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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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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先抓住她的手腕,叫人在地上铺好毯子。
铺好毯子,青黛按着沈朝元的肩膀让她坐下,双腿伸直。
杨柳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拉筋?”
沈朝元耳朵特别尖,立刻听见了,“拉筋?拉筋是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现在知道什么是拉筋了。
“等等再换一只腿,县主您放心,婢子是专业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青黛一脸无奈,“婢子也不想,但县主您既然非要学剑舞,那这筋骨一定得松。”
松?
是松?
是松不是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等等!”沈朝元猛地挣脱青黛的双手,迅速爬到一旁,“等等!”
青黛无奈地半跪下来劝她,“县主,此事宜快不宜慢,婢子不会让您受伤的。”
“等等!”沈朝元很坚决地说,她得认真思考一下,她发现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蠢的决定。
虽然她是个傻子,但那个决定比她的头脑还要更蠢一点。
“好吧。”青黛耐心地等她思考出一个结论。
“我认输……啊不是,我决定重新考虑一下。”沈朝元认真地说,“表演琴艺,好像很不错。”
“真的?”众人异口同声问她。
“我决定了,斗花宴表演才艺那节,我弹琴。”沈朝元一本正经地说。
☆、《大河颂》
众人大悦。
唯一不悦的反倒是选择放弃的某人。
宛椒送来帖子,她致谢后,看一眼便转交给郑婵。
“找花要出门,我就不去了,你帮我买一盆回来应付。”
她将重任交给郑婵,自己则继续度过朝五晚九的无趣人生。
杨柳觉得她的心情过于沉闷,郑婵觉得不管她就会过去,杨柳却不这么认为,如果一个人郁闷久了,郁结于心,就有可能成为心结,心病并不是一种虚无缥缈的说法。沈朝元如此恹恹,杨柳只见过一次,据说,十余年来也就那一次。
再加上这,就是两次,概率也够小了。
杨柳很担心,趁着郑婵出门找花,立刻来找沈朝元私聊。
沈朝元盯着她的宝剑发呆——虽然她答应放弃学剑舞,但依旧留下了杨柳要来的宝剑。
见杨柳进来,沈朝元慌乱了一瞬,立刻若无其事地后撤,指着宝剑说,“给我挂墙上去。”
装出一副对它很不屑的样子。
这招跟杨柳使可没用。
不过她还是按照沈朝元的命令,把宝剑挂到了墙上,扭头笑嘻嘻地问她:“您要是真心喜欢,随时都可以把青黛叫来,我们正月园里所有人都听您的命令,您不用把我们当外人,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直接说出来吧。”
“把青黛叫来干嘛?”沈朝元的耳朵是选择性听。
杨柳噗嗤一笑:“您明明就喜欢舞剑。”
“我不喜欢。”
“您喜欢。”
“我不喜欢。”沈朝元的语气更坚定。
“您喜欢。”杨柳的态度也一如既往。
如此反复几次,沈朝元认栽:“是,我喜欢,那又怎么样?”
“您喜欢就学呀,不当才艺来表演,当兴趣来玩也行。”杨柳道。
“我可撑不下去,说放弃的人是我自己,难道再来一次我就行了?”沈朝元黯然地摇摇头,“你不用再说这种话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要不就陪我聊聊天,聊点别的,不要跟我聊剑舞。”
“可您喜欢。”杨柳又把话给绕回来了。
“我喜欢又怎么样?”沈朝元又道,“是啊,我真的想学,但没毅力的人是我自己。”
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杨柳见她神情略丧,无奈地岔开话题,“您怎么突然会对舞剑感兴趣?”
沈朝元瞪了她一眼:“不是说不聊这个?”
