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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骨之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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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忽然响起,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到一个清秀可爱的小姑娘出现,正是姜铄的女儿-初惟。
      初惟果然听了苏妫的话,在嘴角纹了朵小小的梅花,平白为她的秀气增添了妩媚,可现在,她那原本清澈单纯的眼睛慌乱无比。
      “李默,你别乱来。”初惟张开双臂,完全挡在轮椅前,她一面 回头看她父皇,一面防备着李默。
      “阿初,你跟踪我?”李默登时拉下脸来。
      “就算我求你了。”初惟噗通一声下跪,她连连给李默磕头:“我父母的造下的孽,全由我一人承受,请你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不”
      李默眼中的怒火更盛了,他一脚将初惟踢开来,直接走过来。
      苏妫见状,急忙将姜铄往后推,谁知却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头发。
      “我不想跟你动手。”李默手上的力气,分明就是练武之人才有的,他冷哼一声,将苏妫撇倒在地,冷眼怒视姜铄:“姐姐和你们姓姜的有关系,可我没有!”
      说话间,李默忽然蹲到姜铄轮椅边,他狞笑着将手中的纸一页页翻给姜铄看,眼中带着报复的兴奋,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看,这是我玩你女儿的画,你瞧这姿势,你瞧她的那里多美,好多水是不是,啊?她像不像一只母狗,啊?”
      “畜生!”姜铄浑身发颤,伸出双手就要掐李默的脖子,谁知李默稍微一躲,姜铄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父皇。”
      初惟连爬带滚地往姜铄那儿走,她哭的眼睛通红,比起羞耻,她更恨!
      “去哪儿?”李默像提溜小鸡似得抓起初惟的衣领,他抱住女孩,眼睛却觑向地上的姜铄:“我还真忘了,这里是含元殿哪。十五年前就是在这里,你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姐姐,还让人把施暴的画面画了下来,烧给我父皇看。”
      姜铄一点点地往前爬,充血的双眼瞪着李默,咬牙道:“你,我杀了你。”
      “哼。”
      李默仰头大笑,他忽然疯狂地吻向初惟,双手将女孩的衣裳撕扯开,那还未丰盈的胸登时就跳跃出来。
      “姜老狗,你给我仔细看着!”
      李默将初惟压到地上,他用腿禁锢住女孩挣扎的双腿,一只手握住女孩的双腕,另一手不安分地在女孩底下胡乱地动,与此同时,他的嘴狠狠地噬咬女孩的胸,锁骨,肩头,下巴……
      这在此时,李默忽然感到脖子一凉,他停下了疯狂的动作,微一扭头,就看见苏妫正拿了把长剑,抵在他脖子上。
      “姐姐,弟弟可是为你出气呢。”
      “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苏妫把剑又凑近了些,怒道:“咱们的仇恨找姜铄元兰就行,你为什么要动她!”
      正在此时,姜铄忽然全身痉挛,他瞪着被压在李默身下的初惟,嘴里发出咕哝地声音,身子一震,疲软倒下。
      “姜铄!”苏妫忙过去抱起姜铄,她使劲儿地摇他,可不见男人有丝毫动静,最终,她将手伸到男人鼻下,檀口微张,人呆呆地前后晃动,仿佛要随时倒了似得。
      李默眉头紧皱,他一把丢开被吓得痴呆的初惟,过去也探了下姜铄的鼻息,这男人不禁喜上眉梢:“他死了,哈哈哈,他终于完蛋了!”
      “啊!不,不行!”初惟听见这话,尖声喊叫,她起身胡乱地撕扯自己的头发,指着李默,又指着苏妫,最后指向自己的父皇,忽然吐了口血,居然笑了起来,她笑的开心极了,边笑边往出跑。
      “阿初!”李默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他冷漠地看了眼苏妫,拾起地上散乱的春宫图,正准备出去追,却被苏妫喝住,“站住!”
      李默停下脚步,他扭头看憔悴的苏妫,冷笑道:“姐姐生气了?不想让小弟走,想要教训我?”说罢这话,李默用下巴示意苏妫去瞧墙边的大柜子,边往出走边笑道:“姐姐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给你儿子解释吧。”
      儿子?
