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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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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列陪着他来的,一直在卧房外候着,这对母子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等二人走出佛塔院,他小心翼翼张口,“少爷,那这个传播谣言的人……该怎么查?”
  盛森渊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怕我把你交出去顶罪?”
  古列讪笑,不敢搭话。
  “放心吧,你是签了死契的人,我自然信你,你不告诉我娘,我娘就不会知道,那人是你。”
  古列略微安心,忙道:“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把秘密拦在肚子里。”
  “本该如此,我反正没关系,你泄密,倒霉的人只有你。”盛森渊瞟了他一眼。
  “是……”古列苦笑。
  盛森渊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
  不过,少爷这样说,倒是真的安了他的心,没错,现在夫人把调查出此人的任务交给盛森渊,到时候他完全可以随便张口搪塞出去,不想让盛夫人知道谣言出自这边的……可不止他古列,连盛森渊也绝不会乐意,这法子可是他教自己的,为什么?难道古列还想不明白吗?
  话说回来,他给少爷办了这桩事,恐怕,会更受信任了。
  这样说来,担了一点小风险,回报却有十倍,做这件事,倒是真值!
  盛森渊回到田江院时,元娘正在院子里穿针,生病那几天她关在屋子里不出门,现在痊愈了,立刻忙不迭地跑出来,央求杨柳拿来针线,杨柳手把手教她绣了朵花,然后就把针线和绷子留给她,叫她自己玩了。
  元娘侧对着田江院的拱门,盛森渊踏入时步履轻微,她却依旧听见响动,抬起了头。
  “少爷您回来了?”元娘放下针线,朝盛森渊走来。
  杨柳一惊,连忙起身向盛森渊行礼,然后尴尬地留在原地,谁看她的表情都是一脸想走。
  盛森渊了然,扭头对古列说:“你送她回去。”
  古列苦笑道:“少爷,杨柳姑娘也怕我。”
  盛森渊不吭声。
  “……是。”古列懂了,走到杨柳面前距她五步的位置停下,“杨柳姑娘,我送你回去。”
  保持着让杨柳能畅快呼吸的五步距离,二人一前一后走远了。
  盛森渊这才来到元娘面前。
  元娘仰头看了一眼,嘀咕:“我怎么突然觉得您长高了?”
  “这才几天,哪能长得这么快?”盛森渊握住她的手,“怎么在院子里坐着?”
  “屋里太闷了。”
  “无聊?”
  “是啊。”元娘点点头。
  盛森渊略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再过几天到了月末,我放假,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元娘果然忘了几天前的抗拒感,十分期待。
  “还有……那件事,我已经解决了。”
  “什么事?”元娘疑问。
  “……”果然还是得把话说明白,盛森渊欲要引诱她自主思考的苦心,再次失败,苦笑一声,答道,“就是我娘准备给我定亲的事,我已经解决了,她不会再考虑这些。”
  “您不会娶亲了?”元娘兴奋不已,“您那办法,真的管用?”
  “你对我是多没信心啊……”盛森渊无奈地点点头,“管用,而且再也不会有后患。”
  “后患?”
  “算了。”盛森渊正色,“今天我有空,就教你一些道理。”
  元娘顿时变脸,每当盛森渊这样说时,都意味着他打算给她上课了,教的都是些最难啃的词句,可谓是毫无趣味。可是不知道他怎么琢磨的,非说读这个最能启发智慧,元娘发动全身表示拒绝,从嘴到四肢都是拒绝:“少爷,我们还是钓鱼去吧?”
  盛森渊一脸严厉,“元娘,今日我不是少爷,是你先生,乖,跟我来遨游智慧的海洋……”
  少爷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怪词怪话?!
  元娘无可奈何,被拖回了卧房。
  ……
  经历了两个时辰的教育,元娘顶着更加憔悴的脸走出卧房,只觉得天黑黑。
  是啊,入夜了可不就天黑?