“婢子不催您学了,但是婢子有点好奇嘛,以前您可没说过喜欢这个。”杨柳道。
好奇的人不止是她,沈朝元惊人会突然对舞剑产生兴趣,简直是性情大变了。一个长期学文,擅长的是经义和琴艺的人,突然喜欢上舞剑这种“粗鲁”的才艺,知道的人都很好奇。当然,在郑婵的监管下,正月园里大部分人守口如瓶,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也不多,都是正月园里的侍女。
没人敢来问她,郑婵不好意思管这种闲事,唯一敢开口又好奇心重的就只有一个杨柳了。
沈朝元犹豫了一下。
她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杨柳给她垫好台阶,她顺着下来倒也不难。
“其实我不是想学舞剑,我想学武。”沈朝元说。
“舞?”杨柳挥了挥衣袖,做出舞袖的动作问,“跳舞?”
沈朝元摇摇头,摆出一个简单的架势,左一拳,右一拳,“武功。”
杨柳脑子空白了一瞬。
“您想学武?”杨柳诧然道,“晋王好像不是武勋吧?”
“祖父应该没打过仗。”沈朝元摇摇头,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家不是武勋,我问过了,王府里的女孩子不准学武,开一门骑术已经是底线,如果我让青黛教我武功,她一定不肯。就算是教我舞剑,她也这么为难,要是我想学武功,恐怕连郑婵姑姑都会阻止到底。”
“她们也不至于这么不开明吧?不准学武这话,您是听谁说的?”杨柳问。
“我问过郑婵姑姑一次,她说不行。所以我想学舞剑,反正都是用剑。”沈朝元道。
杨柳好像有点明白沈朝元的意思了……
又有点不明白。
“那您为什么想学武功?”杨柳说出这句话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无论从哪方面看,沈朝元和学武二字都扯不上关系——任何关系。
“我想知道这有多难。”反正说都说了,沈朝元索性讲完,“听说舞剑只是花架子,比武功要容易得多,没想到我连舞剑的基础功都撑不过去,看来我真的不适合这个。”说完以后,她又喃喃地自语了一句,“也太没用了。”
其实杨柳还想接着问她为什么突然想知道学武有多难,但本能提醒她自己这话最好憋住。
她盯着苦恼的沈朝元,也很苦恼。
沈朝元苦恼自己没用,她苦恼自己该不该继续保守秘密。
想了想,她一咬牙,喊了沈朝元一声:“县主。”
“嗯?”沈朝元回过神,“你还有什么问题?”
“有一个,我打算告诉您一个秘密,但您能否答应婢子不要生气,也不要惩罚此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沈朝元疑惑地问:“你叫我不要惩罚……谁?”
“青黛。”杨柳报了这个名字,“您答应我饶过她,婢子什么都告诉您。”
“那就饶过她吧,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她做错什么事?”沈朝元不解。
对于饶恕青黛一事,她心里没受一点矛盾与纠结的折磨,反正她也不知道青黛做错了什么。
杨柳道:“其实我们都不希望您舍弃擅长的琴艺,特意去学舞剑这种危险的才艺来表演,如果在斗花宴上出了什么问题,对您自己的身体和名誉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
“说重点。”沈朝元听得云山雾绕,赶紧打断她。
“已经说到了。”杨柳咽了一下,“为了打消您学舞剑的决心,青黛特意用了她学的拉筋方法里最狠毒的那种,连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受得住。像您这种新学者,事实上应该慢慢来,针对您这样从未拉筋过的人,有更舒适也更适合的办法。”
“所以不是我撑不住,是因为青黛用的拉筋方法本来就是错误的?”沈朝元喃喃道。
这个提取也够一针见血的。
杨柳闭着眼点点头,“对,县主,您刚才答应过不会惩罚青黛的。”
“我为什么要惩罚她?”沈朝元突然很雀跃地反问。
杨柳一怔,“您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沈朝元再次反问。
“我们都骗了您,而且一直在隐瞒。”
“没关系,斗花宴上表演什么都无所谓……但你告诉我的这个秘密不是为了安慰我吧?”
