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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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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我由我说出口怕是不好,可我终归是你小叔叔,不论有的没的,都像你过得好。杜若康不似良配,他如今已过而立,这么些年单身过来一无妻妾二无子嗣,谁知他是不是有些什么?”
听到这儿,石榴就是比石头还笨,也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
她小心抿嘴笑,打趣道:“小叔叔是觉得他断袖?”
任霁月立马否认:“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有些隐情?”
话罢,连自己都觉得话语里漏洞百出,他想了许久才扯来一块遮羞布,道:“话本子里不是说么,这样的人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好过一位青梅,功成业就是不是还念想着旧人,你若过去了,要如何自处。”
石榴本是尴尬,如今听他这种小孩子般鬼扯的话差点笑岔气,捧着胸口道:“小叔叔,您还看话本子呢?我以为你一向只看圣贤书,说圣贤话。”
任霁月抿唇,心里只觉得涩涩的,他算是在她面前将老底都掀干净了,可她却觉得好玩。
石榴忍下笑意,才道:“放心吧小叔叔,我对杜若康没甚么意思。爷爷想将我许给他,不若是觉得他位高权重,以后能护着我。”
这话说的任霁月觉得自己的脸皮被人刮了干净,也是石榴出了这事,谁不提着心吊着胆,若他不是这般无用,任老太爷为何又动了结亲的念头。
半响,连闹腾的画眉都安静下来,石榴才说:“可我也知道不是杜若康,以后还会有别人,小叔叔,这次也便算了,你以后不可能总拦着我,一辈子不嫁吧?”
任霁月的心瞬间慢了一拍。
————
蜀州城开春后便是一堂喜色,襄阳王平定蜀州有功,皇帝回召了他好几次回京论赏。可前几次他都当没看见,这是这次他才收拾行李回了京。
不为别的。
丁管家死了,他一生未娶又没有子孙后代,他得回去送他最后一程。
沈云天上次心慈没直接刺到石榴命脉,本就觉得羞愧不敢在朱今白面前晃悠,可如今朱今白非但没怪他,反倒待他如常。
朱今白骑着棕鬓大马,同沈云天淡淡道:“云天,我又少了个亲人。”
沈云天是跟着他长大的,自然知道他心中苦涩。
丁管家被杀,说实话同朱今白逃不出关系。若他不杀任石榴,也不会惹毛任老太爷绝地反击。
沈云天飞快垂下头:“王爷,若不是我当时手软未杀了她,也不会出这些事。”
“诶。”朱今白摇摇头:“不怪你,你未杀她也是好事。若你真杀了她,也不知梅林任家还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看来是我太小瞧那只老狐狸了,原以为他退居二线手里的爪牙早就磨了个干净,可没想到他手里一直存着后招。也好,这次我们探了他的虚实以后行事再谨慎些罢了。至于丁管家的死,我们先不急,等到了时候再一笔一笔跟他们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任老太爷:老狐狸
任霁月:小狐狸
朱今白:狮子
石榴:石榴
哈哈哈哈
第35章 长歌行
人的一生从产婆的欢笑和产妇的嘶哭还有男人的期盼中开始,又从萧瑟的唢呐、喑哑的鸦叫声结束。
从混沌中来,往黄土里去,中间隔着一条光亮的带子,只能朝前回不得头。
哭丧、打鼓、吹唢呐再热热闹闹炸了鞭算是给丁管家饯了别。丁管家一身凄零,断气前最放心不下的是朱今白还未娶妻,等朱今白赶回王府时,他已经入殓了些时日了。
回来的当晚,朱今白把自己在屋里里关了一夜,第二天开门时又是风光霁月的样子,眼底眼里哪里有半分的悲伤。
先帝死时他未曾落泪,他虽是他父皇,可并不疼爱他和他娘,任着宫里的女人和嬷嬷们作践他们两个。丁管家虽然身份卑微,可从小就待在他身边,教他骑马射箭,给他买糖葫芦泥人。可如今他死了,朱今白连哭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替他扶灵。
丁管家在他眼里是亲人,可在顺天府那些自诩人上人的眼中不过仅仅只是一个奴才罢了。朱今白有时觉得荒谬,想去争取些什么,却忽然顿住。
他又何曾平等的对待过丁管家?不论心中如何尊敬他,可还是想让他顺着自己,听自己的话。自己便用着上位者的心思去对待他,何况别人?
