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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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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季末的笑容慢慢变淡:“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郑婵也扯扯嘴角,还以一笑,她扬声道,“出发吧!”
  棠国的卫队,首先在正月园外应和一声,轿夫抬着轿子往外走去。
  “那个人走了吗?”沈朝元隔着帘子问。
  郑婵也问她:“您说的是科季末?”
  “月国来的那个。”
  “对,他是这些人的统领,科季末是他的名字。”
  “我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郑婵安慰她,“您不用和他打交道,虽然他是马凉的下属,不过他不敢对您无礼,您放心,只要您不想见到他,奴婢就让他离您远些。”
  “好。”沈朝元接着说,“那你有没有看到鸽子?”
  “鸽子?”郑婵无奈地问,“您还记得这件事?”
  “我一直在等它。”
  “那是您养的鸽子吗?”郑婵边问边冒出和杨柳一样的疑惑,沈朝元什么时候养的鸽子?
  “不是。”沈朝元说。
  “我猜也不是。”郑婵轻叹口气,“不会有鸽子的,您等不到,它是只鸟,鸟都是……”
  都是。
  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郑婵突然不说话了。
  轿子也突然停下来,外面有些乱。
  沈朝元疑惑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问郑婵:“出了什么事?”
  她没听到回应。
  沈朝元便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却发现郑婵也不在轿子边,她不知到哪去了。
  而同时在轿子前方发出许多人的惊呼声,月国人则用陌生的语言大声叱骂。
  “把弓箭拿来!”科季末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
  “这里是晋王府,绝不许妄动弓箭!”郑婵也大声地说道,似乎在与科季末争辩什么。
  “你们这群……葵兹比丘索格!”科季末急得再次吐出沈朝元听不懂的话。
  “你敢?”郑婵毫不畏惧,“区区一只鸟而已,你们只能用箭对付它?”
  鸟?
  沈朝元猛地扯开帘子,望向前方。
  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在正月园上空盘旋,它底下就是那群月国人,不知道它做了什么,这些男人个个都愤怒不已。“喂!”她高兴地朝空中呼唤,“你过来!我在这!”沈朝元知道,它就是她等的那只鸽子。
  它来了。
  它在找她!
  沈朝元欢呼起来,那只鸽子听见她的呼唤,果然朝她飞了过来,冲进轿子里。
  杨柳等鸽子进来,迅速将帘子放下。
  谩骂的月国人突然都安静了。
  即便只是片刻,这群月国人还是看到了她的脸,正对着轿子的科季末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金城公主?”他指着轿子问郑婵。
  郑婵冷冷地看着他:“你们月国人的礼仪就是这样对待尊贵公主的吗?”
  “不是。”科季末吓了一跳,迅速将手放下,难得低声下气地说了一声,“抱歉。”
  惊鸿一瞥,他已经记住了沈朝元的脸。
  今天的沈朝元是由宫中的人静心打扮过的,并未蒙面,十七岁的她正是最美好的年华,比之十五岁的稚嫩,成长得更有灵气,更加生动。她凝望着那只鸽子时狂喜的脸,就像是夏季的田园里,百花争艳中最娇艳的那一朵。
  单只科季末见过的女人里,没有一人能够与她相比。
  这一刻他有些动摇,就算皇后有家族,当如此倩丽的美人进入月国,会否真的只是一滴落入湖的水珠?不,她是风暴,她将使月王魂牵梦绕。棠皇真是狡诈!科季末暗暗叫骂,他为这样的美人迷醉,但他更是坚定的马家支持者,只见了一眼他就坚定地认为绝不能让月王见到这个女人!
  他必须让马大将军明白这个女人会给皇后和马家带来多大的灾难。
  科季末深深地盯着轿子看了一会,沉声道:“不要耽搁,加紧出发!”
  郑婵疑惑地看着他的脸。
  她觉得他似乎下了一个决定。
  ……
  沈朝元只管抱着她失而复得的鸽子。
  杨柳好奇地坐在旁边看:“这就是您说的那只鸽子?”
  太奇怪了!