“拉筋这事?不是。”杨柳赶紧摇头。
“那就够了。”沈朝元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杨柳实在想不通,但她说完这件事,好像真的让沈朝元解开了心结。
她又不敢找人查证,只能用这个猜测来安慰自己,她似乎做了一件好事。
是啊,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朝元再也不是满脸暴风雨前奏的阴郁神情了。
郑婵不知道杨柳说的话,但她很高兴,因为她总算不用担心沈朝元盯着那张要吃人的脸去参加斗花宴了。当沈朝元重振心情,正月园里的气氛也逐渐恢复正常。毕竟,作为一园之主的沈朝元心情不好,围绕她的侍女们也很难露出笑容。
沈朝元打算等斗花宴后再试一次拉筋,这次,是新手的拉筋。
心情大好的沈朝元,决定好好应付接下来的斗花宴,特意去拜访詹夫子,向他学习了一曲新琴谱。其实这琴谱也是詹夫子新到手的,他自己也弹得不顺畅,但一节一节示范给沈朝元后,她便能够十分流畅地演奏了。
詹夫子有点嫉妒,“看来你果然是天生的天才,琴艺上的天才。”
沈朝元正弹着琴,不说话,等一曲毕,才问詹夫子,“这一曲叫什么?”
她很喜欢问琴谱的名字,这些谱曲的人总喜欢给自己的曲取名,通常都很有意境。
奇妙的是,曲的名字总是能够与琴曲应和,从来没有例外。
——也不排除是因为她学得少而精。
“这首曲子名叫《大河颂》,说的是大河滔滔,奔流向东的景象。”詹夫子长叹一声,“我本以为,这种曲子不适合女人来弹奏,没料到,天才是不拘曲性的。”
听不懂。沈朝元琢磨半天,说:“反正您的意思是说我弹得很好呗。”
詹夫子哭笑不得,无言以对:“是啊。”
这种天才,偏偏就最不会说话。不过也是,或许正因为她是个只懂琴的痴儿,才能够将这世间的曲谱都原原本本还给世人听。
“你打算拿这一曲去斗花宴上表演吗?你一定能夺头名。”詹夫子对她很信心。
他信她的琴。
☆、斗花宴
二月初七。
举办斗花宴的地点在前院中的衡月园,从正门进入后一条大路直通其中。
第一局是斗花,每个来赴宴的客人身边都必定跟着个随从,随从怀里也必定抱着一朵花。沈朝元先躲在附近偷偷看了一眼这景象,差点笑出来,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让郑婵先行一步把花送到宴会上,她再踩着点随后赶到。
踩着点……沈朝元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该来的大部队已经进了大门,她也该出发。
正从拱门里绕出来,就撞着一熟人。
“沈,哦,涪陵县主。”叶律歆朝她拱了拱手,沈朝元也赶紧还了个礼。
很新奇,他的连体表妹不在。
“你表妹呢?”沈朝元问。
“她要和姐妹一起赴宴,所以我先来了。”叶律歆礼貌地退了一步,“县主先去吧。”
沈朝元点点头,告辞后便出发。
叶律歆果然没跟上来,刻意与她保持了足够的距离。
来到衡月园,沈朝元先将院子里的人扫了一眼,除了自家兄弟姐妹,没一个认识的。有个脸熟的,好像叫焦和煦?但也只是在沈朝祎的生辰宴上见过,不算认识,她找到郑婵所在,快步走去,和她一起去见世子妃。
世子妃见了她便笑盈盈唤过去,和身边“姐妹”介绍这位亲侄女。
来赴宴的夫人们自然都是与世子妃关系很好的,也都十分配合地附和她夸赞沈朝元,幸好沈朝元争气,主要是脸长得好看,夸起来不用顾忌太多。加上皇帝陛下也送给这位涪陵县主不少好词,借来用特别简单,于是又“秀外慧中、明德惟馨、光风霁月、高山景行”地赞了一遍。
世子妃当然不能由着她们夸,作为长辈得说两句自损的话以显公平。
沈朝元已提前得过郑婵的指点,赶紧装出谨慎低调的样子,虚心听教。
众人在世子妃说话时歇了口,便悄悄打量起沈朝元,见她如此沉稳,都满意地点点头。
倒没夸错。
世子妃也不是针对她,提点几句就住口,叫她到自己身边来坐。接下来的客人都要到长辈这拜见,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可以趁机见见那些客人,世子妃顺便再介绍一下这些人的身份与姓名,就算是认识了。