官场中的人情往来、尔虞我诈的确让人心神疲惫、厌倦。暗下交恶恨不得你死我活明面上还得笑嘻嘻的谈天说地。
朱今白下了朝后,窥见任施章又瘦了些,自来熟的走过去和他攀谈,仿佛那个要杀掉他女儿的人不是他一般。
任施章知事沉不住气,若让他知道自己宝贝女儿差点被他掐了命,当真是会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任老太爷知道他这个性子,也未将气儿通给他,只是暗地派人诛杀丁管家借此敲打敲打朱今白。
任施章一连些时日都未睡好。崔贞身体本就弱,自她得知到石榴被人刺杀的还有一条命时整日的哭,将自己本就薄弱的身子又哭出了病。
任施章心疼她,暗地里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来看,偶然得知宋仕廉擅医术,请他瞧了只说是心里枯竭,要好好调养也只能拖个几年。
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打击任施章,他一方面心生惶恐,生怕崔贞前一脚走了去,每夜睡到天将亮未亮时,总得把她摇醒听见她的声音才能心安。一方面他又生了绝望,若她死了,自己活着便是真的没劲儿了,可石榴要怎么办?任老太爷和任霁月怎么办?他就潇洒的撒手不管么?
一去二来,愁上加愁更是老了不少。
朱今白打量了任施章一番后,见他鬓角华发早生才道:“任大人,这些时日看上去颇为劳累,连头发都白了不少,定然是白里夜里操心多了。”
任施章只当他来搭话,长叹了一口气:“是心里有些事罢了。”有些话他一直憋在心里,又不知道往哪个人身上说去,加之朱今白在他眼里正直、善良最是一个君子的模样,便生了对他倾诉的欲/望:
“我这辈子既不敢存恶心,做恶事,亦不知老天这般折磨我,让我的妻女尽受苦痛,我。。。。。。。”还没说完,便觉得自己失态,缓过神摇摇脑袋道:“让王爷见笑了。”
朱今白听他这般说话,心中讶异,莫不是他还不知石榴为他所杀。心思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那老狐狸不显山露水憋着大招正等着他上钩呢。
于是他淡淡笑道:“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这样迷惘的时刻。你身为家中支柱,忧心妻女本就是人之常情。在这,我同你没什么两样。。。。。。。”
说完,他眸光沉沉,望着紫禁城朱砂红的宫墙,睫毛随着簌簌而飞的乌鸦落下来:“你不知我也刚刚送走府中的丁管家,他养育我许多年,在我心中若同亚父,可你不知我连扶灵的资格都没有。”
丁管家死了?
任施章怔了一下,当年丁管家和冯管家都在禁卫军任职,皇上解散禁卫军之后,丁统领便跟着襄阳王回了封地,老太爷觉得冯管家功夫不错便带他回了府。
如今,丁管家竟然死了?
任施章愣愣的,看着朱今白问道:“他。。。。。。他身子骨不是一向强健么?”
朱今白细长的眼深邃的盯着任施章道:“有人给他下了毒,见血封喉,还没等到大夫来便咽了气儿。”
任施章一听,更是觉得恼火。
如今顺天府的治安都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么?先是石榴无辜遇刺,任老太爷只说梅林任家碍着了别人眼,接着又是丁管家被下毒。
他凛然正气道:“这顺天府竟然没有王法了吗?”