      苏妫顾不上管李默,跌跌撞撞地跑向柜子,哗啦一声打开,赫然瞧见泪流满面的寒儿。
      “儿子,别怕,娘给你解开。”
      苏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撑到现在,眼泪太多了,她看不清绳头在哪儿,就用牙往开咬,她将这么多年所有的爱恨全部宣泄在绳子绳上,哭着喊着往开咬。
      只一会儿,千寒就被苏妫解开。只见千寒将口中塞的药包取出,双手锢住他母亲的两肩摇晃,恨恨道:“你真是我娘!”
      “……”
      见母亲只是流泪点头,千寒抹了把泪,扭头看向平躺在地上的姜铄,又问我:“那他?”
      “是你生父。”
      千寒手简直不知该往哪儿放,他慌乱地四下看,终于跑向皇帝那儿,软软下跪,垂头哭嚎。
      “孩子。”苏妫走过去,她抓起千寒的手,轻轻地放到姜铄的手上,她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心里难受的,一句也说不出,只有陪着儿子一起垂泪。
      “你们,别哭。”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忽然响起。
      苏妫千寒大惊,二人赫然看见皇帝睁着眼,笑着看他们。
      “你,你没。”
      姜铄点点头,他艰难地抬手,问道: “雨停了吗?”
      “停了停了,太阳也出来了,”苏妫紧紧地握住姜铄的手,任凭泪砸下。
      “朕,想看看夕阳。”
      苏妫急忙对千寒道:“快,快扶你爹爹上轮椅。”
      “嗯!”
      千寒哭着答应,他力气远比苏妫大,很容易就将皇帝抱到轮椅上。母子心里都清楚,轮椅上的男人真的不行了,他现在,只是 回光返照罢了。
      含元殿的门终于打开,原来外边早已雨过天晴,夕阳红的像胭脂,好看极了。
      远处有个高瘦的男人慢慢走来,正是姜之齐,他看见从殿里出来三个人,登时愣在原地。
      “朕不怪你。”姜铄拍了拍苏妫的手,却看向不远处的老三,叹了口气道:“老二糊涂至极,终不会善终,连朕都被他……不说了,不说了。”姜铄笑着看一左一右蹲在他腿边的母子,叹道:“朕逆取李氏江山,杀人无数,后做到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临死前有你们母子伴在身侧,已经没什么遗憾的了。”
      姜铄摸着千寒的头,哀声道:“朕虽承认了你的身份,可你还未叫我一声爹。”
      千寒一听这话,急忙跪行到姜铄和苏妫面前,他狠劲儿地咬了口唇,试图让疼痛来稍微冲散悲痛。
      “父母大人在上。”千寒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手将流到下巴上的泪抹去,朗声道:“儿子千寒,给爹,娘磕头了。”说完这话,他一连磕了九个头,咚咚砸地声清晰可闻。
      “听见了么,儿子刚叫你了。”苏妫抽泣着上前,她趴在姜铄的腿上,仰头看帝王,凄然笑道:“你要好好的,咱们还要去离宫呢。”
      “离宫……”姜铄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空的夕阳,听鸿雁的阵阵鸣声,他轻轻地抚着苏妫的柔发,轻笑道:“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和小姑娘的离宫之约,只能在来生,雨停的时候……”
      ……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馀生。(苏轼)
      作者有话要说:  怕有姑娘忘了之前李默和初惟番外,看到这儿会莫名其妙,指一下路,看看就明白了。嗯,很啥很暴力。

      第197章 杀鸡儆猴

      真的是到秋里了,一入夜,寒意就从地上泛起来了,冷的人直哆嗦。
      姜之齐今时不同往日,华服美冠,气势逼人,皇帝驾崩,他只是眼眶有些红而已,这男人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瘫坐的女人,寒声道:“遗诏呢?”
      见苏妫只是低声啜泣,并不搭理他,姜之齐狠了狠心,直接动手去搜,他先搜了姜铄的遗体,就连木轮椅的底下都没放过,没找到,就去翻苏妫。
      “你别动她!”
      千寒一把推开姜之齐,过去他一直尊重齐叔,但他现在真的五味陈杂,皇上走了啊,你是他的三儿子,一个头不磕,一滴眼泪都不掉,居然忙着找遗诏!
      “孽种,你敢动手?”
      姜之齐拳头攥地咯咯作响,看这架势是想要教训千寒。可当他瞅见皇帝的尸体就在眼前,硬生生将怒气压下,抬步往殿里走去。
      片刻之后,他又带着焦急出来,朝苏妫喝道“你把遗诏藏哪儿了?”