  她被闷在卧房里,又是读书又是动笔,好不容易抓紧盛森渊练字的时间,溜了出来。
  杨柳也在院子里,不过似乎正跟着几个侍女学习,院子里一次去了两位一等丫鬟,不少事都有些混乱,难为杨柳突然被推上来,居然能勉强撑住了。从前各自跟随芙蓉和桃花的二等丫鬟们,也知道杨柳是少爷指定空降的,古列一个个提点过,她们并不敢给她捣乱。
  对于杨柳的求知,这些人能满足的也都尽量满足。
  所以,杨柳实在太忙了,元娘站在原地半天,也没等到她有空,便决定先暂时去附近走走。
  盛府中定时有家丁巡夜,非常安全,元娘放心地离开田江院。
  反正是夜里,就算只戴一层面纱,也不怕被人看到她的脸。
  不过,走出不远,她突然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
  元娘无奈地停下,这又是谁想演戏给她看?
  

☆、怪女

  
  她侧耳倾听了一阵,发现声音来自身边这堵墙的另一头。
  “嗯……”像是□□声,还伴随着几声喘息。
  元娘左右看了看,懒得再听,决定去戳穿这个半夜演戏的无聊人士。她顺着这面墙继续走,很快看到一个拱门,穿过拱门后,迅速朝着目标走去。
  当元娘即将走到那处,那声音突然停了。
  ——停下我就不知道你在这?元娘撇撇嘴,继续往前走,来到声源处,一手往下抓去。
  “别动。”
  一个低沉,沙哑,并且阴冷的女声响起,元娘感觉到脖子上搭了什么东西,想侧头去看。
  “别动!”那声音变得急促,“这是剑,你动,就杀了你!”
  好在这女声说话浅显,元娘听懂了,她脖子上架了一柄剑,动就会死。
  她忙停住。
  “蹲下,照办!不然杀了你!”这人张口便是要杀,不给第二条路。
  元娘听话地蹲下,好奇地问:“我没听过你的声音,你是谁?”
  女声喘了几口气,“不要问,不要动,蹲好。”
  “哦。”
  元娘乖乖地闭上嘴,但她管不住自己去听,她听到悉悉索索的身影,面前这个女人好像在掏什么东西,然后,剑微微移开了。
  “别以为我移开剑你就能动,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剑快。”那人语带威胁。
  不过元娘根本没打算走,她腿蹲麻了,索性盘腿坐下,用裙子把下半身罩住。
  “我真的没听过你的声音,你哪来的剑?你不是府里的人?”
  女声很惊讶,“难道你还想过我是你们盛府的人?”
  “我以为是,不过,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不是了,你的声音我没听过,或者,你生病了?”
  有些人生病时声音会变,元娘有经验,便往这个方向猜。
  那女声又不吭声了,她整个人躲在阴影里,元娘只能大概看到她在自己腿上捆什么东西。
  好像是浅色的布带。
  而后她闻到了怪味,像是铁锈味,但夜晚风大,吹得又冷,令她的嗅觉略有些失灵,虽然闻到了这个味道,元娘却不敢确定。
  “你老实待着,等我能动了,我就离开,也放你走。”
  “哦。”元娘想了想,又问,“那万一有人来找我呢?”
  “你不说话,谁会知道你在这?”女声微怒。
  “可是,如果他来找我,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元娘担心地说。
  “他?谁,你的情郎?”女声笑了笑,“放心吧,我很快就走。”
  元娘这才稍微安心。
  ……
  “你在捆什么?”
  “你不用管。”
  ……
  “你是不是流血了?”
  “不关你事。”
  ……
  “你为什么会在这?”
  “别再说了!”女声不耐烦地说,“这才过了多久,你问了几个问题了?!”
  “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嘛。”元娘老实地说,“你不是府里的人,怎么会在这?”
  “借地方躲躲。”
  “为什么?”
  “因为有人追我。”
  “为什么追你?”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闭嘴。”女声显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你穿着一身黑,这是不是话本里说的‘夜行衣’?”
  “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闭嘴?!”女声说完,再次将剑搭在了元娘的脖子上。
  她一脸茫然:“你不想让我说话,不是应该捂住我的嘴吗?拿剑有什么用呢?”