沈朝元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她有耐心,脸上没有露出不悦的样子,乖乖听她说话。
这是谁家公子。
这是谁家小姐。
那又是哪府的俊才。
世子妃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着沈朝元的神情,在说到几个她看中的少年俊彦时,世子妃的语气便会特意放缓,说得略大声一点,可令她疑惑又担心的是,沈朝元对这些男人似乎毫无兴趣,她随便扫了两眼将姓名身份与脸对上号,就移开了目光。
是看不中还是另有缘由?世子妃无奈地看向下一个。
不对,这次是两人。
叶律歆和沈朝亚结伴前来,命身边随从把带来的花奉上,而后来跟各位长辈见礼。
见到叶律歆,世子妃的笑容略淡了点,此人虽然也称得上是一名俊彦,但并不在她给沈朝元挑选的范围内。叶律歆走到哪,都总是与他的表妹形影不离,还当大人看不明白呢。世子妃可不想做个棒打鸳鸯的讨厌人,何况人家有心上人,条件再好,也不该介绍给亲侄女坑她。
所以她只是随意给双方介绍身份,先对那二人说,“这是我亲侄女,朝元。”然后再对沈朝元介绍这两人,“元娘,这是安国侯叶家的律歆,这是燕王长女,你堂妹朝亚。”
沈朝元朝二人点点头,“你来晚了。”
她记得叶律歆就比自己慢一步,怎么见过了十几人他才来?难道是为了等他的表妹?
沈朝元的话只为说给叶律歆听,声音不大,真正听清的可能只有近在咫尺的世子妃还有叶律歆沈朝亚三人。叶律歆浅浅一笑,世子妃与沈朝亚却俱是一怔。世子妃看了一眼叶律歆,又看向了沈朝元,若有所思;沈朝亚却是冷哼一声,匆匆向世子妃行礼后便拉着叶律歆离开。
二人走了,世子妃附耳问沈朝元,“你们见过?”
“见过几次。”
“关系怎么样?”
“什么关系?”沈朝元不解,想了想,“说过话。”
这话有点含糊。世子妃的表情一变再变,盯着叶律歆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再看向沈朝元时,她的目光便有些歉疚,“元娘,不如换一个吧。”
“啊?”沈朝元一脸茫然。
……
沈朝亚拉着叶律歆怒气冲冲往外走,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问他:“表哥,她怎么回事?”
叶律歆不是真没她力气大,只是不与她计较,听到这句质疑,也不生气。
“你头上掉了一片树叶。”叶律歆作势捻了一下,又笑,“骗你的。”
“表哥!”沈朝亚气呼呼地甩了甩胳膊躲开他的手,“我跟你认真说话,没跟你闹着玩!”
“你为什么要生气?”“她为什么那样说?”二人异口同声。
“我先问的!”沈朝亚抢着说。
“好好好,你先讲。”
“她为什么要对你说‘你来晚了’?你们背着我偷偷见过?”沈朝亚气愤地说。
叶律歆摇摇头,“你先冷静一下,你跟我可以随便说话,但不要污蔑人家的名声。”
“你还替她考虑名声?!”沈朝亚如同一团火被人浇了热油,整个人都快炸了。
“她跟我们没有关系,跟我更没有关系,我不希望无辜的人被扯进来而已,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事呢。万一这种传言流传开来,我可就非负责人不可了,你希望我负责任吗?”叶律歆道。
正如他一直对沈朝亚说的,他希望她冷静,而他自己则最冷静。
沈朝亚听着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她摇摇头,“你可以不负责任。”
“别说傻话,万一真有这种传言,我祖父和她祖父都不会答应,别任性,别惹事。”他说。
“那好吧。”沈朝亚再退一步,“我不说了,但你得解释清楚,她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一场误会。”叶律歆知道表妹素来任性,也有耐心哄她,笑着说道,“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衡月园。只不过我晚到那么久才进去,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吧。我对她绝对没有其他心思,你不用胡思乱想,再说了,我为什么会迟到?还不是为了等你?”