朱今白淡淡收回视线,嗤笑一声:“这王法怕是早就被顺天府这磨蹭的习性给磨完了吧,不过也不要紧,我这人向来记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左不过我自己的债自己讨回来罢了。”
**
宋仕廉走后,任老爷子便用内荐的机会将任霁月送进了大理寺,虽说是个杂职,但总在大理寺待着见到人来人往,倒是能学些世故。
这日,任霁月刚回来,石榴正捡了草药给崔贞熬制,手里的蒲扇正扇的呜呜作响,她脑袋一抬,见着任霁月进门。
任霁月刚进府邸来的时候像只狼狗一样,浑身扎满了刺儿,可没过几天他的本性便露出来了。
有些固执、有些死板、心肠很软,还喜欢捉弄人。
大概是读了儒家学术的书籍吧,往日里他常穿景泰蓝的长袍,头上的发被一根簪子牢牢簪住,露出饱满的额头来。
他的脸生的很好看,眉下的朱砂痣更是点睛之笔,可他不大爱笑,成日里总爱板着一张脸,看上去颇为老成。
身上穿的大概是大理寺的官袍,鸦黑色的袍蓘将他的人衬的格外修长,粗黑的头发尽收在方巾里,远远看上去更是觉得他生的精神、俊雅。
石榴蹲在地上煎药,因为柴有些店湿,脸上扑了些黑灰,乍一看有点儿像花猫。任霁月原本是过来找大哥的,没想到却看到她这个样子。于是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擦。”
石榴愣了一下接过来,擦过后忽然道:“小叔叔,你以后可别给我帕子了,你给了我这么多,我都不还给你,你都快没了。”
任霁月怎不知她在说什么,浅浅笑了笑只当不知。
伸手不打笑面人,石榴心里闷闷的,低着脑袋扇扇子,到底是没再说什么呛人的话了。
任霁月蹲在她身边,他刚府时只比她高一点儿,如今抽条后倒是比她高了一大截,戳在身边纵使怎么也忽视不掉。
石榴心软,不想他们叔侄之间闹得太难看,湿漉漉的眼睛转过去,盯着他衣领子绣的飞燕看了会儿才道:“小叔叔,你当官了呢。”
有些事情虽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可遇而不可求,可是能遇到也是极好的。任霁月觉得每日里能看到她,同她说说话也是极好的。
他抿了下唇,摇摇头道:“我未参加科举考试,自然还称不上官,如今爹让我先去大理寺历练历练。”
石榴点点头,“那也挺好的,免得像我爹一样,成个呆子。”
刚说曹操,曹操就到。
任施章听到此话,板着一张脸跨进门槛:“你爹有那么差么?像个呆子?”
石榴忙的从地上站起来,嗔笑道:“哪有,我和小叔叔闹玩笑呢。”
话才刚说完,她便瞧见爹身后站的男子。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他是和光同尘的君子模样,谁人敢想他才是真正的小人。
骗她、欺她、最后还要杀了她。
石榴的拳头握的紧紧地,牙帮子也咬的死死的,站在她身侧任霁月只觉得很奇怪,喊了石榴好几声,石榴才回过神。
任施章压根儿不懂察言观色,没瞧见这其中流淌的尴尬的情绪,反倒是挂着笑对石榴和霁月道:
“这位是襄阳王朱今白,上次蜀州鼠疫多亏了他祝我一臂之力。”
石榴依旧沉默,任霁月心思细,自朱今白一来,石榴被太阳晒红的脸“唰”的便白了,情绪也不大对。
眼神里有恨,还有别的其他什么情绪。
朱今白坦荡的任她打量,随后挥了挥手让下人将礼物抬进来,淡淡道:“听闻任小姐和任夫人身体不大好,恰好我府里有些补药,便拿过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他这么做,任施章不好回绝,只想着后面再用什么法子再还回去。
石榴从未发现这人的脸皮有如此的厚,难道见她未死,打个巴掌又给颗甜枣?她有这么贱么?
任霁月从刚才起,心里就觉得闹腾的慌,他总觉得朱今白和石榴之间有些什么,可若要问,自己又没资格。
待朱今白将话说完后,石榴呛声道:“王爷家的东西必然珍贵的很,我们任家只是一个破落门户,怎么敢收。”
朱今白拍着扇柄,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本王可是一番好心,这里面有雪蛤,对你们女子而言再滋补不过。”
石榴卯劲儿上来了谁都拦不住:“不需要。前些日子谢婉刚给我送了些天山雪蛤过来,虽比不过王爷的金贵,倒是有了。王爷请将礼抬回去吧。”
听罢她的话,朱今白不怒反笑,问道:“兵部侍郎谢家?任小姐,有些话你得想明白了,兵部侍郎可不是油水官儿,怎会有天山珍宝?”