  她从不知道沈朝元养过鸽子,但它在沈朝元的怀里竟然这么乖!而且刚才沈朝元喊了一声,它就飞过来了,如果是只狗,是只猫,那她倒能理解,可杨柳从来没见过这么听话的鸟!她忍不住说:“这真的不是您养的鸽子吗?”
  “它不是我养的鸽子,它只是会过来看我。”沈朝元回答。
  “这只鸽子?经常来过?”
  “偶尔。”沈朝元抱着它,一直看着它,“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举起鸽子,但这次鸽子的腿上并没有绑小纸条。什么都没有。
  沈朝元疑惑地看着它细细的腿,“你没带给我?”
  杨柳像听天书一样,根本不明白沈朝元在说什么。
  “殿下?”
  “算了。”沈朝元自己摇摇头,又重新抱住鸽子,“你来了就好了。”
  鸽子咕咕叫了两声,顺从地贴服着翅膀,一动不动。
  “这简直是只假鸟,您还会驯兽?太厉害了!”杨柳敬佩地说。
  “这是杨柳。”沈朝元对它介绍。
  杨柳点点头,“对,我是杨柳,那它叫什么名字?”
  “它叫鸽子。”
  “……我知道它是鸽子,我是问它的名字。”
  “它就是鸽子。”沈朝元答。
  “……”杨柳放弃交流。
  轿子来到大门,郑婵将帘子掀开一小块,“殿下,该换乘马车了。”
  沈朝元抱着鸽子从轿子里走出来,低着头步入马车的车厢里。她一直能够感觉到从四面八方射来的视线,有些是好奇,有些是疑惑,更多的是带着大量。怀抱这些目光的,不止是月国人。她进入车厢后,杨柳和郑婵也随后进来,这里不是轿子,郑婵可以陪她一起坐了。
  在三人都进入马车后不久,车队便开始缓缓前进。沈朝元掀开窗口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在车队左边是月国来的接亲队伍,首领科季末;而车队右边则是棠国派出的卫队,首领是文思。她掀开帘子,走在轿子右边的文思正好望过来,便小心翼翼地借着缝隙往里看。看谁,不言而喻。
  沈朝元把脸塞满窗口,堵得严严实实才说:“她现在很紧张。”
  文思也紧张地问:“杨柳?”
  杨柳从背后扯了扯沈朝元的衣角。
  沈朝元无视了她的动作,继续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害怕吗?”
  文思忙问:“为什么?”
  沈朝元猛地把脸撤离,放下帘子。
  文思一头雾水:“……”
  “你看,他对你一点也不了解。”沈朝元摸着鸽子的羽毛,对杨柳说。
  杨柳忍不住替他说话:“他不是不了解我,我怕他觉得奇怪,没跟他提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沈朝元问。
  “如果他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病呢?”杨柳道。
  “那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病?”沈朝元想起来她还不知道杨柳的病因。
  “……”杨柳苦笑道,“就算婢子说了,您也不会信的。”
  

☆、劫道

  
  沈朝元小声嘀咕:“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信?”
  就算她这么说了,杨柳也不打算解释。
  郑婵难得地为了杨柳劝沈朝元:“殿下,人总有难言之隐。”
  “就像你一样?”沈朝元问。
  ——为什么我家小姐这么不会聊天呢?郑婵也郁闷了。
  轿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沈朝元摸着怀里的鸽子,对于这种安静毫无不适感。
  她挺舒服,还能不断从窗口往外望。在马车行驶的路边,非常空旷,沈朝元好奇地看了很久才确定今天的街上真的没有人。但右边的卫兵们依旧充满戒备地握着兵器,也不知道是认真地防御,还是做给月国人看的。
  沈朝元看不到左边的动静,所以不知道月国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估计和文思的兵差不多。
  她回头跟郑婵分享所见:“今天没人出来?”
  “您的车队要出城,他们自然要避让,肯定有人打过招呼了。”郑婵解释。
  “为什么?”沈朝元充满好奇,这又是她没听说过的事。
  “这是为了安全。”郑婵笑,“不过,通常来说是有备无患。”
  “对啊,文思带的卫兵可都是陛下派来的精兵,谁敢阻拦?”杨柳也加入话题。
  “马凉在哪里等我?”沈朝元问。
  郑婵的笑容渐渐淡去:“大概在城外吧。”
  谈起这个人,她依旧无法露出高兴的样子。想到不久后要见到他,还要为了沈朝元对他低声下气,郑婵的表情就越发难看。她并不认为为了沈朝元做这种事是不应该的,但她依旧觉得屈辱与不甘心。她也和青黛一样身怀武功,却没有上战场的资格,因为她是女人。
  但能够上战场的男人,却选择推出一个女子做祭品,难道不是棠国的男人无能吗?