      见苏妫还是呆呆的不言语,姜之齐愈发着急了,从父皇病重到现在,没听说他召见哪位重臣或大将商议储君之事,可父皇为人一向谨慎,他一定会留下些什么东西,对了,赵子俊,父皇信赖他,真的有遗诏或者口谕,留给他也未可知。
      想到这儿,姜之齐急忙去找赵子俊,谁知才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常公公惊慌失措地跑来。
      “又怎么了!”姜之齐呵斥道。
      “启禀王爷,赵公公他留书一封,说是想继续伺候皇上,他,他,”
      姜之齐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都前倾了:“他怎么了!”
      “他自尽了!”
      “什么!”姜之齐脸色难看极了,他忽然冷笑,一会儿看常公公,一会儿又看苏妫,连连点头:“好,你们做的可真周到!”男人说罢这话,急忙往后退,哼道:“你们以为本王会坐以待毙?哼!”
      姜之齐转身就走,看他去的方向,想来是要出宫。
      见姜之齐的身影已经消失的很远,苏妫这才仰头,无声地用口型问常公公:遗诏?
      常公公点了点头,他知道小皇子的秉性,是不能叫他知晓遗诏的事,便换了一种方式 回答苏妫:“赵公公忠心耿耿,老奴想着要不要把他留下的‘书信’给先帝烧了。”
      姜铄果然留下了遗诏。
      苏妫脑子懵懵的,她揉着发痛的胸口,闭眼沉吟了许久,现在根本没时间悲伤难过。
      “你确定,是他的?不要烧错了。”
      那个他字,苏妫刻意说的很重。
      “是,奴才反复看了好几遍,就是他的。”
      “烧!”苏妫果断喝道,她抬手将常公公招来,对常公公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地捧起千寒的脸,柔声道:“儿子,你抬头看着娘。”
      十几年了,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你儿子了。
      “别哭了儿子。”苏妫用袖子将千寒眼下的泪擦干,凑近了轻声道:“娘现在有事要去做,你一会儿跟着常公公去找德贵妃,切记什么都不要说,就听那个女人的安排,好不好?”
      千寒不傻,只不过秉性内敛,她听了母亲这话,忙问道:“您想把齐叔,不,您想把三哥怎样?您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王爷,我能怎么他。”苏妫抓起儿子的手,连住亲了好几下,儿子如今长得俊秀挺拔,文才武功都是拔尖的,她真的想将儿子抱紧在怀中,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妫咬了下唇,决然道:“儿子,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娘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安西王府
      这一天一夜过得,简直比一辈子都要长。姜之齐铁青着脸走进王府,这时,门口的一个小幺儿腆着脸上来献殷勤:“王爷 回来了呀,”
      后半句话还没出口,脸就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 回, 回你妈,老子差点 回不来了。”姜之齐憋闷的慌,疾步往花厅走去,边走边怒道:“去给本王将白瑞叫来!”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大管家白瑞急匆匆地跑来,天已经擦黑了,王府里的地石又年久失修,直将这白瑞绊了好几下。
      “王爷。”白瑞佝偻着身子立在姜之齐跟前,他最善于察言观色,见自个儿主子凶相毕露,惊道:“莫不是宫里出事了?”
      “我问你,王若兰为什么会出城,”姜之齐不敢太大声,弯腰凑到白瑞跟前,低声道:“她怎么会杀了老二,谁让她去的!”
      “不是您么。”白瑞在姜之齐走后,也派人多方打听消息,终于探得二皇子暴毙之事。他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蹊跷,如今听王爷这么一说,果然有内情。“可昨夜陈太医手持您的亲笔书信来找我,”
      “我的亲笔信?”姜之齐想了想立马恍然大悟,这肯定是苏妫模仿他的笔迹。“究竟怎么 回事,快快如实说来。”
      “昨夜陈太医交给我一个蜡封了的大信封,里面还套了个小信封。”白瑞一五一十地说道:“大信封里的信是写给我的,叫我把小信封交给王若兰,然后杀了陈太医。”
      姜之齐一愣:“你不会真杀了?”