石榴心里一窒,被他怼的心慌。觉得自己一遇见她便发蠢起来,被他下了套竟也不知。
他慢慢摇着扇子:“任小姐,此番你对我说这些个儿便罢了,若是同别人说。。。。。。。”
还未说完,便听里面厅堂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谢家族中分三支,一支致仕,其余两支分别在江南、西域经商,便是有这些东西也不足为奇。王爷勿忽悠我家小儿,她胆小儿怕是被你吓坏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身,朱今白脸上挂起疏离笑,朝着从厅堂里走出来杵着拐杖的老人淡淡道:“任老太爷。”
任老爷子虽已垂老,可是眼睛还如火炬一般有神,他盯着朱今白瞧了好一会儿,才对石榴说:“没规矩,贵客可是你能惹得起的?还好王爷脾性好,不与你计较这些,改明儿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石榴被他敲打,连连点头,便同小叔叔站在一旁鼻观眼、眼观心了。
任老爷子这才伸手请朱今白道:“王爷可是稀客,正好过了清明,府里备着些今年新采的西湖龙井,用来招待你这般贵客倒是适合极了。”
朱今白佯作惊讶,虚与委蛇道:“当真,那可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36章 金屋娇
成年人的行事方式之一便是稳重,心里骂娘但嘴上还是哥俩好似得。
朱今白和任老爷子二人如同忘年之交一般,先从四书五经聊到诗词歌赋、再从人生哲学说到朝堂政要。其他的人站在一边儿,连句话都插不上。
等一盏茶喝罢后,任老太爷将他人打发走了,回春堂唯留下他和朱今白二人。
两人都是狐狸,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有谱。朱今白压着茶盏碾去沫子,淡淡道:“我喝过这么多的西湖龙井,却发现还是任老爷子这儿最香。”
任老太爷淡淡道:“茶水都一样,只是喝茶人心境不同便觉得滋味儿不同罢了。”
朱今白点点头,含笑道:“是这个理儿。”
他将茶盏搁在桌子上,目光投到天井里姹紫嫣红的花簇那去,语气淡淡的:“听说任小姐遇到刺客?可真不幸,如今可是有那贼人的踪迹?”
任老太爷长叹一口气:“想捉倒是想捉,奈何对方太狡猾,勉强卸了他一只脚,可还是让他给跑了。”
朱今白:“哦,那可真是不幸,若对方只是豺狼便罢了,丢了一只腿便没能力再反咬回来,若对方是睚眦,锱铢必较,倒是麻烦了。”
任老爷子仿佛听不到他话里威胁似得,接续道:“无妨,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不到最后的功夫哪知他是个什么东西。王爷,您说对不对?”
朱今白扭过头,打量了他半晌,勾了唇略略起了丝笑意:“对极了。”忽而他歪了歪脑袋,似有些不解:“任老太爷不问我为何要杀石榴。”
“不问。”任老太爷喝了口茶道,“我向来只看果,至于结什么果的因我从来不问。”
朱今白叹了口气说:“可是,我想同您老讲讲,任家小姐本就生的娇美如花,不论是哪个,都会对她心生绮意,我是凡人,必然免不了俗。”
任老太爷压下心中讶异,原以为朱今白食想威慑他们,要他们尽早选队,没想到却是因为石榴。
朱今白继而道:“我从未对一个女子上过心,等我真的明白这种感情后我才发现我回避不了。老太爷应该知道,我对于在意的东西,只有两种态度,一个是它必然属于我,一个是它不会再存在。很可惜,我同石榴商洽过这件事情,我想让她嫁予我,如此不论对我还是梅林任家都是极好的事,可惜,我们谈崩了。”
朱今白说罢,眸光淡淡转向任老太爷。任老太爷将茶盏搁在一边,心下稍安道:“不错,我们梅林任家有过规矩,只做纯臣不牵扯夺嫡之事。”更何况,朱今白这不能算是夺嫡,而应该叫作
谋反。
朱今白低着脑袋边笑便理自己袖口的褶皱,他活的本就精细,身上的物什向来得体最是见不得有一丝的瑕疵。
“任老太爷年纪长了,倒是有些顽固,我且不说别的,如今皇上身体每况日下,您觉得几位皇子谁能登基。”
任老太爷打太极道:“按道理应属太子登基。”
朱今白淡淡咋舌,话都说到这个地儿了,任老太爷还同他装模作样呢。
“您错了,最不可能是太子。前些日子孙言官满门被屠,你以为皇上心里会没谱。太子今年来勾结太多势力,加之买官卖官、放纵下属草菅人命,不少人早对他生了异心。六皇子、八皇子、十二皇子更不用说,在太子面前更是没长稳的势力。”
话罢,他才轻轻问道:“您说,我登基的可能有多大?”