  可她不能这样说,更不能让沈朝元感觉到她这样想。
  事已至此,她不能让沈朝元也和她一样不甘心。
  “城外哪里?”沈朝元接着问。
  如果她可以看书,或许她会选择闭嘴,但马车上颠来倒去根本没法看书,就连想静心休息也得等到非常疲惫的时候。闲极无聊,除了提问和聊天还能做什么呢?这样的马车生活,起码还有一个多月。沈朝元听说月国离京城很远,她想想未来的旅途就觉得迷茫又苍白。
  不愿意想,还不如说说眼下。
  “应该是出城不久。”郑婵也不太清楚,她打听过,但得到的信息并不多。
  来接亲的毕竟是月国人,棠国和月国才刚刚议和不久而已,刚从战场下来,谁都火气大。所以,作为棠国人想要打听出月国人的消息,实在是登天之难。就算明知道马凉会在城外等待金城公主,但他到底在城外的何处,等出城又要如何见面,没人知道。
  “你不知道?”
  “奴婢无能,请殿下恕罪。”郑婵苦恼地说。
  沈朝元想了想,问:“你有没有问过科季末?”
  “他?”郑婵笑了起来,不过是苦笑。问科季末?“奴婢问过。”
  “他怎么说?”
  “他只会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种讨打的说辞,真的很难让人萌发继续对话的兴趣。
  “那我去问他怎么样?”沈朝元突发奇想。
  郑婵紧张地说:“此人心怀不轨,您千万别和他打交道。”
  “是吗?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沈朝元问。
  “奴婢觉得他可疑……”郑婵诚实地说,“但只是觉得而已,奴婢并没有证据。”
  “好吧。”沈朝元觉得这话倒是可信,“那我就不问了,但出城总能见到马凉吧?”
  “应该能。”郑婵道,“如果他不打算来,月国没必要这么说。”
  “也许他们就打算耍我们玩。”沈朝元用自己的脑子想。
  “……也许吧。”
  郑婵本想说一国之君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但想想若这是月国对棠国的羞辱之法,那倒也说得通。她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见到马凉了。只希望,最起码,沈朝元真的能够安全无恙地到达月国国都,现在郑婵的心愿只有这一个。
  马车继续前进。
  出城后,也未曾停下。
  文思突然叩响小窗,等车里掀了帘子便问:“我们已经走了很久,怎么还没见到月国大营?”
  “马凉不在?”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还在继续走,那科统领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文思谨慎地说。
  他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科季末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发出一声大笑:“你们怕什么?跟我来就行了!”
  如果只有文思一人,他绝不会无视这种挑衅。
  可是为了沈朝元的安全,他先行忍耐,问她:“殿下,您认为呢?”
  “那就继续前进,这里是棠国的地方,他们能做什么?”沈朝元道。
  她抚摸着怀中的鸽子,毫无畏惧。
  “是。”既然连沈朝元也这样说,文思不再推辞,“那就请科统领你到前面带路吧。”
  沈朝元索性让车夫把车厢前的帘子拉开,她倒要看看科季末想做什么。
  科季末果然不推辞地走在前方。
  车队继续前进,遇到任何岔路都只取直道。
  到了一处亭子,科季末伸手叫车队停下,突然走到路边,他弯腰挖了一会儿,居然从地里取出一炮礼花,他用火折子点燃,这礼花便猛然炸响。虽然是白天,但也在空中炸出显眼的亮光。
  “这是?”文思一怔。
  科季末得意地一笑:“这是我和大将军的约定,免得你们棠国人反悔,突然抓了我拷问大将军的下落。到时候,我会随便交代一个地方送你们去死。看来你们还是聪明的,很识相。既然你们守了约定,这礼花就是通知大将军我是安全的,再往前走一段路,大将军就会出来和你们见面。”
  “果然狡诈。”文思咬牙说道。
  幸好棠国上下没人想过对一群接亲的人出手,否则这就是主动给马凉一个开战的理由。
  “我们哪比得上你们中原人狡诈?不过是吃亏惯了才想出来的办法而已。”科季末冷笑一声,“对了,这法子还不是我们想出来的,是你们棠国来的石大人贡献的好办法。”
  “棠国人帮你们?”文思不屑地说。
  杨柳倒是撑着下巴,呢喃了一句:“叛徒这玩意,哪个世界都有啊。”
  沈朝元突然扬声问道:“你们的石大人是不是叫石璎?”