      “我看到笔迹是您的,哪敢不照着办哪。”
      “算了,死就死了。”姜之齐厌恶地摆了摆手,冷哼道:“就算你不动手,以后我也要弄死他。”
      白瑞的紧张与焦急丝毫不差他主子,恨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可怕,把您和老奴全都算计了。”
      “你还猜不着么,正是你家的七姑娘苏妫!”姜之齐一想起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耍了,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手背后,冷哼道:“西州生活十多年,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变成了厌倦朝廷纷争普通妇人,谁承想这女人城府极深,一门心思想着替她和皇上的私生子争皇位!”
      “什么?”
      “啊?”
      姜之齐听见女人和男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忙扭头,借着 回廊檐下的灯火,瞅见萧氏和金子竟然出来了。
      “爹,你刚才说什么。”金子疾步跑到姜之齐身边,摇着他父亲的袖子,问道:“皇爷爷不才封了寒哥哥为四皇子么,他怎么就成了娘的儿子?娘这段时间不在家,难道是去皇宫了吗?”
      姜之齐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人小鬼大,加之他现在因为种种事苦恼至极,顾不上跟儿子细说里面的内情,直接吩咐白瑞道:“我和金子现在就离开长安,其他人留在府里,等我的消息。”
      金子甩开他父亲的手:“我不走,见不到娘我不走!”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和铠甲摩擦的刺耳声,只见门口赫然出现了十来个举着火把的将士,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满身杀气。
      紧接着,一个身量窈窕的绝色美人并着一位儒雅翩翩,头上缠了好几圈白纱布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苏妫与王宾。
      “呦,老中少都在这儿了啊,你们想去哪儿?”苏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意往地上一撇,她的头发有些凌乱,面色更是憔悴,眼中的冷漠很明显。
      姜之齐抬眼瞅了番,但见府宅四周火光熊熊,想都不用想,被包围了。男人愤怒地哼了一声,挺身直面苏妫,冷声道:“你想杀了本王?”
      “不。”苏妫下巴微抬,勾唇笑道:“先帝驾崩,留下遗诏要四皇子继位,我和王大人一致认为王爷德高望重,在朝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想请您进宫协助四皇子的新母亲…德贵妃娘娘主持大局。”
      姜之齐脸色越发难看,他忍不住怒道:“先帝遗诏究竟如何,你我心里明白,我告诉你苏妫,我姜之齐绝不妥协!”
      “我知道三爷有本事,只不过现在是在长安。”苏妫一步步朝姜之齐走来,她张开双臂,傲然道:“我哥守在城外,而我又将王府包围了,你觉得你能飞走吗?你的势力不在长安,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赶来,所以劝你仔细掂量清楚。”
      萧氏完全不知道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觉得七娘有些不一样了,依旧很美,但让人打心眼里害怕,她完全不像宅门里的妇人,倒和王爷有些……
      “七娘,咱们都是一家人,何苦闹的这么僵。”
      萧氏笑着往前走,如今王府里数她的位份最高,自然在穿衣打扮上很有些体面,连珠花钿斜插髻,发心顶簪了一支镶嵌了红宝石的金凤,银红色的披帛,平头花鞋,倒是贵气。
      萧氏走到苏妫身边,见她只是与王爷干瞪眼,便亲昵地拉住苏妫的胳膊,脸上堆满了假笑:“有什么难处,你和姐姐说也一样的,何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咱们王爷没脸呢。”
      “你什么东西,滚!”
      苏妫反手甩了萧氏一耳光,谁知手背蹭到不少已经化开了的油腻脂粉,她厌恶地使劲地在裙子上擦手,抬眼看着姜之齐,冷声道:“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你服还是不服。”
      姜之齐只是狠狠地瞪苏妫,一句话都不说。他心里暗道:皇上和老二的先后死去,长安一夜之间变天。此番 回来之前,虽说早已部署好一切,可总架不住如此快的变化。这女人现在已经急红了眼,瞧她这般狠厉的手段,杀我应该不会,可万一将我软禁起来一点点蚕食,那也是说不准的。
      莫不如暂且屈服,好瞅个机会逃出长安,不消一个月定能率军打 回来。可要是真的屈服,那不就变相承认了千寒这孽种是新皇帝!?到时候自己再打 回长安,那就是真正的犯上作乱,人人得而诛之了。
      “娘,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只见金子跑过去将萧氏扶起,他看着火光下的娘亲,多么熟悉的面孔,可又好陌生。“萧大娘之前偷偷跟我说,你根本不是我亲娘,我还不信,可现在?为什么 回来后所有事都变得面目全非,你到底是谁!”