  “……”
  “嗯?”元娘追问。
  “你怕不是个傻子吧?”那女声鄙夷地説。
  “我不是!”元娘惯性反驳。
  “嘿,我看你是,起码你聪明不到哪去。”女声得意地说。
  “我确实不是很聪明。”元娘低头承认。
  女声沉默片刻,突然撤了剑。
  “这块布老影响我用剑。”她放下剑,猛然扑上来扯下元娘的面纱。
  元娘一惊,“不要!”
  这女声确实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快,手快甚至胜过元娘的嘴。
  在元娘开口的一瞬间,女声的主人已经将她脸上的面纱拽下来,扔到了一旁。
  元娘迅速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但是,她没听到惊呼声,甚至连一瞬间的感叹都没有。
  “松手吧,我已经看到了。”女声说。
  “你,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比你更恐怖的脸我都见过,何况……”女声的主人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摆弄了一下,笑了,“你的情况,算是不错的了。”
  她的脸算是不错?这是元娘第一次见到这种评价,杨柳也不怕她的脸,也没法夸她“不错”。
  “你不用说这种话安慰我。”元娘道,“我知道我的脸有多严重,没大夫能治好我。”
  “那是什么庸医?”
  “庸医?才不是,林大夫很厉害,我生病他给我开药,我很快就能痊愈。”元娘说着说着,又不免心虚,“不过,他对于我脸上的伤却不擅长……不擅长而已。”
  “是不是药不对?”女声忽然说,“你这脸不会是天生长这样的吗?”
  “不是。”元娘解释了一番。
  “哭坏了脸?”女人笑了两声,“我这里有一管药,你可以试试。”
  元娘看到一道影子朝自己扑来,她本能的接住,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节竹管,两头封闭。
  “每夜睡前,涂在脸上,醒来后用水洗掉,等竹管里的药用完,你这脸保准能好。”女人道。
  “谢谢!”元娘连忙道谢。
  “我说了,你就肯信?”女声很意外。
  “是啊。”元娘毫不怀疑地答道。
  “服了。”女人感叹一句,摇摇头,“算了,反正我本来也不是骗你。”
  “你是大夫?”元娘问。
  “我不是,不过,给我这药膏的人倒确实是个大夫,这大夫医术很好,她说这药膏能治脸,就一定能把你这伤抹得干干净净。”
  元娘又问:“那你是做什么的?”
  “行侠仗义。”女人说这话时,脸也微红。
  “哦,你是侠客!”这个词,元娘也在话本里见过。
  “是啊。”女人勉强承认,接着说道,“你拿了我的东西,就得替我保密,今日我来过你们府中的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好。”元娘痛快地答应。
  “你答应得这么快,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女声喃喃说道。
  元娘道:“你要是不想被人发现,就得尽快离开,我们府中有人巡视,你要是一直呆在这里,迟早也会有别人发现你在这的。”她想了想,指着来处讲了一下如何通往后门,劝这女人快快离去。
  “放心,我只是暂时借这处包扎一下罢了。”女人慢慢站起身,“就此别过。”
  她依旧藏在阴影里,贴着墙根行走,很快就从元娘的眼前消失。
  “这难道就是话本里说的轻功?”元娘深深佩服,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竹管,忙将它收好。
  走出两步,她又一愣,“对了,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过,今日一别,那女声大概不会再回来了,知不知道名字,也不重要了。
  想到这里,元娘便放下此事,纯当今夜没来过这里。
  她快步走出小院,顺着长廊一路直行,回到了田江院。
  “你又去哪了?”盛森渊站在拱门那,威风凛凛地等着。
  元娘心虚地说:“去散心了。”
  幸好夜色深沉,她的神情全都被影子盖住,盛森渊没有觉出异状。
  “我差点叫人去找你。”盛森渊道,“刚才叫你跟我练字,怎么私自溜出来?”
  “呃……”
  “今天总得写完两张再睡。”盛森渊很坚持。
  “两张?”元娘一抖,“少爷,不必了吧?”