  “哦?您认识他?”科季末看她一眼。
  “真是他!”郑婵握紧拳头,低下头掩去眼中怒意,她是自言自语,不愿意跟科季末谈石璎。
  可科季末依然听到了她愤怒说出的三个字:“怎么,你们和石大人有仇?”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你领路就行了。”沈朝元平静地说。
  科季末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沈朝元的面相实在不像是一个能够说出如此冷淡言辞的人,他先是一愣,等品味出她的意思便生出几分羞恼之感,心底更是觉得此女绝不能留。他冷眼瞧她,暗暗在心中说等见到大将军再计较。
  如果她真像她的长相一样温柔或软弱,倒也有迎回月国的可能性。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大将军见到她也不会再心软了。
  马凉向来喜欢美人,科季末还真怕他此刻生出怜香惜玉之心。幸好这女子并非省油的灯,既然如此,他就不怕马凉做错选择。月国王后可是马凉的妹妹,该扶持谁该如何支持她,马凉比科季末更懂。
  沈朝元抱着她的鸽子,问杨柳:“他刚才是不是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是啊。”杨柳点头附和,“婢子还以为他会生气呢。”
  月国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忍耐心了?
  她却不知道这是因为科季末想把选择交给马凉而且他已确信马凉会如何选择。
  但她能想得到,连这也能忍,甚至给一个同情的眼神,可见此人另有计较。
  她小声对沈朝元说:“殿下,您得小心他阴你。”
  “我知道。”沈朝元抚摸着鸽子的羽毛,露出谁也看不懂的笑容,“我不会有事的。”
  这不是自信。
  是源于信任。
  车队继续前进,但走了很远,都一直没人现身。
  文思便忍不住问:“还要走多久我们才能够见到你们的大将军?”
  科季末有点慌。
  但他脸上依旧若无其事地说:“大将军或许已经来了,只不过要观察我们一下而已。”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文思刺了他一句。
  难得科季末没有反驳。
  可是车队又前进了一段路,依旧没有其他声音。
  文思又问:“你们大将军不会是自己来的吧?”
  如果带了兵,在附近,就算带兵再严格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安静。
  “我们大将军自有计较。”科季末一边嘴硬,心里也一边觉得不对劲,他跟身边要来一匹马,骑上去朝前飞奔,可刚冲出去,路边突然缓缓走出一人。科季末一眼看去,认出此人不是月国人,便放心地继续向前冲,只嘴上骂了一句:“哪来的杂碎,给我滚开!”
  话音刚落,这不速之客却走到路中间,将右手提着的包裹放在地上,若无其事地停在原地。
  那就撞飞!
  科季末想此人必定是棠国人,并无留情之心,继续朝前疾驰。
  

☆、人头

  
  这突然出现的青年不动,科季末则驾马冲得更快,一马一人瞬时撞在一起。
  沈朝元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郑婵则不忍地闭上眼转过脸。
  一匹静心养育的骏马和一个普通人撞在一起会是什么后果?任何人都能想象到即将发生的场面,月国人是兴致勃勃地看着前方,棠国人则不约而同地像郑婵一样将脸转开。他们不可能瞬间移动到这两人中间将那年轻人推开,谁也不忍心看这残酷的画面。
  然而事件的发展却出人意料。
  当科季末驾着马冲到这不速之客面前,预备将这面容稚嫩的青年撞开时,青年不闪不避,留在原地抬起一脚踢向了疾驰而来的骏马。这匹棕色烈马挨了这一脚,竟然像是被一块巨石击中般猛然朝旁倒去。它凄厉地嘶嚎了一声,便向路边滚倒。至于骑在马上的科季末则更加狼狈,他的双脚踩在马镫里,一并卡住,连着这匹棕马一起翻滚了五六圈,甚至有大部分撞击的力道都由他所承受。
  “啊!”