任老太爷一双瞪得利索极了,他一直以为朱今白只是有此心思罢了,没想到他竟然敢拿到台面上来说。
任老太爷不说一字。
朱今白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声音飘摇的如风一般:“我猜百分之百,原本您家本可以出一个皇后的,倒是可惜极了。”
**
这顺天府里,朱今白最想拉拢的势力便是梅林任家,一则家室清白,任老太爷历经三朝,若有他扶持,登基之事要容易的多;二来梅林任家天下门生极多,上位之后有读书人拥护必是极好的,其三便是石榴了。
朱今白停下脚步,还未出任府大门,站在回廊里他依稀可以看见墙角盛开的玉兰花。他想到那人坐在花下看书玩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爽朗起来。
我不该杀她的。
朱今白如今倒是有些后悔。
可做就做了,哪里还有的后悔药可以吃?
正想着,却看见那门口立着一个女郎,她白净可人、眼若桃李,不是他心中念念的人又会是谁?
石榴看着朱今白,她以为自己会很恨他,却没想到自己相反倒是很平静。许是自己并没那么喜欢他,故而由爱而生的恨并不那么浓烈,有的仅是仇杀的痛恨吧。
朱今白慢悠悠跺着步子走过去,站在石榴身边瞧了她好一会儿,才道:“伤口好了?”
石榴咬的牙根欲碎:“拖王爷的福,好多了。”
朱今白探出手,欲拍上她的脑袋,石榴脑袋一偏,躲开了。
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勾了唇角道:“好多了那就好。你如今必是很恨我吧。不要紧,这恨意再生的浓烈些才是最好。你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喜欢你喜欢的紧,竟然不爱我,有恨也是极好的。”
石榴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个疯子。”
朱今白:“我早就疯了,你现在才知道?不过还好,不算迟。”见石榴一脸厌弃的样子,朱今白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钳了一下,带着一丝痛,不过这对他而言早就麻木了。
他对石榴道:“我先才同你爷爷提亲——”
说完,便好整以暇的看着石榴。
石榴的表情立马崩坏,看到此朱今白心里才高兴了些:“你猜,他怎么说?”
石榴的心跳的飞快,朱今白趁她发呆,捏住她的腕子,凑过来贴着她的脸轻轻嗅了一口:“你越来越美,我也越来越舍不得了,我现在想筑一座金屋,若是能把你藏起来,才当是心满意足了。”
说罢,余光似见到有人来了,他大力一推,背过身潇洒的走了。
徒留下几乎快要崩溃的石榴。
她怕老太爷和爹万一正将她嫁给朱今白怎么办?他那个疯子,一定会将她折磨到死。
那噩梦中他无休止、可怖的掠夺还在脑海中浮现,单单想起来,便觉得冷汗涟涟。
不过最终幸好,他只不过又骗了她。
老太爷从未想过将石榴嫁到襄阳王府。
因为,梅林任家心中理想的快婿竟是杜若康。
不知从何时起,杜若康便成了任府的常驻之宾。平日过节时有他、任施章的寿宴有他,就连今日的晚膳他也过来了。
杜若康虽年过而立,但因为生的器宇轩昂,越发显得沉稳。
他对任家小姐也极为上心,可又因为敬重她,不曾与她独处一室。
这段日子,任霁月越发的沉默,好像每日都忙的不可开交似得,能不说便紧紧闭着嘴,有时连他自己都不知跟谁置气。
他看的出来,任府对杜若康极为满意,哪怕他而今已过而立,可在任崔氏和任施章的眼里,早便是乘龙快婿的最好人选了。
石榴没有延续她往日闹腾的性子,她心里清楚,若不是杜若康,再寻别的人家指不定朱今白要怎么为难他们。是他便是他吧,多少人没有感情还不是过了一辈子。可就算这般安慰自己,还是心生不甘。
这便是书中所讲的,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待晚膳用罢后,已过戌时,崔贞因为这些时日要操劳石榴的亲事,精神头好了不少。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对杜若康道:“再过几日便是十五,如今春日要罢,夏日刚来,夜市的灯火真是漂亮,石榴很些日子未出门了,不若你带带她出去逛逛便是极好。”
能同意中人邀约,杜若康自然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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