  她耍赖撒娇,盛森渊都不肯答应,这次他非狠心一回,他总觉得,人若是多读书,一定能够启发智慧,无知小儿为何能成一代大儒?就是因为多读书。虽然他自忖他能保护元娘,但他不在呢?前些日子,他不过是去读书,一个白天不在学堂里,桃花找上门对元娘说了一番话,便惹得她那么不开心。
  盛森渊从林大夫那里也学到一些医理,人若总是郁郁然,也一样会生病,生心病。
  他只希望元娘能学会反击,就算不能,也该知道如何抵御那些恶意。
  这些事,光是让她自己思考,是思考不明白的。盛森渊也想不起他是如何懂得这些,好像也没人专程和他说过,但他从小到大,学到的道理大多来自于书,既然如此,多看书,多学知识,总能令她知道一些该知道的。
  为了让她不吃大亏,一时硬起心肠也不算什么。
  盛森渊先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便全力来说服元娘。
  元娘受不得唠叨,只有答应,跟他回到卧房去练字了。
  她没料到,一时松口,接下来几天,盛森渊居然布置作业上了瘾。每日白天他去学堂读书,她在家中复习他挑选的文章阅读,读完,由她自己选择喜欢的句子,抄写十遍,晚上他来检查,再选择一首诗,让她再次照抄十遍。
  如此几天下来,元娘一见到笔,手就哆嗦。
  因此,那夜潜入盛府的奇怪女人给她的药膏,元娘光是收在腰间荷包里,并没有涂。
  月底二十八日,盛森渊放假,问她要不要出去玩。
  元娘得知留在家里也要独自抄写五遍文章,立刻答应了他的邀请。
  

☆、花舟上

  
  丰城郊外有一条河,取名的人惫懒,命之名为丰河,自西往东,顺流而下。
  元娘与盛森渊,便骑着马悠然行在河边。
  前方有一片树林。
  “李玉雪就是在那样的树林里失了清白吗?”元娘没头没脑问出一句。
  偏偏盛森渊听得懂,扯扯嘴角勉强一笑,“元娘,那是话本,是假的。”
  “哦。”元娘又问,“那她跳河,是不是跳这样的河?”
  盛森渊道:“你以后少看点话本,多看些经史子集这样的文章吧?”
  他唠叨再多,不如这一句管用,元娘立刻噤声,再不提问。
  反倒是盛森渊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安慰道:“古列一直带人在附近跟着,我不会让你遇到李玉雪那样的事。”
  “嗯。”元娘低头紧紧抓着马缰,问盛森渊,“少爷,它不会跑吗?”
  “它不跑。”盛森渊没告诉她他是特意挑的这种马,被训练得无比乖顺,元娘根本不会骑马,只能抓住马缰保持平衡,一旦它跑起来,她可不知道该如何使它停下,若是坠马,那可不是小事。
  “过了这片树林,有一个湖,湖上有花舟,那里做的鱼很好吃,想不想尝尝?”
  元娘欣然同意,她只见过船这个字,却没见过真正的船,更不用说乘上去了。
  前方的树林很小,走了没多久就穿过了这片树林,二人下马,又步行一阵,果如盛森渊所说,前方有一个大湖。南方的冬天走得早,湖面的冰早就化了,站在湖边遥遥看去,可以见到两个岔口,将湖水分流,一向东,一向东南。
  一只大船停在湖心。
  湖边有个码头,码头上摆了一张凳子,坐着一人。
  问明盛森渊是要登船,这人立刻站起,从地上拣起一面红旗,高高举起,摇了三下。
  而后那船便缓缓驶来。
  等船停在岸边,放下梯阶,二人缓缓登上大船,后方古列等人也连忙跟上。
  所有人登上船铉,大船再次启程,离开岸边。
  花舟的构造很简单,分上下两部分,下部只有花舟的水手能去,上部则是客人待的地方。其中上部又分船舱和甲板,吃饭的地方在船舱内,要看风景则可去甲板上,如果想要绕湖游览,向花舟的人支付一笔钱便可。
  元娘头一次上船,有点晕,先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才进船舱。
  船舱内的布置类似客栈,有过夜的房间,也有打尖的桌子,各自分隔开。
  盛森渊往里走了一段,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一个他不想在此刻听到的声音。
  “三目!”