  科季末短促地惨叫了一声后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翻滚停止便和马一起晕倒在地,人事不知。在他和马的身下,不知是属于谁的鲜血缓缓流淌开来。
  所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不速之客从天而降,来得莫名其妙,在所有人预备见证他的死亡时,他却无声无息地踢翻了这月国来的一名统领。虽然只是带领迎亲队伍的小统领,但科季末此人毕竟是马凉账下的人,谁也不敢随便小觑他。
  可他,骑着那么壮实的一匹马朝着这青年冲去,却是科季末和马被踢翻?
  文思先恢复精神,朝着青年走去。
  他心中暗爽,对这青年生出包庇的心思,便朝他走去:“年轻人,你是不是急着回家路过这里?不知者无罪,你向我们道个歉,就快点回去吧。”在月国人清醒前,他必须将这青年送走。如此有胆识又有能力的俊才,文思不希望他冤枉地死在月国人刀下。
  青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文思以为这青年是不解自己怎么会说他要回家,便小声说:“我只是帮你找个借口,你刚才踢翻的那个人是月国一个小将军,我背后这队伍里有一半人都是他的下属,你能对付一个,还能对付一群吗?快走吧,我就当你已经道歉过了,往回跑,我可以帮你拖延一下。”
  青年摇摇头。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从月国人里已经冲出一个蓄着极短胡茬的中年人。
  文思认出此人是科季末的副手。
  “副统领,他已经道歉了,让他走吧。”文思拦住这副统领,大声说道。
  “走?你回头看看我们的人肯不肯让他走!”副统领指着背后。
  月国的人全都回过神,纷纷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大刀,跟着副统领一起朝着青年围了过来。
  副统领则推开文思,握着大刀指向那青年:“你这杂碎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们月国的人都敢伤?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来这里迎亲的,这后面就是你们棠国的公主,刚才你打伤那人便是我们的统领,不怕告诉你,不久我们大将军就会过来汇合,让他知道你做的事,必定将你千刀万剐!”
  “给我跪下!识相的就先跪下来等候我们大将军发落,给你留一具全尸!”副统领道。
  青年抬起下巴,神情平静。
  “你们的大将军是不是叫马凉?”
  “知道就好!”副统领瞥了一眼远处的科季末。
  难为这厮包着马在地上迅速翻滚了五六圈,撞到路边石头上才停下,还能有一口气在。他捂着头慢慢地从地上睁开眼,悄悄爬了起来。科季末眨了两下眼睛,辨明方向,便朝着青年和副统领这边走来,目光灼然地瞪着青年的背,还挂着一路的血。
  副统领懂了,改口道:“你先跪在这,如何处置你由我们统领来决定。”
  “刚才不是你们大将军做主吗?”年轻人笑着问。
  科季末缓缓挪动。
  但他的嘴没有坏,从青年背后发声,“你还不配入我们大将军的眼!等他过来……”
  “他过不来了。”年轻人将刚才放在地上的包裹捡起来,三两下拆开,露出一个匣子。
  等科季末走近,他便转身将匣子打开给科季末看。
  匣子里装着一颗人头,怒目圆睁像是还活着一样。
  “啊!”
  科季末猛地停下,等他看清这张脸,便吓得呆住。
  年轻人问:“马凉就在这里,你们要去哪里等他?”
  “不可能!这是假的!”科季末惊慌地大喊。
  “假的?那你再仔细看看。”年轻人将匣子里的人头拎出来,往科季末怀中一抛,人头滚入他怀里正好抬着脸。科季末不敢相信地看着怀里的人头,不断呢喃着不可能,却本能地惊叫一声,两眼一翻,吓晕过去。
  月国人都慌张地看着那颗人头,这里全都是跟随过马凉的人,怎会不认识这张脸?
  副统领再也无法维持傲慢的表情,他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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