“等我?”沈朝亚脸一红,“表哥总喜欢说这种话来哄我。”
“这是哄吗?这是实话,难道你希望我下次不等你,甩下你一个人走?”叶律歆道。
他会哄她,但也不会无底线地哄,沈朝亚可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止”得由他攥着。
沈朝亚纠结了一小会,小声说:“那你真的不喜欢她?”
“不喜欢。”叶律歆坚决地摇头。
“我看她长得挺美的。”沈朝亚故意说反话,她心里可不是这样想。
叶律歆无奈地说:“她是长得好看,可我一看到她就想起她哥,我能动什么心思?”
“嘻嘻,倒也是。”沈朝亚噗嗤一笑,总算被说得回心转意。
可是吧,就算她的心里已经相信他,她依旧要嘴贱一下。
“你可不能骗我。”
叶律歆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要是我说谎,我就断手断脚,掉光头发……”
沈朝亚赶紧捂住他的嘴,“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相信表哥你就是了嘛。”
是啊,他怎么会喜欢沈朝元呢?他是个琴痴,对其他女人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沈朝亚难得自省了一回,“就当我错了,不该胡说。”
“你是不该胡说。”叶律歆刮了刮她的鼻子,“刚才你突然扯我出来,太没礼貌,回去道歉。”
“不要。”沈朝亚又不乐意了。
回去道歉?她这辈子也就跟表哥服软的时候说过对不起,才不会跟外人道歉。
叶律歆催促了一会,见她不肯动摇,也就放弃,反正他不会勉强她。
他这一生,喜欢的只有两样,一是琴,二是表妹。
……
等到客人来齐了,世子妃便走到院里去主持大局。
她也没忘记带上沈朝元,让各位看清楚这个侄女在晋王府的重要性。
晋王看重这个孙女,她身为叔母,自然要对她更好,更上心。
客人们送来的花,已经在院子里摆好,花盆里都放着宣纸,写着花主人的名字。
沈朝元扫了一眼,不知她的花在哪。对,花是郑婵买的,又不是她亲自挑选,哪记得那花长什么样子?更别说品种了,沈朝元现在努力回忆,最多记起那盆花有可能是紫红色的,还不一定。
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季节,能绽放的花朵品种本来也不多。
沈朝元跟着世子妃转悠一圈,发现好几盆花撞了品种,甚至可以说长得一样。
指不定是同一家店里买来的,她猜。
世子妃及其他裁判选出了前三名并颁发奖品后,斗花宴的重头戏才正式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是普通断网,没想到是家里的外接网线被铲断了,要等工程结束才能重连。
终于找到有网络的地方更新,我知道我断更两天了,今天会三更的,补上昨天和前天的量。
☆、斗艺
是的,跟重头戏比起来,基本没多少人在乎哪盆花被选为第一。
若要认真比花,起码得等到春夏两季,那时百花争艳才叫精彩。
现在就是比着玩,要不是斗花宴的名头好听,世子妃也不是很想保留斗花这个项目。
斗艺才是重点。
在这种有大部分同龄异性在的场合,总能激发少年少女的表现欲。
棠国不比前朝,国风开放,适当地向异性表现自己的优点,在这里并不是一种耻辱。
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不趁现在表示一下自己多有魅力,要等到什么时候?
是谁表演,名单由主人来定,有意参与斗艺的,会提前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世子妃,然后由她亲自排序。出场顺序一般来说不算重要,好的好,不好的不好,不会因为顺序的改变而改变。但是一场宴会里,第一人和最后一人十分重要,一个负责开场,如果表演得糟糕无疑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笑料;一个负责结尾,如果技艺不够精彩使人失望,也会被记住很久。
但是,如果表现优异,也会成为一项有用的经历。
斗艺的第一人,并无意外地花落在叶律歆头上。
他是琴痴,但并不只停留在喜欢这个层面,他拜访过多位名家,向其学习,琴艺极好。在这种场合,无论是身份还是技艺的精湛,开场之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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