      听见儿子这般跟自己发凶,苏妫登时大怒,她一步步走向萧氏,笑问道:“我儿子说这话,可是你教的?”
      “不,不是。”萧氏吓得忙往后退,她甚至将金子推到自己身前来挡。“苏姑娘您可别误会,之前意国公府的王老夫人来看金子,哭着说他很像王妃,不关我的事啊。”
      “我们苏家的老夫人明事理,不会在孩子面前胡乱说话。”苏妫猛地揪住萧氏的头发,眯着眼凑近道:“你敢惹我?老娘今天心情本来就差,你还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你放开大娘!”金子连忙往开拉苏妫,别人都怕他母亲,他可不怕:“姥姥心里偏袒你,不肯告诉我实情,是我逼问大娘的。你有气全冲我来,别欺负无辜。”
      “无辜!哈哈哈!”苏妫仰头大笑,她抓住萧氏的头发摇晃这女人的脑袋,赫然瞅见十步之外有口古井,她嘴角勾起抹狠毒的笑,拉着萧氏就往那边走。
      “你想做什么?”萧氏仿佛知道苏妫要把她怎样,不住地挣扎,她急得乱喊:“王爷,救命啊,她想在您眼前行凶!”
      “没错,我就是要行凶。”苏妫丢开萧氏,指着跟前的古井,狠狠笑道:“自己跳,还是我送你一程?”
      “不,不,王爷您救救我啊。”萧氏想要往姜之齐那边跑,被冲进来的两个男人给拦住。她见王爷仍站在原地,急的直哭:“我们多年夫妻,总算有点情分吧,更何况我还为你守在长安十多年,你不能任由一个背叛你的贱人欺辱我啊。”
      姜之齐不做声响,可金子却急了,他掰住苏妫的身子,急道:“你怎么能随意杀人!萧大娘就是人有点嘴碎,可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哈哈哈,太可笑了,你这不孝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妫一巴掌扇过去,直将儿子给扇倒在地,她唤了两个小将来,命令他们制住金子。
      “萧氏,你真的该死。”苏妫此时就像一只披了美艳人皮的恶魔,她挥手让拿住萧妃的人起开,走过去一脚踢向这女人的膝弯,然后迅速用膝盖顶住她的背,让她跪在井前,丝毫不能动弹。
      苏妫一手抓起萧妃的头发,另一手指向北边的方向,嘶声道: “你知道那个方向埋了谁!”
      萧氏大惊,原本挣扎不已的身子登时不动,她知道那里埋着谁,王妃苏婵!
      “我姐姐她到底怎么你了,啊?”苏妫说这话的同时,强行拿萧妃的头砸地,发出可怖的咚咚闷响,直到看见血流到地上苏妫这才停手:“她那么好的女人,从来没想过招惹别人,你落难时还赠你衣服银子,你怎么敢毒死她!?”
      王府内外人很多,可偏生没一个敢说话,也没一个敢过来拦住疯狂的苏妫,只有任凭她百般打骂萧氏。
      “王爷……”萧氏头晕欲倒,她手颤巍巍地伸向不远处的王爷,可那个英俊的男人,始终不看她一眼。萧氏忽然发笑,她用尽力气终于从苏妫的掣肘中挣扎出来,左摇右摆地狂笑。
      她脸上身上全是血,尤其是额头,更是血肉模糊,她绝望地看着姜之齐:“我十四岁就跟了你,至今已经十九年了。”
      姜之齐铁青着脸背转过萧氏,一声不吭。
      “呵。”萧氏凄然一笑:“这么多年你一下都没碰我,到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施舍给我!”
      “你说什么?”苏妫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似得,她将垂下的乱发别在耳后,眼里嘴里全是奚落:“你难道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啊?哈哈哈。”
      “你闭嘴!萧氏已然处于崩溃状态,她的样子摇摇欲坠,可气势却大:“苏婵她死了活该,冷的跟块冰似得,还占着王妃之位不放?!不杀她我杀谁!”萧氏说到这儿,笑的狠毒极了:“苏婵,嫣红,巧颂,王若兰他妈的都是该死的贱货,可她们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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