  他神色阴晴不定,却又不能装聋作哑,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拱了拱手:“高远兄。”
  陈今桂朝二人走来,身边跟着的不是上回带的小厮,是个蒙面男人,“我远远见着你的背影,就猜是你,没想到果真是,三目,我俩还真有缘!”
  有缘?盛森渊倒怀疑这厮是缀着元娘来的,怎么每次带上元娘都能遇见他。
  元娘感觉到一股力量把自己往后一推,低头看去,伸手推她的人是盛森渊,他将她推到自己身后,问陈今桂,“高远兄何时来的?”
  “刚来刚来,你们呢?”
  盛森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我们也是刚来。”
  “那就一起坐吧。”陈今桂十分自然地邀请道。
  “嗯。”盛森渊往陈今桂背后看了一眼,他怎么觉得今天站在陈今桂身后那个蒙面男人好像更有威胁?四人落座后,他便问陈今桂,“他怎么了?”
  “不就像元娘一样吗?”陈今桂若无其事。
  元娘脸上戴着面纱,真是谁也别嫌弃谁。
  盛森渊笑了笑,不再追问,叫来伙计点了几样招牌菜,等他走了,四人久久不语。
  陈今桂拨弄着面前的茶碗,先说话了,“对了,元娘怎么蒙上了脸?”
  “她受伤了。”
  “脸上?”
  盛森渊点点头。
  陈今桂叹了口气:“那真可惜。”
  在盛森渊和陈今桂说话的时候,坐在陈今桂身边的蒙面男人却一直悄悄地打量着元娘。他偷看的方式十分隐蔽,盛森渊毫无察觉,但作为被当做“观赏物”的元娘,却一直能感觉到那深究的目光,她很不喜欢。
  于是元娘抬起头看向那蒙面男人。
  但他竟然没有躲开,反倒更加坦率地与她对视,她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他却看着她的脸。
  隔着面纱,他在看什么?
  元娘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看着我?”
  “抱歉。”那男人说了这句话后便低下头,没再说第二句。
  ——好吧,起码他不看她了。元娘自我安慰。
  在元娘提问时,盛森渊便已经望了过来,等两人说完便道,“怎么了?”他问元娘。
  “没什么事。”元娘说完,又忍不住问他,“我现在真的那么容易引人好奇吗?”
  这已经是第三个盯着她面纱看的人了,下一步大概就是要扯掉她的面纱。
  然后再吓到?
  真是无聊!
  盛森渊看向陈今桂。
  “这人是高远兄你带来的。”
  “抱歉,不过他并不是我的下人。”陈今桂的意思很简单,他不管。
  “那就是我误会了,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高远兄的人。”盛森渊对那蒙面男人说,“那么我便只问你吧,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您在说什么?”蒙面男人一脸无辜,“我不过是随高远兄一块过来吃顿饭而已。”
  盛森渊挑不出错,无话可讲。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在下盛森渊。”
  “在下文思。”蒙面男人拱了拱手。
  “不知文公子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呢?”盛森渊盯着他问道。
  “我脸上也有伤,暂时不能见人,不好意思。”
  “……”
  “对了,元娘你脸上的伤严不严重?三目,难道你找不到能医治她这伤的大夫吗?若是治不好,就太可惜了!”陈今桂忽然插嘴,“我倒是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或许可以帮你。”
  “若你可以找到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盛森渊没有推辞,如果此人真能帮到元娘,他不介意借个秋风。
  他只希望元娘无事,如果盛森渊真的能够有办法使元娘脸上的伤得到好转,甚至能够痊愈的话,无论陈今桂需要什么——除了某人以外,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高远兄现在就能找到大夫吗?”盛森渊问。
  陈今桂看了一眼文思,道:“我想办法去联系。”
  “多谢你。”
  “先不用谢我,我得先看看元娘脸上的伤到底有多严重。”陈今桂道。
  他做了一个向上提的手势,“你得揭开她的面纱让我看看。”
  “这……”盛森渊顿时迟疑。
  “我总得给那大夫说说病情吧?他得有把握治,才会答应我来。”陈今桂又笑了,“要不这样,你把元娘暂时交给我。”
  盛森渊听都不听这个建议,转头询问元娘:“可以吗?”
  “没问题。”元娘答应,自己将脸上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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