的话是看着她的面子,这里头一定还是因着乐正容休。

    如欢心里头大约还期盼着有一日能回到乐正容休身边去,不然为什么要坚持今天不接客?不就是因为今天是端阳节,乐正容休的生辰么?!

    想起这个就……真真的可恶!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心里头憋闷的慌,接下来便看什么都不顺眼,索性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推在了一旁,什么都不想干了。

    “小姐。”

    仓房门蓦地传出一阵低响,传来秋晚小心翼翼的声音。

    “进来。”唐韵仍旧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半分都不想动弹。

    “小姐。”秋晚朝着里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进去:“楚家来了人请小姐过府,说是楚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楚嫣然又犯病了?”唐韵立刻睁开了眼,清眸中一瞬间亮的惊人,立刻就站了起来。

    “我才给她换了新的药,怎的这会子能犯了病?”

    “这个奴婢哪里知道呢?”秋晚撇了撇嘴:“楚家人是这么说的,听起来很是紧急。”

    唐韵略略低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天过来的是什么人?将他带进来。”

    这么一问,眼看着秋晚的神色便有几分闪烁:“来的人是……阿郎公子。”

    唐韵眸光一顿:“阿郎?”

    “恩。”

    唐韵似乎吸了口气:“那便算了,我们直接走吧。”

    今日的金桥河很是热闹,即便如欢坊泊在了湖心,却仍旧有三三两两的莲花灯顺着水飘了过来。即便隔得远,河畔的丝竹之声也一样听的清晰。

    却在这一片纸醉金迷之下,有一叶扁舟孤零零立于如欢坊高大华丽的船尾。秋彩正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盯着舟上伫立那人,满目都是毫不掩饰的戒备。

    “彩儿。”唐韵抿了抿唇,眸中有些微的无奈。已经将近两年了,秋彩见到那人的时候始终这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不怕旁的人怀疑么?

    “小姐。”秋彩听见唐韵召唤,也不过侧目微微点了点头。身子却仍旧是紧绷的,片刻都不曾放松。

    唐韵知她一贯如此,只得朝着舟上那人展颜一笑:“阿郎公子。”

    银月之下,扁舟之上,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来。众人眼眸中便印出棱角分明,硬朗而刚毅的一张俊逸的男子面孔。

    男人身量极高,并不似吴郡大多数人一般纤细。若是在白日里一定极其的惹眼,即便是如今在这寂静的月色之下,也难掩他无与伦比的气度风华。

    “占姑娘。”男人扬手一礼,宽大的衣袖便随着风荡了几荡。

    好看!

    唐韵咂了咂嘴,不可否认,这男人真好看。

    吴郡因离着南越颇近,服饰穿着与北齐已经大不相同。

    北齐因着是游牧民族起家,衣着上更崇尚简洁利落,讲究的是窄袖紧衣。吴郡多山水,人便也如沾染了山水间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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